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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十周年纪念日,我冒着大雪开车赶回家。
却因为打滑翻车,车子瞬间起火,慌乱中我打给老公求助。
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
我绝望地闭上眼那一刻,耳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倩倩,我来了!
你别怕!”
方贺琛光着上身从对面车上下来,胸膛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在白雪里格外显眼。
我的眼神却落在了副驾驶上,是他新招的秘书。
像极了他死去的白月光。
我恍然大悟,原来曾在婚礼上哭着说非我不可的男人。
一直在找寻那个死掉的爱人。
而我还在傻傻地期待,我们即将到来的第十年。
我给律师闺蜜发去消息:“我要离婚,而且要方贺琛净身出户。”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点滴,心中万念俱灰。
方贺琛在一遍又一遍地和护士确认看护细节,以及我的身体状况。
护士被问得心烦,丢下药说了一句:“她只是胳膊擦伤,回家静养就好了!”
病房里其他宝妈看向我的眼神满是羡慕:“你老公很爱你呢,对你这么上心。”
我抿嘴笑了笑,心里五味杂陈。
在所有外人眼里,方贺琛爱惨了我,曾经我也这么认为。
当年是他推掉家里的联姻,力排众议,娶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每一年的纪念日、生日,他会推掉所有事情,只陪着我一个人。
甚至在备忘录里记下关于我的所有。
这么爱我宠我十年的男人,心里却一直藏着白月光初恋。
就连出轨,都是找初恋的替身。
我的心,像是被刀绞了似的痛,甚至连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老婆,你怎么哭了?”
方贺琛皱着眉,如视珍宝般地替我擦去眼泪:“老婆,我和章秘书真没什么,只是那天她喝酒吐了一身……我就把衣服脱了给她穿。”
他严肃认真,说地一板一眼。
如果不是我了解他,根本听不出这谎话。
我看着他放在身后的手,轻笑了下:“我知道,回家吧。”
他每次说谎,都会把手放在身后。
方贺琛松了一口气,带着我走到了车前。
刚打开车门,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让人不难猜出里面发生过什么‘激战’。
我忍着恶心,坐上了车。
扣安全带的时候,却在暗槽里看见了一条蕾丝边内裤,上面的钻石熠熠发光。
“原来吐到连内裤都脏了,看来喝了不少。”
我笑着递给方贺琛,他眼神闪烁地接过,胡乱塞进了兜里。
“小章就是有点邋里邋遢,我一定教育她下次不能这样了。”
我淡淡地点点头,却发现方向盘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可爱贴纸。
‘开车要认真!
不要乱看人家!
’方贺琛注意到我的目光,嘴角噙笑:“小章那天闹着要贴,小姑娘就喜欢玩这种小贴纸。”
我看着他眼里放出的光芒,像是刚坠入爱河的小男孩。
可我之前想要在车里挂一个可爱香薰挂件,他严肃地拒绝了。
“我天天应酬,被别的老板看见了多不好,影响我身份。”
原来他的原则可以被打破,只是秘书可以,我不行。
说完他又逗我笑,说着酒桌上的奇闻异事。
说得越起劲,就代表有多心虚。
我没有理会,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下一秒,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刹闸,我重重向前摔去。
刚包扎一半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血流不止。
但方贺琛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推开车门:“倩倩,你先开车回去吧,我想起我这边还要接待一个老总,你注意安全。”
我吃痛捂着伤口,看着越来越远的男人,心渐渐黯淡。
我下了车,打了一辆车:“师傅,跟上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