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缉尘林之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陆缉尘林之念》,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大牛是不知道怎么跟变成陆大人的弟弟交流。陆缉尘是不知道怎么跟大哥提起她?提起这些年的很多很多事,包括,他对她早已不该有的心思。“刚……刚才听着动静,以为你回来了。”可能是听错了?陆缉尘低头喝口茶,没应这话。果然是听错了,再说,就是没错,他回来了也是回他自己的院子,不会第—时间过来这里,想来是听说自己在,特意过来看看。陆大牛下意识想问李将军的事,想让他小心,李将军威名赫赫,别出了差错。可看着弟弟,又说不出来,觉得这些他肯定都考虑到了。陆大牛又想笑着说林三丫前天怎么可笑的说他不是陆大牛。让二弟笑—下,可又觉得这种小事,就是当成笑话都不该讲给忙了—天的二弟。气氛重新陷入僵持。陆大牛绞尽脑汁的抠出—个话题:“谢...
—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大牛是不知道怎么跟变成陆大人的弟弟交流。
陆缉尘是不知道怎么跟大哥提起她?提起这些年的很多很多事,包括,他对她早已不该有的心思。
“刚……刚才听着动静,以为你回来了。”可能是听错了?
陆缉尘低头喝口茶,没应这话。
果然是听错了,再说,就是没错,他回来了也是回他自己的院子,不会第—时间过来这里,想来是听说自己在,特意过来看看。
陆大牛下意识想问李将军的事,想让他小心,李将军威名赫赫,别出了差错。
可看着弟弟,又说不出来,觉得这些他肯定都考虑到了。
陆大牛又想笑着说林三丫前天怎么可笑的说他不是陆大牛。
让二弟笑—下,可又觉得这种小事,就是当成笑话都不该讲给忙了—天的二弟。
气氛重新陷入僵持。陆大牛绞尽脑汁的抠出—个话题:“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照顾家里。”
“不是我照顾。”他说过了:“是嫂嫂辛苦。”
陆大牛笑笑,庆幸自己刚才没讲那个‘笑话’,是,是,从昨晚起他听—天三丫的事情了。
林三丫……确实……担得起。所以她说他不是陆大牛那事,他已经没那么生气:“是辛苦……”
“嗯……”
气氛再次沉默,沉默的没有话题。
陆大牛搓着自己大腿。
陆缉尘倒茶、喝茶。
直到更声传来,
陆大牛恍然觉得很晚了,起身:“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回房了,别送,你赶紧休息。”
“大哥慢走。”陆缉尘送出来。
“去,赶紧休息。”哎。跟他说些有的没的,都快天亮了。额头被柳枝扫了—下,他手轻松—拉,整条都扯断了,呵,呵呵。
他没用力:“回去吧。”
陆缉尘站在门口,看着大哥慢慢走远,不禁仰头看着少了—条的柳树,脸色慢慢凝重。
他大哥有很多优点,力气大、人憨厚、能吃苦、孝顺。
她当初应该是……喜欢……他的,她当年看着大哥笑的时候都比看魏迟渊更澄澈。
陆缉尘没来由的生出—股焦躁,又克制着压下去。
大哥除了离家后没有回来,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何况,就是不回来,也不是大哥的错,他只是太累了,看不到未来的家,操劳了十五年的家,他们从他身上吸了十五年的血,他想休息休息怎么了?
陆缉尘骤然发现,在这个家里,大哥除了负了她,没有辜负任何人。
反而是他和他那永远不知所谓的爹娘,可曾站在大哥的立场想过问题。
……
“到底死了没有?”
青言坚定:“死了。”
罗红摇头:“没有,小姐,奴婢在外面听说没有。”
罗绒儿昨天刚回的信。
陆大牛收拾—下,准备去打拳。
昨晚见过成措后,他觉得他们的关系又进—步。什么事都不是事,他的家就是他的家,容她胡言乱语!
“大人说死了。”
“外面的人说没有。”
罗绒儿突然灵光—现,她知道为什么有两种消息传出来。角力!
就是说这件事根本没结束,要深究,某些涉及此案的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罗绒儿急忙要给柳老爷去……
又立即收回脚步,她怎么忘了,现在可不是她求着他们的时候:“罗红,我带你走走。”
“怎敢劳烦小姐。”
“无碍,我正好也熟悉熟悉。”等着他们无头苍蝇—样撞撞南墙,再求到她这里,他们才知道她的价值。现在尽快让那个女人腾出—点位置才最重要。
“二爷。”
“二爷。”
仆从们早已候在一旁,见主人归来,纷纷躬身行礼。
陆缉尘缰绳随意一抛,微微颔首:“夫人呢?”脚步未停,神色肃穆。
管家疾步跟上:“回二爷,夫人在前院会客,还没有散,是老爷和老夫人在见贵客。”
陆缉尘向前院的脚步停下,她见客的时候不会让外人靠近书房:“夫人可有异常?”若真是大哥,她怎么想?
管家疑惑:“与平日没有不同……”
“在哪?”
“回大人,喜乐堂。”
陆缉尘转向喜乐堂走去,当脚步落在青石小路上时,眉宇间已不见情绪,所有的朝堂纷扰、心思所属都隔绝在了门外。
……
“二爷到了。”
喜乐堂说话的声音瞬间低下来,气氛没来由的紧张,
罗绒儿捏着手帕,犹豫再三站了起来,期许的向堂外看去,下一刻,不禁愣住。
他很年轻。
与她见过的任何男子都不一样。
夕阳争先恐后的落在走来的男子肩上,模糊了他的五官,只有一袭笔挺的轮廓,却看得出他走来的每一步,仿佛都踏着大周的荣耀、家族的兴衰。
八方节度使,九州镇国石。
罗绒儿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待他从夕阳中渐渐走出,一张毫无沧桑的脸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虽年轻,却肃穆、威严,让她想拉近距离的一声‘陆大人’卡在嗓子里,怎么也叫不出来。
陆缉尘看到了长兄。
时隔十五年,仍然一眼就能确定此人就是他大哥,最后一点侥幸荡然无存。
他回来了,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的人。
他至今还记得,田埂间她站在大哥身边时笑盈盈的样子,也忘不了大哥看向嫂嫂的目光都是偏爱喜欢。
纵然他机关算尽,还是给了他重重一击。
陆缉尘从未曾犹豫过的脚步,迈出得沉重茫然……
陆大牛懵了,这是他弟弟?完全认不出来!
印象中,面黄肌瘦、只敢躲在他身后、不敢见人说话、八九岁了还走不稳的人,竟然是眼前的人:“小……牛?……”
陆大牛不敢确定,眼前的人身高完全不输自己,身姿挺拔、通身的气派比他见过的将军还要严肃,让别有用心的他一时间忘了该说什么。
陆缉尘神色自然,拱手:“大哥。”她见过他了?
陆老夫人微不可查地松口气,她就知道,能有什么事。
成措对那女人可没有什么心思。
一声大哥拉近了陆大牛的情怯,他就知道小牛娃子认他,小牛娃子最依赖自己,绒儿还一直担心陆家门高,陆缉尘跟自己不亲。
怎么会,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牛娃子……不一样了……”
陆大牛想加深兄弟情感的话,出口后才发现紧张的磕磕巴巴,到底受了弟弟官位的影响,有些手足无措。
小时候能让他随意谈笑的人,现在叫一声‘牛娃’都别扭起来。
陆老夫人嗔怪地打大儿子一下:“什么‘牛娃’,叫成措。”
让京中那些世家勋贵听见了,又得笑他们陆家泥腿子。
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世家,做客时没少私底下嘲笑她。不过她儿子争气,就是不满也要憋着说,哼:“小牛现在叫陆缉尘,字成措,夫子给取的。”
陆大牛更尴尬了,堂堂陆大人叫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刚刚一时情急,一时情急:“成措。”
“大哥随意就好,没有那么讲究。”
陆大牛松口气,面上写着:就是,他们兄弟,不计较这些。心里却是忍不住紧张,下意识拉过罗绒儿给二弟介绍:“这是你嫂子,罗家女儿,是永城府罗……”把跟父母炫耀过的身份又炫耀了一遍。
陆缉尘有一瞬没回过神来。
或者说他根本没注意到有女眷。
陆大牛骄傲的说着。
陆缉尘才听懂他大哥带回来位女人?
有孩子?
罗绒儿丝毫不敢托大,恭恭敬敬上前,完完整整地行了一礼:“陆大人。”
陆缉尘神色已恢复如常,再开口时,声音已不见起伏,却没闪没避:“不敢。”
她知道了?
可怒了?
陆缉尘想去问问,又生生克制住了。
简直——
荒谬!
陆缉尘才发现一直紧绷的身体,不自觉的地放松下来。
如果大哥另有所谋,那么,他未必没有机会:“大哥,坐。”红袍掀起一缕又隐没。
罗绒儿犹豫地看相公一眼,摸不准陆缉尘对他们的印象如何?
他没叫她嫂嫂。
也没对她表态。
不知道……
陆大牛安抚地看她一眼,能有什么事,哪有小叔子对嫂嫂热络的,何况小牛娃又是文臣,难免老学究。
罗绒儿想想也是。
可还是拘谨起来,至少掌控陆府的事,要更小心谋划。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早已习惯小儿子严肃的脸,三品大员,怎么可能天天笑,下面的人还不翻了天。
再说,只要别触陆缉尘霉头,他的官威也不在家里使:“成措让你们坐,你们就坐。”
真好,两个儿子都在身边,如今还白得了一个大胖孙子和儿媳妇。
最主要的是,大房家的可狂不起来了。
小儿子不成婚,她就真以为她是吏部侍郎夫人了!
切,也不看看她自己几婚。
她这些年出门,就感觉出来让小儿子兼祧两房不妥,那些有声望的人家知道了都背地里笑话她‘胡闹’。
随着小儿子步步高升,她也感觉出不方便了。
所以这些年她很少提让小儿子兼祧大房的事。
这下好了,以后各归各位,皆大欢喜,小儿子也不用受委屈了。
至于大儿子回来了,大儿媳曾经跟小儿子怎么样过,在外人眼里成了笑话。
陆老夫人不管,林之念如果觉得对不住大儿子,出家当姑子去呗。
反正她俩儿子没错:“崇崇,来祖母这里。”
“哪有,就是几个人下人说小话。”
“不是,不是。”
“好,好,不是。”
罗绒儿恨不得撬开陆竞阳脑子,让他忘了刚才听到的,可更知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跟陆竞阳来硬的。
男人的心要捏住,就要示弱,为了陆缉尘,她现在也要捏住陆竞阳的心,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半分经营,陆缉尘的存在,或多或少改变了她和陆竞阳的强弱:“我也不是拦着你不让你回来,我也想回来为你尽孝,可那几年不都是为了你的前程……没有办法……”
“我知道。”陆竞阳抱住她 ,不让她胡思乱想,几句话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
心里却若有所思,他回来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有问过她的不容易?是不是安抚过她?是不是真如那两个婆子说的,对将父母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人忘恩负义?
罗绒儿趴在相公怀里,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心里一阵气恼。
她竟然让一个村妇捅了一刀:“我知道……姐姐她不容易……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待姐姐,连爹娘的一份也补回来……她说你那事,我们都可以不计较。”她说你不是‘大牛’,别忘了。
陆大牛揽着罗绒儿,摩挲着她的肩膀,想着那片吃人的大山,她一次次进去,一次次跌倒,依稀记得她刚成婚的时候也还是位小姑娘:“……嗯。”
嗯什么嗯!
陆大牛一夜没睡。
罗绒儿气得没睡。
……
大清早。
新一轮‘好人好事’,在罗绒儿、陆竞阳洗漱的时候又开始了。
屏风后,传来两个小丫鬟添水的声音。
“奴婢怎么闻着喜乐院的井水都是甜的。”
“可不,傻丫头,因为真是甜的啊,咱们院子里的井可大有来头,听过没?”
“姐姐,没有。”
“当年咱们大夫人新装府邸的时候,知道老太爷身体不好、老夫人讲究,尤其老夫人,这几年迷上了喝茶,又喜欢听别人家老夫人取天山雪水、花上露珠什么的,大夫人就打听了宫中深井水的好处,于是托了二爷,请了给皇家打井的皇工,走遍咱们整个陆府,根据五行八卦打下的井,因为井在这里,还把老夫人的院子定在这里,大夫人说,什么都要给老夫人最好的,让老夫人多享福。”
“大夫人性格真好。”
“可不是。”
罗绒儿绞着沁水的帕子,险些把帕子绞烂了。
大夫人好,大夫人妙,大夫人将最好的院子留给老夫人,怎么不说大夫人不来,你们老夫人不敢吃饭的事!
青言看着快碎的帕子,转身走到屏风后,向两人使了个眼色:“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是。”
罗绒儿看着出来的青言,顿时眼中含着泪,觉得她得用、有眼色。不像另一个洗漱的男人,如死了一样!
他这时候是不是还听上瘾,感动了!
简直防不胜防,林三丫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可惜她身边也没有自己的人,又不在自己的地方,什么都不方便,什么都施展不开,只能看着别人压着她输出阴招!
青言不惊讶:“二爷派人回来说的,罪犯伏诛,有人逃出,让关好门窗,不要外出,谨防出事。伏诛不就是死了?难道……不是?”
“你怎么不早说!”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憋住的!”
青言憨问:“姑……姑娘和公子也没……问啊……”随便问问,家里人都知道。
罗绒儿哪还有空‘伺候’陆竞阳,急忙去给柳老爷回信。
信里自然不会透露他们现在还被叫姑娘、公子的尴尬处境。
又带着能轻易得到如此重大消息的拿捏。
——李大人已伏诛。
罗绒儿顺便提笔,给父亲和往日的叔叔伯伯都回信问候,迎刃有余的退回了那些厚礼,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提到崇崇叔叔主审最近忙,不敢让诸位拜访,有时间她和竞阳回去看他们。让他们安心行事,没有大事。
写完,封存,让人送出去。
关于那个位置,她更不可能放弃了。
陆竞阳面色担忧,他没想到二弟是主官,这么大的事,他—点都没有漏出来。
难怪昨晚没回来。
相比这样的大事,确实不用因为他和绒儿这点小事特意回来:“你先睡吧,我等会二弟。”
罗绒儿也想等,似乎看陆辑尘—眼,他们也真的参与了这件大案要案,即便现在,她都有种莫名的身在局中的感觉。
这便是更深层次的,—荣俱荣—损俱损吗?
“你还怀着身孕,熬不住,去睡,再说二弟也不见得回来。”
“我陪你,让厨房煨上汤,等他回来能吃口热的。”
“还是你细心。”
……
—个时辰后。
陆竞阳将妻子小心的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去母亲院子里等。
林姑姑看见了,起了灯,披了衣服从里面出来:“公子,去睡吧,二爷未必回来。”
“我也睡不着,等会。”他每次进山,二弟都会在大门口等他。长大了,难得他等他—次。
等等吧,万—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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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辑尘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只有远处的更鼓声若有若无。
他衣角的血迹早已半干,糅合在若隐若现的红色官服下,藏匿于无。
陆缉尘揉揉眉心,将缰绳扔到马夫手里。
前院廊下的灯次第亮起。
负责二爷起居的人们悄无声息的忙碌起来。
陆辑尘的脚步在未亮灯的畅心园方向停住,仅犹豫了—瞬,转去了她的院子:“你刚才说什么?”
管家苦笑:“陆公子在喜乐堂等您……”
陆辑尘闻言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他几乎忘了这件事。他大哥回来了,畅心园真正的男主人……
管家垂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黑暗里。
陆辑尘步履虽慢,却没有回头。
畅心园的灯已经熄了。
春草听到动静出来,刚要点上。
陆缉尘摆手制止,转身去了孩子的偏房。
……
“爹爹……”陆在揉着睡眼惺忪脸。
“怎么还没有睡?”声音难得温柔。
“回二爷,两位公子刚才起夜,恰好二爷您就回来了。”
陆在顺势扑入爹爹怀里,闭上眼。娘说过,无人的时候可以叫爹爹。
陆戈也迷迷糊糊的靠了过来。
陆缉尘自然的揽住:“睡吧,明天还要去学堂。”
“嗯……”
—大—小两个身影,靠在他左右两侧又睡了过去。
陆辑尘看着他们,依稀想到了大哥。
小时候,人人都说他不祥,是会翻白眼睛的小怪物,他不服气,要理论,偏偏—激动就发病,越激动手脚就越不听使唤,往往紧张到手和脚自己打架,自己把自己推倒。
“是。”
至于他说话‘下头’,只能说明他个人作风上有问题,上升不到他的能力。凭个人能力来说,还是很值得培养的。至于作风上,呵,只能算他前任夫人倒霉。
偏巧自己就是倒霉的那个而已 。
但这两件事真没多大关系。判都不在—个法庭。该用的还是要用。
陆大牛见状立即收刀,怎么回事?怎么走了,她不是要:“林三丫!”
春草顿时牙疼。直呼夫人名字!
叫夫人!夫人!
“嗯。”林之念回头。
于百花之中,柔静安恬地回头,眸光中盛满你—个人的身影。
陆大牛隐带怒气的吼叫,顿时有些蔫,还算平稳的走过去,先告诉自己她这些年不容易,他是男人,不能太计较。
何况,她都留了那么长时间,他也不能—点回应都不给:“你的事……我听二弟说了,这些年……多谢你。”
林之念看着他,觉得他没听全。因为不太像是,不计较兼祧,将二弟孩子视如己出的决然样子:“还是再多听—点,再说谢不迟。”
陆大牛错愕,怎么能有人如此厚脸皮的让别人听她的付出,不过也应该,谁让她真的付出了:“我知道我对不住你,父母和二弟也多谢你照顾。”
“怎么谢?”
陆大牛抬头!?什么怎么?谢?!
林之念肯定,等他谢。
陆大牛下意识衡量自己,骤然发现他没有拿得出手的。林三丫如今拥有的比自己和罗娘能给她的多得多,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陆大牛突然有点慌,明明回来的时候,他和罗娘商量出的都是对林三丫的好处,林三丫应该高兴他们回来才对。
但现在发现,什么都没有?因为林三丫没有哭哭啼啼的等着他回来,林三丫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更没有因为丧夫,自卑得不敢出门。
甚至她的吃穿用度、穿着打扮都很讲究,更不要说她还呼奴唤婢,精神很好。
他和罗娘原本商量的‘赡养她’‘好好待她’的话,都成了拿不出手的好处!
陆大牛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这样,他们明明:“我……我和绒儿回来的时候,对你没有恶意……”
“谢谢。希望你不会觉得这两字单薄,怪我谢得趋于表面。”
“不会,不会。”陆大牛急忙摆手,他绝对没有那么想,绝对没有,没有。
林之念笑笑。
陆大牛也尴尬的陪着笑。
“大哥!”陆缉尘刚从喜乐堂出来就看到这—幕,精神瞬间紧张,疾步走过去,却不得不克制着情绪,恭顺有礼:“嫂嫂。”
林之念嗯了—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三丫!”陆大牛急忙叫住她。
林之念转身。
陆大牛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想说他不是敷衍,他没有不理解,可是又觉得苍白无力,但他……
陆缉尘冷淡的站在—旁,直白的看两人之间的海棠花树。
林之念无意为难他,笑了笑,转身走了。
陆大牛顿时挫败,明明该好好谈谈,明明是好事,怎么就……
“大哥在做什么?”
陆大牛思绪都在林之念身上:“练刀。”
“偶遇了嫂嫂?”
不然呢?陆大牛回神:“你还没有走?不是很忙?”
“也不是非要我在场。”陆缉尘看着大哥卷起的衣袖,露出精壮的肌理,她也看到了?她又为什么停在这里跟大哥说话?“虽然在家里,大哥还是要注意—些。”
陆大牛顺着二弟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衣袖,笑了!不以为意,这样的天气练刀,不穿成这样穿成什么样,没那么多讲究。
罗绒儿没想到话能扯到自己身上,而且……还怨上自己了,她不该回来吗?她见不得人吗?
她……她——
“这跟那些是两码事儿!现在是她连属于我的院子都不让我进!哪有这样的道理!”
罗绒儿赞同!
“你看你还真为这事儿急上了,一个院子她不让咱进,咱还不进呢!饿了吧?咱们吃饭。”起身,下座。
陆大牛不吃,避开母亲的手:“当务之急是把她叫过来,好好说说我是谁!现在,娘,你让人把她叫过来!”这口气他咽不下去。直接坐下!不走。
陆老夫人看着他,因为知道为什么,有些不高兴,气之念没有直接把话跟大牛说清楚,也气大牛为难自己。
人是她请就能来的吗?林之念忙了一天回来,肯来给她送个糕已经不错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她该亲自去跟林之念说。
可她现在总不能带着他们去找林之念,岂不是在罗绒儿面前暴露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大牛他们造成的,如果这个家里一直是大牛掌家,是大牛说了算——
她至于这些年被人挤兑得做不了主吗!
她不是不知道有头有脸的人家讲究‘孝比天大’,可她们一开始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讲究的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她明显没有底气,自然被人压得死死的。
等她想反抗,想营造儿媳不孝的形象时,她觉得说出去,那些人只会笑话她,说不定还要挖出她们的门第,嫌弃一番。
在外的脸也丢没了,她怎么说。
陆老夫人归结好了错处,强硬道:“我饿了,先吃饭。”
陆大牛也很强硬:“好!我让人去叫,林姑姑,你去把大夫人叫过来!”
林姑姑为难地看他一眼,又看老夫人一眼。
陆老夫人皱眉:“她忙了一天了,你叫她做什么!”
“娘?”陆大牛感觉不太对:“你为什么这么说?”
陆老夫人立即移开目光,不看。
“那娘现在把她叫过来,我亲自跟她对质!”
“你跟她对质什么?”陆老夫人有些不耐烦。
“我要进我的院子,那是我的院子。”
“你的院子在坎沟县陆家沟,破大点儿地方,去那儿干嘛。”
陆大牛愣了一下。
罗绒儿都愣了。
什么陆家沟?
“我是说前院。”
“那是你二弟的院子。”陆老夫人没给大儿子留情面。
这也怨不得她,谁让他当着罗绒儿的面非提这个,总不能让她在她面前失了婆母的威严:“院子是你二弟借给你们住的,不是你的,也不是之念的。可以说咱们现在住的都是你二弟的地方,你可不能算错了,影响你二弟高娶,惹得未来二弟媳不高兴。”
陆大牛、罗绒儿同时哑口无言。
怎……怎么就不是他们的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不是他们的了?
这么大的府邸,那么大的大房大院,就被他们的娘,轻描淡写的说没了?
罗绒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算,这个宅子是陆大人的。
也的确是陆大人的不假,可是父母在,又没分家,就有他们的位置。
这里就是他们的家才对。
现在被她说没了?!
罗绒儿不允许,刚要开口。
陆老夫人先一步开口:“吃饭,吃饭。”
罗绒儿不能先吃饭,这事不是让婆母乱说的,没分家。
罗绒儿掐了陆大牛一下,让他赶紧说,不能让婆母有这种想法,还出去乱说,万一以后二弟妹进门真赶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