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裴宴京贺今朝的小说大小姐撩了就跑,疯批大佬红了眼

本书作者

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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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我赶你你就会乖乖下去?”

车里冷气很足,今朝穿着吊带裙,陡然觉得有点冷,双手抱胸,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她一个激动,抱着他胳膊轻摇了几下。

裴宴京嘴角的弧度不明显,从她手里抽回了手臂,似嫌弃的口吻:“贺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今朝咬着唇,哼了两声:“碰一下怎么了,你一个男人又不吃亏。”

裴宴京没搭理她。

车里冷气开得足,今朝裸露在外的皮肤微凉,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裴宴京,我有点冷。”

“跟我说什么,我又不是司机。”裴宴京余光瞥到她白皙的胳膊上浮现了细小的颗粒,对着前面司机道,“把空调调高点。”

司机没说话,默默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今朝泄气。

这人真是不解风情。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外套贴心搭在她身上?

不过他要是真给她披了外套,今朝反倒会觉得意外。

好歹还让司机调高了温度,总比来一句“关他什么事”要好。

“谢谢。”

她背过身,没再看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有点想睡。

闭上眼没多久,今朝又睡了过去。

裴宴京看了她一眼,搭在窗上的左手捏着眉心。

还挺能睡的。

他阖着眼,半靠在窗边,有种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宁静。

车里没人说话,静得连个针落地都能听到。

时间悄然流逝。

观澜地下停车场,司机已经离去,车内就只剩下裴宴京和今朝两人。

“贺今朝,到了。”

一分钟过去了,今朝还是没睁开眼,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

裴宴京侧过身,就这么静静盯着她的脸,忽然往前凑了凑,声音磁性得性感:“贺今朝。”

今朝像是睡得沉,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裴宴京扫到她眼皮似乎轻微颤了颤,退了回去。

“你要是今晚想睡车里,我也不拦你。”

他留下这话就打开车门,长腿一伸,动作洒脱地下了车。

也不管车里的今朝醒没醒,关上车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今朝听着车门关闭的声音,噌的一下睁开眼,透过车窗看着裴宴京越行越远的背影,叹气。

真狠心,就这么把她留在车里。

要是换成其他男人,说不定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秒,直接抱着她就下去了。

眼看着他快要走到电梯门口,丝毫没有回头的迹象,今朝鼓着脸吹了口气,打开车门,拿着自己的小包下了车。

电梯门打开,裴宴京走了进去。

今朝也顾不上那么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手趴着电梯门,大口喘着气。

“你怎么都不等等我。”

“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还以为你今晚上要赖在我车里过夜。”

她跑的急,喘气的声音在电梯里尤为明显,裴宴京微皱着眉头:“跑这么急做什么?后面有人追你还债呢?”

今朝缓了口气,回他:“我这不是看着电梯门要关了,心急嘛。”

裴宴京懒懒的调子从薄唇溢出:“这趟赶不上等下一趟不就是了。”

“可我就想跟你坐同一趟电梯。”

今朝仰着头,脸上因跑动而光艳动人,一双眼睛清透有神,盯着他时目光灼灼。

眼底像是聚集了光,璨若星河,亮得惊人。

裴宴京眉心似乎舒缓了下来,表情没有刚才的冷淡,只是语气还是一贯的不饶人:“还不进来是准备站在外面喂蚊子?”

电梯门长时间没关上,里面响起了滴滴滴的提示音。


“我记得你家就在我楼上。”

大半夜被人吵醒,裴宴京没什么好脾气,一副阴阳怪气的口吻:“你知道一个女人大半夜敲男人的门,意味着什么吗?”

今朝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刚升起来的那点愧疚被他一盆冷水泼得荡然无存。

她抬起头,轻咬着下唇,眼神充满了无辜:“你觉得我在勾引你吗?”

裴宴京冷笑,没说话,静静看她表演。

今朝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狡辩:“哪有女人勾引男人连衣服都不换的?”

“我要是真心想勾引你,怎么着也得精心打扮一番,换个性感的黑色吊带裙,再穿个黑丝出现在你面前吧。”

今朝也不知道他信没信,反正她自己都快信了。

裴宴京眼神没有波动:“所以呢?”

今朝顺着杆子往上爬,说明来意:“我家停电了,我怕黑,我在这边又没认识的人,第一时间想到了你。”

“停电?”裴宴京散漫的口吻分明透着不信。

他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她进来的意思:“你是三岁小孩?这么大个人了还怕黑?”

“下次编借口也要找个像样的。”

他语气里的嘲讽拉满,今朝不可能听不出来。

不过她心态够好,脸皮也够厚,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笑着说:“你人还怪好的,还提醒我下次编个像样的借口。”

“不过我没骗你,你要是觉得只有三岁小孩才怕黑的话,我现在也可以是三岁。”

裴宴京大概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眼底的讶然转瞬即逝。

一般人被这么说,估计早就羞得脸红。

偏偏她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裴宴京不知道,今朝其实有点手痒,但想到她现在有求于人,不是来找人干架的,姿态得放低点。

俗话说大女人能屈能伸。

“你要是不信我家停电了可以跟我上去看看,我不敢一个人待在黑暗的空间里,能不能让我在你家客厅凑合一晚?”

她满脸真诚地举起右手:“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吵到你的。”

其实她不是完全怕黑,只是害怕打雷,黑暗会增加她的恐惧。

也不算是在骗他。

本来还想多解释几句,可想到自己刚才说了句怕黑都被他嘲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要是说了实话,他肯定不信,还会笑话她,还不如不说。

今朝双手合十,漂亮的眼眸里充满了期待,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他。

外面的雷声似乎没有弱下去的趋势,她又忙低着头,紧咬着唇,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虽然对男人示弱能激起对方的保护欲,可他不是哥哥,不会心疼她。

估计他只会说自己装模作样,至少在这一刻不太想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即便今朝说的很真诚,可裴宴京似乎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骨子里的冷血让他无动于衷。

他勾了勾嘴角,性感的唇瓣一张一合,磁性的嗓音像红酒般醉人,偏又凉薄得让人心碎:“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今朝猛地抬头,瓜子脸鼓了起来:“说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真无情。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关上。

今朝愣在原地,气得吹了口气,吹得额头上散落的碎发往上翻飞。

虽然他说的确实没什么毛病,可直接关门就有点过分了啊。

不过今朝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自我安慰。

她和他本来就不熟,不答应让她进去也正常,毕竟她的要求听起来是有点强人所难。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眼眶微红。

轰隆几声响雷下来,吓得她缩了缩脖子。

要不再敲一次门?

等雷声暂时停止后,她站了起来,抬起右脚,想要对着裴宴京的门踢下去。

不过也只是想了想。

今朝正想收回脚,刚好门又被打开,她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抬头的一瞬间和裴宴京那双幽深的黑眸对上,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空气似乎凝固住。

今朝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收回脚,小心翼翼地试探:“你需要听我的解释吗?”

裴宴京眸色深深,语气轻得缥缈:“你觉得我想听吗?”

“我不让你进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家门给拆了?”

今朝眨了眨眼:“可以吗?”

裴宴京:......

他没接话,也不管今朝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往里走。

今朝喊住他:“你怎么走了?”

“你答应让我进去了对吧?”

今朝脑子转得很快,也不等他回应,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甚至贴心地把门带上。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改了主意,至少在这一刻她是感激他的。

裴宴京忽然停下脚步,今朝没注意,差点撞上了他后背。

只是她条件反射地停了下来,及时刹住。

今朝暗骂自己这种时候反应这么快做什么。

差一点就贴上了。

裴宴京从鞋柜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扔到她面前:“你就这么跟着我进来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今朝搓了搓手,语气难掩兴奋:“难道你想对我做什么吗?”

“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万一我没忍住对你做了什么......”

裴宴京打断她的话:“你一直都这样?”

“哪样?”

“这么随随便便去一个男人家里?”

今朝朝他抛了个媚眼,丝毫不带犹豫:“没有啊,我只对你这样。”

裴宴京冷哼:“满嘴谎话。”

“我说的可比真金白银还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身边,她心里的那股恐慌淡去了大半,甚至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对了,你这里有女士拖鞋吗?”今朝仰着头看他。

她其实也不算矮,净身高一米七。

可他实在是太高,高了她快一个头,看着有一米九。

“你的鞋子对我来说太大了,穿着不太方便。”

方不方便的都是其次,主要是想知道这里有没有女人住过。

裴宴京眼神扫了过去,眸色幽邃,像是能洞察人心:“你要是不想穿可以出去。”

今朝抿着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看来他家里没有住女人。

“我觉得也不是不能将就一下。”

她换了拖鞋走到客厅四处打量了一圈。

客厅很大却空旷得厉害。

一百多平的客厅里除了几样必要的生活家居,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连一棵绿植都没有。

唯一有生气的怕是鱼缸里那条颜色鲜艳的血红龙。

整个房子都是黑白灰的冷色调,冷清得压抑。

和她家完全不同。

虽然她家里花里胡哨的,可一看就充满了朝气,是活人住的地方。

裴宴京懒懒散散地靠在桌子边上,语气是一贯的不饶人:“看得这么仔细,准备踩点呢?”


贺建元口中提到的小公司其实是今朝几年前开的一家广告公司。

规模虽然不大,但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她上了大学后对摄影感兴趣,大二那年在学校社团里认识了志同道合的学姐简优,两人一拍即合,弄了个广告公司出来。

今朝不负责管理,她要上学,没那么多精力天天跑去公司。

正好简优即将研究生毕业,今朝直接把公司交给简优打理,她就当个甩手掌柜,兴致来了就充当一下摄影师拍个片。

她拍的片子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又有创意,好多公司拍广告和宣传片都点名要她拍,加钱都愿意。

只是今朝比较懒,又随性,公司步上正轨后她就很少自己动手。

在贺建元眼中,这是个小公司,没什么前途,跟贺氏没法比。

玩玩可以,不希望今朝把精力放在上面,一心想要她回来继承家业。

可惜今朝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他说什么她不一定会听,有时候甚至会和他反着来。

当年高考前半年,今朝瞒着贺建元联系国外了的学校,直到offer拿到手他才知道。

孩子大了不由人,她要去国外念书,他也支持。

怎么说好歹也是国外顶尖名校,说出去他面子上都有光,为她骄傲。

本来一切手续都办妥了,她又突然改了主意,说不去就不去了。

贺建元怎么劝她都不听,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因着这事,父女俩一整天都没说过一句话。

贺建元拗不过她,也只能随了她。

最后今朝报考了南大,南大是国内顶尖学府,离家也近,贺建元倒也满意。

这不,眼看着今朝马上毕业,贺建元就想让她回公司上班。

偏偏今朝不乐意。

贺建元心里不痛快,严肃着一张脸,怪是唬人的。

贺清欢和贺向阳都怕他生气的模样。

不过今朝不怕他,跟个没事人似的,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爸,来喝口茶,消消气。”

贺建元伸手接过,喝了一口放下,不死心地问:“真不愿回来?”

今朝点头:“暂时不想。”

“您要是觉得我那小公司没什么前途,不如您给我一个亿让我去创业,我整出点名堂来给您看看?”

贺建元刚喝下的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呛到,猛地咳嗽了几声。

今朝顺手拍了拍他的背:“爸,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喝个水还把自己呛到。”

贺建元缓了过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回来上班,没事少折腾。”

今朝眉眼低垂,开着玩笑:“你就不怕我把你公司给霍霍完了?”

贺建元不死心,还想劝她,说:“这不是还有我看着吗?能出什么问题?”

今朝还是没松口:“爸,我还是那句话。”

贺建元右手扶额,捏了捏眉心,一时没说话。

气氛就这么突然僵住,陈秀玉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时,贺建元抬起头看向今朝,语气竟出奇的平静:“你要是不想回来也行。”

贺清欢还以为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要结束了,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了口气。

果然还是今朝她勇猛,敢这么和爸硬刚。

今朝却知道,老头这样可不太正常。

别是在憋着什么大招等着她吧?

“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你不愿回来我还能逼你不成?”贺建元冷哼了一声,“你既然这么硬气有本事,以后就别花家里的钱,自己养自己,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活出什么花样来。”

今朝立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是要停她卡的意思。

这不明晃晃的在逼她嘛。

真阴险。

不愧是她爸。

她小金库还存了点,广告公司也在赚钱,其他地方也有投资,省着点花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花自己的钱总是心痛的,没有花她爸的钱来的潇洒痛快。

今朝没什么反应,陈秀玉倒是急了:“建元,你这样逼孩子做什么?”

今朝是她从小疼到大的,说是亲生女儿也没差别, 哪里见得她受委屈。

“今朝只是暂时不想去公司,等她想通了她自然就会回来,说这些话做什么!”

贺建元瞪了她一眼:“这事你别管,都是你给惯坏的!”

陈秀玉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谁惯的,还好意思说她。

贺向阳听懂了几人的话,反应过来后去了一趟楼上。

隔了一会儿抱着个存钱罐小跑着走到今朝面前,递给她,用再是认真不过的语气说:“大姐姐,爸爸不给你钱花,我把我存的钱都给你花。”

“等我长大了挣的钱都给你花。”

小少年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看得今朝心里一软,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向阳,你的钱留着自己花,姐姐有钱。”

她这弟弟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哄女人,长大了怕是得迷死一群女生吧?

贺清欢清了清嗓子,别别扭扭地说了句:“今朝,你后面要是缺钱了,我还存了点。”

贺建元一脸严肃,看了几人一眼后直言:“干什么呢你们,都跟我唱反调啊?”

“你们谁要是偷偷给她,我就停谁的卡。”

一个个的都跟他反着来是吧?

他就不信还治不了了。

今朝心里憋着笑,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爸,差不多得了啊。”

“一天天的就会气我。”贺建元站起身,甩手离去。

“这天热了,火气也大。”今朝对着阿姨喊了一声;“张妈,一会儿煲点绿豆汤,给我爸送过去降降火。”

张妈爽快答应:“好勒,大小姐。”

贺清欢对着今朝竖了个大拇指。

今朝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丝毫没受到刚才那场风波的影响,表情淡定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餐桌下,穿着粉色小裙子的马尔济斯跑过来蹭着今朝的腿。

“花花。”今朝喊了一它声,“还是你可爱。”

它是今朝养的小狗,小名叫花花,体型娇小可爱,贺家人都喜欢它。

今朝和几人打了个招呼,抱起它回了自己房间。


裴宴京左手插进西裤兜里,淡淡应:“也行。”

祁鸣多看了他两眼,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没觉得他会答应。

毕竟只是一个广告的项目,他只需要最后敲定一下,一般这种场合他压根就懒得出面。

没想到还真答应了。

祁鸣是祁家的人,不过他没有在自己家的公司任职,这几年都在新越,是新越明面上的决策人。

他和盛煜一样,跟裴宴京关系好。

当年裴宴京收购了新越后喊他来管理,他二话没说,一口答应。

今朝在会议室看到跟着祁鸣一起进来的裴宴京时,瞳孔微缩,眼睛眯了起来。

在座的其他人不认识他,不过看他身上的气质不凡,没穿正装气场似乎都比祁鸣还来得足,纷纷猜测他的身份。

会议室里的人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和祁鸣打着招呼。

祁鸣微微颔首。

见裴宴京没什么反应,也没开口的意图,甚至没有坐主位打算,便走到会议桌前面中间的位置坐下。

裴宴京长腿一迈,走到靠窗那边的第一个位置坐下。

新越广告部的负责人跟在他后面依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今朝坐在裴宴京对面那排,不过她位置比较靠后,前面都是其他两家公司的人,和他的距离有点远。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细碎的光影落到裴宴京的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今朝盯着他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把脑子里的杂念抛去。

会议正式开始,她低着头静心聆听着其他公司的方案讲解,试图从里面找出能击破的点。

今朝听得认识,偶尔在纸上做着笔记,似乎都没注意到对面有道目光时不时看向她。

裴宴京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骨节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漫不经心地转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开小差。

但祁鸣知道,他这人最擅长一心二用。

三鼎的负责人说完,祁鸣侧过脸,笑着夸了句:“不错。”

“谢谢祁总。”

她坐下时,朝着今朝看了过去,面露得意。

她刚才在大厅里被今朝落了面子,现在听到祁鸣夸她的方案不错,腰杆都挺直了起来。

嘴巴厉害有什么用?

得凭真本事说话。

今朝没把她挑衅的眼神放在眼里。

轮到她时,她落落大方站了起来,像是看到朋友般笑着和祁鸣打了个招呼:“祁鸣哥,好久不见啊。”

前面坐的两家公司负责人朝今朝看了过去,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微妙。

她不会是认识祁总吧?

尤其是三鼎的负责人方薇,嘴角的笑意直接僵住。

祁鸣嘴角一扬,对她的态度和刚才的两位负责人截然不同,口吻亲切:“今朝,今天怎么是你过来了?”

“你哥前几天还跟我聊到你,说你最近好像很忙,我还以为你又忙着出去玩,难得看到你忙着正事。”

祁鸣和贺彦相熟,两人中学的时候是一个班的同学,关系一直不错。

方薇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脸绷得很紧,放在腿上的手捏了又捏,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

认识又如何?

听说祁总是个公正的人,不可能因为认识她就随随便便把这次的广告交给万象。

况且新越对这次的广告很重视,不然祁总不会亲自到场。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没人的时候就直呼他名字,有人来了倒是改口得快。

裴宴京淡淡应:“嗯。”

祁鸣惊讶完,眼底浮现一抹了然的笑。

宴京的脾气算不上好,他不想理人的时候谁都不爱搭理,本来还想着这两人待在一起会不会尴尬。

不过今朝性格活泼,几乎和什么人都能聊得起来,很讨人喜欢,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祁鸣哥,你忙完了吧?”今朝站了起来,“正好我肚子饿了,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两头牛。”

祁鸣失笑:“就这一会儿还饿着你了。”

今朝向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明晃晃地展示给他看,那眼神像是在说,看吧,都瘪了,没骗你。

“不是说饿了吗,还不走?”裴宴京从沙发上站起,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今朝小跑着跟在后面,暗自嘀咕,腿长了不起啊。

走这么快做什么。

祁鸣轻轻松松跟了上去,三人一同进了电梯,坐到了地下停车场。

祁鸣走到迈巴赫的驾驶室面前,打开门坐了进去。

今朝目光在副驾驶和后排来回扫了扫,又看裴宴京没什么反应,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上车,坐下。

动作一气呵成。

裴宴京抿着唇,眼神微冷,坐上了后排。

汽车发动,一路上前面的两人聊得很欢。

裴宴京坐在后面没说话。

今朝偶尔会从后视镜偷偷看他,每次都看到他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祁鸣欠了他钱一样。

开到半路,盛煜打了电话过来。

“鸣哥,今天周五了,晚上有安排吗?”

盛煜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整个车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祁鸣随口回:“没呢,正准备和宴京去吃饭。”

“在哪啊?我也去!我也去!”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盛煜那股激动劲,今朝忍不住笑了两声。

盛煜耳尖,一下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女声,还以为是祁鸣交了女朋友,顿时双眼放光,八卦之心压不住。

“鸣哥,旁边坐的谁呢?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女人的笑声,交女朋友了?”

这可是稀罕事,铁树要开花了?

难得看到他身边有个女人,不行,他可得去见见。

后排的裴宴京懒懒开口,语气凉飕飕的:“盛煜,你最近吃了猪脑吗?补得这么厉害。”

“哎哟,六哥也在车上呢。”

电话里的盛煜正襟危坐,解释道:“我这不是难得看到鸣哥身边有女人嘛,一时好奇来着。”

祁鸣没好气地笑了笑:“一天天的就知道瞎想,我旁边坐的是今朝。”

今朝把笑声咽了回去,大大方方开口:“煜哥,几天不见,想我了没?”

“原来是今朝妹妹啊。”盛煜立马变了个态度,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连笑容都真诚了几分,恢复了正经。

“我就是和鸣哥开个玩笑,你可别放在心上。”

电话没挂断,他脑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和她聊了起来:“你上次不是赢了六哥的酒吗,六哥说让你自己挑,挑好了吗?”

今朝从后视镜瞄到裴宴京的表情,心思转得很快:“最近忙,还没来得及去挑呢。”

“那可巧了,折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去吧?”

盛煜越说越来劲,言语间的那股兴奋劲藏不住:“要我说咱也别去外面吃了,六哥家里的大厨手艺那叫一个好,就去他别墅那边,你正好顺便把酒也挑了,简直一举两得。”

盛煜笑呵呵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六哥,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