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女频言情 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全局
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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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糖吃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虎周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50,拒绝寡妇,反手娶下乡女大全局》,由网络作家“我有糖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轮明月高挂,冷风吹来,带着些许寒意。陈虎寻了一根长长的枝枝,将二人的湿衣服搭在篝火上烘烤,也顺便把二人隔离开来。上辈子也没啥女人缘,陈虎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桃花运,接二连三的捡到这种落难美人儿。铃铛明明冷得瑟瑟发抖,却还在哭泣,陈虎叹息一声,从随身买的东西里面,取出来三个大肉包子,插在树枝上就地烤起来。肉香味很快弥漫出来,馋得人口水直流。此时的铃铛被这烤得皮黄金脆的包子给吸引了,竟然是渐渐止了啼哭声。捂着肚子,里面打鼓的声音如雷一般响亮,这让她很是不好意思。陈虎看也没看她一眼,很是恪守规矩的将烤好的包子递了过去。“天大的难过,也得把肚子填饱了,快吃吧!”末了怕对方有啥顾忌,又加了一句:“不要你钱!”铃铛最终没扛住大肉包子的诱惑,接...

章节试读




一轮明月高挂,冷风吹来,带着些许寒意。

陈虎寻了一根长长的枝枝,将二人的湿衣服搭在篝火上烘烤,也顺便把二人隔离开来。

上辈子也没啥女人缘,陈虎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桃花运,接二连三的捡到这种落难美人儿。

铃铛明明冷得瑟瑟发抖,却还在哭泣,陈虎叹息一声,从随身买的东西里面,取出来三个大肉包子,插在树枝上就地烤起来。

肉香味很快弥漫出来,馋得人口水直流。

此时的铃铛被这烤得皮黄金脆的包子给吸引了,竟然是渐渐止了啼哭声。

捂着肚子,里面打鼓的声音如雷一般响亮,这让她很是不好意思。

陈虎看也没看她一眼,很是恪守规矩的将烤好的包子递了过去。

“天大的难过,也得把肚子填饱了,快吃吧!”末了怕对方有啥顾忌,又加了一句:“不要你钱!”

铃铛最终没扛住大肉包子的诱惑,接了过来。

“谢谢......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的。”

“嗯,随便你吧!”

陈虎不欲和她争辩这些,他现在就只想把衣服赶紧烘干上路,他现在是归心似箭,一刻都坐不住。

“今天,谢谢你哈,没有你的话,我肯定死在河里了。”

“这个倒也不客气,好好照顾自己,比什么强。”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虎在吃完包子后,这才把自己买的东西,摊在地上,背过身的道:“今日赶集,买了一些东西,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自己拿哈!”

他可是听那个混账男人说了,这个女人来了倒霉事儿。

在他们这个地方,这是指女人来了月事,男人如果沾染上的话,会是一件很晦气的事情,估摸着得倒霉一阵子。

而这也正是那个混账男人,明明都已经将人扒光了,却只能骂骂咧咧的停下动作的原因。

说到底,铃铛只是脸皮子太薄了,对方都没有侵犯成功,受了一点惊吓而已。

做一下心理建设,就当自己被恶狗吓到,睡一觉起来就可以抛下了。

可惜,这个年代的女人将贞洁看得十分重。

这铃铛的烈女行为,还是让陈虎心里陡然升起一些敬意的,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做到这一步。

想到她上一世悲惨的遭遇,随着那个男人的死亡,这一世应该不会再重蹈复辙了吧!

陈虎只盯着月亮看,并不知道此时的铃铛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的身子受了河水的刺激,把那月信给冲淡了一些,甚至到现在因为紧张和恐惧一直伴随,所以,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的。

但如果有点草纸垫着的话,会更安全一些。

而在陈虎购买的那些东西里面,就有一刀很粗糙的草纸在。

这玩意儿再便宜,也是要钱的,村民们大多时候都舍不得买,方便的时候,只会用竹片片,或者烂草叶子擦拭。

就是女人们不方便的那几天,也是用的草木灰,用布袋子缝制起来,反复清洗晾晒使用。

如陈虎这般奢侈的,还真是不多。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需要这些草纸。

难道,对方发现了什么不成?

想到这里,社死的感觉让铃铛尴尬得无地自容。

小心翼翼的摸了两张草纸,含蓄的道了一声谢后,她捂着心口,飞快地跑到一旁的草丛里面忙碌起来。

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陈虎似乎联想到什么,也感觉耳朵发热起来。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种年轻的姑娘也是会想入非非的......

铃铛一边忙着,一边还不放心的偷看着陈虎。

然后,发现对方一直背对着,并没有偷看的行为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大为改观起来。

在过去,她一直都是瞧不上陈虎这种老好人,只觉得对方没有英雄气概,也干不成什么大事。

但现在,她却觉得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好,至少,他不会欺负自己,处处尊重自己,还在无声无息间帮助自己,却一点也不计较得失。

铃铛回来后,发现自己的衣服也烘干了,也顺势扯下来穿上,把那一身极好的身材掩下来后,她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我......我好了,你转过身来吧!”

听到铃铛的声音,陈虎姿势有些僵硬的转过身,然后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闲扯起来。

“咳咳......适才在来的路上,发现山道弯弯那里,起了好大的山火,还挺严重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烧死人呐!”

这话一出,铃铛整个人如同点了穴一般愣在那里。

“起......起火了吗?咋这么突然?”

如果有了火,那个人岂不是......

天呐,这让她心里发慌起来。

“谁知道呢?好端端的就起火了,说不定是天火,最近天干物燥的,泥坨子村不是搞了求雨的龙王嘛,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陈虎不欲多提这事儿,只是想给这个吓坏了的小姑娘,一个提示,害他的人已经被老天收了,剩下的时光,就不要被这件事困扰,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行了,吃也吃了,衣服也干了,现在天色真的不早了,不能在放面晃荡了,这山野荒原之上,可是有狼的。”

还在惦记着山火的铃铛听闻这个,顿时惊慌的跳了起来。

“是是是,得走了,外面太危险了,我们回家吧!”

至于那个人,反正是自找的,和她没有什么关系,怪不到她的头上。

死了也是活该!

想通了后,铃铛的心里负担的确是减轻了不少。

“旺旺......”

突然的野狗叫声,却是惊得二人瞬间亡魂直冒。

这狗东西,和狼是一样的,都喜欢群居。

如果在野外遇上了野狗群,也是会要人命的。

陈虎都想抽打自己两嘴巴了,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拿着火把照明,跟紧了,有我在,这些狗东西不用怕!”

“好的~虎子哥!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铃铛捏紧了手里的火把,明明已经语不成声了,却还故作坚强。

陈虎也没空管她,他最近和狼狗都干过架,不知怎么的,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些狗东西已经摸进他们的身边来了。




当二日清晨,林芳是被院子里面的劈柴声给惊醒的。

此时,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棱的缝隙,照耀到身上,说不出来的暖和。

这是她出门在外以来,睡得最安逸的一觉。

透过有些残破的穿户纸,看到外面不停忙碌的陈虎。

她惊讶于对方的勤劳,将院子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就连那些柴禾也没有胡乱堆砌,被垒得整整齐齐的,看着就令人舒心。

昨晚上,她睡的是陈虎的房间,屋子看着很简陋,就一个小柜子,一张桌,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想到,真实的农家过得这般清贫,这是她预想不到的。

环视了屋子一周,那些红艳的喜字贴纸,已经被陈虎全都撕扯下来,揉成一团丢弃。

当时,对方和她大大方方的解释了父亲的包办婚姻,并表示他并不承认这一门亲事,离家出走就是为了抗争。

这一次回来,他会想办法将那个寡妇的亲事退掉云云。

正回想着这事儿时,就听到院子里面传来动静。

却是黑子风尘仆仆,嘴角挂血的推开了陈虎家的院门。

“黑子,你这是咋地啦?不会是被人抢了吧?”

黑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就一身破衣裳,打了不知多少个补丁。

没有想到,送寡妇周桂兰回家后,此时竟然是光着上半身跑回来的,皮肤上还有新新的伤痕,尚且还没有凝痂,目测不超过半个小时。

黑子忍着痛,一屁股坐到院子的板凳上,很是难爱的挥了挥手。

“别提了,在三道拐那里遇上一群混蛋,和我打听咱村的路,我也没多想,就好心的给他们指了路。”

“我呸,这些狗东西真不是人,我帮了他们,他们不感谢就算了,竟然强行抢了我的衣服,还把我揍了一顿,得亏我跑得快,简直不是人!”

“我是抄的近路,他们走的是大路,大概再有十来分钟,应该就会来咱们村了。”

......

“呵......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敢打人!”

陈虎听得拳头都硬了。

算算时间,他意识到,这是一群惹是生非的混蛋,跑到他们村子里来了。

这些家伙为首之人叫二狗,和孙家安是一路货色,只不过,孙家安只是村霸,这些人则是社会上的无业游民,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哪个村的,只知道,他们无恶不作,和那土匪强盗有得一拼。

老槐沟村民风淳朴,人些都比较老实好欺。

这些人第一次来这里,就尝到了甜头,往后就时不时的会跑来打秋风。

上一世,他和黑子强横地阻止了对方的霸凌行为,带领着村里人反抗。

从此,这些人就进入了村子的黑名单里,只要稍微露面,全村老少都会勇敢地站出来,将其撵出去。

此人睚眦必报,因此恨上他二人。

只要他和黑子落单,必会被暴打一顿。

黑子为了救他,就是被这些人打伤了脑子,这才变得疯疯颠颠的。

没有想到,这一世这么快就撞上了。

“哼,想搞事,我陈虎可不怕他们。”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

“哥,你别冲动,你一个人不是对手......快停下......”

黑子的嚷嚷声没有用。

陈虎将院中晾晒的一件衣服扔给黑子,提起砍柴刀就要冲出门去,正好撞见了门外的一个竹篾匠。

“铁柱哥,正好你来了,快快快,有大事需要你帮忙。”

竹篾匠一脸懵逼的被拉走,虽然不知道要干啥,倒也没有拒绝陈虎。

林芳一瘸一拐的走到院子里,望着敞开的院门,有些担心的道:“陈虎哥,不会出事吧?”

黑子叹息道:“没事没事,最多就是像我一样,唉......这家伙太冲动了,对方十多个人呢,他就一个人......”

“不行,我不能坐着,我得找帮手去。”

村子里面和他们相交好的年轻人,还是挺多的,遇事了呼一声就好。

其忍着伤痛,费劲儿的趴到院墙上,冲着隔壁邻居家大声嚷嚷起来。

“大国,你起床了没?快抄家伙,叫上几个人帮忙啊!”

“大国......你快醒醒!大国大国......”

......

“黑子,大清早的你叫魂呢?发生啥事了??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嗡声嗡气的声音,显然是有些迷糊,毕竟现在还太早。

黑子急得嘴巴都快吐白沫了。

“外边来了几个混球,在三道拐那里将我打了一顿,我陈虎哥帮我报仇去了,对方人多,我怕他一个人吃亏啊!”

邻院里传来那大国愤怒的声音。

“挖槽,打人打到咱们村来了,这可不能忍!”

“你等着,我叫人去,简直岂有此理。”

大国脸也没洗,抄起一根扁担就冲出子家门。

黑子这里折腾的动静有些大,却是把陈老倌给惊动了。

他一晚上没睡好,加上身体还有些不爽利,此时头昏眼花的,也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啦,昨晚上辛苦你了,早饭还没吃呢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黑子哪里会让他做饭啊,赶紧将其拦住。

“叔啊,你老歇着去,这事儿让我们年轻人干就好。”

“唉......也行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却是有些不太中用了,唉......”

话语里有些萧索的味道,听了令人不忍。

黑子从小没爹娘,被陈老倌照顾的最多,早已经将其当作自己半个亲人,见状赶紧宽慰了他几句。

然后打起精神,对林芳道:“你也饿了吧,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们的狗肉在回来的途中,早就吃干净了,现在就剩下一张狗皮和狼皮,正晾晒在架子上。

这自然是不能吃了,得留着拿到集市上去换钱。

他很是熟练的来到陈家放粮食的大缸,打开盖子一看,发现里面竟然见了底。

又忍着痛去地窖里看了一下储存的红薯和地瓜。

好家伙,和遭贼了一般,愣是连个烂叶子都看不到一根。

陈家人口简单,两爷子都是勤快人,家里们从来没有揭不开锅的情况。

眼下这个样子,还真是让黑子意外。

“麻的,这老寡妇进了家,比老母猪还能吃,还好咱哥撵走了,不然这家得被吃垮了去!”




黄土洼村,一个大风一吹黄土漫天的荒凉村子。

这是林芳此行的目的地。

她准备去那里支教,同时利用自己的专业特长,指导村民们农业生产。

然而,在陈虎和黑子一路护送下,走了一天一夜后,却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的介绍信,以及一些钱财,全都不亦而飞了。

把随身的布包翻了个底朝天,就看到底部,有一处地方炸线了,东西通过这个裂缝全掉落。

这一路天高地路远的,想找都找不回来。

此时身无分文,也没法交接工作,林芳再也蹦不住了,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村委大院门口,早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村民,特别是碎嘴子的婆姨,和无业男青年特别多,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热闹。

“嗨!妹子,你在那儿哭啥呢?有什么困难就和婶子说,咱们这么多人呢,肯定帮你想办法。”

“帮不了,谁也帮不了我,呜呜......”

林芳还是哭个不停,她的麻烦大了,此事对于她而言,就和天塌了没有区别。

一个小年轻忍不住插嘴。

“你要是没去处,就暂时去我家住下呗,我给你腾地方......”话还没有说完,耳朵已经被人高高拎起,顿时疼得大叫起来:“唉哟哟......疼疼疼,婶子饶命,轻点儿呐!”

拎耳朵的妇女霸气的教训起来:“你个混球,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以为老娘不知道,闪一边儿去,别吓着人小姑娘。”

“我就说说而已,瞧你这手劲儿,耳朵掉了你赔我哦!”

“赔,老娘赔你两耳屎!”

“哼!”

小年轻不服气的搓着耳朵,不过碍于老娘们儿的战斗力比较强,颇有些敢怒不敢言。

那黄土洼村的村支书,是个50岁的老烟枪,见状抽了一口旱烟后,

“行啦,都莫吵吵,容我说两句,这事儿你们兴许还真的能帮上忙。”

“这女娃子准备来咱们村当老师,但太年轻了,第一次出远门没有经验,所有东西都丢了,还得回去重办文件,这一来一去的路费......”

......

众人一听,一个个又嚷嚷起来。

“哎呀,我家狗剩儿又不见了,这孩子一会儿看不见就掏气,指不定又干啥坏事去了,等我找到他,定然要打断他的腿。”

“我的天,只顾着看热闹了,差点忘了打猪草,那老母猪饿得嗷嗷叫呢,这一天天的忙得要死,人也没顾上吃饭,命苦哟。”

“家里有人生病了,得带去看病,也不知道那李医生在卫生所不,别又扑了个空就麻烦了,走了走了!”

......

在场的人才听到村支书说了个路费,就各自找了借口,很快就跑得没了影子。

村支书哑然的看着这一幕,倒也不说啥。

现在这年月,哪家哪户不困难?有的人家,全家上下凑不出一块钱来,身上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

凑路费就算了,管这姑娘一顿粗茶淡饭,还是能办到的。

他咂巴了一下烟锅子,最后哆哆嗦嗦的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后里面就几块小面额的纸币,还有几分几角的硬币。

咬咬牙,村支书却是取了两块钱递了过去。

“娃啊,你也看到了,咱们黄土洼村穷啊,你多多体谅,这点钱你先拿上,剩下的咱再想办法!”

林芳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钱,顿时感动得又哭了起来。

“谢谢......谢谢您!我会想办法还您的!”

陈虎和黑子就蹲在墙根底下,看着这一幕。

黑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他也穷啊,浑身上下除了张狼皮,再无一点值钱的。

“哥,要不咱把这个狼皮卖了,支援一下林芳?”

陈虎诧异的看着他。

“可以啊,你这家伙,啥时候觉悟变高了?不会是被啥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

“来,我帮你瞅瞅!”

说完,直接动手,扯耳朵,扒拉眼珠子,撕扯脸皮......搞得对方炸毛不已。

黑子这家伙,不能说多抠搜,但常年吃百家饭长大的,对于钱财这方面看得比天大。

这狼皮是他亲手剥下来的,也是一路不嫌腥臭扛过来的,此时竟然能作下这个决定,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在二人打闹玩耍之时,就见到村长家的儿子孙家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朝着这里走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外号叫麻雀,一个叫歪嘴。

三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穿的虽然是老粗布衣裳,但颜色鲜亮,没有补丁,就冲着这一点,和劳苦大众也有些区别。

村支书一看他们三,就没给好脸色。

“你们来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可以乱来哈......”

歪嘴上去就把人推一边儿去。

“老家伙,跟你没关系,少管闲事!”

麻雀也不屑一顾的补充了一句:“不想惹麻烦,就乖乖的闭上眼,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咯懂?”

村支书见状,只能气得不住的跺脚:“唉......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这可如何是好哟!”

陈虎放过黑子,走道村支书面前,一脸正色的道:“大叔,他们这样子......你也能忍?”

这要放在他们老槐沟村,这样无礼的人,早就被人收拾了。

这村支书不敢发作的样子,真是怂包一个。

庄户人家,大多有些牛脾气,被人如此作贱,厉害点的,早就已经亮家伙了,不把事情闹大,不算完。

陈虎却不知,这黄土洼村有些特殊,不能以常理待之。

孙家安是什么人?

在黄土洼村,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出了名的恶霸,臭流氓。

看到漂亮姑娘,总会粗鲁无状的占人便宜。

村子里的女人看到他,就像看到臭虫一样厌恶。

可惜,他有个老爹是村长,在这个村子里和土皇帝一样的。

村民们还想过安宁的日子,只要不是太出格,闹出人命,都习惯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也惯得这三人气焰越发高涨,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孙家安是听到村民谈论新来的女大学生,这才急吼吼跑来见识一下的。

结果,唇红齿白的林芳,令他前眼一亮。

两根黑亮的大辫子,用红头绳简单地扎着。白色衬衣配着深蓝色的裤子,斜背着一个铁皮水壶,和一个军绿色的小挎包。

整个人精巧纯真,面容精美,透着一股子少见的书卷气。

孙家安听到了心动的声音,不怀好意的围着对方,打量了一圈后,心急的来了一句。

“嫁给我,我给你作主,还给你安排工作。”




“别看这老姐妹年纪大了点,但这身板壮硕,瞧瞧这大屁.股......能生得很,她这几个儿子,个个虎头虎脑的,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彩礼要的也不多,就50块钱,10斤肉,再给女人孩子每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多,三匹布就够了。”

“要是合适,咱们就把这个亲事定下。陈老倌,你可赶紧做决定,这村子里面盯上我这老姐妹的光棍汉子,可排着队呢。”

......

媒婆尖利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嗡鸣,吵得人脑瓜子疼。

陈虎睁开眼睛,讶然的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

破败的家具,打着补丁的衣服,结着蛛网的屋角,漏风的窗户......以及戴着个头巾,还像个大闺女一般羞嗒嗒的46岁老寡妇周桂兰。

他这是......重生了?还重生到了和老寡妇相亲的那一天?

后世悲凉的一幕幕,走马观灯的从他的脑子里面闪过。

刻薄凶悍的老寡妇进门后,使唤他就像个牲口一般,从早干到晚,从年头干到年尾,到头来他瘦得皮骨包,这几个母子却是吃得肥肠满肚。

那几个辛苦拉扯大的儿子,也全是白眼狼,趴在他的身上吸他的血,直到榨不出一点油水后,就将其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撵出去,活活冻死在外面。

那冷咧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陈虎猛然间打了个哆嗦,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陈老倌正叨着烟锅子听媒婆说话,没有防备这一出,板凳一翘,人就摔倒在地上。

“你个小兔崽子,站起来也不打个招呼,你想摔死你爹啊!”

“爹,这亲事不能定,这老女人丑得我想吐,还带这么多拖油瓶,你想害死我啊!”

回应他的,是陈老倌一烟锅,直接敲他脑门子上。

“混账东西,你都快三十了,还挑肥捡瘦的,老子给你大脸了是吧?”

“咱家就只凑得到这点彩礼钱,这十里八乡的大姑娘,都金贵着呢。啥也别说了,这婚事我做主了,就这么定了吧。”

这么便宜的媳妇上哪儿找去,能生孩子就成。

陈老倌说着就要掏钱,根本不管陈虎的意愿。

陈虎忍无可忍,一把抢过钱就往外跑。

“爹,你不就是想要个孙子继承香火嘛,我现在就给你找媳妇去,你在家给我等着。”

陈老倌大吃一惊,急忙追了出去。

“你这是想干什么?给我滚回来,你个不成器的东西,那是老子攒了很多年的积蓄,你快还回来......”

任凭陈老倌在后面如何叫嚣,陈虎已经铁了心,根本不会再有回头的可能。

他如一道旋风一般,冲进了一个低矮的草房子里。

这是他好兄弟黑子的家,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穷得四面漏风。

黑子是个孤儿,吃的百家饭长大的,比陈虎的遭遇还可怜。

后面是帮他打架,头上挨了一棍子,人也变得疯疯颠颠的,最后在一个雨夜,从一个土埂上摔落下去,当场人就没了。

眼下的黑子还是个正常的小伙子,上辈子他欠这个兄弟的,这辈子自然要加倍的还回来。

“黑子,快收拾点吃的,跟哥走!”

“啊?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黑子此时正在奋力劈坎着柴火,听到这个话直接傻在那里不动了。

“你别管那么多,听哥的就对了,赶紧收拾,晚了就走不掉了。”

“你这可真是,急啥子嘛,又不是赶着投胎......”

黑子嘴里絮叨着,手里却没停下,按照陈虎的要求,带上砍柴刀,再带一点水和炒面,二人急火火的就往村外奔去。

不多时,陈老倌已经带着媒人婆子,还有几个村里面的人追到这里来,看到的就是人去楼空的样子,气得大骂陈虎不孝,要和他断绝关系。

相亲失败的事情,很快就村子里面传扬开来,私底下说啥的都有,有的说陈老倌想要孙子想疯了,只要能生娃,是个母猪都可以。

也有的说陈虎逃婚是对的,就不该乱了年纪,老蚌生珠是个笑话。

总而言之,没一句好听的,直接把陈老倌气病了。

......

陈虎这一走,就是三十公里。

二人的草鞋都磨烂了,天也黑透了,还有天上有个大月亮。

看着这荒芜人烟的地方,黑子有些慌乱的道:“哥,这是哪儿啊?再走下去会不会遇上狼?”

“怕什么,咱们手里有刀子,真有狼来了,就杀了吃肉!”

“噗......你平时连杀猪都不敢看,现在还敢杀狼?”

陈虎冷冷笑了笑:“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如果有必要,我敢手撕了它。”

在生存面前,这都不是事儿。

上一世,为了养活那恶婆娘还有她的几个白眼狼儿子,他上山打过猎,下河摸过鱼,什么样凶险的事儿没干过。

黑子被他身上的狠辣劲儿吓得不敢再开口,只默默地祈祷着,不要遇上狼。

结果,还真的被他们两给遇上了。

是三只骨瘦如柴的野狼,不过不是在攻击他们,而是正慢慢地靠近不远处的一坨黑影。

这黑影看不清是人还是野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只野狼察觉领地被入侵后,对着他们二人龇牙咧嘴的怒吼起来。

黑子第一个怂了。

“快走快走,咱惹不起!”

陈虎却是一把抽出砍柴刀,对其道:“对面躺着的应该是个人,咱不能见死不救,是兄弟,就随我一起去救人。”

“啊?这个......啥眼神啊,这么黑都能看清......”

黑子虽然心生胆怯,却也还是勇敢的和陈虎冲了上去。

砍柴刀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其中一只野狼被砍到了屁股,嗷嗷惨叫的跑开了。

剩下的两只野狼察觉到了他二人的强大,也有了退意。

陈虎趁胜追击,一边捡起石头砸过去,一边又大吼大叫的威吓着。

黑子有样学样,也如他这般。

在僵持了片刻后,野狼还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陈虎松了一口气,赶紧冲向那团黑影,拍了拍对方的脸。

“嗨,醒醒......”

黑影抬起了头,戒备出声:“啊~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嘶......女人,这竟然是个女人......”

黑子激动得大叫起来。

这话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和小日子见到花姑娘一个德性。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那黑影尖声大叫起来。

“啊啊啊......流氓啊......救命......”




陈虎动作太快,愣是把人抢了过去。

明晃晃的刀尖,就冲着王彪。

林芳短暂获得自由,下意识的扑到陈虎的身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胳膊。

此时,这个地方,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予她安全感。

女人的身子,紧紧挨着,陈虎闻到了淡淡的花香,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

轻轻拍了一下对方的玉手。

“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到你。”

陈虎的话,在王彪看来,就是不自量力。

“呸!瘦得像个麻杆一样,也敢坏老子好事。”

“识相的赶紧滚,不然一枪结果了你俩,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看见!桀桀......”

王彪可不和谁玩刀子,直接将猎枪上了膛,指着他们二人。

黑子吓坏了,赶紧求饶。

“大哥,别开枪,我们这就滚!”

他拉着陈虎,急切的道:“哥,咱们干不过这个家伙,别管闲事了,赶紧跑路吧!”

陈虎一动不动,他要是跑了,林芳还有好日子才怪。

“哼!不就是一杆破枪嘛,你怕我可不怕。”

他的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作为一个重生的人,他可不是什么弱鸡,在刚才气氛还算和谐的时候,趁着去捡柴禾的空荡,在这附近做下了勾子。

这原本是用来捕猎的手段,现在却是被他用来对付这个畜生不如的男人。

眼下,王彪有所倚仗的,就是这枝猎枪。

黑子并不懂这些,只知道陈虎疯魔了,竟然想用肉身对抗猎枪,当即吓得面无人色。

“嘶......我的亲哥唉,你这是干啥了嘛,你想死不要拉上我啊!”

“我给你跪下了,咱赶紧走吧!”

黑子看起来挺害怕被连累,鼻涕眼泪都下来了,陈虎若是再不走,这家伙怕是连尿都要吓出来了。

然而,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却没有扔下陈虎独自逃离。

这家伙,虽然贪生怕死,但对陈虎却是义字当头,关键时刻绝不含糊。

而这也是陈虎重活一世后,谁也不带,就只带着他这个好兄弟的原因。

二人拉扯半晌,却始终不见离开,王彪的耐心有限,狂躁地咒骂了一句。

“玛德,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吧,想死成全你们。”

眼瞅着这人真的要杀人了,陈虎当即大喊一声:“慢着!”

“我们走就是了,大哥不用激动!”

“呵......算你们识趣!”

陈虎故意围着对方转了90度,然后王彪对其很防备,自然也跟着转了。

见状,陈虎冷冷一笑,直接伸出中指,挑衅十足的辱骂起来。

“玛德狗杂碎,有种你来杀了我啊!”

这话听起来相当刺耳,是个男人都得炸。

王彪嗷的一声爆吼:“你特么的找死,我要杀了你!”

其忍不住上前几步,抬起了枪......

啪!

脚底板下传来轻脆的踩踏声,让他意识到不妙。

下一秒就感觉天悬地转,人已经被一根绳索倒吊起来,就挂在一颗枯树枝上。

“嘶......好厉害。咋办到的啊!”

黑子惊得浑身哆嗦,眼睛瞪大如铜铃,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

“还愣着干什么,干他丫的啊!”

陈虎已经抄起一根干柴棍冲上了上去,对着王彪就是一通乱打。

王彪此时手里还紧握着枪,荒乱之中也来不及瞄准,胡乱开了一枪。

还好只打到地面,溅起来的石屑弹到黑子的脸上,将他给疼醒了。

“还想害人,去死吧!”

二人联手,专往要害位置打。

王彪200斤的体重,被倒吊得头脑冲血,最终还是吃痛的扔下了猎枪,不住的求饶起来。

“二位大哥,我错了,我身上的东西全都给你们,求放过!”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求你们大发慈悲吧......”

......

陈虎当即将其拆穿:“呸!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在那西山做猎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搁这儿骗谁呢!”

王彪大吃一惊。

“嘶,你咋知道的?我也没下过几次山啊!”

“呵......我还知道,你在此之前已经抓过两个姑娘上山,结果一个被你打死了,一个则因为生孩子难产死了。你敢承认不?”

王彪快崩溃了,自己的老底被人全揭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这话无形中,也是变相的承认了事实。

“我的天呐,这竟然是真的......你还是人嘛!”

林芳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内幕,顿时后怕不已。

但凡她没有人护着,那会不会是第三个姑娘......

想到这里,贴着陈虎的身子,就越发近了,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

黑子听得生气不已:“玛德,猪狗不如的东西,现在知道害怕了?干坏事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嘛!”

“像这样没有人性的人,就不配活着。”

陈虎狠狠扇了对方几耳光,将其打得牙齿脱落,眼耳口鼻一直在冒血。

黑子也是拼命的狂踹,二人的打法吓到林芳了,其一把抓住了陈虎的手臂。

“陈虎大哥,黑子大哥,你们别再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咱们是要吃官司的。”

黑子也冷静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道:“现在怎么办?”

陈虎皱眉:“这人的确不能死在咱们的手里,咱们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

林芳再度提议。

“最近的村子有多近?咱们去求助吧!把这人送进去,他身上有命案,肯定是死罪。”

“别了吧,我们村离着这里大约10个小时,且山路难行,带上这么一个恶人,太麻烦了。”

“但如果放了他,这人这么恶,万一以后回来报复,这可咋办?”

......

嗷呜~~~

恰好一阵清风带来了狼嚎的声音,陈虎笑了。

“这人就丢在这里,至于是死是活,看天意,和咱们没有关系。”

“走吧,收拾东西,现在就走人。”

周围都是狼,狼在野外吃人,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是很常见的。

作为一个恶人,遭点报应也是王彪应得的。

黑子看着才吃了一半的狼肉,他可舍不得丢下,费劲的扛着走了。

还有猎枪,这玩意儿可不多见,以后他们也可以上山打猎,改善生活,自然不能放过。

林芳还有些体虚,跟本走不快,急得直喘气。

“上来,我背你!”

陈虎蹲下。

害羞了片刻后,林芳还是不好意思。

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呐,和男人手都没牵过的那种。

“听!狼的声音,它们越来越近了。”

“啥?狼啊,快走!我害怕......呜呜......”

陈虎的话惹得林芳一个激灵,急火火的趴了上去,四肢缠得紧紧的,想扒都扒不下来的那种。

陈虎嘴角的笑再也压不住,故意抖了两下,感受了一下那波涛起伏的滋味后,这才脚步飞快的带着人离开这片荒原。

不多时,王彪的惨叫声,远远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