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空孟轻舞的女频言情小说《孽徒,你出师了,下山吃软饭去吧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懒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別贺顿时就蒙了:这杂种竟然录音?卑鄙!心中慌成狗,嘴上急切道:“爸,你听我狡…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江宏愿甩手一记耳光,抽在大笑子脸上。口中怒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江家子弟!上交你名下的股份,清算资产!老子要让你光着屁股来,光着屁股滚!让你带走一泡粑粑,都算老子输!”江別贺绝望愤慨:“老东西,你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你会后悔的!江宏愿怒道:“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德行,当年老子就该将你涉痰盂儿里!滚!”说着话,抄起桌上暖壶作势要砸。江別贺吓得拔腿就跑,一溜烟窜出病房。却又不甘心的探头进来,放狠话道:“老东西,我还会回来的!”暖壶搜的一声飞了过来,在江别贺脑袋上爆碎。却是叶空抢过了暖壶,发送远攻。江別贺顿时不敢再装,惨叫声中,...
江別贺顿时就蒙了:这杂种竟然录音?卑鄙!
心中慌成狗,嘴上急切道:“爸,你听我狡…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宏愿甩手一记耳光,抽在大笑子脸上。
口中怒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江家子弟!上交你名下的股份,清算资产!老子要让你光着屁股来,光着屁股滚!让你带走一泡粑粑,都算老子输!”
江別贺绝望愤慨:“老东西,你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你会后悔的!
江宏愿怒道:“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德行,当年老子就该将你涉痰盂儿里!滚!”
说着话,抄起桌上暖壶作势要砸。
江別贺吓得拔腿就跑,一溜烟窜出病房。
却又不甘心的探头进来,放狠话道:“老东西,我还会回来的!”
暖壶搜的一声飞了过来,在江别贺脑袋上爆碎。
却是叶空抢过了暖壶,发送远攻。
江別贺顿时不敢再装,惨叫声中,抱着血流如注的脑袋撒腿逃命。
目送江別贺断脊逃窜,江宏愿忍不住一声叹息。
伤感过后,开口对叶空道谢:“小神医,多谢,不但救了老朽的命,还让老朽认清了一只白眼狼。”
叶空笑道:“您孙女重金聘用了我,给我月薪八万,还陪吃陪睡;咱总不能光领薪水不干活不是?”
江宏愿震惊道:“陪吃陪睡?雨柔,你们的关系发展这么快的吗?”
江雨柔羞涩剁椒,解释道:“爷爷你别听他胡说,是包吃包睡!”
江宏愿眼底深处有遗憾一闪而过。
口中说道:“都差不多,差不多!”
江雨柔娇嗔道:“爷爷!”
两个字出口,脸上已经一片羞红。
江宏愿看着孙女娇羞的模样,心中暗笑。
口中说道:“好了雨柔,爷爷累了,要休息了。你带叶空去待客室补个觉,明早咱们就办出院回家。”
心中却是想到:
叶小友如此有本事的人,月薪八万的白菜价就能雇佣?
不用想也明白,这其中私人感情的成分,应该更多些。
雨柔能跟这样有本事的人交朋友,是她的造化。
只希望这傻孩子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能让叶小友变成江家的孙女婿,那才是皆大欢喜。
心中这样想着,眼瞅着两人结伴离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俩孩子很般配。老话说的郎才女貌,大抵就是如此。
不自觉的,江宏愿消瘦的老脸上有了笑容。
笑容渐渐的放大,俨然一朵盛开的瘦菊。
......
叶空和江雨柔进入休息间,看到那张一米五×两米的床铺时,就有些犯难了。
孤男寡女,一张床......
叶空说道:“有没有铺盖,我打个地铺。”
他决定以退为进。
就赌江雨柔不忍心爷爷的救命恩人睡地上。
果然,江雨柔只是稍微犹豫,就开口道:“别呀,睡床上吧。不过你得老实点儿,别乱动。”
叶空坏笑道:“我怀疑你在开车,就是没有证据。”
江雨柔红脸娇嗔道:“你这人真是!满脑袋都是不健康的小心思!我改主意了!”
叶空点头道:“没问题。”
“滚!”
江雨柔娇声怒骂,将一个枕头印在了叶空脸上。
叶空一把接过枕头,一头扎在床上,开口道:“好了,快睡!我这人睡觉爱打呼,所以让你先睡五分钟。”
江雨柔闻言,露出嫌弃的神色。
却是赶忙爬上床,抓紧入睡。
或许是因为太累,都没到一分钟,就有轻微的鼾声传来。
叶空撇了撇嘴,心想着:原来你睡觉也打呼噜?所以刚才那鄙夷的小眼神是什么鬼?得给你录下来,让你知道啥叫五十步笑一百步。
这么想着,叶空就打算去拿手机。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心悸突的传来。
这是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
这感觉不是非常强烈。
这说明对方重点窥探的对象是江雨柔或者江宏愿。
叶空嘴角勾起一道玩味的笑容。
口中喃喃自语道:“果然不出小爷所料,送江宏愿最后一程的人来了。只希望你就是投毒者本尊,这样小爷便能一劳永逸解决江家这摊麻烦。”
............
门诊楼,一楼,大厅。
眼见电梯就要下行到一楼,叶空禁不住加快脚步。
只是,随着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叶空眉头就是一皱。
脸上浮现意外和厌恶的神情。
就见江别贺垂头丧气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眼下的江别贺有点惨。
砂布覆盖了半个脑袋和小半张脸。
有的地方还有鲜血渗透而出。
江别贺看到叶空的那一霎那,惊惧值+100;愤怒值+100。
“叶空!你这狗杂种!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死期将近,却不自知,真是可悲可怜!”
江别贺开口就是一串儿颇具悬疑色彩的狠话。
“滚开!”
叶空有急事儿,自然没工夫跟江别贺瞎比比。
简单两个字,就想着擦肩而过。
江別贺叫嚣道:“你怕还不知道,江雨柔乃是金陵四大豪门之一,陈家大少陈涉内定的女人!你敢招惹陈少的女人,就是打陈少的脸!陈家的能量之大,弄死你只需动动手指!所以,你死定了!死定了!”
叶空本来已经走进电梯了。
听了这怨毒的叫嚣,当即又折返回来。
开口说道:“你这脑袋是谁给你包的?这么大的口子都没包住,还流血呢。”
江別贺一愣,反驳道:“你放屁!哪有什么伤口......”
叶空一解皮带,皮带头狠狠抽在江别贺的头上。
江別贺没被包裹的另半边脑袋上赫然多了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狂涌而出。
叶空冷笑道:“现在有了。”
说话间手臂再次一抖,又是一皮带抽过去。
声音更响。
伤口更大。
江别贺疼的双手抱头,就地翻滚,最终噶的一声昏死了过去。
叶空则是进了电梯,按下顶楼。
电梯门缓缓关闭。
江别贺倒地不起,七孔流血的死狗模样从视野消失。
叶空语气森冷,自言自语的说道:“金陵陈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你既然提了,那小爷顺手灭了就是。也省的将来麻烦。”
陈崇差点被活活气死。
神色狰狞开口说道:“本少乃是金陵陈家二公子,身份高贵,地位尊崇!别怪本少没有提醒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最好三思而行!”
这像是一句狠话。
然而对于叶空来说,这就是......
“装孙子认怂的话,能有让你说的这样理直气壮,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空一脸好奇,开口反问。
与此同时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陈崇脸上。
紧接着俯下身子,拽住陈崇的头发就朝乌云追月那边拖。
陈崇脸色巨变,厉声怒道:“乡巴佬,你要干什么?”
叶空说道:“当然是兑现赌约,送你上路!”
陈崇大惊失色!
惊慌中下意识抬头,差点被眼前一幕情景给气死。
就见乌云追月又一次站了起来,没事儿马一样用蹄子刨地。
关键时刻拉稀摆烂坏自己好事!
坏完事之后立马原地满血复活!
这特么......
情何以堪!
陈崇悲愤之余,拼命挣扎。
而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夜空的力气竟然大的吓人!
他就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百般挣扎却是无济于事。
陈崇身边那些狗腿子们见此情景,不由得惊怒交加。
纷纷叫嚣着冲向叶空,各种拳脚雨点儿一般朝着叶空身上砸落。
叶空只是轻轻一记鞭腿,就将这五六个狗腿子扫了个七零八落。
搞定狗腿子后,叶空将陈崇的右腿拴在了乌云追月一侧马凳上,紧接着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
乌云追月滴溜溜一声咆哮,四蹄儿撒开,拖拽着陈崇绝尘而去。
“救命!来人,救命!叶空,本少饶不了你!本少要你…哎呀......”
叫嚣和惨叫的声音渐行渐远。
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不难发现前方草地上有着一长串儿淋漓洒洒的血痕。
狗腿子们见状,纷纷上马拼命追赶。
人多的优势在这一刻凸显出来。
前后堵截左右包抄,好几次差点将奔马截停。
叶空冷笑。
再次暗戳戳屈指一弹。
一道真气正中陈崇胯下马的胯下要害。
这招很损,但真的很管用。
这匹马直接就惊了。
发出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嘶鸣,猛地加速,冲破狗腿子们即将合拢的包围圈,拖着陈崇朝远处一路狂飙。
叶空看好戏一般欣赏片刻。
这才转向公证人说道:“姓陈的若是死了,就当兑现赌约了。若是没死,你就通知我一声,我再弄死他一次。”
公证人木然的点了点头。
心中对叶空只有羡慕。
瘸马走运竟赢了千里马。
惊马刚近身就马失前蹄。
这特么若说没有大气运加身,谁信?
叶空感受着对方的羡慕,心中很美。
然而美了没三秒,他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叶空想了想,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叶空吗?我是柳无怨,这个电话是孟师父给我的。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到我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叶空:“......”
稍微愣怔,开口道:“我跟朋友在金陵马场。听说你们喜欢来这玩,就来找来了。”
柳无怨说道:“都说了你要来我家,我们当然要在家等你,怎么会到处乱跑?”
叶空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谁还没个失算的时候?家里等着,我这就过去。”
电话那边的语气柔和了三分,说道:“那好,我们等你。”
叶空挂断电话。
就听江雨柔说道:“我觉得吧,她说的有道理。”
叶空甩锅道:“是你爷爷提供的线索。”
江雨柔狡辩:“少来这套!就是你没诚意不想去相亲!”
......
叶空将车子停在柳家豪宅门口的时候,着实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家主柳半城,大小姐柳无怨,带仆从十八人,出门三十米夹道相迎。
不得不说,柳无怨真心长的很美。
叶空跟着三个美女师父长大,对美女基本免疫。
但是初看柳无怨,仍旧是惊为天人。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在了柳半城身上。
他就发现,柳半城看到他下车的时候,眼睛里立刻就有了光。
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光。
仿佛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可叶空却记得很清楚,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这时,就听柳半城大声命令道:“叫人!”
身后仆从高声开口:“姑爷好!江小姐好!”
声音恭敬且整齐,竟好像提前排练过一样。
这时,柳半城迎了上来,抓住叶空的肩头。
“年轻有为!好样的,好样的!”
开口就是一句夸赞。
转向江雨柔的时候,欲言又止。
却终究问出口:“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江雨柔说道:“我爷爷常说,看不到柳家主遭受报应万劫不复,他是绝不会死的。柳家主现在活的很好,我爷爷自然活的更滋润!”
回答夹枪带棒,颇有敌意。
可见两家关系是何等糟糕。
柳半城被怼,却并不生气。
笑呵呵说着好呀,好得很。
亲切招呼二人进家里说话。
看得出笑容是发自真心的。
这反而让江雨柔没了脾气。
前脚进了家门。
柳无怨立刻说道:“家里已经准备好饭菜,是按孟师傅给的食谱做的,都是叶空你爱吃的。雨柔,你也坐,咱们边吃边聊!”
江雨柔哦了一声。
传闻中的商圈女强,一己之力把控柳氏集团,人称冷面铁血俏总裁的柳无怨,在叶空的面前,竟表现得像一个家庭主妇,那样的温柔贤淑。
这特么反差太大,让江雨柔有些看傻了。
江雨柔做出最终评价:表里不一,人品呵呵!
叶空一改吃货本质,开口说道:“吃饭就不必了。我们还是先说说婚约的事。
这件事,我是反对的。但我师父反对我反对,逼不得已,所以我来了金陵。
为的就是将这事儿说清楚,不要让愚蠢的包办婚姻,束缚住两个人的幸福。”
柳无怨说道:“你不同意也没关系。但婚姻大事应该父母做主。只要孟师傅提出退婚,我柳家绝无二话。”
对于柳无怨来说,追她的人能排两条街。
被叶空这样拒绝,颇有弃之如敝屣之感。
所以她的话带了些许情绪,总算有了霸道女总的味道。
叶空挑眉道:“你用孟轻舞威胁我?”
柳无怨淡淡道:“我只是阐述事实。看不上我,却还想让我柳家主动悔婚?渣可以,但请有底线。”
叶空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
特玛德!我要敢跟孟轻舞提这事儿还用跑到你这来?
好啊,道理讲不通是吧!没关系,小爷还略通拳脚!
江雨柔一头黑线,说道:“我说的贴身是形容词,不是动词。小小年纪,思想怎会如此不健康。不是,你那副‘好遗憾呀’的表情是什么鬼?”
略一停顿,江雨柔话锋一转,接着道:“你的工作就是安保护卫,健康顾问,医疗指导;服务对象包括但不限于我和我的直系亲属。这份工作,我给你月薪五万,干得好有奖金。”
叶空揉了揉鼻子,沉思片刻,讨价还价道:“五万太少了,起码得八万!”
江雨柔斩钉截铁道:“成交!前边就有打印店,立刻打印合同,签好合同就回金陵。”
江雨柔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过身去。
所以叶空并没看到她脸上洋溢的笑容。
狐狸偷鸡得逞的时候,往往会流露出这样的笑容。
要知道,好的保镖,通常月薪五十万起。
高明的家庭医生,月薪大抵在百万左右。
所以,啥叫花小钱办大事儿?
江大美女表示:向我看齐,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万字要讲。
叶空突的想到什么,开口道:“美女,你有没有陪浴的需求?要是陪浴的话,有些事情就要提前说清楚了。各洗个的,还是我得负责搓背?搓背的话还得加钱!”
江雨柔无语说道:“你还真是个算盘精。”
叶空一脸希冀追问道:“有吗?”
江雨柔斩钉截铁道:“没有!”
这时,江雨柔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江雨柔接通电话之后,只听了一句,整个人就傻了。
她甚至都来不及挂断电话,就对叶空焦急说道:“我爷爷病危,家里打电话让我快点回去。”
看着江雨柔泪眼婆娑,声音中甚至都有了哭腔,就不难猜测江雨柔跟他的爷爷,关系应该非常亲近。
叶空安慰说道:“放心,有我在,别说只是病危,死了我也能给你救活过来。”
江雨柔回头看向叶空,再想想之前叶空展露的医术,绝望的内心中,总算是升起一丝希望......
......
金陵第一医院。
顶层,VIP病房。
江雨柔带着叶空,脚步匆匆来到病房门口。
远远的就看见长椅上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打电话。
他神情得意,下压着嘴角,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只是,看到江雨柔的时候,中年男子脸上的得意和笑容瞬间变的阴沉如水。
江雨柔向中年男子询问道:“大伯,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江別贺冷笑道:“爷爷?你还有脸问爷爷?借口出差办事,跑出去游山玩水,还带了一个小野种回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啪!!!!
叶空一记耳光抽翻江別贺。
口中警告意味十足的说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江別贺捂着红.肿的脸,目光怨毒:“小野种你敢打我......”
啪!!!!
叶空皱眉,又是一记耳光抽了上去,冷冷反问:“你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嘴巴干净点。
这一巴掌抽的更加用力。
总算起到一些教育作用。
江別贺不敢再招惹叶空,只能怒视江雨柔。
江雨柔目光回怼,说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是我给爷爷请来治病的神医,也是我的朋友。他没打死你,就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听了这话,江別贺先是憋屈,但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神医?
治病?
江雨柔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她说是神医,那这小野种一定有些手段。
只是——
遗产继承规划书老子都已经写好了!
就等着谋夺并且霍霍家产了!
现在你跟我说那老不死的还能再抢救一下?
你这小贱人怕是没听说过一句话: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无边怨恨之中,江別贺眼见着江雨柔带着叶空进了病房。
他再也顾不上别的,慌忙跟了上去。
一行人刚进病房,迎面碰到一名医生。
医生叹息道:“病人家属是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去看病人最后一眼吧。”
医生说着,走出了病房。
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病床上,躺着一个身材消瘦的老人。
静默的监测仪,无声诉说残忍的真相:人已经去了。
“哈!哈哈哈!”
江別贺终于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老东西终于死了!江.氏集团终于是我的了!”
江雨柔悲痛斥责道:“江別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还是不是人!”
江別贺冷笑道:“小贱人,你倒是孝顺,还知道给老东西请神医调理身体——可惜老东西死了,神医用不上了!”
江雨柔本就悲痛,听到这风凉话更是气得要死。
叶空却在这时开口说道:“谁说神医用不上了?没几手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那能叫神医吗?”
江雨柔听出叶空话里的意思,惊喜问道:“叶空,你是说,你有办法救活我爷爷?”
叶空自信道:“当然!”
江雨柔哽咽道:“爷爷是我唯一亲人了,只要你能救活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叶空笑道:“说话算数!过来帮我打下手。”
见此情景,江別贺整个人都不好了。
跳过来拦住二人:“你们两个好大胆子,竟敢毁坏老爷子的遗体?是想让老爷子死也不能安心吗?”
起死回生?
江別贺是不信的。
但凡事都有万一。
万一这小野种真有这样的本事呢?
心中想着,语气坚定的说道:“谁也别想碰老爷子的遗体!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
叶空皱眉,说了四个字:“如你所愿。”
愿字出口,抬腿就是一脚,把江別贺踹翻在地,拉着江雨柔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到了病床前,叶空对江雨柔吩咐道:“脱了衣服!”
江雨柔一愣,有些犹豫。
犹豫是短暂的,她选择无条件相信叶空。
于是手脚麻利的将上衣T恤给脱了下来。
T恤下面只有一件塑身吊带背心。
背心有点小。
叶空有点看入迷。
这画面要是传到网上,得打多少马赛克?
狠狠搜刮了一波视觉福利,叶空嘴上却是一本正经:“谁让你脱.衣服?我说给病人脱.衣服。当然,你脱也是可以的。”
江雨柔一愣,赶忙穿上衣服,羞恼道:“你还有心思闹?赶紧出手!”
叶空指了指病床,得意道:“已经出过手了。多大点事儿一样。”
江雨柔看向病床,吃惊不已:病床上,老人的上衣已经被解开,十三根银针分布在胸口。
自己就穿个衣服的功夫,叶空这边就结束了?
这也太快了!
“哪个王八羔子拿针扎老子?!”
病床上的老人突的一声痛叫,翻身坐起。
江雨柔先是一惊,紧接着大喜过望:“爷爷,你活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身后突的传来江別贺声泪俱下的哭嚎:“爸,你能活过来真是太好了!爸,我舍不得你!”
江別贺扑过来,跪在床边,满脸失而复得的狂喜。
叶空突然开口,讽刺道:“演得不错。”
江別贺顿时心虚,下意识反问道:“你说什么?!”
叶空默默的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软件,按下播放按钮——
“哈!哈哈哈!老东西终于死了!江.氏集团终于是我的了!”
江別贺狂喜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这毒龙很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人,榨干了利用价值,叶空没有理由还留着他。
而毒龙......
接触到叶空眼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只不过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之中,语气怨毒的说道:“也罢!老夫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你!”
叶空眉头微皱,叹气道:“死到临头还非得来一波耍狠,图什么呢?”
毒龙切齿道:“二十年前,江宏愿这个活,我不是第一个接单的。
第一个接单的,是练毒门一名内门弟子。
但不知为何,这人前脚接单后脚反悔,想撤单不干。
主上震怒,三天时间,雷霆手段,灭了练毒门满门。
你不是好奇主上有多厉害吗?现在你总该知道了!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绝望的事情:我的摄像机正在直播!
你我的对话,已经一字不落的传入了主上的耳中!
金陵陈家,马上就会在主上雷霆之怒下,灰飞烟灭!”
叶空怒道:“你找死!”
话出口,一把掐住毒龙咽喉。
然后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对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不是什么狗屁陈家客卿。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栽赃陷害。原本我是想给你留一口气,让你给你的主子通风报信。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毒龙眼中原本充斥着奸计得逞暗算仇敌的快.感与得意,却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变的愤恨不甘!
叶空冷笑:“安心上路,来生学好!”
送上一句转世祝福之后,叶空手指用力,咔嚓一声捏碎了毒龙咽喉。
铲除毒龙之后,叶空一把抓过天台边缘的摄像机。
镜头对准自己。
镜头反光,浮现一张青年男人的脸。
这男人的脸,苍白如冰,然而极帅。
但是那道深深锁紧,堪比大海沟的眉间纹,却提醒着那些颜控:哥有的不只是颜值,哥还有故事。
“想报仇,小爷在陈家恭候大驾。”
咔嚓!!!
露了一下易容脸。
又扔下一句狠话。
叶空狠狠将摄像机摔落在地。
......
次日,晨光初照。
叶空被江雨柔轻轻唤醒。
叶空伸了个懒腰,口中碎碎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床上睡雨柔......”
前边三句高深莫测好绚丽的逼格;最后一句咋就画风突变开了黄腔了?
江雨柔娇嗔着推了叶空一下,训斥道:“滚!大早晨起来的,你就不能有点儿正经事儿?”
看着江雨柔娇嗔羞涩的模样,叶空露出坏坏的笑容。
刚想继续逗逗她,扔在床头的手机突的传来一道微.信提示音。
叶空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大师父孟轻舞发来的信息——
算算时间,你个臭小子也该到金陵了。
午饭之前应该能到柳家。
晚饭之前,看不到你跟柳家人的合照,
千里之外也要取你狗头。
为师保证,说话算数。
叶空赶忙回复:谨遵师命。
这回复,很从心。
没办法,谁叫打不过呢?
叶空埋怨道:“看吧,乌鸦嘴。说正经事儿,事儿还真就来了。等会给老爷子办个出院,然后我得请假,去一趟柳家。”
江雨柔错愕道:“柳家?你跟柳家还有交集?”
叶空叹气说道:“哥跟柳家大小姐有一门亲事,得去上门提个亲。”
听了这话,江雨柔的心情非常复杂。
有种突如其来的失落感。
还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金陵柳家,号称金陵第一豪门。
柳家大小姐柳无怨更是金陵首屈一指的冰山美女,才貌双绝。
跟这样一位绝代佳人有婚约,你一脸嫌弃委屈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就在江雨柔酝酿词汇,想着怼叶空两句的时候,病床上突的传来江宏愿的声音:“叶小友,你家里人真是糊涂!竟让你跟柳家定亲?要知道柳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柳家家主柳半城更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最重要的是,柳老狗家的孙女,无奈论长相还是性格,照我家雨柔都差远了去了!”
江雨柔闻言羞恼道:“爷爷!你怎么竟说实话!”
叶空:“......”
他很想说一句:谦虚是美德,大家得要脸。
江宏愿冷哼一声。
接着说道:“爷爷就是生性耿直,天生就喜欢说实话。
我说柳半城那老狗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也是实话!”
说到这,江宏愿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
龙行虎步,三两下就到了叶空面前。
一把将叶空拉住,就仿佛拉住一个想要往火坑里跳的人。
就听江宏愿说道:“柳老狗有个忘年交的兄弟,叫白明月。
柳家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白明月鼎力相助。
按理说,这样的恩情,该世世代代结草衔环。
然而那柳老狗却做了些什么呢?
二十年前,白明月遭逢仇家追杀,要带着妻儿逃命。
但那时候,他的儿子才刚满月,带着跑路诸多不便。
于是临行之前,便将爱子托付给天杀的柳老狗照看。
柳老狗嘴上答应的千好万好;暗中却担心遭受牵连。
于是乎,白明月前脚刚一走,
柳老狗便将结拜义弟的幼子,
带到南疆边陲镇一狠心扔了!
老夫跟白明月不熟,却敬仰其人品。
所以当年看到柳老狗如此忘恩负义,
便跟那柳老狗割袍断义,反目成仇。
小叶,你说,这样的人算不算禽兽?”
最后这句话问的,当真是愤恨非常。
叶空咬牙切齿附和道:“禽兽不如!”
江宏愿道:“那你说,咱们这样的清白人家,能跟这种人结亲吗?”
叶空坚定道:“当然不能!奈何师命难违。
其实我这次去柳家,就是想解决这事儿。
最好能将这门亲事给取消了。”
江宏愿道:“就该如此!”
叶空道:“要不我带您一起去,打柳老狗一顿给您出气!”
江宏愿否决道:“胡闹!那是你的准岳祖!要先退婚,没了这层关系才好动手。今天是周六,柳老狗一家必然会去金陵马场看赛马,去那准能堵住他们!”
叶空道:“我先送您回家,然后就去堵他!”
江宏愿道:“带雨柔一起去,老朽自己能回家!”
......
一小时后......
叶空驾车,在江雨柔同款美女导航的指引下,来到了金陵马场。
叶空看了眼副驾驶的江雨柔,无奈道:“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件事?现在该兑现承诺了——如果柳家不依不饶不退婚,我就说你是我媳妇儿,说我移情别恋了。到时候你得配合我。”
听了叶空的话,江雨柔心中喜滋滋的。
嘴上却是说道:“本小姐倒是无所谓。但你就不怕别人误会你是个渣男?”
叶空道:“相比没有自由的包办婚姻,我宁愿当渣男。”
简单交谈,两人下车。
江雨柔的脸色却是一变,目光落在前边车位停着的一辆豪车。
叶空皱眉道:“认识?”
江雨柔说道:“金陵陈家二少爷陈崇的座驾。
这陈崇跟他大哥一样,也是个十足的烂人。”
话语中充满了厌恶和反感。
稍微犹豫,江雨柔接着说道:“这个陈崇,一直纠缠柳无怨,你得加些小心。”
一旦叶空跟柳家的婚约曝光,陈崇就是个麻烦。
躲都躲不掉,会主动找上门的那种。
既然如此,还不如提前说出来,有个防备。
叶空劝冷笑道:“情敌啊?一会碰不上就算了,碰上了,哥不介意提前送他一程。”
江雨柔提醒道:“千万不要在这动手闹事,否则后果很严重!”
在马场不能打架,不能闹事,不能以任何理由挑起事端,这是规矩。
这些年不是没人挑战这个规矩,但他们都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
叶空心中对这些规矩,是嗤之以鼻的。
不过他也不是个喜欢惹事儿的人。
于是说道:“行,都听你的。找机会在外面弄他就是了。”
江雨柔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大气!”
叶空得意笑道:“必须的,咱大丈夫能屈能伸。”
枪声未落,陈崇已经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
乌云追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嘶,四蹄翻飞,仿佛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叶空轻轻夹了一下大黄的肚子。
大黄四蹄轻轻提起,迈着拐哒拐哒的小碎步,小跑前进。
这速度......
这节奏......
这马腿......
周围哄笑声,
震惊咋舌声,
倒吸凉气声响彻一片。
尤其陈崇的狗腿子们叫唤的最欢。
污言秽语嘲讽谩骂,就好像不要钱一样。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自身的忠诚。
说话间,陈崇胯下乌云追月已经冲到对面花圃。
猛地圈马,原路返回。
而这个时候,叶空的黄骠马才跑......应该说是溜达了单程的三分之一!
陈崇跟叶空迎面相遇,脸上表情怎一个快意无双。
他特地放慢马速,口中得意叫嚣:“乡巴佬,洗干净脖子准备受死吧!”
叶空很是佛系,开口道:“赛场之上,瞬息万变,输赢未定就装十三,你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叶空说话的时候,手上可没闲着。
暗戳戳屈指一弹。
一道真气隔空打出,正中陈崇马腹。
陈崇正在得意,哪能注意这样的细节?
当即狂笑三声,催动胯下马,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疾驰而去。
叶空仍旧佛系操控着大黄,拐哒拐哒碎步小跑前进。
有赌局的地方自然有人开盘。
大部分人买的都是陈崇赢。
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买叶空。
求的不过是爆冷门,博一个玛莎换兰博。
现在,这些买冷门的人,都特么哭了。
盯着手中的赌票,愤慨自己昨晚不该喝酒。
这要不是酒还没醒,
咋就瞎了心,
觉得一匹瘸马能胜过千里名驹乌云追月?
而另一边,陈崇一路狂飙,不断提速,距离终点越来越近。
买冷门的吃瓜众开始骂街。
将坏心情全都发泄在赌票上。
眼看江雨柔对叶空得的信心都要动摇的时候,变故突生!
先是听到乌云追月一声用痛苦长嘶。
然后速度骤慢。
紧接着屎尿横流瘫软在地。
任凭陈崇怎么折腾,如何咒骂如何咬牙切齿,
乌云追月却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了。
陈崇狠狠地几鞭子抽落。
乌云追月再次屎尿横流。
而另一边,叶空已经拐哒到了花圃,开始返程。
说话间就要撵上来了。
陈崇急眼了。
他的狗腿子们也无法淡定。
毕竟对他们而言,主辱臣死从来不是一句传说。
一群狗腿子跑过去,踩着满地的屎尿,推,拉,踢,拽。
最后一咬牙,心一横,连人带马给抬起来,就朝终点跑。
然而——
“住手,住手!这是犯规!不住手立刻判输!”
公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狗腿子们玩赖的行为。
而叶空,已经趁着这个机会反超。
黄骠马拐哒拐哒的小跑到了终点。
逆袭,反杀,赢了!
围观人群有一个算一个,都特么傻了!
这算不算欧皇附体?
不然怎么可能这样就赢了?
“赢了!赢了!这都能行!玛本少莎换兰博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不知是谁,突然发一声喊,兴奋莫名。
紧接着各种惊呼声,震撼声,倒吸凉气声此起彼伏。
有人焦急追问:“刚才刮是是什么风?快告诉我!我把买叶空赢的马票给扔了,风吹走了,得找回来啊!”
有人恼火怒斥:“滚,大爷将半个身家都买了陈崇赢,所以别惹老子!”
有人切齿痛心:“老子也买了叶空赢,不过刚才一激动,将马票给撕了,嚼了,咽了!”
有人献策安慰:“拉出来,拉出来,洗一洗拼一拼没准还能行!”
另一边......
几乎就在叶空越过终点的同一时刻,
乌云追月扑棱一下就站了起来。
打着响鼻儿刨着地,没事儿马一样。
要不是下半身沾了很多污秽之物,
谁能相信这畜牲刚还在拉稀摆带。
陈崇对此,浑然不觉。
或者察觉了,却并未在意。
败局已定,已经没有意义。
他望着前方百米的终点线。
按理这个距离,也就是撒个欢的事儿。
但是现在,却如一道天堑,将他和胜利分开。
一开始,陈崇组团主动挑衅叶空,
就是因为叶空跟江雨柔行为亲密。
让陈崇有种大哥被绿的强烈屈辱。
原本以为他随便出个手,
轻松就让叶空非死即残,
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哪曾想竟会是如此结果!
最扯淡的,就是这匹马。
眼看要赢他摆烂。
刚输就龙精虎猛。
一直以来,陈崇觉得功败垂成是成语。
现在他才明白,功败垂成是特么憋屈!
前方人群中......
有人兴奋,有人捶胸。
有的人围在叶空身旁,神情激动的说着什么。
叶空则是大笑摆手,声音极高:“我本来是想后发制人,让他输个心服口服。没想到人怂马赖不中用,我索性也没必要出全力了。啥,你说我吹牛,能赢全凭着走运?不存在的,咱能赢凭的是实力。”
一番吹牛叉之后,叶空坏笑着将什么东西递给了江雨柔,后者接过,娇羞状低下了头。
那是一朵红玫瑰。
鲜艳如火,刺目如刀。
陈崇本就被叶空装十三的话震的内伤。
再被这狗粮一砸直接抱鞍吐血。
陈崇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撞死叶空!
“让开,本少的马惊了,不受控制了!”
陈崇发出一声惊呼,催动胯下马横冲直撞的奔向叶空。
刚还众星捧月的一群人,做鸟兽散,将叶空暴露无遗。
江雨柔轻拉叶空胳膊,皱眉道:“输不起,故意的!”
叶空假惺惺道:“大抵是输的憋屈,所以疯了。”
江雨柔说道:“憋屈活该!咱们快闪!”
前半句愤慨无边,后半句算是get到了重点。
叶空恍然状:“对对对对!”
拉着江雨柔转身就跑。
另只手朝着陈崇那边暗戳戳的弹了两下。
两道真气破空而出,一中马腹,一中马腿。
乌云追月再度屎尿横流,顺带着马失前蹄。
陈崇直接就飞了出去,在叶空面前十几步远近轰然落地,摔的很惨,但还活着。
叶空冷声说道:“这么摔都摔不死,偏要留着一条命来兑现赌约。陈少还真是信义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