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迟云晚贺沉曦小说完结版

本书作者

涧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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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次日,画廊老板就打电话给她,说画已经卖出去了,三千M元。

她有些纳闷,询问为什么是M元?

画廊老板解释,买家是个华侨,现在人在M国。

艺术不分国界,她没有多想。

两天后,微信突然收到一条好友申请,正是C先生。

C其实是迟云晚给他改的备注,他原本的微信名太过羞耻,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以为不是好人,险些没有通过。

后来她询问他的名字,他说叫自己C就好,便把备注改成了C。

C先生就是那幅画的买家,他有一间私人画廊,并且非常欣赏她的作品,想与她长期合作。

迟云晚当然不会拒绝,答应以后每隔三个月画一幅新作品给他。

这样一算,距离上次给他寄画已经过去三个月的时间,难怪他主动问起。

迟云晚打字跟他解释,自己最近正在忙毕设,又接了一个古画修复的大单子,可能要毕业之后才能画新的作品给他了。

C并没有表示不愉快,反而问她:‘你觉得现在这位雇主怎么样?’

迟云晚愣了愣,他所谓的‘雇主’就是贺沉曦。

‘他是我的学长,对我很照顾。’

迟云晚在打字的时候,唇角不经意绽出的笑意甚是温柔。

C很快回复:‘那他有没有哪些地方让你感觉不舒服?’

迟云晚这些年经常跟C先生联络,就算是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也处成了网友。

但她真正和C熟络起来,还是从贺沉曦回M国之后开始。

那年暑假,她又一次来到文化广场。

当时她以为贺沉曦再也不会回来,看到两人初遇的地方,难免有些触景伤情。

这份情感却无从宣泄,她打开微信列表看了半天,竟没有一个可以聊真心话的朋友。

她看着最近聊天的对话框,忍不住给C发了一条:‘今天M国的天气好吗?’

她以为对方不会回复,没想到过了两分钟,C竟然发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万里无云,绿草如茵,周围是一片古老而雅致的红酒庄园。

C:‘天气很好,给你看看。’

从那之后,两人便经常聊天。

C会给她发一些M国的照片,有时是路上奔跑的小狗,或是绚烂的火烧云。

她从没去过M国,却仿佛能从那些照片里感受到贺沉曦现在的生活。

每次跟C聊天,她都很开心。

作为朋友,C这样问她,应该是担心雇主脾气不好,怕她受欺负,拿不到项目款。

毕竟在圈子里像她这种初出茅庐,没什么名气的画师很容易遭到不公待遇。

她回复道:‘学长人非常好,他不仅给我包吃包住,还车接车送,感觉我才像是雇主……’

C:‘那你的这位新雇主,和我比起来怎么样?’

她看到后,险些笑出声来。

难道M国也喜欢搞这种调查问卷,谁才是员工心目中的好老板?

迟云晚想了下,她既不能昧着良心说贺沉曦的坏话,又不能夸得太狠,否则失去C这个金主爸爸事小,她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便回复道:‘他没有你打钱爽快,我到现在还没有收到项目款。’

对方回给她一长串省略号……

迟云晚眨眨眼,心想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吗?

少顷,C又发来消息:‘除了这个呢?’

她实在想不出来了:‘这没有什么可比的,毕竟我没有见过你本人。’

C:‘很快会让你见到的。’

迟云晚蓦地一惊,问他:‘你要回国了吗?’


迟云晚头疼不已,“是。”

林柚可这个cp粉轻轻的碎了,满脸怨忿,“还说不是同居!”

“我没有骗你,真的不是。”迟云晚回答的坦坦荡荡。

林柚可望着她那双静若秋潭的眼眸,没从中找出任何心虚的痕迹,只得作罢。

其实林柚可也不相信迟云晚会出轨,毕竟当初是她劝说迟云晚给俞司琛写诗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美术室的门口。

进入美术室所有通话设备都要保持静音状态,人也一样。

林柚可在进门之前拉住她,小声提醒道,“宝贝,你招惹的那位大佬可是贺沉曦啊!贺氏家族的现任掌权人!

圈子里都在传贺沉曦跟郁家大小姐定过娃娃亲,他也亲口承认,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完婚的。

听说那郁家大小姐脾气爆得狠,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不论你和贺沉曦是什么关系,都要小心她一点。”

迟云晚无奈一笑,“我知道了,放心吧。”

她和贺沉曦的合约只有三个月而已,等她把那幅山水画修完就会搬出花园洋房,两人以后恐怕也没机会再见面了。

所以林柚可说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迟云晚还是被她这番话影响到,连上色时都心不在焉,险些弄错颜料。

多亏林柚可及时挡住了她的手,不然这一笔花青落下去,她忙活了几个月的毕设就要毁于今朝了!

一上午浑浑噩噩过去,终于到了午休时间。

她和林柚可一起来到食堂,用帆布包占了个位置。

迟云晚早上吃了很多贺沉曦买回来的糕点,现在还不饿,只点了一碗窝蛋牛肉粥。

林柚可则点了一碗米粉,加一盘卤鸭脚,最后又跑去窗口买了杯烧仙草。

迟云晚坐在外侧,慢悠悠地喝着她的粥,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有人给她发了条微信消息。

点开一看,是她的金主爸爸C先生。

C:‘很久没有看到你的画了,最近很忙吗?’

这位C先生就是那位海外华侨,他几乎买下了迟云晚的所有作品,给钱大方又爽快。

迟云晚这几年的生活费都是靠C先生提供的,可谓算得上她的衣食父母。

真・金主爸爸!

回想起来,她和C先生认识已经快六年了……

父亲离世后不久,江柔就开始克扣她的生活费了。

不是不给,而是给的钱只能维持温饱,连画材都买不起。

迟云晚不想因为生活费的事去跟江柔闹,毕竟她都已经成年了,在法律上江柔不需要对她履行抚养义务。

她也不想去跟迟远山‘告状’。

江柔和迟远山才是真正的母子,她只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妹妹。

即使户口本写在一起,他们之间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虽然她只要向迟远山说明这件事,迟远山一定会帮她,但落在江柔眼里,她就成了那个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罪魁祸首。

经济不独立的人在哪里都没有话语权,尤其是像他们这种重组家庭。

没有松弛度,没有缓和感,任何一件小事都会让整个家分崩离析。

迟云晚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便决定靠自己卖画赚钱,毕业后搬出老宅,尽量减少和江柔发生矛盾。

她找了一家画廊,把自己的画寄售出去。

画廊老板认为她没有名气,抽成比例很高,几乎等于五五。

但她还是咬牙同意了。


很多选修西方油画的学生,看不起她们这些学临摹的。

其实想要把千年前的壁画原作临摹好,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

因为要先弄懂壁画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征,否则就会像她现在这样,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林柚可临摹的那幅法华经变图比较基础,这几日就快要完工了,只差裙摆上的褶皱。

她好动的性子早已按捺不住,凑近迟云晚小声道,“六月份就要毕业了,你和俞学长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啊?我还想跟你们一起举行婚礼呢!”

迟云晚用极细的笔锋蘸了下碗中金粉,淡声道,“他不会娶我的。”

林柚可活动着手腕,那双清澈见底的杏核眼瞪得溜圆,“怎么可能,俞学长可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你求的婚,如果他真敢抛弃你,肯定会被挂到热搜上,让那群暴躁网民喷成筛子的!”

迟云晚画笔微滞,卷翘的长睫颤了下,回想起五年前那个烟花璀璨的夜晚……

那天是京州大学建校一百周年的校庆,京州大学在京城内虽不如清北有名,却也算得上第三第四。

从京州大学毕业的名人学子纷纷前来,庆祝母校生诞,那些媒体记者也闻讯到访。

待校长讲话完毕后,几朵玫瑰形状的烟花绽放在黑幕般的夜空中。

林柚可拉着迟云晚跑出礼堂凑热闹。

结果便看到俞司琛站在人群中央,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手拿钻戒向迟云晚下跪求婚。

数家媒体拍下了那极具浪漫的一幕,至今还有学妹传颂当年那场‘世纪求婚’。

林柚可打量着她的神色,惊呼,“不会吧,俞司琛那厮真要跟你解除婚约啊?”

说完,她拿出手机,指尖飞快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

迟云晚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

林柚可眉眼不抬,“发微博,我素质不好我先喷!”

她哭笑不得,正要解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

美术室有规定,所有电子设备必须调至震动模式,不能接打电话,更干扰其他学员创作。

迟云晚本想拒接,却被林柚可夺了过去,义愤填膺地说道,“是俞司琛那厮对吧,你素质高,我来帮你骂!”

“哎……”迟云晚阻拦不及,林柚可已经按下了接通键。

“喂,你这个渣男……”

电话那头的男人微怔,“我什么时候成渣男了?”

听筒里传来的男音磁性又清冽,明显不是俞司琛。

林柚可吐了吐舌头,连忙把手机还给了她。

迟云晚为自己有这样的闺蜜倍感头疼。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小声问道,“您好,哪位?”

“刚才不是还叫我渣男吗,转头就失忆了?”

男人散漫的声调透着促狭,让她心漏跳了半拍。

是贺沉曦……

迟云晚抿了抿唇,“请问你有事吗?”

“迟小姐,看来你的记性真不怎么好啊,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贺沉曦刻意压低了音量,听上去更显暧昧,“前天晚上,京州酒店,我们……”

迟云晚的脸瞬间红透,马上打断他的话,“你不用说了,我记着的!”

贺沉曦发出一声闷笑,“记得就好,我可太害怕迟小姐提上裤子不认账,昨晚都失眠了,现在黑眼圈还没消呢!”

迟云晚心想,前天晚上他抱着自己睡得不是挺香嘛!

把她的肩膀枕麻了都不肯撒手,怎么看都不像个会失眠的主儿。

“贺先生,对于那晚的事我很抱歉,你想好赔偿方式了吗?”她生怕贺沉曦那张嘴再胡言乱语,急切追问。


迟云晚故意放慢了进食速度,可直到午饭吃完还是不见他回来,便把碗筷洗干净,回到楼上继续工作。

时间飞快流逝。

她抬起眼睫,窗外天色已暮。

傍晚自然光线不足,灯光会对纸上的颜色呈现出轻微偏差,不适合再继续修复。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搁下毛笔。

倏然,楼下大门‘咔哒’一声开启。

迟云晚以为是贺沉曦回来了,立刻穿着拖鞋跑出去。

只见一个妆容明艳又有些干练的女人站在客厅中央,抱着双臂打量自己。

“呦,几天不见,贺二这小子都学会金屋藏娇了!”

迟云晚有些尴尬。

她不知对方是谁,但从女人那双与贺沉曦极为相似的桃花眼能够猜出来,应该是贺沉曦的堂姐。

“您好……”她试探着开口。

贺皎月把爱马仕手包扔到沙发上,眯起双眸睨着她。

迟云晚从楼梯缓缓走下来,身着一件白色的长款毛衣外套,乌锦般的黑发被一根画笔随意挽在脑后,露出那张恬静白皙的脸,宛若冰上薄雪。

不笑时,眼波淡淡流转,有一种古典美人的清冷感。

贺皎月心想,怪不得能让贺二惦记这么多年,真是便宜他这只男狐狸了!

“我是贺二的堂姐贺皎月,很高兴认识你。”她向迟云晚伸出手。

迟云晚大方与她相握,浅浅一笑,“贺小姐,我叫迟云晚。”

贺皎月啧了一声,“咱们别像圈子里那些人一样,张口闭口就是‘小姐、少爷’的,不知道还以为进了夜总会呢!你比我小,喊我一声小月姐就行。”

迟云晚喜欢她这直爽的脾气,笑道,“小月姐。”

贺皎月自顾自去岛台倒了杯咖啡,“听贺二说你是学美术的,想好毕业以后从事什么工作了吗?”

迟云晚微怔,她见过一些圈子里的名媛贵妇,却很少跟贺皎月这种女强人打交道。

同那些名媛小姐聊天,总是绕不开包包、珠宝和男人。

贺皎月却一上来就问她将来要从事的工作,她既意外又有几分激动。

“有一些想法,我现在有个小型工作室,但说来惭愧……工作室只有我自己一个员工兼老板。”她怯怯低语,并用余光观察贺皎月。

后者靠在洗手池边,用银勺搅拌着咖啡,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仿佛受到了鼓舞,音量也逐渐有了底气。

“我打算先把工作室做起来,招募一些员工进来,最好是本系的学弟或学妹,主营壁画临摹业务。”

“壁画临摹?”贺皎月挑眉,“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迟云晚缓缓解释道,“我的导师在业内知名度很高,他曾说古代壁画是传统文化的载体,临摹壁画是通过现代手法重现古代艺术魅力和历史价值,也是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一种方式。

但壁画专业一直都很冷门,并且难度系数偏高,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无论酷暑和寒冬都要高空作业,比较辛苦。

之前很多学长、学姐毕业后都转行了,导师承包的西北研究院项目经常找不到人。

近几年国潮复兴,我觉得这一行的前景还是可以展望下的,而且壁画临摹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我想坚持下去。”

贺皎月感觉到她在交谈的过程中眼眸微微发亮,可见是真心喜欢壁画艺术。

“有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很好,你比贺二那小子有出息。”她喝了口咖啡,不咸不淡道,“以后贺二就交给你了,他要是整日玩物丧志,不思进取,你随时踹了他!”


张徹把视线从林柚可身上收回来,对她笑道,“如果我买了这根簪子,能跟你合张影吗?”

迟云晚愣住,“跟我合影?”

张徹语气里满是玩味,“对。”

她想了想,自己也不是什么明星,而且圈子里那些人是绝不会来漫展凑热闹的。

拍就拍吧,一张合影四千块,干嘛不拍!

“好。”她点头同意。

张徹脸上笑容更加邪肆,拿出手机,与迟云晚拍了张合照。

这时,迟云晚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让林柚可看着摊位,独自跑去角落里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俞司琛。

她按下接听键,“喂?”

俞司琛听到她这边嘈杂的音乐声和此起彼伏的尖叫,语气有些不耐,“你现在在哪?”

迟云晚敷衍道,“外面。”

俞司琛似乎心情不太好,没有追问她在做什么,言简意赅道,“来我公司一趟。”

“我现在不方便。”她皱眉。

俞司琛音质偏冷,“别的先放一放,现在就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找你谈。”

迟云晚猜想多半是和郁献音有关,只得同意,“好,我这就过去。”

“尽快。”俞司琛冷冷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迟云晚回到摊位,匆匆对林柚可说道,“对不起可可,我有点事得先走,不能陪你了。”

林柚可见她表情严肃,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问道,“出了什么事,跟你哥有关吗?”

“是我自己的一点私事,你别担心。”她安慰道。

林柚可点点头,“那你路上慢一点。”

“知道了。”迟云晚拿过包,快速朝出口跑去。

张徹目的已经达成,把手机里那张和迟云晚同框的照片发送给了贺沉曦。

对方很快回复三个字:‘你找死!’

张徹嘴角微勾,荡漾着痞气:‘你说我发个朋友圈怎么样?’

贺沉曦:‘你发。’

张徹挑了挑眉,没想到他居然不在乎。

下一秒,贺沉曦把完整句子发送过来:‘你发,我保证你这辈子至死是青铜。’

张徹唇角笑容消失,立马把那张照片从手机上删除:‘二哥我错了,求你带带我这个小菜鸡,我再也不调戏嫂子了!’

贺沉曦已读不回。

旁边的林柚可已经观察张徹好久了,见他拉着迟云晚拍照,又对着手机屏幕笑个不停,像极了邪恶二世祖。

她实在忍不下去,双手一撑,从摊位上跳了出来,狠狠拍了他后背一巴掌,“喂,你对着我闺蜜的照片淫笑什么呢!”

张徹被她拍得身体一晃,回头看她。

她那张清丽的小脸被怒意覆盖,一双杏眸亮闪闪,奶凶奶凶的。

“我警告你,我闺蜜已经订婚了,并且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你没机会了!”林柚可咬牙切齿道。

“那不见得吧?”

张徹否定的是她前半句,林柚可却以为是后半句,双手叉腰,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既娇憨又可爱。

“总之我闺蜜名草有主了,你离她远一点!”

“你闺蜜名草有主了,那你呢?”张徹姿态轻慢,一脸的欠揍样。

“我……”林柚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打自己的主意,恼羞成怒道,“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七年了,你想都别想!”

张徹摸了摸下巴,吊儿郎当道,“哦,七年之痒啊!”

林柚可彻底发火,收摊回家,连漫展都不逛了。

张徹看她背着个大大的双肩包,生气离开的小背影,笑容更加邪肆,“怪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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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京俞大厦楼下,迟云晚提着裙摆从车厢里钻出来。

俞司琛电话里语气有些急,她怕换衣服拆造型又浪费不少时间,便直接从漫展场地打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