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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千阙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臣在乎。”乔泯之道。楚宁珂有点没听明白。你都不能用了,你还在乎什么?除非……!她之前的怀疑是真的。乔泯之根本就是装的。她眼睛渐渐睁大,正要发作:“啊!我明白了,乔泯之,原来你……”“没错。”乔泯之接过她的话,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锦盒,递向楚宁珂。“公主自己看。”“什么东西?”“看过,你就知道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对央央念念不忘的原因。”他这么说,楚宁珂就更好奇了。秦惜有什么本事装在这盒子里,让每个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她走过去,拿过盒子,将信将疑地打开。里面,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羽毛的,有玉石的,还有铃铛……起初,她看不懂。直到,看到下面摆着的那一排从一根手指头粗细,到手腕那么粗的东西……啪!楚宁珂脸刷的一红,将锦盒给扣上...

章节试读


“臣在乎。”乔泯之道。

楚宁珂有点没听明白。

你都不能用了,你还在乎什么?

除非……!

她之前的怀疑是真的。

乔泯之根本就是装的。

她眼睛渐渐睁大,正要发作:“啊!我明白了,乔泯之,原来你……”

“没错。”

乔泯之接过她的话,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锦盒,递向楚宁珂。

“公主自己看。”

“什么东西?”

“看过,你就知道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对央央念念不忘的原因。”

他这么说,楚宁珂就更好奇了。

秦惜有什么本事装在这盒子里,让每个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她走过去,拿过盒子,将信将疑地打开。

里面,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羽毛的,有玉石的,还有铃铛……

起初,她看不懂。

直到,看到下面摆着的那一排从一根手指头粗细,到手腕那么粗的东西……

啪!

楚宁珂脸刷的一红,将锦盒给扣上,丢到一边,如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乔泯之,你恶不恶心?”

乔泯之惨淡一笑,“臣其实自少时,身子便已如此,并非此次受伤所致。与央央夫妻五年,也只有她理解我,能与我以此为乐,聊做安慰。外人,是不会懂的。”

楚宁珂脑子里,浮现出以前偷听来的,宫里嬷嬷绘声绘色描述与太监对食的画面。

而且她还知道,越是老太监,越是变态,折磨人的花样和手段,就越多。

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乔泯之却起身,将被丢在桌上的那一盒子宝贝拿起来,小心拂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灰尘,收好,放回床头的抽屉里去。

那姿态,甚是居然有些猥琐。

“所以,公主若想与我做长久夫妻,就要接受完整的我。如今,我已经悉数与公主坦白,何去何从,都是由公主说了算。”他一脸坦诚。

“我……”楚宁珂嘴角直抽。

乔泯之站起身,走向她,“公主,不会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吧?”

楚宁珂往后退,“我……,我怎么会呢?夫妻本是一体。”

“那公主怕什么?”他又靠近她一步。

“我……,我还没准备好。”

“公主要不要试试我那些宝贝?都很好用。”

“不不不……”楚宁珂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乔泯之作势要扶她,“公主真的不试试?”

他手还没碰到她衣襟。

“啊————!!!”楚宁珂吓得尖叫着,夺门而逃。

乔泯之立在原地,挑眉,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女人是都不喜欢这些玩具的。

央央她也不喜欢。

乔泯之不依不饶,慢悠悠出门,下楼,步子不急,却始终跟在楚宁珂身后没多远。

“公主,跑什么?你不喜欢臣了?”

“公主,试试吧,保证你会重新爱上臣。”

“公主,你去哪儿?你等等臣啊……”

楚宁珂吓得逃回望春园,抱头钻进衣橱里:

“你不要过来啊~~~~~~!!!”

乔泯之也不进屋,就在门口站着。

落苏几个想拦。

他睨了她们一眼,无需多言。

几个宫女便莫名生了惧意,不敢造次。

乔泯之又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

“公主,这望春园已经被白犀破坏了,不如,您还是搬来广宁阁与臣同住吧?”

“滚啊——!!!”楚宁珂在衣橱里嚎叫。

“公主真的要住这破园子?”

“本宫说了,你滚啊!本宫再也不要见到你!”

“好,那臣便真的滚了。”

乔泯之转身,衣袂翩翩,悠闲走了。

走了几步,又停住,回来了。

“公主真的不去?”

“啊啊啊啊啊!”衣橱里的楚宁珂已经快要疯了,“不去不去不去!!!”

“唉,公主宁可与犀牛住在一起,都不愿与臣做恩爱夫妻。”

这一次,乔泯之真的“难过地”走了。


他一身轻松去燕喜园时,身后跟着锦书抱着一大摞书卷,白越和青虹提着箱笼。

忘忧在门口迎着,“大人搬过来住啦?”

乔泯之从她面前经过:“今夜有雷雨。”

忘忧抬头看看天。

反正她是看不出来。

但是不妨碍她忽悠,抻着脖子朝里面喊:“公主,大人说今晚有雷雨,担心您害怕,特意搬过来住啦。”

秦惜正坐在廊下的摇椅上小憩,听见了,睁开眼。

仔细想想,好像每年夏天,乔泯之一来她院子,不是打雷就是下雨。

她还以为是他晦气,只要他来,就是她最讨厌的天气。

现在想想,好像不是?

乔泯之从廊那头走过来,见她躺在摇椅上,赤着脚,悠闲得很。

“看来,今天心情好,不会很讨厌我。”

他站在摇椅前,垂着眼帘,微笑看着她慵懒的模样。

秦惜也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居然想得出这种招式避宠。”

他微微俯身,想要凑过来,“还不是从你这儿得的教训?”

人还没靠近,就被秦惜抬脚抵在胸口。

“你离我远点。”

乔泯之低头,看看胸膛上那只白生生的脚丫,“看,又被嫌弃了。”

秦惜被他看了一眼,觉得脚上如被火燎了一下般,慌忙又收了回来,小声儿嘀咕:“讨厌!”

乔泯之也不与她纠缠,免得她更讨厌,便自己进屋去了。

他将公文都带来燕喜园处理。

秦惜这儿没有男人用的大书案,只有平时用的雕花小桌,也早已摆满了文房四宝和书卷。

乔泯之就让萱草把临窗的罗汉床腾出来,盘膝坐在上面处理,青虹在一旁伺候。

他办正经事时,谁都不敢打扰。

屋子里和外面院子都静悄悄的。

秦惜无聊,就坐在他对面,倚着窗,绣那张青梅帕子。

等到了晚饭时,罗汉床上已经扔满了卷册折子。

两人又一起用了晚饭。

厨房特意多安排了两个北雍的菜式。

秦惜和乔泯之一同用饭的次数不多,彼此也不太清楚对方都爱吃什么。

但是,每次都不约而同去夹红焖羊排。

直到最后,只剩最后一块,两人筷子一起伸了过去。

秦惜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抬眼瞧他。

乔泯之只好把筷子收回来,“你来。”

秦惜便以胜利者的姿态,把羊排夹走了。

“乔相爷好像很喜欢我们北雍的菜式?”

乔泯之略带尴尬微笑,“爱屋及乌。”

秦惜撇嘴。

爱一个人,爱到跟她抢饭吃?

狗屁!

晚饭后,院子里转了一圈消消食,乔泯之坐回罗汉床上,继续看连日来积压的公文。

秦惜喝了药,闲了一会儿,便去沐浴。

今天要洗头发,便收拾地久了些。

等到出来时,刚好见忘忧端了东西进来:

“大人,准备好了。”

“拿过来。”

乔泯之起身,来到妆台前。

秦惜正在梳头,从镜子里见他过来,还没想明白他要做什么,就见他一弯腰,把她给抱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

她生气。

他厚着脸皮硬搬到她这儿住,她为了小白的伙食费,都没说什么。

又处理了半日公文,整个院子上下,都由着他,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这会儿,怎么说发疯就发疯?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乔玉郎,你干什么啊?”

“乖乖坐好。”

他将她抱去罗汉床,甩手摘掉她脚上的绣鞋,露出两只刚沐浴过,抹了香脂的白嫩脚丫。

乔泯之抓住她一只脚,“太素了,既然身子见好,总该见点颜色。”

秦惜这才注意到,忘忧刚才端进来的,是已经捣好的凤仙花膏和洗净晾干的叶子。


她总算想起来了,刚才在湖边廊桥上,好像看见姜雪娘了。

原来她们俩是一起去看灯的。

不管她还要不要乔泯之,一个被乔泯之休弃的女人,跟乔泯之的娘仍然一片祥和,就是当着面打她的脸!

“站住!秦惜,你去望湖楼干什么?”

秦惜倒是真站住了。

她放开姜雪娘的手臂。

“你去望湖楼干什么,我就去望湖楼干什么。”

楚宁珂走到她面前,叉腰:“你不是快病死了么?临死前也不忘了出去勾引男人?”

姜雪娘翻了个白眼,“哟,公主,这都说什么呢?”

秦惜今天已经很累了,扶着门框,柔弱站着:

“我现在孑然一身,就算是勾引男人,又如何了?倒是你,夫君负伤在床,你身为人妇,深更半夜,易装出行,却是干什么去了?”

楚宁珂被将得一愣,“我自然是去帮皇兄缉拿独孤吾道!”

提到独孤吾道这个名字,秦惜认真嫌弃了她一眼。

“独孤公子,我的恩师,是北方六国联横之首,孤山院第一把交椅。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楚藏弓找了六年都一无所获,想抓他,就凭你?”

她第一次觉得楚宁珂这么好笑。

离了楚藏弓的庇护,这就是个废物。

楚宁珂挺直了脖子,“你说对了,就凭本公主!还有,就算独孤吾道现在就在这里,本宫也敢说,天下已再无六国连横!因为,北雍已经被我皇兄灭了!亡了!”

“北雍未亡!”秦惜推开门框,站好,迈出一步,与楚宁珂对峙而立,“因为我还在!”

楚宁珂鼻子里一声嗤笑,“你?哈哈!你算什么?当年你在宫中时,可知旁人暗地里都叫你什么?亡国艳奴!哈哈哈!你不过是我皇兄身下承欢的一个奴隶!只有乔泯之那个窝囊废愿意收留你个破烂货!”

啪!

一记巴掌甩在楚宁珂脸上。

没等秦惜动手,姜雪娘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理了一下衣领,夹着嗓子严厉道:“殿下身为公主,已嫁做人妇,居然深夜骂街,实在是丢尽相爷的脸面,我这个做婆母的,若再假装看不见,只怕要被满京城的人笑话我相府没家教了。”

司琴本是奉罗献珠之命,送公主回府,又一向与楚宁珂亲近,今日见楚宁珂被打了,立刻站出来护住她:

“老夫人,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能说打就打的?你就不怕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怪罪下来?”

姜雪娘就等她跳出来呢,于是本来就很高的身量,站直了更高:“我是她婆婆,不要说打她一下,再打她一百下,她也得受着!”

“你……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楚宁珂自知现在人单势孤,索性不过了,“走!我们回宫!”

“站住!”院子里,一声沉喝。

乔泯之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肩舆上,给人抬着出来了。

他腿上还盖着薄毯,俨然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但却怒目看向这边。

楚宁珂瞪大眼睛:“连你也吼我?”

“公主既然嫌弃臣是个窝囊废,那臣自当自强,不再当这个窝囊废。”

乔泯之对青虹摆手,“去,送公主回房休息。一个月内,无故不得离开望春园。”

“你……你敢软禁我!我……我要告诉我皇兄!”楚宁珂尖叫。

“等等。”姜雪娘回头,命门房将大门给关了,妖娆走了两步:“公主年轻,又是刚过门,乔府的家法怕是还没学会。”

他经过这主仆俩身边,睨了一眼,“为妻者,公然辱骂夫君,乃家门奇耻大辱!既然金枝玉叶打不得,那便总得有人代替。来人啊,将司琴押去祠堂门前,乱棍打死!”


楚宁珂坐在下面,每每想打岔,借口离开,姜雪娘就立刻拿话儿堵了她的嘴,然后,把刚才说过的家规,又重新细细说一遍。

光是关于府中三六九等下人该如何吃饭,从三餐,到每月,从果蔬到肉品,就足足说了七八回。

直到外面的嬷嬷探头进来,使了个眼色,她才伸了个懒腰。

“行了,今天咱们娘俩就唠到这里,该吃饭了,明天继续。”

说着,起身,给嬷嬷扶着手,一扭一扭,去里间更衣了,也不再理会楚宁珂。

还有明天?

楚宁珂恨得牙根子都快咬碎了,但是还得按规矩起身行礼告退。

“他那么通情达理、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娘!本宫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

从锦福园出来,楚宁珂直朝天翻白眼。

落苏赶紧哄着:“殿下息怒,这世上哪个婆婆不给儿媳下马威的?您且稍作忍耐,您金枝玉叶,相爷权倾朝野,只要您与相爷恩爱,等您掌了家,自然有的是办法请她安安分分,颐养天年。”

正说着,迎面促织匆匆赶来。

楚宁珂眼睛一亮,将姜雪娘撇在一旁不提,急切问道:“那个事办的怎么样了?”

促织左右看看,低声回话:“回殿下,销金楼派去的人全死了。”

楚宁珂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一个病秧子而已,他们可有真的派了银腰带?”

“销金楼不会说谎,去看过人的人回来报,说对方有绝世高手护着,根本没机会出手,就都死了。”

楚宁珂心里一沉,与落苏交换了一下眼色。

秦惜这么难杀?以前在乔泯之府里,就几次三番都杀不死,如今出了大门,还死不了?

难怪以皇嫂那样的脾性,居然能容她出宫五年,活到现在。

“那她现在人呢?”

促织:“原本是相爷派了马车,说暂且将她送去城外的庄子养病,可路上遭了这些事,好像又回转回城,朝府里这边来了。”

“她还要回来?”楚宁珂更气。

凌霜从旁却道:“公主休恼,兴许是皇上还在派人跟着。如今,她人回了府中,我们岂不是更容易……”

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刀。

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夫君对她一向不喜,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楚宁珂银牙一咬,“成婚的日子,钦天监到底看得对不对?本宫自从下嫁,就没一样顺心的事!”

紧接着,又见慕光也从远处匆匆赶来了,“殿下,不好了。”

“你又何事?”

“相爷遭遇歹人行刺,受伤了,被人给抬回来的,现在就躺在广宁阁。”

楚宁珂这回是真着急了,“快带本宫过去。”

然而,她这边还没等动身,就见锦福园里,姜雪娘大呼小叫,前呼后拥地,抢先一步,冲了过去。

“哎呀我的儿啊~~~~~~~”姜雪娘一路嚎哭。

她嗓子不好听,再加上这么一哭,实在是如乔泯之已经死了一般。

广宁阁里,乔泯之倚在床上,身边坐着大夫。

姜雪娘一冲进来,先被他白了一眼。

“我还没死。”乔泯之淡声。

姜雪娘讨了个没趣,甩了一下帕子,尴尬站着,瞧了他一眼。

“大夫,他到底什么时候死?”

大夫:……

姜雪娘又立刻改口:“哎呀,老身说的意思是,我的好大儿他会不会死~~~~”

乔泯之闭眼,“是谁放老夫人出来的?”

姜雪娘呸了他一声,“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哪儿老?你说我哪儿老?”

她正闹着,楚宁珂也赶来了。

“夫君,雁时,你没事吧?”

她对乔泯之的关切,倒是真心的。毕竟人好看,比什么都重要。

乔泯之看了一眼大夫。

大夫赶紧起身,迎了上去,“长公主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面色凝重。

楚宁珂就更担心了。

乔泯之不会有性命之忧吧?

她才刚刚嫁过来,他若是死了,她不是成了寡妇了?

楚宁珂忐忑随大夫去了外间,“大夫,有什么话,你一定要如实说。但是你记住,一定要慎重,若是乱说,本公主决不轻饶!”

大夫哈腰,先拜见公主殿下,接着道:

“殿下息怒,相爷的伤情,您还要有心理准备。”

楚宁珂心里咯噔一下,她定了定神,“我看着他精神尚好,你可想仔细了再说。”

大夫左右看了一下,才压低声音,小声道:

“相爷他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受的只是外伤。但是,这外伤……,伤了根本。”

楚宁珂没听懂,“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伤了根本?”

大夫有些为难,“就是说……,相爷他恐怕以后,都不能……不能人道了……”

楚宁珂:……!!!

不能人道了?


他一个臭书生,只知道读晟朝那些圣贤书,懂个屁!

果然,乔泯之突然似恍然大悟,“说的有道理,回头我去问问沈道长,若是可行,必向陛下奏请。”

“我就是随便说说,妇人之言,难得相爷听得进去。”

秦惜放心了,身姿旖旎靠着引枕,继续看着他给她染另一只脚的脚指头。

一座楼,斩龙脉。

一座楼,钉龙心。

倘若两楼可成,晟朝气数必尽!

但是,楚藏弓也不是昏君,不会乔泯之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这种改变山河地理、社稷风水之举,他一定会去问钦天监。

万一,钦天监内,有高人呢?

“在想什么?”乔泯之似乎察觉到她心思飘了,忽然问。

秦惜回过神来,弯着唇角微笑,“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么大的工程,要花很多钱吧?”

“江上一座楼,大概三千万两。”

“三千万两,如此之巨。若是皇上准了,这笔巨款,便要从相爷手中过一过,如此一来,朝中只怕无人不会眼红。”

乔泯之抬眼:“央央足不出户,却洞悉朝堂人心。没错,三千万两,不仅仅是工程开销,至少其中要有三成,用于打点。”

秦惜:“可如果有人贪心不足,诚心阻挠,不知会先从哪儿下手呢?”

乔泯之正在帮她将最后一根小脚趾头包好,半晌没吭声。

秦惜也不急着追问。

等包好了,他才抬头:“钦天监。”

秦惜:“哦……”

她眨眨眼,恍然大悟的天真纯良模样。

外面,一道闪电亮起,将她半边脸映得有些凌厉苍白,是从未给人瞧见过的模样。

乔泯之伸手,将她捞入怀中,抱好。

紧接着,一声炸雷响起。

要下雨了。

秦惜将脸颊贴在他怀中,窝在他身边,明眸动了动。

话已经提醒到了,乔泯之那么聪明,自然知道怎么办。

乔泯之抱着她,手掌疼爱地轻抚她的脑瓜儿。

小聪明……

这晚雷雨来得急,走得慢,断断续续下了一宿。

秦惜新染了脚趾甲,怕蹬掉了凤仙花膏,脏了床褥,又在脚上套了双白袜。

她上床时,乔泯之还在忙,便不理他,自顾自睡了。

到了夜里,觉得有些凉,但是稀里糊涂地,眯着眼,瞧着房里昏暗,就翻了身,也忘了床上应该还有一个人,又继续睡。

床边,坐着乔泯之。

他将她寝衣的衣带给解了,剥荷花一样摊开,美好身体,坦诚暴露在床帐的幽光里,只有脚上还乖乖穿着一双白袜。

她长发恣意铺散在枕上,人翻了个身,香艳地舒展了一下身体。

他不摸她,不吻她。

只这么神情冷漠,一直看着她,慢慢欣赏她的每一道弧线。

我的,全是我的,谁都别想再沾染半分!

-

第二天早朝,关于修造镇江楼的事,还没等楚藏弓开口,就传来一个坏消息。

钦天监的监正,死了。

满朝哗然。

乔泯之沉吟了一下,“修造镇江楼之事,关系重大,看来,有人要从中阻挠,先下手为强。”

旋即,他又举荐一人,沈醉梦。

“沈道长,自幼避世修道,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精通丹方,曾与独孤吾道系出同门,但因志趣不投,早已分道扬镳,此人可用,以代钦天监监正之职。”

提到这世间还有人可以与独孤吾道相提并论,楚藏弓的确感兴趣。

“好,既然是乔卿举荐的,朕自是要见上一见。”

谁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外面有人来报:

“启禀陛下,许天师求见。”

“老头儿回来了?”楚藏弓大喜过望,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