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小说

本书作者

豚二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小说》,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跳在陡然间加速,顾延卿姿势别扭地弯着腰,挪开和岑婧怡对视的目光。岑婧怡也感觉到脸颊的温度在上升,柔声对茵茵道:“茵茵松开妈妈,让爸爸抱着你吧?”茵茵摇摇头,将手搂得更紧了。她的小脸直接一左一右贴上了岑婧怡和顾延卿的脸。一家三口在这时进入了一种非常融洽幸福的状态。隔着茵茵肉嘟嘟的脸,顾延卿侧眸朝着岑婧怡的方向看去。另外一边,岑婧怡也眸光微闪,朝着顾延卿的方向看。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母女连心,她能感受到茵茵和顾延卿相认以来的激动和开心。可这样的开心又能持续多久?到时候顾延卿返回部队,她带着茵茵去沪市求医,茵茵和顾延卿仍然要面临分离。想到茵茵到时候可能会伤心难过,岑婧怡眼里的光就黯了下来。“茵茵,你跟爸爸去玩好不好?妈妈还有些工作没有...

章节试读


心跳在陡然间加速,顾延卿姿势别扭地弯着腰,挪开和岑婧怡对视的目光。

岑婧怡也感觉到脸颊的温度在上升,柔声对茵茵道:“茵茵松开妈妈,让爸爸抱着你吧?”

茵茵摇摇头,将手搂得更紧了。

她的小脸直接一左一右贴上了岑婧怡和顾延卿的脸。

一家三口在这时进入了一种非常融洽幸福的状态。

隔着茵茵肉嘟嘟的脸,顾延卿侧眸朝着岑婧怡的方向看去。

另外一边,岑婧怡也眸光微闪,朝着顾延卿的方向看。

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母女连心,她能感受到茵茵和顾延卿相认以来的激动和开心。

可这样的开心又能持续多久?

到时候顾延卿返回部队,她带着茵茵去沪市求医,茵茵和顾延卿仍然要面临分离。

想到茵茵到时候可能会伤心难过,岑婧怡眼里的光就黯了下来。

“茵茵,你跟爸爸去玩好不好?妈妈还有些工作没有完成,想自己在家工作一会儿。”

既然注定要分离,那她就让茵茵和顾延卿在分开之前,多些父女相处的时光。

茵茵从小就是个贴心的小棉袄,自然是马上就乖乖地松开了岑婧怡的脖子,到了顾延卿的怀里。

岑婧怡送他们父女俩出门,叮嘱了一些照顾茵茵要注意的细节。

末了又对顾延卿说:“如果你有事要忙,也可以随时带茵茵回来。”

“不忙。”顾延卿星目熠熠,“谢谢你愿意让我陪伴茵茵。”

顾延卿一直带着茵茵在外面玩到下午广播快要结束,这才带着茵茵回宿舍。

一家三口去食堂吃了饭。

又是到了夜幕降临时分,顾延卿这才和茵茵岑婧怡告别,独自走上回村的道路。

回到村里,路过那间灯火通明的平房,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迈步朝着自己居住的老宅走去。

老宅里没有电灯,他拿出今天带茵茵去集市时买的蜡烛点上。

跳跃烛火中,他一眼就看出自己靠放在床尾的背包被人翻过。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

他包里叠得好好的衣服被塞得乱七八糟。

那几本他特地从部队背回来的英文原版书籍,也被塞得横七竖八。

其中唯一一本有塑封包装的英文小说,更是被人拆了塑封包装,软页的封面也被折了边角。

装着军功章的几个红色丝绒盒子,也明显被人打开过,并且开启者应该是不会打开这个盒子,使用蛮力导致盒子已经无法严丝合缝地盖上。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回来之前特地去给岑婧怡买的金戒指不见了!

他的下颌线逐渐绷紧,深邃的眉目在烛火的映照下浮现出愠怒。

不必想,这肯定是他母亲等人的杰作!

一滴蜡油在这时融化,顺着烛身淌到他的指尖。

可他却像浑然不觉灼热,直接单手提起背包,然后吹灭了蜡烛往外走。

来到那间在村子里显得格格不入的明亮平房。

他推开虚掩的沉重木门,将背包扔到客厅正津津有味听广播的几人中间。

几人被吓了一跳。

顾大军想起来顾延卿昨晚红着眸子的样子,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拘谨地从凳子上起身。

坐在他旁边的李永芹则是满眼警惕跟着站起来。

收音机的另外一边,蔡金花和顾芳芳接着从广播中回过神。

前者像没事人那般,后者则是显得有些心虚。

“老二,你想通啦?”蔡金花把手里的南瓜子放在收音机前,拍拍手站起来。

“想通了就好,妈早把你的屋子收拾好了!”

蔡金花要去捡起顾延卿扔在地上的背包。

“你们谁翻了我的东西?”顾延卿冷漠的声音低低响起。

蔡金花弯腰拿包的动作僵住。

顾芳芳心虚地别过了脸去。

母女俩的表现落入顾延卿的眼中,已然无处遁形。

“哎呀”蔡金花直起身来,双手握在身前打哈哈,“咱们都是一家人,哪分什么你的我的?”

“我和芳芳今天,就是想看看你都从部队带回来了什么新鲜玩意。”

“谁知道你竟然背了一袋子书!还是洋文书!你这傻孩子,背着这些破烂玩意回来,也不嫌沉!”

蔡金花开着玩笑企图活跃气氛。

可是看到顾延卿的面容始终冷峻,她的笑也逐渐僵在了脸上。

也没人给她递个台阶,羞恼的情绪很快就涌了上来。

“对!老娘我就是翻了你的包了,怎么了?我是你娘!我翻一下你的包还不行了?”

“我看你就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一回来就成日往她那儿跑,将钱全花在了那个狐狸精的身上!”

“老娘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你带老娘下过几回馆子?”

听到这话,顾延卿很快联想到自己和岑婧怡在饭店的遭遇,明白过来那个故意针对他们的服务员应该和他的家里人认识。

“把钱给我!”蔡金花掌心向上往顾延卿面前一摊,“这个月的生活费!”

顾延卿目光沉沉,视线从她的掌心,挪到她的脸上。

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包里的戒指呢?”

“啥?”蔡金花疑惑,“啥戒指?我可没在你包里见过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她扭脸看向顾芳芳。

声调陡然拔高:“你拿你二哥包里的戒指了?好啊你!在你老娘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敢动手脚!交出来!”

在全家人的注视下,顾芳芳难堪地从兜里拿出那枚金戒指。

正要放进蔡金花伸到面前的手掌中。

顾延卿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也摊开在她面前。

动作迟疑了片刻,顾芳芳最终还是将那枚金戒指放进了顾延卿的掌心当中。

“二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偷拿你的金戒指的,我就是见这枚戒指长得好看,想着玩玩就放回你的包里。”

顾延卿目光沉沉看着她,没有说话,将那枚金戒指放进了胸前的衬衫口袋里。

蔡金花放光的视线也跟着转移到了他的口袋上。

“那…那是你给那个狐狸精买的金戒指?”

顾延卿还是不回答,沉声:“户口本拿出来给我。”

他去把岑婧怡和茵茵的户口迁到村里,这样介绍信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你先回答我!那是你给那个狐狸精买的金戒指?”

等不到顾延卿的回答,蔡金花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往后踉跄两步,跌坐在凳子上。

拍着大腿就开始了哭天喊地。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老娘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到这么大,没见你给老娘我买过什么东西,你竟然给那个贱皮子狐狸精买这么大的金戒指!”

一旁的李永芹也看那枚金戒指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酸溜溜地说:“延卿在部队真是挣钱了啊,每个月往家里寄这么多钱,还有余钱买金戒指呐!”

这话提醒了蔡金花。

蔡金花一下又恢复了力气,拍桌子从凳子上起身,手伸到顾延卿面前。

“给我!把你身上剩的钱都给我!”

金戒指她肯定是没法靠蛮力从顾延卿身上抢过来了,她现在能做的,是把顾延卿身上的现钱都给要过来!


顾延卿看了眼岑婧怡,她始终神色淡淡,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的情绪掀起波澜。

收回目光,看向齐大同的眼神已然变得冷峻。

他拂开齐大同拉着他的手,“你们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齐大同一愣,恍然反应过来,马上扭脸面向岑婧怡。

“对不起对不起!婧怡同志,我们向你道歉!”

岑婧怡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整个人冷漠得像是一块在散发着寒气的冰。

“我说了,我不接受道歉。”

她和范佩佩统共起过三次较大的冲突。

第一次,就是茵茵十个月,齐大同帮她们母女俩打伞那一次。

那次她觉得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给好心的齐大同带来了麻烦,就没有和范佩佩起争执,任由范佩佩在她门口骂了一个小时。

第二次,是虎子把刚会走路的茵茵推倒了,她情急奔向茵茵的情况下,把虎子撞倒在地。

虎子手掌擦伤破皮出血,范佩佩抱着虎子又开始了骂骂咧咧。

她和范佩佩解释了几句事情的原委后,就没和范佩佩继续争执,抱着茵茵回了宿舍,任由范佩佩站在外面骂街。

也许是她这两次的表现让范佩佩以为她好欺负。

在今年过年期间,虎子抢了茵茵的糖葫芦,她在屋里听见茵茵哭声,出来查看情况。

结果正好碰见范佩佩夺过虎子手里的糖葫芦,狠狠摔在了地上。

“吃吃吃!什么你都吃!这是野男人给这小野种买的东西,你也敢吃,不怕得脏病?”

范佩佩说话实在难听,岑婧怡就和她争论了几句。

结果便是范佩佩旧计重施,双手一叉腰,又开始骂起那些车轱辘脏话,编排她的是非。

岑婧怡知道和范佩佩这种人争吵是浪费口舌,抱着茵茵扭脸就走了。

她抱着茵茵直接找到了领导,提出更换宿舍的请求。

后来便有了领导把齐大同叫去批评的结果。

那一次,范佩佩在齐大同的极度愤怒下,也不情不愿地向她道歉了。

事实证明,道歉对于这种人来说,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根本没有意义。

她不需要这种没有意义的道歉。

她要的,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没有办法更换宿舍,那她就给范佩佩一次狠狠的教训,让范佩佩知道招惹她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范佩佩还不知道岑婧怡做的是什么打算。

她冷哼一声,环手胸前阴阳怪气道:“呦!男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啊,有靠山了!还‘我不接受道歉’,你不接受?老娘我才不给你这个臭婊子道歉呢!”

“范佩佩!你给我闭嘴!”

齐大同见识过岑婧怡的厉害,知道岑婧怡说报警肯定不是虚张声势。

瞪着眼暂时吓唬住范佩佩后,齐大同扭脸又换上一副卑微讨好的表情。

“婧怡啊,你嫂子她就是个神经病,你别跟她计较!你……”

“你就卖哥一个面子,成不成?这件事闹大了,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想想,你家顾同志可是部队里的领导!这事要是传出去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顾延卿冷冷打断齐大同的话,“这件事上,我不认为我和婧怡有什么错,我不怕别人议论。”

顿了顿,他又说:“另外,我永远都会和婧怡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婧怡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你不用几次三番,将事情往我身上扯。”

听到这话,岑婧怡冷漠面具下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说,他永远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那如果面对的是他的母亲和家人呢?

他还会这么坚定地说,永远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吗?

短暂的失神后,岑婧怡就又恢复了眼底的清冷。

这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和顾延卿将会在不久的未来离婚。

到时候她会带茵茵前往大城市看病,她和顾延卿的母亲和家人,将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顾延卿明明察觉到了岑婧怡看过来的目光。

可是他朝着岑婧怡看去的时候,岑婧怡却又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淡淡地看着齐大同和范佩佩。

齐大同见这两口子都不肯松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角往下滴落。

他一咬牙,突然扭身给了范佩佩一个响亮的耳光。

事发之突然、力气之大,将范佩佩打得往旁边连连踉跄了好几步,最后直接跌坐在地上。

范佩佩感觉自己眼前发黑,耳朵嗡鸣,脸颊又疼又麻木。

没等她反应过来,又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头上。

她这才听见自己的惨叫,看清面前齐大同愤怒扬着手要打她的样子。

“啊啊啊——”

范佩佩惨叫着,蜷成一团,用手去挡。

可是预料中的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瑟瑟发抖睁眼看去,竟然是顾延卿握住了齐大同的手腕。

“有话说话,不要动手打妇女。”顾延卿冷冷警告齐大同。

顾延卿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看热闹的人中,几乎有一半人认为顾延卿不应该阻拦齐大同,就应该让齐大同狠狠打范佩佩一顿。

也有不少年轻妇女认为顾延卿阻拦齐大同的这一幕很帅。

在岑婧怡看来,惊讶过后,她对顾延卿的行为更多的是欣赏。

顾延卿没有因为个人恩怨,就纵容在齐大同殴打范佩佩,这是理智的表现。

她也不需要齐大同这种暴力发泄式的解决办法,这并不能让她感觉到半点‘报复’的快感。

范佩佩趁着这一会儿工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了。

她跑进宿舍,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行李,拖着被吓得哇哇大哭的虎子就往外走。

经过齐大同的时候,她还不忘指着齐大同放狠话:“齐大同你这个丧良心,只敢跟自己媳妇动手的孬种!老娘不跟你过了!”

说完,她扯着虎子快步穿越人群。

众人看着她们母子俩迅速走远,又扭过头来看看岑婧怡,看看顾延卿,再看看已经被顾延卿松开的齐大同。

齐大同沉着脸,消瘦单薄的脊背微微佝偻,显然没有要去追范佩佩的意思。

“婧怡同志,对不住了。”他哑着嗓子再次道歉,“她跑了,下回,下回她要是再找你的麻烦,我一定不拦着你报警。”

岑婧怡沉默看着他好几秒,才‘嗯’的一声,转身朝隔壁自己的宿舍走去。

小茵茵扶着门框,睁着大眼正朝这边看。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还是从小就心理素质强,脸上没有半点恐惧。

瞧见岑婧怡的走近,她朝岑婧怡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牵着岑婧怡朝宿舍里走去。

握上女儿软软的小手那一刹那,岑婧怡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也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她顺手甩了把房门。

跟在后面的顾延卿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撞了鼻子。


闻言,顾家人喜上眉梢。

涂月华则是马上就挂了脸,气冲冲走在了前头。

岑婧怡顾延卿一前一后,也跟出了病房。

只见涂月华已经开始翻起了自己的钱包,显然是想直接拿钱。

顾延卿眸色黯了黯,问:“你是不是明天走?”

“什么?”涂月华翻钱包的动作顿住。

顾延卿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你是不是明天就走。”

涂月华依旧没好气:“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那你明天按照正常计划,直接走吧。”

“什么意思?”

听到这儿,岑婧怡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她回头朝不远处的病房看了一眼,然后仰脸向顾延卿证实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打算让月华赔钱?”

涂月华听到岑婧怡这么说,才跟着反应过来顾延卿的意思。

“嗯。”顾延卿承认说,“不用赔钱,你直接走吧。”

涂月华不敢置信地和岑婧怡对视一眼,又问顾延卿:“那你家里人,你怎么交代?”

“一会儿……”顾延卿更加压低了声音,向涂月华和岑婧怡说了自己的计划。

涂月华岑婧怡都被惊讶得微微张大了嘴巴。

“记住了吗?”顾延卿问。

两人有些愣愣地点点头。

于是,他们几人又返回了病房。

顾延卿对顾家众人说:“我已经严肃批评过她们了,经过沟通,她们也愿意赔偿。”

闻言,顾家众人脸上瞬间露出了喜色。

顾延卿接着说:“我觉得,镇上的医疗条件还是不够好,直接转院到县里的医院,做个系统检查吧。”

顾家众人满脸意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突然的变故。

涂月华怕顾延卿的计策无法正常实施,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双手一环胸,用刻薄的语气道:“不去做个系统的检查,确定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病,回头要再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来讹我?”

“想都别想!老娘我情愿现在多花点钱,也不愿摊上一个无底洞。”

听到涂月华这番话,顾家人的情绪立马又激动了。

“谁讹你了!”

“你打人还有理了?”

“不想赔钱就报警!”

“够了!”顾延卿低喝,气势汹汹的顾家人瞬间全部安静下来。

顾延卿敛眉道:“你们自己选吧,是转院到县城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

“还是留在镇上医院,出院后不管再有什么不舒服,也不能去找人家的麻烦。”

“去县城医院!”蔡金花马上就中气十足地做出了选择。

又不花自己的钱,能选更贵更好的服务,她为什么不选?

“那我们呢?”顾芳芳眼珠子一转,“二哥,妈住院,肯定得有人在身边照顾吧?那我们跟着去县城,住在哪儿?吃饭咋办?”

“我给你们租个房子!”涂月华非常大方地说,“你们在县城的伙食,最后我也统一报销!”

听到这话,顾家人的眼里明显闪过了亮光。

“好!那我们现在就转!现在就转!”蔡金花激动地马上就要从床上下来。

涂月华撇撇嘴,“那我现在先去把医药费给交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点医药费不算什么。

从医院出来后,涂月华就驾车带着顾延卿、蔡金花、顾芳芳前往县城。

顾大军和李永芹则是先回家收拾行李,然后再自行搭乘大巴前往县城和他们汇合。

岑婧怡因为下午还有工作,所以带着茵茵先回了职工宿舍。

一直到下午广播结束,涂月华才开着车带顾延卿从县城回来。

“怎么样?”岑婧怡见到两人,有些紧张地问,“他们,没察觉什么不对吧?”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顾延卿语气森冷至极。

“我和婧怡结婚前,我每个月发下来的津贴,寄一半回来给你。”

“我和婧怡刚结婚那两年,我每个月寄八十块钱回来。”

那时候他还没升为团长,每个月的工资是八十七块六毛九。

若非有时候人情往来也需要花钱,他甚至想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家。

顾延卿眼眶发热,声音低沉地继续说:“近来这一年,我每个月往家里寄的钱是一百。”

这是因为升了团职后,他的工资涨到了一百三十八。

要不是考虑着家属院分给他的房子要装修,要买家具,这一年他往家里寄的钱远不止一百块钱一个月。

“近三年来,我往家里寄的钱,加起来是两千五百多块钱。”

“两千五百多块钱!”他掷地有声,压抑的声音里涌动着愤怒,“供全家吃喝开销,绰绰有余!”

“可你们,怎么就容不下我的妻子和孩子?”

顾延卿声声质问,眼眶红得仿佛能滴得下血泪。

他不是计较这些钱,是心痛和无法理解,伤害自己妻子和孩子最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家人。

用力闭上眼睛,他喉结滚动,咽下一口郁气。

再睁眼,眼神已经清明。

“我只有赡养父母和养妻女的责任,没有义务负责哥嫂和……”

顾延卿目光落在顾芳芳靓丽的连衣裙上,想起来顾芳芳欺骗岑婧怡的行为,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

他补充:“和妹妹的吃喝。”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家里一分钱。”

闻言,全家人都慌了。

蔡金花张嘴要说话。

顾延卿冷冷的视线扫向她,“就算按照一个月给你二十块钱的抚养费算,除去前面三年,也还有七年的时间可以抵!”

“延卿!账可不是你这么算的啊!”顾大军也急了。

顾大军手背拍着手心,着急道:“这两三年你寄回来的钱,我们可没都花在我们身上啊!盖房子!都用来盖这房子了!”

顾延卿冷笑,“这房子我住过一天?我的妻女可住过一天?”

一句话将顾大军堵得哑口无言。

“二哥!”顾芳芳哭着走到顾延卿身边,拉着顾延卿的衣袖撒娇。

“我又没有工作,你不管我,我怎么办呀?”

“而且我没有欺负过二嫂呀,不信你可以去问她,也可以去村里打听……”

她的声音在触及顾延卿的眼神后,戛然而止。

顾延卿居高临下,冷冰冰地凝视着她。

“你没欺负过婧怡,那你给她的地址是怎么回事?你从她手中要走的钱,又是怎么回事?”

顾芳芳张着嘴,说不出话。

该死的岑婧怡,竟然向她二哥告状了!

“那那个小娼……”李永芹正要发话,看到顾延卿那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又讪讪改了口。

“那你媳妇先前还跟我们在老宅住了整整七八个月呢!她大着肚子,啥活都干不了,是我们全家伺候着她!”

“你要算,那你倒是说说,这怎么算!”

蔡金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厉声附和:“对!老二你要算是吧,那你可把这笔账算个清楚!”

顾延卿冷笑。

他们能做出把刚生产的岑婧怡赶出家门这种事,会在岑婧怡怀孕的时候伺候岑婧怡?

不过这种事掰扯起来肯定会没完没了,没准还会把岑婧怡扯进来。

为了趁早解决这些麻烦,他说:“好,我给你们按每人每个月二十块钱工资算。”

“你们四个人,八个月,统共是六百四十块钱。”

“抵扣下来,也还剩四年的抚养费可以抵。”

一个又一个的数字从顾延卿的口中说出。

蔡金花顾芳芳等人没有顾延卿的心算速度,竖起十根手指头都算不过来。

她们只知道顾延卿不给家里交钱的时间从七年,变成了四年。

众人心中一喜,紧接着又觉得四年也太久。

四年不给他们钱,那她们这四年该怎么活?

几人转着眼珠子,绞尽脑汁想着其他的抵扣办法。

顾芳芳心弦一动,弱弱开口:“二哥,其实我们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也能理解你为什么不想给妈妈赡养费。可是……”

“可是你这样做要是被人知道了,这会不会对你的事业造成影响啊?”

蔡金花受到了启发,马上就喊叫道:“对!你要是敢不给我生活费,我就闹到你的部队里去!叫你的领导都知道你是个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的白眼狼!”

顾延卿丝毫不畏惧她的威胁,冷笑着回应:“好啊,你尽管去闹。”

“部队把我给退了,我正好转业回来陪婧怡和茵茵。”

闻言,蔡金花和顾芳芳都乱了方寸。

她们没有想到,顾延卿在意岑婧怡竟然在意到了这种地步,可以为了岑婧怡放弃自己在部队的事业!

“是老老实实等四年,还是闹到鱼死网破,你们自己选。”

说完这句话,顾延卿转身捡起自己的背包回了老宅。

在昏黄的烛火下,他仔仔细细地将每一本英文书籍抚平,将折了边角的那本书压在了最底下,期望这样度过一夜就能恢复原样。

辍学多年,他早就已经将中学时学的那点英语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些书,是他给岑婧怡准备的礼物。

他和岑婧怡结婚匆忙,他在新婚第二天更是直接回了部队,根本不知道岑婧怡都有什么爱好。

唯独记得岑婧怡从前的英语很好,还考上了英语专业的大学。

他想,岑婧怡应该是喜欢英语的,所以就在回来前,特地去了一趟书店,请书店店员帮忙推荐了这几本书。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送给岑婧怡,是因为岑婧怡疏离的态度让他觉得岑婧怡可能会拒绝他的礼物。

不过今天岑婧怡收下了他买的裙子,明天应该也能收下这几本书吧?

还有这枚戒指……

顾延卿单手捂上心口的位置,掌心感受到了戒指的硬质触感。

这一夜,顾延卿虽然和家里人发生了争吵,但白天和岑婧怡茵茵愉快地相处,让他睡了个好觉。

翌日依旧是天没亮就又醒了。

去村里的水井打来凉水洗漱过后,拿上那几本摞着放了一夜的书就出了门。

来到镇上,在路边的小摊买了几个肉包子、几根油条,这才前往岑婧怡茵茵母女俩住的宿舍。

仍是静静站在门口等待,像是站岗守卫的士兵。

有起得早的邻居,出门打水瞧见他站得笔直的模样,被吓了一跳。

“你咋不进去啊?”有个自来熟的大姐一边抚着自己被吓得乱跳的心脏,一边嗔怪地询问顾延卿。

顾延卿有些歉意地摸摸鼻子,“婧怡她们应该还没睡醒。”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咔嗒‘一声响。

门‘吱呀’一声轻轻被打开。

顾延卿心弦突然有些发紧,婧怡这是被他吵醒了?

他还没见过她刚睡醒的样子呢。


“那就是将你和茵茵的户口,随我迁到部队大院去,这样就能由部队大院所在的街道办事处开具介绍信。”

这样的结果让岑婧怡始料未及。

她以为自己开不成介绍信,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再加上顾家人从中作梗。

没想到顾延卿回来了,竟然也开不成介绍信。

把户口迁到部队大院去吗……

岑婧怡抿了抿唇,有些迟疑。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她是冲着大队支书问的。

大队支书猛地对上岑婧怡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心虚地先瞟了顾延卿一眼。

“哎、哎…是!是!”大队支书皮笑肉不笑,“就、就只能这样了。”

岑婧怡眉心动了动,又问:“我和茵茵的户口,迁到村里去,不行吗?”

“啊?”大队支书懵了,又瞟了顾延卿一眼。

才想起来回答:“可以是可以,可问题是,你俩拿不到户口本啊!迁户口,得有户口本才行的!”

说着说着,大队支书的情绪语气越来越到位。

“你是不知道,延卿一回家就为了你和这小闺女的事,和他妈他哥嫂吵了一架!”

“还动起手了呢!这不!给他挠的印都还在呢!”

顺着大队支书手指的方向,岑婧怡朝顾延卿的脸庞看去。

侧脸上的指甲痕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原来这是他家里人动手打的,而且还是为了她和茵茵。

岑婧怡盯着顾延卿脸上的痕迹看,有些失神。

等回过神来,对上顾延卿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她眼神闪了闪,立马挪开了视线。

大队支书这会儿也从顾延卿直勾勾看岑婧怡的眼神中,品出了顾延卿撒谎的原因。

这是想将媳妇儿孩子骗到部队去呢!

“延卿媳妇儿啊。”大队支书好心地助攻道,“娃儿的病耽误不得,你要是想早点拿到介绍信,就赶紧带着娃跟延卿回部队去吧!”

“而且我听说他们当兵的,不是还有专门的部队医院,还是军医医院啥的?没准人家就能治你娃儿这哑病。”

这话说到了岑婧怡的心口上。

她沉默地点点头,似乎已经在做带茵茵跟顾延卿回部队的打算。

顾延卿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下起了逐客令。

“二伯,麻烦您特地跑这一趟了,您不是还要去买东西吗?您去忙吧。”

大队支书:“……”

顾延卿岑婧怡送大队支书到门口,看着大队支书骑着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一扭一扭地离开。

等到大队支书的自行车终于走起直线,岑婧怡收回视线。

她仰脸问站在身旁的顾延卿:“你大概什么时候回部队?”

“明天。”顾延卿不假思索地回答。

“啊?”

顾延卿握拳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为了茵茵能早点接受治疗,我可以明天就带你和茵茵出发。”

岑婧怡莫名有些脸红。

明明只是一中午没见,可她感觉面前的男人好像变了。

变得侵略性十足,像是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又像个人贩子,好像要把她拐走。

岑婧怡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将自己的视线落点挪到顾延卿的下巴处,再往下,就是男人凸起的喉结。

“太赶了,我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也得交接好工作才能走。”

“好,我等你,你什么时候安排好,咱们就什么时候出发。”

顾延卿眸子熠熠生辉地看着岑婧怡,与上午离开前的失魂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