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武侠仙侠 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小说
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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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公主逆袭萧黎陆衍之小说》,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

章节试读


“掌香大人,本公主的手好疼啊。”

此刻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萧黎素来清丽的声音此刻也有些沙哑,语调疲惫慵懒,听着像是撒娇似的。

然而她那双眸子里却一如既往的幽冷,好整以暇的等着楼魇的反应。

楼魇盯着那双伸到面前的手,素手雪白,纤长如玉,那慵懒娇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觉。

他是太监,而眼前之人是公主。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处死的奴才,而她再如何,都是尊贵的公主。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死无葬生之地。

内心波浪滔天,表情也越来越紧绷。

在萧黎觉得无趣收手垂下的时候,他终是伸手接住,肌肤柔软,触感如玉,指节纤纤,恍若无骨。

他的人是冷的,但手掌却干燥炙热,反倒是萧黎的手,因为夜深,触手冰凉。

他的力道不重不轻,按摩着酸痛的手腕,萧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边享受,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嗯,表情没变,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能掏出刀子噶人,但手腕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在认真按摩。

一直压制的困意袭来,她差点儿就要睡过去了。

强撑着眼皮,打了好几个哈欠。

摁了一会儿,楼魇倒是很适应了,抬眸看了萧黎一眼,她的疲惫他看在眼里,劝说的话在嘴里兜了一圈,最后又被咽了下去。

楼魇低头认真的按摩着手腕,完全像是一个单纯侍候她的奴才。

直到那双手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本以为是舒服了想收回去,不曾想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微凉的指尖柔软无力,却仿佛能掀起滔天巨浪。

指尖所过之处,留些难以忽视的触感,灼热一片。

指尖描绘着他的眉锋、眼尾,沿着脸颊往下,划过唇角,最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四目相对,一个黑眸幽深诡谲,一个却眼波迷离,眼尾波光潋滟。

楼魇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险,可萧黎却恍若未觉,看着他这幅被她掌控的样子,眼里笑意徐徐荡开去。

“都没见你笑过,着实浪费了这堪称绝色的皮囊。”

喉头滚动,忍耐到青筋都浮现的手终于抬起,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

目光里幽深似海,像是危险的漩涡,被吸引进去就会万劫不复,而漩涡里有火焰燃烧,只要碰触,就能被烈火焚烧。

“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微哑,平静却又暗藏疯狂,终于,他似是向自己的理智低头,将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了上去。

叹息着:“你不该招惹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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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继续抄,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

一天一夜。

红月和蓝月轮番过来侍候,期间萧黎只吃茶点、喝药。

终于,在又一个天黑之时,两百遍抄完。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一瞬间,萧黎眼前一黑,直接倒下。

“公主!”

陪在旁边的红月吓得惊叫,连忙扑过去查看:“公主......来人啦,公主晕倒了。”

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楼魇也在第一时间动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突然弯腰将人抱起。

红月傻眼:“你做什么?快放下公主。”

楼魇不耐的扫了她一眼:“大呼小叫做什么,公主累得睡着了,带路,送公主回去休息。”

“啊?哦?啊......”

红月也没睡,脑袋有些迷糊,听到公主是睡着了,下意识就带着人往公主卧房去。

直到看到楼魇倾身把公主放在床上,红月的脑子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这楼公公怎么能抱公主?

可楼公公是太监啊。

但这人看着好像也不像是太监。

在楼魇准备给公主盖被子的时候,红月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赶紧上手:“剩下的我来就好,麻烦公公了。”

楼魇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带着他的人,以及萧黎抄好的两百遍清心咒。

这一天萧黎抄书抄得天昏地暗,外面也很热闹,张德的案子可不仅仅是魏王所言的杀人夺妻那么简单。

细察之下,罪恶浮现,收受贿赂、倾吞粮产、杀人夺妻、送妾为妓。

爆出的罪行一个比一个散心病狂。

刑部侍郎,果然很刑。

眼看着就是中秋了,朝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动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可皇帝查是查了,最后却压了下来,头一天发难,第二天就处置,最后只有张德被下了狱。

以至于京城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刑部侍郎入狱,反倒是玄阳公主无故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收到了那两百遍的清心咒,听说萧黎抄完就昏倒了,满意她的态度,还假意心疼了两句,但对于外面的揣测和流言蜚语,他却什么都没说。

任由发展,不予理会。

以至于萧黎一觉醒来就听说自己被全京城的人骂了......

骂她凶残恶毒她认了,但说她因为对驸马求而不得所以得了失心疯才四处打人?

造谣可以离谱,但不能这么恶心人好吗?

“公主,该梳妆了。”

萧黎很疲惫,她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可今日是中秋,还是太后寿辰,她不能不去。

目光扫过侍女们展示的衣服,一件件都很华丽,可她没一点儿欣赏的心情,随手指了一件:“就它吧。”

没睡够,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没精神就算了,手还特别的痛,抬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虽然扎了针敷了药,但没那么快好。

萧黎干脆闭着眼,任由她们打扮。

收拾好了终于能出门,这次跟她一起入宫的是钱慧。

萧黎本想带蓝月,但被钱慧阻止了,她说她是宫中的老人,为太后奉礼这样的事情交给蓝月这些年轻的丫头她不放心。

是不放心蓝月太年轻,还是想要得赏赐,只有她自己知道。

钱慧看到前方回廊下站了人,打趣道:“公主,驸马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

撮合她和陆衍之,钱慧也是不遗余力啊。

“公主。”

陆衍之主动喊人,萧黎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她现在难受着呢,没空跟陆衍之演戏。


萧黎跑马几圈,心情爽了,当然,灰也吃够了。

红月和蓝月端着水过来给她洗脸,陈娉婷骑马慢悠悠的来到她跟前,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萧黎白她一眼:“我要是半个人,不得吓死你?”

陈娉婷冷哼,鄙夷的看着她:“刚刚我都看见了,都成亲的人了,还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守妇道。”

萧黎傲然昂首:“陆衍之守夫道就行,他要敢勾三搭四,腿给他打断。”

陈娉婷难以置信:“你这说的像话吗?他是你丈夫,出嫁从夫懂不懂?你还打他,简直恶毒。”

萧黎邪恶一笑:“你继续骂,我立刻回去打他,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恶毒。”

“你......”陈娉婷气得指着萧黎,但又想到陆衍之两次差点儿被萧黎打死,知道萧黎是真敢下手,一时间当真不敢骂了,但憋的那叫一个窝火啊。

“你真是......气死我了!”

陈娉婷勒紧缰绳,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看着她气愤的策马离去,萧黎冷冷的笑了一声:“同样的威胁,对两个女人管用,我的驸马可真是魅力非凡啊。”

红月和蓝月相视一眼,她们不傻,柳雪茵和陈娉婷的态度她们看得出来。

驸马真是太不守夫道了,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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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赶路太累,第一天都是跑跑马放松一下,晚上各自休息,打猎第二天才开始。

萧黎虽为公主,但人缘确实不咋滴,除了开始避不过来见礼之外,其余时候大家都走的老远,不乐意跟她一起。

唯一稀罕往她面前凑的也就只有陈娉婷和柳雪茵了。

“玄阳。”

柳雪茵站在走廊上,神情复杂的看着萧黎,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表情:“你怎么能跟那些下流之辈混在一起?你可是公主。”

萧黎眉心皱得哟:“不是,柳雪茵,你是用什么身份来教训我的?”

柳雪茵:“我是辰王妃,我......”

“打住!”萧黎连忙打断她:“你真的让我恶心,我的事儿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也没资格教训我,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萧黎被恶心的不行,而柳雪茵还觉得委屈,握紧拳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想管你啊,是你不和离,可你又跟这些人鬼混,你把衍之哥置于何地?”

“置于何地?鬼混?”萧黎笑着向前两步,一把抓住柳雪茵的衣襟,然后狠狠的一巴掌扇下去。

“啪!”

“啊!”柳雪茵惨叫捂住自己的脸,惊恐愤怒还没起来,萧黎又一巴掌扇在她另外一边脸上。

“啪!”声音清脆悦耳。

萧黎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摁在她嘴里堵住那刺耳的尖叫,靠近,低头,狞笑若妖邪:“柳雪茵,之前我就警告过你,别来我面前逼逼,你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啊,顾凌的死也治不好你这颗泛滥的圣母心,那陆衍之呢?”

“嘭!”

萧黎把人重重摔在地上,不屑冷笑一声,大步离去。

拐角处,一身玄衣气质极冷的萧景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萧黎目不斜视的从他旁边走过去,幽幽的留下一句:“皇兄请管好你的王妃,陆衍之是我的驸马,她这么心疼,不太合适吧?”

柳雪茵那脑子进水的神经病,恐怕只有萧景钰这没脑子的缺德男可以治了。

绝配两个字,她说腻了。

萧黎两个巴掌让柳雪茵暂时退却了,但玄阳公主打辰王妃的消息长了翅膀一般飞出去。

萧黎那本就凶狠的名声更添恶毒,骂名累累。

第二天准备入林打猎,萧黎睡懒觉姗姗来迟,远远就看到了陈娉婷在安慰带着面纱看起来很是虚弱的柳雪茵。

所以说,这个猎就非打不可?

陈娉婷倒是跟故事中一样,跟柳雪茵成了朋友,毕竟两人同样深爱着一个男人,自然有很多共同话题,对萧黎这个邪恶公主也是同仇敌忾。

萧黎忍不住想,她要是把陈娉婷跟陆衍之撮合在一起,那这两人撕扯起来会不会更好玩儿?

可惜了,她才不会成全陈娉婷呢。

“皇姐,走吧!”

萧景奕带着人策马过来,除了几个侍卫就是那四个奇葩了。

萧黎也觉得神奇了:“世家子弟、王孙公子那么多,七弟你就没别的朋友?”

萧景奕的容貌是俊朗的,他年岁不大,出身尊贵不受苦,没多少硬气的男子气概,但也是俊美潇洒的少年郎。

不跟那些同样出色的天之骄子一堆,却带着四个人间奇葩,怎么看怎么别扭。

萧景奕眼眸微敛,低头摆弄自己的弓:“当然有,不过最近他们没时间,何况我这次主要是为了陪皇姐玩儿,找他们不合适。”

萧黎挑了挑眉,没有揭穿他言不由衷的话。

这位乐天爱玩的小王爷似乎也不是那么潇洒快活啊。

其实萧黎就是那么一问,要是问题太深奥了,那她可就不打听了。

萧黎对打猎一般,不会舍不得射杀猎物,但毫无威胁的兔子和鹿激不起她的杀欲。

萧景奕倒是兴致勃勃,一路射箭,虽然箭术不怎样,但还是有收获的,没一会就两只兔子一头鹿了。

说真的,萧黎怀疑这些都是养的,不然怎么能傻傻的就定在那里等着人射杀呢?

用手都抓得起来,就多余拿箭。

后面那四人玩儿得也是开心,到处放箭,兔子没动,他们骑在马上却不稳,射不中就不说,那赵元吓得向天放了一箭,然后那箭掉下来扎了孙不误的屁股,然后他被三人追着打。

萧黎看了全程,乐不可支,笑得肚子都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可以有这么蠢这么滑稽的人?

“哈哈哈......”

其实这事儿也不是特别好笑,可配上这四个,那就是超级好笑。

萧景奕伸手扶住萧黎的后背,无奈道:“皇姐你快别笑了。”

看着人都要笑抽抽了,差点儿就掉地了。

萧黎笑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肚子趴在马背上,眼泪都笑出来也顾不上擦,肚子太痛了。

四人面面相觑,赵元面红耳赤,傻了吧唧的喃喃道:“公主笑起来也好听。”

钱瑜和李游瞪他一眼,孙不误捂着屁股也要踹他一脚。

“闭嘴!蠢货!”

那公主是漂亮,可那是他能爱慕的吗?

那气势、那眼神,那分明就是带毒的牡丹,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戎擎那样子实在是太惨,士兵们不忍看,就连刘副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戎擎你放弃吧,你腿伤成那样根本不可能成为公主护卫,你为何非要为难自己也为难公主?”

旁边突然有人朝萧黎跪下,忍不住为戎擎求情:“公主,求你给戎教头一次机会吧。”

很快有人也跟着跪下:“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求公主给戎教头一次机会。”

萧黎不为所动:“我这不是正在给他机会吗?”

她翻身下马,迈步走到那条终点线前面对着戎擎,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痛苦挣扎的人:“戎擎,起来。”

趴在地上的人抖了抖,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一张汗水和血水模糊的脸看着挺吓人,但能看出五官轮廓周正刚毅。

他一双眼睛充血赤红,额头青筋暴起,一路咬牙切齿坚持,已经咬得满嘴淌血。

萧黎没有往前,就在那里等着他。

公正不阿,很是残忍。

终于,他又一次挪动了,带血的手掌扣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朝她爬过来。

所有人都忘了呼吸,心口紧紧揪了起来。

五米,不远,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啪!”

手掌再一次垂落,终于摸到了那条终点线。

“好!”

所有人欢呼:“太好了,终于到了!”

萧黎蹲下身,俯视这个拼命爬过来的男人:“本公主会兑现我的诺言,可你能给我什么?”

戎擎艰难的抬头看着她,哪怕此刻一身狼狈、身体残缺,但他眼睛却极为坚定,带着血,一字一顿:“戎-擎--有刀法.....有一条命......誓死......忠城......”

萧黎满意了,抬手:“带他上马,请大夫。”

士兵们为戎擎欢呼,其他人得到了公主赏赐,他们可能会嫉妒,唯有戎擎,让他们心服口服。

刘副将看着杂乱的军营,厚重的叹了口气,呵斥了几句,转身骑马准备回去休息一下。

刚进到自己的住处,却见杨钧去而复返:“刘将军。”

刘副将诧异:“杨侍卫,公主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杨钧拿出一个盒子递过去:“这是公主给将军的赏赐,另外公主还让我转告将军一句话‘雄鹰不飞,等的是狂风,将军可愿做那待飞的鹰’?”

刘副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打开杨钧给的盒子,里面是满满一盒小金元宝。

突然觉得世界如此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心跳‘咚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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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把人带回去就不管,自有杨钧安置,安置不好,他这侍卫长也不用做了。

戎擎目前是个麻烦,但他的意志力让萧黎接受了这个麻烦。

让人把他洗刷一遍,请了大夫,大夫直言治不了,萧黎就去请太医。

太医要是治不了,那不还有神医?

陆衍之块死了都能救回来,戎擎这样不是信手拈来?

至于岑岸会不会治,那可就由不得他了,他救活了陆衍之,坏了她的计划,这可不得好好‘感谢感谢’他吗?

好在御医里还是有人有两把刷子的,而且这人竟然还是戎家故交,本来被萧黎请来给一个下人治病是不乐意的,可看到戎擎之后,恨不得把自己毕生医术都用出来。

萧黎疑惑了:“既然是故交,还都在京城,他怎么不去找你?”

太医一脸感慨:“老臣认识的是他爷爷常威将军,那时老将军还在驰骋沙场,而老臣才初出茅庐,幸得将军搭救,一生不敢忘,但这些事儿老将军怕是早都不记得了,他救的人太多太多,后来他一直戍边,老臣也没能找到机会报恩,真是命运弄人,曾经的将门戎家,竟然只剩这么个独苗苗了。”

萧黎才懒得听他感慨,她要的是治病。

不过这人明显把她当冤大头了。

“公主,戎擎这外伤不重,最严重的还是他的腿,他的腿骨没长好、后续没好好修养,这才导致瘸腿,若要治疗,需得切开皮肉,刮骨重生,其间要用多种药材辅助骨头与血肉生长。”

萧黎:“那就用啊。”

太医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启禀公主,这其中有两味药,一名雪龙脊,乃是生长在雪山之上的一位药材,有续骨生筋的奇效,但因为独特的条件,极为难得;另一味药名为五虎皮,这是一种海鱼的皮,加入药方中炼制筋骨散,可使其经脉续着之后更胜从前。”

萧黎眼皮跳动:“所以,你让我为了他上雪山、下东海?你怎么不上天呢?”

太医又抖了抖:“老臣不敢折腾公主,这雪龙脊宫中就有,但乃是极为珍贵的贡品,非帝王旨意,不得取用;这五虎皮京中大一点的药行是有的,但极为昂贵,一块皮就得五十两银子,他这伤势要好起来,至少得需要十块。”

萧黎明白了,就是把她当冤大头。

还非得盯着贡品用。

她抱着双臂,冷笑一声:“让你治个病,你却给我找事儿?”

太医躬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臣不敢,这寻常药材也使得,但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动起手来,至少得百天才能下地,养一年方见好,且终是不如从前。”

“老臣要这两位药,不出一月,断骨重续,经脉通畅,保证没有后遗症。”

“公主带他回来,想必也不是为了养一个残废瘸子,还有那威风凛凛的戎家刀法,公主难道不想见识见识?”

萧黎:“......”

这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骗她花钱。

“呵,呵呵......”萧黎连声冷笑:“你猜我信不信,你那么牛,怎么之前驸马就治不了?”

老太医半点儿不虚:“公主以为要不是老臣动手,那驸马能拖到所谓的神医传人进门?”

“驸马那一身伤都是老臣动手清理的缝合的,那岑家小儿也就是手里多了一味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续命还魂丹而已,老臣要是有那些药,我也能让驸马活着。”

!!?

他还很得意?

萧黎磨牙,目露凶光:好啊,感情坏她好事的竟然是眼前这糟老头子!

萧黎气极反笑,神情都‘温和’了:“说来我还没请问您老人家的名讳。”

老太医:“老臣姓宁,名嵩,字缓之,糟老头子一个,公主不必这么客气。”

呵!宁嵩!真是极好的名字,她记下了。


凤家也算得上是大族世家,而且是少有的书香门第、清贵世家。

凤语的祖父凤渊是当朝太傅,不过太傅之名只因其教导皇帝和诸位皇子,并无实权,但其在读书人之中的威望倒是不小,比陆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家几代人,女儿不少,但男丁却每代只得一人。

凤语的父亲是太傅凤渊唯一的儿子,可惜十年前死于流寇之手,凤家第二代断层,只得第三代唯一男丁凤胤,这孩子现在就是整个凤家的眼珠子。

据说凤胤当初是他娘早产生下来的,又瘦又小,体弱多病,看着就像是养不活的。

还是凤老夫人去求了大师,大师批命,说这孩子命属阴,得当女孩子养才能养大。

所以老夫人给他起名凤棠棠,凤家也一直把他当女孩子养,直到他爹死去,为了给亲爹送葬才改回男孩儿的名上族谱。

问萧黎为什么知道得如此清楚,答案就是面前的凤语姑娘巴拉巴拉倒豆子一样说的。

大夫给凤胤检查了,都是皮外伤,骨头扭到了,上药、治疗,然后就是修养。

等凤胤睡着了,凤语就赶紧跑来找萧黎,磕头行礼,千恩万谢。

都不用萧黎问,关于凤胤和身世她就已经巴拉巴拉的全部倒豆子一样倒出来了。

萧黎:......看得出来那小公子在家是真的很受重视了,就因为她救了人,这凤家姐姐对她是一点儿不设防,啥都往外说。

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知道了,萧黎难得好心提醒一下:“你知道那匹马儿为什么发疯吗?”

凤语想也不想立刻回道:“棠棠不善骑射,让他挑一匹温顺的母马他不乐意,非要挑那匹大公马,结果他不会骑,让马儿受到了惊吓,然后就发疯了。”

因为是脾气暴躁的公马,所以发疯是理所当然的吗?

看凤语这态度,竟然觉得一切是小公子的原因。

萧黎只得抬手:“去把人带来。”

很快,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被带了进来。

凤语不明所以:“公主,这......”

见她还什么都不明白的表情,萧黎都觉得无语,看得出她很关心自己弟弟,但真的没点儿危机意识。

若不是因为那小公子长得太可爱,她真懒得管。

萧黎一个眼神过去,那男人被踢得跪倒在地。

杨钧直接抽刀压着他:“说!”

男人抖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开口叙说:“那匹公马是我们这里最烈的马,十天前就伤过人了,我们都不敢拿出来给贵人们骑,本来只是留着配种用的。”

“三天前有个人找到了小的,让小的在今天把马牵出来,小的知道来的都是贵人,也怕伤人,可对方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还保证不会牵扯到小的。”

“小的按照约定的暗号,在指定的时间把马儿牵出来,正好被一位小公子选中,然后那匹马就发疯了。”

“谁!?”凤语气得额头青筋都鼓出来了,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要还我弟弟?”

马夫摇头:“小的没问对方名字,对方看着是下人打扮,我没见过他主子,后来也没见过这人。”

萧黎挥手:“人给你,自己带去解决吧。”

凤语气得颤抖,可看到萧黎又感动得不行:“多谢公主,若没公主提醒,我们怕是永远都被蒙在鼓里,等我解决了事情,再带棠棠来谢恩。”

萧黎巴不得她赶紧走呢。

换上一身黑色骑装,萧黎叫来红月和蓝月,一手一个揽住她们:“等下就交给你们了,别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懂吗?”

红月两人骤然被抱住,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头答应:“奴婢懂了。”

萧黎摸摸两人的头:“乖。”

哪怕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还觉得脸颊发烫,公主竟然夸她乖耶。

萧黎换上不显眼的男装,打扮成一个侍卫模样,很轻易从这猎场离开。

解下一匹马儿,翻身而上,一路往京城的方向狂奔。

萧景奕说从南山回来快马需要两个时辰,可他却不知道这猎场里面有一条小道直通官道,可以节约小半个时辰。

缠满绷带的手捏紧缰绳,带上幂篱,萧黎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亢奋和疯狂:“驾!”

京城附近山匪都不敢出现,这一路回去很是顺畅。

用别人的身份很快进了城,萧黎直奔自己的公主府。

她没直接回去,而是从暗道回了公主府。

暗道的尽头是人迹罕至的书房旁边的小隔间,萧黎快速闪身出来,打开早就放在那里的长条匣子。

哪怕打磨得很是细致了,但对萧黎来说,这也是粗制滥造,不过现在也够用了。

拿起那把超越时代的霰弹枪,把自制的子弹填装进去。

剧情里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过。

奸污、有孕、堕胎不得、被迫生子。

清白被毁、碾碎尊严、人不人鬼不鬼,连好好活着都不能。

一切的源头,陆衍之,我杀你,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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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陆衍之在看书,陆棋和陆书两人日常在侧。

今天天气好,两人把书都搬出来了,一一摊开晒在桌子上。

晒着阳光,闻着书香,再看走廊下认真看书的公子,陆棋感叹:“那公主不在的日子就是舒坦,要是她永远也回不来了就更好了。”

陆书皱眉:“你还没吃够教训呢?”

陆棋不忿:“她又听不到,反正我是永远都不会向她低头的,她根本就配不上公子,恶毒又虚伪,还言而无信,她也就能打我一顿威胁公子,虚张声势,有本事倒是打死我啊。”

已经瞄准陆衍之的萧黎闻言缓缓转动枪口,这样的要求她很难不满足啊。

“砰!”

一声枪响,陆书嚣张的表情定格在脸上,血花绽开。

“陆棋!”

陆书惊恐的把人接住,看到陆棋胸口的血洞,惊慌的要呼喊陆衍之,却听得又一声炸响。

“砰!”

刚刚起身准备过来查看的陆衍之后背同样炸开血花,整个人猛然朝地上倒去。

陆书满眼惊恐,目眦欲裂,嘶吼:“公子!!”


“你们不准进去!”

“让开,我们找公子,你们到底把公子怎么了?”

“这是公主的卧房,你们敢!”

“我们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陆家饶不了你们!”

屋外嘈杂一片,是守门的护卫跟驸马的随从在对峙。

公主的卧房他们不能进去,可驸马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出去,他们非常担心。

公主醉酒勾引没有得逞,要是恼羞成怒下药,这也不无可能。

屋内红月正给陆衍之上药止血呢,见萧黎恍若未闻的淡定,心里不免着急:“公主,驸马现在还没醒,这可怎么办啊?”

驸马的人担忧他被公主占了便宜,却不知这驸马差点儿命都没了。

驸马脑前和脑后两个血窟窿,现在还在地板上躺着呢,没死都是命大。

公主简直是杀疯了,这公主府要出大事儿啊!

萧黎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慵懒散漫:“只是没醒,又不是死了,急什么?”

红月现在听不得这个‘死’字,一晚上公主这房间要是抬出去两个死人......她都不敢想外面人会怎么说公主。

萧黎看着那皱成一团的小脸不免好笑,这红月在书里可是阴险恶毒、势利又狠辣的狗腿角色,帮着疯魔后的玄阳公主做了很多恶事,下毒、绑架、诬陷、栽赃,害人手段层出不穷,被形容是反派女配身边最忠心的狗腿子。

可看看现在她这张小苦瓜脸,哪儿像坏人了,可爱得紧呢。

萧黎扫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只恨这个世界没有相机,不然她还能给陆衍之多照几张相,那受伤后躺在鲜血里的破碎感样子放到书中当插画,一定能满足很多人的XP。

“把他丢出去吧。”

陆衍之被架着扶了出去,不出意外外面几人不可置信的惊呼。

“公子!你们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公主,你出来!”

竟敢直接对公主吆五喝六,真是给他们脸了。

原身再不受宠也是皇家长公主,擅闯公主住所,还大声呵斥,足够治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外面那几人之中,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有陆衍之最忠心的贴身侍卫陆棋和陆书,他们是从陆家远房选拔出来的,自幼跟在陆衍之身边贴身侍候,最是忠心。

喜陆衍之所喜,恶陆衍之所恶。

原身讨好驸马,对他们也很客气,但他们却跟陆衍之一起恨原身,仗着陆衍之的身份,从不把公主放在眼里。

呵......

陆衍之她动不得,这群喽啰她还动不得吗?

“外面那些人,每人给我打三十大板,刚刚吆喝得最厉害的给我打他嘴上。”

杨钧听到命令有些为难,走进来想要劝说一下:“公主,那是驸马的贴身侍从......”

“那又如何?”萧黎冷冷的打断他:“驸马的人本宫打不得?”

想到原身虽然身为公主实际上真没什么权势,她又多解释一句:“你只管听命行事,自有本宫担着,只要你足够忠心,本宫不死,没人能动你。”

是解释,也是诺言。

杨钧猛然抬头看向萧黎,突然觉得今日的公主好陌生。

杀人、打驸马、现在还要处置驸马的人。

不过这样极好,之前公主一直讨好驸马,让他们这些效忠公主的家臣在驸马的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是该给他们长长教训了。

“属下遵命!”

杨钧大步出去,没一会儿就让人把驸马的人带走了。

也多亏了陆衍之对公主府没归属感,就带了几个贴身的人侍候,杨钧一出手,他们连个援手都没有,只能挨打。

三十大板,杨钧还是留手了,所以放开之后这群人还能扛着陆衍之离开。

逃也似的出了公主府,像是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萧黎吃了饭之后,不疾不徐的让人侍候着穿衣打扮。

“这件太素了,这件像是奔丧的,晦气!”

她对着一堆衣服挑三拣四,最后拿起一条红白渐变的流仙裙,这颜色看着挺乖的:“就它了。”

钱嬷嬷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萧黎挑东西,似乎终于接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公主杀人的事实,主动上前为萧黎穿衣。

“公主受了委屈,驸马罪该万死,可陆家势大,陛下都要忌惮三分,这要是闹到御前可怎么是好?”

也是她没用,刚刚被吓到了,不然定要规劝公主,怎么能打驸马呢?

这下麻烦大了。

萧黎懒得解释,反正她们很快就知道了。

中午没到,宫里来人了。

太后传玄阳公主入宫。

原身是寄养在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名下的,虽有母女名分,但并不亲厚。

故事里没写,但原身的记忆里可多的是被太后打脸打手、掐肉罚跪的事情。

太后不可能宠一个养女,皇帝也把这个妹妹当棋子,所以太后身边这些宫人对原身也不可能恭敬,来传个话,架子比她这个公主还大。

萧黎上了步撵,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脑海里翻动原身的记忆。

玄阳公主的生母不是宫女,但祖父只是区区县令,在这宫里无依无靠、没钱没势,可能比那宫女还不如。

温婉、贤淑、善良,都是美好的品德,可放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没有宠爱没有点儿心机,下场只有一个。

她死在玄阳公主七岁的时候,原身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但温暖的影子。

钱嬷嬷他们都是在原身去到皇后身边才来照顾她的。

钱嬷嬷他们是忠心,也为原身考虑,可她们只是奴才。

皇后的打骂惩罚、皇兄的排斥、皇子公主间的欺凌孤立,谁又能帮得了她呢?

最终她学会了忍气吞声,谨小慎微、心惊胆战的活着,把自己变得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听话乖巧,仍人摆布。

嫁给陆衍之那样出色的男子,对爱情和未来的向往重新激活了那颗死寂的心。

她从没端过公主的架子,从来都把自己摆在陆衍之妻子的位置上。

她顺从他、讨好他、仰慕他,想要跟他做一对平常夫妻。

可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陆衍之不喜她,注定了这是一场悲剧。

而她后来之所以疯魔,不过是知道一切无望,人生毁灭。

想活不能好好活,想死又不甘心,所以崩溃了。

萧黎能理解她,但她不是她!

这天下最能凝聚人心的不是血缘也不是感情:是权势、财富、利益。

这皇宫是龙潭虎穴又如何?只要有人,就总有能让她利用的地方。

再不济,大不了她掀了这棋盘,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