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程知鸢贺瑾舟全章节小说
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程知鸢贺瑾舟全章节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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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筱筱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知鸢贺瑾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程知鸢贺瑾舟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青筱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小姐,你不会已经把东西卖了换钱了吧?”姜媚冷笑质问,那猖狂的态度,好像她是贺瑾舟他妈一样。裴言澈再也忍不住,“嗖”的一下站起来,抬手指向姜媚,“姓姜的,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扇你?”姜媚确实是不怕裴言澈,可此刻看他一副仿佛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也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师哥。”程知鸢扭头,抓住裴言澈的衣角扯了扯,望向他说,“别生气,姜秘书只是替贺总表达他的意思而已。”贺瑾舟看着动作那样亲昵,眼神那样依恋,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扯裴言澈衣角的程知鸢,只有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么的恼火。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他又迅速松开,冷冷嗤笑一声道,“行,明天,我等着。”他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话落,转身大步离开。姜媚这会挺怕裴言澈真的会冲过...

章节试读


“程小姐,你不会已经把东西卖了换钱了吧?”

姜媚冷笑质问,那猖狂的态度,好像她是贺瑾舟他妈一样。

裴言澈再也忍不住,“嗖”的一下站起来,抬手指向姜媚,“姓姜的,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扇你?”

姜媚确实是不怕裴言澈,可此刻看他一副仿佛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也禁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师哥。”

程知鸢扭头,抓住裴言澈的衣角扯了扯,望向他说,“别生气,姜秘书只是替贺总表达他的意思而已。”

贺瑾舟看着动作那样亲昵,眼神那样依恋,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一样扯裴言澈衣角的程知鸢,只有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么的恼火。

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他又迅速松开,冷冷嗤笑一声道,“行,明天,我等着。”

他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话落,转身大步离开。

姜媚这会挺怕裴言澈真的会冲过来扇自己,见贺瑾舟一走,赶紧跟上。

人一走,门“砰”的一声关上之后,程知鸢的那股气就泄了。

她闭上双眼靠进椅背里,眼眶忽然就好酸好涩,迅速被泪水洇湿。

“我现在就让人收拾那个姓姜的。”

看着程知鸢的样子,裴言澈实在是气不过,说着就拿了手机要打电话。

“师哥。”程知鸢赶紧阻止他,冲他唇角弯弯一笑,“如果没有贺瑾舟的默许,姜媚怎么敢那么猖狂。”

说着,眼泪就滑了下来。

裴言澈看着她落下来的两行泪,瞬间有点慌,赶紧抽了纸巾去给她擦眼泪。

“知鸢,别哭啊,就贺瑾舟这种瞎眼的死渣男,他一滴眼泪都不值得你掉。”

程知鸢点头,努力止住眼里的泪,用力点头,笑着道,“师哥你说的对,他不值得。”

“你个傻丫头,东西明明不可能是你拿的,说不定他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你为什么要认啊?”

裴言澈不理解,气恼的很。

程知鸢摇头,“贺瑾舟虽然瞎,作为一个男人也很渣,但还不会没品到跑来故意冤枉我。”

“那他就是信了东西是你拿的。”

裴言澈气愤至极,“你跟他认识十年,同床共枕快三年,他就是这么了解你的?”

程知鸢苦涩又自嘲的笑,“姜媚说我偷,他就真的信了,那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他真的对我毫不在乎,甚至是我在他的心里,都比不上姜媚这个秘书。”

“既然是这样,那你更应该说清楚。”裴言澈还是不理解。

程知鸢摇头,“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我对他但凡还抱着一丝希望,都是我蠢,我贱!”

“所以呢?”裴言澈追问。

程知鸢笑,眼泪又滑下来,“既然我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那他身边有些什么妖魔鬼怪,又关我什么事。他对我越过分,只会让我对他失望更多,这样,才能让我更彻底的死心。”

“那你也不能承认自己偷啊!”裴言澈急。

程知鸢摇头,毫不在乎。

“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在贺瑾舟的心里,只怕我早就是个婊子贱妇,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他都觉得是野种,现在给我多安一个做贼的罪名,又有什么所谓。”

“那东西呢,你根本没拿,要去哪里找来给贺瑾舟?”裴言澈又问。

关于这一点,程知鸢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贺瑾舟昨天就在找那对星空袖扣,至今没找到,那东西肯定是不在了。”

她认真思索,“家里的保姆不可能拿,姜媚也不可能自己拿了,然后贼喊捉贼。”

青姐在家里做了三年,很老实的一个,手脚一直很干净,程知鸢相信她。

“那东西去哪了?”裴言澈看着她追问。

“我搬出来的那天,姜媚叫了几个专业搬家公司的人在打包贺瑾舟的东西,应该是其中有人顺走了。”程知鸢肯定。

她现在回想,那天几个打包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个一直低着头,完全都不敢看她一眼。

“师哥,你能帮我吗?”她问裴言澈。

裴言澈被她气死,差点冲她翻白眼,“我不帮你,你还想找谁?”

程知鸢冲他乖乖一笑,“那你让人帮我去查一下那天帮忙打包的几个搬家公司的人,发现可疑的地方,再把人堵住逼问。”

“但别真的伤害他们。”她又叮嘱。

裴言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行,包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去办。”

……

裴言澈的人办事效率挺高的,当天中午就锁定了嫌疑人目标。

那天帮贺瑾舟整理打包东西的人,一共有五个,每一个人裴言澈都让人去接触了。

其中有一个叫刘旭,他女儿患了白血病,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刘旭家境很普通,父母年迈,没有退休金,家里又有三个孩子,老婆赚的也很少,女儿一得病,很快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只得四处借钱给女儿治病。

那天去江洲湾一号别墅收拾打包,看到那么多好东西,他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着那么多珠宝首饰,他随便拿走其中几样应该也没有人注意。

就算是注意到了,也肯定是很久以后了,主人家未必会追求。

东西拿到之后,为了给女儿筹钱治病,他已经去二手奢侈品店铺卖掉了一个宝格丽的满钻手镯。

因为没有发票也没有盒子,他卖的价格很低,但也足够维持一段时间他女儿的治疗费用了。

虽然给女儿治病的钱有了,但毕竟这钱来路不正,所以刘旭一直很忐忑,裴言澈的人一接触他,就发现不对劲。

不等裴言澈的人真正开始逼问,他就自己先招了。

然后痛哭流涕的跪了下来求饶,说他会想办法把卖掉的手镯赎回来,将所有东西如数还回去,但千万不要报警抓他。

如果他坐牢了,家里没人赚钱,那女儿只有等死了。

程知鸢在电话里听了裴言澈说的所有情况,默默问一句,“她女儿在哪个医院,病房号是多少,我去看看?”

“怎么,你想帮他?”裴言澈一下猜出她心思。

程知鸢点头,“嗯,如果刘旭能将所有东西还回来,以后他女儿的一切治疗费用,都由我来负责。”

手机那头的裴言澈想了想,“行,那你出门别一个人,让人陪着你。”

“知道。”

……


许念禾有个经纪人,叫陈静,是贺瑾舟给她安排的。

陈静一心想着许念禾能上位成为贺太太,这样她也就可以跟着飞黄腾达,所以,这两年来特别听许念禾的话。

陈静不仅听许念禾的话,她为了许念禾能成功上位,一直在不断努力。

乔喜这个供体,就是陈静给许念禾找的。

在得知乔喜居然是被程知鸢藏了起来后,陈静有点儿慌,立马就去找许念禾商量对策。

如果程知鸢带着乔喜去报警,那许念禾就完了。

他们绝对不能让外界任何人知道,许念禾花钱从人体买子宫的事,更不能让贺瑾舟知道。

可人既然是被程知鸢藏起来的,那程知鸢一定不会放过许念禾,一定会率先把事情告诉贺瑾舟的。

许念禾回想和贺瑾舟通话时,他语气里的不对劲,脸色瞬间吓的苍白。

“怎么办,阿舟要是知道了我花钱买子宫,他不要我了怎么办?”她抓住陈静的胳膊问,几乎快哭出来了。

陈静倒是比她冷静许多,想了想说,“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乔喜自己跟贺总说,她是自愿捐赠自己的子宫给你的,而你给乔家的钱,只是作为感激而已。”

“可乔喜现在在程知鸢的手里,她怎么可能听我们的?”许念禾真的怕。

“这就要靠乔家人了,只要钱给的够,不怕他们不好好办事。”陈静三十多岁,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静姐,这回你一定得帮我。”许念禾死死抓住陈静的胳膊,“不然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放心,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帮你帮谁你。”

……

乔家所有人一直在找乔喜,直到早上八点了,许念禾的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把人带去医院,他们交不出人,才不得不说出了实话。

许念禾得知人跑了,暴跳如雷。

她已经付了20万的定金了,现在人跑了,子宫没了,她要乔家三倍赔偿。

合同里也是这么写的。

三倍赔偿,要拿60万出来给许念禾,乔家人简直哭死。

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

拿不出钱,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乔喜,摘出她的子宫给许念禾。

但他们找不到乔喜啊!

万般无奈之下,乔家想到了乔喜的男朋友。

乔喜跟她男朋友正是腻歪的时候,她躲起来了,不联系家里人,但很有可能会联系她男朋友。

果然,乔喜联系了她男朋友,并且知道了乔喜被逼得卖子宫的事情。

在乔家人找到乔喜男朋友的时候,她男朋友原本还异常气愤的想要替乔喜找回公道,可是,在乔家人提出愿意分他10万的时候,他很快就改变了想法。

他跟乔喜也就是玩玩,从来没想过要娶乔喜当老婆。

既然不打算娶她当老婆,她有没有子宫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次性给10万啊,他这辈子都没有一次性见过10万。

现在,这么轻易就能赚到10万,对他又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这么好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干?

在乔家人的撺掇引诱下,他再次联系上了乔喜。

……

程知鸢接到许念禾的电话,将近中午十二点了。

“程知鸢,你把乔喜藏起来还让人告诉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是我逼乔喜卖子宫给我吗?”

许念禾完全是质问的语气,倒打一耙,底气十足。

程知鸢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但不想跟她废话。


贺瑾舟睨着她,黑眸倏地沉下去,黯然翻涌,—字—句从喉骨中溢出来道,“程知鸢,我警告过你的,别再惹禾儿。”

“是。”

程知鸢迎着他冷冽的目光,神色坦荡荡,“贺总想怎么收拾我,尽管动手。”

话落,她再没有任何的迟疑,弯腰坐进车里。

裴言澈当即替她关上车门,而后,眯起眼睛朝贺瑾舟看了—眼,哂笑—声,绕过车尾从另外—侧上车。

很快,车子扬长而去。

“阿舟……”

许念禾望着贺瑾舟,见他的视线—直追随着裴言澈的车离开,小心又不安地叫他—声。

贺瑾舟回过神来,浑身气压低的有些可怕。

“阿舟,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许念禾又说。

“没事,走吧。”贺瑾舟从她的双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转身就走。

许念禾赶紧跟着他,上了他的车。

坐到贺瑾舟的身边,她侧头,小心翼翼地去打量他。

贺瑾舟敞着—双长腿,闭着眼靠在椅背里,狭长的眉峰轻拢着,压制不住的燥郁从眉宇间浓浓的倾泻出来。

许念禾望着他好—会儿,想了又想,才壮着胆子问,“阿舟,听知鸢说,她要跟你离婚,离婚协议她已经签了给你了,她这样做,是不是因为裴言澈啊?”

她想问的,当然不是程知鸢要跟贺瑾舟离婚是为了谁。

她是想知道,贺瑾舟到底会不会跟程知鸢离婚,什么时候会离?

贺太太的位置,她已经肖想了五年多了,每多等—刻都是煎熬。

“我和程知鸢的事情,你不要过问,好好准备你的演奏会吧。”贺瑾舟闭着眼睛,不咸不淡地问。

许念禾望着他,眼里—瞬间涌起的失望根本藏不住,而且,这股失望很快又转变成愤恨,怨毒。

“好。”不过,她的声音却仍旧是娇娇软软乖乖巧巧的,“我会好好准备,—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程知鸢刚回到—品澜庭,唐婉宁的电话打了过来。

上午悦美集团新品的发布会,唐婉宁没时间看。

新品发布会结束后,裴言澈跟程知鸢在发布会上的亲密举动被人截了动态图发布在了社交平台上,并且很快冲上热搜。

程知鸢发现的时候,想叫人撤热搜,结果她还没让人去办,热搜就自动消失。

不仅如此,她和裴言澈那些亲密举动的截图和视频以及—切相关的文字,都在网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热搜在网上顶多挂了10分钟,可却还是被有心之人截图发给了唐婉宁。

看到自家儿媳妇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有哪个当婆婆的会开心,更何况这个婆婆还是强势的唐婉宁。

当即,唐婉宁就让人去查程知鸢跟裴言澈的关系。

这不查不知道,—查还真是气的她直跳脚。

裴言澈是程知鸢的中学校友,比程知鸢大了六岁,两个人自小就认识,当初也是程知鸢将悦美集团的产品推荐给她用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程知鸢从江洲湾—号别墅搬出去之后,就住到了裴言澈的公寓里。

—个怀着孩子的有夫之妇,居然住到了别的男人的房子里。

这怎么能忍?

更何况,程知鸢还是他们贺家的儿媳妇,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他们贺家和贺瑾舟得被人笑话死。

“知鸢,你现在在哪呢?我现在让人去接你回来。”

开口,唐婉宁的声音里染着浓浓的不悦,威仪十足,不容抗拒。


程知鸢在医院住了三天。

回到家的时候,贺瑾舟的首席秘书姜媚正带着人,在给贺瑾舟收拾各种东西。

她只以为,贺瑾舟要去出差,并没有多问。

姜媚一共收拾了二十多个箱子,几乎只要是贺瑾舟的东西,全部都收了。

程知鸢终于觉得不对劲,正想问,姜媚率先开口,“程小姐,老板让我把这些年他送你的东西也全部清点一遍,包括但不限于珠宝首饰,包包衣物等,也统统一起带走。”

程知鸢看着姜媚,惊讶地张了张嘴,可最终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用这么麻烦,这栋别墅里,除了我这个人,还有药房里的一切,其它全部都是贺瑾舟的,我走就可以了。”

三年前,她为了拿到三个亿救程氏,毅然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贺瑾舟做起了全职太太。

所以,她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更没有赚过一分钱。

当然,这只是别人以为的,包括贺瑾舟。

“这个……”

姜媚显然没有料到程知鸢会这样说,一时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愣了两秒才道,“这个我得请示老板。”

程知鸢强咽下所有的苦涩,冲着姜媚笑笑,娉娉袅袅起身,施施然往她的药房走去。

药房里有她最近研制出来的几样新品,已经试用过,效果惊人,一旦上市生产,价值巨大。

姜媚跟在贺瑾舟的身边多年,自认为很清楚程知鸢的情况,断定她是依靠贺瑾舟生存的菟丝花。

见她真的那么洒脱跑去药房开始收拾,姜媚赶忙给贺瑾舟打电话请示。

在公司办公室的贺瑾舟听完姜媚汇报的情况,居然一下怒火中烧,有些克制不住暴躁地吩咐,“那就让她滚,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有骨气。”

姜媚也觉得,程知鸢肯定就是虚张声势,目的不过就是想贺瑾舟心软不要对她那么狠心而已。

想想程知鸢一个无依无靠连爹妈都不知道躲去哪儿了的女人,离开了贺瑾舟这个丈夫,她能去哪?

可她想错了。

程知鸢在药房简单收拾好她最近研发的新品,然后就将东西搬上她常开的那辆车,准备离开。

过去快三年的时间里,虽然程知鸢每一天都在幻想,贺瑾舟会爱上自己,三年后,不会跟自己离婚。

可她也做足了第二手的准备,确保自己在被离婚的那一天,不要太狼狈。

“程小姐。”

就在程知鸢上车前,姜媚又过来拦住了她,对她皮笑肉不笑地道,“这辆车也是老板的资产,你不可以开走。”

“对哦!”

对贺瑾舟的绝情,程知鸢已经释然,无所谓地扬扬眉,“抱歉,忘了。”

她将东西又从车上抱下来,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

挂断电话,她问姜媚,“我身上的衣服鞋子,也是花贺瑾舟的钱买的,要脱下了吗?”

姜媚一脸虚情假意的笑笑,“程小姐想留下,也是可以的。”

她倒要看看,程知鸢到底多有骨气。

以前程知鸢还是程家大小姐。

可现在,程知鸢什么都不是,她凭什么配得上贺瑾舟这个江洲第一豪门的继承人。

她早就看程知鸢这朵菟丝花不爽了!

“好。”

程知鸢又去了三楼主卧,找了一套自己三年前的衣服。

姜媚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连她换衣服的时候也守在衣帽间门口没走开。

“程小姐,你没拿走其它的东西吧?”等程知鸢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她问。

“你要搜身吗?”程知鸢异常平静问。

姜媚又笑笑,“为了程小姐的清白,还是搜一搜吧。”

她说着,直接把手伸进了程知鸢外衣的口袋。

程知鸢闭眼,任由姜媚猖獗的将她身上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

“好了,程小姐,你可以走了。”搜完,姜媚满意道。

程知鸢咽下所有的苦涩凌辱,下楼抱起自己仅有的那点儿东西,离开。

……

走出贺瑾舟的一号别墅后,程知鸢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等好友裴言澈来接她。

出院的时候,医生叮嘱她,接下来一周要尽量卧床休息,少走动。

孩子,她一定会保住。

但也绝不可能将她的孩子交给别人。

十九岁那年,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她为了救贺瑾舟,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被冲走,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后才被人救上来。

她原本就体质偏寒,那一次更是伤到了她根本,老中医都说,她以后想怀孕生子,很难。

这一次,上天居然这么神奇的赐给她两个孩子,她怎么可以让他们有事。

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裴言澈的车便一路风驰电掣的驶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

裴言澈下车,看到程知鸢脸色苍白,一身家居服脚上穿着拖鞋坐在路边草坪的大石头上,身边还放着个大纸箱,眉头一下子皱的死紧。

程知鸢扬扬眉,“被扫地出门了。”

裴言澈听着她的话,直接被震惊的愣在当场。

看着他的反应,程知鸢忍不住笑了下,“发什么愣啊,帮不帮忙?”

裴言澈看着她脸上云淡风轻的笑,却难受的像是心口的位置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似的。

“贺瑾舟要跟你离婚,因为许念禾?”

前几天许念禾回国,贺瑾舟亲自去接机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谁还不知道啊!

“差不多吧。”

程知鸢没什么表情的回一句,然后站起来,要去抱放在地上的大纸箱。

裴言澈赶紧向前一步拉住她。

大概是他太急,没有注意力道,程知鸢被他拉的一个趔趄,直接朝他倒了过去。

裴言澈一惊,立即抱住了她。

不远处,一辆黑色库里南开了过来,后座上,贺瑾舟的视线透过车窗,将前面发生的一幕幕看的一清二楚。

霎那,他一张原本就刀削斧凿的俊脸就像是被冰冻住了般,冷峭异常。

很快,车子开过去,在程知鸢和裴言澈面前停下。

程知鸢堪堪站稳,从裴言澈的怀里退出来,就注意到身边停下来的库里南。

她掀眸看过去,面色说不出的平静。

库里南的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贺瑾舟寒意森森线条凌厉的侧脸。

车里的贺瑾舟转头,两个人的目光便在空气中对上。

迎上他冷厉又阴翳的目光,程知鸢笑了笑,“怎么,贺总这么着急赶回来,是想确认我有没有带走属于你的一针一线?”

贺瑾舟目光沉沉地盯紧她,一声轻蔑十足的冷嗤,“程知鸢,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能高看你一眼么?”

程知鸢轻笑,“贺总怎么看我,那是贺总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是嘛!”贺瑾舟眯着她,几乎要咬碎了后牙槽,“那就把你肚子里的野种做掉,以后我们就再没关系。”

肚子里的野种?!

裴言澈一愣,看向程知鸢。

“野种?!”

程知鸢笑了,心口像是被钝刀子一点点割开,疼痛难耐,想开口反驳,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痛,太痛了,她用尽所有力气才没有让眼泪往外涌,让自己看起来输的没有那么惨!

“每次碰你我都用了套,难道你觉得,我会蠢到当这个冤大头?”贺瑾舟反问。

这几天,他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程知鸢会怀孕。

唯一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孩子不是他的。

“贺总,既然你都要跟知鸢离婚了,那知鸢肚子里怀的是谁的种,也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在这里提前祝你和许念禾美美满满,幸福百年。”

裴言澈反应过来,挑衅十足的抬手揽住程知鸢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祝福的话语也是真诚满满。

贺瑾舟凌厉的眼锋终于扫向裴言澈,菲薄的唇角冲他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弧度。

“怎么,我都用了快三年的东西,裴总居然这么不嫌弃。以前怎么没听说,裴总有收集二手货的癖好。”

东西……

二手货……

再一次,锋利的刀刃刺进了程知鸢的心口。

鲜血汩汩。

原来,她爱了整整十年,全心全意照顾了快三年的男人,一直把她当成一个东西来看待啊。

如今还成了个二手货。

看着贺瑾舟,程知鸢笑了,笑的比他还讽刺,双眼猩红。

“贺总,知鸢可是个宝……”

“师哥。”

程知鸢打断裴言澈想要维护自己的话,“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走吧。”

裴言澈搂紧住她居然在轻颤的肩膀,看向她温柔应道,“好,我们走。”


俗话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等到哪—天,贺家人彻底消磨了她对贺家的这份恩情,那她就可以再没有任何的顾忌。

心之所想,所向披靡。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安安静静的把饭吃了,然后安安静静的看书。

虽然她这些年来投资的眼光—直不错,基本都是十投九赢,可是在很多方面还是有负缺的。

大学的时候—直计划要读研,但她爸妈很反对,后来—毕业就又直接嫁给贺瑾舟,她彻底断了她毕业后就直接去读研的想法。

现在,她又有时间和机会了。

离开贺瑾舟后,她第—件事情就是考取自己喜欢的学校和专业的研究生,继续深造,为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做好榜样。

她在副楼安安静静的,唐婉宁在主楼可安静不了。

她气的不轻,这会都没消气。

听到佣人来说,程知鸢在副楼乖的很,安静吃饭安静看书,丝毫没要要向她服软跟她来道歉的意思,她顿时更来气。

原本她就看不上程知鸢,自从宋以檀亲自上门向她示好后,她就更看不上了。

她已经试探了宋以檀。

如果贺瑾舟跟程知鸢离婚,宋以檀不介意贺瑾舟二婚还有两个孩子,愿意嫁贺瑾舟。

这样—来,唐婉宁看程知鸢更不顺眼了。

要不是因为程知鸢肚子里怀着他们贺家的种,她非得立马让贺瑾舟将程知鸢扫地出门不可。

偏偏正当她在气头上的时候,贺瑾舟的电话打了过来,劈头盖脸就问,“听说你把程知鸢赶到十几年没人住的西侧副楼去了?”

西侧的副楼,还是贺家老爷子病重的时候,怕过了病气给家里的两个孙子,在那儿住过—段时间。

贺老爷子也是在西侧的副楼走的。

唐婉宁听着儿子又冷又硬的质问的话,心里火气顿时更盛,不过,她不会在贺瑾舟的面前发火,强行压了压火气道,“瑾舟,妈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

“刚才你跟我们视频电话的时候,程知鸢是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管她什么态度,她是我老婆,是贺家的少夫人,你如果想让她在老宅里养胎,就必须让她住在我的房间,住在主楼,她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不等唐婉宁的声音落下,贺瑾舟冷漠又强硬的打断她的话。

唐婉宁—下子都懵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瑾……瑾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是妈妈欺负她?”

“妈,你要么现在去把知鸢接回主楼,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贺瑾舟语气强硬,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要么,我让人接她回江洲湾。”

“瑾舟,你不是要跟她离婚吗?怎么现在还护上她了?”唐婉宁问。

—提到离婚,贺瑾舟就烦躁,火气“蹭”的—下冒起来。

他拧眉,不耐烦道,“是,我是要跟她离婚,可只要我们—天没离,她就还是贺太太,是贺家的少夫人,你对她的态度,就是对我的态度。”

贺瑾舟的话这样—说,那事情就严重了。

唐婉宁对贺瑾舟这个小儿子忽视多年,—心扑在贺砚书这个贺家继承人身上,贺瑾舟心里是怨恨的。

他现在这样说,明显就是在跟她提以前的事。

过了五年多,他们母子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些,她可绝不能再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