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热门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
热门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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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鲸快码字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明礼转身拿东西的空档,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俩小孩儿。两个孩子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睛放光的盯着那咕噜咕噜不停冒着热气的锅,口水不停的吞咽。想吃的意思都不用明说!周明礼看着他们那馋猫的样子,拿了个干净的碗,从里面夹了两块肉出来,“一人一块,不许抢。”俩小孩儿还有些害怕这个爹,他的话就相当于金科玉律,小脑袋猛点,眼睛早就黏在那红彤彤,油光滑亮,大料的香味将肉香推上了一个高峰,虚虚上飘的肉香雾,让人吸一下就有些受不了。周阳迫不及待地接住,抱着碗到了门外,围着凳子蹲下,他率先抓住了比较大的一块儿,嗷呜一声,就是相当凶狠地一口。周苗也受不住,抓住就狠狠咬掉一大块。就这么一口,两个孩子的眼睛就瞬间亮了。“好好吃啊!”周阳,“狗蛋说肉好吃,他...

章节试读


周明礼转身拿东西的空档,就看到厨房门口站着俩小孩儿。

两个孩子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睛放光的盯着那咕噜咕噜不停冒着热气的锅,口水不停的吞咽。

想吃的意思都不用明说!

周明礼看着他们那馋猫的样子,拿了个干净的碗,从里面夹了两块肉出来,“一人一块,不许抢。”

俩小孩儿还有些害怕这个爹,他的话就相当于金科玉律,小脑袋猛点,眼睛早就黏在那红彤彤,油光滑亮,大料的香味将肉香推上了一个高峰,虚虚上飘的肉香雾,让人吸一下就有些受不了。

周阳迫不及待地接住,抱着碗到了门外,围着凳子蹲下,他率先抓住了比较大的一块儿,嗷呜一声,就是相当凶狠地一口。

周苗也受不住,抓住就狠狠咬掉一大块。

就这么一口,两个孩子的眼睛就瞬间亮了。

“好好吃啊!”

周阳,“狗蛋说肉好吃,他没骗咱们。”

周苗含糊不清的说,“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吃肉就好了。”

周苗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娘给她的糖,挣扎的看着那块吃了一半的肉,

很快她把肉放回了碗里,奶声奶气的,“不能全吃完,要给娘留,娘还没吃呢。”

周阳可不舍得,小孩子不知饥饱,吃到剩下一点点瘦肉,才眼巴巴的放进去,“好!”

两个孩子在外面的嘀嘀咕咕,周明礼也听见了,他笑了笑,将玉米面揉成的饼子贴在锅边,盖上锅盖,准备再焖一会儿,等江瓷回来就能开饭。

从厨房出来,周明礼路过俩小孩儿,说道,“肉锅里还有。”

听到这话,周苗小手一伸!

抓住了自己剩下的那一半肉,塞进嘴里。

周阳看到,又急又气,“等娘回来我要告状!你不把肉留给我!”

周苗呆了呆,可那肉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吸溜一下,就进了周苗的肚子。

已经全吃光了,没有了。

周苗开始局促起来。

周阳撇着嘴,只能可怜巴巴的吃自己那一小块儿。

两个孩子闹腾半天,周明礼把屋内又规整了一下,额头冒着汗,白着脸坐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除了有些疼,并没有渗血。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

“娘!苗苗把肉都吃了没给我留!”

坐在床上的周明礼听见周阳告状的声音。

是江瓷回来了。

周明礼从屋里出来,果然看到了江瓷。

从来没有干什么体力活的江瓷累得不轻,她刚到家,来洗手的盆边洗了洗手,周苗就端着一个带了缺口的碗过来,里面放了水。

周苗低着头,又不安又紧张,她没有让阳阳吃肉,娘会怪她。

周明礼拿了板凳给她坐。

江瓷也不客气,坐下,笑着看周苗,“肉好不好吃?”

周苗憋红了脸,却不得不承认,“好吃。”

“娘,肉,好吃!”

江瓷接过她端来的水,喝了一口,周阳又钻过来,坚持不懈的告状,“娘,她不把肉留给我。”

那都是他的肉,以前娘都让苗苗吃的留给他,苗苗这次竟然全都吃完了。

他不高兴,他得告状。

江瓷看向周明礼,周明礼只得说,“刚做好,这两个孩子太馋了,就给她们两人一人一块肉吃。”

周苗小声说,“我没吃阳阳的肉,想留给娘吃,爹说,不用。”

江瓷算听明白了,幽幽看向周阳,“你爸说了一人一块,你抢苗苗的肉?”

“以前娘都把苗苗的给我,苗苗的是我的。”周阳理直气壮地说。

江瓷非常严肃的对周阳说,“现在,以后,都不行了,你的就是你的,苗苗的就是苗苗的。”

周阳听到这话,天都塌了。

却不知,江瓷昨天晚上就想对周阳说这话了。

和周老二结婚之后,“江瓷”就对夏磊与柳殷殷恨上了,处处都要和夏磊那两口子攀比。

“江瓷”把重男轻女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乡下本来资源紧张,吃的,用的都很稀缺,“江瓷”从来都紧着儿子来。

夏磊两口子对儿子好,“江瓷”也对儿子好,更何况,她本来就更疼爱儿子周阳,对周苗的态度就是能给她一口吃的就不错,一个丫头片子,你还想要啥?

“江瓷”还会对儿子说,“苗苗的就是你的,你要是还想要啥东西,拿苗苗的就行,可别往外偷。”

“以后苗苗大了还得接济你呢,你可是男娃,还是她哥,她不接济你谁接济你?”

“苗苗要是抢你的东西,你就跟娘说,娘保准揍她。”

周阳年纪虽然小,可江瓷说过的话他明白啊。

明白苗苗虽然是他妹妹,但苗苗得让着他,好吃的他吃,好用的他用,他看不上的她才能用。

今天娘给苗苗两颗糖,却一颗都不给他,周阳就很生气了,在树荫下玩的时候,周阳就想抢周苗的糖。

可周苗就是不给他,她手里的糖还被夏希看到了,夏希吃过糖,知道糖是好东西,就去抢。

周苗哪是健康健硕的夏希的对手,夏希成功的抢走了一颗糖,很快就把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周阳看到之后,那火立刻就窜上来了。

凭什么啊!

苗苗的糖都不给他!你一个其他家的小孩儿凭什么抢她的糖!

苗苗能忍阳阳不能忍!

阳阳嗷的一声就冲上去了。

那场仗打胜了!

因为他娘也给了他一颗糖。

好哄的周阳可高兴了。

可现在……

好哄的周阳觉得天塌了。

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我不要我不要!苗苗的就是我的!这是娘你说的!她吃了我的肉她吃了我的肉呜呜呜呜!!”

周阳开始撒泼打滚。

这招对付他娘最有用,他最多吼两嗓子,娘就会来哄他。

周苗看周阳哭,几乎是反射性地蹲下低头抱住了脑袋,同样哭起来,“娘,我以后都把东西让给阳阳,别打苗苗……”


周明礼冰冷看着他,见周老大还要爬起,他一脚踩在了周老大的后背,周老大咣咚一声,又跌了回去。

“前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你都没听明白是吗?”

周明礼上前抓住他的手,反剪过去,微微用力,周老大就感受到一股肩膀被撕裂般的痛苦,周老大哀嚎声更大了。

不远处的于大哥频频把目光投过去,瞧见周老二按着周老大,冷哼一声,“活该!”

“周老二,你别以为你横你就牛逼,你等着,老子一定让你好看!”

周老大双目赤红,被打成这样依旧还记得自己来周老二家里来的目的,那一百五十块钱!

“你他娘的拿我的钱不当钱,一百五十块你一天给老子花了!你真牛逼!”

“到我手里的钱就是我的。”周明礼冷冷说,“我媳妇今天能打掉你两颗牙,我就能剁了你一只手。”

周老大就想耻笑周老二没这个胆子,可余光一瞥,周老大忽然瞧见周老二手摸向后腰,抽出了一把刀……!

周老大顿时感到了害怕,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流,声音都在不停发抖,“周老二,别以为你随便掏出一把刀,我就怕了你……啊啊啊!!!!”

话还没落,周老大的手忽然就被提按到地上,周老大立刻嗷嗷大叫,额头的冷汗更是哗啦啦往下流。

半天,周老大的大嚎的声音忽然一静,想象中的疼痛压根没有出现!

“不怕你叫什么?”周明礼手中的刀都还没砍下去,他自己就先吓得屁滚尿流了。

周明礼冷冷看着他,压低了身形,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你……!”周老大表情惊恐。

“滚远点,下次再看到你来我家,看我敢不敢把一切都说出去。”

周明礼握着刀,转身离开。

“于大哥,我家的事都解决了,刚才真是谢谢你赶过来。”

于大哥摆摆手,关切的问,“都解决了吧?”

周明礼颔首,余光瞥向江瓷,“他不敢再来了。”

于大哥谴责的又骂了一句,“周老大这货真是坏到家了!偷东西都偷到亲弟弟家里来了!”

说话的功夫,于大嫂也带着周阳周苗过来了,两个小孩儿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迈着小步子噔噔跑到了江瓷的身边。

这会儿的江瓷已经冷静下来了,她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严肃。

于大嫂跟着走近,一眼便瞧见了那被踹烂的门。

“哎呦!这天杀的!周老大怎么不去死呢!”于大嫂一瞧见里面一地乱七八糟就开始骂起来,“这不是糟蹋人吗!”

她又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江瓷。

这城里来的姑娘才改好,就遇到这种极品大哥,她不生气谁生气啊。

江瓷已经平静完了,站起身,对周明礼说,“你先把门给卸下来,把自行车还回去,这里我收拾。”

周明礼:“好。”

她对于大嫂道,“今天谢谢你们一家了,我家乱糟糟的,也不好招待你们,等我们收拾完,再请你们家吃饭。”

于大嫂性子爽利,“邻里邻居的,说这个干啥!”

“老于,搭把手!”于大嫂喊了一声自家爷们。

于大哥也不多说,和周明礼一起把门给卸了。

江瓷和于大嫂这才走进屋内。

一眼望过去,满目狼藉。

于大嫂又不禁开始骂起来,“这个周老大,真是个该死的,好好的家被搞成这么乱!”

就算骂的再狠,该收拾也得收拾。

江瓷和于大嫂一起捡扔在地上的东西。

干净衣服上还粘着泥土混杂着细碎秸秆的脚印,于大嫂在心中骂了一句糟践东西的玩意儿!


夏磊力气大,体力好,干了两个小时的活,和别人比起来那是遥遥领先,他拿着镰刀往回走,路过那些大婶大妈们,就感觉她们的视线不太对。

他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就听那妇人看乐子一样的开口,“哎呦夏知青,你可离这边远点,不然江知青可就又要往你身上歪倒了。”

作为极品恶毒女配,那“江瓷”在原书里只要没死,就是个能蹦跶,使劲儿作妖的。

这大婶子话中全都是幸灾乐祸,也是因为“江瓷”以前干过不少专挑夏磊上工的地方干活,然后等夏磊路过她时,她就故意装柔弱,往人家身上倒的矬事。

夏磊听到大婶子的话,朝那些妇人所看的视线望了一眼,果不其然,瞧见了令他厌恶的人。

他丝毫不掩饰嫌恶,冷声说,“殷殷的账还没算,她敢过来试试?”

“江知青,听见没,夏知青要找你算柳知青的账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顿时起哄。

正在捡零散落在地上的麦穗的江瓷仿佛跟没听到一样,头都不抬一下。

这些妇人见状,不禁诧异,有不信邪的,过去拍了拍江瓷的肩膀,“江知青,夏知青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吭声?”

蹲着的江瓷缓慢站起身,因为脑袋还有伤,站起来时还有些头晕目眩,她扶着来人,说道,“大婶,我头晕,让我扶一扶。”

来人就要扫开江瓷,“要扶你扶夏知青去啊,扶我干什么?”

缓劲儿的功夫,江瓷丝毫不在意来人故意说的话,反而散漫笑道,“我犯贱啊?人三番两次拒绝,我还热脸贴冷屁股?”

这话听得众妇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地看着江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瓷还能改性不喜欢夏磊了?

别说妇人们,夏磊都不信她的话,眉头皱的更深,语气冷冽,“别以为你欲擒故纵我就会多看你一眼,江知青,我已经结婚了,你也结婚了,我绝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江瓷笑得更戏谑了,还嘿了一声,对抓住的大婶道,“你瞧男人贱不贱?我都说了不缠着他了,他竟然还能以为我在欲擒故纵呢。”

本来是看江瓷的笑话,可这江瓷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这么回怼夏磊,被江瓷当作拐棍扶着的大婶儿竟然没忍住,被江瓷的话给逗笑了。

夏磊的脸色铁青,冷冷扫了江瓷一眼。

他是睚眦必报的,江瓷差点害殷殷没了介绍信,这个仇他势必要为殷殷报回来。

“夏磊,过来喝绿豆汤啊。”柳殷殷站在树荫下,语气娇软,“站在那儿晒不晒?”

夏磊冷哼一声,大步朝柳殷殷走去。

江瓷收回笑,松开了那大婶,“谢谢您了,我刚才是真头疼,您瞧瞧,我这儿还有伤口呢,李虎昨天污蔑我,这给我推的。”

江瓷煞有其事的指着自己的后脑,给那大婶儿看。

大婶儿瞧见纱布上还有血,倒没有怀疑她说的是假话,“那你还来上工,怎么不见你男人来?”

江瓷叹气,说道,“我男人也受伤了。”

大婶和一旁的那些妇人们,闻着八卦的腥味儿就围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周老二咋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重啊。”江瓷一本正经的胡咧咧,“昨晚回去,浑身都是伤,还说胡话呢!”

立刻有人追问,“周老二说啥胡话了?”

江瓷面色犹豫,妇人们就催促,“说说呗,又没啥的,我们这些大婶大娘的,还能给你支支招不是?”

闻言,江瓷便只好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说,“他说,以后我再也不敢打你了,你不知道,我出去三天没回家,就是有一群人知道我以前总是打你,那群人看不起打女人,还是打自己女人的汉子,抓住我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说,以后我再打你,他们就会再来揍我。”

妇人们听得眼睛都睁大了,“这是啥人啊,咋还会管这事儿?”

“对啊对啊,这都什么人?”

江瓷纯良的一笑,说,“他们说他们叫什么……反暴什么力的卫士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反正他说他以后不敢打我了,还说以后要改好,让我过好日子,我也不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周明礼在这儿,他一眼就能看穿江瓷在演戏。

江瓷啊,她多少有一些表演型人格在身上,并非时时刻刻都冷艳逼人。

她这些话听得妇人们将信将疑,却也在她们心中种下了一个周家老二会变好的种子,周家老二到底会不会变好,浪子回头,那就得看周老二再出现后怎么表现了。

江瓷在这群老娘们周围,侃着大山,忽然就听见有小孩儿的哭声。

江瓷一扭头,就瞧见哭的人是周苗,她神情微变,大跨步走过去。

来到树荫下,江瓷脸色一沉。

却见周苗身上脏兮兮的,手里还攥着一颗糖,而周阳,已经和一个小崽子打起来了。

江瓷还没动,有人更快冲过去,那男人身材高大,雷厉风行的一把抓住周阳,紧接着就要把周阳往外甩。

周阳才多大,一个三岁的小孩儿,这么甩出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江瓷瞳孔一缩,脑子率先空白,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冲上去,抓住周阳的胳膊拉了他一把,这才让周阳免于被摔地上的后果。

可江瓷也不是什么健健康康的人,男人力道大,江瓷踉跄倒退了好几步后背砸在了树上,这才免于栽倒。

周阳也吓住了,嗷嗷大哭起来。

周苗冲着跑过来,抱住了江瓷的腿,一样的哭。

江瓷后背疼的很,强忍着倒吸凉气的冲动,蹲下来把两个孩子抱住,现在问这两个只会哭的孩子也问不出什么,她便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孩子们,道,“发生什么了?我家孩子为什么会和他打架?”

江瓷的他指的是和周阳打架的小孩儿。

这群小孩儿都是在一起玩的,听江瓷问,立刻叽叽喳喳的说,“周阳和周苗偷夏希的糖,他们被夏希抓了个正着,还不承认!”

“夏希就要把糖给抢过来,周苗不给,夏希和女孩子打起来了,周阳就打夏希!”


看着江瓷,他的心很安静。

穿书之前的那几个月他和江瓷一直都在争吵,见面就是谈离婚,他几乎精疲力竭,殚精竭虑。

现在,在这个无比简陋的房间里,他竟然和江瓷没有过多争吵的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睡觉的样子了。

他们最近的一次同房能追溯到四个月前,他和江瓷被爸妈叫回家,吃了晚饭之后,爸妈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周明礼和江瓷都没有准确的回答,只含糊的应了过去。

回到卧室之后,他看着取下腕表的江瓷,不知道哪根弦搭错,问了一句,“你想要小孩吗?”

她过分明艳的眉眼全是散漫慵懒。

轻哒一声,她手中的腕表放在了桌子上。

“小孩儿很吵。”睇来的眸子轻淡,“你想要?”

周明礼说,“不想。”

他自己都还没活明白,要什么孩子?

周明礼就看到江瓷笑了,那是被取悦到才会露出的笑,踩着柔软拖鞋的人走近他,手拉住了他的黑色领带,过分白皙的手指与那黑区别明显,可她的指甲是粉色的。

周明礼被她轻轻一扯,便弯下了腰,江瓷如兰的气音很轻,却足以将他所有冷静克制点燃。

“家里还有套么?”

过去的几年,次数不够多的见面里,江瓷总会说他床上床下不是一类人。

江瓷说他是冷静克制的,不论干什么都能将利害得失全部算清,理性分析,既然出手,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在床上他从来都不够冷静,他总想在床上破坏江瓷的一切,她身体弯曲的尺度,她不够热情的回应,她尚存的理智,她看着他发狂的理智。

周明礼都想把那些全都破坏。

属于男人的恶劣与不同的思考方式都让周明礼想要捣碎她的清醒,看她在自己怀里失神,看她失去高高在上的矜贵与他一起堕入沉沦,看她因为自己而疯狂。

江瓷说不喜欢听他说浑话,他就偏说。

做到她脱力只能依靠他,做到从她口中听到她从来不会喊的昵称。

江瓷不知道每次精疲力竭沉睡,周明礼抱她去洗过澡后,总会在换过床品的大床上,将她抱紧,眸子一寸寸看着她睡着的容颜,有时会用手描摹她脸颊。

他和江瓷每一次见面都聚少离多,只有热情褪去之后他才能那么安心的看着她。

周明礼深知她身体的每一处,他们曾经没有一点距离的相拥安睡。

而现在,随意搭在床上的手距离江瓷只有不到三厘米,可他已经不能再前进一步。

周明礼感受着江瓷呼吸的平稳,缓缓侧起身,在她发上落下极轻的一吻。

克制又压抑。

……

早上周明礼做了虾饼。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做个饭弄个家务还行,要是下地割麦子,一直弯腰的话会把后背上的伤给扯开,他准备多休息两天再和江瓷一起去上工。

虾饼并不难做,周明礼把那些河虾全都给剥了壳去了头,倒了一点葱姜水去腥,然后将虾肉剁碎,保留了一些颗粒吃起来更有虾肉的劲道感。

周明礼往里面弄了一些玉米面,放点油和盐,弄成一块块的圆饼,烧了火,周明礼把虾饼给煎出来。

接着周明礼又去于家换了几个鸡蛋,回来用剩下的虾蒸了个滑蛋。


这意思是,困境之中两人相互扶持,脱离困境之后,就拜拜?

周明礼盯着江瓷,给气笑了,他蹭的从车上下来,“你要是这么算,行,昨天晚上我帮你洗头,今天晚上回去你必须帮我洗澡。”

“剩下的路程你必须把我给带到镇上。”

江瓷骑就骑,一边往前,一边理智反驳,“周明礼!你别在这儿耍流氓!洗头和洗澡是一个性质吗?”

她身高也有一米六六,可这八二杠本来就大,周明礼这人高马大的坐在座子上脚都能挨着地,江瓷斜着上去坐座子上。

一只脚踩地,另外一只脚凌空。

整个人扶着自行车斜着。

卡……卡住了=_=!

“在我这就是一个性质。”周明礼双手环胸,就站在一旁看着江瓷奋力上自行车。

江瓷蹦了好几次,都尝试上车失败。

都没空和周明礼吵架了。

失败第四次之后,江瓷的耳朵忽然捕捉到一句短促的“哧——”

江瓷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很滑稽,脸,脖子,耳朵都红了。

气的。

被江瓷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周明礼心里的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消了。

他走近,一只手扶住江瓷的胳膊,一只手扶住自行车龙头,微微用力,江瓷踩着脚踏就缓慢起了起来。

还别说,这八二杠的视野就是好。

江瓷闷声闷气,“上来。”

周明礼就跳着跨坐到后车座上。

江瓷扶着龙头歪歪扭扭的很危险的摇晃两下,在周明礼以为要歪时,她又稳定了下来。

往镇上的速度减缓,但还是在走。

周明礼看着她的后背,消瘦,笔挺,好像无论何时都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不停生长。

江瓷是会骑自行车的,不然周明礼也不会让她载着。

周明礼捂住腹部的位置,那里的伤口有些痛。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因为江瓷提起离婚的事,周明礼心头还有些火。

他闭了闭眼睛,实在不愿意想起江瓷冷淡对他提出离婚时的场景。

那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对周明礼来说依旧历历在目。

因为快到七夕,妈妈给他打电话,让他抽空多陪陪江瓷,也让外面的闲言碎语少一点。

他的事业越来越成功,身边的诱惑也越来越多,就算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拒绝,依旧有贪心的人想攀附他,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周明礼烦不胜烦,索性不再管,谁知那谣言反而越来越广,都传进了妈妈和爸爸的耳朵里。

周明礼很恼怒,一边着手打算把那些搞事的人一网打尽,一边尽快处理公务,亲自去买了江瓷之前提过很喜欢的一个设计师新出的产品作为七夕礼物送给她。

周明礼从飞机上下来,却收到江瓷的信息。

老婆:下飞机后来民政局签个协议。

周明礼看着那一贯冷淡的字句,下意识感到不好,给她打电话。

“去民政局干什么?要补充什么协议?”他强作镇定的问。

“你不清楚?”电话里江瓷的声音遥远疏离,“签离婚协议。”

周明礼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

他脚步时而加快时而又减缓,呼吸却异常沉重,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情绪,“什么离婚?江瓷,你为什么忽然提这个?”

江瓷轻笑,“之前我们合作时说的很清楚明白,我需要一个丈夫,你需要人脉和资源让你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

“周明礼,你现在事业有成,是别人口中的人中翘楚,你已经从我这得到了你想要的,现在离婚不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