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阿九容陌的其他类型小说《唯梦闲人不梦君小说莫阿九容陌》,由网络作家“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宴,如约而至。莫阿九静静靠在窗前,望着楼下一片喜庆红色,人却少的可怜。“莫姑娘,喜宴要开始了。”门外,喜婆轻唤着她。“好。”莫阿九应了一声,刚要起身,窗外却蓦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微愣,那孱弱身姿,像极了……温青青。错觉吧,她摇摇头,这般劝着自己。穿着大红曳地喜服的新娘步入喜堂,同心结的另一端系着方存墨。宾朋来的极少,更多的是方府的护卫立于外侧。盖头被人用秤挑起,莫阿九眼眸低垂,却依旧听见周围隐隐赞叹声,大抵是在说新娘子的美貌。她的容貌本就不丑,如今得到精心修饰,掩去了惨白的脸色,两颊带着些许桃红,煞是动人。同心结对面,方存墨依旧在笑着,可却笑的虚无缥缈,只让莫阿九心底越发惶然。可她依然回了他一抹笑容,温柔动人。方存墨一愣,却不...
婚宴,如约而至。
莫阿九静静靠在窗前,望着楼下一片喜庆红色,人却少的可怜。
“莫姑娘,喜宴要开始了。”门外,喜婆轻唤着她。
“好。”莫阿九应了一声,刚要起身,窗外却蓦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微愣,那孱弱身姿,像极了……温青青。
错觉吧,她摇摇头,这般劝着自己。
穿着大红曳地喜服的新娘步入喜堂,同心结的另一端系着方存墨。
宾朋来的极少,更多的是方府的护卫立于外侧。
盖头被人用秤挑起,莫阿九眼眸低垂,却依旧听见周围隐隐赞叹声,大抵是在说新娘子的美貌。
她的容貌本就不丑,如今得到精心修饰,掩去了惨白的脸色,两颊带着些许桃红,煞是动人。
同心结对面,方存墨依旧在笑着,可却笑的虚无缥缈,只让莫阿九心底越发惶然。
可她依然回了他一抹笑容,温柔动人。
方存墨一愣,却不知为何,瞳孔中添了一丝悲凉与歉意。
莫阿九垂首,做羞怯状。她再次成亲了,不是和她爱的人,而是……和她最为感激之人。
这就够了,毕竟,她本该三年前便死去的。
司仪已行至中央,高声叫着。
“一拜天地——”
她转身,拜向门外,看清了宾客百相,无一熟识。她从未被方存墨允许,融入过他的世界。
“二拜高堂——”
二人没有高堂,仅以那座上两张八仙木椅代替,盈盈跪拜。
“夫妻对拜——”
这一次,只看见眼前方存墨的温润模样,他穿着红色喜袍,清秀俊雅,却紧抿薄唇,再无笑意。
盈盈下沉身子,莫阿九想要跪在软垫之上,却并没有成功。
“慢着——”门口,一声女子熟悉的声音,冲进喜宴。
莫阿九看见,方存墨的眼底,似乎有淡淡的喜悦,与说不出的迟疑。
她转头,看见了那个记忆深处的女子。
一袭清爽胡服,却又透着娇美,两颊未施脂粉,却天生带着醉人桃色,杏仁双眸,晶亮诱人,唯有唇色微白,似乎受了刺激般。
温青青,噩梦般的名字,噩梦般的人,她看起来更美了呢。
原来,方才在楼上,她并未错看。
此刻,所有人,都看着那走进来的娇媚女子。
“方存墨,我答应曾经的承诺!”温青青站在所有宾朋前,高声说着,像是捍卫自身领土的将军,那般大无畏。
周遭一片哗然。
莫阿九的身体,早已僵硬在原地:“什么曾经的承诺?”她低喃问着。
原本清润的方存墨,此刻终于有些变了脸色,一时竟沉寂在此,无法应答半句。
“你不要娶她!”温青青已经走到方存墨跟前,再次说着。
“理由?”方存墨终于开口。
“原来,他不肯娶我,是真的。”温青青这般回答。
那一瞬,方存墨手中紧握的同心结,被他缓缓松开了。
周遭的宾朋,被方府的人逐渐遣散,不过片刻,竟所剩无几。
莫阿九只感觉自己的心开始慢慢的下沉,下沉,沉寂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原来……又是因为温青青吗?
“为什么?”莫阿九看着手中,仅有自己握着的同心结,轻声问着。
方存墨转身,声音饱含歉意:“对不起,阿九。”他说。
莫阿九却笑了出来,笑的眼圈都红了:“我只是想知道原因而已。”
“那一年,温家被贬谪北寒之地,我生于那里,她曾说‘待我高中,她会嫁与我’。”方存墨望着她,应得复杂。这也是为何……西北城主的嫡子,却执意考取功名的缘由。
温家被贬谪……
莫阿九心尖一颤,温家被贬谪,曾是她亲自下的懿旨,而今……竟是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她也终于知道,原来……这场她饱含恩情的婚典,其实……不过是一场三年的阴谋而已!
“为什么是我?”她低喃,为什么……方存墨会选择让她来承受这一切,当初,还不如让她自城墙摔死!
“因为……当今圣上,对你不同。”方存墨垂眸,避开了她的注视。
只要莫阿九在他身边一天,他便可以确定,容陌,还未曾娶青青。
容陌对她不同?
莫阿九呆怔片刻便俨然听见笑话一般:“你错了呢,方存墨,”她轻道。
“……”方存墨没有回应,这三年来,不少京城高手遍寻一名女子的消息,他均都隐瞒了下来。
莫阿九的笑,终于缓缓凝滞,良久,她伸手,抓住束腰的细带要解开:“如此,我真要让贤了呢……”她说着,便要脱下喜服。
却被阻止。
方存墨伸手,抓住了她:“阿九,你不必这般……”
“这喜服,难道不该温姑娘穿?”她用力挣脱着他的桎梏。
方存墨眼底一沉:“我会再为她定制喜服!”
一众太医自门外鱼贯而入:“臣等叩见陛下。”
容陌没有回应,他只是望着床上的女人,缓缓后退一步,远离了床榻边。
太医面面相觑,最终起身走到莫阿九身前。
女人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坐在那儿,睁着大大的木木的眼睛。
她果然……只是对他的靠近反应剧烈!
容陌的脸色骤然难看下来,察觉到男子气场的变化,太医们越发的噤若寒蝉。
“怎么样?”不知多久,容陌启唇问道。
“启奏陛下,托陛下真龙之气,齐天洪福,娘娘福大命大,已无性命之忧,堪称神迹,只是……”说到这里,太医迟疑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娘娘神情呆滞,臣等方才用阴沉刺探其会阴、天池二穴,娘娘均无反应,极有可能……”太医越发吞吐。
“极有可能什么?”容陌的语气越发不耐烦起来。
“极有可能痴傻,”太医惶恐低头,“不过陛下放心,娘娘万金之躯,定然能挺过此劫……”
痴傻?
太医还在说着,容陌脑海却只回荡这二字。
他甚至难以想象,那个每次看见自己眼底都冒光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傻子!
终究无法忍耐心底愤怒,容陌倏地上前,一手禁锢着床上女人的下颌:“莫阿九,朕是谁?”声色俱厉,眼神凉薄。
莫阿九的身体再次瑟缩起来,她不断的后退着,想要挣脱男人的碰触,双唇颤抖,似乎极为害怕的样子。
她不知道这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是谁,她只知道,她怕他,怕到了灵魂里。
“莫阿九,朕问你,朕,是谁!”容陌的力道越发的大,眼底逐渐赤红,他竟无法忍受,这个女人将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他,记得曾经的一切。
“你……放开我。”莫阿九不断的摇头,心底的恐惧快要将她湮灭。
放开她?
容陌突然笑出声来,他用力抬起女人的下巴,逼她与之对视:“莫阿九,当初要死你便死好了,何必回来?”
死?
莫阿九心底越发的瑟缩,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这般说话,此刻她分明好生活着的。
想要逃避,可男人的手如铁铸一般,她根本挣脱不得。
女人的躲避与沉默,让容陌心底最后一份耐心告罄:“莫阿九,我不管你此刻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告诉我,你知道,我是谁!”
他竟,连“朕”都不说了,只是着魔般问着这个问题。
她可以忘记任何人,但……绝无可能忘记他,否则……那些过往,他可笑的坚持,岂不都成了笑话一场!
可……
记不记得有这么重要吗?莫阿九瑟瑟望着身前眼神赤红的男子,睫毛颤了颤,最终选择了闭紧双眸。
只要不看他,她告诉自己,只要不看见这个可怕的男子,心里就不会害怕了。
容陌多么聪明的人,察觉到莫阿九的逃避便已经了然,心中被滔天怒火所掩盖,他攥着女人的下巴,冷笑出声:“想逃避我吗?”
而后,俯身,唇重重压在女人唇角,仔细研磨,惩罚般以齿撕咬着她的唇。
她的唇干涸而苍白,可容陌却莫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似乎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是这般。
一旁严嵩机灵,飞快对太医摆摆手,众人纷纷退下。
莫阿九被吓到了,睁开眼睛,直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莫名的亲近,让她手足无措。
女人的眼睛纯净如一汪清泉,映出了容陌满身狼狈,他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声音近乎气急:“不准看,莫阿九。”
隔日一早,莫阿九便被私邸中下人叫醒,下人只道门外有人在等着。
她终究什么都没有收拾,只身一人前往门口。
一辆藏青色马车候在门外台阶下,偶有马匹轻声鼻鼾声、哒哒马蹄响,却衬的这条街道越发寂静。
“……莫姑娘。”侍卫凝滞半晌,最终干巴巴唤了她一声。
莫阿九颔首。
“上车!”马车内,却突然传来清冷男声。
莫阿九呆怔片刻,她未曾想到,容陌竟也跟了来。
进得马车,里面宽敞华丽,明黄软垫上带着黑凤,威风凛凛。
而容陌,则慵懒靠在那里,面色平静。
马车缓缓行进,轿撵内一片死寂。
容陌只闭眸假寐,恍若对面无她这个人,如同三年前般,二人相处,必是她打开话匣。
良久,终究还是莫阿九出声:“带我去看望小北吧。”她低声道,声音里,是明显的疲惫。
容陌终于睁眸,眼底幽深,眼尾绝艳:“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就当,是回宫的条件!”莫阿九知,他终究不信任与她,而今,却已可以不在意。这句话,意思不外乎,若无法见到小北,她便不会回宫。
容陌眯眸仔细打量身前女人,后蓦然出声:“隐。”
“主人。”轿撵外,有细风吹动轿帘,一抹男声传来,如古井般平静无波。
“把啸尘牵来。”
莫阿九睫毛微颤,啸尘,是容陌的坐骑,西域汗血宝马,跟着他立下赫赫战功。
“主人,牵来了。”轿撵外,隐卫声音恭顺。
容陌只望着莫阿九,神情平静,声音无波:“朕最恨被人威胁。”就如当初,她迫他娶她一般。
语毕,还未待莫阿九反应过来,她的腰身已被人大力拢起,轿帘一开一闭间,轿撵内,二人已然消失。
莫阿九却只听头顶一声哨响,“啸尘”飞速朝他们跑来。
待她回神,二人已在马背之上疾驰。
啸尘是匹骏马,速度极快,莫阿九只觉两边风景急速后退,恍惚中,她想起曾经,她在宫宴上惹怒了容陌,出得宫门,他将她扔到马上,马匹飞驰,她被吓的面色苍白,唯余尖叫声。
然现在,她竟已无甚感觉。
身前人太过安静,容陌眉心紧蹙,他还记得,这个女人曾最惧怕骑马的,可如今……
“觉得我还应怕到失态吗?”似察觉到容陌目光,莫阿九竟浅笑出来,“容陌,你信不信,如今,我比你更不怕死。”
她曾在鬼门关游走三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谁管你!”容陌薄唇紧抿,声音冰寒。
前方,已近皇宫。
琉璃鸳鸯瓦,朱漆大红门,巍峨高耸,庄严沉重。映衬头顶青天,只觉天地之大,却不敌宫城繁华半分。
莫阿九望着眼前景,却只眯眸,眼底说不出的疲惫。
她知道,这皇城下,埋着多少人的尸骨。
“怎么,不认识了?”身后,容陌声音竟带着一丝苍凉。
莫阿九没有应,只静默,而后,她启唇:“容陌,我们打个商量吧。”
“……什么?”容陌本不想应的,却不知为何,瞥见她的神情,竟问了出声。
“给我和小北一日时间,你也可以思虑,是否真愿接我进宫。”莫阿九扭头,这一次,她的眼底不再死气沉沉,而又光华流转。
似担忧容陌不应,她匆忙补充:“你放心,我定不会带小北走远!”
“凭什么?”容陌嘲讽一笑,“莫阿九,你还在自作聪明什么?你又如何得知,我不愿你进宫?”
“你甘心在我这样的人身上,犯两次错误?”莫阿九紧盯着他,不惜妄自菲薄,再抬眸,却又带着些许以往他最讨厌的乖张,“还是说,想我回宫,只因着你不爱温青青,改爱上我了?”
“你?”容陌瞳孔骤然紧缩,良久却只嗤笑一声,“你不配!”
“既然如此,容陌……”
“滚!”容陌蓦然松手,再次将她扔下。
莫阿九微怔,立于马下,手飞快将一块令牌藏于袖口。
“入夜前,宫门外,我要见到你和莫小北。”容陌居高临下望着她,“莫阿九,不要忘了,三年前你逃不掉,三年后,你更加逃不掉!”
三年前,容陌的势力或许方才稳固,三年后,他的权势却早已盘根错节,只手遮天。
莫阿九立于宫门之外,眯着眼睛,望着那男子驾马疾驰而去的背影,黑袍随风而动,竟是格外霸气威严。
“阿姐……”身后,小孩子稚嫩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同于年龄的成熟。
“呵……”容陌似低低一笑,而后凑近到莫阿九跟前,“爱妃何必这般拘谨,诚如朕所言,旁人靠不靠近朕无伤大雅,只要爱妃亲近不就好了?”
“你你……”莫阿九脸色涨的通红,僵持半天只吐出一句,“谁要亲近你。”
“你。”容陌薄唇轻启,后伸手将黑色外袍脱下,袖封拆解,修长手指静静将龙钗扯开,长发落于背后,只着一件白色里衣的容陌,此刻看起来魅惑极了。
莫阿九睁大眼眸,望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喜欢?”容陌睨她一眼,眼尾风情瞬间外露。
就如当初一般,他什么都没做,她已经呆滞。
如今即便她已痴傻,这份花痴,倒未曾削减半分。
可……
莫阿九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句话,一句……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公主的喜欢,着实让人厌恶!”
“我不喜欢,不喜欢……”她飞快摇头,她恍惚记得,眼前的男人并不喜欢她对他心存爱慕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我不会心存小心思的……”
话音落下,莫阿九甚至分外笃定的点点头。
容陌瞳孔飞快紧缩,她这么干脆的说不喜欢,连犹豫都不曾……
生平第一次,他竟觉……挫败。
“朕自然放得下心,毕竟,你的喜欢,于朕,分文不值!”他恶劣的捡着难听的话说于她听,只想在她脸上见到一丝痛意。
可她却依旧一脸无辜站在那里。
心中有火,却偏生发作不得。
容陌咬牙切齿望了一眼眼前人,转身便要离去。
高挑身姿,黑发与雪白里衣搭配的格外魅惑……
莫阿九静静望着那背影,心底莫名酸了酸,可转瞬……
“容陌……”她惨兮兮的唤着离去之人的名字。
那绝色背影没有半分停留的迹象。
“我是不是要死了……”那声音继续传来。
这一次,容陌的脚步戛然而止,停在殿门后。
死……这个字,带给他的刺激,似乎比想象中要大的多,他见过她快死的样子,那种惶恐,这一生他不愿体会第二次!
“莫阿九,你……”剩下的话,已消失在唇边。
容陌望着女人捂着鼻子的狼狈动作,有几滴鼻血依旧从她的指缝之间流出来。
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说什么不喜欢他,到头来,还不是望见他穿里衣的模样便流了鼻血?
“爱妃,你的鼻血可比你的嘴诚实的多。”他睨她一眼,说的随意。
莫阿九不懂容陌的意思,依旧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啪啪——”容陌拍了两下手,门外立刻走进两名宫女:“陛下。”
“伺候莫贵妃沐浴更衣。”
命令完毕,容陌已朝内寝宫走去。
夜,寝宫。
莫阿九望着周围的环境,被迫沐浴完后,她便被送到容陌的床上,那个大男人显然对她的到来无任何表示,只躺在那里释放着凉气。
和他同床共枕,自己早晚会被冻死。
莫阿九默默翻身,抱起枕头默默磨蹭到床边便要下床。
“呼——”身后有细微风声传来,瞬间一旁烛火大亮。
“啊——”莫阿九被惊到,低低叫出声来。
待她反应过来,身前已站着一高大男子,白色里衣,散发着淡淡檀香,好闻又魅惑,目光上移……
赫然正是容陌。
“爱妃这是去哪儿?”容陌“友善”一笑,柔声询问。
“我……”莫阿九一僵,望了一眼眼前局势,她最终重新抱着枕头,磨磨蹭蹭回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一副老实模样,他总不会怪罪她了吧。
可容陌没有动作,他依旧站在床前,目光凉薄望着她。
可下瞬,那雀跃还未升起,便已被泼了一盆冷水。
“容陌……为何,救我……”女人喉咙深处,几乎艰涩挤出这句话。
为何救她……
她可曾想起什么?
赵无眠的话,突然便响在耳边——
“是不愿她忘了一切,还是……不愿她记起?”
如今,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他的心思究竟是何了。
唯一确定的是——今夜,注定无眠。
隔日,莫阿九醒来的时候,便对上了一双精致绝艳的眸。
她顿了顿,而后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着:都是梦都是梦都是梦。
默念三声睁开眼睛,眼前那双美丽的眸果然消失了。
原来真的是梦,莫阿九揉了揉眼睛笑出声。
“这么开心?”头顶,男人的声音轻描淡写。
莫阿九身体一僵,默默转头,容陌只穿着一件白色亵衣站在那儿,端的是慵懒恣意。
“没有……不敢开心。”莫阿九条件反射服软。
容陌似乎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脸色松懈些许:“朕是谁?”他蓦然开口询问,问的随意,可眼神一直紧盯着她,泄露了他的心思。
“你……不是当今圣上吗?”莫阿九迟疑。
“还有?”
“还有……”莫阿九的脸色诡异的热了热,“我的夫君……”
容陌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若真的恢复记忆,她绝无可能承认他是她的夫君的。
昨夜,也许不过是他过于紧张罢了。
“嗯。”他轻应一声,“今日与朕一同出席宫宴。”
“宫宴?”
“就是一个让你吃桂花糕吃到恶心的地方。”容陌的解释很是简单粗暴。
桂花糕?
莫阿九的眼睛几乎立刻亮了起来,这些日子,她能碰到点心的次数屈指可数,御膳房的人根本不敢让她碰见,只因着容陌明令过所有人!
“好啊!”单纯的莫阿九点头应了下来。
可莫阿九却忘记了,容陌是何许人?
论起阴险狡诈,即便豺狼狡狐都要甘拜下风。
宫宴是在凌安殿进行,很是豪华。
宫门大开,宫人与侍卫守在门口,层层把守后方可入内。
珍馐玉食无数,美酒良茶尽出,殿上琉璃盏通明,殿前夜明珠辉映,殿内众臣寒暄笑往。
无一不彰显大凌国之富饶。
可这一切对莫阿九毫无吸引力。
她默立于寝宫外,身上穿着张嬷嬷几经劝说无果容陌一个眼神即定的华服,里一层外一层的蝉翼纱,以及曳地丝绸长裙,头上凤冠沉重,压得她颈部酸痛。
而容陌却只着一件明黄龙袍,腰间一挂流苏,一块玉佩,便已尽显风流。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严嵩立于殿外,声音高亢喊着。
莫阿九静跟在容陌斜后侧,缓步前行。
前方殿门打开,容陌已率先接近拐角。
可偏在下瞬,他的脚步骤然停止。
“啊——”莫阿九低呼一声,头顶凤冠不轻不重的戳在了容陌身后处,“怎么了?”她低声询问。
容陌没有言语,只目光紧盯着殿内人。
方存墨与温青青。
他垂手,直接抓住身侧莫阿九的手。
莫阿九一僵,她甚至能触到容陌指尖微凉:“你做什么?”她微微挣扎一下。
“莫阿九,你只需记住,朕是你的天,即可!”容陌声音凉薄扔下这句话,抓着女人的手继续前行。
宫宴内,众臣已逐渐死寂。
莫阿九忐忑难安跟在容陌身后,只觉周边万道目光射向自己,那种感觉,让她心底万分难安。
“啪——”众臣之中,似有细微声响传来。
莫阿九一呆,直觉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是一个俊逸温润的男子,身侧跟着一名温婉美丽女子,二人看来,般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