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瓷周明礼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轻而易举就看清了那自行车票上写的是啥牌子的。永久!男人心中的宝马!跑车中的法拉利!他眼睛顿时亮了,挠挠头,压低声音,“兄弟,我这有一辆红旗的,我要娶媳妇儿了,她家非要永久牌的,我这辆虽然比不上永久,可也不赖,你要是想换……不如咱俩换换?”周明礼目光下移,那男人也飞速露出自行车票的一角。红旗。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红旗自行车的价格,默算了一下,说道,“一张票外加二十五块钱。”男人眼里不禁泛起苦意,周明礼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永久有多紧俏,我家买车是给我媳妇骑的,要不是我媳妇太矮,骑不了永久,我都不乐意把票拿出来换。”“你要是不着急,可以去其他地方再问问,我是不急的,毕竟我就算是要一张票,外加三十块,等着人来换,也是能等到的。”周明礼...
男人轻而易举就看清了那自行车票上写的是啥牌子的。
永久!
男人心中的宝马!跑车中的法拉利!
他眼睛顿时亮了,挠挠头,压低声音,“兄弟,我这有一辆红旗的,我要娶媳妇儿了,她家非要永久牌的,我这辆虽然比不上永久,可也不赖,你要是想换……不如咱俩换换?”
周明礼目光下移,那男人也飞速露出自行车票的一角。
红旗。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红旗自行车的价格,默算了一下,说道,“一张票外加二十五块钱。”
男人眼里不禁泛起苦意,周明礼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永久有多紧俏,我家买车是给我媳妇骑的,要不是我媳妇太矮,骑不了永久,我都不乐意把票拿出来换。”
“你要是不着急,可以去其他地方再问问,我是不急的,毕竟我就算是要一张票,外加三十块,等着人来换,也是能等到的。”
周明礼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他着急,他当然着急了!他在黑市都等三天了,就没有遇见卖永久牌票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男人不愿意就这么让票白白飞了。
他磨磨牙,说,“十五,兄弟,我买车还要一二百块钱呢,你多要的话,我就真不够了!”
周明礼还价,“二十四,我没和你多要,你一个红旗的票来换永久,我要价这么低已经是便宜你了。”
“十七,十七怎么样,我再搭给你一些其他的票!”
周明礼咬死,“二十三……你让我看看有什么票。”
男人低声说,“一张手电筒票,两张棉布票。”
手电筒。
周明礼微顿,看了看男人,说道,“十九,外加你刚才说的票,行就换,不行我就走。”
男人睁大眼睛,“这张手电筒票就值三块了!”
周明礼闻言,作势就要走。
男人连忙拉住他,“行行行,十九就十九!”
“兄弟你心太黑了!”男人一边心痛的拿出了票和钱,飞快和周明礼达成了交易。
周明礼把票揣进兜里,压低声音问,“你是国营饭店的?”
那男人震惊看着他。
周明礼坦然道,“朋友体格健硕。”
指甲缝里还有面粉残留,这不是在饭店或者与厨子有关的岗位工作,周明礼就不姓周了。
男人警惕起来,“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着坑我!我是不可能说我在哪里工作的!”
周明礼笑了笑,“没想坑你,我们在这种地方见面,拆穿了对谁都不好。”
“我就是想问,如果有兔子,野鸡之类的你们收不收?要是收,我去哪儿找你?”
闻言,男人上下打量了周明礼一眼。
周明礼也人高马大,男人想了想说道,“你要是有,就去石料厂的后厨,找姓曲的,保证给你的价格公道。”
周明礼点头,“我知道了,朋友再见。”
男人达成了目的,两人各自离开。
周明礼还想看看黑市有什么他需要的票,就听有人喊,“红袖箍来了!快跑!”
周明礼立刻跳上自行车,蹭蹭蹭蹿得比谁都快。
不多会儿,他回到江瓷身边,路上还看到红袖箍压着一个人十分高傲的从人群走过。
“刚才发生了什么?”周明礼问江瓷。
江瓷就把方才在书店发生的事情对周明礼说了一遍,“你应该碰见了吧?那群红袖箍带人离开。”
“嗯。”周明礼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微微颔首,旋即又道,“不说这个,票弄到手了,红旗的。”
“红旗也行啊……手电筒票!”江瓷嘶了一声,盯着那手电筒票有些不敢相信。
看着江瓷,他的心很安静。
穿书之前的那几个月他和江瓷一直都在争吵,见面就是谈离婚,他几乎精疲力竭,殚精竭虑。
现在,在这个无比简陋的房间里,他竟然和江瓷没有过多争吵的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睡觉的样子了。
他们最近的一次同房能追溯到四个月前,他和江瓷被爸妈叫回家,吃了晚饭之后,爸妈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周明礼和江瓷都没有准确的回答,只含糊的应了过去。
回到卧室之后,他看着取下腕表的江瓷,不知道哪根弦搭错,问了一句,“你想要小孩吗?”
她过分明艳的眉眼全是散漫慵懒。
轻哒一声,她手中的腕表放在了桌子上。
“小孩儿很吵。”睇来的眸子轻淡,“你想要?”
周明礼说,“不想。”
他自己都还没活明白,要什么孩子?
周明礼就看到江瓷笑了,那是被取悦到才会露出的笑,踩着柔软拖鞋的人走近他,手拉住了他的黑色领带,过分白皙的手指与那黑区别明显,可她的指甲是粉色的。
周明礼被她轻轻一扯,便弯下了腰,江瓷如兰的气音很轻,却足以将他所有冷静克制点燃。
“家里还有套么?”
过去的几年,次数不够多的见面里,江瓷总会说他床上床下不是一类人。
江瓷说他是冷静克制的,不论干什么都能将利害得失全部算清,理性分析,既然出手,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在床上他从来都不够冷静,他总想在床上破坏江瓷的一切,她身体弯曲的尺度,她不够热情的回应,她尚存的理智,她看着他发狂的理智。
周明礼都想把那些全都破坏。
属于男人的恶劣与不同的思考方式都让周明礼想要捣碎她的清醒,看她在自己怀里失神,看她失去高高在上的矜贵与他一起堕入沉沦,看她因为自己而疯狂。
江瓷说不喜欢听他说浑话,他就偏说。
做到她脱力只能依靠他,做到从她口中听到她从来不会喊的昵称。
江瓷不知道每次精疲力竭沉睡,周明礼抱她去洗过澡后,总会在换过床品的大床上,将她抱紧,眸子一寸寸看着她睡着的容颜,有时会用手描摹她脸颊。
他和江瓷每一次见面都聚少离多,只有热情褪去之后他才能那么安心的看着她。
周明礼深知她身体的每一处,他们曾经没有一点距离的相拥安睡。
而现在,随意搭在床上的手距离江瓷只有不到三厘米,可他已经不能再前进一步。
周明礼感受着江瓷呼吸的平稳,缓缓侧起身,在她发上落下极轻的一吻。
克制又压抑。
……
早上周明礼做了虾饼。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做个饭弄个家务还行,要是下地割麦子,一直弯腰的话会把后背上的伤给扯开,他准备多休息两天再和江瓷一起去上工。
虾饼并不难做,周明礼把那些河虾全都给剥了壳去了头,倒了一点葱姜水去腥,然后将虾肉剁碎,保留了一些颗粒吃起来更有虾肉的劲道感。
周明礼往里面弄了一些玉米面,放点油和盐,弄成一块块的圆饼,烧了火,周明礼把虾饼给煎出来。
接着周明礼又去于家换了几个鸡蛋,回来用剩下的虾蒸了个滑蛋。
山定生产队。
本该下地收获的时间,谷场上却围了不少人。
人群中心躺倒着一个身形偏高却十分消瘦的女人。
“江瓷!又拿装昏这一套来吓唬人是吧?我告诉你!今天的事儿你要是不能给出一个说法,你今儿就算是死在这儿,也不能罢休!”
一个穿着深绿色短袖衬衫,五大三粗的男人气势汹汹冲着倒地的女人大喊。
这么以强凌弱的场景,却没有激起在场众人对女人的偏心,反而对着倒地的女人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温声细语道,“李知青,算了,江瓷也不是有意的,她都说了,是她家里来了信,她来这儿是来找信的,和我的介绍信没有关系。”
“殷殷,你就是心肠太软,太善良,别人说什么话你都相信!”深绿色短袖衬衫男人愤怒说,“谁不知道江瓷她爸妈压根不管她,这种蹩脚的谎话说出来,你看看大队的人谁信!”
“就是就是,她来大队也好几年了,就没见过她的家人给她捎来一点东西。”
“我看呐,江瓷就是嫉妒殷殷开了介绍信,能返乡了,偷偷跑过来捣乱的!以前她又不是没干过类似的事儿!”
“看她做的哪件事给殷殷的影响不严重?这次江瓷甚至都打上了殷殷返乡的介绍信上!如果介绍信真被她撕了,那还了得?这事儿不能完,必须找大队长给殷殷一个公道!”
“没错!”
耳边叽叽喳喳,比去年公司遭遇危机,那群拿不出解决办法只会推脱责任的部门主管吵架的声音还要聒噪。
江瓷躺在那儿足足有十分钟,终于从灌进脑子里的记忆中缓过劲儿来,她的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蚊子。
她赶上穿书潮流了。
还穿进了年代文中,男女主红火日子的对照组。
“江瓷”,一个喜欢男主,立志于给男女主感情,事业上添砖添瓦的恶毒知青女配。
做过的恶毒事包括不限于:拿走男主送给女主的好东西,骗女主给自己干活,故意往男主身上凑,并成功成为男女主在一起的垫脚石。
她设计女主与别的男人有染,结果女主嫁给了男主,她嫁给了家暴男。
饶是嫁了人,“江瓷”依旧勤勤恳恳的干坏事,和女主比较来比较去。
女主被男主宠上天,不下地不干活,“江瓷”也想不干活,结果被家暴男抽了一顿。
女主怀孕,“江瓷”也怀。
女主生一个,她一胎生俩。
女主搞到了回城的介绍信,“江瓷”知道了,终于绷不住,破防了。
她跑到距离谷场不远的大队长家里,借口家中有人给她写信,企图想找到女主的介绍信并且撕毁,被同是知青的男配抓了个正着。
推搡之下,“江瓷”磕碰了脑袋,江瓷,穿来了。
简短将“江瓷”以前干过的事情总结一遍的江瓷闭上了眼睛。
男配李虎恶狠狠喊道,“江瓷!你别装死!”
江瓷睁开眼睛。
凑热闹的人将她围成了一个圆,除了那一张张黑黢黢的脸,只剩下蓝蓝天空。
江瓷生无可恋。
江瓷木着表情。
天塌了,莫过于此。
她前脚才和没有感情的丈夫离婚,离婚证还没热乎,后脚就到了要什么什么都没有的七零年代。
难道是看不过去她这么多年过的顺风顺水,老天爷要给她惩罚?
不明白,不理解。
“江瓷你要是再不给个说法,等大队长过来,我们就把你给送去镇上的公安局里!”那个李虎还在持续输出。
江瓷从地上坐起,捂住还有些疼的后脑勺,手顿时湿漉漉的。
她低头一看。
满是厚茧的黢黑手掌心全都是血。
“哎呦,真流血了!”
“摔了脑袋,你说流不流血!”
“要不……还是先送去医务站吧?”
“李虎,你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人给推倒啊,看看脑袋都磕破了!”
其他人见到,也吓了一跳。
江瓷不以为意,只皱了皱眉,没有纸巾擦手上的血,索性不管。
从地上站起来,她身形还有些晃。
李虎见到血,也有些紧张,但见江瓷还能站起来,便故作冷静的喊,“她不是能站起来吗,那必然是没事儿的,江瓷,你还想怎么狡辩,承不承认自己拿殷殷的介绍信!”
江瓷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捉奸在床,抓贼拿赃。”
“你从我身上搜出来柳殷殷的介绍信了吗?”
“我都看到了!你竟然还不承认!”李虎大气。
江瓷当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拿介绍信,就算拿了,那现在的江瓷也不能承认。
“江瓷”拿的,和她江瓷有什么关系?
她脑袋有些疼,伤口必须得处理,没这么多时间和李虎纠缠。
“你看到什么了?”江瓷把手臂展开,明明个头还没有李虎高,那平淡淡漠的眸子,却让李虎凝滞。
她语气平平,“来,你要是从我身上搜出来柳殷殷的介绍信,我立刻给她道歉。”
李虎黑脸发红,吼道,“我才不碰你!你就是偷拿了殷殷的东西!!”
江瓷说,“说我偷拿她的信,你却不能从我身上找出来,你不仅污蔑我,还将我推倒,撞在石头上。”
江瓷手上的血还明晃晃的证明着刚才李虎推搡她的事实,李虎骑虎难下,只能瞪大了眼睛,呼吸粗重。
“干什么干什么!”
大嗓门从人群外响起。
“是大队长回来了!”
众人连忙让出了一条路,大队长从二八大杠自行车上下来,黑着脸冲着人吼,“不去收麦子都围在这儿干什么?闲的蛋疼了不是?!”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今天的事儿都对大队长说了一遍。
听完后大队长冷冷看着江瓷,她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好好的大队成天解决的就是这个知青搅弄的麻烦事儿,真是快烦死了!
“江知青你说,你是不是又嫉妒柳知青,偷拿了她的介绍信!?”
江瓷掀了眼皮,“我没拿。”
“还敢撒谎!”大队长大声呵斥,“江知青,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给送去公安局!”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拿没拿她的东西,她进去找找不就知道了?”
说到这儿,江瓷的身形晃了晃,没忍住,又是踉跄的坐倒在地上,脸色很是不好。
大队长见她这样,语气一顿,皱眉看着她手上的血。
“……我男人三天没回家了,我找大队长你问问他去哪了。”
说完,江瓷眼睛一闭。
晕了。
周老大在心中大骂,抓不住周老二,周老大转瞬就把自己的目标放在那两辆自行车上!
他当即就冲着那两辆自行车上面放的东西去了。
花我的钱!老子让你花我的钱!我全都给你砸了!
周明礼不怕周老大冲着他来,怕周老大打上那些东西的主意!
察觉到周老大不追他反而搞自行车上的东西去了,立即上去阻拦!
可周老大距离那两辆自行车更近,周明礼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就当周老大快要一脚把自行车给踹翻时,周老大的伸出去的腿被人狠狠打了一棍!
“嗷!”
周老大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于大哥手里拿着扫帚,怒视周老大,“周老大!你想干什么?!你这是想干什么!”
“姓于的!我家的家事和你有屁关系!你多管什么闲事!”
周老大抱住自己的腿,满眼都是仇恨的瞪于大哥。
于大哥可不听他胡咧咧,扫帚冲着周老大挥了挥,“什么家事?这是你家你跑过来撒野?偷东西偷到自家兄弟头上来了,我们山定大队怎么有你这种败类!”
江瓷紧赶慢赶跟着于大哥后面给跑过来,看了一眼被踹坏的门。
刚才离得远没看清,这会儿江瓷算是看清了房间里面被弄到一片狼藉的场景。
她脑子嗡地一下就充了血,眼睛都红了。
从穿书到现在,江瓷没喊过苦,没叫过累,自知这个年代资源紧缺,很难将自己的生活提升到以前的水平,她努力适应,跟着那些农民一起下地,吃窝窝头。
干着以前从来不会干的活,吃着从来没有吃过的苦。
这一切江瓷都能忍。
她和周明礼商量着努力要把日子过好。
她们打扫房间,把东西规整好,该归类的归类,已然能让自己勉强看顺眼一些。
可就是出一趟门,只过了几个小时的功夫,门烂了,剩了三条腿的桌子塌了,洗干净叠整齐的衣服被扔了。
她投注的心血,计划踏出的第一步,就这么被人给糟蹋了个满地。
江瓷猩红着眼睛,满脸满身的汗水,脏污混杂着令人难以接受的刺鼻味道,无一不让她疯狂,煎熬。
她什么话都没说,抬步走到被踹烂的门前,弯腰,直接钻进去,抄起立在门后自家的一条棍子。
那当然不是江瓷和周明礼专门搞来防小偷的,那是以前周老二用来打“江瓷”的。
江瓷又从门内钻出来,她手中握紧了棍子。
江瓷。
周老大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过,一个臭娘们能有什么能耐?
被周老二打,被夏磊打脸,被柳殷殷欺负,江瓷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大蠢货!
现在的周老大也没注意江瓷。
他也没看到,握着棍子的江瓷冲着他来了。
周明礼瞧见,立刻上去抓住江瓷的手,“江瓷,你冷静点,现在不是闹起来的时候。”
江瓷转眸看向他,“三,二。”
周明礼被她盯得头皮直发麻,在江瓷最后喊出一之前,松开了手。
她迈着冷静发疯的步子,走到周老大的身后,扬起手中的棍子冲着周老大的脑袋,咣的一下,就是一棍!
速度之快,站在周老大面前的于大哥都没拦住,周明礼沉默的看着江瓷的动作,全然没有阻拦之意。
周老大被江瓷这么一闷棍的偷袭,脑袋嗡嗡的,他扭过头,看向身后的人,直直撞进江瓷的眼睛。
提起钱和票,周明礼和江瓷相当默契的站起身回了屋内,两个孩子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小手搭在肚子上睡得相当香甜。
江瓷把今天早上周明礼给她的钱拿了出来,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两张粮票。
粮票是李虎给的,也不是啥白面粮票就是普通的玉米面。
一百四十块钱,加两张粮票。
而周明礼来到他们睡觉的床边沿,蹲下,撬开了一块不起眼的砖头,那里放着铁皮的糖盒子。
江瓷走过去看,周明礼把铁皮盒子拿出来。
“周老大和周老二一起干过不少坏事儿。”周明礼一边说一边将铁皮盒子打开,“之前他们和带红袖章的一起去那些成分不好的地主家里抄家,不认识的东西就直接砸,这两个人虽然不识货,却还认得银元,珠宝,黄金。”
铁皮盒内,放着好几个碗豆状的大拇指大小的金子,还有很多张大团结,十块的,五块的,粮票,肉票,布票,油票……仔细数数零零散散的也有好些张,更重要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周明礼看江瓷目光落在那些票和钱上,继续说,“周老二在鬼市上把那些值钱的珠宝都给卖了,仔细算算有小一千,他自己在外面吃的风光,这些年花了不少,也就剩下这么多。”
周老二个子高,身体壮,这可都是周老二自己贴膘的原因,可怜两个孩子跟着“江瓷”受罪,身上都没几两肉。
“鬼市……我昨天穿来,找知青点的那个知青要钱要票,也是拿记忆中‘江瓷’看到他去鬼市卖东西威胁。”江瓷蹙了蹙眉,“山定大队哪来这么多文物。”
江瓷不太了解,可继承了周老二记忆的周明礼却明白的很。
他眉眼收敛,压低声音对江瓷说,“山里有墓,好几年前就被上面的人划成了禁止进入区域,里面住了考古队和其他保安人员,但知道里面有好东西的人,就会忍不住贪欲想发财,自然会不顾危险进去捡漏。”
那墓具体年份周明礼不知道,但少说有几百年,现在没有监控考古队和保安人员只能巡查,只要是人那一定会有私心和疏忽,利益熏心加偷懒就演变成了漏洞,往外流的东西就多了。
周老大就是知道有人利用漏洞搞东西,这才想着拉周老二去偷那些好东西赚钱。
于是乎……悲剧就这么搞成了,周明礼也穿来了。
江瓷扭头看他,半眯眼睛,“那个家暴男没有去搞吧?”
周明礼坚定摇头,“没有,这些钱和票都是抄家得来的东西换的,和那个墓堆没关系。”
江瓷嗯了一声,解释说,“那个家暴男真要干这事儿,上面追究下来,你肯定也逃不了。”
这事儿不是周明礼干的,可干的人是周老二,上面真追究起来,江瓷少不得要考虑和周明礼带着孩子离开这里才好。
周明礼笑笑,“我都明白。”
江瓷和周明礼一起把钱和票都规整到一起,分别数了数。
要不说周老二自私自利呢,除去周明礼搞到还剩下的一百四十块,周老二自己就藏了二百六十五块钱!粮票有二十张,零零散散的肉票,布票,油票,盐票加一起也有十来张。
这些票都是可以拿到供销社,国营饭店直接用的,给票给钱你就能买衣服,食物,压根不用带回家。
江瓷数到后面,发现存款有四百块,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钱,那他们就暂且不用担心温饱了,就是要添置东西也会轻松很多。
江瓷神情放松了一些,笑着说,“今天你就在家带孩子,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镇上供销社买粮食和该用的东西。”
江瓷点了点那张自行车票,“这辆自行车票也得用,我们缺少交通工具。”
“不怕别人议论?”周明礼反问。
江瓷轻轻扬眉,“为什么怕?”
“只有你掏出血本,让生产队里的人都知道,你已经下血本改变,她们才会相信你变好。”
“以前周老二都是在镇上混,能搞到什么她们并不知道,自行车票这么难得,她们也不会细问,咱们能糊弄过去,要是等以后你再买,别人一定会问东问西,刨根问底。”
周明礼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笑了出来,“你说的都对。”
江瓷说完正事,看向周明礼,“你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藏好,然后出去。”
周明礼:“为什么?”
江瓷瞪他,“我要换衣服睡一会儿!”
周明礼:“……”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把东西收拾起来,从屋里出去,问,“要不要水擦身体?”
要是条件可以,江瓷当然想再洗个澡,今天在田里干了快四个小时,江瓷都感觉身上很脏,可周明礼还一身伤呢,她可没有心安理得的让前夫哥给她端水。
“不用,我换个衣服睡一会儿就行了。”
周明礼应了一声,自己出去,把门关上。
江瓷很快就换好了,“江瓷”也不知道多久没买过新衣服了,内衣内裤都很破旧,内裤的屁股蛋上还烂了一个洞。
江瓷穿着膈应的很,打定主意明天去供销社一定得买些内衣内裤。
她看了两个小孩儿,思忖着还得给他们买新衣服。
需要添置的东西太多,江瓷用受伤的脑袋想了没多久,便开始犯困打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江瓷能舒舒服服的睡过去,可有人睡不着。
夏磊和柳殷殷的家里,柳殷殷抱住哭嚎的夏希,冲夏磊说,“你打孩子有什么用?他懂什么?你说他贪吃,这性格就是遗传了我,我也贪吃,好吃懒做,你要是嫌弃,你干什么娶我!”
柳殷殷护着夏希,眼眶红红的瞪着夏磊。
可她的怒瞪对夏磊来说根本没有威胁性,他手里还握着一根皮带,见她这么护着儿子,哭得像是个小白兔,就生不起气来。
“殷殷,事儿一码归一码,希希才三岁大一点儿,就已经学会污蔑别人了,再这么惯着他,他以后还不把天捅破了?”夏磊很是无奈的说,“看看今天因为他闹出来的事儿,偏偏还让周家那一家人占了上风,处处拿捏着我们。”
想起这件事柳殷殷也不高兴,“那你也不能打孩子,他才三岁他懂什么?有什么道理我们慢慢教就是了,你拿那么大的皮鞭抽他,也不怕把孩子给抽怕了。”
闻言,夏磊只好捏着鼻子过去给儿子道歉。
夏希哭唧唧的抱着柳殷殷的脖子,不肯面对夏磊,还是夏磊拿了糖,才把夏希给哄笑。
教训完孩子的事儿,夏磊下厨做饭,他也觉得今天儿子受委屈了,索性拿了条腊肉切了一半。
柳殷殷在一旁看着,夏磊能干,她嫁给夏磊之后不用做家务,也没有在吃喝上被亏待过,这肉她隔个三四天就能吃上,自然不馋,就连夏希也觉得肉还没有糖好吃,他吃着大白兔奶糖,在院子里自己玩。
柳殷殷在厨房看夏磊做饭,继续说江瓷和周明礼,声音软软糯糯的,“今天也是稀奇了,周老二竟然帮着江瓷说话,连他大哥都忤逆,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把我们的希希给扔出去这事儿就算完。”
“希希可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儿子爹不疼娘不爱的,怎么和我们希希比?”
夏磊紧皱眉,“周老二的那个孩子和周老二一样,是个会偷袭的,我瞧见他们俩打架的时候,那小崽子正往希希脸上揍。”
柳殷殷恨声说,“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江瓷偷我介绍信的账我还没算呢。”
夏磊看柳殷殷这么生气,心里也厌恶的很,想了想说,“牛棚里还关着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