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岁谢盈盈的女频言情小说《顾长岁谢盈盈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婉凝神色未变,冷淡的声音没有颤动:“顾公子何意?”“你是崔家人?”顾长岁的身体一向不好,握着簪子的手却连颤抖都没有,语气冷凝。顾家累世功勋,鲜花着锦,但并非没有敌手。定州崔氏,一直把顾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顾长岁身上带的蛊毒,就是崔氏搞出来的玩意儿。而顾长岁之后,顾家再无子嗣,也多半是崔氏的手笔。他永远都忘不了幼时,母亲有孕,轻柔地对他说:“我们岁岁要有弟弟妹妹了。”不过两三日,母亲便躺在了床上,脸色憔悴,昏迷不醒。他的父亲,一生历经风雨的顾老大人红着眼眶,嘶哑的声音里满是恨意:“我一定要将崔家那几个杂碎碎尸万段!”可惜,崔氏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少留痕迹,顾老大人介怀多年,也没能成功。顾长岁生性平和,但唯有崔家人,他一个都见不得。“...
楚婉凝神色未变,冷淡的声音没有颤动:“顾公子何意?”
“你是崔家人?”顾长岁的身体一向不好,握着簪子的手却连颤抖都没有,语气冷凝。
顾家累世功勋,鲜花着锦,但并非没有敌手。
定州崔氏,一直把顾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顾长岁身上带的蛊毒,就是崔氏搞出来的玩意儿。而顾长岁之后,顾家再无子嗣,也多半是崔氏的手笔。
他永远都忘不了幼时,母亲有孕,轻柔地对他说:“我们岁岁要有弟弟妹妹了。”
不过两三日,母亲便躺在了床上,脸色憔悴,昏迷不醒。
他的父亲,一生历经风雨的顾老大人红着眼眶,嘶哑的声音里满是恨意:“我一定要将崔家那几个杂碎碎尸万段!”
可惜,崔氏虽然作恶多端,但是少留痕迹,顾老大人介怀多年,也没能成功。
顾长岁生性平和,但唯有崔家人,他一个都见不得。
“公子何出此言?”
楚婉凝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拿出的伤药,抿了抿唇,眼神依旧冷淡,但闪过了一丝无奈,“那不是我的。”
顾长岁冷哼一声:“崔家人都很宝贝自己的小命,伤药是特制的,连瓷瓶都很独特。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那你哪来的?”
“我先前不是受伤了吗。”楚婉凝指了指自己的伤口,“那瓷瓶是追杀我的人落下的。我知道那是上好的伤药,自然便拿起来用了。”
顾长岁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住了:“崔家人追杀你做什么?”
楚婉凝陷入了沉默,就在顾长岁以为她是在抵赖胡言的时候,她突然动了。
分明还伤得厉害,动作却极为迅疾,手腕翻转就抢下了顾长岁的匕首。
这样的身手,绝非一个普通的大夫!
顾长岁神色一变。
难道他真的错信了“鹤春堂”三字?
他还没张口,颈间便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陷入黑暗前,他似乎看到楚婉凝拧着眉头低语:“果然和老师说得一样倔强难骗,还是晕过去比较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
顾长岁猛然坐起来,只觉得头一阵发晕。
他稳定了心神,伸手掀开马车的帘子,所见却让他愣了愣。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流光木,恰逢花开,满树流光。
一旁的屋子低调简朴,牌匾上却龙飞凤舞地写了名动五州的名字:鹤春堂。
他本想在金陵道稍作休息,没想到楚婉凝一路将他带到了南州!
还来了鹤春堂?
他父亲和鹤春堂堂主交情不浅,才会让他来此养病,楚婉凝到底为何要把自己打晕了带过来......
“头还疼吗?”胡思乱想间,清冽的声音灌入耳中。
顾长岁茫然地抬头,看见楚婉凝站在马车旁看着他。
流光树上的花落下,落在他的花瓣上,女子冷漠又倨傲的气质似乎散去了一些,多了些平和。
顾长岁喃喃自语:“你究竟是什么人......”
鹤春堂里走出了几个小童子。
一见到楚婉凝,他们纷纷弯腰,嫩生嫩气地说:“拜见堂主。”
顾长岁:“啊?!”
一晃几日过去。
谢盈盈生辰将至,顾长岁的东西也都收拾妥当。
问剑陪着他在园中走动,有些不安:“侯爷,将军近日一直陪着宋公子。要不,您趁将军生辰,备些礼物,好让她......”
顾长岁的指尖抚过紫牡丹的花瓣,声音平静:“宋清俞是孩子的父亲,他们黏在一起是应该的。至于寿礼......我已经提前送出了。”
“她会喜欢的。”
问剑欲言又止时,宋清俞走了上来。
纵然已经身为人父,他的眼眸依旧灵动,眉眼间的灵气未有半分消退。
宋清俞居然孤身一人站在花丛间,俯身嗅闻清香。
“侯爷。”见顾长岁过来,他歪头笑了一下,狡黠动人,“你知道吗?紫牡丹是我最喜欢的花。”
“先前的流光木虽好,但让我颇为难受。盈盈二话不说,就替我将树移走了,还特意寻来了能在冬日存活的紫牡丹......”
顾长岁察觉到了宋清俞的得意。
宋清俞一直将自己包裹在天真善良与爽朗中,这是第一次露出獠牙,让顾长岁有些不安,忍不住后退半步:“那又如何?”
“我知道侯爷与盈盈伉俪情深。”宋清俞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惆怅,“我也有信心让她换一个喜欢。毕竟世上新人换旧人,总是寻常。”
“我没想到......就算我走到了她身边,让她怀上了我的孩子,她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做未来的镇南将军。”
“那我要这个孩子有什么用呢?”
顾长岁的眉头猛然一跳,宋清俞便转过身,倒向了荷花塘。
就像那一天,顾长岁被他“意外”推入荷花塘时。
“阿俞——”
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盈盈毫不犹豫地跃入荷花塘中。
她征战四方,是名传天下的女将军,身体极好。但是这一跳,腹中的孩子绝对保不住!
但她关心则乱,顾不上这些!
两人上岸后,谢盈盈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脸色苍白的宋清俞,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快叫大夫!”理智尚存的顾长岁怒吼。
“不必了。”谢盈盈慢慢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扶着宋清俞离开。
她的背影那么孤绝,让顾长岁想起那年年少,谢盈盈笑着说“这个糖葫芦好吃,我为你买来尝尝”,便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只是那时候,只要顾长岁唤她,她就会回眸。
顾长岁突然动了,声音中带着隐隐的绝望:“我没有推你的阿俞。”
谢盈盈的动作微顿,但很快,她继续迈步向前。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一踏进将军府,顾长岁便僵住了。
将军府的园子里,本种着一片流光木。
流光木来自南州,极难养育,数年一花开,花开时节木间星星点点缀着花瓣,远远看去,宛如流光,美不胜收。
可如今,目之所及,是一片热烈的紫牡丹。
“前些日子流光木开花了,阿俞一闻见那香气,便陷入晕厥,高烧不退。”
在他发问之前,谢盈盈率先开口,眼中带着歉疚,“你放心,树还在,只是移栽到了别苑。”
所有的质问都哽在了喉间,化作了无尽的苦涩。
顾长岁弱冠之年,名满中州,无数人欲与他结亲。顾老大人颇感头疼,便给那些热情似火的求亲者出了个难题:谁能在院中种满流光木,便能有机会。
南州与中州相隔万里,这几乎不可能完成。
但是谢盈盈做到了。她费尽心血,让流光满将军府,如此诚意深深震撼了顾长岁的父亲。
他终于松口,还曾意味深长地对谢盈盈说:“我也并非无故为难。长岁身体不好,流光木的香气对他有好处。”
其花入药,更可以压制顾长岁骨血中的蛊毒。
谢盈盈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委,却还是字句坚定地道:“您放心。在下活着一日,流光木便会在将军府留一日。”
一晃几年过去,当年恨不能剖出自己真心的人竟也忘了说过的话。
也罢,他也用不着这一片流光木了。
沉默间,一道明黄身影一阵风一般进了院子。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宋清俞的眼眸亮晶晶的,笑容与紫牡丹一般明媚灿烂。
顾长岁有些恍惚。
难怪谢盈盈喜欢他,这样生于武将之家的少年郎,有他不曾有过的蓬勃生命力。
在宋清俞害他失去了孩子之前,顾长岁也曾被他的明媚活泼吸引,将他当作弟弟对待。
“你来做什么?”谢盈盈说着责怪的话,眼中却漾开温柔与无奈,“长岁的身子还很虚弱,你别闹他。”
“我自然是来给侯爷赔礼道歉的。”
宋清俞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枚平安符塞进顾长岁怀中,“这是盈盈为我去重阳观求的,送给你!”
“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孩子......来世一定会幸福的。”
他的眉眼灵动,语气真挚,顾长岁却再一次怔住了。
去重阳观求平安符,须得一步一叩首,叩过三千台阶。
谢盈盈一边笑骂这规矩害人,一边为他亲上重阳观,只为在观外树上挂一红绸,乞求神佛护佑她的夫君岁岁平安。
她说:“我素不信神佛,这一瞬却希望世上真有鬼神,怜我一片真心。”
顾长岁现在才知道,这真心......是能分给许多人的。
谢盈盈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温声劝道:“收下吧,阿俞是一片好心。你要是推拒,他必定以为你还记恨他,回去就会哭成一个小花脸。”
宋清俞不满地瞪大了眼睛:“侯爷别信,她胡说八道!”
两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顾长岁却再也撑不下去了,后退了两步:“我不舒服,先回房了。”
说完,也顾不上看两人是什么脸色,跌跌撞撞地回了房,紧闭上了房门。
他坐在床榻上,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疼痛会麻木感知,他竟不知道天色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
月上柳梢,顾长岁终于起身,推开了房门。
迎面便是一阵酒气,温软的手臂揽住了他,谢盈盈靠近,声音有些含糊:“长岁,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你不说,我也能找到他。”不知过了多久,谢盈盈看着问剑,一字一顿地说。
问剑蹙起眉头:“将军,侯爷给过您很多机会,是您自己不加珍惜。如今,你已经有了宋公子,何必再纠缠侯爷呢?”
谢盈盈低头看着自己的腰间。
那里挂着一玉佩,是顾老大人所赠,和她送给顾长岁的玉扳指有着同样的含义。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顾长岁是他的夫君啊,她怎么能让顾长岁失望到如今这地步呢?
“我会找到他的。”谢盈盈又重复了一遍,执拗得可怕。
宋清俞在此时踏入。
他垂眸看着失魂落魄的谢盈盈,神情复杂:“盈盈,你要去南州吗?南州距中州万里,路途遥远,要不......带上我吧?”
谢盈盈僵硬地扭头看着宋清俞的脸。
理智告诉她,一切是她之过,她也不应该怪罪宋清俞。
只是宋清俞的神情难免让她想起顾长岁的目光,是那么漠然,那么冷淡。
她心中一痛,道:“你刚落了水,身体虚弱,不宜奔波,在府内休息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提步离开,衣角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度。
宋清俞站在原地良久,目光落在窗外。
积雪渐融,外头那可以在严寒中绽放的紫牡丹竟也打了蔫儿。日头渐渐暖起来,冬日竟不知不觉便要过去。
他真的以为他赢了。
可机关算尽,却比不上一纸和离书。
檐上雪融成水滴,和他眼角的泪珠一起倏然坠下。
......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向南。
顾长岁撩起马车的帘子,好奇地看向外头。
顾家教子,从来不是端庄君子,端坐高阁那一套,顾长岁的长辈中,有不少男女年少时便游历天下。
他生来体弱,做不到这些,但他父亲特地为他请了全中州最好的夫子,让他在游记文字中领略过天地广袤,山河壮阔。
中州往南,途经九川三岳,五城四府,便能抵达四季如春、风景冠绝天下的南州。那里盛产草药,医道鼎盛,无数年轻弟子拜师学医,悬壶济世。
一路上,顾大人已经为顾长岁安排打点好了一切。
他虽不能如长辈一样背着长剑混迹在江湖儿郎中,却也能悠哉游哉地赏遍美景。
将镇南将军府抛在脑后,连胸口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马车行至金陵道郊野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顾长岁问车夫。
“好像有人拦在前面......”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如玉冷质的声音打断。
女子一身白衣,身姿修长,眉眼也细腻精致,只是唇色微微发白,手臂上渗着血:“姑娘,可否捎我一程?”
被派来保护顾长岁的侍卫立刻皱起眉头:“侯爷,不可!这人看上去可疑......不如让属下把她送到官府?”
女子嗤笑了一声。
纵使负伤,她身上也带着一种冷漠到近乎傲慢的气质,不急不徐地开口:“这位公子,要是不救我的话,你也会死。”
顾长岁回屋上了药。
粉末落在伤口上,钻心地疼。
他在顾府,父母怜他体弱,小心地疼爱呵护,连块油皮都没让他碰破过。
上次这么疼......还是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蛊毒骤发,气血翻涌。
他坐在床榻上,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爹爹,你怎么在哭?”稚子天真,笨拙地用小手拭过他的眼角,“娘亲为什么不来陪你?坏娘亲,我不要理她了!”
顾长岁怔怔地看着他,不受控制地俯身去抱他,却扑了个空。
心脏收紧,他意识到,这不过是蛊毒发作带来的幻觉。
顾长岁闭上了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他呢喃着说:“你娘亲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入夜,冬风愈发凛冽。
谢盈盈一进门,就看见顾长岁蜷缩成一团,正胡乱梦呓。
她心中一痛,走上前抱住顾长岁:“长岁......对不起,白日是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伤阿俞的。”
“我只是一时心急......”
关心则乱,如是而已。
顾长岁没有任何反应,在她怀里哆嗦着。
谢盈盈终于察觉到不对,将手覆在顾长岁的额头上,发觉那已经一片滚烫。
问剑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慌乱地冲上前:“快!送侯爷去护国寺!”
谢盈盈知道护国寺主持医术绝伦,但不知为何问剑不愿找张大夫,正欲开口问,小厮跑来说宋清俞也晕倒在了房里。
她脸色一变,急忙转头去找宋清俞。
......
佛前,诵经声悠远。
顾长岁缓缓转醒,看到主持站在他面前,缓缓转动着手中佛珠。
“贫僧已经与顾大人和顾夫人通过信。”
主持的声音和缓,“侯爷放心去南州便是,纵是将军,也拦不住您。”
顾长岁已经疼到麻木的心脏中涌起一阵暖流。
世事无常,情爱难留,但他的父母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不过......侯爷离开前,不用回顾府与二老告别了。”主持又道,“多事之秋,您护着好自己,平安康健,是他们唯一的心愿。”
顾长岁“唰”一下抬起头,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为、为什么?”
主持长叹一声,尽显悲悯:“将军果然瞒着侯爷。圣上猜忌顾氏,最近寻得了顾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将顾氏一族软禁于府中,不知之后会如何。”
“轰”的一声,顾长岁脑中炸开惊雷。
眼前一片空白,他几乎难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贪污受贿?父亲一生清正,何来贪污受贿一说?”
他的声音很低,“所谓证据是......谁找到的?”
主持转动佛珠的手停住。
良久,他说:“是镇南将军。”
恰是卯时,小沙弥推开护国寺寺门,圣洁的钟声敲响。
寺庙晨钟暮鼓,警示世人,顾长岁却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尖利的悲鸣。
天地顷刻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