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若是让宁宁走了,宁宁定是以为我说话不做数。”
“父亲母亲会发现端倪的。”她抓住他的手,妄图希望通过这点,让谢濯清心有忌惮。
“呵……”
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这样的眼神让谢槿宁有些不舒服。
“你以为你以这副模样这样出去,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发生了什么?”
他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往总是收敛着的,昨日他像一只发了疯的狼。
不说她浑身上下,那些看不到的地方的痕迹,就说她脖子上,手腕上,一串串,都是他烙下的痕迹。
还有那湿漉漉的眼睛,艳红的嘴唇。
整个人媚态乍现,若是被人看见她从他院子里走出去,任谁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荒唐事。
谢槿宁沉默了一下,谢濯清却扣住了她的手,凑近了她,在她耳畔吐着热气。
“你猜,旁人会知道谢家的二女儿,厚颜无耻地爬了她兄长的床吗?”
谢槿宁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
“明明……是你逼迫我的。”
想到昨天的荒唐事,谢槿宁眼眶酸涩。
“是,是我逼迫你的,但是那药是你下的,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你主动凑上来的。”
“谢槿宁,我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呢?中药了就往兄长院子里跑的你,又算什么呢?”
谢槿宁无法反驳。
他的话太过尖锐,像尖刀一般一点一点的凌迟着她的心,屈辱地狠狠咬着嘴唇,眼眶泛红。
“谢濯清,你真是混蛋!”
阴云密布,寒意翻滚。
他站起身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便混蛋着吧……”
“谢槿宁,招惹了我的人,没人能全身而退。”
门咔的一声被关上,接着传来落锁的声音。
谢槿宁无力地躺在黑色的被褥上,屈辱,悲痛一起席上了她的心,将心里抓得生疼。
明明一天前还不是这样的,明明他们还一起去了集会,他还给自己送花。
而现在,她又该如何摆脱这样的困境。
*
谢槿宁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被谢濯清关了几日。
可能是五日,也好像是七日。
这些日子里,她的一应需求,都是他亲自解决。
他解决了她的需求,到了晚上,又让她替他解决需求。
他好似终于撕去了那层温柔的外皮,身上的气息,越发寒冷骇人。
他这松竹院里往来的人也少,又没有什么丫鬟伺候,谢槿宁除了他,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闷得久了,谢槿宁都快觉得自己闷麻木了。
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被谢濯清关出斯德哥尔摩来,他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是她心里最激动的时候。
安静了好些日子的松竹院,这日,谢槿宁终于听到了人声。
谢槿宁微微屏住呼吸,轻着手脚走到门边,贴着门去听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外面的人是谢停。
他应该是刚下值,有事找谢濯清。
透过细小的门缝,谢槿宁看见了谢濯清黑色的鹤氅,谢停站在他身前,将手里拿着的一卷书籍交给他。
“这是你需要的那份卷宗,你瞧瞧。”
谢濯清接过,点了点头。
“槿宁去普济寺祈福也去了快一个周了,她一个人去的,应该想家了,你得闲了去接她回来吧。”
谢停话锋一转,提到了谢槿宁。
谢濯清怔了一下,点头应是。
“也不知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就要去寺里祈福呢?”
谢停不是很明白,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到庙里去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