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以桐薄钦呈的其他类型小说《薄总虐错了,夫人才是白月光莫以桐薄钦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连衣水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莫以桐僵在原地,眼圈腾地红了一圈,原来这个男人知道,他早在打电话的时候就清楚她怀孕的事了,可他一开始不戳破是为了什么?看她自以为躲过他眼线后的侥幸,再到现在濒临崩溃吗?她紧咬住下唇,竭尽所能的平复心情,因为薄钦呈不喜欢她哭哭啼啼:“钦呈......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孩子......孩子能不能留下来?我保证他不会烦到你,等慕轻柔醒了以后我就带着他离开,保证对你而言,和世界上没有他一样。”她声音的颤抖,未曾让薄钦呈又半点心软,反而黑眸覆上淡淡的嘲弄,看她:“莫以桐,别异想天开,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连当上薄夫人锦衣玉食的资格都没有,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逾越,但能生下我薄钦呈孩子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轻柔一个,你还不够格。”你还不够格。真残忍...
莫以桐僵在原地,眼圈腾地红了一圈,原来这个男人知道,他早在打电话的时候就清楚她怀孕的事了,可他一开始不戳破是为了什么?看她自以为躲过他眼线后的侥幸,再到现在濒临崩溃吗?
她紧咬住下唇,竭尽所能的平复心情,因为薄钦呈不喜欢她哭哭啼啼:“钦呈......我以后会乖乖听话,孩子......孩子能不能留下来?我保证他不会烦到你,等慕轻柔醒了以后我就带着他离开,保证对你而言,和世界上没有他一样。”
她声音的颤抖,未曾让薄钦呈又半点心软,反而黑眸覆上淡淡的嘲弄,看她:“莫以桐,别异想天开,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连当上薄夫人锦衣玉食的资格都没有,我可以容忍你偶尔的逾越,但能生下我薄钦呈孩子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轻柔一个,你还不够格。”
你还不够格。
真残忍啊,这五个字,比鞭子打在身上还疼。
怎么薄钦呈对她就这么狠呢?
莫以桐难以呼吸,大厅外传来动静,她抬头,杨庆已经来了。
薄钦呈耐心到底,发号施令:“杨庆,动作麻利点,带她去私、密一点的医院,不许透露出半点风声!”
莫以桐瞳孔震动,对方视她腹中胎儿为猛兽的态度,令她五脏六腑都痛得如同刀搅,“不要......钦呈,不要!”
薄钦呈熟视无睹,给杨庆眼神。
莫以桐脑袋一片空白,扑通给薄钦呈跪下。
“钦呈,我求求......我求求你!只要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你让干什么都可以,孩子生下以后我会马上送走!只要你肯放过他!”
她砰砰磕头,磕到满头是血。
薄钦呈只给一个嫌恶的眼神,“莫以桐,你真对不起你这张脸,如果是轻柔,她绝不会有你这么软的骨头!”
莫以桐想笑。
是啊,慕轻柔干不出磕头哀求的事,那是因为慕轻柔被薄钦呈深爱,是薄家继承人的掌心宠,即便昏迷数年,也仍然被不离不弃,可她算什么?
一个仅仅和慕轻柔长相一致的替代品,除了磕头以外,她还能怎么办?
“我只想把孩子留下来......”
“不可能。”好看的薄唇下,吐露出的是冷漠决绝的字句,他已经厌烦和莫以桐争论,转头对杨庆说,“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带过去!不要耽误时间!”
杨庆闻言,立即上前,拽起跪在地上的莫以桐。
“不要!我不要去!”她奋力挣扎,泣不成声:“钦呈!我求求你了,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容不下这个孩子吗?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薄钦呈坐在餐位上不予理会,连半点眼神都不施舍。她口中的亲生骨肉,在他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莫以桐陷入绝望,惨败的摔在地上,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痛,小生命似乎也在努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她泪一滴一滴掉下来。
“叮叮叮——”
就在这时,三楼的警铃作响,响彻整个大厅。
莫以桐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薄钦呈已经疾步冲上三楼。
这个警铃说明慕轻柔身体状态出现了改变,而慕轻柔出事,薄钦呈永远冲在第一线。
杨庆也马上动身上去,在薄钦呈身边贴身伺候都知道慕轻柔的重要性,重要到哪怕莫以桐现在急着去死,也要放在次位。
一晃神的时间,大厅已经无人。
莫以桐靠在门框,努力蜷缩身子去缓解情绪过激腹部带来的抽痛,“没事了宝宝......”
她密汗层层叠起,脸色惨白,唇角却带着几分庆幸的笑:“你安全了,妈妈会保护你。”
她要留下这个孩子,不顾一切,即便薄钦呈恨她。
他咬了咬牙,留下一句,“莫以桐,我明天还会再来。”
最终,薄钦呈开车扬长而去,莫以桐最后绷紧的弦松懈,跌坐在草坪上。
方休霈扶着她,莫以桐有些绝望,哽咽道:“对不起,休霈,什么也别问,我想回去冷静一下,等准备好,我会告诉你一切真相。”
“没关系。”方休霈将她搂着,眉眼满是怜惜,他早知道莫以桐有自己的秘密,“你之前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你是莫以桐就够了。”
......
第二天,莫以桐没有到诊所,薄钦呈却如期而至。
他立在门口,看着走廊那群喧闹的小朋友,眼中带着几分柔意。
如果他与莫以桐的孩子如果在其中,应该也会这么调皮。
想到这里,薄钦呈情不自禁视线扫向里处,却看不到那一抹身影,眉头紧皱,他径直推门进入方休霈所在的药房。
方休霈还在给病人诊治,看到薄钦呈,脸色发冷,忍着火气给病人讲解,开了药单。
等病人离开以后,薄钦呈质问:“莫以桐呢?她去哪里了?”
“你还敢问!”方休霈攥紧拳头,“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不敢来诊所?薄先生,我调查过你,作为薄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你要什么没有?你和以桐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什么还缠着她不放!”
“我缠着她?”薄钦呈脸色骤然冰冷,这个措辞让他十分不满,好像是他在追着莫以桐跑,他冷笑:“你想多了,我再不济,也不会对一个毁了容还眼盲的女人感兴趣!我来,要带走我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方休霈蹙眉,“孩子?哪有什么孩子?”
薄钦呈冷不丁的嗤笑:“还和莫以桐一起演戏蒙我是吗?莫以桐在两年前,怀上了我的孩子,死活不肯打掉,现在算一算,已经有一岁多了。”
“两年前?”方休霈愣了一下,眉头紧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在一年前秋天的时候碰到以桐,当时她别说是怀孕,身体虚弱的都无法正常生活,还是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养好,如果她真的怀孕了,我作为医生又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
薄钦呈黑眸收缩,心里像是赫然被什么扎了一下。
一年前秋天不正是她出狱的那段时间吗?如果方休霈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在狱中,莫以桐就......
不!绝对不可能!
薄钦呈否认,他坚决不承认莫以桐在狱中孩子就没了,否则他怎么会不知道?
“一年前孩子就没了?一年前明明莫以桐还在我的掌控之下,你还真是谎话连篇,不愧能和莫以桐混到一块去!”
薄钦呈嘲讽完了,转身出去,可心里还是压制不住震惊与慌张。
咬紧牙关,他查寻莫以桐的住址,直接驱车过去。
他要去亲自去问莫以桐!
问问她,方休霈这傻子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和她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出生过!
......
白日,窗帘闭合,四周阴暗交错。
明明是不热不冷的秋季,莫以桐缩在被褥之中,发烧的潮荭遍布全脸,表情陷入痛苦之中,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薄钦呈仿佛是她的克星,昨天出现以后,她回来就发了高烧。
现在脑袋很晕,身体又热又冷。
她窝在被子里,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只觉得世界都在转,恍惚间,她梦到了自己不曾出生的孩子。那么小一点,眼睛扑闪着望向她,里面有藏不住的哀怨。
仿佛在怪她,怪她没有保护好他。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照顾好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莫以桐喉咙发酸,紧闭双眼,眼泪像是不要命的往下落。
伸手想要去摸到他的脸,可只触及到一片虚无。
他死了,在一年前。
莫以桐被巨大的悲伤笼罩,哭得更加厉害,肩膀一抽一抽。
在门口,薄钦呈清楚听到女人悲鸣的哀泣,宛如杜鹃啼血。
蓦地,心口一刺。
推门的手,开始颤抖。
......
莫以桐被带去办理手续,结束之前,她说:“不好意思,能麻烦你们这边帮打一个电话吗?”
“可以。”
她报了电话号码,电话却没打通,警察奇怪,“你这个号码已经是空号了,你要打给谁啊?”
“莫梅英。”莫以桐说,“我、我干妈。”
“干妈?”警察觉得耳熟,一扫旁边的死亡报告,赫然写着莫梅英三个字,愣了一下。
莫以桐紧张的攥紧拳头,“怎么样?她现在好吗?是不是换了新手机,地址还能找到吗?”
警察面面相觑,莫以桐又说:“把她新地址念给我吧,我去看望看望她。”
之后,她请求警察将她送上东区的公交车,一路上,众人议论纷纷,她两耳不闻窗外事,抓着杆子,心中带着一丝希翼。
妈,我回来了。
尽管薄钦呈并未履行承诺,说五个月,她八个月才重获自由,但没关系,只要母亲活着,活着就好。
下了车以后,对于陌生环境,她十分茫然。
她看不见,只能去听旁边是否有人靠近,等来了人,她伸手过去,“你好,请问——”
“脸好吓人,快滚开!”女人尖叫,将她狠狠甩开。
莫以桐被迫摔在路沿上,用手去摸满是创伤的脸,又咬咬牙,仰起头:“抱歉,我只是想问问你——”
她露出脸来,女人惊慌失措,旁边男人嫌弃的一脚踹开她,“哪来的疯子出来吓人,赶紧滚一边去,再缠上来,我他妈揍死你!”
男人扬扬拳头,搂着女人扬长而去。
莫以桐习以为常,又去找旁人,然而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嫌恶的。
“这脸好恶心!顶着这张脸,怎么敢出现在这里的?”
“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吧?”
“如果我像她这样,还不如去死!”
去死?莫以桐无法聚焦的双眸垂下,咬住下唇。
不,她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母亲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们彼此相依为命了。
莫以桐重新振作起来,终于又拦住一个人,只是这一次,她将头埋得很低,“你好,我想问一下,东区银华庄园怎么走?”
生怕那人厌烦,莫以桐又补上一句:“我是盲人,看不见路牌。”
方休霈听着声音,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以桐?”
莫以桐内心震撼,“方医生?”
方休霈,是曾经在贫民窟待过数月的医生,她以前身体不好,方休霈上门面诊,带药从不收费,也是他才让她活下去,是她救命恩人。
没想到再过四年,两人会重新碰上,莫以桐难免鼻酸,方休霈却眉头紧锁,“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明?离开这些日子,你去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我......”
莫以桐噎住,牢里的一切,是她的梦魇,她想起脸上的伤痕,又恐慌至极的低下头,“都已经过去了,我这次回来,是来找妈的。”
“找莫阿姨?”方休霈低头,手上的袋子,还装着骨灰,和莫梅英的黑白照片,那是他准备摆到房间里去的。
眼中染着几分疼惜,他忍不住说了谎:“你来的不巧,莫阿姨出国治病了。”
“出国治病?”
“嗯,以她的精神状态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正好国外有个专研精神学的专家,就送去了,也就是前天的事。”
“是吗?”莫以桐尽管失落,却也由衷为莫梅英高兴。
“太好了,等回来,妈应该就能正常和我说话聊天了吧。”她脸上难得带着一点笑意,“对了,方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方休霈顿了一下,他怎么在这里,当然是因为莫梅英死的时候,手机只存了莫以桐与他的手机号码,莫以桐联系不上,警察便打给了他。
“阿姨出国之前有给我打电话,拜托我抽空给她收拾住所。”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了。”莫以桐咬紧下唇,想要什么,又猛然低下头去,她的脸这么吓人,一定被方休霈看到了吧。
会不会......也觉得很恶心?
却不想方休霈并不在意,仿佛没看见一般,说:“既然已经碰上了,正好我带你一起过去。”
二人刚迈步离去,一辆迈巴赫驶来,停在路边。
车内薄钦呈眉头紧锁,显然心烦意乱。
杨庆试探着问:“先生,既然莫梅英已经死了,要将房子收回来吗?”
“不用,丢在那里别管了。”薄钦呈烦躁吐出一口气,想起什么来,“对了,记得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莫以桐知道!”
那个女人视自己母亲为命,如果知道莫梅英去世的消息,一定会崩溃发疯,本来她在狱中就已经很不好受了。
“这个我明白。”
薄钦呈缓了一下,又问:“她多久能出狱?现在应该没人盯着她了吧?”
杨庆眼中闪烁,“其实今天就已经出狱了,但是因为凉城的人对她还十分抗拒,导致她在凉城无法正常生活,我已经安排人,将莫以桐送去其他城市去了。”
听到这话,薄钦呈不满蹙眉,可最终还是平静下来,“送出去也好,等莫梅英风声过去了,再把她带回来吧,孩子估计也快出生了。”
以她的性格,孩子生下来,可不得乐不思蜀的黏上来么,尽管他不爱莫以桐,可看在莫梅英出事的份上,他还是能给点表情,省得这女人卖弄委屈。
他关上车窗,“开车。”
......
一年后。
私人诊所,走廊里一片喧哗,方休霈号脉之后,冲着里屋喊了一句:“以桐,麻烦把蔓荆子和桑叶这两份药材各包出三两拿来。”
“好。”
里面传来好听的声音,没过多久,帘子掀开,女人穿着简单的长裙,头发束在一侧,脸上伤痕沟壑,美眸没有色彩,可身上带着淡淡的气质,让人即便面对这张脸,也怕不起来。
她手上拿着药材,一步一步走着,尽管看不见,却也很熟悉的走到桌前,交上药材,“给。”
“辛苦了。”方休霈微笑接下,与病人交流服用方法,莫以桐便向外头去。
外头很吵,大概有几个小朋友在,她扶着墙壁过去,嘴角含笑:“不是和你们说了小声一点的吗?你们这样,下次可就不让你们去院子玩了。”
院子有莫以桐手工制作的玩具,小朋友马上泄气,围上来撒娇,“莫姐姐我们错了,再也不吵了。”
周围病人都不住的笑,“还是以桐有这本事,降服这些古灵精怪的小家伙。”
莫以桐发笑,一阵阵暖风吹来,这里是贫民窟,莫以桐以前生活的地方。
一年前,方休霈因为莫以桐的身体状况,毅然决然带着她回到最熟悉的地方生活,开了个诊所。
这一年来,诊所治好了无数病人,莫以桐渐渐的在忙碌之中,似乎也忘记了心中曾有一道伤口。
“知道错就好,我带你们去院子。”
“好!”
门口。
一辆豪车驶停在路边,车门打开,慕轻柔身穿高定复古长裙,挽着名牌包下车,瞧着周围的情况,漂亮的脸露出嫌恶来。
“这里好脏哦,空气也好差,我光是闻一闻,都觉得要过敏了,钦呈,你怎么想起来到这穷乡僻壤找名医的?”
话音落下,车内男人长腿迈出,西装革履下透露出矫健的身姿,五官出众到万里挑一,浑然天成的气质,哪怕一个眼神,都叫人心乱。
莫以桐突然觉得手上烫出来的泡,远没有心里疼。
慕轻柔嘤嘤作屈,他便心疼不已,原来薄钦呈不是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只是哭得人是她。
“我没有......”莫以桐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举着肿起来一堆泡的手给薄钦呈看,“你看,水全泼在了我的手上——”
“滚开!”薄钦呈冷漠挥手,直直甩在她伤手上。
嘶!
莫以桐倒吸一口凉气,几乎要疼得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薄钦呈只当她在演戏:“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你应该庆幸泼到你身上了,要是伤到了轻柔,让你死一万遍都不够!给我滚出去!”
莫以桐临走前,还能看到慕轻柔眼中的得意。
“算了钦呈,莫小姐毕竟也是爱你才这样的,你们多少也有两年的感情了,不要因为我吵架。”
“感情?”薄钦呈嗤之以鼻:“我和她根本就没感情,如今你醒过来,她就该滚了,如果不是因为老宅一直不肯同意我们的婚事,我怎么会和她结婚,让她充当两年的少夫人。”
后面的话,门关上,莫以桐就听不清了。
只觉得心口残存着痛感,一抽一抽的,走了两步,抽血带来的晕眩和恶心感让她寸步难行,泪流满面。
之后她回到一楼沙发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薄钦呈从三楼下来,甩下文件。
“签了。”
莫以桐看着文件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顿了一下,仰头:“不是说......今天不会离婚的吗?”
薄钦呈不耐烦扩大到极致,“不离婚等着你继续伤害轻柔吗?只有你早一点滚出这里,我和轻柔才能重新开始。”
手背至今还疼得发抖,莫以桐想笑,究竟是谁伤害谁?
不过,也不重要了。
她拿起离婚协议书,将上面的条例认真看完。
薄钦呈不算亏待,一千万和一栋豪宅都给了她,条件是离婚之后不得再回来凉城半步。
“没问题,我可以签。”莫以桐扫视完了,抬头看着薄钦呈:“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她手捂紧小腹,语气无比坚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一千万,房子,你都拿走!我要我腹中孩子平安生下来,钦呈,只要你答应,我会马上签字收拾东西走人!”
薄钦呈满脸厌恶:“莫以桐,都事到如今了你还在痴心妄想!”
莫以桐苦笑,就是因为她不痴心妄想,知道走后什么都不剩下,才奋不顾身的想要护住这个孩子。
“随你怎么想。”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要是肯答应在协议上加这一条,我马上签字走人,二十年以内不会回来。但是如果你非要拿掉这个孩子,钦呈,我决不会签字,不仅如此,我还会到老宅宣布我不是慕轻柔的事实。”
话音落下,薄钦呈发力扣住莫以桐的脖子,黑眸掀起怒火,“莫以桐,你敢威胁我?”
莫以桐心在痛,闭着眼说:“我只是让你明白,我留下这个孩子的决心。”
“好!好样的!”薄钦呈松开手,眼中比看了污秽之物还嫌弃恶心,“我不动你的孩子,但是莫以桐,如果你敢破坏规定,我一定会让你还有你的母亲生不如死!”
他签完字,将协议甩在莫以桐脸上,莫以桐捡起,手疼得被迫顿了一下。
“怎么?”薄钦呈鄙夷,“还想找别的借口不签?”
“没有。”
莫以桐低头,忍着疼痛不堪的伤口,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薄钦呈才看到她的手上,布满了红肿破烂的水泡,方才竟然不是卖惨,是真的。
但异样的情绪马上转瞬即逝,她受伤也是自作自受。
“今天就收拾东西滚出去!我会让杨庆盯着你,确认你坐飞机出国,别想耍花招!”
莫以桐点头,薄钦呈便拿着协议,迫不及待的出去,让杨庆去办理。
他要离婚的心思写在脸上,莫以桐自嘲的笑,上楼回房间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其实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带着一腔痴情,能带走的东西也是屈指可数。
翻来覆去,行李箱只装下两件换洗的衣服,她苦笑着推开门,准备离开之际,突然发觉手机不见了,应该是输血时掉落在了床上。
她丢下行李箱上三楼去取,到达房间门口,她听到里头慕轻柔的声音。
“我不知道薄钦呈为什么会找到她,还好这两年他没发现什么端倪,要不然六年前我整容的事不就暴露了吗!”
莫以桐敲门的手顿住,整容?慕轻柔的脸整过容?
里头声音还在继续:“是,我已经想办法让她尽早滚蛋了,千万不能让钦呈知道,六年前在火海里救他的不是我,而是莫以桐,不然以薄钦呈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我!”
“我已经受够了苦,所以当钦呈被从火中救出,一直抓着莫以桐手念着会娶她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去整容,让钦呈以为救他的人是我!
我连自己的长相都牺牲了,现在只差临门一脚,绝对不能让莫以桐抢回去属于我的生活!你这边也别耽误时间,想要钱,就去把莫以桐解决了,她怀着钦呈的孩子,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凉城!”
莫以桐不可思议,双眸睁大。
她以为薄钦呈忘记了六年前的救命之恩,痴心于慕轻柔,没想到竟然是慕轻柔残忍的夺走了她的位置!
脑子一片空白,莫以桐向后倒退,不小心磕在栏杆上。
“谁!”
慕轻柔急匆匆的开门,对上莫以桐的时候,愣了一下,马上质问:“莫小姐,你没有听到什么对不对!方才我和我朋友在开玩笑,你千万不要当真!”
莫以桐狠狠瞪了她一眼,柔唇发抖:“你和钦呈原来不是真心相爱的,是你整容成我的样子陪在钦呈身边,让钦呈误以为六年前那场大火是你救了他!”
她还以为自己才是替身,委曲求全整整两年!
慕轻柔顿时慌了,当即解释:“不是的,你听错了,我和钦呈是真心相爱的!”
“这个你去和钦呈解释吧!我要告诉他他的真相!”
莫以桐浑身血液沸腾,加快脚步向楼梯下去,慕轻柔见此急忙跟着,快要到一楼的时候终于追上,眼中发狠,伸手狠狠一推。
“啊!”
莫以桐身体失重,慌忙护住自己小腹,身子却也狠狠摔下去,头重重磕在地板上,疼得双眼发黑。
她难以动弹,看到慕轻柔不慌不忙的从楼梯走下来,恶狠狠的瞪她。
“你说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贫民窟不行吗?非要来横插一脚,和我抢钦呈的宠爱,而且你以为你告诉钦呈这件事,他就会相信吗?天真!你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痴心妄想的女人!”
莫以桐晕死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而地上一滩血液已经干涸。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厅空无一人,她身子乏力作呕,可想到薄钦呈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撑着从地板上站起来。
原来薄钦呈爱的是她,他只是被蒙蔽了,他没有忘记那个承诺!
薄钦呈才明白过来,莫以桐说的是顶罪一事,她要消失在他视野里,薄钦呈自然是不信的。
这女人痴心他,跟条狗似的,怎么打骂都不肯走,尤其还怀着他的孩子,怎么可能离开?
不过碍于她愿意顶罪的份上,他语气缓和了些。
“你放心,既然你肯给轻柔顶罪,我就不会让你死,撑死五个月,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至于你的母亲,我会派人接她回来。”
那头陷入沉默,薄钦呈向来没什么耐心,和莫以桐说这么多话,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迅速道:“你尽快去警局自首,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还在开会。”
“薄钦呈。”
在挂电话之前,薄钦呈听到女人悲痛欲绝的声音。
“再也不见。”
薄钦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掐断,他眉头紧皱,女人语气中的决绝,让他心中莫名烦躁。
再也不见?什么意思,莫以桐就因为他让她去顶罪,就死心要走了?
不对,她都肯无名无分陪在他身边整整两年,无怨无悔,又怎么会突然之间死心?保不齐又是卖惨的把戏。
再说,她肯放手,他求之不得!
“先生。”
一旁杨庆提醒他会议还在继续,薄钦呈将那股莫名的情绪抛之脑后,迈步进入会议厅。
......
而结束通话的莫以桐,毫不犹豫拦下车,亲自到警局认罪伏法。
“我是慕轻柔,是今天造成车祸的罪魁祸首。我因为害怕追责,肇事逃逸,现在清醒过来,回来自首,所有的罪名我都认,请逮捕我。”
她眼神空洞,举起双手,死者家属崩溃的冲上来,对她又打又骂,让她去死,将他们的女儿还回来。
莫以桐满身伤痕,唯有死死护住腹部,不让肚子里的孩子受一点伤害。
之后警察阻拦,新闻报纸也宣发出去,满城风雨,而在议论下,莫以桐已经被安排送进监狱。
“进去。”
潮湿狭窄的长廊,开出一道铁门,将莫以桐推进去,莫以桐仓促快走几步,抬头看到房间里的四个女人,每个都是五大三粗,看着她的眼神充斥着恶意。
等狱警关门走人,她们便团团围了上来,将莫以桐逼在角落。
“原来就是这个女人,我当长成什么天仙样,想不到竟然是这副德行,半死不活的,怪不得薄先生恶心她。”
莫以桐恐慌不已,“你们干什么?我要告狱警了!”
旋即,一只手伸来,奋力扯住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嘭嘭几下,莫以桐根本无力反抗,眼前冒黑。
“还学会告状了?果真是贱女人!”她听到为首女人咒骂,“我告诉你,你别说是告狱警了,天王老子都没用!听到没,你就是我们手底下的一条狗,趴在地上叫两声让我们听听!”
其他人呼声一片:“跪下,赶紧跪下学狗叫!”
莫以桐咬紧下唇,“我——”
不字还没有吐出去,膝盖就被狠狠踢了两脚,踉跄跪在地上,她们将她的头摁在地上吃灰,强逼着趴在地上,半夜也不能躺会床上,只能缩在墙角睡觉。
她曾向狱警求饶,得来的却是狱警的无视,然后被欺辱的更狠。
她精神涣散,以泪洗面,心中唯一活下去的坚定,就是腹中的孩子,以及薄钦呈的承诺。
他说,五个月,他就会让她出去,等到她出去以后,就和母亲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会来!
掰算着日子,今日如往常一般,缩在墙角与肚子里的孩子对话,房门打开,几个女人被送回来,每个人脸色都复杂,死死盯着莫以桐的肚子。
“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