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女频言情 全文小说等半生风月孟归年卢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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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归年卢安夏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文小说等半生风月孟归年卢安夏》,由网络作家“英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天,为了缓解孟归年的情绪,米兰带着他去了电影院,选了一部爱情片。因为是周末,片场一半的座位全被坐满,而且对对都是情侣。诺大的剧场,暖气十足,闻着米兰身上宁静的玫瑰香味,电影只放到一半,牵着米兰手的孟归年便沉沉睡了过去。那安眠药服用的时间一长,便产生了抗体,他真正能睡着的时间很少,望着男人眼下凹陷的青紫,米兰又轻轻叹了一声。等孟归年一睁眼,前排俩个熟悉的人影印入视线,是林斯然和卢安夏。两人仗着前排没人,偷偷摸摸挨的极近,孟归年亲眼看见林斯然的带着茧子的手伸进了前妻的短裙里。在头顶灯光的印照下,女人的脸色绯红,细汗密布,一双薄唇咬的死紧像在狠狠压抑着。隐约间还能听到她时断时续的呻吟。本以为这已经到了极限,可没想到下一秒,林斯然公然将卢...

章节试读




当天,为了缓解孟归年的情绪,米兰带着他去了电影院,选了一部爱情片。

因为是周末,片场一半的座位全被坐满,而且对对都是情侣。

诺大的剧场,暖气十足,闻着米兰身上宁静的玫瑰香味,电影只放到一半,牵着米兰手的孟归年便沉沉睡了过去。

那安眠药服用的时间一长,便产生了抗体,他真正能睡着的时间很少,望着男人眼下凹陷的青紫,米兰又轻轻叹了一声。

等孟归年一睁眼,前排俩个熟悉的人影印入视线,是林斯然和卢安夏。

两人仗着前排没人,偷偷摸摸挨的极近,孟归年亲眼看见林斯然的带着茧子的手伸进了前妻的短裙里。

在头顶灯光的印照下,女人的脸色绯红,细汗密布,一双薄唇咬的死紧像在狠狠压抑着。

隐约间还能听到她时断时续的呻吟。

本以为这已经到了极限,可没想到下一秒,林斯然公然将卢安夏直接抱在了腿上,衣物的摩擦的声响,后面听得一清二楚。

这亲眼所见的现场暴击,比看照片和视频冲击力更大。

后面已经有人悄悄议论着:

「这对男女那么心急,当着大家面就搞起来,莫不是出来偷情的吧?」

另一道声音讥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专门就有人在电影院里公然开车,这叫刺激。」

「女人的内衣都退到膝盖了......真是不知廉耻。」

一道声音也加入了进来:「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里的监控设备接外面的大屏,这两人的火辣动作片估计外面瞧得明明白白。」

米兰一边担忧地看着孟归年一边将前面没有廉耻的两人骂了个遍。

孟归年的薄唇抿得笔直,侧颜的轮廓线清晰无比,眼睑低垂看不清他想什么。

米兰紧了紧他手心。

回过神的孟归年深呼一口气,顿了几秒,什么也没说。

牵着米兰的手就要往外走,行至第一排时却被面泛红潮的卢安夏一把喊住:

「是电影不精彩吗?怎么还没看完就要往外走?」

「这才刚刚放了一半而已。

她外面披着林斯然的大衣,两人相叠坐在林斯然腿上,正面看不出异常。

只一长脸红得有些不太正常。

米兰刚要说话,却被孟归年一把拦住。

他抬起眸,视线落在面前的男女身上,头一次语调平静地讥讽:

「你们如果没钱去lovehotel,可以和我说一声,我免费赞助,没必要大庭广众下脏人的眼。」

「姿势老套,怪恶心人的!」

话落,他下意识牵起米兰的手,就要往拐角的大门口走,此时被卢安夏压在身下的林斯然出声了。

他抹了把嘴唇上的口中渍,眉眼间笑得张扬还带着点得意道:「孟导,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吃醋了?」

「电影院真不一样,搞起来就是刺激,你实在心痒大不了和你老婆也来一发,」

「顶多,我们帮你把风就是了。」

米兰嗤笑一声,眼神在对面二人身上转了一圈。

下一秒,她突地转过身对着身后三三两两的观众们大声开口:

「各位,如果有谁对今天的爱情片觉得不刺激的,往前坐坐,」

「这一排的动作大片可以看,真人出镜免费的呦!」

米兰刻意加重后一句话。




男人果断挂了电话,孟归年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

良久,脸上闪过一抹苦笑,手机直直掉落床上,他双手烦躁地搓了搓脸,等着心底的闷痛缓缓消散。

电话里的男人叫林斯然,是卢安夏在离婚前就告诉他的新对象。

两人一离婚,她迫不及待地和他同居在一起,过着交颈而眠的甜蜜生活。

他一直觉得,卢安夏只是在试探他,等她过了身体上的新鲜期,两人还会复婚。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太天真。

不过片刻,手机来了一条陌生人的验证申请。

他按了通过,一条视频咻地发了过来,一点开是灯光下男女交缠的身体,男女暧昧缠绵的声音,清晰入耳,声声灼心。

「孟归年......今晚怎么来了?」

林斯然一边喘着一边含含糊糊地问着,身下动作不停间或交杂着几声闷哼。

熟悉的女声叮咛着,娇嗔道:「多管闲事呗,」

「我......给你的照片错发给了他......他屁颠颠来了。」

镜头下的大床,晃得像海上的船。

孟归年近乎自虐似的,怔怔盯着屏幕看了十几分钟。

面上神色如常,可眼底的猩红却泄露的他真实的情绪,他死死捏着手机,指关节咯咯响。

可即便是这样,心底烧灼的疼还是减少不了分毫。

他拿起水杯,像往常一样又服了几颗好几天没吃的安眠药。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一滴泪,从眼睫缝里缓缓滑落。

港城的冬,带着些软绵绵的冷,孟归年一睁眼,熟悉的头痛再次袭来,这样的疼痛他早已习以为常。

卢安夏说过,这是吃安眠药的副作用,时间长了习惯就好。

就像爱她一样,他不知道那是二十年来的习惯,还是什么?

总之,苦大于乐。

记忆中,父亲总是对母亲施暴,拳拳到肉,每一次都有鲜红的血。

父亲喜欢在房间的灯里安装各种摄像头,监控母亲的一切,稍有不如意,便拳打脚踢。

孟归年小小的心中,时时充满恐惧。

是卢安夏,不断地安慰他陪伴他,她常说:「归年,别哭,你还有我,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她会将自己的最喜爱的漫画书棒棒糖分一半给他,也会在他生日送他最喜爱的飞机模型。

她是他黑色童年中,仅剩的光。

长大后,孟归年成了一名导演,卢安夏成了知名建筑师,两人结了婚。

他以为,卢安夏说的一辈子是白头偕老,是满身华发。

可她的一辈子,只有短短三年。

米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孟归年胡乱抹了把脸,擦去脸上的湿意,梳洗一番下了楼。

孟归年坐在餐桌上,余光扫了一眼米兰,以为她会问点什么。

可对面的女人眉眼浅笑,只关切地看着他:「你面色有些苍白,今天补充点蛋白质。」

她递给他一杯牛奶,一颗爱心荷包蛋,其他的什么也没问。

望着米兰的笑脸,孟归年情不自禁地笑了。

可一股失落涌上心头,弄得他有点不知所措,他打量的视线偷偷落在女人的身上,嘴里机械地咀嚼着。

怔愣间,手机叮了一声。

划开一看,孟归年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在原地浑身发着抖。

他一挥手,手机「砰」地一声,碰倒了桌上的杯碗,直直砸落地面。

孟归年惨白着一张脸,大口大口喘着气,摇摇欲坠像随时要昏厥一样,

学过急救的米兰,急忙掐着他人中,柔声安慰:「别怕,我在,深呼吸......深呼吸。」

她一边柔声劝着一边安抚性地抹着孟归年的后背。

好半晌后,孟归年的面色才稍稍好转。

米兰扫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大碍,才弯身拾起手机,照片里一身白衣的女子倒在鲜红的血泊中,双眼暴突,嘴角带笑。

那阴森诡谲的氛围,吓得她也浑身一抖。

「我妈,是被我父亲家暴而死的......」




那夜过后,或许是感受到了米兰的善意,或许是心怀愧疚。

孟归年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不再挑剔米兰做的鱼有腥气,也不再口无遮拦地说她纤细的身材没有卢安夏性感。

只要他一开口,米兰就会漫不经心用那条受伤的胳膊对着他。

孟归年只能悻悻闭嘴。

他们开始了一起看足球喝啤酒的生活,在米兰安静的倾听中,孟归年诉说了自己苦闷的童年和令人心碎的婚姻。

他对卢安夏的爱,和她转身的绝情。

夜黑得深沉,孟归年,沉沉睡了过去。

手机的震动在寂静的夜中格外的刺耳,米兰起身拿过他的电话,接了起来:

「他呢?」卢安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

「睡了。」

「他吃了安眠药吗?」

「没有。」

听到米兰否定的回答,电话里卢安夏的声音一顿,呼吸有一瞬的错乱,半晌才「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孟归年平常没有药物根本睡不着,和他生活了三年的卢安夏深知这一点。

今晚的意外让她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心底隐约的不安渐渐放大,一丝憋闷悄悄爬上心头,她来回踱步,掌心的手机也攥得死紧。

几乎是瞬间,她唇角勾起浅笑,下了决定。

这一日,孟归年罕见地接到了卢安夏的电话:「归年,你要去看看你爸爸了,那么长时间了,你总要去看看他。」

他下意识的排斥想说不去,可那一瞬间他又想到两人已经离婚了,也没理由再让她帮自己照顾亲人。

想到此,他默了片刻,应了一声。

可一想到那个人,心里的厌恶和烦躁又泛了起来,眉心情不自禁地拧成川字。

纠结半晌,他敲响了米兰的房门,纠结道:「明天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米兰二话没说答应了,什么也没有问。

这反倒让面色紧绷的孟归年,松了一口气,他隐隐觉得有些高兴,同时也觉得有些疑惑。

父母是他心底的禁区,他为什么想找米兰一起去呢?

他逃避着,没有多想。

次日一早,两人一起去到特护病房,米兰跟在身后悄悄关上了病房的房门。

孟归年,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关门?」

米兰促狭地回了句:「如果你想借机揍他一下,尽管来,我帮你守门啊。」

孟归年从踏进病房的不适,被这句话整破了防。

罕见地翘了翘唇。

他没话找话地问了句:「怎么没见你聊过妈妈?」

米兰的面色微不可察地窒了下,无所谓地笑笑:「我和你一样,也讨厌她。」

接下来,米兰告诉他,几年前她和未婚夫准备结婚时,妈妈突然疯了一样向单位同事,在网上造谣未婚夫是个双性恋,和米兰结婚完全是形婚。

这一通下来,米兰的未婚夫彻底人间蒸发。

而她也心如死灰,对婚姻对爱情再不抱任何期望,成了一名「契约妻子。」

孟归年看着女人脸上闪过的落寞痛苦,心里升起一丝心疼。

「那我相信,你应该是你们机构里的首席。」

他眼神里带着温度,下意识握紧她放在桌边的手,可等他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滑腻温热时,又像是被什么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

米兰嘴角浮起隐约的笑意,岔开话题问:「你为什么要持续吃安眠药?」

「卢安夏,没有阻止过你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孟归年的脸上多了丝苦涩,两人之前温馨的氛围荡然无存。

孟归年默了好半晌,才说了句:「那药,正是她给我的。」

「她说我脾气暴躁像得了精神病,影响她的生活质量,很早就让我服药了。」

在卢安夏面前,他一直是卑微的。

她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

他爱她入骨,可换来的也不过是一次次的精神打压和冷待。

两人一到家,米兰就将孟归年晚上服用的几种药一一拍照,并取样邮寄了出去。

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电话铃打断了她的沉思,来电人正是卢安夏。

客厅里,师傅正在费劲地安装F国定制的水晶灯,套间里别墅的前后女主人却暗流汹涌地对峙着。

「米兰,你只是我替孟归年选定的契约妻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卢安夏那张温婉大方的脸上淡淡笑着,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极冷。

米兰轻笑一声:

「卢小姐,你用什么身份劝我呢?我老公的前妻?」

「人啊,吃着碗里趴着锅里,可不太好。」




这限制级的话语一出,客厅陷入诡异的空寂中。

连不动如山的孟归年也身影一顿,呼吸漏了半拍。

卢安夏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嘴角牵起诡秘的笑容,反倒是坐在林斯然对面的米兰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

「我们不喜欢红酒,没劲儿,倒是喜欢啤酒,没有爱称,我老公很腼腆的。」

「姿势嘛没有特定喜欢的......八十一式轮流来。」

话落,米兰还隐晦地扫了孟归年一眼,那欲说还休的表情看得人遐想十足。

那一刻,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心跳得特别快,像是撞翻了一头小鹿,连带着耳朵尖也都红了起来。

卢安夏扫到这一幕,面色一变,瞬间黑如锅底。

手里的红酒杯重重一放,眼底怒意升腾,恨恨瞪着对面的梦归年。

还是一旁的林斯然飞快地扫了她一眼,干笑了几声:「哈哈,是吗?啤酒我们倒没试过,看度数就是我们输了。」

那一晚,两对夫妻,不欢而散。

直到回到了家,孟归年都有些魂不守舍,别看米兰说得真真的,其实两人一直分房睡。

当晚,或许是因为聊过劲爆的话题,两人都默契地没有一起喝酒。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手里拿着手机心不在焉地胡乱划着。

可他忘了,以卢安夏瑕眦必报的个性,怎么会让他的注意力被别的女人占据?

下一刻,卢安夏刚发过来的图片正好被点开,留声机下的黑白照里,躺在宝妈肚里成型的男胎,清晰地印入眼帘,那是他曾经期盼无比的孩子。

临出世前,胎死腹中。

孟归年瞳孔一震,双眼无意识地放大,像是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了脖颈,濒死的窒息传来,他眼底迅速弥漫起一片水雾。

半晌后,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了床头柜,颤巍巍的指尖拉开抽屉,取出几片药丸,仰头吞没。

沉浸在悲伤里的孟归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全被门缝里的米兰尽收眼底。

次日一早,头疼欲裂,面色惨白的孟归年坐在沙发上发着呆。

结婚两年,他和卢安夏也曾有过幸福时刻,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孟归年曾经无比期待当时那个孩子的到来。

他甚至想好了孩子慢慢长大的每一年,他要给她买什么玩具,带他玩什么游戏。

他没有得到的母爱,父爱,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完整无缺地享受到。

得知卢安夏怀孕的那一晚,他激动的整夜没睡。

可那个孩子,八个月就没了。

从此,成为他和卢安夏,扎在彼此心中的一根倒刺,每想一下都在血腥气的疼痛。

他痴痴坐着,像个傻子一般。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女声:「安眠药你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不但会得狂躁症还会上瘾......」

米兰将手中的一叠报告递给他,继续说着:「那些药我送出去检查后,里面都有致幻成分,时间久了,你会被送去精神病院。」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像刀一般戳进孟归年的心腔里。

孟归年接过报告,翻来覆去对着细密的字眼愣愣看了十几分钟。

他不是毫无所觉,可他总是不愿相信,宁愿活在自己虚假的构思里不愿出来。

「你说,她为什么呢?」

「我那么爱她,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的。」孟归年游魂一般问着,眼眶顿红。

米兰叹了一声,望着窗外的皑皑的白雪说了句:

「她不要你给,她要自己拿。」

「精神上独占欲,也是一种病,是你纵容了她。」

孟归年,闻言一愣,默默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头深深埋进臂弯中,身子隐隐抽动着。

米兰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又看到了当年跳楼自杀前的学长。

当时学长爱卢安夏也是一副入了魔的样子,两人明明分手,却依然每天魂不守舍。

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人变成一条听话的狗?

没有自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直到她看到孟归年和卢安夏的相处方式。

米兰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抱着颤抖不已的孟归年,像是没听到他哭似的缓声哼起了摇篮曲。

这一幕被监控里的卢安夏死死盯着,她目光冰冷又锐利如同盯着濒死的猎物一般。

「真是越来越不乖,米兰,你越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米兰蓦然抬头,孟归年声音低沉,眼里是无尽的哀伤与苦痛。

「她是我心底永远的痛,这张照片,我每见一次就要昏厥一次,医生说我这是病,治不好......」

米兰将照片删除,锁住了屏,没好气地问了句:

「所以,卢安夏经常给你发这张照片?」

孟归年,沉吟片刻才回答:「我惹她生气的时候,她会发,她说这是对我惩罚。」

米兰闻言,直接气笑了。

这就是温婉大气的卢安夏,藏在光鲜外衣下的庐山真面目,爱她的男人,她从不在乎。

一旦男人不爱了,她就会玩这种精神控制的把戏。

孟归年见米兰真的生气了,心里升起一丝无措,纠结半晌,才将自己的手机推了过去。

「今天,我状态不是很好,你帮我保管?」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对面的米兰会拒绝。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向内向孤僻的他,也愿意和她分享自己的秘密,那种感觉很奇怪,放松愉悦。

像晒太阳一般温暖。

米兰点点头,拿起手机。

下一秒,两人口中聊到的卢安夏拨了电话过来,米兰随手按了接听:

「对不起,刚才一失手,这张照片就发了过去,你怎么样?」卢安夏慢条斯理的语气问着,连一丝惊慌都懒得装。

孟归年刚想说话却被米兰开口截住:「他好得很,我们正在聊天呢,」米兰一副轻松的语气揶揄道。

电话里卢安夏的声音一顿,隐隐有怒气传来:「怎么是你?孟归年呢?」

米兰嗤笑一声:「卢小姐这话,我怎么听不懂?我是他妻子,我接电话不是很正常吗?」

「你!」

卢安夏在电话那边气得咬牙切齿,细听之下连声音都颤抖了几分。

米兰唇角微翘,问了一句:「他在我旁边,你要和他聊两句吗?」

「不用了,我打电话过来是约你们一起吃顿饭,时间定在明晚,怎么样?」

卢安夏像是压下了起伏的情绪,直接点明来意。

两人对视一眼,米兰回了句:「好。」便迅速切断电话。

转眼间,到了约定的时间。

两对夫妻隔着一条长形餐桌,两两相望。

孟归年虽然一直知道有林斯然这么一个人,却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正脸,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

没想到,卢安夏喜欢这样的男人。

对面的林斯然拿起红酒晃了晃,会心一笑,问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

「孟导,你和我爱人,认识多久了?」

「二十年。」孟归年的声音有些平淡,就像他此时的脸色一样,看不出喜怒。

林斯然没有任何的嫉妒和羡慕,反倒说了一句:「呀!你们认识二十年,结婚二年就分开了,看来是老天注定的不合适啊。」

他笑着,有些幸灾乐祸似的扬扬自得,孟归年没有接话。

一旁的米兰见不得他被人这样欺负,眉眼一扬,反问一句:「林先生和卢小姐认识多久在一起的?」

林斯然轻笑一声:「认识三天。」

卢安夏又补了一句:「我们离婚当天才在一起,干柴烈火,和你们一样。」

这此地无银三百年的解释,倒坐实了她婚内出轨的行为。

孟归年离婚前就知道她外面有人了,她现在强调离婚当天在一起,没有什么意义。

他本以为看见两人携手而来,会难过会心痛。

可心底除了麻木之外,再无其他情绪。

是痛的太多,所以忘了痛觉吗?他暗自想着,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一旁明艳的女人身上。

完全相反的女人,却给了他太多的温暖。

林斯然见对面两人都不吱声,又问了一句:「你们干事的时候,都喝什么?」

孟归年瞪大了眼,不解地看着他。

林斯然笑意加深,又补了一句:「床上运动的时候,你们喝点什么助兴?有什么喜欢的姿势?」

他侧头望了卢安夏一眼,眉眼生波,接口道:「我和安夏喜欢来几杯红酒,我叫她姐姐,她喊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