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阿难周锦之的其他类型小说《谢阿难周锦之的小说黄泉路长情意短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我陪你一起。”谢阿难点点头没有拒绝,快走了,她还是不想让堂姊担心。翌日清晨,谢阿难醒来时身侧已是一片冰凉,那个口口声声要守着她的人早不知去了哪个温柔乡里。压下心中的酸痛,她叫来丫鬟为自己穿戴完毕后,便命人套了马车打算独自前往安王府,却不想,她刚准备上马车身后却突然传来焦急轻唤。“阿难!”转过头,便瞧见周锦之匆匆忙忙的从府门往外走,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段轻盈,样貌柔媚的女子。楚玉娘,那个舞姬。“阿难,昨日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么?怎的也不等等我?”周锦之走过来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微凉的触感令他眉头一拧:“怎的这么凉?”“无事。”谢阿难淡淡的说完,目光越过他瞧向了后面。意味不明的视线令楚玉娘吓了一跳,娇小的身子下意识向周锦之身后挪了...
谢阿难点点头没有拒绝,快走了,她还是不想让堂姊担心。
翌日清晨,谢阿难醒来时身侧已是一片冰凉,那个口口声声要守着她的人早不知去了哪个温柔乡里。
压下心中的酸痛,她叫来丫鬟为自己穿戴完毕后,便命人套了马车打算独自前往安王府,却不想,她刚准备上马车身后却突然传来焦急轻唤。
“阿难!”
转过头,便瞧见周锦之匆匆忙忙的从府门往外走,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段轻盈,样貌柔媚的女子。
楚玉娘,那个舞姬。
“阿难,昨日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么?
怎的也不等等我?”
周锦之走过来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微凉的触感令他眉头一拧:“怎的这么凉?”
“无事。”
谢阿难淡淡的说完,目光越过他瞧向了后面。
意味不明的视线令楚玉娘吓了一跳,娇小的身子下意识向周锦之身后挪了挪,这惹得他面色不快,连忙上前几步来到了谢阿难的身侧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阿难,这就是之前安王托我照看的那个舞姬,你也知道过两日他要带着入宫为陛下贺寿,所以此次他便让我带着楚玉娘一起去宴会,说是见见世面。”
“哎……阿难,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是无法,你莫要多心。”
谢阿难的回首瞥了眼眉眼不耐周锦之,明明都和人家床都上过了,这会儿又装作不熟是给谁看呢?
见她久不开口,楚玉娘眸光轻动,娉婷上前屈膝一拜:“夫人,奴只是去见见世面,壮个胆子,定会安分守己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想跟,便跟着吧。”
谢阿难说完不再看他们二人一眼,避开周锦之径直上了马车。
掌心突然落空,周锦之的心也跟着蓦然一空,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跟着一起流逝了。
一路无言,周锦之多次想要开口,可看着谢阿难消瘦的侧颜,清幽的眸子,到嘴的话终是又咽了回去。
待到了安王府,一进去安王妃便匆匆迎了过来。
“阿难,千盼万盼的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听说你最近身子不爽利,可是好些了?”
谢阿难看着亲昵拉着自己喋喋不休的安王妃,阴云多日的面色总算见晴了不少。
“好些了。”
点点头,安王妃看了眼周锦之,笑着打趣:“锦之,你还真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我们阿难啊,瞧瞧,我们女人家的宴会你也要跟着过来,怎么?
可是担心我会把她给你弄丢了?”
不知为何,在听到丢了这两个字时,周锦之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谢阿难,却在看见那张依旧平静的脸时莫名松了口气。
嘴角一勾,他笑着说:“阿难是我此生挚爱,我自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她,无论她想做什么,想去哪里,只要她想,哪怕让我一无所有我也定要相陪左右,在我这里,她永远都不会丢的。”
他深情的告白并未刻意压抑声音,说出此话时脸上更是没觉得有何不对,甚至满是自豪。
周遭听到他话语的人不约而同露出艳羡的神色,纷纷感慨低语。
皇帝很快到来,一番献礼后便到了表演。
当悠扬的乐曲响起,楚玉娘身披舞衣,轻盈地步入排满了两侧火苗的舞池。
水袖飞扬,令她婉如精灵般跃动,众人皆沉醉在她优美的舞姿之内,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水袖已经甩到了那火苗之内。
“啊!
着火了!”
“护驾!
快护驾!”
杂乱声和拥挤中,谢阿难身体踉跄着倒在了地上,下一瞬,便见楚玉娘拖着带火的水袖向她奔来。
炙热的火苗狠狠砸在她的胳膊上,痛的她脸色瞬间惨白,她以为自己这次肯定死定了。
下一瞬,周锦之飞奔而来将谢阿难抱在怀里后,抬脚便将楚玉娘踢了出去。
“阿难,你怎样?
伤到哪里了?
快告诉我……”他看起来是真的被吓到了,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一双眼都泛了红,抱着她的手刚收紧,却在听见她倒吸凉气的声音时吓得手一抖,连忙看向她的胳膊。
瞧着那被火烧得狰狞的伤口,他的泪瞬间流了下来,一时间那双手甚至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
谢阿难意识渐渐模糊,昏迷之前,她最后看见的便是浑身湿透的楚玉娘,眼中含泪,满脸愤恨的看着她。
当真是,可笑极了。
再次醒来,谢阿难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丫鬟一见她醒了,忙欣喜的上前询问。
“夫人,您可算醒了,您不知侯爷抱着您回来时可是将我们都吓坏了,那模样真是太可怕了。”
“侯爷甚至都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呢。”
谢阿难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艰难的想要起身,却不小心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冷汗也随之流了下来。
“阿难!
你别动!”
周锦之推门焦急闯了进来,小心的将她搀扶起来,那仔细的模样当真是在护一件心尖上的珍宝一般。
“阿难,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我无碍的,你放开我吧。”
冷淡的语气让周锦之动作一僵,惊愕的抬眸看向她,但见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子,心中便只以为是她伤口又疼了,刚准备询问,小厮焦急跑了进来。
“侯爷,书房有客的在等。”
周锦之一愣,眼中闪过几分慌张,犹豫片刻后笑道:“阿难,你刚醒再好好休息休息,有人来寻想必是公事,我去去就来。”
“嗯,去吧。”
见她答应,周锦之转身迫不及待的便走了出去。
谢阿难眸色微沉,轻声吩咐丫鬟:“你们去院子外面守着吧,我累了,想休息。”
待到丫鬟都走了出去,她起身强忍着胳膊上的痛轻轻走了出去。
她静静地避开众人去了书房,刚靠近门口,一阵嘤咛的哭声便传了出来。
透过微敞开的房门,谢阿难看见了楚玉娘。
她正坐在小榻上哭泣,嘤咛哭泣的模样瞧着让人着实心疼。
就比如周锦之。
他用力将人搂在怀里,无奈的问:“都和你说过,你不过是我暖床的玩意儿,阿难才是我的妻,你又如何攀比的了?”
“奴家知晓比不得夫人,可……可您也不能在生死之时弃我不顾啊!
那般多的人,您就这般将奴家踢出去,我……我还有什么脸面呀!”
曾经她父亲也曾这般深情许诺过终身不弃,此生不负,却在她五岁那年,周父为了一个外面的舞姬亲手打了她母亲,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母亲彻底心死,消失在了这世界。
如今,周锦之也在婚后五年,负了她,瞒着她同一个舞姬搞到了一起。
一模一样的命运,二十多年后再次重来。
而这一次,谢阿难做出了同母亲一般的选择。
目光幽幽的看着那的朵寒冷的三生花,脑中蓦然想到了母亲临走前拉着她所说的。
“阿难,娘亲并非这人世的凡人,而是阴司的孟婆,只因贪恋人世情爱才留在这里多年。
而今,你父亲辜负了我,所以我要走了,走之前娘将这镯子送给你,若你觉得不开心便用它叫来无常带你回归地府,娘在黄泉路上等你。”
回归地府么?
谢阿难嘴角勾出自嘲的笑,她曾以为永远不会有这一日的,未曾想这脸打的还真是快。
不过好在,还有十日。
十日后,她就能离开这个人世了。
许久未曾等到她的回答,周锦之心里莫名更慌了,连忙将人推到眼前,迫使她同自己对视。
“阿难,你别生气好不好?
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发誓!”
他真的很爱她,哪怕她有一丝不开心他都能心疼很久。
所以那日在发现他竟然和一个舞姬搞在一起时,谢阿难才想不明白,他明明知道自己最恨欺骗和舞姬,为何又会明知故犯?
想到还剩十日便要离开,在此之前她并不想生事,便压下了心里的烦躁和痛意,尽量温和道:“我未曾生气,不过是看见那花有感而发罢了。”
“原来如此,你也知道的对这些花花草草我其实并不太了解,只是因你镯子上有这花,我才……阿难,你的镯子呢?”
谢阿难倒是未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发现,不过细想想倒也难怪,毕竟周锦之知道这镯子的来历,更知道她有多在意镯子,宝贝的从不离身,此时突然不见了会好奇也难怪。
谢阿难神色微滞:“坏了,拿去沁宝斋去修了。”
见她神色难过,周锦之只以为她是因这镯子的事情,叹息安慰道:“无碍,沁宝斋的师傅手艺不错,想是很快便能修好了。
阿难,你也莫要难过了。
你娘亲也定然会回来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她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但你放心,我不会放弃会一直找下去的。”
“算了,不用了……”反正很快,也要和娘亲团聚了。
周锦之听她这么说,只以为她是又难过了,无奈叹了口气后便转移话题道:“明日安王妃办了个宴会,托安王询问到了我这里。
我知晓往日你最不喜去这种宴会,若你不想去,那便不去了。”
安王妃年岁稍长谢阿难一些,是她的堂姊,当年她娘亲失踪,父亲疯魔,最痛苦难熬的那段日子便是安王妃陪着她度过的。
这些年,她对她真的很好,所以走之前,谢阿难也想最后再去见见她,也算是告别吧。
思及此,她抽回手应道:“正巧我也很久没见玖月阿姊了,明日我去。”
半天无话,周锦之的目光频频向她那面看去。
这些时日,他发觉好似她安静了很多。
曾经两人无论何时都总会有说不完的话,关系也是十分的亲密,谢阿难会缠着他一起做这个做那个,亦或者会在他深夜忙碌时亲自下厨为他做些甜食。
可最近这些日子,她似乎都没有再这般做过了。
非但如此,两人之间也似是隔着一层薄薄的东西,看不见摸不到,却让他心慌的厉害。
是她发现什么了么?
许是因为心虚,周锦之下意识便想到了这个因由,但很快自己又将这个可能否定。
毕竟若按照谢阿难的脾气,若真的发现了定然会不依不饶,甚至闹出和离之事也极有可能,哪还会这般平静?
思来想去,未有因果。
他刚准备开口问问,马车却依然到了宫门口。
想着等过后再问这些,周锦之便摒却了杂念拥着她入了宫宴之内。
两人之间的爱情为世人所知,故此,她们一到便立刻引来了不少的注目。
可面对这般多艳羡的目光,谢阿难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周锦之眉心一拧,低声问:“怎么了阿难?
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无碍,只是有些累了。”
“约摸着应当是前两日的病气还未过去,这样吧,你先去座位上休息一下,待会儿陛下走了,我们便可以先行离开。”
点点头,谢阿难没有拒绝,径直向座位上走。
周锦之本是想跟着,却恰好被同僚拉住,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去应酬。
孤独的坐着,谢阿难无心同那些人再谈什么御夫之术,便躲到一边静静地喝着酒,打发时光。
“夫人原来在这里,真让奴家好找。”
楚玉娘扭动着腰肢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画的精致的眉眼含着淡淡的笑和挑衅。
对于这种女人,谢阿难根本无心理会,转过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楚玉娘却似乎并不罢休,而是低声道:“夫人也不必刻意不理会奴家,马车和外间那两次想必你应该都看见了吧。”
“奴家晓得,像您这样的高门贵女自是的瞧不上我们这种人,但你瞧不上不代表别人也是这般。
侯爷可是喜欢奴家喜欢的紧呢,尤其是奴家的身子,侯爷说,奴家这身子啊就像水儿做的一般,又滑又嫩,弄起来不知有多舒服,倒是你……侯爷说,这些年,对着你这根什么趣味儿都不懂的木头,早已厌烦疲倦。
你知道她最讨厌你什么吗?”
“你善妒,侯爷明明那般喜爱我,可你就是拦着阻着不肯让我进门,若非有这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侯爷怕是早已将你休弃回家了。”
此刻若非是在宫内,谢阿难还真会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她起身便要离开,楚玉娘却拦在前面。
“夫人,你说若是你我同时遇险,侯爷会更在意谁呢?”
说完此话,楚玉娘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转身径直离开。
周遭的风似是凉了几分,谢阿难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几分不安,却又不知从何而来。
看着孩子们欢笑着跑远,谢阿难勾了勾唇捧着另一个匣子径直向善堂后面走。
仲夏时节,正是林荫浓郁之时,一如那年他们一起走过时的模样。
他拥着她在那棵树下第一次轻吻,他带着她一起捕捉萤火虫,他们一起跪在三生石前起誓,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分开。
这一路,每一处都带着她们这些年难忘的记忆。
脚步停在三生石前,她静静看着那上面‘谢阿难’‘周锦之’两个名字。
传说中,这三生石是月老的姻缘册,每一对相爱的人都会在这里刻下彼此的名字,告知月老,对月盟誓,才能永不分离。
十三岁那年,周锦之拉着她来到此地,用尽全力刻下名字不算甚至还用血将两人的名字一次次描绘。
他说:“阿难,我要让月老知道我的诚心,让他生生世世将我们捆在一起。”
“待到我们这一世过完了,下一世,下下世,都永远在一起。”
谢阿难当时还笑他傻,可现在看着这染血的名字,她却觉得傻的是自己才对。
将盒子里的东西尽数拿出放在地上,用火折子点燃。
跳动的火焰逐渐将往昔的记忆消融,将它们化作轻烟,随风飘散,只留下一片虚无和余烬的微光。
一滴泪落下,砸在那微光中,丝毫未曾留下半分波澜。
她拿出匕首,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将那些深刻的名字尽数划走。
一次不行两次。
两次不行三次!
血顺着掌心一滴滴落在泥土之中,可她却早已分不清是手疼还是心里在疼。
不知过了多少次,待到那两个名字彻底面目全非,她的心中,那个曾经风光霁月,无可比拟的少年郎也跟着一起面目全非,消失殆尽。
嘭!
灿烂的烟花自远处乍然开放。
谢阿难循声看去,情人桥前,白日焰火璀璨如星,美的让人无法直视。
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了桥上那相依偎的两人身上。
周锦之小心搂着楚玉娘的纤细腰肢,在她娇俏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绚烂的色彩下,两人深情对视,眼中只有彼此。
他竟然带着别人去了他们的定情之地,还放了同样的烟花。
握着刀的手在不断颤抖,谢阿难的视线被泪水模糊,那美好的一切很快便看的不再真切。
这一刻,所有的情绪仿若崩塌,心口尖锐的痛扎的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疼的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暴雨突然而至,毫无预兆,可她却仿若无察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周锦之,为什么?
为什么你当初要承诺?
既然承诺,又为何要背叛?
你难道不知,背叛的人是永远都不能被原谅,永远要被抛弃的么?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好。
从今日起,谢阿难再不原谅周锦之。
永不原谅。
距离离开还有三日时,陛下的寿宴到了。
谢阿难作为侯夫人自是要随同一起参加,被丫鬟伺候着梳洗穿戴完毕,她刚出门便见周锦之早已在马车外等候多时。
见到她,他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上前几步连忙将人拥入怀中,随即亲自搀扶着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