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萧宁熙上官清的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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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重金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萧宁熙上官清的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京西城门下。寒风凛冽刺骨,偶有雪花飘下来,落在地上,顷刻融化。稀疏的人群时不时出入城门,为了生计,奔波忙碌。李红玉最后望一眼上京城,心中凄凉,就算躲过战火纷飞朝代更替也无济于事,零落成泥碾作尘,短短二十五载,像是过完一生。“别看了,再看也留不下。”押解的官兵不耐烦的推李红玉一把,催促她快走。李红玉茫然的看着前方,一路艰辛未可知。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李姑娘,请留步!”是宝珠,李红玉惊喜的看着来人。宝珠骑马到了跟前,拎着包袱利索下马,塞给押解官兵们一些碎银,讨好道:“几位大人,天寒地冻,李姑娘也是可怜人,这包袱里是给她的御寒衣物和一些药材,还请大人过目。”说着,将包袱解开,一一让官兵检查。官兵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又收了钱财,便允...

章节试读


上京西城门下。

寒风凛冽刺骨,偶有雪花飘下来,落在地上,顷刻融化。

稀疏的人群时不时出入城门,为了生计,奔波忙碌。

李红玉最后望一眼上京城,心中凄凉,就算躲过战火纷飞朝代更替也无济于事,零落成泥碾作尘,短短二十五载,像是过完一生。

“别看了,再看也留不下。”押解的官兵不耐烦的推李红玉一把,催促她快走。

李红玉茫然的看着前方,一路艰辛未可知。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李姑娘,请留步!”

是宝珠,李红玉惊喜的看着来人。

宝珠骑马到了跟前,拎着包袱利索下马,塞给押解官兵们一些碎银,讨好道:“几位大人,天寒地冻,李姑娘也是可怜人,这包袱里是给她的御寒衣物和一些药材,还请大人过目。”

说着,将包袱解开,一一让官兵检查。

官兵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又收了钱财,便允了。

宝珠连忙道谢,又掏出一些碎银塞到官兵手里,低声道:“可否让我跟李姑娘说几句话。”

领头官兵瞧宝珠一眼,挥手示意其他人等往后退一步,不耐烦道:“你快点,马上就要启程。”

宝珠赶紧点头,将李红玉拉到一边。

“李姑娘,衣服内里缝了几片金叶子,待你到流放地,可支撑你过段时日。”

李红玉忍住泪意,握着宝珠的手,喉间哽咽,半晌才说出话,“清儿,她还好吗?”

“我家小姐好着呢,李姑娘放心。”

“红玉出身低贱,却也知结草衔环,今生恐不能报答清儿,来世愿为她当牛做马。好宝珠,敢问清儿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宝珠笑笑:“我家小姐说你肯定会问她这个问题,相识一场,怎能名姓不知?她复姓上官,单名就是一个清字。”

上官清,李红玉心底隐隐冒出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上官首辅的女儿?

“快点!”官兵催道。

宝珠向着官兵的方向喊道:“片刻就好。”

“李姑娘,长话短说,此去一路保重。我家小姐也有几句话相送,她说……”宝珠歪头想了想,尴尬道:“哎呀,对不住,我给忘了,好像是什么山上雪融化,多看看月亮,对了对了,还有雪山之巅,红尘一笑。”

李红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滚烫晶莹,红尘笑是她们共同写的曲子,还未来的及合奏,已相隔万水千山。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她转身踏上北去的路,心中清明,不畏前路,不念过往,亦不惧岁月长。

******

燕王府,书房内。

庆泽捏着炭夹从炭箱内夹出块儿新炭,添进炭炉,合上炉盖,炉内传出轻微的煤炭烧裂声,他盯着炉子看了一会儿,又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些栗子,煨在炉盖上。

做完这些,转身回到燕王书桌旁,继续研墨,等王爷批完一份折子,他趁机问道:“主子,什么时辰用饭?”

萧宁熙闻言,抬眸看了眼尚未处理的堆积如山的公文折子,心里忽生出一丝厌烦,本本折子上都写着“为造福百姓”,“为体察民情”,既然都是泽被苍生的好提议,为何百姓的日子还那么苦?

李红玉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在大齐,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在大梁,她惨遭欺凌落得流放的下场。

为了江山社稷,到底是为了谁的江山,又是为了谁的社稷?

萧宁熙放下笔,揉了揉额头,回道:“照常用饭。”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燕王回应:“进来。”

门打开,侍卫高武带着一身风霜踏进来。

“李红玉走了?”燕王问道。

“回主子,李红玉已经离开北上,不过属下并未见到那日遮面的女子前来送她,倒是来了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年轻女子,还送给李红玉一个包袱,应该是些御寒之物。”

萧宁熙有些失望,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回得这么迟?是路上遇到意外?”

“回王爷,属下见李姑娘走后,本想立即回府,不料发现有人暗中跟踪送别李红玉的丫头。”

高武回忆当时情形,他发现跟踪的人有些武功底子,怕那丫头遭人毒害,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暗中也跟着,然而万万没想到,那小丫头胆大心细,武功也不弱,到了城中后,立即弃马,三拐两拐的,竟然把他们都甩脱了。

庆泽听完,捂着嘴偷笑。

燕王皱眉:“.....合着你出去大半天,一无所获。”

高武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忽然想起一样东西,赶紧从怀中取出,呈给王爷,“这张纸是从那丫头身上掉落的。”

燕王接过来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山前山后,终有雪晴。千里万里,明月昭昭。

字迹清秀,显然是女子执笔,但字字力透纸背,刚毅不输男儿。

尤其是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笔迹?

电光火石间,他记起来了,宋启莲的佛经!

燕王心神激荡,当日在公堂上,便觉得那双夺目的眼睛似曾相识,没想到真是她,他小心收起纸张,放入袖中。

不对,他猛地身子一挺,宋启民作为宋启莲的兄长,即便不是一母所出,也是同宗同脉,当妹子的宁愿维护一个毫不相干的风尘女子,也不关心自家兄长?

更令人怀疑的是,温夫人居然认不出堂堂国公府三小姐,纵然她轻纱遮面,听声音听不出来?

还是,国公府已经内讧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宋启莲为李红玉开罪之事,国公是否知晓?

萧宁熙眉头越皱越紧,去一趟国公府迫在眉睫。

这时,砰的一声,庆泽煨在炉盖上的栗子爆开,丝丝缕缕的栗子香飘向鼻尖,香甜暖心,勾的人食指大动。

高武咽了咽口水,外面天寒地冻,出去大半天,吸入的冷气呛的肺管子疼。

燕王唇角微扬,“还等什么,吃吧。”

饭后,萧宁熙派高武请来容彻,最近发生诸多事情,先是金印被盗,送回来之前又被人动了手脚,刚查出宋启民有嫌疑,他便死了,死后爹不疼妹子不爱。仿佛有根无形的线穿着所有的事情,又抓不住头绪。


燕王站起身,目光注视着容彻方才倒茶的茶壶,半晌才道:“清点司库费时颇长,库里的内务宫人若是口渴或是三急,如何应对?出库再入库?如此繁琐的过程,难保裤裆不湿。”

容彻一听,仔细回忆内务司宫人的审讯记录,突然想到什么,拍一下脑门道:“我想起来了,内务官入库时可携带茶壶,随时饮水,其他之物不允许带入。至于三急,那就不得而知。”

话音刚落,庆泽敲门进来收拾汤盅,他端起汤盅仍然感到沉甸甸,打开一看,参汤已经彻底凉掉,上面漂浮着一层白浊的鸡油,这么好的东西,浪费遭天谴,于是询问道:“王爷,鸡汤要不要让厨房再热热,都冻住了!”

燕王身形一僵,目光灼灼的盯着那盅参汤,倏然嘴角上扬,“容二,去查,清点司库之时,谁带了茶壶进去?”

容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宁三说话向来有理有据,只管照着他说的做,“我现在就去慎刑司查。”

他拔腿正要离开,又听燕王戏谑道:“本王劝你亦可谋划做上官良女婿一事,双管齐下,莫亏了本。”

容彻哼了一声,笑道:“你看你,我随口一提,你还当了真。观那上官鸿脸方如砖,想来他妹妹亦脸圆如饼,我不好那口,匀给你了。”

说完不等燕王回应,一闪不见了踪影。

燕王立在原地,顺着容彻的话浮想联翩,且不说上官良的女儿长相如何,就凭她姓上官就不可能入了他的眼,奸诈狡猾的老狐狸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王爷,这汤......”庆泽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喝。”燕王摆摆手,示意庆泽退下。

庆泽:“......”

也是,二十岁的王爷,龙腾虎跃,哪用的着参汤滋补。

*

首辅府,正对院子的小轩窗下,有一美人,清丽婉约兮,低头绣帕。

“小妹,依你之见,该如何着手调查?”上官鸿把金印失窃一案讲完大概,眼下就等着妹妹上官清回应。

上官清放下手中的绣帕,朱唇微启,“大哥有何见解?”

上官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难为情的摸了摸脑袋,“小妹你还不了解我,要论力气,唐朝年间奇人李元霸也就我这意思,论脑子,我一直觉得自己不是爹亲生的。”

上官清低头一笑,诚如大哥所言,他们的父亲乃是前朝三科状元,江南上官世家几百年来第一位新朝的开国元老,都说虎父无犬子,偏偏上官鸿资质平平,如今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参将。

“小妹,大哥这次势必要当上副指挥使,让爹也扬眉吐气一次,好妹妹,你聪明绝顶,一定要帮帮哥哥。”他想了想,忽然道:“这司库不会闹鬼吧?你大哥抓人有一手,抓鬼可就闹心了,咱也不会做法。”

上官清手托香腮,思忖道:“前朝皇后的金印,偷它作何?若是内务宫人所偷,留在身边只会招来祸事,不过是熔了当钱花,京城内能熔金的金铺不多,大哥不妨去查查。”

“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清儿你脑子灵光,大哥自愧不如。”上官鸿有了线索,登时起身就想去查个究竟。

“大哥不要高兴的太早。”上官清叫住他,“我方才所言不过是人之常情的猜测。其实我想偷盗之人或许根本不为钱财,试想,司库稀世珍宝不计其数,缘何偷一枚容易引起怀疑的前朝金印?”

上官鸿听罢又坐下,失望道:“那该如何入手调查?莫非是前朝皇后的魂魄来取回自己的金印?”

上官清好笑道:“大哥,你可否不要再提鬼。当然还是从金铺入手,万一是个贪财的呢?若是不为钱财,偷金印还是前朝金印,想必也不是我们能查清楚的。”

上官鸿眼睛一亮,由衷道:“小妹,你不入朝为官真是朝廷的损失,也不知爹是怎么想的,陛下常言不拘一格降人才,他还是要坚决阻拦你做女官。”

大梁自武帝建朝以来堪堪十七年,百废待兴,礼部奉旨,制定颁布推举制、科考制、顺位制等多种入仕途径,且不论男女,有才者皆可入朝为官。

上官清闻言,眼神黯淡下去,重新拿起自己绣了一半的帕子,催促道:“别说了,快去吧,早日将金印追回。”

待上官鸿走后,一直在炭炉边煨栗子的慧娘端着黄澄橙喷香的几颗栗子过来,亲手喂上官清一颗,语重心长道:“老爷不许小姐抛头露面,自有他的道理,小姐容颜过盛,自古红颜多薄命,若是遇上不该遇的人.....唔......”

上官清塞了一颗栗子在慧娘嘴里,堵住她的话头。慧娘不曾婚嫁,她出生时便在身边悉心照顾,自从母亲去世,慧娘更是对她呵护有加,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真真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慧娘不理解她。

上官清自认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在江南台州老家时一日读书不敢松懈,只盼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像父亲大哥那般身着官服,为国效力,却没想到父亲极力反对,高声斥责,连慧娘也不站在她这边。

她到底是软弱柔顺的,即使心里愤懑至极,也含泪受了,从此再不敢提入仕。

半年前,父亲将她从台州老家接到京城,她以为父亲终是允了,来了之后才发现,父亲不过是想替她物色一个京城好儿郎嫁了。

上官清微不可察的叹口气,扔掉手里的绣帕,纵然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连绣工都是一流,终日困在这首辅府里,还不如窗外那叽叽喳喳的麻雀来的舒心。

京城踏雪桥上,两队人马步履匆匆,擦肩而过,为首的容彻和上官鸿不屑的互相瞟了一眼,各自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奔向目标之地。

容彻心想,上官鸿脸是真方啊,那长相就差把“蠢”字贴在脑门上了,得意个啥!他就没见过比宁三还聪明的人,在宁三协助下,他定能大获全胜。

走远的上官鸿腹诽:容老二走的真急啊,急个啥,瞎忙活!他就没见过比小妹还聪明的人,有小妹加持,副指挥一职十拿九稳。

高手过招,谁技高一筹?


就在这时,王应坤带着十几名身披斗笠的黑衣人出现在破庙前,黑夜雨幕中犹如夺命阎罗,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萧宁熙暗道不好,看来人身形步伐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今晚怕是凶多吉少。

王应坤率领众黑衣人踏进破庙,伸手一把扯掉斗笠,对燕王道:“王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将上官清交给我,我立刻放你们走。”

萧宁熙扫了一眼王应坤,语气冷静:“上官清与你有何恩怨,让你不惜身败名裂也要得到她?今晚你出现在这里就该知道,以后大梁再无你容身之处!”

王应坤笑了几声,并不惧怕,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与其窝窝囊囊的生活在尚书府不受父亲重视,唯唯诺诺的混在官场上无人提携,不如遂了心愿,不枉活一场。

他冷声道:“我已然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便也不想什么以后,我唯一的念想就是得到上官清,实不相瞒,我对她动了心,前途与美人,总该得到一个。”

“你孤注一掷要带她走,可曾问过她愿不愿意?”萧宁熙转身拉着上官清的衣袖将她带到身边,问:“你可愿意跟他走?”

上官清凝着燕王的眼眸,不假思索道:“不愿。”

萧宁熙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扯了扯嘴角,对王应坤道:“你听到了?她不想跟着你。”

他顿了顿,语出惊人:“不过,本王可以帮你劝劝她。”

上官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王,他为了自保,真要将自己交给王应坤?

萧宁熙话一出口,破庙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上官小姐,他们人多势众,纵然本王武功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他想要的只是你......”萧宁熙微微侧身,似是对容彻道:“便不会伤害其他人,我们无需反抗。”

“王爷...你....”上官清泫泫欲泣,突然,衣袖下,他悄悄握紧了她的手。

她立即心领神会,与他的大手交握在一起。

王应坤叫道:“王爷您尽管放心,我保证不会伤害其余人等的性命,清儿,你自己走过来。”

上官清侧头看王应坤一眼,正不知如何是好,谭妙音上前一步,大怒道:“王应坤,当日抛弃你的人是我,要杀要剐,我认了,你不要难为上官小姐,她是无辜的。”

“我说了我只要上官清,你抛弃我,我对你也是虚情假意,我们之间一笔勾销,赶紧让她过来,不要再试图拖延时间。”王应坤双手击掌,身后的众黑衣人立即让出一条道,紧接着两个黑衣人一人拖着一个昏迷的丫鬟,从破庙外进来,像扔死狗一样将两个女人扔在地上。

“宝珠!”上官清大叫道。

“芳草!”宋启莲捂着嘴小声嘀咕,生怕引起王应坤的注意。

上官清目眦欲裂,“你把宝珠怎么了?”

“你放心,她只是晕过去,但是你再不过来......”王应坤拔出剑,抵着宝珠的脖颈,“我立即让她身首异处。”

谭妙音见只有两个丫鬟,疑心大起,自己的贴身丫鬟棉香去哪儿了,“王应坤,你把棉香藏哪了?”

王应坤冷笑,“棉香对我忠心耿耿,要不是她通风报信,今日怎么能把你们逼到这里,我自会好好待她。”

谭妙音气得跺脚,棉香这个吃里爬外的死丫头,竟然早就跟王应坤有一腿,定是因为不能跟随自己陪嫁给王应坤,才起了祸心!


上官清正斟酌怎么回答,远处突然传来容彻的声音:“宁三,你人呢?”

黑暗中,两人立在原地,谁也没有回应,只听得见彼此微促的呼吸声。

片刻,上官清转身离开佛台,回到火堆旁,谭妙音与宋启莲歪倒在干草堆上睡得香甜,她无视容彻好奇看她的眼神,自己坐下来抱紧双腿,头枕在上面,合上眼睛休息。

紧接着,她听到脚步声,似是容彻起身离开。

容彻来到佛台后,见萧宁熙果真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

“你发什么愣?”容彻问。

萧宁熙没应,他纯粹是被上官清气的走不动道,但眼下不是探究这些事情的时候,待日后寻个机会再好好问问她,他说:“无事,走吧。”

容彻拉住他,问出心底的疑惑:“我大约看出来了,宋启莲是不是另有其人?”

萧宁熙不隐瞒,回道:“之前的宋小姐不是真宋小姐,方才马车内回应的你才是国公府的宋三小姐。”

“我说呢,就国公宋飞鹰还能生出天仙下凡的女儿,要说上官良有这样的女儿,我还多少信一些。”

容彻认为自己在相貌传承这方面钻研的颇有建树,又不免想到宁三其人清醒理智,生平最厌恶欺骗背叛,假宋小姐把他骗的两次主动登门国公府跟国公没话找话说,肯定被宁三怨恨在心,这要是被他捆了落罪如何是好?

他可是太了解燕王,绝不会被美色诱惑轻而易举的放过蒙骗他的人。

抱着心悬佳人的心思,他小心问道:“那假的宋小姐到底是哪座府上的?”

“你方才不是说了,上官良府上的。”萧宁熙淡淡道。

“啊?”容彻又惊又喜,万万没想到假宋三小姐是真上官小姐,他这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别说小骗怡人,就算上官小姐跑到燕王府破口大骂,宁三也拿她没辙,上官良跟他娘的马蜂窝似的,谁敢捅!

他忽然心思一转,恍然大悟道:“我爹真是我亲爹,他三番五次说要带我去首辅府拜见上官良,结识上官小姐,都让我给回绝了,如今想来,忒不识抬举。等咱们剿匪事成,我回去定要缠着我爹,日日拜访上官首辅大人,争取早日踏破他家的门槛,抱得美人归。”

难得容大人智慧井喷,一番美滋滋的言论却着实气绿了大梁燕王殿下的俊脸儿,怎么人人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踏进首辅府宅,偏他想看一眼美人还得月黑风高上房揭瓦,一不留神儿被她的好大哥抡着大刀追!

燕王没好气道:“你当你是武曲星下凡还是文曲星转世,你就是拆了上官良家的宅子,他也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容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初他还劝他双管齐下来着,这会儿怎么就改成让他死心了呢。他不甘示弱道:“怎么着,上官良不会把女儿许配给我,难道会把女儿许配给你?虽然你小模样是长得还不错,有那么点风流倜傥的意思,可是上官良也不稀罕那,他早在朝堂上把你给看腻烦了。”

萧宁熙懒得在这个时候跟容二白话,转身离开佛台,容彻也立即跟着他离开。

两人走了几步,萧宁熙突然停下,沉声道:“有人来了,来人不在少数。”他迅速上前叫醒三个女人,与容彻一起将睡眼惺忪的三人挡在身后。


向来为人爽利的谭妙音和上官清听完这一席话,双双毫不怀疑,而且若非必要,两人也说不出虚假违心的话。

是以上官清心里醋浪翻滚,胸口涩意难挡,直令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难道要恭喜宋启莲觅得良缘?

谭妙音对燕王无儿女之情,凭借多年混迹贵女圈子的经验,再鲁钝也知吹捧时刻到了,“燕王殿下平日里忙于公事,身边又缺一位解花语相伴,像莲妹妹这般出身高门,知书达理的女子又岂是一般低门小户能比的上的,若是他日成了燕王妃,还请多多照拂我与清儿才是。”

她看向沉默不语的上官清道:“清儿,你说是也不是?”

上官清抬眸看一眼宋启莲,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宋启莲回之一笑,不再多话。她出身人际关系复杂的国公府,见识并不短浅。可是人心里一旦有了贪念,难免就想奋力一搏。

她对燕王一见钟情,至此以后,便只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原本以为不会与这样的男子有缘,可是老天垂怜,竟然给她开了一扇窗。

这便足以让人狂喜,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马车内顿时陷入沉默,好在不久之后,到了踏青游玩之地。

春意盎然的美景,令上官清忆起在江南台州老家的日子,江南季春天,莼叶细如弦。池边草作径,湖上叶如船。往年这个时候,祖母总是会命人做各种馅料的青团,红豆的、芝麻的、咸蛋黄的,又糯又香甜,怎么吃也吃不够。

其实她年幼丧母,已记不起母亲的长相,父亲又常年在京为官,一年回家两三次,但她从未觉得孤单,有大哥和宝珠的陪伴,祖父母和慧娘无微不至的疼爱,因着父亲的地位,族里的亲戚对她也是毕恭毕敬,还有师傅......

她莫名想回到细雨如织的江南,京城里扰人扰心的事繁多!

谭妙音和宋启莲不像上官清这般触景生情,两人玩的畅快,直到日头西斜,三人才迟迟而归。

说来也怪,来时路上晴天日好,返程突然狂风大作,天色阴沉,大雨将至。

马车飞驰,三人在马车内东摇西晃,上官清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大风天马儿还跑的如此之快,不怕马车掀翻?

她抓紧门框稳住身形,打开车门,向马夫喊话,“师傅,驾车慢些。”

马夫不为所动,甚至猛挥马鞭,加快前进。

上官清疑心他没听见,大喊道:“师傅,慢些!”

这次马车果然渐渐慢下来,马夫缓缓转身,与她迎面相对。

上官清大骇,一屁股跌倒在马车内,门都来不及关,那马夫竟然是王应坤!

马车登时停下来。

谭妙音凑到门前,愕然看到是王应坤,吓得大叫,被男人迅速一掌劈晕。宋启莲紧紧捂着嘴,她不认识眼前男子,却明白来者不善。

上官清掐了下大腿,努力保持镇静,身后没有马车声,可见王应坤已将宝珠等人乘的马车甩掉,眼下三人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只能先想办法稳住他,她奋力挤出泪珠,含怨带恨道:“王郎,你这是作何?”

王应坤看她一眼,忽然伸手将她搂到怀里,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阴笑道:“还能如何,自然是与清儿双宿双飞。”

上官清动弹不得,汗毛根根竖起,挤出一丝笑容回道:“那怎的不来府上提亲,我......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