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敬信王清夫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刑侦笔记by宋敬信王清夫》,由网络作家“冷观旁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十七章“现在我们梳理一下刘新被杀这个案子的线索,初步断定,妻子赵美已经是凶手了。”王齐站了起来,指着大屏幕,说道,“第一点,他的丈夫根本就没有工作,为何出差?根据她的解释是丈夫对她说的出差。第二点,根据宋敬信那边传来的消息我们可以知道,结婚二十多年,赵美与刘新从未管过后院的那片杂草,可在刘新失踪后,赵美却扒光了一百多米的杂草,形成了一条小路,而再往前一百米左右,就到达了排水洞那里。第三点,作案动机。根据KTV的调查我们可以发现刘新经常到大众洗浴中休闲,这样就可以推断出妻子与丈夫不和而杀人,并且很有可能是当天刘新去朋友家帮忙,喝酒后与妻子吵架,后被偷袭杀害。第四点,作案武器。凶器我们现在依旧只能确定为钝器,却仍然没有找到凶器,而凶手...
第十七章
“现在我们梳理一下刘新被杀这个案子的线索,初步断定,妻子赵美已经是凶手了。”王齐站了起来,指着大屏幕,说道,“第一点,他的丈夫根本就没有工作,为何出差?根据她的解释是丈夫对她说的出差。
第二点,根据宋敬信那边传来的消息我们可以知道,结婚二十多年,赵美与刘新从未管过后院的那片杂草,可在刘新失踪后,赵美却扒光了一百多米的杂草,形成了一条小路,而再往前一百米左右,就到达了排水洞那里。
第三点,作案动机。根据KTV的调查我们可以发现刘新经常到大众洗浴中休闲,这样就可以推断出妻子与丈夫不和而杀人,并且很有可能是当天刘新去朋友家帮忙,喝酒后与妻子吵架,后被偷袭杀害。
第四点,作案武器。凶器我们现在依旧只能确定为钝器,却仍然没有找到凶器,而凶手作案使用的钝器,才是本案最大的关键。”
闫磊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的希望就寄托在宋敬信那边了,只要那边有准信,一定就能将赵美定罪。”
另一边,赵美家中。
宋敬信看了看时间,中午十二点多了,如果再不快点,赵美就要回来了。
法医小杨也是满头大汗,虽然是冬天,年末,但由于高强度的工作以及聚精会神的精力,还是令他满头大汗。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刘新生前与赵美睡觉的床的上方,有一滴血迹,不过乍眼一看还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宋敬信顿时豁然开朗十分高兴,小杨提取完血液后二人便离开了赵美家中。
成败在此一举。
这滴血液完全可以改变这个案子的走向。
晚上九点。
在第二次将宋家社区的人们全部疏散以后,闫磊已经被许多人抱怨了,但为了找到证据,也只能这么做了。
在司机邓肯肯将之前的煤加入大众洗浴中燃烧后,测试就此开始。
技术人员就将仪器放在屋中并等待。
宋敬信将最新情况也汇报给了闫磊,闫磊的直觉告诉他:凶手就是死者妻子赵美。
整个社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充斥着警铃的声音。
两个小时后。
技术人员走下楼来,交给了闫磊数据报告单:死者张利、张莹所居住的101室内一氧化碳浓度为0.35%,而另一位死者徐良家中的一氧化碳浓度为0.39%。
这些数据都超过了可致人死亡的室内一氧化碳浓度——0.32%。
这起案件已经可以结案了,凶手就是大众洗浴中的烧煤加热所产生的一氧化碳!
王齐打断了闫磊的思路,他说道:“不对啊闫队,有一点我们好像都没有搞清楚。”
闫磊顿感诧异:“哪一点没有搞清楚搞明白?”
“你说,大众洗浴排煤确实可以杀死人,但13号楼这么多人,为何就死了两户人家呢?”
闫磊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至今无解,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技术人员从一旁听到后,告诉了他们真相:“其实我也很纳闷为什么其他人没有事偏偏他们家有事,并且我还特意去了另一户人家里测量,结果显示是0.29%。同条件下也就101和602室内一氧化碳浓度高。”
还没等闫磊开口,技术人员继续说道:“你们不用再想其他原因了,其实不用你们再瞎猜测了,其实就是因为社区对于管道的设计。我们的下水道通常会有一个回弯的设计,这个回弯常年存积污水,这些污水呢可以阻挡有害气体的蔓延。
而死者张利、张莹在家只吃外卖,很少存积污水,并且常年干燥所以大众洗浴烧煤产生的一氧化碳通过下水管道进入了张利、张莹家中,所以毒害了两个年轻人,但其实如果KTV老板整改管道也不会出现事故,哪怕回弯有没有积水。
而最令人诧异的一点就是徐良家的下水管道干脆就没有设计这个回弯,从而导致了一氧化碳直接进入他的家中,要了他的命。”
就这样,因为老板的没有整改这一违规操作,从而毒害了三个人命。
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人命关天。
王齐连夜将老板抓捕归案,就此两户人家离奇暴毙,这一案子最终终告破。
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刘新死亡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一旦告破,那就大快人心了。
……
12月31日早上九点。
法医小杨驱车从公安局来到了派出所,把闫磊等人叫在了一起,道:“经过DNA比对,这低血液正是死者刘新的。”
宋敬信与李阳立刻将赵美拘留,并立刻提审。
在证据面前赵美还是低了头,她对他杀害自己丈夫刘新这一事实供认不讳。
根据赵美的交代,事情是这样的:她就嫌他整天去KTV找那些小妞玩,她们毕竟都老夫老妻了,也被别人说是模范的夫妻,可那天她喝的有点多,刘新冲赵美撒脾气,刘新和赵美吵了起来,并提出要离婚。
赵美当时实在受不了了,便趁刘新准备睡觉的时候用锤头砸死了他,并且我看他脑袋流血的时候正好用白布将其包住,不让血流在地上和床上。
所以因为这一点,民警在那次探查时并没有发现屋内有什么异常,而拔掉后院的那些杂草,纯粹是怕上面沾染了血迹。
按照赵美交代,在抛尸以后的几天里,他经常去那条小路,反复的观察,看看有没有一些血迹或者脚印等等。
现在问题来了,那三通110电话是什么意思?
赵美解释说是为了迷惑警方的视线,所以才拨打了三通110,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
在照没的指认下,她带领警方找到了作案的凶器——锤子,以及那块捂住死者刘新后脑勺的白布,他们被埋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树底下,由于埋的不算浅,所以那天宋金信用肉眼查看并没有发觉异常。
人证物证确凿,就这样,这两起案子终于结案了。
本来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的问题,偏要通过过激的言语以及拳头来解决,这必然是可悲的。
最终经过重新梳理本案人证物证,两起案子大功告破,凶手刘心以及违规的老板都先进行了刑事拘留。
而便于他们的是牢狱之灾,而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第二十一章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俱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A市一片祥和。
2月6日早八点,案情分析会。
本次会议由刘佳望主持,对于这起案件,他润了润嗓,分析道:“这起机井凶杀案我们已经调查出了许多眉目,我们现在先来梳理一下时间线:2017年5月,雇凶者王西以十万元的价格雇佣在外打工的韩山、韩立杀害他的往日仇人——张三本。结果不知什么原因,多次杀害全部失败。
2017年6月中旬,王西联系韩山,要求他做出两个选择,第一,杀害韩立,十万全部分给韩山;第二,继续联手与韩立杀害张三本,如果不选择一个,王西将会与韩立联合起来杀害韩山。
2017年6月底,韩立与韩山在多次暗杀张三本失败后,最终选择杀害了韩立,并与王西抛尸于机井之中,最后便不了了之。”
宋敬信发问道:“那王西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一个人不可能闲的没事去花钱雇人杀人吧,难道仅凭张三本与他之前有过冲突?”
刘佳望把这个问题记录了下来,这个问题关系到本案头号嫌疑人王西的作案动机。
“队长,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走访调查一下,比如调查一下王西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敬信上次走访只走访了王西的邻居,这未免有些局限。”
“好。”
…………
宋敬信与赵龙再次提审了韩山,并告诉他必须说出实情,毕竟,他杀害韩立的罪行已经坐实。
韩山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头,虽然已经地中海了,但是宋敬信依旧不理解为什么他对他的头甚是着迷。
韩山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吧,有个秘密张三本不知道。”
“秘密?”宋敬信立刻兴奋了起来,他心里暗暗感觉,这无疑又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张三本有个老婆叫张馨,后来这个张馨和王西处上了,成了情人关系,王西之所以雇我和韩立杀害张三本,就是因为他们二人想要共度时光,把张三本这个障碍铲除。”
王西与张馨有情人关系,那这就能够解释通了,王西就是因为张馨出轨于自己才花钱让人杀害张三本。
“叮咚——”宋敬信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杨玲发来的:
敬信,张三本妻子在张三本身上买了保险,受益人全是自己,累计金额达到了108万。
惊人的108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还没等宋敬信看完,韩山又发话了:“后来我一琢磨,王西都给我们加价到了18万,我还是败给了金钱,我六月底那天夜晚,趁韩立不注意,把他砍死了。”
另一边,王西所在的村庄。
杨玲自己与刘佳望通过与其他村民的采访中了解到,王西是一个很好的村民,并不惹是生非。
而在一名经常在大门口休闲晒太阳的老大爷口中,杨玲了解到了一丝异常现象。
“你们问王西啊?”这个老大爷抄着布袋,又坐着马扎,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地说道。
“对,大爷您最近见他了吗?”杨玲亲切地问道。
“我最近没见他,不过半年前见过他,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这孩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过确实很有礼貌,不管什么人他都会很和蔼地打招呼。”
杨玲点了点头,她又问道:“请问您见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啊?”
“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就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天打了好几个小时的雷,而且一直能看见闪电。当时下雨了我没出去,我就在我的房子里看着外面,无意间就看见他自己走出了村子,其他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好,谢谢了大爷。”杨玲说完,便和刘佳望来到了银行内查询了一下王西名下的银行卡的使用记录,发现了最近除了给韩山那次14万的汇款,这半年却没有任何的使用记录,以及再也没有触碰那辆车,再也没有回到这个村庄。
一种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了刘佳望:王西会不会已经遇害了。
“你说他会不会遇害了?”刘佳望发问道。
“难道他畏罪自杀?”杨玲不禁有些疑惑,虽然她也怀疑过王西是否已经遇害。
刘佳望点了一根烟,长吸了一口,道:“呵,不论怎么解释,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半年不使用任何自己的证件的,他自己起码要有日常最基本的生活开销。”
杨玲边走着,边说着:“确实,听你这么一说,王西确实有可能遇害了,我们再找找看吧。可能最不符合逻辑的事就是最符合逻辑的。”
几个小时后。
下午三点,A市公安局审讯室。
张馨被传唤来了,她坐在座位上,面对着宋敬信与赵龙,她将双手放在铁桌上,心里有些发虚,手还有些发抖。
从她那满脸苍白,一看就犯事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和王西确实有一腿,那十四万是我和王西雇人杀害我老公的。”张馨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宋敬信和赵龙。
赵龙不耐烦地说道:“这个我们知道,我问你,你最近联系王西了吗?我给你说啊你实话实说,我们这可都是有笔录的,你若有半点假话,那从重处罚,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的。”
张馨明显有些害怕,头顶开始冒汗,哪怕是临近寒冬之时,也似乎正处于酷暑之中。
“我,我没有再联系王西,自从六月他雇佣的那些人多次失败后,我……我就回到了家中,把我那个电话卡掰掉了换了一张新的,我又编了一个理由给张三本说我的电话卡掉了。”
宋敬信示意了一下赵龙出去询问一下张三本是否属实。
“那你说,你认识韩立和韩山吗?”宋敬信双眼瞪着他,他认为张馨胆小,是要严厉点,她会说实话的。
第三十章
几人在公路上已经追逐了两公里了。
宋敬信也清楚。如果再不及时追赶上,后果可想而知,出城后范围更大,又得调用他处警察兵力,
在不远处出城的道路上,是一座大桥,在那里已经有刘佳望和杨玲以及附近的一些警力布置好拦截。
而那两名嫌疑人很自然的嗅觉到了这一点,立刻调转车头,打算逆向而行,逃脱警方的抓捕,宋敬信在赵龙的提醒下,立刻调转车头,将他们逆行的道路堵住,这一次他们插翅难逃。
二人在一片警车的围堵中停了下来,按照抓捕的要求双手抱头带回了警局。
宋敬信不禁有些欣喜与痛快,又掏出了一盒烟来,拿出一根抽了起来,在他看来,这件案子的嫌疑人不对,现在应该称之为凶手了。
这件案子的凶手已经落网了,这个案子也可以准备告破了,而他们也将面临牢狱之灾。
赵龙在回去的路上,也体验了一次开警车的感觉,这是他人生之中以来第一次驾驶着警车,也是一次很难得的经历。
回到景区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如果在没有灯光的条件下,真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那两名嫌疑人满头大汗,眼神躲躲闪闪,很显然他们一定犯罪了,不然正常人一定不会这样反应过度,以及见到警察就狼狈逃窜的。
“你到底有没有参与王丽的案子?就是那个19岁的小姑娘,你有没有发生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宋敬信边说着心里又忍不住怒火,握起了拳头,他现在真的想给自己面前的两名嫌疑人来上一拳来解除自己内心中的愤怒。
“参与她的案件,我没有啊,你冤枉人干什么呀?警察同志”。戴龙在听完宋敬信对他的质问后,脸上浮满了疑惑,似乎并没有参与这起人神共愤的王丽丽强奸案。
“呵呵,你别在这里装蒜了,我告诉你,现在我们手里有你们的精斑,而且还是完好的,你以为你们湿湿的,那些不忍直视的事情后就没有了痕迹吗?我告诉你!只要比对成功,你这个狡辩是瞒不住的,而且你这个撒谎、不承认罪行的行为也一定会加重你之前所犯下的罪过!”送进信边,说着心里的怒气越来越大,音量也越来越高,好像在他看来,就只有对着面前这两名好像是本案中的凶手怒吼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这两名嫌疑人脸上都表现出了满不在乎的表情,戴龙和禤燏相视一笑,好像并没有把送进信的话听进心里,而是当了耳旁风,禤燏瞥着眼说道:“警察同志,不能你们这么破案的吧?现在你连我们身上的DNA和精斑都没有采取呢,你就强往我们身上强加罪行啊,你这也太无赖了吧?”禤燏边说着边阴阳怪气了起来。
宋敬信立刻把二人拉了出去,交给了法医小杨,让他进行本案确定他们是否为凶手的最后一步——检验精斑是否匹配。
宋敬信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又来到警局外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他心里又重温了一下这两个嫌疑人的画面,他仔细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不对!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好像不是本案的凶手,他们之所以这么紧张还狼狈逃窜了,也只有一种原因能够解释:他们在别的地方犯下了罪行,而自己与赵龙的前去,让他们误认为是来抓他们自己的。
他又仔细回顾了一下被害人王丽的口述,凶手二人虽然与刚才抓住了两名嫌疑人身高特征以及年龄特征都相符,而且也抽“红双喜”这一种烟,但是有最重要的一点并没有确认——那就是在宋敬信和赵龙进入他们家中,追捕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家里并没有摆放任何的旅行鞋,而是一些帆布鞋和老爹鞋,并且他们的桌子上和家里并没有一瓶酒,这也就无法印证凶手喜欢酗酒的这一生活习惯。
还有最致命的一点,自己在于嫌疑人,二人那几句对这种他们丝毫没有表现出想要说“yes”和”no”这两句的意图,毕竟这是凶手的口头禅,就算凶手,再怎么不想说,也一定会把这个举动所表现出来的,而不是像刚才那两名嫌疑人一样——毫无破绽。
这些推论与事实不禁让宋敬信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自己:真的抓对人了吗?他们真的是王丽这起案件的罪魁祸首吗?
“怎么了,哥,有事给我说说啊。”赵龙走了出来,看样子他想安慰一下宋敬信。
宋敬信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边抽着烟,边凝视着黑色的夜空,想要看看月亮,但今晚竟然没有月亮,天空黑的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了。
“19岁的花季少女被活活折磨了四个小时,一切的线索却又对现在的嫌疑人很多都不匹配,我真的尽力了,我真的很想把这个案子中的真凶抓到,我可能太追求速度了,而忽略了很多的细节。”宋敬信不禁自责着,但以一个正常人的心理来讲,谁听说了这种事情,心里都少许有些愤怒。
赵龙拍了拍宋敬信的肩膀,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我二人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你要相信中国公安,相信我们的力量,相信我们的实力。”
“你别在这里跟我讲这种大道理了,我见你原来也没有说过这些名词,怎么这几天又偷学着几个名词招摇撞骗吗?”宋敬信开玩笑道。
“哈哈,心里好受点了吧?你想想现在精斑的比对结果还没有出来呢,你就这么快否定了自己,再等等吧,等到精斑比对出来后再说吧!我相信小杨那边也会很快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赵龙本来一点也不适应抽烟,而他现在也养成了抽烟这一习惯了。
他清晰地记得,在第一次自己参与抓捕案件时,不仅对于宋敬信彻底抽烟很敏感,打了喷嚏,而且还闹了乌龙,误用电击枪击中了他。
第十一章
12月25日,晚上七点,离结束“11·13”的案子已经接近五天了,宋敬信坐在出租车上,回到了他的老家——宦镇宋村。
这里离A市路程不远,得20公里,但路上赶上了高峰,坐车需要一个半小时。
两年了,第一次回家。
工作的繁忙使得宋敬信不得不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侦查。
他身着便衣,并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
正值清晨与冬天,刮着冷风,实在难免有些令人打哆嗦。
“这不敬信吗?”一个老头边锄着地,边回头叫住了他。
只见这位老头眯着眼,满面沧桑,一手搭在铁锨上,手上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可真是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宋敬信这才缓过神来去,这不大舅吗?
他便走上前去叫了声大舅,握了握手。
老家真的惬意。
相比于自己工作的城市,多了几分安稳,少了几分喧嚣。
宋敬信看了看周围,立马认出了自己的老家,门口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准时没错了!
另一边,A市公安局。
刘局翻阅了一遍又一遍关于二十年前笑脸连环杀人案的档案,虽然纸张有些泛黄,但他仍是不想放弃。
看得出来,他放不下。
另一边,老家。
宋敬信回到了久违的家中,他的母亲在这里独自生活,父亲的遗像还放在餐桌中央。
简单招呼后,寒暄了几句,宋敬信便倒头就睡,忙了一天,又赶紧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实在累的不行了。
在梦中,他又看到了他已故的父亲 父亲小时候经常给他讲自己出警的经历,从小,宋敬信对于刑警这个职业就梦寐以求。
凌晨,鸡叫声让宋敬信睡意全无,看着没有日出的天空,宋敬信出于职业本能还是坐了起来。
已经早上5:31了。
正当他发呆之际,“砰,砰,砰——”,自己家的大门响了。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安静与舒适。
宋敬信立马跑出去打开了房门,母亲也从自己屋里揉着眼睛半睡半醒地走了出来。
“儿子,谁啊大早晨的敲门。”话音刚落,母亲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门外敲门的是一名老大爷,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了,他拿着铁锄,脸色苍白,头顶直冒着冷汗。
“出,出事了!”他大喊道。
“出事了?”宋敬信诧异地问道,见大爷如此心急,便安抚了下他急切的心情,“大爷,您慢慢说。”
母亲认了出来,这是同村的张老大爷。
“死,死了个人……”还没说完,张老大爷便昏了过去。
宋敬信立刻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他立马拨通了村子旁边两三公里的派出所的电话。
母亲也有些不安:“张老大爷平时也不算胆小,村里的一些怪事他都敢去,这次肯定出大事了。”
宋敬信揽着张老大爷,还没过一刻钟,张老大爷便醒了过来,随后警察也迅速赶来。
张老大爷擦了擦身上的汗,站起身来。
虽然正值冬天,年末,气温已经在零度以下,但张老大爷的衣服上还是被汗水浸透。
警方认出了宋敬信,原来,早在宋敬信刚考上公务员时,就曾在这里干过派出所出警任务。
没时间说这些了,他们都知道,时间就是生命。
要与时间赛跑。
张老大爷领着警方一行人边小步快走边说:“我前几天在后山上种植了一些优良树苗,今天我去给他们施肥,我经常五点多上山施肥、照顾我的花花草草,但今天,真的太可怕了,我这一生都忘不掉了。
我刚走到半山坡,便闻到一股恶臭味,我生平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问道。我追寻着味道,向前走了20米吧,发现是从山路的排水洞传来的。
我弯腰一看,暴露着一个人的脚!我当时吓坏了,双腿就瘫在了地上,我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因为我知道敬信不是个刑警吗,我手机也没带,只好来找他了。
民警几人点了点头,默认了张老大爷的观点。
很快,便到了半山坡,果然,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什么味道?
腥气使得几人不得不握着鼻子,减轻了味道对鼻子的侵蚀。
宋敬信踱步向前,在排水洞前弯腰查看:一具男尸躺在这狭小的排水洞中,张老大爷没敢过去,就在一旁看着。
几名民警好不容易才将尸体小心翼翼搬出,看得出来,确实已经腐烂了一段时间了,起码一个星期了。
张老大爷上前一瞥:“这,这不是咱村的刘新吗?”
宋敬信看向了母亲,母亲眯着眼,她似乎拿不定主意。
“我看着,好像是吧。”
民警立刻兵分两路,一路由本次队长闫磊负责,在现场勘察。另一路由副队长王齐负责,向村民刘新家中走访,调查刘新是否失踪等情况。
闫磊来到排水洞旁,发现并没有任何打斗迹象,他又开始在四周观摩。
没过多久,法医也来到了现场。
闫磊分析道:“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其他血迹,这里很有可能不是第一现场,而是别处凶手在行凶后抛尸于此。”
宋敬信看着这具尸体,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另一边,刘新家中。
王齐来到了刘新家中,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那看来就是刘新的妻子。
她脸色黝黑,160左右,院里很整洁,并没有凌乱的迹象。
她似乎有些惊讶,又似乎明白了什么,还没等王齐说话,刘新妻子便张口问道:“我丈夫,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啊警察同志……”
王齐有些懵,在场的其他民警也有些疑惑与惊异:她是怎么知道的?
王齐立刻将重点放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她一定有问题!
刘心的妻子将民警领到屋中,对警方哭诉着:“我和老刘恩恩爱爱,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也算老夫老妻了,”她边说着,还边看着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看上去有一定岁月了,还有灰尘铺盖着,“我丈夫八天没有回家了,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他出事了……”
第十章
吕波对张心进行威胁,并让张锋实施了不堪入目的事情。随后在张心将近崩溃时将其杀害,随后打扫整栋房子,一切就绪后将其绑在天台,寄上绳子,并点燃,在绳子全部燃烧殆尽便会自动坠落。
张锋从小对黑入电子设施很在行,于是黑入可视门铃与周围一些房屋门铃,借着月色走着灯光较暗之地离开了。
宋敬信将王锋带到审讯室,与吕波接受了正义的判决。
“接下来,你来说说几个比较诡异的问题。
第一,审讯室内的笑脸。
第二,大熊内的手套和卧室抽屉内的那份笑脸图画。
第三,那个第三者是谁?”
李振杰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示意了一下宋敬信便离开了审讯室,来到了大厅外点了一根烟。
今天是12月的第1天,早上9点阳光明媚,太阳伞大地,万物勃勃生机,天气也愈来愈冷,初心的人也明显有了减少,不过李振杰还是比较喜欢这种天气。
他知道,时候到了,轮到我了。
在审讯室内,吕波把事情全部道了出来,他也不容易,在外面打拼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存款,又因为在当地名声一直不好,被同行人一直败坏,其实也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么无能,做自己也有时候花钱去做慈善等等,快50的人了,连个配偶都没有,更别提孩子了。
这可能就是中年男子最大的悲哀。
他俩的解释是,审讯室的笑脸是他们的接应人做的,也就是内鬼。而内鬼就是李振杰。
第二点那卧室抽屉里笑脸的画也是李俊杰放进去的,就是放一个烟雾弹来误导警方,而那副白手套这些作案之后,不想再拿放进去的,他有点迷信,所以很忌讳这个。按上面吕波的血迹,则是因为当时他提前戴好了手套张心意识不对,立马发了信息给林超,结果被吕波发觉,吕波一时愤怒,将其掐在床上,张心为了防卫,咬了吕波的手,血液流了出来,吕波大意了,万万没有想到会被发现。
李振杰也从外面被带了回来。
看来不是闹鬼,而是有内鬼。
李振杰被按在座位上,宋敬信不敢相信,他竟然就是内鬼,而动机又是什么?
李振杰满脸通红,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一直冒着虚汗流着,认为哪怕不用解释,他的罪名已经确凿了。
宋敬信还是不敢相信,他大吼道:“你他妈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超报警了,当时接警大厅给我打来电话因为当时我在岗,让我带人去那里营救,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隐瞒了信息。而且你们林超的那份笔录,我已经烧了。你们丢失了最重要的证据。”李振杰答非所问,双眼不停地闪躲,他又双手猛地拍桌,发出“砰”的一声,面露出了微笑。
“你别整这种有的没的动作,监控已经正常运作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被记录了下来。还有你说的那份笔录,我们已经留了一手,我们还有录音证据。”刘局沉稳地说道,带着几分官人的口吻。
“我就知道有内鬼!但我怀疑别人也从来没怀疑过你!”宋敬信大吼道。
宋敬信与李振杰一起进入的派出所,二人大学为同一所大学,后来宋敬信提议考公务员,李振杰欣然答应。
宋敬信连续两年落榜,而李振杰一次就中了状元,也就是第一名。
当他想放弃时,是李振杰不断地鼓励他,给他加油,给他树立信心,如果不是这样,宋敬信可能早就放弃了。
在宋敬信的心中,李振杰是他的亲兄弟。
他的怒火难以平息,碍于办案,他还是尽量不再用感情色彩说话。
李振杰见事情全部败露,已经没有余地去编造谎言了,他也说了实情:他欠吕波一个人情而认识吕波,则是因为在他大学毕业时,在外面看见了一个流浪汉,他给了他一些自己的生活费,流浪汉偏要他的联系方式,并不断的纠缠李振杰,说有困难他一定帮助,等他飞黄腾达一定让李振杰吃香的喝辣的。
李振杰把这当了个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李振杰无奈之下,便给了他一个自己的电话号码。
后来五年后李振杰母亲病危,急需手术费15万,而那时,吕波干生意成了个月入十万的富人。李振杰并不想联系吕波,换句话讲,他已经忘记吕波这个人了。
但吕波却替他支付了母亲的医药费,这件事一直印在李振杰的心里,他知道,这个人情,必须还,而母亲现在依然身体健康,比之前越来越开心,越来越乐观。
此后李振杰与吕波有几次酒局,便结交了比较深厚的友谊。
案情就是这样的,主谋就是吕波,主凶也是吕波,帮凶则是张锋,李振杰,虽然李振杰并没有参与到案发时,但也触犯了法律,妨碍了警方调查。
从11月13日到12月13日,整整30天,使人们人心惶惶的案子已经破获了,而二十年前的悬案,并不是出自吕波之手,他只是模仿犯罪。
经过刘局,宋敬信多方面调查,也是排除了吕波等人参与或谋划这一系列二十年前笑脸连环杀人案的嫌疑。
除张锋外,吕波的其他两个小弟被无罪释放,为了不再让他们招惹事端,刘局派人给他们在一所待遇较好的工地上干了劳力活。
12月20日,A市中级人民法院就“11·13”命案进行了审判,判处吕波死刑缓刑一个星期,张锋有期徒刑10年,李振杰因违背多项条例被开除党籍判处有期徒刑8年。
这个所谓的“笑脸杀人案”也告一段落。
宋敬信在街上开着警车,他突然领悟到了人性的善与恶,欲望的可怕。
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心中的大石头平稳落地,他如释重负,所为人民警察,不得有半点私情,哪怕最亲密的兄弟入狱,也不能用感情去办事。
但刘局还是内心难以平静,二十年前的悬案终究还是未能告破,那些受害者的家属,至今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或许,也只有死去的无辜的受害者们知道。
或许,其他人永远也无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