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by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王见她上道,正想与她说说画里的人,忽然一股热意从腹部直冲下半身,并不十分强烈却源源不断,他猛然抬头看向画,奇怪,画中的女子竟比先前美丽许多,妖娆的姿势勾魂摄魄。明明第一眼看时并未觉得画中女子惊艳,至少与身边的女人比起来相去甚远,为了不露出破绽,才故意表现出兴味。不,细看之下,那女子其实丝毫未变,是因他起了欲念才会觉得她变得好看。难道这幅画有魔力,看久了就会起杂念?“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余光瞥见她小巧玲珑嫩白柔软的耳垂,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只想咬上去品尝一口。上官清摇摇头,不说话,他靠得太近,言语时气息喷在她耳边,弄得她耳朵痒痒的。萧宁熙眼眸低垂,他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刻平白无故产生欲望。他向来克制,仅...
燕王见她上道,正想与她说说画里的人,忽然一股热意从腹部直冲下半身,并不十分强烈却源源不断,他猛然抬头看向画,奇怪,画中的女子竟比先前美丽许多,妖娆的姿势勾魂摄魄。
明明第一眼看时并未觉得画中女子惊艳,至少与身边的女人比起来相去甚远,为了不露出破绽,才故意表现出兴味。
不,细看之下,那女子其实丝毫未变,是因他起了欲念才会觉得她变得好看。难道这幅画有魔力,看久了就会起杂念?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余光瞥见她小巧玲珑嫩白柔软的耳垂,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只想咬上去品尝一口。
上官清摇摇头,不说话,他靠得太近,言语时气息喷在她耳边,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萧宁熙眼眸低垂,他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刻平白无故产生欲望。他向来克制,仅仅看一幅香艳的画就能勾起他的欲念实在匪夷所思,更何况,美人在侧,画中女子相貌不及宋小姐的百分之一。
那就只剩一个原因。
他中毒了!
萧宁熙眉峰紧皱,右手悄悄抽出匕首藏在袖中,一刀划破手指,疼痛瞬间令欲望去了一半,他看一眼身边女人,她眼睛依旧清澈如洗,看来这毒只对男人有用,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一定是在这个屋子里。
环顾四周,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墙角的香上,青烟袅袅,多半是支催情的香,好在只剩半寸,不消片刻就会燃尽。
他想到什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装作动了情!”
“啊?”她没听明白,下意识转头看他。
不料他凑得太近,她转头的一瞬,脸颊擦过他菲薄的双唇。
彼此近在咫尺的脸,一呼一吸,燕王刚刚压下去的欲望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烧的全身热血沸腾,他不自觉握紧双拳,恨不得当场将她按在地上肆意妄为一番。
“你方才说什么?”她小声道,手指揪着衣服努力平复紧张的情绪,芙蓉面上红云朵朵如霞似锦。
燕王偏过头,调整气息,来了一句:“无事。”他已经顾不上露不露马脚,下身难受的爆炸,万幸她没往下看,不然这擎天一柱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此时,香断,门开。
两人默契的一前一后进入房间,上官清在前,燕王双手交叠在腹部,挡住不可告人,跟在她后面进入。
这间房与之前的房间别无二致,两面白墙两面门,依旧是空荡荡的,白墙上写着一个大字:“琴”。
紧接着房间南面的门打开,出来的还是之前的白衣女子,说道:“指拨轻清,音律和平,一字字诉衷情。我们姑娘弹琴寄情觅知音,端看公子能否听得懂弦外之意。公子可有擅长的乐器?”
上官清反问道:“若没有呢?就此退出?”
“当然不是!通关与否皆由我们玲珑姑娘定夺。之前也有不擅乐器的公子偏偏能从曲子中读懂姑娘的心意而顺利通过。”白衣女子看一眼上官清,继续道:“不过这次,我们姑娘的要求是复奏接下来听到的曲子,若您不选乐器,如何奏乐,恐怕只能遗憾退出。”
上官清正要开口驳斥规则的随意,却被燕王抢先道:“天香阁的规矩如此多变,何谈公正?倘若我们公子过五关斩六将脱颖而出,最后换来玲珑姑娘一句“不是良人”,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眼前的公子相貌俊秀,才华过人,实非等闲之辈。
白衣女子离开后,萧宁熙低声问道:“为何要写个‘妥’字?你是看出了什么?”
上官清望着墙上的两幅字画,良久,转身对他道:“这两幅书法中,各有一个字与众不同。”
“哦?”萧宁熙重新望向字画,看了半天,毫无头绪,“哪两个字?”
“救——命!”
话音落地,门打开,白衣女子邀请二人进入最后一间房。
“画”字房不同于之前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中间一张梨花木大书案,案上摆着作画用的笔纸和颜料。
白衣女子道:“请公子将之前见过的玲珑姑娘画像画下来,一个时辰后我来取画。”
上官清立在原地,面露难色,苍天大地,居然让她画香艳女子的画像,虽然当时看的清楚,也记得明白,但那些羞耻的部位要如何下笔!
“公子。”萧宁熙轻声唤她,嘴角轻扬,“时辰不多,早些开画。”
她凉凉的瞥他一眼,闷闷地走到书案前,案子上已铺好纸,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画出来。
提笔开画,燕王边研墨边看她作画。
一双妙笔生花的手,只一盏茶的功夫,美人的脸生动的出现在画纸上,与之前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更灵动更娇艳。
他忍不住看向她,见她的唇抿着,清澈见底的眼睛凝着画布,纤细修长的手指握着笔杆,下笔轻盈,神情专注,旁若无人的作画。
美人亦如画。
“这里要画的多大?”她忽然出声,“我当时未细看。”
萧宁熙低头一看,她正画到女子的双峰部位,他轻咳一声,“我不记得。”
“哦?可你当时还用手比划过。”她歪头看他。
萧宁熙:“......”
这她记得倒是清楚。
他舔着后槽牙,伸出手掌,五指微拢,“这么大?”
“你说多大就多大。”她像是有些生气。
萧宁熙眉眼掠过一丝笑意,不敢再吱声,莫名其妙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当时为了装样子,随手比划一下,竟让她记在心上,别把他看成登徒子就好。
她很快画到臀部,又问:“这里有多翘?”
“不知!”这次他回的斩钉截铁,冤坑不跳两次。
她气鼓鼓道:“你那时还用手丈量......”
“并无!你记错了。”他头也不抬的帮她调和颜料。
她停了一会儿,也不追问,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
不到一个时辰,画已成,放眼望去,与之前的画别无二致,萧宁熙赞道:“公子之才,当入翰林院。”
她得意的看他一眼,双眼弯弯,一点儿不谦虚。
白衣女子来到桌边拿走画,还未出门,就听见上官清喊道:“玲珑姑娘,何必急着走,画还未晾干!”
白衣女子停下脚步,转身道:“公子何出此言,在下并不是玲珑姑娘。”
“是与不是,只等姑娘揭开面纱。”上官清双手环胸,继续道:“若是在下猜错了,立即走人,若是猜对了,还望姑娘赏脸给在下一个机会。”
萧宁熙立在旁边,淡淡的看着上官清,一时猜不出她为何突然断定白衣女子就是玲珑,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索性静观其变。
白衣女子道:“公子莫要玩笑,我怎会是画上的玲珑姑娘,我不及她万分之一。”
上官清笑道:“你当然不及她,因为画上的人根本不是人!”
萧宁熙微惊,下意识又看一眼画,明明一个美艳女子,哪里不是人?
“擅画仕女圣贤者皆知,无论人物姿势体态如何,人的头面、手足、肩背、前胸皆不能失尺度。”上官清顿了顿,继续解释:“玲珑姑娘这幅画艳丽清雅,笔简意赅,饶有情趣。想来下笔之人乃不世出的行家里手,可惜啊,可惜。”
黑衣人趁两人打斗,沿着屋顶往外墙飞奔。
萧宁熙见黑衣人要逃,连忙想去追,苦于被上官鸿缠住脱不开身,情急之下,一脚飞踢向他的大脸。
这一脚旋风踢快准狠的把上官鸿踢的嘴眼歪斜,叫苦不迭,哪来的黑货,打人不打脸,懂不懂江湖规矩。
萧宁熙得以脱身,立即去追那黑衣人,瞬间,两人一前一后跳下首辅府的外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别让他们跑了。”上官鸿托着下巴,一面命令府里的侍卫去追,一面沿着屋顶也跳下高墙。
燕王跟着黑衣人跑进小树林,他身后的上官鸿紧追不舍,三人你追我赶,一路向西,气喘吁吁的跑了二里地。
再这么追下去,迟早暴露身份,萧宁熙当机立断放弃追黑衣人,改道往南边跑。
上官鸿顿时傻眼,这两个贼人,一个往西,一个往南,他是追大还是追小啊。
迟疑片刻,他决定继续向西追。
燕王跑了一盏茶的功夫,耳边再也听不见上官鸿的脚步声,放心的停下来稍事休息,他摸了摸胸前,不好,他的千年老山参呢?
一准儿在跑的过程中甩掉了。他忍不住叹口气,这一晚,非但没有见到上官清,还折了一根人参,上官鸿这孙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改日寻个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尤为紧要的,需安插几名暗卫保护上官清,不知那名黑衣人什么来头,为何胸前刺有图腾?
且说首辅府内,上官良惊闻有刺客闯入女儿的院子,立即下令加强看守,阖府上下,以小姐安全为第一要务。
院子的侍卫家奴散了后,躲在角落里的上官清缓缓移步到屋檐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人参,她看的清楚,这是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当时距离太远,只看见他身上飞出一个东西,没想到是根人参。
冒着生命危险闯入首辅的宅子,就为了偷根人参?
上官清眉心微蹙,这黑衣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春回大地,柳叶长,杏花闹,放纸鸢,闻莺啼,绿野晴天笑。
可惜如此明媚的春光,首辅府里却有人长吁短叹。
前几日,黑衣人猖狂大闹首辅大宅屋顶,上官鸿带领府中大队人马忙活到深更半夜,连一个黑衣刺客也未擒到,不免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堂堂皇庭卫副指挥使,竟让两个贼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尤其其中一个杀千刀的还踹歪了他方正的脸,害他只能称病在家,日日拧眉叹气。
上官清耳根子都要被自家兄长从早到晚的哀声叹气累疲软,当即令厨房把那根人参熬成汤给兄长降燥祛火。又幸而昨日收到谭妙音踏青赏春的邀请。
她马上去书房请示父亲,还未敲门进去,里面传来父亲与容策的大笑声。
扒墙根儿虽是不雅之事,但不雅之事向来令人着迷,她一时忍不住,绕到打开的窗子下,蹲下身,竖起耳朵偷听。
只听容策道:“你个狡猾的老头,剿匪属我兵部分内之事,何苦劳烦燕王殿下亲自带兵围剿?”
上官良回道:“不瞒你说,近来我咽喉不适,大夫劝我禁言少语,我怕在朝堂之上让他抢了上风,只好给他安排点事做。”
容策大笑不止,“那你怎的保证燕王就一定会上你的道去剿匪?”
傍晚时分,上官清左等右等也不见父亲与大哥回来,只好独自用完晚膳,正准备净手作画打发时间,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丫鬟宝珠前去开门,辅一打开,上官鸿像风一般冲进来,抬手示意宝珠出去。
宝珠瞥上官鸿一眼,不情不愿的离开。
待宝珠一走,上官鸿立即关上门,插好门栓。
上官清好笑的看着上官鸿这一连串动作,莫非......她眼神闪了闪,大胆猜测道:“大哥可是寻到金印?”
上官鸿惊讶的看一眼小妹,知道她是女中诸葛,但还是对她的一语中的佩服,当即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裹,小心翼翼的递给妹妹。
“待我查到德隆金铺,还未说什么,掌柜便吓得抖如筛糠,一五一十的交待了金印来历。”
原来,三日前,一名男子身背长刀鬼鬼祟祟的来到金铺,说是家道中落,如今老母亲生病,要熔了自己的传家宝,给母亲治病,那掌柜一看待熔之物竟是皇后金印,怎么可能是传家宝,本想直接拒绝,又见男子目露凶光,担心被报复,便让他五日后来取,待男子走后,下了良久的决心还是不敢熔,正犹豫着要不要报官,上官鸿就查到门上。
上官清打开包布,一枚雕工精致的金印赫然出现在眼前,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细细端详,只见金印底部刻着四个篆书大字“皇后之宝”,古朴苍劲,颇有汉八刀之风,印台之上乃蟠虎,系黄色绶带,虎头上镶嵌着一双玉雕虎眼。
她盯着玉眼细看良久,秀眉渐渐蹙成一团。
上官鸿注意到妹妹脸色有异,急道:“小妹,如何?金印难不成......是假的?”
上官清摇摇头,莹白的脸面上露出不解之色:“金印是真的......又不像真的。”
“此话怎讲?”上官鸿奇道。
上官清放下金印,思忖片刻,开口解释:“大齐绵延两百年,皇后之印代代相传,少说也该是百年之物,但这枚金印中的蟠虎玉眼,依我之见,不会超过二十年。”
上官鸿丝毫不疑上官清之言,妹妹博学多才不亚于父亲,若不是女儿身,状元也当得,他问道:“眼球会不会是后来换上去的,亦或在哪位皇后手里丢失金印,后来重新制作?”
上官清点点头,“或许吧。”
这对玉雕蟠虎眼珠质地上乘,莹润透彻,并非俗物,且金印也是实打实的黄金而制,若是造假,成本也太高些。上官清见眼球上似乎刻着些花纹,但是屋里偏暗,一时看不清楚,便吩咐上官鸿将烛台凑近些。
上官鸿点燃两只烛台,放到桌上,当下大亮,两人终于看的真切,眼球上刻着些繁杂的纹路,既不是普通的祥云纹也非如意纹。
“清儿,眼球上刻的会不会是文字?”上官鸿猜道。
上官清抿着唇细细察看,“拿不准,但我瞧着这些乱纹倒像是佛家的长结,两只眼球各刻一半,不过......匠人在安装眼球时,似乎弄错位置,并未使长结合二为一。”
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按理说皇后之印至高无上,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而佛结代表佛心,佛法无边,佛心藏莲......
上官清陡然瞪大双眼,小心翼翼伸出食指拨转玉雕眼球,然而眼球并未如预想中那般转动,难道是她想错了,这金印没有机关。
“大哥,那男子要求熔金时,可对金铺老板有什么特殊吩咐?”
上官鸿想了想,“似乎未说什么,只说不可火熔。”
不能火熔,那便是煞金,用水银溶解。
上官清将金印轻轻拿起从上到下又细看一遍,还是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只好放在桌子上。
既是前朝金印,而大齐素来信佛,她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默念佛家阿弥陀佛。
再睁眼,她看着自己合十的手,忽然灵机一动,同时伸出左右手食指按住眼球,往里转动......
接下来的一幕直令兄妹二人惊奇不已,只见眼球缓缓转动,直到长结合二为一,接着“咔哒”一声,仿佛钥匙开锁的声音,金印印座出现一道裂缝。上官清颤抖着手握住蟠虎,往上一拔,金印立即一分为二,一枚观音坐莲形状的玉佩出现在金印底座的夹层中。
上官鸿目瞪口呆,低呼道:“老天爷,这枚玉佩到底有何价值,藏得这般隐秘。”
上官清将玉佩取出,一时之间竟不知是何种玉,质地极为坚硬,白璧无瑕,她轻声道:“佛家云六度波罗蜜,六种佛法修行,包括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和智慧,这枚玉佩只有两瓣莲花,刻着禅定、智慧,想来还应该有两枚。熔金之人一定知晓此秘密,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偷取皇后之印。只要我们将金印还回去,他一定会再次现身。”
上官鸿问:“那玉佩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留下,我好奇这枚玉佩究竟有何作用,留下才能一探究竟。”上官清赶快将金印复原,拨乱眼珠位置,包好,递给哥哥,嘱托道:“事不宜迟,即刻入宫,这金印放在哪里都不甚妥当,还是早日完璧归赵。”
上官鸿不安道:“小妹,大哥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枚玉佩虽是佛家之物,但莫名透着一丝诡异的邪恶,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杀身之祸?”
“大哥所言极是。”上官清起身到梳妆台前取出一个木盒,将玉佩放进去,锁在自己的首饰盒内。
“大哥,玉佩之事,你知我知,暂时不要告诉爹爹。”上官清叮嘱道,她想了想,又道:“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你我二人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如今之举是好是坏,留待以后评判。”
上官鸿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又转头对妹妹道:“清儿,大哥知晓你不愿困于这闺房内,若是我真能当上从四品副指挥使,一定举荐你为官。”
说罢,快步离去。
白衣女子口气一如既往的高傲,“既不信任玲珑姑娘,又想娶她为妻,恐怕也是孽缘一场,两位若是不满意,可以退出,银两不退!”
“谁说本公子要退出?”上官清双手环胸,抬起下巴,睨着白衣女子,“取琵琶来。”
白衣女子道了声“是”便离开,再回来时带着一把琵琶,交给上官清后,抬步离开。
“留步!”上官清急道,“可否给把椅子,不然是要让我站着弹琵琶不成?”
“可蹲可跪可席地而坐,公子随意。”白衣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上官清:“......”
还没来得及发火,东面的门内忽然响起笛声。
上官清抱着琵琶登时一动不动的侧耳倾听,她必须记下所有的音才能复奏出来,四乙四,五六工尺,尺工六六五......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笛声仍然未停,萧宁熙一眼不错的盯着上官清的脸,眼见她原本神色如常的脸越来越慌乱,双唇绷紧,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对音律了解不深,只能听出笛声有些沉闷哀怨,莫非是因为曲子太长,她记不住了?
他有意扶她,又怕打断她的思绪,只好悄悄伸出手臂护在她身后,目光瞥到她抱琵琶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可想而知现在她一定难受极了。
萧宁熙的心猛地一抽,他真不该带她来这里,笛声或许会对懂音律的人造成伤害,必须叫停,他正要开口,笛声消失了。
只见上官清呆呆的站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地面,似是被抽走了心神,他心疼的一把抱住她,“宋姑娘,别勉强!”
上官清眼神闪了闪,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察觉被燕王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雨后青草气息,心神微漾,难为情的低下头道:“你先放开我,我无事。”
燕王手松开,不放心道:“你真没事?”
上官清点头,解释道:“我适才一直在想曲子,才失了神。”她左右看了看,为难道:“我要坐下来才能弹琵琶,这里连把椅子也不给,想来是故意为难我们。”
燕王不置可否,忽的席地而坐,盘起双腿,拍拍大腿,“坐这里。”
“啊?!”上官清吃了一惊,虽然她现在作男子打扮,可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女儿,男女授受不亲,公然坐在男子怀里,这要是传出去,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但话说回来,这里也无其他人,又怎么会传出去?
“莫想太多,快坐。”燕王催促道。
上官清见燕王眼神清明,甘愿当一把人肉凳,思忖自己也不该想七想八,深吸口气摒除杂念,撩起衣袍坐在燕王腿上,后背贴着他的前胸,一手抱紧琵琶,略一思索,右手指尖飞快在琴弦上舞动起来。
燕王聚精会神听了一会儿,越听越不对劲儿,方才的笛声如幽泉呜咽,如妇人哭泣,如困兽呻吟,满是哀伤愁苦,可是怀里人弹得琵琶高亢激昂,像战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每一次拨弦都充满力量,听的人热血沸腾。就算他于音律涉猎不深,也知道这根本不是复奏,想来她没能记住全曲,这次要铩羽而归了。
就在这时,笛声忽又响起,一改之前的哀怨,变得大气悠扬,与琵琶慷慨激昂的声音在空中交织,仿佛两个侠士衣袂飘飘立在雪山之巅挥剑起舞,荡气回肠,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上官清的指尖越拨越快,如疾风骤雨般扣人心弦,伴随她手腕轻盈地扬起带来的一声绝响,曲终收尾,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