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宴时泽慕芷柔的其他类型小说《宴时泽慕芷柔写的小说男友用药致我残疾后,他后悔了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慕芷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天后,宴时泽才回过一点神,憔悴地环顾一圈凌乱不堪的家。他起身收拾,心想欢颜不喜欢家不整洁。清理垃圾时,他突然发现垃圾桶中一个揉成一团的纸。他捡起,展开,发现是一张人流单子。名字那一栏,赫然写着沈欢颜。顿时宴时泽如遭雷劈一般愣住了。他以前体检出有弱精症,所以和沈欢颜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直没法怀孕。他没有告诉沈欢颜这件事,他知道她很想要小孩,怕她知道后就不要自己了。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珍惜疼爱小布的原因,起码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儿子。然而现在告诉他,沈欢颜有过他们的孩子,却又打掉了。一瞬间大脑轰响一声,随后一片空白。鼻血流到宴时泽嘴边,刚尝到血腥味,就没了意识。再醒来,他躺在宴家医院的病床上。宴时泽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内心仿佛被刀子割般揪心的痛...
他起身收拾,心想欢颜不喜欢家不整洁。
清理垃圾时,他突然发现垃圾桶中一个揉成一团的纸。
他捡起,展开,发现是一张人流单子。
名字那一栏,赫然写着沈欢颜。
顿时宴时泽如遭雷劈一般愣住了。他以前体检出有弱精症,所以和沈欢颜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直没法怀孕。
他没有告诉沈欢颜这件事,他知道她很想要小孩,怕她知道后就不要自己了。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珍惜疼爱小布的原因,起码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儿子。
然而现在告诉他,沈欢颜有过他们的孩子,却又打掉了。
一瞬间大脑轰响一声,随后一片空白。
鼻血流到宴时泽嘴边,刚尝到血腥味,就没了意识。
再醒来,他躺在宴家医院的病床上。
宴时泽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内心仿佛被刀子割般揪心的痛,连话也说不出了。
这时一位平日与宴时泽交好的医生走进来,眼睛直盯着报告单,皱紧了眉头。
“时泽,有件事有点奇怪啊......”
“前几天小布不是头磕破了来我这缝针嘛,我看过他的验血单。但是,慕芷柔和你都是A型血,小布却是B型,这不可能......”
说着说着,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声音渐渐小了。
病床上的宴时泽“噌”地坐起,一把抢过两份验血单,瞪直了眼,恨不得将纸看穿。
猛地他拔掉输液针,顾不上穿鞋就立马飞奔出去,赶到护士慕芷柔负责区域。
“慕芷柔你这贱人,小布的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宴时泽愤怒地将验血单砸到慕芷柔脸上。
正和其他护士聊天的慕芷柔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搞懵了,她捡起单子,结果越看脸色越苍白。
“小布和我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要骗我!”
“时泽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当时沈欢颜在重症监护室昏迷,自己太难过以至于喝多了酒,被慕芷柔一勾就纠缠到一起了。
没过多久,慕芷柔就一脸娇羞地告诉宴时泽,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宴时泽现在还记得,再回到病房,沈欢颜已经醒了,睁着小鹿般明澈的眸子,紧紧抓住他的手,说自己害怕。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一步错步步错。
慕芷柔贴到他胸膛,柔声安慰他消气,忽然“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甩到慕芷柔脸上。
“上次我带小布出去玩,他说你总教他对沈欢颜说些恶毒的话,还让他去打沈欢颜。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无中生有!”
“呜呜,时泽哥哥,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啊,他什么都不懂。”
“他不懂,你就教他欺负沈欢颜是吗?你这恶毒的女人,还教唆说要喂沈欢颜吃骨抑制生长药!”
“凭什么欺负我的欢颜!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动我的人!”
气急之下,宴时泽揪起慕芷柔衣领,左右开弓猛扇她的脸。
即便周围医护人员都在劝解阻拦,宴时泽野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几汩血从慕芷柔的嘴巴、鼻孔流出。
忽地,慕芷柔凄惨尖锐地笑了一声。
“哼,我就知道早晚会这样,宴时泽像你这样什么都想要的人渣,就该配上这种下场。”
“的确,小布不是你儿子,而是我前男友的,我不过就是看上你有点小钱,想讹你一笔,结果你就那么愚蠢地上钩了,还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五年。”
“沈欢颜会和你在一起,真是瞎了狗眼。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越听宴时泽的脸色越沉,他的手骤然收缩。
随后抄起一旁的凳子,毫不留情狠狠砸向慕芷柔。
医院长廊里回荡着凄厉的叫声。
江城人人都知道,疯批宴时泽爱我爱到痴癫。
他爱抚着我为他残疾的双腿,向我求婚,恨不得永远把我拴在他身边。
圣诞前夕,我受邀去幼儿园科普野生动物知识。
戴着厚重的圣诞老人头套,却撞见借口忙准备婚礼的宴时泽搂着自家小护士亲得火热。
怀中还抱着一个小男孩。
只听他道:“我天天喂她抑制骨生长药,她的腿一辈子都好不了,哪里都不能去,不可能会发现我们的事。”
等人走后,我摘下头套,开始询问师兄有关非洲薮猫研究十年项目。
宴时泽这条小狼狗,我也算玩腻了。
......
从幼儿园出来后,我就直奔江城另一家医院,拿去化检的药也是平日装在同一个药盒中的。
“怎么会含有过量的骨抑制生长剂?你正在恢复的最后阶段,这种药绝对不能现在用,会导致你的腿骨一直无法愈合。”
医生皱着眉,不解地看着化检单说道。
一直以来,宴时泽都以我不方便去医院为由,叫来他们医院最权威的大夫带着仪器亲自到家里给我检查。
当听到医生的答复后,顿时手心冰凉,正巧师兄给我回电话。
“沈欢颜你要考虑清楚,非洲十年计划一个月后就开启了,为了项目不受干扰进行,需要签署保密协议,不允许对任何人透露,还要更换新身份。另外,你之前受伤的腿痊愈了吗?”
我询问医生换药后多久能彻底恢复,得到“一个月”的回答。
一个月后,也是我和宴时泽结婚的日子。
“嗯,没问题的。”我攥紧拳,笃定地对电话另一头说道。
刚出医院,外面就飘起鹅毛大雪,地面上已经有一层很厚的积雪。
路况太差,我怎么也拦不到车,眼看天色渐晚,只好操控电动轮椅冲进大雪中。
积雪越堆越厚,我几次摔倒,又扶正轮椅,咬牙撑着身体爬上去。
外套被雪水浸湿,头发也黏嗒嗒贴在额头,满脸污渍,狼狈不堪。
突然一辆劳斯莱斯在我面前停下,宴时泽摇下车窗,满脸不悦。
“大雪天你瞎跑出来干什么?说过你多少次了,你这腿根本就不适合工作,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就是不给我们添麻烦了!”
宴时泽一直不支持我野生动物研究员的工作,他不希望我出差,也不喜欢我跑出去工作。
我看了眼副驾上正在补口红的慕芷柔,又瞟到宴时泽凌乱的领口,没再吭声。
宴时泽注意到我的目光,随意解释道:“是你腿受伤住院时照顾你的护士,路上碰到了,就送一程。你天天那么清高,谁也不搭理,我不得替你感谢感谢人家?”
接着他丢下一句“赶紧回家”,就嗖地一下甩我一脸尾气离开了。
街边挂满了圣诞彩灯,情侣手牵着手甜蜜漫步,远处大厦荧幕上还留着不久前宴时泽高调求婚的影像。
当时江城人人都知,宴家那个纨绔少爷,为了向一个女人求婚,竟疯子般买下全城大大小小商业荧屏,时刻不停播放他的告白。
甚至包揽外滩所有游轮,举着“沈欢颜嫁给我吧”的霓虹牌,一起启动展示。
他说如果我的腿一直不好,他就当我的腿,背着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那时,我是江城最被艳羡的对象,我也沉溺于甜美的梦境中,以为那便是永恒。
谁承想,原来那些饱含爱意的话语,都是谎言。
等我好不容易回到家,因为长时间穿着湿衣服吹冷风,身子已经变得滚烫。
我强撑着进门,宴时泽的责备劈头盖脸就扑过来。
“停停停!你看看你轮椅上的水渍污秽把我地毯弄脏成什么样了,沈欢颜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他不耐烦地怒斥我,手下却在热骨汤,那是我每天去市场买新鲜排骨,又费很大功夫切块熬炖而成,只为了自己的腿能快点恢复。
然而下一秒,他就将热好的骨汤装在保温盒中,盖紧了盖子。
他边穿外套边接起手机,我离得较近,听见对面甜腻的女声娇滴滴道:“时泽哥哥,人家的骨汤还没好嘛,冷死人家了。”
“把家里暖气都打开,穿厚一点,别感冒,我这就过去。”
许是我在一旁,宴时泽的语气平淡,但全是关心的寒暄温暖。
出门之前,宴时泽从后踹了一下我的轮椅:“你一会儿把这片都清扫干净,我去看个朋友,天天都忙死了你还要给我增加工作量。”
我轻轻应了一声,没回头。
身后的人顿了顿,舒缓了些语气:“记得吃药。”随后就砰地一下甩上了门。
来非洲草原已经半年,我住在满是蚊虫的木屋,简陋的板床,每天早出晚归追踪薮猫。
虽然生活条件并不好,可是当我抱着相机爬在草丛中,草原空旷的风从我背部略过,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自由。
我每天都挪近一点,让它们适应我的存在,习惯我的味道。
接触野生动物要一寸寸地靠近,因为它们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
我想,我与宴时泽之间的爱情也是如此吧,两颗心在一次次试探中,跌跌撞撞走到一起。
只是,人远远没有动物那么纯粹,人类贪婪、自私,为了一己私欲甚至会对同胞下狠手。
慢慢的,过往的阴霾离我越来越远。
我想起在腿没受伤之前,我跟着导师天南地北、满世界地跑项目,虽然辛苦,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内心只有充盈满足。
然而和宴时泽在一起后,他不喜欢我脱离他的控制,我也在一次次的束缚中,不断妥协,连工作相关的事都接触很少了。
他说,爱就是彼此包容和妥协,太过自由的鸟儿是没有牵挂的。
当时尚且年轻的我信以为真,以为那便是爱情的真谛。
直到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我才幡然醒悟。
爱情应该会让双方都变得更好,更自由,不合适的纠缠只是徒劳的挽留,终会有破碎的那一天。
......
这期间,我只去过一次镇上填购生活用品,也只有到那里手机才能联上网。
一打开手机,就看见江城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说宴家少爷将自家医院一名护士打成了植物人。
然后发疯般一直念叨着“沈欢颜”这个名字。
可还不等警方赶到,宴时泽就逃跑了。
警方一直在跟踪他的方位,发现他去了澳洲,还去了很多只有野生动物存在的无人之地。
最后一次查到他的踪迹,是在一个环境恶劣的无人区附近,然后就永久停留在那里,再也没变过。
最终,警方判定宴时泽已经死亡,放弃了调查。
我塞进一根冰棒,走出小卖部,阳光正好,内心平静,我没有半分波澜。
后来我继续坚持不懈地找薮猫来完成我的项目。
终于,在一个烈阳午后,一只刚睡醒午觉迷迷糊糊的小薮猫一下子突破我们之间相隔的距离,跌跌撞撞蹦到我身上。
随后轻轻舔了下我鼻尖,给了我一个湿漉漉的吻。
那一刻,我屏住呼吸,生怕吓跑了它,内心却激动地像放起烟花。
世间有太多精彩绝伦的事物,前方繁花似锦,我没有时间再回头。
半个月后,依旧毫无沈欢颜的消息。
直到这一刻,宴时泽才彻底慌了神,意识到沈欢颜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们之间也有过争吵,气得沈欢颜搬去了酒店住,可从没有一次,她会如此决绝又冷血。
他在属于他们的家里失魂落魄,忽然瞥见桌子上堆着的落满了灰的名牌包。
是当时他发现自己误会了沈欢颜后,哄同样在气头上的慕芷柔逛街买包时,留下赠品送给沈欢颜的。
宴时泽实在想不通,一次次都是他舔着脸卑微求和,沈欢颜怎么还不满意,还是要离开他。
他一拳将全部包都打掉在地。
谁承想从包里滚落出许多药丸,都是为治疗沈欢颜的腿开的药。
顿时宴时泽只觉五雷轰顶。
为什么不吃这些药,还都藏起来了?
难道是发现了他对沈欢颜做的事才要离开?
可这又没有什么大不了,他只是动了一点点手脚,沈欢颜即便残疾了,只要留在他身边,照样衣食无忧的。
再说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那时无论怎么追求沈欢颜,她都对自己爱答不理。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沈欢颜的腿受伤了。
无法自理、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沈欢颜对他很是依赖,那时候他好开心,觉得沈欢颜终于接受自己一点了。
有一天慕芷柔神秘兮兮地告诉他,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沈欢颜永远这样依恋他。
他也不是故意的,谁让沈欢颜总是这样,就是没那么爱他,总嚷嚷着要工作要出差,想要自由。
他太害怕,沈欢颜会像他小时候握不紧的气球一样,“咻”地一下飞走了。
所以,要怪也该去怪慕芷柔啊。
......
忽然,宴时泽看到桌上紧扣的电脑,想到了什么。
他迅速开机,查找残留的痕迹。
沈欢颜清的干净,几乎什么也没留下。终于,宴时泽找到网页中沈欢颜还未退出登录的微博。
她从他们刚认识时就开始记录,她说,宴家的那个小少爷,成天跟在身后,真烦人。
她说,宴时泽那个人,做事总太过,很多人私下都称他是个疯批,可她觉得,不过是一条有点烦人的小狼狗。
她说,时泽带她去看极光,浪漫的星空下,他向她告白,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全宇宙最幸福的人。
她说,每次时泽躺在她腿上撒娇,她都很想狠狠揉他的头发,像是在撸狗玩。
她说,其实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时泽,小学时转学而来的她没有交到朋友,操场上,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榕树下。
随后一个男生从树后探出脑袋,送给她一枚用蜡笔涂成彩色的石头,说着没头脑的笑话逗她开心。
虽然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可她永远都记得,那个男孩叫宴时泽,记得他明亮的眼睛,鼻尖的小痣,记得他笑起来的犬齿。
最后的最后,她说,宴时泽,我不要你了,永远不要再相见。
......
仿佛他们多年恋爱的点点滴滴,又重新在他面前一一展开。
宴时泽看得又哭又笑,他想起沈欢颜跟着导师去澳洲实习调研的那一年,他也非闹着要跟着去。
当时沈欢颜负责豹子一家的拍摄研究,她花了很久,才终于让豹子熟悉她,得以在离它们近一点的地方摄影。
一天,宴时泽想要给沈欢颜过惊喜生日,就趁着夜色在据所布置了很多霓虹灯串。
然而,突然出现的炫目灯光却让哺乳期的母狮子警觉和敏感,它第一次冲进了据所,直直朝宴时泽扑去。
危急关头沈欢颜出现挡在了宴时泽面前,母豹一口咬住了她的腿。
也许是母豹嗅到熟悉的气味,它没有下死手,最后只是低吼着发出警告就离开了。
宴时泽迅速将昏迷的沈欢颜送到了医院,后来又因当地医院条件不足转院回国去了宴家医院。
宴时泽盯着电脑屏幕,泪水早已爬满了脸颊。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人,当时沈欢颜该有多痛苦啊,可要强的她又强撑着安慰自己她没有大碍。
而他不仅没有全心全意照顾她,还为了填补内心的没安全感,串通医生给她下骨抑制生长药。
沈欢颜的腿还没有恢复,她是如何离开的呢?一步一步,她该有多疼啊。
沈欢颜爱过他,只是自己当时太年轻,以为爱情就是该轰轰烈烈、浪漫至死,却瞧不见内敛沉稳的沈欢颜细水长流的爱。
他好后悔好痛苦,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一定会百倍千倍地对沈欢颜好,他会真心道歉,祈求她的原谅,他会重新追求她,让一切重来。
可是,沈欢颜再也听不到了。
他不停干呕,又狠狠锤自己的头,仰天哭着嘶吼,不断折磨自己。
自从我换吃医生开的新药,不再吃宴时泽拿给我的药后,明显感觉双腿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快。
我将准备带走的衣物都收拾进一个小箱子,没有多少东西,我才发觉在这里住了五年,连一个值得回忆的物件都没有。
我看着精巧铁皮盒中一枚用蜡笔涂成彩色的小石头,想了想还是一起装进了箱子,然后放进衣柜不起眼的角落里。
这天,我又收到上次去科普野生动物知识的幼儿园的邀请,园长表示孩子们都很喜欢我。
当我抵达后,原本在装饰圣诞树的小孩子们立马丢掉手里的饰品,欢笑着将我围了起来。
“圣诞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好喜欢你。”
“圣诞姐姐,故事里的狮子老虎,你都亲眼见过了吗?好厉害啊。”
我浅笑地看着面前叽叽喳喳的孩子,抚摸着他们的小脑袋,眼中满是柔情。
我非常喜欢小孩子,曾和宴时泽表示过很多次想要一个孩子,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一直怀不上。
想要孩子的梦也只能成为奢望。
孩子们仰着小脸,眼中直白地写着崇拜和喜欢。
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气氛。
“你们园里请的那个什么动物讲师呢?给我找出来!看她把我家孩子吓成什么样子了!”
只见慕芷柔叉着腰怒发冲冠地闯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怯弱的小男孩。
正是那天宴时泽抱在怀里的孩子。
慕芷柔推开阻拦的幼教老师,直冲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骂道:
“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你净讲些老虎捕猎之类血腥残忍的故事,给我家孩子吓得这几晚都做噩梦!”
闻言那个小男孩立马不自然地发起抖来。
“还有,你们幼儿园是不是不想干了?就非得找一个残疾的讲师,她那腿吓到我儿子怎么办?!”
小男孩配合地假哭起来,不停抹并没有流泪的眼睛。
我刚准备解释,慕芷柔忽然弯腰“撕拉”一声大力撕掉我的裙子。
瞬间那满是触目惊心伤疤的畸形双腿暴露在众人面前。
孩子们立刻害怕地惊呼逃开,都躲到幼教老师怀中,恐惧地遮住了眼。
我咬紧下唇,狼狈地用手想遮掩,却只是徒劳。
“看见没有?把孩子们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慕芷柔正在骂我,忽然宴时泽出现在门口。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可他一看见捂着脸大哭的小男孩,立马着急地冲进来抱着哄。
“沈欢颜,你又惹祸了?都残疾了还是学不会懂事,把人家幼儿园搅乱成什么样了?”
他一边温柔哄着小男孩,又将慕芷柔护在身后,一边嫌恶地羞辱我。
“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了不是吗?这种工作你就不该接!”
“瞧你还露着你那吓人的腿,恶不恶心!”
我低着头,尽力缩起双腿,强忍打转的泪水不要掉下来。
他不耐烦地“啧”一声,随后脱掉西装外套扔到我腿上。
“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就哄着小男孩和慕芷柔走了出去。
离开幼儿园后,我又去做了次检查,显示我的腿恢复得非常好,再多加康复训练很快就能痊愈。
然而医生忽然盯着血检报告看了好久,半响才开口:“你怀孕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