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女频言情 顾桥南余知鸢寒江不闻鹧鸪声小说
顾桥南余知鸢寒江不闻鹧鸪声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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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丫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桥南余知鸢的女频言情小说《顾桥南余知鸢寒江不闻鹧鸪声小说》,由网络作家“鸭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连三天,姐妹三人都没有回来。沈怀初的消息却没有断过。照片里,陆月笙动作轻柔地帮他上药,陆秋漓抱着一束鲜花插进花瓶里,陆星禾则是端着一盘水果喂进他嘴里。“顾少爷,你看,我不过只是扭了一下脚而已,她们就这么在意,对我呵护备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们了。”顾桥南扫了一眼,只当做没看见。他忙着将这些年来和她们有关的一切都整理出来。小时候玩过家家时,她们戴到他手上的戒指;成人礼上她们送的限量跑车,高定西装,定制名表;还包括抽屉里那封没有机会送出去的情书。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扔在火盆里,点火后,将这些都逐渐吞没。眼看着火盆里的东西越来越少,火烧得越来越旺,顾桥南只觉得,过往的一切都彻底烟消云散。姐妹三人回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只觉心跳都骤停了...

章节试读




一连三天,姐妹三人都没有回来。

沈怀初的消息却没有断过。

照片里,陆月笙动作轻柔地帮他上药,陆秋漓抱着一束鲜花插进花瓶里,陆星禾则是端着一盘水果喂进他嘴里。

“顾少爷,你看,我不过只是扭了一下脚而已,她们就这么在意,对我呵护备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们了。”

顾桥南扫了一眼,只当做没看见。

他忙着将这些年来和她们有关的一切都整理出来。

小时候玩过家家时,她们戴到他手上的戒指;

成人礼上她们送的限量跑车,高定西装,定制名表;

还包括抽屉里那封没有机会送出去的情书。

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扔在火盆里,点火后,将这些都逐渐吞没。

眼看着火盆里的东西越来越少,火烧得越来越旺,顾桥南只觉得,过往的一切都彻底烟消云散。

姐妹三人回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只觉心跳都骤停了。

“桥南,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星禾慌张地喊,还连忙找来水想扑灭火。

陆月笙和陆秋漓也连忙找手边能用到的东西灭火。

顾桥南却只是静静的看着,由于他烧得很快,所以哪怕最后火扑灭了,也什么都没抢救回来。

只剩下一盆灰烬,和一些残渣碎片。

陆秋漓难以置信的看向他,“桥南,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烧了这些东西?”

“我说过,我要娶妻了,这些被我老婆看到可能会误会,就索性都烧了。”

见他这样冷淡,三人慌乱不已,险些以为他是要来真的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连忙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能,她绝不会娶妻!

陆月笙眸色沉沉,眉头微蹙,“桥南,赌气做戏到这个程度就够了,再闹下去就没意思了。”

顾桥南只平静的看着她们,冷冷开口:“明天十二点,敬邀陆月笙、陆秋漓、陆星禾三位女士,前来观礼。”

第二天,顾桥南换好衣服,准备出去接新娘。

陆父陆母坐在他身侧,看着他身着新郎装的样子,陆母伤心地抹了抹眼泪,“桥南,要是你在那边过得不好,一定要记得回来找我们。”

他点了点头,笑着握住陆母的手。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循声望去,才发现是陆月笙、陆秋漓、陆星禾三人。

眼看几人准备出门,陆母连忙叫住她们,“站住,今天是桥南的婚礼,你们还准备去干什么?”

陆月笙看见顾桥南换上新郎装,清冷的眸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惊艳,但神色却故作冷淡,“爸,妈,桥南和我们赌气胡闹就算了,你们怎么还真信了他的话?”

“什么叫赌气胡闹,桥南是真的要娶妻了,你们看不见吗!”陆父气得瞪着眼睛。

陆秋漓神色淡淡,“看见了,看见了他又在闹脾气和我们做戏。”

陆星禾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饶有兴致地手插在口袋里,“桥南,既然你那么想玩,那我们就陪你玩玩,看看等会到底会不会有人来,也顺便看看你的演员请得怎么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指针已经到达了12点,却始终没有人来。

陆星禾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地嘲弄道:“之前不是演得挺像的吗?这次怎么连演员都忘记找了?”

陆秋漓也同样松了一口气,“可以了,闹这么久也够了,桥南,赶紧把新郎装脱下来,不用再演了。”

陆月笙则眸色幽深的看着他,“你闹这么一出,不就是怪半个月前我们在民政局爽了你的约吗,我们现在就去,我们三个人,你选一个。”

顾桥南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沈怀初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他在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月笙,秋漓,星禾,我妈妈出车祸了,我该怎么办啊?妈妈是我唯一的依靠了,要是没有妈妈,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听见这话,三个人神色骤然一变。

“你先别急,我们马上就过去!”

说着,她们快步就往门外走。

陆母厉声叫住他们:“都给我站住!谁都不许去找沈怀初!”

“今天是桥南娶妻之日,你们要是不在,一定会后悔的!”

三人对视一眼,满眼都是不耐,“桥南是我们的,他会娶谁?爸妈,你们别跟他一起演戏了,等我们处理好怀初的事,就去和桥南结婚。”

话音未落,三人就先后走了出去。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陆父陆母气得摔了手中茶杯。

“她们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三辆车前脚刚飞驰离开,后脚,门外就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

顾桥南连忙跑出去,只见陆家门外停了一整排的豪车。

保镖们纷纷下车,无数手持花瓣礼花被拉开,散落漫天的花瓣。

张助理先一步下车恭敬地拉开车门。

“先生,抱歉,路上堵车来迟了,请。”

“没关系。”

顾桥南体谅地笑了笑,而后转身红着眼看向陆父陆母,“陆叔叔陆阿姨,桥南……要成家了。”

陆父陆母也红了眼眶,伸手握住他,“诶,孩子,一定要幸福啊。”

“会的,陆叔叔,陆阿姨。”

他,一定会幸福的。

顾桥南给了二老一个拥抱,最后扫了一眼这栋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头也不回地上车,奔赴她全新的生活……




顾桥南微微一笑,将手机递给陆父陆母。

“陆叔叔陆阿姨,我已经结婚了,婚礼就定在了半月后,你们看,这是女方发给我看的婚戒,我很喜欢。”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在这一刻都凝滞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难以置信。

陆父陆母震惊到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良久之后,才磕磕绊绊地问:“桥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顾桥南刚要脱口而出“真的”二字,陆月笙就沉着脸,冷冷地抢先一步开口:“够了!你平常和我们闹一闹就算了,现在在爸妈面前还要开这种玩笑吗?”

陆秋漓脸上常有的笑意也瞬间敛了起来,“桥南,一而再再而三开这种玩笑就没意思了。”

陆星禾也不耐烦地将筷子一放:“你都说过两次你结婚了,但这怎么可能?你的抽屉里现在还放着一封情书呢!要给……”

闻言,陆月笙和陆秋漓脸色顿时一变,瞬间失了沉稳,紧张的抓住她道:“什么情书?给谁的?”

这时,陆星禾挣脱掉他们的手,移开眼神,有些别扭地说:“我又没拆开看过,也不敢看,我怎么知道?”

顾桥南自嘲一笑,他之前的确写过一封情书。

这三个人之中也的确有过他喜欢过的人。

甚至在昨天领证之前,他也早就做好了选择。

但现在,也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他扯了扯唇,刚要开口,桌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怀初忽然惊呼一声。

“顾少爷,你这个戒指……是在网上找的图吧?”

“这枚钻戒我在杂志上看过,全世界仅此一枚,独一无二,价值连城,你这是娶了个什么人物啊?”

顾桥南也愣住了,脑子微微发懵,他没想到这枚钻戒竟然会这么贵。

至于余知鸢是什么身份,他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刚要开口,沈母却忽然端上来一锅热汤,和沈怀初对视一眼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故作手滑没端稳,整锅热汤全部倒了出来。

“小心!”

陆月笙、陆秋漓和陆星禾三人却都连忙护在沈怀初身前,生怕有一滴热汤烫到他。

却没有一个人保护顾桥南。

“啊——”

滚烫的鸡汤全都倒在顾桥南身上,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的皮肤都被烫得通红,疼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看见沈母眼里的得意,顾桥南立马反应过来,颤声道:

“你是故意的?”

闻言,沈母先是一怔,紧接着眼泪说掉就掉,“顾先生,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故意的,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害得您烫伤,可您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

看见母亲受辱,沈怀初连忙从姐妹三人的包围圈中出来,毅然决然地挡在沈母面前,眼眶里含着晶莹的泪水,“顾少爷,我和妈妈是穷,但也是有尊严和骨气的,决不能任由你们这么侮辱!”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离开就是了!”

他转过身,握住沈母的手,母子俩一起往外走。

看见他们母子俩离开的背影,陆月笙望着顾桥南的眼里尽是不满,怒斥道:“顾桥南,宋姨任劳任怨,不过是不小心把汤洒了,你就说她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陆秋漓也眉头紧蹙,失望地看着她,“怀初那么善良,宋姨性格和他一样,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是啊,再说了,就算宋姨就算是故意的又怎么了?一点热汤而已,你非要把人都气走才甘心是吗?”

陆星禾怒吼道,满是不赞同。

听见这些话,顾桥南只觉无数的情绪齐聚头顶,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姐妹三人却没有在乎他的情绪,只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后纷纷跑出门,去追沈怀初。

直到三人离开后,顾桥南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一大片肌肤火辣辣的疼,他想要站起来,却疼得身体摇摇欲坠,倒在地上。

“桥南!”

陆父陆母连忙扶起他,赶紧叫来司机送去医院。

醒来后,顾桥南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守在床前的陆父陆母。

见他醒来,陆母激动地抹了抹眼泪,紧紧握住顾桥南的手,连忙道歉。

“桥南,我们看了监控,宋妈的确是故意的,知道她们母子俩心思深,却也没想到这么深。”

“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三个给你一个交代,也让他们看清沈怀初的真面目!”

“好孩子,你也别说已经结婚了这种气话了。”

顾桥南只摇了摇头,“陆阿姨,这不是气话,我是真的结婚了。”

随后,他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银行卡,和一条祖母绿项链,放在陆母手里。

“陆阿姨,这是我这些年里攒下的钱,也算是还了这么多年来在陆家的花销。”

“这个是你们以前给我的陆家传家宝,说是只给未来女婿的,但现在,它不属于我,你们还是收回吧。”

看见这些陆父陆母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陆父再三询问:“桥南,你真的结婚了?不要骗我们啊。”

每一次,顾桥南都坚定地点头。

“是的,我真的结婚了!”




顾桥南明明知道沈怀初是故意的,可他却无能为力。

只因,这是陆月笙点天灯为沈怀初抢到的。

是属于他的。

他眼眶泛红,疯了一般拨开人群,蹲在地上无比珍视的将这些手镯碎片全都捡了起来,看向沈怀初。

“这些碎片你留着也没什么意义,我可以花钱买下。”

闻言,沈怀初毫不犹豫地拒绝。

“顾少爷,对不起啊,这手镯我很喜欢,所以哪怕是碎片也要带走,多谢你帮我捡起来了。”

说着,他从顾桥南手里拿走全部碎片,被三姐妹护着转身离开。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却在走出拍卖会现场时,随手将手镯碎片扔进了门外的水池里。

水池并不深,只到小腿处,但底部却有无数颗鹅卵石作装饰,手镯碎片掉进去,几乎就消失不见了。

顾桥南却没有丝毫犹豫,连忙跳进水池里,大雨冲刷着视线,更加增添了难度。

不知道找了多久,腰都酸到麻木了,浑身凉了个彻底,才勉强将手镯碎片找齐。

回到家里,他浑身都在往下滴着水。

见他如此狼狈,陆秋漓皱了皱眉:“你干什么去了?把自己弄成这样。”

顾桥南红着眼圈,泪水止不住地滚落,身体不自觉地瑟瑟发抖着,声嘶力竭道:

“去找被你们心上人摔碎扔掉的手镯,我父母的遗物!”

“父母的遗物?”

陆月笙下意识重复了一遍,姐妹三人都愣住了。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见他哭。

一时间,三人都慌了。

陆月笙语气瞬间放软:“抱歉,桥南,是我的错,我忘记那是你父母的遗物了。”

“我、我也一时间没想起来,不然肯定会拍下来给你的!”陆秋漓也慌忙道。

陆星禾更是连忙给他拿来毛巾,帮他擦着正在滴水的头发。

“桥南,对不起,快去洗个澡吧,不要着凉生病了。”

“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了,怀初不是我们的心上人,我们不喜欢他,我们心里只有你。”

心里只有他?

只有她会让他在寒风中,在民政局等她们一天一夜?

只有他会在热汤泼下时毫不犹豫的保护沈怀初忽视她?

只有他会纵容沈怀初肆无忌惮的弄破他的西装,摔烂他的手镯?

她们三个人心里只有他,这句话听起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顾桥南全部的难过和无力全部都被这一场大雨冲刷了,所以此刻他什么也没说,只冷漠地推开她们的手,径直朝着房间走去,砰的一声合上房门。

将门锁上后,他还没收拾,就坐下来,对照着桌上父母的照片,努力想将手镯拼起来,却终究无能为力。

碎了就是碎了,回不到最初了。

第二天,他红肿着眼睛,打开房门。

却看到姐妹三人都站在门外,踟蹰地等着。

见他出来,纷纷递上了几个盒子的手镯。

“桥南,这是我们跑遍了全城找来的类似的手镯,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顾桥南却丝毫没有给她们一个眼神。

“不用了,那些都不是爸妈的遗物,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烦几位大小姐们了。”

见他如此冷淡,三个人骤然慌了。

陆月笙无奈地叹了口气,“桥南,你至于和我们变得这么生分吗?”

“我们对你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秋漓和陆星禾也异口同声的开口:“我知道你最近很在乎沈怀初,可沈怀初救过我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对他好是为了还恩,可你不一样,你是我们真正喜欢的人。”

真正喜欢的人?

顾桥南再次听到这句话,险些要笑出泪来。

他笑出声:“那就不劳烦三位大小姐们的喜欢了,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看他还在拿结婚这件事开玩笑,三姐妹瞬间沉了脸,刚要开口时,沈怀初突然打来了电话。

“月笙、秋漓、星禾,我刚不小心在换灯泡的时候摔下来了,好疼啊……”

这时,三人连忙心头一慌,挂断电话,看向顾桥南。

“桥南,你不要再拿结婚开玩笑了,如果你对这些还不满意,那我们之后就再去找!”

话音刚落,三个人就先后冲了出去。




顾桥南捡起地上被撕碎的结婚证,打了辆车回了陆家。

刚走进大门,便看见陆月笙、陆秋漓、陆星禾三人都围在沈怀初的房间。

三个身高腿长的女人站在床边,瞬间就将宽敞的房间衬得逼仄了许多。

顾桥南看着他们一脸紧张又担忧地照顾沈怀初,扯了扯唇。

从前,这个房间原本是属于他的,是离他们三个最近最好的房间。

他们用尽心思,将其打造成的极其温馨。

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一股脑地往他这里送。

那时他们都满含爱意的说:“桥南是我们最爱的小王子,自然值得最好的一切。”

他信了,但自从沈怀初替他们挡了车祸后,他们就以沈怀初身体不好,需要养伤照顾为由,让他搬去客房。

从那一刻起,顾桥南知道,他不再是他们心里最重要的王子了。

他勉强地扯了扯唇,回到客房里休息。

第二天清早,楼下的礼花声便此起彼伏震天响。

被吵醒后,顾桥南下楼,却看到整个客厅都被堆满了各种各样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沈怀初被三个女人围在中央,脸上满是笑容。

陆月笙眉眼温柔,送上一辆跑车的车钥匙,“怀初,恭喜你感冒痊愈,这是你之前说过好看的那辆车,我买下了,送你。”

陆秋漓拿出一枚平安符,“我特意去南安寺求来的,那天人很多,还遇到了很多粉丝,不过还是求到了,据说很灵验。”

陆星禾则拿出一座奖杯,肆意一笑,“你看,我赢了比赛一拿到就送给你了,怀初,要是运气和平安能转移,我愿都转移给你,愿你余生平安喜乐。”

三人将礼物都塞进沈怀初怀里,他几乎有些抱不住,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们怎么这样一点小事也给我送礼物啊,真是太重视我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突然看见下楼的顾桥南,明知故问道:“顾少爷,你昨天生日,月笙他们三个给你送了什么礼物呀?我好好奇啊,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顾桥南下意识攥紧了手,只是沉默。

这时,陆月笙、陆秋漓和陆星禾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昨天他22岁生日,他们什么都没准备。

陆月笙走上前,递出一张黑卡,“昨天怀初发烧,才忘记这件事,下次给你补上,你喜欢什么就自己去挑。”

另外两人也接连递上卡。

顾桥南却没有要接的意思,只淡淡地拒绝:“不用了,错过了的礼物就不需要了。”

闻言,三人眼里都有些意外。

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哄他,可他摆出一副如此平静不在意的模样,莫名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但随即又想起昨日他撒谎结婚的事情,瞬间明白这一出想必还是他在耍小性子。

“既然你不要,那就不补办了,你不要后悔。”

说着,三人还仔细看了一眼顾桥南的反应。

他却始终平静,神色淡淡,“放心,不会后悔。”

晚上,陆父陆母从国外出差赶回来。

家宴上,沈怀初身为佣人的儿子,本来要和沈母一起去厨房忙碌。

陆星禾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在身旁的位置。

“厨房人多的是,你安心坐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吃。”

沈怀初局促的还想站起来,陆月笙和陆秋漓却都按住了他的手,示意让他坐下。

看见这一幕,陆父陆母脸色有些不好,眼里都写着不悦,但还是没说什么。

陆母刻意略过三个女儿,脸色温和地看向顾桥南:

“桥南,昨天是你生日,你最后选了谁结婚呀?我婚宴的场地都看好了,这样的大喜事,家里应该大办一场的,决不能让你受委屈了。”

此话一出,姐妹三人都沉默了。

饭桌上也一片死寂。

这时,陆月笙低沉磁性的声音落入所有人耳中:

“昨天怀初发烧,我没去。”

“我忙着照顾怀初,也没去。”陆秋漓声音懒洋洋的,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陆星禾也跟着开口:“我也没空去,反正桥南还没选出来,结婚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三人的话一层一层激起了陆父陆母的怒火,正要发作时,顾桥南收到了余知鸢发来的一张戒指照片。

“婚戒用这枚可以吗?如果不喜欢,我就带你去挑其他的。”

照片上的戒指镶嵌着心型粉钻,无数细碎的钻石点缀在一旁,璀璨夺目,绚烂至极。




第二天醒来,姐妹三人都不在家里。

顾桥南随手打开电视,却看到了陆月笙的发布会采访。

“陆总,请问陆氏此次最新款的珠宝名为‘怀初’是有什么深意吗?”

陆月笙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握着话筒,眼眸里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怀初,是以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名字而命名,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令我不胜欣喜。”

沉寂一瞬后,众人反应过来,瞬间尖叫声不绝于耳。

记者激动地问:“请问陆总,这位叫怀初的先生是你的什么人?是心上人吗?据我所知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是想用此款珠宝借此表白吗?”

还没有等到她给出答案,顾桥南就漠然的按下了遥控器,换了一个画面。

金鸡奖的颁奖现场,主持人郑重宣布:“本次金鸡奖的最佳女演员为——陆秋漓!”

“让我们用掌声欢迎她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话音刚落,掌声雷动,无数人表示此次奖项实至名归。

这是陆秋漓斩获第二个国内电影大奖,成为最年轻的双金影后。

她步履优雅从容地站上台,唇角微微勾起。

“能得到这个奖项,我十分荣幸,除了要感谢制作方和我的家人以外,我想在这里感谢一个特别的人。”

“他叫沈怀初,在拍摄过程中给予了我很多力量和帮助,我想把这份荣誉也分给他一份。”

下一秒,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陆秋漓下台,牵着一只修长的手再次上台。

看到这里,顾桥南毫不犹豫再次按下遥控器。

电竞比赛决赛现场,所有人屏息以盼。

最后,陆星禾所在的队伍以绝对的优势战胜,成为此次比赛的冠军队伍。

作为队长,陆星禾带领着队员上台领奖。

拿到奖杯的那一刻,她对着镜头肆意一笑,吻了吻奖杯,随后开心的声音通过屏幕传遍了世界。

“沈怀初!你看到了吗?我赢了,这个奖杯,我是为你拿的!”

“从今往后,你的身边不再只有你一个人,还有我疼你护你!”

紧接着,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微微震动,她打开一看,才发现是沈怀初发来了消息。

“顾少爷,你看到了吗,离开陆家,我和妈妈依旧能过得很好,让你失望了。”

随后,她附上了几张照片,都是姐妹三人喊出她名字时的截图。

顾桥南冷冷一笑,置之不理。

叮咚。

突然有人按响门铃。

他打开门,才发现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先生好,我是余总的助理,叫我小张就好,余总安排我带您去看婚房,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让余知鸢决定就好,我都可以的。”

张助理却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说:“先生,余总说了,以后您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余家家训说过,一切要听男主人的!”

闻言,顾桥南愣住了。

他从小父母双亡,哪怕在陆家,陆父陆母对他都很好,但他始终都觉得,他是漂泊无依的。

这还是第一次,他要有一个自己的家了。

顿时他的心里一暖,点了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