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秋蝉北堂宸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不是无情物 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忽而从一旁侍卫的手中,抽出长剑,怒指许秋蝉,北堂宸眼色发红,“许秋蝉,我素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坑害于我!”许秋蝉现在的心比身子还要冷,她唇齿之间不断的发抖,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中带着浓浓的陌生。“姜惠不是我推进水里的,是她自己!”许秋蝉说这句话,似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蔺煜也不免帮她说话,“北堂宸,你冷静冷静,秋蝉是从小跟在你身边长大的,她什么脾性,你不知道吗?”就连许秋蝉的死对头颜云,触及北堂宸眸间的杀意,也忍不住的说着:“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许秋蝉再不济,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对姜惠下手啊,她又不是个傻子。”现在连颜云都为许秋蝉说话了,旁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北堂宸只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蓦地收回了剑身。姜惠却捂着...
他忽而从一旁侍卫的手中,抽出长剑,怒指许秋蝉,北堂宸眼色发红,“许秋蝉,我素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坑害于我!”
许秋蝉现在的心比身子还要冷,她唇齿之间不断的发抖,看着眼前的人,视线中带着浓浓的陌生。
“姜惠不是我推进水里的,是她自己!”许秋蝉说这句话,似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蔺煜也不免帮她说话,“北堂宸,你冷静冷静,秋蝉是从小跟在你身边长大的,她什么脾性,你不知道吗?”
就连许秋蝉的死对头颜云,触及北堂宸眸间的杀意,也忍不住的说着:“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许秋蝉再不济,也不会在这样的日子,对姜惠下手啊,她又不是个傻子。”
现在连颜云都为许秋蝉说话了,旁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北堂宸只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蓦地收回了剑身。
姜惠却捂着肚子,一脸痛苦模样,她怒指着许秋蝉,“就是你!”
她看向所有人,哭戚戚道:“这孩子能至少能让我嫁给北堂宸,母凭子贵,我为什么会拿这个开玩笑!就是许秋蝉!她一直都和我过不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她这一句话,又让北堂宸心中起了涟漪。
他眼底泛红,看向许秋蝉,“我养你十几年的时间,竟然没想到你是这样狠毒的人,哪怕姜惠威胁到了你的地位,你也不该下这样的毒手。”
别人可以不信自己,为什么偏偏连他也这样?
许秋蝉只觉得心里难受的不像话。
她眼泪决堤,身心俱疲,难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越是这样,北堂宸就越是相信,是自己猜透了她的心。
他垂下了手,“秋蝉,我等你给我一个解释。”
他说完这句话,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抱起地上的姜惠大步离开。
看着逐渐远离的他们,许秋蝉终于忍不住的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她这次受了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时间,到了临别的第六日了。
娟儿和她说,是晋王亲自将她送回了院子里的,并且还看着医者煎好药,才离开的将军府。
而北堂宸从未来过。
姜惠没了孩子,但是已经广而告之的大婚宴还是要有的。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如果现在不在一起的话,那北堂宸就成为了负心汉的不二人选。
并且,因为春日宴的事情,北堂宸的名声也在上京城里跌了不少。
也许真的是因为快死了,许秋蝉今天早上,足足喝了两大碗止疼药,这才勉强压住了身体痛。
谁知身子刚松快些,北堂宸就来了。
他的俊颜上布满了憔悴,坐在许秋蝉的软榻前,认真的看着她,“秋蝉,我明日大婚。”
“我知道。”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许秋蝉以为他还是想让自己道歉,她沉下声,“不管你怎样看我,宸哥哥,我要和你说的是,我真的没有伤害过姜惠,可以拿命去保证。”
北堂宸随意的点了点头,“先不说这个,我来是有事情想和你说。”
许秋婵到前堂时,主位上北堂宸和姜惠左右相坐,看似都端着长辈架子。
姜惠看见她时秀眉拢成一座小山包,“秋蝉,你今日这身打扮,出去了旁人该以为我们将军府添了什么丧事。”
北堂宸闻言,也将她上下打量,“嘁,大清早的,怎地收拾的如此晦气!快回去换身衣裳来!”
许秋婵抿了抿唇,故作示弱道:“秋蝉是来赔罪的,自然不能打扮的艳了,素日里宸哥......叔父给我添置的都是艳色衣服,这还是我扒了箱子底儿才寻得这一身儿。”
北堂宸听见她果真换了称呼,袖子里的手猛的一颤,恍惚过后,他点头看向姜惠,“罢了,我们不要拂了她的心意才是。”
姜惠只能应声,她眼神扫向桌子上的茶水,提醒北堂宸那会儿说的让许秋婵为自己斟茶谢罪。
可北堂宸现下像是没看见一般,起身走向圆桌旁,“行了,用膳吧。”
姜惠脸色一僵,随即快速换上笑意,坐去了北堂宸的身边。
许秋婵将一切看在眼中,刚到桌边坐下,便端起桌上的茶水双手捧起,她朝着姜惠说着:“惠儿姐,从前是我任性了,还望惠儿姐不要和小辈一般见识。”
姜惠现在倒是猜不透她的性子了,尴尬一笑,自然得表现的宽宏大量。
在她要喝茶时,许秋婵止住了她的动作,“惠儿姐,你有孕在身,莫要喝茶水了。”
北堂宸欣慰一笑,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秋蝉说的对。”
许秋婵又端起茶水,看向北堂宸,“秋蝉谢叔父多年以来的栽培和关照,愿尔前途似锦,诸事顺遂,花开满径,岁岁长安。”
她说到最后,鼻间已多了几分酸涩。
北堂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儿,薄唇横成一道线,“你这话倒像是在道别。”
姜惠将北堂宸眸中一瞬失落纳入眼中,连忙看向许秋婵说着:“你莫不是打算要离家出走吧?阿宸还是将你放在心上的,若你要这般置气,我倒是难辞其咎了。”
北堂宸立马会意,他数落着:“许秋婵,你不必变着法子试探我!”
比起顶撞,他似乎更气这个,随即交代自己的侍从,“近日加派人手,守着她周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休要闹坏了名声!”
眼前两人瞧着油盐不进,许秋婵也懒得解释。
只是她这样不说话,似乎像是坐实了姜惠的猜测一般,没由来的,北堂宸竟气到起身,愤然离席。
眼下前堂只剩下许秋婵和姜惠两人了,姜惠也不藏着,低声道:“许秋婵别以为阿宸是在意你,怕你离开才如此气愤,他只是......”
她还没说完,许秋婵便笑了。
方才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又惹恼了北堂宸,现在听姜惠这么一说,她便明白了。
北堂宸还是在意她的,或许一直的别扭,只是想让自己和姜惠好好相处,她心里渐暖了几分。
许秋婵如今像是一条搁浅的鱼,遇见了点点水意,便还能有力气撑着一口气儿。
姜惠看着她的笑意,话语猛地顿下。
许秋蝉叹了一口气,“惠儿姐,其实宸哥哥人真的很好,你们既然有了孩子,就收了心好好过日子吧,将军府必不会亏待了你。”
她想自己总归是将死之人,既然北堂宸喜欢她,自己倒不如选择祝福。
想法是透彻的,可真这样做了,许秋蝉心底儿却是堵的难受。
姜惠先是惊讶,而后在看见门口忽然又折回的北堂宸时,一副了然。
北堂宸大步走来,他看向许秋蝉,“你这忽然转了性子,莫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他的眼底,闪过几分暗喜。
自己从来不是伪善的人,被心上人这样误解,许秋蝉说不上来有多难受。
可眼下她只能赔着笑,“叔父,我现在是真的这样想的。”
北堂宸更觉得她这时候依旧愿意叫自己叔父,是因为赌气了。
“行了行了,吃饭吧。”北堂宸说着,拿起筷子夹着菜,习惯性的就要往许秋蝉的碗中放。
她也下意识的端起碗迎上,只不过这菜没落到自己碗里,倒是折了个弯儿,稳稳的落到了姜惠那里。
许秋蝉的碗在半空中顿住,往日他是对自己最贴心的,而现在......
北堂宸看着她那落寞样子,唇角压下几分暗喜,想来,秋蝉怕还是在意自己的。
正吃着,他又说着:“秋蝉,你也不小了,我看锦城人不错,要不将你许配给他,这样也能时常留在府中了。”
许秋蝉闻言,手中动作一顿,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锦城是北堂宸最得意的手下,但说来也只是个下人而已,许秋蝉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他的眼中,竟然只能和下人匹配吗?
明明心里头不断暗示着自己不要在意,可她的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一口甜腥顿时噗了眼前一碗。
北堂宸满眼震惊,正惊慌时,姜惠淡淡道:“秋蝉,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装病吗?”
许秋蝉唇间惨白,她第一时间的看向北堂宸,“北堂宸,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怎样的身份?”
她这次直呼其名,竟然让北堂宸眉眼都舒畅了不少,他反倒将了许秋蝉一军,“锦城是我最看中的,你也是我最看中的,怎么?你还看不上他吗?”
姜惠也喜吟吟的说着:“是啊,这可是我和你叔父,商量了好几日才定下的。锦城是值得托付的,并且,你们如果在一起的话,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许秋蝉现在根本不在意他们说什么了,她站起了身子,“我身子不舒服,先回房了。”
她没有等任何人同意,直接转身,身后姜惠还在挖苦,“阿宸,你看,她被揭穿了苦肉计恼羞成怒了,我早和你说过,不能过于宠她。”
北堂宸的回答,许秋蝉已经听不见了,她现在耳鸣的厉害,身子也愈发不受控制,刚出了前厅,她的身子就重重倒在了地上。
娟儿连忙上前扶住,“小姐,您快醒醒!”
北堂宸听见动静,倏地站起了身子,谁知姜惠也顿时捂住了肚子,“阿宸,我肚子痛,你快请医者来看看,别让咱们的孩儿有个好歹......”
左右权宜下,北堂宸还是坐了下来,选择陪着姜惠等医者。
姜惠也适时说着:“怕是秋蝉见你刚刚没有在意她,故意又在外面这样,你要是去了,她就该对你道不满了。”
闻言,北堂宸脸上的担忧顿时消散,他点头,“你说的对。”
此时的许秋蝉已经被娟儿带回了房中,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临别的第三日。
今日将军府里举办了春日宴,北堂宸特意让人给她送来了一身华丽的衣裳。
想来今天有许多名门贵族都要前来,许秋蝉也不想在这时候和他置气了,还是得为他充足了面子才是。
想到这里,她换上了那身衣服,可衣裳好看,尺寸却比从前的足足大了一寸,从前北堂宸一贯悉心她的所有,没想到现在有了姜惠,全都变了。
许秋蝉只得换下衣服,选了件自己平日里穿的素雅衣裳。
都是临死的人了,她也不想那么喧宾夺主了。
许秋蝉带着娟儿去到前堂时间,已经有不少贵女们坐在一起。
她们一看许秋蝉过来,一个个的都一副看戏模样,其中丞相之女颜云轻嗤一声,“许秋蝉,你之前不还在我们面前,说以后自己就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怎么现在成了灰溜溜的过街老鼠了?我听说啊,北堂宸还打算将你许配给他的下人呢!哈哈哈哈。”
许秋蝉并没有把她们放在眼中,而是默默的坐到一旁不显眼的位置,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颜云他们的讽刺还在持续,许秋蝉都充耳未闻。
没一会儿,北堂宸就带着姜惠一起进了前堂。
周围的说话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北堂宸身着一袭玄衣锦袍,袍身上是用金银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瑞兽图,他剑眉入鬓,狭长的眸犹如深潭一般,让许秋蝉一时间挪不开眼。
同样引人瞩目的,便是北堂宸对姜惠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一个眼神,他便亲自端水喂到嘴边。她只是身子坐着稍稍扭动,他便在大庭广众之下,伸手帮着松解她腰间的困乏。
颜云在一旁叹息,“唉,许秋蝉,你瞧瞧,这以前可是你的待遇,没想到,现在成了另一个女人的专属了。”
许秋蝉垂下了眸,说着:“我不在意。”
颜云轻嗤一声,“嘴上说着不在意,心中该难受坏了吧。话说回来,当年你也是你父母舍身救了北堂宸回来,他这样对你,啧啧,论谁心里的都不痛快。没想到事到如今,你还嘴硬。”
一旁另外一个女人说着:“我听姜惠说了,这许秋蝉在府里闹了很久了,只是北堂宸都不搭理她,这才被磨的没了心劲儿。”
颜云哈哈笑着:“原来如此。那这么说起来,北堂宸这么多年对她好,也并不是什么有感情,只是还人情罢了。”
她们说的话,就像一把把刀,狠狠的剜进了许秋蝉的心里。
“就算是还人情,也不该在自家宴席上,让许秋蝉穿这种清淡衣裳,一点儿都没主家风范。”这人倒不是在为许秋蝉说话,只不过简单一句,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向许秋蝉。
北堂宸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的目光挪了过来,随即厉声说着:“秋蝉,我不是让人给你送去了衣裳!怎么不穿?!”
原来他是能听见别人说话的。
许秋蝉这样想着,如实说着:“尺寸不对。”
许秋蝉攥紧了手,“她方才说我......”
她还没说完,北堂宸就摆手道:“不管惠儿说什么,你听着便是,怎么能动手打人!”
他说话间,从他身后出来了一抹身影,站在了许秋蝉的眼前。
“北堂宸,你不该不分青红,便责怪秋蝉。”
身前男人身着石青色华袍,许秋蝉看着上面绣着的蟒纹,便知晓了来人身份。
果然,北堂宸见他开口,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他直起身子,“王爷,这是臣的家事。”
“家事?你什么时候和本王如此见外了。”
晋王蔺煜说着,面露担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许秋蝉,他语态温和,“还好吗?”
许秋蝉受了天大的委屈,现下终于有人给予问询,如同冬日暖阳,止住了她心头的悲哀。
她向男人行礼,随即说道:“劳王爷挂念,臣女无碍。”
蔺煜点头,看向北堂宸,“你从前一向处事清明,万不能感情用事。”
在蔺煜面前,北堂宸只能应下。
蔺煜在朝野上属于闲云野鹤般的存在,早早自立府邸,不参与朝中党派之争,所以哪怕和北堂宸走的近些,也不至于被人构陷野心。
说来,许秋蝉能和他认识,也不过是因为蔺煜爱了。
许秋蝉得北堂宸亲传,弹得一手好琴,再加上小时候她跟着母亲学过昆曲,歌声颇为动人,所以他们时而因乐相聚时,蔺煜时常会让北堂宸将她也带上,这一来二去,也算眼熟。
现下有蔺煜在,北堂宸便也没有拿许秋蝉出气,只是爱护姜惠的更扎眼了些。
许秋蝉不想看见这一幕,便红着眼眶禀声告退。
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院门儿刚关上,她的身影便滑落在地。
娟儿哭戚戚的将她拖进屋里,喂了好几颗止疼丸,才勉强让她恢复点力气。
身子不疼了,可是心还是疼的。
这屋子里的点点滴滴,都有北堂宸的痕迹。
她夜间不喜烛火,他便寻来最大最亮的夜明珠。
她喜花儿,他便为她亲自种了满院儿。
她爱香,他便为她打造了一间时刻有鲜花瓣儿的热汤池。
身上的痛被止疼丸压了下去,心中的痛簇拥着她将眼泪淌湿枕头。
正伤心着,娟儿拎着茶壶小跑进来,“小姐,快!将军自个儿来了!”
许秋蝉连忙擦干眼泪,匆忙坐起了身子。
北堂宸走进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提糕点。
这是许秋蝉素日里最爱城西一家的,眼见他提进来,她所有的委屈瞬间消弭。
满眼期待的看着他,“宸哥哥......”
北堂宸将糕点放在桌子上,声音倒是不似方才那般生硬,只不过还是说着:“以后还是按辈分叫吧。”
许秋蝉心中一顿。
他又说着:“这是晋王让我给你带来的糕点。”
她的欣喜又沉入水中了。
北堂宸轻叹一声,“我这段时间是忽视你的感受了,但你也要知道,我终究是要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辈子都守你左右,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人生。”
许秋蝉听着他说的话,难得认可,“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