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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台

    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澈苏知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小萌娃,带飞一堆隐世大能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木香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良民村的村民们吃得津津有味。青蛇寨就着碗刷锅水,口水咽了又咽。怨毒的心思在胸腔内翻滚:吃吧吃吧,你们吃饱了夜里好走黄泉路。日头落得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山头。郝仁将仇冥一行人安排在一间茅草棚,面带歉意:“鄙村简陋,只能委屈大家在此过夜。”茅草棚是以前的牛棚改造的,里面堆积着不少干草和饲料。一面是茅草墙,其余三面透风。的确是简陋,再少几捆草就和露天没区别了……青蛇寨的人没说话,虽然不满意,但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要过夜。子时一到,他们就杀出去。仇冥堆起笑容:“劳烦郝兄了,过一夜不打紧的,我们自己休息,不用管我们了。”郝仁面露诧异:“你们这就要歇下了?”仇冥:“还有事?”郝仁叹了口气,面露难色。旁边的白洵飞过来一个眼刀子:“我们村也不富庶,你...

章节试读


良民村的村民们吃得津津有味。

青蛇寨就着碗刷锅水,口水咽了又咽。

怨毒的心思在胸腔内翻滚:

吃吧吃吧,你们吃饱了夜里好走黄泉路。

日头落得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山头。

郝仁将仇冥一行人安排在一间茅草棚,面带歉意:

“鄙村简陋,只能委屈大家在此过夜。”

茅草棚是以前的牛棚改造的,里面堆积着不少干草和饲料。

一面是茅草墙,其余三面透风。

的确是简陋,再少几捆草就和露天没区别了……

青蛇寨的人没说话,虽然不满意,但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要过夜。

子时一到,他们就杀出去。

仇冥堆起笑容:“劳烦郝兄了,过一夜不打紧的,我们自己休息,不用管我们了。”

郝仁面露诧异:

“你们这就要歇下了?”

仇冥:“还有事?”

郝仁叹了口气,面露难色。

旁边的白洵飞过来一个眼刀子:

“我们村也不富庶,你们难道白吃白喝白住不干活么?”

青蛇寨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就算是伪装,也忍不住嚷嚷:

“我们吃啥了?就喝了几口米汤!还得干活?”

他们肚子里只有西北风和二两水晃悠。

白洵左手握上刀鞘,剑眉斜飞:

“那各位今晚就需另觅住处了。”

白洵握上刀鞘的那一瞬,周身威压四散,气势凛然。

方才嚷嚷的人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不敢多言。

仇冥多看了白洵两眼。

更准确地说,是在看他腰间的刀。

刀柄雕刻繁复,刀身没有抽出来,但刀在鞘中嗡鸣。

仇冥没认出是什么刀,但觉得必然是把好刀。

今晚等这些人死了,他要在山上搜罗搜罗,说不定能搜出些好东西。

仇冥:“这位兄弟有话好说,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不妨直言。”

郝仁友善地点头:

“一点小事而已,对各位不过举手之劳。”

一刻后。

仇冥等人面色发黑地站在粪池前。

郝仁所谓的一点小事,就是让他们挑粪去田间。

旁边有人捂着鼻子低声问:

“大当家,真的要挑啊?”

仇冥扭头看着不远处面带笑容的郝仁,眼神阴沉。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个白面书生似的村长,不会功夫,也没什么力气,可是偏偏全村的人都对他恭敬有加。

他说的话,他安排的事,就算仇冥他们拒绝,也会有人押着他们做。

仇冥抬头看看将夜的天色,咬牙屏气:

“挑!”

一行人摇摇晃晃地挑着肥水往田里走去。

路上还有村民时不时提醒:

“别撒了啊,小心点走,这肥水可别浪费在田外边。”

另一边,在田里做牛做马的柳银环等人终于可以休息。

想到仇冥带着救兵来了,自己马上就可以解脱,柳银环心口砰砰地跳。

他素日其实对仇冥有些不服,但他不得不承认,仇冥比他有计谋。

柳银环心口跳了几下,然后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因为他看见仇冥一帮人迎面走来,一个个苦哈哈地挑着肥水。

也不知那肥水多重,将人腰都压弯了一大截。

尤其仇冥,那一脸任劳任怨的模样,比他还像牛马。

柳银环脑子嗡的一声,气血直窜天灵盖,而后脚下一软,身子软绵绵地往后倒下。

旁边的村民赶紧过来看,对村里现在的牛替补很关心:

“诶,这怎么晕倒了呢?”

“是不是虞大夫那药的药效还没过?”

“送去看看。”

孔武走过来,单手提起了柳银环,大步流星地往虞大夫院子里走。

柳银环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头晕四肢无力,他迷迷糊糊地想到,这些定然都是仇冥的计策。

像仇冥那般睚眦必报的人,只是在伪装,用这副样子骗过村中所有人的眼睛,然后趁这些人不备……

柳银环被孔武拎进虞大夫的小院时,头脑已经清醒了几分,嘴角甚至压着一分含着报复的笑意。

山里这帮蠢人,还不知自己死期已到。

柳银环嘴角的笑意还没压严实,就听见苏知知清脆童稚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他们肯定不是流民,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阿澈你是没看见,他们有几个人那么胖,怎么可能饿了很久?上回野猪掉山里的陷阱饿了几天都瘦一大圈呢。”

“我说山上有野果,他们也不问我有什么野果,哪里能抓鱼捕猎,就光盯着孔武。”

“我说我们村蛇肉炖得香,他们一点都不馋,居然还问我什么高人。”

苏知知面前的碗已经吃光了,掰着指头跟薛澈一个个地数这些人的漏洞。

“他们可真不会骗人。这么大的人了,撒谎还不如我呢。”

薛澈:……倒也不必以此为荣吧。

薛澈的饭碗里还剩下小半碗饭,吃得很斯文,安静地听着苏知知滔滔不绝地讲。

苏知知托着下巴:“我能看出来,大家肯定也能看出来,不知道爹和刀叔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进村。”

薛澈慢条斯理地把口里的饭菜咽下去,脸上不见半点担忧神色。

自从上次旁观村中集议后,他已经知道这个山头固若金汤。

“郝村长可是想引他们暴露真实目的,然后瓮中捉鳖。”

苏知知:“什么叫瓮中捉鳖?”

“就是在一个大坛子里捉王八……”薛澈于是又给转而给苏知知讲起了成语。

门外,被孔武拎在手里晃荡的柳银环早已面色惨白,牙关都在打颤。

完了。

全完了。

晚霞流散,漆黑的夜色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茅草屋内,春夜的湿寒像小蛇一般往人骨子里钻。

挑完三趟肥水的仇冥一行人手脚发酸地倒在干草堆上,个个身上都臭不可闻。

若不是为了给上头贵人一个交代,仇冥死也不会来这里自讨苦吃。

他今日不是为了柳银环那个废物来的。

兄弟没了还有,二当家死了可以换人,根本不值得他亲自出面。

但上面贵人交代的事情得办好。

仇冥这批人这次真正的目标是薛澈。

朝廷中罩着他们的贵人吩咐过,一定把薛将军之子抓到手,要活的,且此事要做得隐蔽,否则引火烧身。

仇冥庆幸自己先伪装身份进来摸了情况。

这村子不简单,若是直接杀进来打草惊蛇,恐怕会折损不少人手,还抓不到薛澈。

半轮弯月越爬越高,头顶的茅草屋顶漏下几缕月光。

仇冥眯起眸子,盘在膝盖里的蛇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待到月上中天之时,就是血染山头之际。


因此顾青柠才是一个人住,一个人睡。

去年也有个别看不下去的同窗为顾青柠说话,可是那些同窗很快就被连着一起欺负。

被李韶儿欺负过的同窗回家告诉父母,他们父母也不敢去李长史家讨要说法。

左右不就是些孩子们闹的把戏,不是什么顶破天的大事,大人们也就让孩子对李韶儿忍让避着些。

顾青柠尝试过告诉夫子,李韶儿一直欺负她。

可是每次夫子找到李韶儿时,李韶儿都反咬一口,说顾青柠污蔑她。

连带着李韶儿那几个小跟班也说是顾青柠故意挑事。

顾青柠有口难辩,回头望去,没有一个同窗再敢站出来为她作证。

后来她被吴老三绑架,也是因为被李韶儿她们故意捉弄,一个人被骗到了县城郊外,才被人贩子趁机带走了。

她家虽然富裕,良田众多,但也只是乡下的地主,和做官的李家有云泥之别,只能忍着被李韶儿欺负。

“知知,你救过我,我不想你也被欺负。”

“因为被欺负是很难过的事情……”

“……可是我又很想和你玩,想和你做朋友……”

顾青柠说着说着,心里仿佛被狠狠揪着,疼痛里蔓延出一种孤立无援的绝望。

金豆子又从眼角掉下来了。

啪嗒。

泪水没有落在地上。

苏知知伸过来的小手接住了那一滴泪。

好似接住了一颗温热的琥珀。

苏知知牵住顾青柠的手,字字清脆:

“那我们就做朋友。”

她清亮的眼眸深处燃着两簇火焰,熊熊热烈:

“谁欺负我们,我们就欺负回去。

谁要我们哭,我们就让她哭!”

收拾好房间,苏知知就和顾青柠去用晚饭。

书院里设了伙房,学生们都统一去伙房吃饭。

每人有一碗米饭,菜有一荤一素,还有一小碗汤。

一些富家子弟对此多有抱怨,他们居然要自己去取饭菜,而饭食相比于家中还很简陋。

苏知知没什么不适应的,她反倒觉得这很像在村里排队打饭的时候,只不过给她盛饭的不再是娘和秋奶奶。

“伯伯,请给我多盛一点饭,我都能吃完的。”苏知知稍微踮起脚,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碗递给打饭的张伯。

张伯见这是新来的面孔,看着乖巧伶俐,叫人也甜:

“好好,先给你盛这些,不够吃再来盛。”

苏知知接过饭:“谢谢伯伯。”

顾青柠在苏知知后边打饭,把一个小碗递过去:

“张伯,我只要知知刚才一半的分量就行了。”

路过的李韶儿瞥见这一幕,鼻腔里冷嗤一声。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跟一个伙房里的下人也笑脸相迎,不嫌丢人。

她身后跟着的尖脸小姑娘叫周晓梦。

周晓梦拎着食盒,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在饭桌上,摆了七八盘。

有鱼有肉,有咸有甜。

周晓梦讨好地对李韶儿道:“韶儿,可以吃了。”

李韶儿嘴挑,每日的餐食都是李家厨娘做好,然后让丫鬟送来书院的。

分量和花样多,李韶儿根本吃不完,她会让自己的几个小跟班也一起吃。

李韶儿像只高高在上的孔雀般轻点下颌:“嗯,吃吧。”

她尝了两口,觉得鱼不够鲜,肉不够嫩,青菜味道太淡。

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吃剩的米饭让丫鬟拿回去倒了。

扭头看见苏知知和顾青柠两人吃得正欢,有说有笑的。

苏知知的那碗米饭原本满满的,居然吃见了底,还要去盛第二碗。


黑匪山。

清明这一日,村里众人都起得很早。

大家以前都是在江湖上混过的,到如今,认识的人里,死的比活的多。

村民们三三两两往黑匪山的南面走。

山南侧有一片墓园,立满了墓碑。

有的墓碑后边是个小土包,而有的,仅仅就是一块墓碑。

细雨蒙蒙。

苏知知和薛澈走在前边。

两个孩子手里都拎着一大串纸元宝。

苏知知左手已经好全了,张开双臂,迎着雨丝往前跑,手里的纸元宝被风吹得呼啦啦作响。

她发顶的花苞头圆鼓鼓的,像两个小包子。

苏知知的头发很黑很多,伍瑛娘要拿绑头绳给她绕好几圈才能缠牢。

她今日戴的头绳很漂亮。

年前村里猎到一只虎,老虎筋被抽出来给苏知知做头绳和弹弓。

伍瑛娘在虎筋外头缠了一圈圈的红丝线,绑在知知头上,好看又紧实。

郝仁和伍瑛娘走在后边,手里提着香烛和祭品。

薛澈今日本打算待在屋内的,但苏知知拉着他一起来,说要让她天上的娘亲见她的新玩伴。

“我娘见到你,肯定很高兴的。”

苏知知他们走到了一排墓碑前。

点了蜡烛,烧了香,将装着肉和米团的碗放在墓碑前。

薛澈原以为只是来祭拜苏知知的生母。

来了才知道要祭拜的墓碑有好几处。

“知知给外祖父、外祖母上香。”

“大舅父、大舅母请吃米团……”

“娘,知知又给你带花了……”

“娘你看阿澈,我新收的小弟,是不是很好?”

苏知知忙得不停,嘴里念念叨叨的。

薛澈跟着在后边问候:

“知知外祖父、外祖母、大舅父、大舅母好……”

“晚辈薛澈,见过各位长辈。”

“晚辈不是知知的小弟,各位长辈莫误会……”

苏知知总是爱出门跑,她自从前年记住墓园的位置后,有时自己也会跑去母亲的墓碑前送东西。

可能是一把颜色热烈的野花,也可能是一捧熟得甜透的浆果。

苏知知从衣服上缝着的小荷包里掏呀掏~

掏出来几颗青嫩的野果子,在每位长辈的墓碑前放一个。

伍瑛娘拂去苏知知头上沾着的花瓣:“知知有心了,外祖父他们收到知知采的果子一定很喜欢。”

苏知知变戏法一般从篮子里抽出个小纸鸢:

“我今天还要和阿澈放纸鸢给他们看!”

纸鸢是秦老头照着阿宝的样子做的。

苏知知把纸鸢递给薛澈:

“阿澈你举好纸鸢,我放线往前边跑,起风了你就松手。”

薛澈不屑于玩这些幼稚的小玩意,但说实话他其实从来没玩过。

他双手托着纸鸢,看着苏知知手里的线越拉越长。

一阵风刮起。

薛澈松开手里的纸鸢,朝苏知知大喊:

“知知,风来了!”

苏知知两条小腿像轮子一样快速蹬起来。

纸鸢一摇一摆地往上升。

阿宝也飞过来了,像是要和纸鸢一比高低。

郝仁站在墓碑前,看着两个孩子玩闹的场景。

而后,他掀开衣袍下摆,跪在墓碑前,面容肃穆地磕头:

“父亲、母亲、大哥、璇儿,凌云来看你们了。”

他伏下身子磕头,如被积雪压弯的竹枝,久久没有直起来。

他不姓郝。他姓裴。

他不是山野村夫,不是江湖大盗。

他是当年风流傲气的长安才子,裴家二郎。

是那些世人口中,随着裴家流放,死在路上的裴凌云。

当初父亲被人诬陷私通敌国陷害薛家军,皇上大怒,百官求情后,裴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在家中的时候还好,嬷嬷和丫鬟都陪着。在书院里住的时候就只能一个人给自己壮胆。

昨天夜里,同窗李韶儿带着几个人故意在她门口吓唬捉弄她,以致于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

顾青柠回想近一段日子,发现自己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居然是在黑匪山那一晚。

山上有个叫“知知”的小姑娘胆大又活泼,睡在她身边觉得极其安心……

“顾青柠。”邱夫子走来,“你解释一下这句诗。”

顾青柠方才没注意听,这会儿被夫子点到,脸色涨红地站起来,低着头支支吾吾:

“夫子,学生方才……”

坐在前边的李韶儿回头,眼中露出讥讽:

“顾大小姐难不成又要说自己病了,没睡好?白日里连夫子的课也听不了。”

顾青柠喉间像是被堵了一块棉花,解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揪着自己的衣角,眼圈一点点红了。

邱夫子见顾青柠这样子,也没多为难她,让她坐下听讲。

而后,邱夫子问:

“谁能来解释方才那两句诗?”

李韶儿直起身板,正想说自己会,忽然看见柳山长出现在门口。

柳山长身边,还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

“邱夫子,这是新来的学生,以后就在桃李堂了。”柳山长介绍着。

柳山长和邱夫子交代了几句,让苏知知进去一起上课。

桃李堂里的学生一下都有了精神,好奇地看着新来的同窗。

他们绝大多数都是七八岁,去年在书院读了勤学堂,通过考核后才进了桃李堂。

现在突然加入新学生,还是个漂亮秀气的女同窗,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有人窃窃私语道:

“我之前就听说我们书院要来两个新学生。”

“好像是从山里来的。”

“山里?山民也来念书?”

童言无忌,大家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柳山长走后,邱夫子让苏知知向同窗们介绍一下自己。

苏知知大方地走上前,一双眼睛亮似夜中星:

“我叫苏知知,我六岁,我家在黑匪山良民村。我会打猎,还会抓鱼。”

苏知知刚说完,下面立刻有人叫出声:

“知知!”

顾青柠奋力招手,眼圈更红了。

苏知知看向顾青柠,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之前抓吴老三时,救下的那个爱哭的姐姐么?

苏知知记得那个姐姐简直是水做的。

好像碰她一下,她身上的水就会化作泪珠从眼里蹦出来。

“青柠!”苏知知想起了她的名字。

邱夫子:“苏知知,你就坐顾青柠身边吧。”

学堂内空间不算大,摆了十来张小桌案,前后都坐满了人。

只有顾青柠的位置旁边还空着,苏知知很自然地过去坐下。

两个小姑娘坐在一起,开心地手握手。

刚好也到了下课的时间,邱夫子带上书本,走出了桃李堂。

同窗们都面带新奇地围在顾青柠和苏知知的身边。

“苏知知,你只有六岁吗?你比我们都小。”

“你不用读勤学堂么?直接就来桃李堂了?”

“你真的会抓鱼吗?会打猎吗?”

“……”

大家七嘴八舌地左问一句右问一句。

苏知知把书箱里的书还有笔墨拿出来摆好:

“对啊,我六岁,山长让我考试,考完之后就让我来这了。我们山里,人人都会抓鱼打猎的。”

有个小男孩站在旁边,夸赞道:

“你真好看,一点也不像乡下的山民,你和顾青柠都是乡下来的。可是你们都好看的。”

顾青柠有些害羞地红了脸。


等李韶儿收回脚的时候,感到脚踝处有什么东西缠上来了。

凉凉的,滑滑的。

她低头一看,和青蛇幽绿的眼睛正好对视。

“蛇蛇蛇……”李韶儿脸上顷刻血色全无,直接跌坐在地上。

其他人听见动静,陆陆续续都跑了过来。

一来,就看见周晓梦和李韶儿在地上,一个趴着,一个向后跌坐。

“快帮我把蛇拿走!”

“快!”

李韶儿自己不敢碰蛇,生舍中其他的女学生也不敢。

她们虽然怕李韶儿,但是眼下更怕那条蛇。

李韶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蛇顺着腿往上爬,爬过大腿、肚子、肩膀……最后盘绕在自己的脖子上。

李韶儿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青蛇在她脖子上越绕越紧,缠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救……命……拿走……”

李韶儿唇色发紫,两眼发黑,身上开始抽搐。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一刻真的很后悔。

她就不应该把这块翡翠给周晓梦。

周晓梦摔倒的时候,她就不应该过来……

“出什么事了?”

“蛇在哪?”

书院里负责洒扫的下人赶来,用根杆子把蛇从李韶儿的脖子上引走。

李韶儿脖子被松开,留下一圈圈的红痕,胸腔剧烈起伏。

本来去水房的苏知知和顾青柠这时候也跟着人群走回来了。

两人疑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李韶儿。

李韶儿恍恍惚惚地在人群中看见苏知知的脸,她抖着唇瓣:

“你……好……好……”

话没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李韶儿和周晓梦这一出闹得动静大了。

书院的山长夫子们都被惊动了。

苏知知和顾青柠被柳山长和邱夫子叫去问话,问房间里怎么会有蛇?

苏知知很可惜自己给阿宝准备的小点心没有了,遗憾地说:

“是我在阿澈书箱里发现的蛇,不知道哪来的。”

柳山长眉心跳了下:

“薛澈书箱中的蛇?”

于是薛澈又被叫了过来。

薛澈如实讲了苏知知在自己书箱中发现蛇然后拿走的过程。

没过一会儿,脸色发白的周晓梦也来了。

她被蛇咬伤的手包扎好了。

所幸那条蛇没有毒,只是被咬的地方很疼。

柳山长厉声问周晓梦:

“你怎么会在苏知知和顾青柠的房间?”

周晓梦还停留在被蛇咬的阴影中,磕磕绊绊地没想好说辞:

“我……我……”

她想看李韶儿,但是李韶儿这时候还昏迷地躺在生舍。

周晓梦扭头只对上了苏知知明丽若花的脸。

她想起上次苏知知说她村里有老虎、蛇什么的,随便一个都能让她死。

她以为苏知知只是放狠话,没想到真的有蛇来咬她。

苏知知“友善”地提醒同窗:

“说谎的小孩会被老虎咬屁股哦。”

周晓梦脑中浮出画面,手上的蛇化作一只老虎,对着她张开血盆大口。

她眼中惊恐地后退了两步,两手捂在屁股后:

“我不说谎,我说实话……是……李韶儿要我把她的玉佩放进苏知知和顾青柠的房间……”

周晓梦把李韶儿的主意和盘托出。

柳山长和邱夫子听了,脸色都越听越差。

“胡闹!”

柳山长气得胡子都吹飞起来:

“我明德书院乃是读书修德之地,你们怎能如此歹毒欺侮同窗?”

柳山长第二天一早就派人通知了几个学子家中,把家长都请过来。

郝仁和伍瑛娘听说苏知知和薛澈在书院中出了事,两人都来了书院。

“柳山长,在下郝仁,是知知的父亲。”郝仁站在柳山长面前,抬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