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淮安池惜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林淮安池惜月写的小说春色何曾眷孤岛》,由网络作家“淮观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那天吵过之后,林淮安便每日盯着窗外怔怔发呆。保姆给他送来了那些佛经,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慰藉。池惜月一直守到他的病床跟前,想张口问他为什么看佛经,却始终不敢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她知道幼年被抛弃的经历让林淮安耿耿于怀,看着比之前还要瘦的林淮安,她还是请来了钟母哄哄他。希望这份缺失的母爱能让林淮安多一丝活气。大抵是换心的事让钟母也没什么底气,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林淮安,心绪复杂。“我听惜月说你的身体一直好好的,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林淮安的视线始终不肯放在她的身上,他身上本就一块好肉都没有,短短几日,又怎么好得起来?钟母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来气。“你从小就是这副样子,连个话都不肯说,我可是你妈,你现在对我一点尊敬都...
自从那天吵过之后,林淮安便每日盯着窗外怔怔发呆。
保姆给他送来了那些佛经,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慰藉。
池惜月一直守到他的病床跟前,想张口问他为什么看佛经,却始终不敢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她知道幼年被抛弃的经历让林淮安耿耿于怀,看着比之前还要瘦的林淮安,她还是请来了钟母哄哄他。
希望这份缺失的母爱能让林淮安多一丝活气。
大抵是换心的事让钟母也没什么底气,她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林淮安,心绪复杂。
“我听惜月说你的身体一直好好的,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林淮安的视线始终不肯放在她的身上,他身上本就一块好肉都没有,短短几日,又怎么好得起来?
钟母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来气。
“你从小就是这副样子,连个话都不肯说,我可是你妈,你现在对我一点尊敬都没有,难怪根本没人爱你,还把你哥害成那样,我巴不得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给掐死。”
钟母冷着脸,就听到钟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妈,你也别生淮安的气了,我也不想淮安把心脏移植给我,他那么年轻。”
钟彦抓住钟母的袖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等我死后,淮安还能活着,那就当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了。”
“不许胡说,妈才不会让你死,你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忙着为那个没良心的说话,走,我们快回去休息。”
林淮安就那样默默看着两人之间温馨的场面。
好在,他不对母爱怀有希冀。
这样,就不会痛。
两人刚走,林淮安就听到钟彦在门外恳求的声音。
“惜月,你千万不要犯糊涂,不要答应换心的事,那样对淮安太残忍了,而且我也不想靠着别人的牺牲活下去。”
他的苦苦哀求让池惜月脸色当即沉下来。
不消片刻,池惜月冷着脸走了进来,狠狠抓住林淮安的手,将他从床上拖拽起。
“是不是你把换心的事告诉阿彦的?”
她这么一拽,林淮安的腿正好猛地撞到床头柜角上,痛得没忍住冷抽一口气。
“林淮安,我真的是看错你了,就算你想要拒绝换心,你大可以跟我说,干嘛去刺激阿彦!”
林淮安稍微挪动一下身子,缓着那股疼劲。
“然后呢?还有事吗?”
短短的一句话几乎抽干林淮安所有的力气。
他不想池惜月纠缠这些破事,反正他说的话池惜月不会听进去,她只信钟彦一面之词。
就像钟母说的。
没有人会爱他。
“你......不可理喻!”池惜月皱起眉头,还要再说什么,就有护士过来叫她的名字。
见她走了,林淮安这才得了歇息的机会。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好在这阵子池惜月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林淮安悄悄溜出医院办完了出家的手续,才回到病房,就看到钟彦在。
他怎么在这?
林淮安脚步顿了一下,就看到钟彦从轮椅上站起来,把林淮安手上的佛像玉坠和资料一把抢过。
他的气色,甚至力气,都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想办出院手续?”钟彦的笑意很冷, 说着就要撕掉那几张纸,却见林淮安扑了过来。
“还给我!”
“呦,还想抢,我的好弟弟,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了。”钟彦忙躲开他,冷笑一声,看向他的眼神阴冷又歹毒。
“所以你病成这样是在骗他们吗?”林淮安扶住床稳住身子,即便是吃痛拳头也不由得攥紧。
“我当然没这么严重,不过现在有一个免费的好用的心脏供体,我当然想用一下。”
他眉眼的晕染开笑意,残忍的字眼在他的口中显得轻飘飘的。
“你个畜生!”林淮安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上去。
刚从他手中抢回办好的手续,准备再去拿那枚玉坠,就有人大力掐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将他拽开。
池惜月恶狠狠地瞪着林淮安,心疼地将钟彦搂在怀里。
“阿彦身体那么差,你还打他,林淮安,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林淮安呆愣愣地看着钟母,有滚烫的泪从他的眼眶涌出,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干涩酸胀的眼仍旧努力拼命眨着,确认着这张面孔。
池惜月抬手拦住还在气头上的钟母。
“阿姨,你消消气,阿彦救治及时,现在好着呢,没什么事。”
“真的?”钟母脸色缓和了不少。
池惜月哄着钟母,让保姆先把她请去客厅歇息,她扶着林淮安让他靠在床头,感受着掌心有些硌人的骨头。
她让楚医生拿来了医药箱,坐在床边就要去碰林淮安沾血的衣服,却被他躲开。
“不用。”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耍性子,林淮安你别不知好歹!”池惜月气得不行。
林淮安咬着牙根,轻轻挪动着身子,只想离池惜月再远点。
钟彦见她生气,忙拍着她的脊背温声安抚着。
“惜月,你不要生气,淮安不是一直这个脾气吗?估计还是因为之前的事记恨我,要不还是我来给他上药吧。”
“淮安他,以后肯定会原谅我的。”
听到他这样说,池惜月有些犹豫,但还是将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一旁的楚医生帮忙摁住林淮安,林淮安根本没法动弹,只能任由他们褪去自己的上衣。
池惜月还在生林淮安的气,冷着脸别开眼。
钟彦哪里懂什么上药,棉签沾着的药水摁在林淮安还在渗血的伤口,强烈的痛意让他的手扒住床边,但指尖刚刚收紧,他没忍住猛抽一口气。
池惜月一回头,就看到林淮安上半身布着密密麻麻的鞭痕,发褐的皮肉外翻着,渗出鲜红的血迹。
可即便是这样,林淮安仍旧硬忍着这股痛意,明明之前在他身上刻字时,他连破皮之痛都受不得,死死抓住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你下手轻点!”池惜月指责的话脱口而出,过于冰冷的语气让钟彦当即顿住手。
他垂着头,没忍住晃动了一下身子,吓得池惜月忙半搂住他将他扶好,神情紧张。
“你没事吧?是不是还没恢复好?”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累。”钟彦擦了擦脸,露出安慰的笑容。
池惜月见他气色好了点,这才将视线挪到林淮安身上,没忍住开口。
“你看,阿彦对你这么好,你就不要闹脾气了,好好跟他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只要林淮安愿意道歉,她不会跟他计较太多的。
“哎,这可不行。”钟彦忙抓住池惜月的手,眼眶有些发红,“这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淮安,我怕是早就死在沈知思手上了。”
“不过这些药应该还是差点,惜月,你跟着楚医生让他拿点更好的药,这样淮安才不会受这种罪。”
池惜月看了一眼江淮安痛得大汗淋漓的模样,连忙跟着楚医生去取药。
钟彦抽回目光,将手上的镊子嫌弃地搁置到一边。
“刚才看我母亲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钟彦忽然开口。
林淮安视线一片模糊,忽得看清了他的眉眼,先天性的心脏病让钟彦的气质看起来羸弱又随和。
可只有林淮安看得出他骨子里的扭曲和恶意。
“不认识。”林淮安别开头。
“是真的不认识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长得八九分相像的人,还没血缘关系?”
钟彦盯着林淮安那张故作镇静的脸,有些不耐地用指尖轻戳着他的伤口,见林淮安痛得往后挪动,随即嫌恶抽离。
“当然,就算是想认,母亲也不会答应你的,像你这样的货色,就不配当钟家的人。”
“我亲爱的弟弟。”他抬起眼,一字一字地咬着那本该亲切的称呼。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淮安的指尖下意识地抚摸着背后的痛处,失去血色的脸低头的一瞬吓哭了钟弯弯。
“惜月姐姐,救我,他要杀了我。”钟弯弯缩在了池惜月的背后,怯懦地看着林淮安。
“还跟你没关系吗?他这几次病发哪次不是跟你有过接触,林淮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心思阴毒的人?”
池惜月的声音很是冷冽。
林淮安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唇齿间不由得嗤出一声轻笑。
池惜月看到他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气愤至极,抬手抓着他的胳膊,大力将他拽到了钟母的跟前。
“跪下!给钟阿姨道歉!”
跪下?
林淮安不可置信地抬头,错愕地看着池惜月,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荒唐可笑。
“她不配。”
林淮安忽得笑出声,笑着笑着泪雨如下。
明明他也本该是备受期待出生的孩子,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让他下跪道歉。
林淮安感觉他全身的伤痛都被麻痹了,再痛都不及胸口那被撕得血淋淋的大洞。
“混账东西!”
钟母扬起手,池惜月见此拉着林淮安退后一步,不过眉头仍旧皱着不松。
“你就不能好好道歉吗?钟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悉心照顾,你只要态度好点,我会替你说好话的。”
“你闭嘴!”林淮安猛地甩开她的手。
没走两步,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上来,失去意识之前,他看到池惜月慌乱不已的眼神。
林淮安却只觉倍感讽刺。
等到他再度醒来,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看着手上挂着的点滴,林淮安的情绪稍稍平复。
他不想死。
推开门的池惜月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心疼,几步走过来坐在床边。
“现在还好吗?我让医生帮你重新上药包扎了,都用的是最好的。”
林淮安没有看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看到他削瘦至极的脸,池惜月伸出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又垂下手。
“还疼吗?”
林淮安听着她语气中的关怀,扯起的嘴角有些讽刺。
池惜月想到刚才钟母说的话,不敢直视林淮安的眼睛,把带来的饭盒打开,柔柔笑着。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吃点,这样身体才恢复得快。”
林淮安没什么反应,默默吃完了这顿饭。
池惜月没走,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已经知道你是钟阿姨的儿子了,医生说阿彦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刚才你晕倒的时候,钟阿姨让医生做了心脏匹配检查。”
池惜月后面说的什么,林淮安已经听得不太清了。
“阿姨的意思是,阿彦现在这个样子跟你摆脱不了关系,要不,你把你的心换给他吧。”
林淮安的脑袋嗡嗡的,他抬头,没什么光彩的眼睛盯着池惜月。
“你难道不知道,换心之后我是会死的。”
“我才二十五,我往后还可以做很多事,我的命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吗?”
林淮安头次这样激动,眼里那份不甘的背后漫涌着死气和恨意,莫名的恐慌涌上池惜月的心头。
“我没有让你死的意思,我会暂时让人工心脏为你供能,你不会死的。”
“滚!”
林淮安用尽全身力气,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砸了出去。
他不想看到池惜月,她就这样糟践着他的真心,把他的爱丢在地上肆意碾碎。
池惜月生怕刺激到他,走到病房外,看着林淮安眼眶无意识涌动出来的泪水,难以形容的疼痛攥着她的心脏。
但她也不想的。
这不是她的决定。
池惜月安慰着自己,人工心脏也能用的。
林淮安还会活着的,到那个时候,阿彦的身体也好了,她会跟林淮安结婚的。
这是她答应他的。
她不会再食言。
“既然林施主已经决定要斩断前缘,贫僧自是愿意为施主剃度出家,不过施主身上伤势过重,还需去医院好好修养,十日后再来此地,阿弥陀佛。”
“好。”
和寺庙师父说的话还在耳畔。
林淮安恍惚间回神,惨白的双手死死地扒住别墅大门,大雨滂沱中,他看到池惜月撑着伞面色冷漠地走了过来。
“我让你回来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副鬼样子,给钟彦吓坏了。”
腊月的雨寒凉又刺骨,林淮安打着哆嗦,他现在连站在这里都费劲。
看着她那张漠然的脸,林淮安的胸口难以抑制地泛着痛意。
明明,他们长得都一样,但她的眼里就只有钟彦。
为了钟彦,她甚至不惜把他林淮安送去钟彦的前妻沈知思那,玩一出狸猫换太子。
沈知思背靠沈家,又是出了名的疯子,所有人对她都敬而远之。
自从发现钟彦和他不是一个人之后,就发了疯地折磨他。
短短的半个月,他被困在那个孤寂恐怖的别墅里担惊受怕,彻夜难眠。
就在几天前,林淮安从睡梦中惊醒,瞳孔聚焦后就看到沈知思提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推开门走了进来,说要把他身上刺着的“沈知思”三个字用刀刮掉。
因为那是她亲手刺给钟彦的礼物,他一个赝品,不配。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从二楼一跃而下,连夜逃离。
如今,看着满腔怒火的池惜月,林淮安垂眸不语。
自从池惜月心心念念的初恋回到她身边之后,他这个男朋友的存在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哑巴了吗?”池惜月看着沉默不语的林淮安,更是恼火。
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过来的钟彦笑看着林淮安,忙扯了一下池惜月的袖子。
“惜月,你也不要生淮安的气了,我相信他跑回来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而且刚才被淮安吓到,只能怪我胆子太小,不是淮安的错,你快点让他进来吧,他都受伤了。”
想到刚才钟彦脸色寡白的模样,池惜月目露阴寒,锁在林淮安的身上。
“要不是你这副鬼样子回来,阿彦也不会被你吓得差点心脏病复发,林淮安,我告诉你,我们的婚礼取消!”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随着荒凉的大雨几乎淹没了林淮安的记忆。
六岁那年被家里人遗弃,池惜月将他带回了家。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他的善意。
少年悄然种下爱意的种子,为了能和池惜月离得近一些,他拼命学习,最终考上了她的大学,成为了她的直系学弟。
池惜月吻上他时,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而后眼中涌动一片星光,笨拙而紧张地回应她的爱意。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池惜月向他表白,只是因为她的初恋钟彦和她的死对头沈知思互诉衷情。
她不甘。
直到几个月前,钟彦找她哭诉沈知思的恶行,池惜月不顾一切地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在沈知思发疯拼命打压池氏集团逼她交出钟彦时,选择将他林淮安送出去。
而条件就是答应自己的求婚。
为了能和她结婚,为了不被沈知思发现破绽,林淮安甚至忍着屈辱在身上刺下和钟彦同样的刺字烙印。
如今,“婚礼取消”几个字却这样从她嘴里轻飘飘的说出。
正好,林淮安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了。
“好,我知道了。”
看到林淮安立马应下,池惜月缄默片刻。
以林淮安执拗的脾性,断然不会轻易接受她说的话。
她眉眼泛起不安,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趋势。
“钟彦最近身体不好,等她好了.....”
“嗯,我知道。”
林淮安点点头。
结婚不结婚的,都无所谓了。
反正他已经打算在十日后剃度出家。
在这段毫无结果的感情中,他已经筋疲力尽厌烦至极,不想和池惜月这个人再有半分瓜葛。
“你忘了吗?你是怎么滚出钟家的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钟彦站了起来,见他手伸过来,林淮安当即要挣扎,脑袋被他摁得贴在床头。
“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我的卧室来着,你的脑袋砸到了床头柜上。”
沾满尘埃的记忆被刺骨的风吹开,林淮安看到了那个胆怯懦弱的男孩,他站在哥哥的卧室门口,鼓起勇气推开门,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小蛋糕递给哥哥。
下一刻,他就被气愤的哥哥推倒,连脑袋都磕破了。
听到动静的父母跑进来,就看到坐在床上哥哥大声痛哭。
“他为什么要来见我,妈妈,我不想看到他,我讨厌他,明明我们都是你的孩子,他为什么就能好好的。”
“我听说像我这种病这辈子都好不了,妈妈,你们是不是要把我丢掉!不要我了。”
“不会的,彦彦,你是妈妈的孩子,妈妈怎么忍心把你扔掉呢?妈妈和爸爸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治好你的。”
被推倒在地的弟弟捂着还在渗血的伤口,默默离开。
他不懂为什么哥哥讨厌自己,他想方设法地想缓和和哥哥之间的关系,可换来的只有父母的冷脸。
直至后来某天,他的母亲牵着他出门,然后转身一走了之,再也没有出现。
钟彦是他们的孩子,他林淮安就不是吗?
林淮安的胸口紧紧攥着,疼得泪从眼眶跌落,他看到钟彦起身离开,又看到钟母冷着脸色拉着钟彦走了进来。
“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这么没家教,受伤还让我儿子给你上药,还死都不肯道歉,给他道歉!”
林淮安晃动着有些发懵的脑袋,转身靠在床头,刚一抬头,他就看到钟母怔愣住。
“居然是你!”
她的语气没有惊喜,甚至带着几分嫌恶。
“小时候就那个样子,多亏我扔得早,你还不赶紧给彦彦道歉。”
钟母还以为林淮安会生气会大闹,却见他看向钟彦。
“对不起。”
林淮安已经不想和他们过多纠缠了,他好累。
他默默转过头,不管他们走不走,就靠在枕头上强忍痛意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就看到保姆翻着医疗箱,换完药后,林淮安这才存了一些力气,他看向阳台上摆放的那把古琴。
“阿姨,帮我把它卖掉,再帮我买几本书。”
寺庙的师父曾经告诉林淮安,出家也需要背诵早晚功课,有些基础知识他也最好学习一下。
保姆虽然不知道林淮安要那些佛经做什么,不过还是点头答应。
古琴算是大件,保姆还是向池惜月报备了一下,那把琴是林淮安最喜欢的,池惜月心有疑虑,打算问个究竟。
然而楚医生匆匆赶来,告诉他钟彦心脏病发晕倒。
有些设备只有医院才备有,楚医生也帮不上什么,池惜月赶忙让人把钟彦送去医院。
行程到一半,池惜月给保姆打电话让她把林淮安带来。
林淮安午饭都没吃上,加上没有轮椅,等赶到的时候脸色都白了好几个度。
“林淮安!要不是阿彦给你上药,他现在也不会这样。”池惜月怒不可遏地冲他发着火。
钟彦的妹妹嚎啕大哭着,尖厉而嘶哑的哭声宛如老鼠用爪子刮着玻璃,吵得他脑袋突突发痛。
“都怪你!杀人凶手!杀人凶手!你杀了弯弯的哥哥,我讨厌你!”
说着,钟弯弯拼足了力气撞向林淮安。
林淮安的腰撞到医院走廊的扶手上,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