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女频言情 夫君掉马后,我改嫁了阿琅沈琅小说
夫君掉马后,我改嫁了阿琅沈琅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丁丁猫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阿琅沈琅的女频言情小说《夫君掉马后,我改嫁了阿琅沈琅小说》,由网络作家“丁丁猫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小姐似乎是很满意我这个反应,连笑容里都带着些怡然自得,就像猫抓老鼠,总要看猎物露出胆怯恐惧的表情来,才肯一口咬死。她不会不知道,一颗东珠于她而言可能只是头面上的装饰,是鞋面上的坠子,可对于我来说,则是永远都无法负担的起的金贵物件。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自证,想要证明我根本没见过那颗珠子。但无论怎么陈述,怎么解释都像是在辩驳。柳小姐既没有找人来对证,也没有命人去找那颗东珠,她只是反应平平的看着我。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直到沈琅出现在门口,我才意识到。有没有那颗珠子,其实也不要紧,她只是,只是想逼沈琅做出一个选择而已。奇怪的是,沈琅出现之前,我明明焦急的,仓皇的想要解释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他站在我身后的那一刻,我忽然就不想说了,或许...

最新章节

章节试读




柳小姐似乎是很满意我这个反应,连笑容里都带着些怡然自得,

就像猫抓老鼠,总要看猎物露出胆怯恐惧的表情来,才肯一口咬死。

她不会不知道,

一颗东珠于她而言可能只是头面上的装饰,是鞋面上的坠子,

可对于我来说,则是永远都无法负担的起的金贵物件。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自证,想要证明我根本没见过那颗珠子。

但无论怎么陈述,怎么解释都像是在辩驳。

柳小姐既没有找人来对证,也没有命人去找那颗东珠,她只是反应平平的看着我。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直到沈琅出现在门口,我才意识到。

有没有那颗珠子,其实也不要紧,

她只是,

只是想逼沈琅做出一个选择而已。

奇怪的是,沈琅出现之前,

我明明焦急的,仓皇的想要解释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他站在我身后的那一刻,我忽然就不想说了,

或许是因为这是个针对我的低劣陷阱,

或许是他们又一次,再一次的把我当成了赌注、玩物。

也可能是因为,我不想听到沈琅的答案。

我害怕他轻而易举的相信了我是个小偷,

怕他脱口而出是我不想听到的答案,

怕我真的对他来说连一丁点的分量都没有,

那我就太可悲了,我的一切付出和喜欢都将变得廉价而可笑。

这个瞬间里我突然就想起来,我和沈琅成婚的第一年,也有一次,

是陈大娘家丢了个玉镯子,非要说是我拿的,

街坊邻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我手脚不干净,没爹娘教养。

那会儿我也是急的直哭,是沈琅拽着我叫了所有村里的人去了祠堂,

要陈大娘当着所有人的面找出证据来。

他站在我身前,胸背挺得很直,言辞凿凿:

“既然是你说偷了,那你便找出证据来,总不能你青口白牙的就污蔑了莺娘。”

“若是你没有证据,正好大家都在,你要跟莺娘道歉。”

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里被人护在身后。

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女,从小就被欺负,

小时候被同龄的男孩子女孩子扔石子。

长大了被族里的叔叔伯伯抢走了家里的房和地,

要诬陷我实在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了。

因为从来,从来都不会有人站在我这边。

沈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那天回去之后,他握着我的手用湿帕子擦我

哭红的眼,满眼心疼:

“从前没有人护你,那往后便由我来护你。”

“莺娘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

这话我记了很久。

再后来被欺负主动替自己辩驳的时候,

他又离开家,说要出趟远门的时候,

我从来没有一次担心过他会一去不复返,

也没有担心过他会在外面有别人,

不是因为我同婶子说的那句“他怕我”,

而是因为我相信他说的,他说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直到此刻,

此时此刻,

也是同样的人,同样的声音,却站在我身后漠然的开口:

“一颗东珠罢了,丢便丢了。”

“既是她偷得,赶出府去便是。”

我跪在原地,却从这一刻开始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我后知后觉的想,原来心碎和信仰崩塌的声音是一样的啊。

都悄无声息的,

又震耳欲聋。




我在心里盘算着,等这两日不忙了,

我就要拿着钱去找城里的秀才写一封信,问问沈琅今年还回不回来。

可嫁衣绣到第三天,我还没抽出空来去写信,

柳小姐的未婚夫婿就回来了。

那日我和一群绣娘们正好从花园过,我没注意看路一头撞到了柳小姐,

“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下去。”

我没来得及呼痛就连忙退到人群里。

周围绣娘们正小声叽叽喳喳的议论:

“听说是京中的大将军呢......”

“......柳小姐命可真好。”

我也好奇,悄悄抬头看,

柳小姐身边那人一身甲胄,凌厉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

但此刻他正垂着头,温声问她有没有事,

那一瞬间如同一盆冷水对我兜头泼下,从发丝到指尖都是冰凉的。

真巧啊,

我想这可真巧,

柳小姐的未婚夫,怎么同沈琅长得也一样。

“莺娘,快走啊?傻站着做什么?”

我是想扯出一个笑来的,但手脚都麻了,连个笑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沈琅还没走远,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回了下头。

我站在一群绣娘里其实并不起眼,他找了一会儿眼神才定格在我身上。

我说不清那个眼神是什么含义,

是慌乱,无措,紧张还是愧疚?

我只知道,他看过来的那一瞬间,

我的心脏终于结结实实的彻底沉了下去。

他就是沈琅。

不是从外面回来,从袖子里掏出木簪插在我发间,温声说日日想念娘子,所以亲手雕了把木簪带回来给我的沈琅。

不是穿着粗布麻衣,却要给我买新料子做新裙子,还要安慰我说娘子就该配这世上最好的那个沈琅。

是柳小姐日日羞红了脸念叨的将军,

是丫鬟们嘴里气宇轩昂的新姑爷,

是我日夜赶工,绣的那件攒金丝蜀锦的喜袍的主人。

是一身甲胄满脸漠然,此刻错开我的眼神,温声跟柳小姐解释“我不认识”的大将军。

我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但这是我头一次觉得,

花园这么小,我们相隔咫尺,却好像远隔天亘。

他不是我的沈琅。

那天夜里我枯坐到半夜也没想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想沈琅对我的好,想那些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只是废墟之上起高楼呢?

谎言之上会存在真实吗?

那些曾经没弄懂,如今也无需再问的问题也有了答案,

他为什么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为什么永远不肯带着我一起进城。

为什么总是杳无音信的失踪又突然出现。

因为他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忙,大抵有不少的事情都排在我前面,

他是大将军,可我只是个农家女。

我的夫君可能是个屠夫,是猎户,是书生,但绝对,绝对不可能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

不用任何一个人来告诉我,我自己也知道,

我们原本就是完完全全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

就像你豢养的一只兔子,总得忙完了别的事才有功夫去看看它。

给它带一把新鲜的青草,它就开心的认了主。

其实他也不止你这一只兔子。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有一只兔子。

我好像终于才明白这件事。

沈琅之于我是夫君,是这世上最亲最爱的人,

可我之于沈琅,

不过是个闲暇时可以用来逗趣,无聊了就玩玩儿的兔子。

那天夜里柳府灯火彻夜通明,说要为沈将军接风洗尘。

来来往往的丫鬟喜气洋洋的要抢着去前厅看新姑爷,

绣娘们忙着给嫁衣上缀东珠琉璃。

院子下面灯笼是红彤彤的,窗户上贴着双喜字。

可这些热闹通通都与我无关。

我家在几十里外的山脚下,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大,这么红的灯笼,没见过这么耀眼的珍珠琉璃。

我擦干了眼泪收拾好了包袱,

预备第二天一早,就去跟管事的告辞。

沈将军身份贵不可言,

我不敢高攀了。




“这......绣娘是小姐的嬷嬷亲自招进府的,去留我们可做不了主。”

管家表情为难,言下之意,

这件事得需我亲自去向小姐请辞。

我茫然地被几个人领着,也不知七拐八拐了几次,

再一抬头,见柳小姐端坐在贵妃榻上,屋里飘着清雅的檀香,

我跟着丫鬟一起跪下去,好一会儿才见那双上品蜀锦做的鞋子走到我面前。

“你认识沈将军?”

她突然问。

我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袖,身上的这身衣裳已经过了太多遍水,捏起来柔软无力,

和柳小姐身上的那身贵重的锦衣华服自然是不能比的。

我垂着眼睛,摇了摇头,

“不认识。”

沈将军位高权重,名震朝野,可沈将军不是我的夫君,

我不该认识。

我料想这大概是一句试探,试探那日沈琅看着我愣神,脱口而出的“不认识”。

可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带着明显的嘲弄的意味,她说:

“还算你识趣。”

“从前将军在外面那些小打小闹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不知道,”

她对着我扬起下巴:

“以前是我不想管,但往后,我是将军夫人,便没有不能管的事情,”

“你听懂了吗?”

不知怎么,我嘴里竟像是吞了黄连,苦涩的汁液直顺着喉咙一起流进胃里,

就连心脏都是灼烧滚烫的。

刺骨的寒意从四肢又倒流回心脏,疼得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眼睛干涩的流不出泪,我想张嘴,我想问,

所以你一直都是知道吗?

知道我和沈琅这三年。

知道我自以为是的把他当成是夫君,

知道那日他慌乱的说不认识我,

那我,那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

算是沈琅公之于众养在外面的外室?

还是你们所有人都知晓的,他手里随随便便就可以丢掉的玩物。

但我终究没有问出口,

说出来,就显得太廉价,太下贱。

到底重不重要这样的话,从一个玩物嘴里说出来是很可笑的。

答案不用问都很明显,我之于柳小姐,之于沈琅,

就是这样的玩物。

她不是在试探我,她只是在提点我,该有些自知之明。

鼻腔酸涩的要命,但我不敢在此刻落泪,

我说奴婢听懂了。

柳小姐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她却没有就此放过我,

她玩味的笑了笑,然后朝我伸出手掌表情狡黠:

“既然听懂了,就把偷我的东珠还回来吧?”

柳小姐的嫁衣材料全是从京城运回来的珍稀料子,每一样都有市无价。

无论是细丝金线,还是点缀的珍珠,少了哪一样都没人赔得起。

更不要提头面上坠着的那颗,价值连城的东珠。

而现如今,那颗东珠丢了,她说是我偷的。

“我知道,你这样的出身,是没见过这些华贵之物的,如今见了便想着占为己有。”

她话也说的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不是你的东西,偷走了也得还回来。”

我浑身上下都冰凉彻骨,只能无助的一遍一遍苍白的陈述:

“我没有拿,不是我。”




沈琅死的第一年,我就迫不及待的带着财产改了嫁。

街坊乡亲们背地里骂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可只有我知道,沈琅其实没死,

他也不是什么乡野村夫,而是名震朝野的大将军。

京中有他的娇妻美妾,而我,不过是一盘他吃腻了想换换口味的清粥小菜。

玩完了,就该丢了。

后来他红着眼看着我挽着别人的胳膊,哽咽着叫我娘子。

我朝他笑:

“将军的娘子在京城,您认错人了。”

......

起先邻家王二婶子叫我一起去城里做工的时候,我还有些犹豫。

“反正阿琅过年也不在家,你一个人待着也是待着,不如出去做点活计。”

婶子揶揄我:

“等过完年要个孩子,到时候要用钱的时候还多着哩。”

我被她说的脸色羞红,可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应了下来。

沈琅是我夫君,

他没什么本事,只能做些体力活,钱挣的不容易,这眼看着要过年了还在外头干活,

我想着能贴补一点是一点,也不好总让他这么辛苦。

而且婶子介绍的这活计也不难做,

听说是城里柳大人家的千金要出阁,柳大人广招绣娘缝制嫁衣,

想来也要不了几日,兴许年前便能回家。

第二日我便收拾了行李,跟婶子一起进了城。

一路上婶子絮絮叨叨,无外乎是让我看紧了沈琅,

说他成日里不回家,别到时候真在外面有了人,那可哭也来不及了。

我眉眼弯弯的朝她笑:

“放心吧婶子,阿琅怕我,他不敢呢。”

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沈琅宠我宠的像眼珠子,赚的钱要一分不落的花在我身上,

手里有两钱银子就敢全给我买了玉簪子。

别人说我一句不好,他就敢打上门去。

乡里的小姑娘媳妇们,没一个不羡慕我的。

只一点,沈琅在外面忙,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

婶子见状欲言又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说自己是多虑了。

直到我们一起背着行李进了柳府,听到路过的小丫鬟叽叽喳喳的议论,

婶子凑过来狐疑的小声问我:

“莺娘,真是巧嘞,这柳小姐的姑爷,也叫沈琅?”

沈琅是我在山上捡的男人。

他是外乡人进山打猎,被野兽攻击受了伤,

被我带下山后,养了足足三个月才好。

醒来后他就赖上了我。

说自己无父无母,平日里就做些体力活,被我救了无以为报,非要留在我身边帮我做活儿。

我拗不过他,只好应了。

沈琅人长得倒是俊俏,就是不怎么爱说话,总是沉默着干活儿,

堆成小山的柴火,永远满满当当的水桶,摆成一排放在门口的野鸡野兔,

还有搭在院子里,从镇上新扯的时兴布料子。

他这个人,喜欢也是润物细无声似的,不着痕迹的入侵我的生活。

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生了感情,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亲。

可我从不知道他家是什么地方的,也没问他成日里去外乡做什么活计。

成婚的第二年他就忙起来,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好在,

好在他还是很听我的话,还是舍得把所有的钱都给我花。

“一样?真是缘分呢。”

我悄声跟婶子说,完全没把新姑爷的名字和沈琅联系起来。

柳大人在京中都有官职,是了不起的大官儿,他的女婿自然也是人中龙凤,

而沈琅?

沈琅不过是个乡野村夫,打打猎砍砍柴,没什么大志向的。

除了名字,他们再不会有什么相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