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江月张柳岭大雾散尽小说
江月张柳岭大雾散尽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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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月安好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月张柳岭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月张柳岭大雾散尽小说》,由网络作家“旧月安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柳岭没有任何的关心,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张脸在灯光下充满暧昧瑰丽的色彩。“你想做什么?”他再次问她,眉眼都是冷静与沉着,丝毫不被她的话与表情所影响。不等她开口,他又说:“如果你不停止你的行为,我不介意跟你的家里人联系,以及张嘉文联系,或者是你的导师。我想我更不会介意用骚扰老师男朋友这样的字眼,跟你学校以及导师反映,你说呢?”他声音轻轻的同她说着这些话,没有怒意,更加没有斥责,反而像是在跟她商量着,她想要哪种结果一般。可越是这样,却越是有无法忽略的威严。饶是江月再怎么大胆,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她也不敢再多有动作,她很清楚,他是张柳岭,张嘉文都会害怕的人。她收敛起自己的行为,立马装乖:“对不起张叔叔,我是不是有什么话冒...

章节试读


张柳岭没有任何的关心,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张脸在灯光下充满暧昧瑰丽的色彩。

“你想做什么?”

他再次问她,眉眼都是冷静与沉着,丝毫不被她的话与表情所影响。

不等她开口,他又说:“如果你不停止你的行为,我不介意跟你的家里人联系,以及张嘉文联系,或者是你的导师。我想我更不会介意用骚扰老师男朋友这样的字眼,跟你学校以及导师反映,你说呢?”

他声音轻轻的同她说着这些话,没有怒意,更加没有斥责,反而像是在跟她商量着,她想要哪种结果一般。

可越是这样,却越是有无法忽略的威严。

饶是江月再怎么大胆,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她也不敢再多有动作,她很清楚,他是张柳岭,张嘉文都会害怕的人。她收敛起自己的行为,立马装乖:“对不起张叔叔,我是不是有什么话冒犯到你了?”

她还是一副无辜样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模样。

外面还在电闪雷鸣,可她站在那已经不再动了。

而就在这时,安静的画室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江月,柳岭。”

张柳岭看了过去,门口的人手上拿着外套站在那,目光看向他们,她的影子被闪电拉的很长。

是施念回来了。

“你们怎么都站在那?”她略微觉得画室的气氛有点奇怪,好像异常的沉默。

她又快速走了进来:“刚才那场大雨实在是太大了,我是尽量赶回来的,这边没什么事吧?”

张柳岭在看到施念走过来那一刻,脸上带着笑:“没事,只是江月犯了点小小的错误,在教训。”

施念噗嗤一声笑了,她对站在柳岭面前的江月说:“江月,你张叔叔虽然看上去脾气很好相处,可实际上啊他比我严格多了,你不要跟你张叔叔计较——”

她话还没说完,目光突然瞟到江月脸上的染料,惊叹了一声:“呀!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多染料?”

江月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站在那,对施念说:“施念姐姐,我刚才不小心把染料打翻了,所以张叔叔才……对不起。”

她诚挚的道歉。

而张柳岭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施念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情,她捏着她的脸:“行了,我还以为你犯了多大的错呢,这么点小事你张叔叔怎么也生气。”

施念在心里想,柳岭平时可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相反他是一个相当宽容的人,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基本上他都不会理会。

她看了他一眼。

在施念看向他时,张柳岭的目光也看向她:“既然你回来了,那人我就交给你了。”

施念笑着说:“好。”

张柳岭便从画室里走了出去,江月还站在那不动。

施念在心里想,柳岭也真是,干嘛对江月这么严厉,瞧把一个这么活泼的女孩吓成这幅模样。

第二天早上张嘉文送江月去学校上课,见江月坐在那面色冷冰冰的,不说话也不动,便问:“今天又不开心啊?”

他感觉到这段时间江月对他的冷淡,不,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冷漠,这让张嘉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江月对于张嘉文的话,坐在那依旧没多少反应,只是吩咐他:“今天送我到校门口就行了。”

她用的命令的语气,加上她冷冰冰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竟然有点儿害怕。

“江……江月,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江月侧脸看向他:“没有,你做的很好。”

可她眼睛里却是森寒。

张嘉文的唇紧抿了两下,更加的害怕了。

等车子到学校后,江月从车上下来了,没有回头看一眼,一个人径直朝着学校里走。

当她走到学校一处老师专门喝咖啡的地方,见到许多学生在朝着那地方议论纷纷,江月看过去,一眼便看到张柳岭坐在一株榕树下,而他旁边的人坐的是施念,周围还有许多老师,均在那聊天。

这时候江月才知道,这些同学在议论什么。

她目光朝张柳岭看过去,而张柳岭身形慵懒的坐在那跟那些老师交谈,他时笑,时浅言,在这个早上自有一种清冷的矜贵舒展感,而施念坐在他身边款款而谈,时常大笑。

他在她身边倾听着,带着丝漫不经心。

“江月!”

正当江月站在那看着时,一个同学隔着很远的距离跟她打招呼。

张柳岭的视线突然朝江月这边一瞥,江月的视线也正好跟他对上。

他在看到她后,视线又水波无痕的一般挪开了。

那些人压着声音还在那议论:“新来的老师真的好帅啊,看上去好清冷好有气质。”

“那是风林投资的高层。”

“风林投资?那不是海外的大企业吗?”

“是呢,听说张老师是替施老师替课,才来的我们学校。”

“施老师?”

“张老师的旁边就是施老师,是他的未婚妻。”

“天啊,这是偶像剧照进现实吗?那张老师还会来上课吗?”

江月听着那些同学在议论,站在那冷笑的想,谁知道是偶像剧照进现实,还是家庭狗血剧呢。


十六岁那年,是一场彻夜不息的烟花,十七岁时,包场了A城最大的游乐园,十八岁时,送了她伊丽莎白二世时期的古董胸针,还有珍贵的粉色钻石。

因为他,让她的生日变得如此让人期待。

她总是忍不住去猜,今年他又会送什么礼物给她呢?但她总是会猜错。

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

二十岁的江月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光是站在那,都能够感觉到她楚楚动人的美丽。

可是一旦她动,那就更出色了,因为她眉间的那抹骄傲,为她添了高不可攀的光辉。

她穿着最美的礼服,站在二楼,看着大厅外面,一辆一辆车,开到院子,她在等着那人的到来。

可是她从第一辆车,数到最后一辆车,都没有看到那人。

江月失落的回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被佣人上楼来催着去楼下见客人。

这才懒懒散散起身,提着裙摆去楼下,可是刚到楼下,江月迎面来和一个人撞上。

江月一脸愤怒抬头,想看是谁撞的她。

她侧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江月,出什么事了。”

江月立马转头,朝右侧看过去,一眼便看到父亲陪着一位贵客站在那,看着她们这边,而她父亲身边的那个人,正是那个年年给她送礼物的张先生,张柳岭。

这几年,她只有生日的时候能见到他。

不管见了多少次那张脸,还是那样清贵,只是气质远要初见时沉淀的多,清隽下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沉稳,以及岁月沉着后的冷肃。

可他身边此时挽着一名女伴。

正当江月盯着他身边的那位女伴看时,撞到她的那位男士,朝着张柳岭唤了句:“二叔,是刚才我不小心撞到这位漂亮的小姐。”

江月听到这句二叔,立马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她这才发现两人竟然真有几分相似。

张柳岭对于那人的话,只说:“道歉了吗?”

他说:“已经道歉了。”接着,他看向江月。

江月敷衍的点了点头,目光都在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身上转了转。

不过她并不在意,目光又朝张柳岭看过去,她就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的。

她嘴角高高翘起,显示她此时的高兴。

张柳岭看到她,也笑了,说了句:“生日快乐,小姑娘。”

江月心里跟开花了一般,眼睛里全是喜悦,而张柳岭的双眸,也一直含笑的注视着她。

这天晚上,江月在阳台找到了张柳岭。

阳台处上方明月高悬,照亮半个阳台,那人站在暗处,长身鹤立,而江月站在明亮处,站在他面前,脸上的红晕在亮光下无处可藏。

“我……喜欢你。”

她是个大胆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爱意。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张柳岭站在她面前,听到她突兀的告白,倒是一点也没受惊吓,只是问:“喜欢我什么?”

江月使劲想了想:“喜欢……喜欢你……”

江月一时之间倒真想不出喜欢他什么,因为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从十四遇见,她每年就在期盼每年与他的一期一会。

一开始是期待他送的礼物,到后来,江月也分不清更期待的是礼物,还是他这个人。

张柳岭笑了:“喜欢我给你送礼物?”他从暗处走到明处,那双修长的手突然落在江月的脑袋上,他微微低头:“愿意给你送礼物的男人很多,不止我一个,可这不是爱,小姑娘。”

她真诚又热烈,可是却迷惘:“为什么不能是爱?”

他又一次笑,似乎是觉得她的话很有趣,而他笑起来真好看,眼眸如一轮皎洁的月,明亮而柔和。

他真好看,真是个温柔的人,可明明第一次见到时,他坐在那却又好像让人无法靠近。

此刻他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同她说:“可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在那一瞬间,江月如遭雷劈:“刚……刚刚那人是你的未婚妻。”

张柳岭很认真的朝她点了下头。

江月不敢置信。

而在这时,阳台门口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她站在亮出喊了句:“柳岭。”

张柳岭听到对方的声音,朝阳台门口看了一眼,随即他又看向江月,他又温柔的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宠溺说:“好了,我该走了。”

接着,他朝着那女人走去,走到那女人身边后,女人也顺势挽住了他的手,在两人即将离开时,张柳岭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问:“怎么了?”

张柳岭从江月身上收回视线,笑着对女人回了句:“没什么。”

于是两人一起进了宴会大厅。

那女人蛇一样的腰身,翘翘的屁股,像个妖精。

江月在那气到跳脚,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当江月心情极差的回到大厅,有一束玫瑰被送到江月面前。

是佣人送来的,江月问:“谁拿来的。”

佣人回答她:“是张先生。”

“张柳岭?”她脸上表情立马提了上去。

“不是,是张嘉文先生让我送给您的。”

江月一听,脸色又掉了下去,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百无聊赖将那束鲜花往怀中一搂,就走了。

江月失恋了,在她二十岁那一天,她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脾气不好又暴躁,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

这一天佣人又抱了一束花上来,张嘉文又送来了玫瑰花到江家,江月看了一眼,就把玫瑰花丢在了一旁,刚想走,突然脚下踩到一个东西,江月停住脚,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张卡片,好像是从花束里面掉出来的。

江月将卡片从地下捡起,看向卡片上的文字。

“江月,我心中最娇艳的玫瑰,你能做我女朋友,让我永远将你捧在手心吗?”

江月像是突然被击中,你看不见我,但有人却愿意把我当玫瑰。

就这样,江月成为了张嘉文的女朋友,两个人轰轰烈烈恋爱,如胶似漆。

可谁知道,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他没来,他的礼物也没来。

江月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彻底心灰意冷。


也是那天张嘉文跟她求婚,他穿着白色西装,捧着玫瑰纹路的钻戒,跪在她面前,满心满眼都是她。

江月看着那张和张柳岭几分相似的脸,心生恍惚,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学一毕业就跟张嘉文结婚了。

结婚第一年,江月与张嘉文感情尚算不错,但不久张嘉文开始不着家。

江月年轻,对于张嘉文这样的变化,表现的很冷淡,她只是冷眼的看着张嘉文每天早出晚归,看着他每天找各种借口跟出差忙工作。

直到有一天她在他的办公室,将他捉奸在床,两人回到张家之后争吵了起来。

江月不解的问:“为什么?”

张嘉文不仅没有任何求饶,还指责她:“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心里装着的是谁?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他如同一只暴躁的狮子,对着江月狂吼。

江月坦然:“是,我是喜欢别人,可就算如此,我也从来没想过背叛过我们之间的婚姻。”

“背叛?你这比背叛更TM让我觉得恶心!这种绿王八的日子,我过够了!”

张嘉文突然发疯似的伸出手来紧扣她颈脖:“你躺在我的床上想的是谁?是谁?!”

张家的佣人听到动静,全都冲了上来,卧室内都是人,挤满了人。

江月被掐的窒息,拿起矮几上一个瓷瓶朝着张嘉文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张嘉文瞪大眼睛,脸上是蜿蜒而下的血。

张嘉文住院了,江月却惹怒了张老夫人,被张老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送进了张家的祠堂关了起来。

江月不觉得难过,她只觉得疲惫,压抑,厌倦。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张家祠堂大门被人打开,江月抬头,那人就站在大门口看着身子趴在地下的她。

短短几年时间,曾经那朵最骄傲的玫瑰,狼狈到这副模样。

他终于出现了,当江月从蒲团上爬起来面向他时,看见他的眼神依旧温柔。

他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要离婚吗?”

她刚想回答,可视线无意间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她喉咙间所有话全都堵住,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摇头的动作。

张柳岭站在那沉默很久,最终叹气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那一天张柳岭似乎是有事回国处理,恰好遇见她的事,在她摇头后,他不久后回了国外。

他还是如一轮皎月,在江月十六岁那年,几乎是一瞬间就闯入她眼眸。

石破天惊,真是石破天惊。

在张柳岭回来一趟离开后,张老夫人竟然未再对这件事情说过什么。

江月最后一次见张柳岭,是她遭遇车祸后的病床上。

车祸后,她缠绵病床已经整整两个月,张家只给她请了一个看护,她父母又忙着弟弟的婚事,无暇顾及她。

就在她以为她要一个人结束她那可笑又短暂的一生时。

张柳岭来了,他怀里抱着一束花。

江月躺在病床上,像一朵枯败的花枝,破碎,枯槁,而他依旧如初见,如清风,又如云间月,照亮她眼眸。

他站在她病床边。

而江月看着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你来了。”

他沉默了很久,江月不知道他沉默的那段时间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怜悯她。

最终,他说了句:“会好的。”

江月听到他这句话,笑了。

他在她病房静静只呆了不到半小时,帮她把花插进花瓶后,便要离开。

江月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刻?”

他站在那不说话,眉目沉静。

江月忽然笑了:“如果人生重来一次,当年我不会跟你要生日礼物。”

如果不是因为跟他要生日礼物,她也不会时时刻刻的期盼着他的到来,大概也不会爱上他,更不会因为他的拒绝,带着年少的赌气,随随便便跟张嘉文在一起。

她这一生一开始就错了,得到的不多,能失去的更少。

江月盯着他离开背影,一滴泪从她眼角滑出。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张柳岭在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快收尾时,他接到一通电话,是张嘉文打来,张嘉文在电话里起先是静默,接着才说:“三叔,她走了。”

张柳岭“嗯”了一声,很平静的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时,带到手边的水杯,巨大的声响落地,伴随四溅的碎玻璃。

他俯身去捡,手指触碰到碎片,鲜血涌出,滴在地板上,如绽放的玫瑰。

他突然想起她从小那么娇气一人,躺在病床上,身体像被缝补起来。

也不知道她那时候疼不疼。

他甚至没有问她一声。

小姑娘,疼吗?


江月第一次见张柳岭是在十四岁那年。

那一年张柳岭二十四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坐于她家里的客厅,是她家里的座上宾。

而那时的江月刚下楼要外出练钢琴课,因为外面天气阴冷,家里保姆拿着一件薄衫要给她穿。

可江月觉得那件薄衫实在太丑了,在保姆将薄衫套在她身上,从小就娇气跋扈的她,将那丑不拉几的薄衫从身上用力一扯,然后狠狠丢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我才不穿这灰不拉几的颜色,说了不要就不要!你好烦!”

保姆因为她的突然发火,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江月的母亲在客厅沙发处,出声问:“江月,你又在作什么妖?”

彼时的梁江月听到母亲的声音,转脸朝客厅沙发处看去,一转脸就看到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士,那男士面容清隽而柔和,坐在明亮的灯光下,表情却清冷而孤寂,像是无人近他的身。

纵然年纪很小的江月,审美还没开化,但那个人让江月只想到四个字,石破天惊,他让这暗沉的天气,变得明亮而轻盈。

男人也在看着她,他的表情淡淡的,竟朝她微微一笑。

梁江月甚至没从他笑容中回过神来,她的母亲江夫人一声呵斥:“江月,这是张先生,他是你父亲的朋友。”

他父亲的朋友很多,可是能够让她母亲这样对待的人,并不多,梁江月不由的猜测他的身份。

接着,她的母亲在呵斥完,似乎怕打扰到那男人,对着保姆说:“于妈,赶紧给她穿好衣服,带着她离开。”

那个保姆牵着她就要带她走。

江月从小顽劣,性格恶劣,视线从那陌生男人身上收回视线后,便骂着送她去上钢琴课的于妈:“我说了,我不要穿这件衣服,都是你让我妈妈骂了我。”

保姆哪里敢说话,只得牵着她快速离开。

两人在从大厅离开时,江月隐隐听到母亲同那男人说:“张……先生,很抱歉,小女顽劣,让您见笑了。”

对方在听了后,语气轻快的回答着梁夫人说:“没事,很可爱。”

那句话因为江月的离开,显得有些远了,可耳朵尖的江月还是听见了,在到车上后,她很是生气的说:“我才不可爱,是漂亮。”

她讨厌别人用可爱来形容她,在她看来可爱是用来否认漂亮的一个词。

这对于从小就爱漂亮,骄傲的像只孔雀的江月来说,就是侮辱。

因此对于那个人随口一句的可爱,对他愤恨不已。

这也是江月跟张柳岭的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见面,是江月十五岁生日那天,家里为她大摆宴席,邀请来了很多上流社会名流。

那一天的江月,打扮的极其漂亮,像公主一样,跟众人骄傲的展示着属于她十五岁的稚嫩美丽。

可也就是在那一个晚上,发生了一件让她不开心的事。

是她的弟弟拿着一杯果汁,泼脏了她的裙子。

她跟六岁的弟弟在房间吵架,可是她却被父亲责骂了,说她一点也不懂事,只会欺负弟弟。

她怎么让,她怎么欺负了。

那是她最喜欢的裙子,是她生日父亲送给她的礼物,却被弟弟破坏弄脏,她如此珍惜,她以为父亲跟她一样心疼那条裙子,可她没想到的是,父亲却反心疼弟弟,责怪了她。

江月觉得很伤心,一个人捧着自己的裙子,缩在漆黑的房间里低声哭泣。

本该万人拥簇的日子,这一刻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她哭声越发大。

而就在时,漆黑的房间,门被推开,一丝亮光从门缝隙处泄露了进来。

江月的哭声停止,朝着门口看去,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半截黑色裤腿,和一双成年男人的皮鞋。

江月因为哭的眼睛疼,有些看不清楚门口站着的人是谁,只带着哭腔在那问:“你是谁?我眼睛看不见,看不见你。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怜吧,我的父母只爱我的弟弟,不爱我,可是我这么爱他们,真不公平。”

门口的那个人,没有动,而是立在那好一会儿。

因为房间铺着地毯,走路时,是没有声音的,江月却感觉到门口的那个人好像走了过来,接着黑暗中有个黑影蹲在了她身边。

梁江月双眼依旧是模糊的,只盯着黑暗中那团黑影。

下一秒,一双手抬住了她下巴,梁江月闻到他身上檀木香。

那双手却在她脸上轻柔的替她擦拭着眼泪:“漂亮的脸蛋,是最不适合眼泪的。”

他声音如玉石坠地,清冷又醇厚,梁江月身体一个紧缩,那是父亲的座上宾,那一年夸她可爱,被她记恨了许久的男人。

她没想到他今晚也在。

他说她脸蛋漂亮,她突然就原谅了那一年他夸她可爱的事情了。

“没有人在乎我。”她说完这句话,跋扈性格又开始:“今天是我生日,你为什么来这里?你给我送生日礼物了吗?”

对方对于她的跋扈却很会忍,蹲在她身边问:“我是被你的哭声吸引来的,你想要什么?”

“想要漂亮的珠宝,想去游乐场玩,想看烟花。”

小小年纪,就口出狂言,野心不小,要的也多。

她承认她有些贪心,但也很诚实,就算是他听了生气也无所谓。

可谁知道,他却问:“这些会让你生日开心?”

在这黑漆漆的房间里,她回答他:“当然。”

“好。”他笑。

她兴奋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半点没有长辈架子,像是把她当成一个平辈介绍自己:“我姓张,张柳岭。”

张柳岭?这个名字真拗口。

正当江月陷在他名字里时。

就在这时,外面门口走廊传来脚步声,是父亲身边的秘书的声音,询问佣人:“张先生没在这边吗?先生要敬张先生酒。”

江月感觉身边的人起了身。

“好了,我得走了,漂亮的小姑娘。”

江月当天晚上回到房间,看到了一条华贵漂亮的红宝石项链,那是她长这么大收到过的最漂亮的礼物。

不仅如此,之后的每一年生日,他都会来,并送给她最想要的礼物。


张柳岭看着她自信满满的一张脸,看了许久许久,他一点一点直起身,目光慢慢的从她脸上收了回来,他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回答她,就转身走了。

江月站在那没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而张柳岭无表情,目光只是看着前方,眼神看上去无波无澜,脚步不疾不徐的朝前。

而江月目光又看向休息室,她哪里会去关心张嘉文啊,她在门口不屑的看了一眼,脸上维持着笑容掉头就走了。

晚上江月在朋友圈上传了很多跟张嘉文亲密的照片,那些文案配的是。

“如果爱情是一本童话故事集,我们应该在第一页就相遇。”

“不要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全是你。”

“你不在时,白天和黑夜,是分秒不差的二十四小时,你在时,有时少些,有时多些。”

每一个字,每一句,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在另有所指。

这些照片与文字发出来后,张柳岭正好在晚上看到,他正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正好走到床边,他在床边停了很久,将手机从那页面退出,便将手机丢在床上,去柜子里拿出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就在这时,被他放在床上的手机发出一声清浅的震动,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张柳岭转身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走了过去,将手机从床上拿起,进行查看。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文字短信。

“张叔叔,朋友圈发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你说的,你睡了吗?我有点想你。”

张柳岭看到那一行文字,几乎是第一时间,直接将手机锁屏,手机屏幕上的蓝光照耀在他脸上,随着他的锁屏,也随之熄灭。他闭着眼睛站在那,他的手紧捏着手机机身。

站在那的人,紧握住手机很久,手最终也随之一松,接着他睁开了双眸,面色平淡。

这个时候楼下的保姆上来了,同张柳岭说楼下有他的电话。

一般很少有人打座机的,都是移动电话联系,张柳岭略微觉得奇怪,问了句:“有说谁吗?”

保姆说:“没有呢,对方只说找您。”

张柳岭听了后,便去了楼下,张柳岭到达楼下沙发处后,拿起沙发旁茶几上的座机电话时,他将电话放在耳边,轻声问了句:“哪位?”

电话里面却没有声音。

张柳岭听到那边的静默声。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清楚是谁打来的,他也禁声很久,像是在跟那边的人拉着一根弦,双方都在打着持久战,良久,他终于开口,准确无比的唤出那端人的名字:“江月。”

在他唤出这个名字后,那边也相应的出声:“张先生。”

他听到她声音后,整个大厅安静到,连针掉落在地,都能够被听见。

隔了半晌,他沉着脸问:“有什么事。”

江月声音在那端闷闷的:“就不能因为是我想你,给你打电话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透露着蚀骨的思念之情,她又说:“那些话我都是发给你看的,你有没有看啊。”

张柳岭就知道是她,刚给他发了短信,现在又打电话到座机上,无疑是她在恶作剧。

江月还是在说:“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回我,所以我只能找我爸爸要你家座机电话了。”

她的话娇娇软软的,像是在跟情人娇嗔,甜如蜜,又勾人心,任谁都无法从她话语的甜意中挣扎出来,很容易就进入了她的漩涡中。

意外的是张柳岭没有挂断她电话,而是在听着她那边的撒娇。

终于,他再次开口:“如果你没别的什么事,那我就挂了。”

他像是接了一通不太重要的电话,只是等着她把话说完。

江月听到他回答,立马笑,她笑容是无声的,只是勾在唇角,许久没放下来。

他的回应仿佛就像是两人之间,无人知道的小甜蜜一般。

“明天我可以来……找你吗?”

如果说刚才张柳岭掉在她漩涡,那么这一刻,张柳岭是清醒的:“江月。”

他声音加重,带着丝冷然。

江月软软的语气,终于转变了一下,变得有些委屈说:“我刚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耳环掉了,就是你今天对我……凶的时候。”

江月说出这句话,就把今天所有画面感全都勾出来。

张柳岭脑海中竟然浮现的是她的唇,鼻尖是她的气息。

他眼睛里压着乌云。

她开始在那边轻轻抽泣:“我在家也让人到处找了,都没找到。你说会不会是今天跟你一起的时候,不小心在你身上了?可不可以帮我找找?我真的很喜欢那对耳环。”

她说出的话,每一句话都让人浮想连篇,再加上她此时的低泣声。

让张柳岭清冷的脸色再次加重,眼里的乌云更是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