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云早早萧珩的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樊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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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云晋驰抬眼看过去,是他在书院读书时候的一个同窗,跟他关系不错,调整了一下被云早早给气到吐血的情绪,恢复了儒雅斯文的模样:“裴安,你怎么在这里?”

“余贺丰为了躲清静,借住在寺里读书,我过来瞧瞧他。”裴安就是前几天买了云早早香的人之一,看到了用她的香开窍之人,心念一转:“你是已经拜过佛了,还是要去拜佛?”

云晋驰气都被气死了,还去拜什么佛,看到佛寺都觉得烦闷:“已经拜过了,正要回家。”

裴安道:“前几日我听说,你养的那株十八学士,寒冬腊月开了花,不知道我有没有幸能过去一观?”

云晋驰道:“裴兄请。”

武安侯府的人都在等云晋驰带云早早回来,好赶紧解决赐婚的事情,谁知道云早早没带回来,带回来了他的一个同窗。

云锦月眼圈泛红:“娘,我就说姐姐她生气了,二哥三哥都去了,也没能把她接回来,姐姐离家的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我亲自去找她,跪在她面前求她,她肯定会回来的。”

“月月你不要自责,那件事就是她的错,她偷了药不说,还用妖术嫁祸与你,这件事你不要担心,娘亲会解决的。”侯夫人温声安抚着她,想到云早早,心里满是厌恶。

既然好言好语的相请她拿乔不愿意回来。

那就不要怪她下手不留情面了。

“娘,你有办法了?”云锦月擦了擦眼泪,道:“只要姐姐愿意回来,我把太子哥哥让给她,我去嫁与九皇子,我也心甘情愿。”

武安侯夫人佯装斥责:“胡说什么呢,太子与你是从小的情谊,怎能是旁的人可比的,这件事情莫要再提了。”

再说了,太子那样风光霁月的男子,也只有才貌双全的月月才配得上。

至于云早早,给太子当个洗脚婢她都不配!

云晋驰的书房里,一株十八学士开的正盛。

裴安夸了一番之后,好奇的看向桌上冒着袅袅烟气的香炉,问:“云兄书房里的香,味道很是独特,我闻着甚至喜欢,不知云兄是在哪里买的?”

这书房里香的味道,还真的跟他们前几日买的一模一样。

那个女人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不是买的,是家里人做的,我妹妹跟我娘,都颇喜欢此道。”云晋驰笑着,喊伺候的大丫鬟:“含笑,我用的这香,你去装一些过来,我要送与裴兄。”

含笑看了眼香炉,又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

“裴兄稍等。”云晋驰陪着笑,看了含笑一眼,示意她出去,到了外头,才一脸不悦的问:“怎么回事?”

含笑道:“公子,你用的香,是早早小姐她调制的,每月月初的时候,她会送过来一回,一回送一个月的用量,前几日月底的时候,她走了。”

香也就没了。

眼下里公子用的,也是往日里余下来的,最多再用个十多日,也就用完了。

云晋驰眉头紧蹙:“还剩多少,都给我包上。”

“可是……”含笑还想要说话。

云晋驰打断了她:“还不快去。”

他话都说出去了,可不能在同窗面前丢了脸面。

这些香算的了什么,等把云早早给弄回侯府,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

云早早又发财了。

前几日买了她香料的裴安,又过来找她了,把她手里的香买完了。

裴安拿着香,拍着胸脯道:“云姑娘,你以后制好了香,尽管来找我,有多少我就买多少。”

他爹是吏部侍郎,祖辈曾经官拜丞相,也是书香门第。

可到了他爷爷这一辈的时候,家里落魄了,到了他爹,就连读书都读不起了,只能去布店当学徒。

他外祖是京城数得上名头的大富商,一眼就看上了他爹,当即把唯一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了他,出钱供他读书。

他爹也出息,是读书的材料,高中榜眼,很得圣上隆恩,后来步步高升,到了如今位置。

所以,他家不差钱,他三舅舅就是做香料生意的,也不愁买了她的香之后,砸手里没有销路。

云早早问:“你要在京城里卖我的香?”

裴安早知道她是聪明人,也不瞒她:“我拿回去用一段时间,若是真的有效果,就让我三舅舅售卖。

他有个香铺,卖的都是稀罕的香料,等销路打开,价格咱们可以再商量。”

别的人,他敢坑,谁让他骨子里带着商人的劣根性呢,俗话说无商不奸。

可她,就凭着她跟方丈大师的关系,他也不敢坑。

至于香的效果。

他用了有两日了,伴着她的香读书,头脑是比之前清晰了一些,记忆背诵的速度也快了些。

再加之他今日借机去侯府,也得到了云晋驰的准确回复,他的确是一直在用此香,让他对她之前的夸口,又信了几分。

云早早神色认真了起来:“你既然有售卖的想法,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的香调制过程十分复杂麻烦,一个月至多只能制出两斤。”

她调香,跟普通人不一样,是要消耗法力,注入香中,才会有如此效果,否则的话,就跟普通的香没有区别了。

裴安道:“两斤已经不少了,物以稀为贵,你放心好了,你把香交给我,我绝对把价格给你抬上去,到时候别说一钱香一两金,我给你卖到百两,千两。”

这天下间的读书人多了,能读书的人,也都是颇有家资的,只要香有效果,就不愁卖不上价。

“那就预祝咱们合作愉快。”云早早说完,看向身边一直乖乖坐着的儿子。

小栗子会意,笑着拿出了一大袋子护身符,放到他面前:“买我家的香,送护身符。”

云早早道:“这些你拿着,不够了再来找我拿,管够。”

她自己一个人,想要把香的销路打开,也不是做不到,可需要的时间周期太长,有人愿意帮忙做,她求之不得,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运作。

而且买香送护身符,是一箭双雕的事情,香卖出去了,护身符也送出去了。

香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护身符却是要佩戴的人出事的时候才会起效果,等到他们意识到护身符真的有保平安的效果,护身符的销路也就随之打开了。

裴安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一脸狐疑:“这些都是方丈大师给开过光的?”


“她自然是在儿臣身边。”萧珩说完,一把将云早早拉到了身边,扯下了她的束发,任由她一头青丝飘洒而下。

云早早猝不及防,被无数道好奇的目光望过来,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王八蛋,行事之前也不跟她商量一下。

正隆帝跟皇后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惊讶的出声:“云早早,武安侯府从乡下接回来的嫡女!”

说话的人。

不是云家人。

宴上人太多,此时又太过于混乱,也没有人在意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可宴上,却是一片哗然之声。

云家的人,此刻脸色皆是难看异常。

正隆帝神色越发威严,凌厉的目光扫过去,问:“云爱卿,这女子可是你女儿?”

武安侯又惊又怒,被他这么一眼,又给吓得冷汗涔涔,起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毕恭毕敬的道:“回陛下的话,她的确是在侯府生活过几年。

不过那是我派去找她的下人弄错了,让我误以为她是我侯府被抱错的嫡女,近日才查清楚,她并不是,所以就放她出府了。”

云早早这个逆女,她是什么时候跟九皇子勾搭在一起的,尽会给他侯府丢脸。

这一次,一定得跟她彻底断清关系才行。

云家三兄弟,此刻脑子乱成一团,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云早早该死!

侯夫人被四周各种意味不明,却明显带着嘲笑的目光给看得恨死了云早早,又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好过在此被人当做笑话看。

不过相较于他们。

此刻真正如坐针毡的人,是云锦月,九皇子当众跟她退婚,说喜欢的是她那个未婚生子的姐姐云早早,无异于是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告诉所有人,她不如云早早。

“哦。”正隆帝眼底神色幽沉,旋即又问:“听说你这个假女儿,还有个儿子,不知可为真?”

老九这个混账东西,他就是故意在这么高兴的日子,当众顶撞他,拆他的台,想要把他给气死!

武安侯道:“她是育有一子。”

至于其他的,他一字没多说,不管是她嫁过人生过孩子,还是她没嫁人生了孩子,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萧珩也跟着出声:“父皇,儿臣对她一见倾心,父皇也知道,儿臣此次受伤,已无法生育,那孩子以后就是儿臣的孩子,望父皇成全。”

他倒是一点都不见外,把别人猜测的隐疾,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还上着杆子给人当爹。

正隆帝被他给气的,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指着他怒道:“你给朕闭嘴!”

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口口声声他没办法生育,他到底是在内涵谁呢!

萧珩道:“父皇若是不收回成命,不成全儿臣,儿臣就只能带她一起,去浪迹天涯,不敢在父皇面前碍父皇的眼。”

正隆帝大喝一声,从龙椅上走下来,一脚踹翻他的轮椅,大喝道:“滚,你马上给朕滚!”

兔崽子,威胁他是吧!

萧珩人滚下了轮椅,重重摔在了地上。

云早早也跟着噗通跪在了地上。

萧珩人躺在地上,就那么随遇而安,没有要动弹的意思,散漫的声音无惧无畏:“求父皇收回成命。”

正隆帝又是一脚踹他身上,没再看他,而是看向了武安侯,问:“云爱卿怎么想?”

武安侯本就不想云锦月嫁给九皇子,这么一闹,倒是合了他的意,却不敢托大,微微垂首:“臣都听陛下的。”

正隆帝道:“那这婚事就算了吧。”


“小师父能拿的动吗?”贵妇人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温柔的看着他。

眼前这小沙弥,只有三岁左右的年纪,长得实在好看的紧,粉雕玉琢的跟雪团子似的,看得她心生欢喜。

“小僧可以。”小沙弥忙把她手里的篮子接过来,陪着她一阶一阶往上走。

到了门口。

小沙弥把香蓝递过去,开口就是吉利话:“佛祖一定会保佑女施主心想事成。”

贵妇人被他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对身后的仆从道:“把我买来的桂花糖跟核桃酥,都给这位小师父。”

小沙弥两只小手都小小的,将两盒包好的糕点抱在怀里,还在努力的双手合适道谢:“多谢女施主。”

贵妇人是跟随相公搬到京城没多久的,问身边从京城招来的仆妇:“这小师父真可爱,他一直都是如此吗?”

仆妇恭敬的回话:“回夫人的话,这小沙弥叫小栗子,从小就在寺里长大。

他师父是个疯疯癫癫的,大家都叫他癫和尚,成日里喝酒吃肉,对这小沙弥管的也不多。

他自己打小便聪明懂事会说话,会走路之后,就经常会给来寺里上香的香客做做跑腿的活,总是能得些贵人的打赏。

经常来上香的香客都认得他,好心的香客见他可怜见的,每次来上香,都会给他捎些新鲜好吃的吃食。”

贵妇人又抚了抚自己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明显的疼惜之色来,点头感慨:“是个可怜的,这么懂事可爱的孩子,他的父母怎么如此狠心,舍得不要他。”

小沙弥这边,开心的揣着糕点,目光一转,便在拥挤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黑亮的大眼睛闪过明显的惊喜,迈着小短腿就往对面跑。

人群里的云早早,看着小团子朝着她跑过来,也迎了过去。

小团子笑的一张小嘴都合不拢,大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在到了她跟前时,却是变得一本正经了起来,对着她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好久不见。”

云早早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小师父好。”

小团子把手里的糕点给她,拉着她的手就往侧门跑,一直跑进了寺里,才喘了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子一般:“阿娘,你怎么来了?”

“阿娘来了你不开心?”云早早将他抱了起来,亲昵的蹭了蹭他软乎乎的小脸。

“开心。”小团子也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搂住她的脖子。

以往的时候,阿娘最短也要隔一个月才会来看他一次,最长有半年都没来过。

而这次,阿娘十天前刚刚来过寺里看过他。

云早早抱着手里软乎乎的小团子,心里五味杂陈,眼睛酸涩难忍,一滴泪就落了下来。

师父跟小栗子才是她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家人。

其他人,都见鬼去吧。

“阿娘不哭,阿娘乖。”小栗子软乎乎的小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拿桂花糖喂给她,哄她:“阿娘吃糖,甜。”

云早早破涕为笑,含住了糖,问他:“你师父又嘴馋,让你出来化缘了。”

小栗子双手合十,叹气:“阿弥陀佛,生活不易,小和尚卖艺。”

云早早摸了摸他光溜溜的小脑袋:“跟谁学的?”

小栗子认真的道:“师祖的札记里写的: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云早早心疼的不行,愧疚的道:“以后阿娘不会离开小栗子,让小栗子一个人卖艺了。”

小栗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圆溜溜的大眼睛,眼圈有些热热的:“阿娘你是说,咱们娘俩一起卖艺?”

云早早又被逗笑了:“对,阿娘来接你回家,咱们一起卖艺。”

小栗子眼圈红了,软糯的声音也有些哑:“阿娘,我不跟你回家,我跟着师父很好,阿娘能时常过来看我一眼就好。”

他找人打听过,阿娘在侯府里过的很不好,府里的人都不喜欢她,天天欺负她。

阿娘要是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回去,日子会更艰难。

云早早心在绞痛着,故作轻松的掐了掐他的小脸:“咱们不回侯府,回师祖给阿娘留的家,你师父愿意的话,也可以住过去,阿娘给他养老。”

是她这个做娘的太不合格了。

让她的小栗子被迫成熟,受苦了。

“阿娘,真的可以吗?”小栗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声音越发的小了:“前几日,我听一个香客说,他邻居家的未出阁的女儿怀了身孕,被发现后沉塘了。”

阿娘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要是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阿娘会不会也被沉塘?

他可以永远在寺里,不跟阿娘相认,他只想阿娘好好的活着。

云早早没想到他担心的是这个,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温声安慰着:“阿娘不会被沉塘,阿娘现在跟侯府已经断绝关系了,他们管不着阿娘,以后就咱们娘俩一起生活,再也不分开。”

小栗子埋在她的怀里,故作坚强成熟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阿娘。”

不远处,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旧袈裟,赤着一双脚的疯和尚拐了过来。

前一刻他还在远处。

下一刻已经到了云早早跟前,定住脚步唱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来了,不知你可见到我家小无念了?”

云早早拍了拍怀里那颗圆溜溜的小脑袋。

“阿弥陀佛,小无念,为师让你出去化缘,你怎么化到了家女施主的怀中呢?”癫和尚一脸的痛心疾首。

“师父。”小栗子抬起头来,把桂花糖跟核桃酥都给他,认真的道:“你别装傻,你早就知道,这是我娘了吧。”

癫和尚接过吃的,拿出一块核桃酥,一边吃一边道:“你这是想通了,要带我的小无念离开?”

云早早笑的一脸狗腿:“瞧您说的,小栗子是您一手带大的,生恩养恩一样大,您永远都是他的师父,您要是愿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不会缺了您的。”

癫和尚睨了她一眼,就见她身上往日里的愁云惨淡不见了,整个人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由点了点头,道:“搬去哪里,给我留个地址。”

云早早点头,又问:“要去与方丈说一声吗?”

癫和尚道:“小无念是我的徒弟,是去是留我说了算,跟他那个老秃驴有什么好说的。”

云早早无语:……

你背地里这么骂方丈,方丈他老人家知道吗?

云早早从侯府离开的时候,孑然一身。

小栗子却是有好多东西,香客给的僧衣鞋子,给的各种小玩意儿,乐颠颠的自己整理包裹。

癫和尚一边吃着桂花糖,一边道:“留点留点,咱们占着俩地方,我过不下去了就去投靠你们,你们活不下去了,就来找我。”

小栗子挑挑拣拣,留下了一半的东西。

云早早带着小栗子,跟癫和尚告别之后,就一路往师父给的地图走,越走越偏,越走越荒无人烟。

小栗子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小脑袋,满眼的问号:“阿娘,师祖给咱们留的家,真的在这里吗?”

这就是一座深山,进山的时候还有山路。

现在天暗下来了,再往前走,连山路都没有了。

云早早看地图,很笃定的点头:“一直往上走,山顶上就是咱们的家。”

她话音刚落。

就听凌乱的马蹄声,马儿的嘶鸣声,刀兵剑戟的激烈碰撞声,人与人的厮杀声在前方响起。

她眼底神色一凝,拉着小栗子就要后撤。

可已经晚了。


萧珩跟小栗子,就在一边拿了个空盘子,把包好的花生跟瓜子放里面,剥了有小小一把的时候,就拿给云早早吃。

余凝悄悄地去看对面一大一小两个人。

他们不管是微微敛眉的神态,还是剥瓜子花生的动作,都像是如出一辙。

现在有人站出来跟她说,小栗子是九皇子的亲子,她绝对会相信。

她还碰了碰云早早的胳膊,给她使眼色,小小声的跟她咬耳朵:“云姐姐,九皇子跟小栗子长得真像,他们看起来真的很有父子缘。”

云早早也笑着点头,欣慰的道:“阿珩他很疼小栗子,小栗子也很喜欢他,的确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呵。

这只是萧珩在人前故意表现出来。

真实的情况,不足为外人道也!

幻术表演还没有真正开始,台上的幻术师,在表演着小型的幻术留住客人,刚刚那只直冲云霄的浴火凤凰,也不过是招揽路人过来观看罢了。

等到这边收钱的看台上,人都满了的时候。

真正的幻术表演开始了。

小栗子激动的小脸通红,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台上看。

幻术师们吞刀、吐火,隐身,大变活人,画地成川,掷杯化鸟,赢得满堂喝彩。

台上,此刻又上来了一个幻术师,手心一粒瓜种展示给看客们,然后就地埋进了身前的土壤里。

小栗子道:“阿娘,种瓜术。”

云早早道:“那是苹果种子。”

小栗子挠了挠小脑袋:“那就是种苹果术。”

台上的幻术师,开始施法,给种子浇水,吟唱咒语。

不消片刻,种子生根发芽,抽开枝条,迅速生长,开花结果,沉甸甸红彤彤的苹果,挂满了枝头,把树枝都给压弯了。

幻术师开始摘苹果,顺手投掷一个给了距离他最近的看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客拿着苹果咬了一口,大赞道:“又脆又甜,好吃!”

看客们开始喝彩,开始喊着要吃苹果。

小栗子站在板凳上,摇晃着他的小胳膊,试图让幻术师看到他,有模有样的喊:“看这里,这里。”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就是轰隆一声响。

云早早的动作最快,抱起儿子,拉着余凝就跑。

她还不忘大喊一声:“立柱断了,快跑!”

被她遗忘的萧珩,脸似是黑了一瞬。

隐在暗处的宁商跟齐大,也几乎是在云早早跑掉的同一时间出现,一左一右抬着他的轮椅,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看台。

就在他们离开之后。

又是轰隆一声响,在看台中央,支撑着整个看台的立柱,轰然倒下,朝着正中央的人砸了下去。

有人跑的快,躲过了一劫。

有人跑不及,被立柱当头砸下。

立柱约莫着有成年男人合抱粗,五米左右高,四周还有很多固定用的圆木,失去了支撑,呼啦啦都落了下来。

有两个被砸到要害的人,当场身亡,被其他大小圆木砸中的人,在喊着救命,喊着找大夫。

看台观看幻术,最差的座位,也要二两纹银,是以这边的看客,都是非富即贵,颇有家资的。

其中就有余凝认识的人,她刚刚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的抚着自己的心脏,还没来得及感谢救命恩人云早早,指着立柱就是一声惊呼:“小公爷。”

云早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被立柱压到了一条腿,几个护卫打扮的人,正满脸焦急的试图抬起立柱,可奈何力气不够,抬不动。


云早早死的这一天,是云锦月跟当朝太子的大婚之日。

武安侯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云早早浑身溃烂,奄奄一息,像是一团烂泥,衣不蔽体的蜷缩在阴暗角落里。

她费力的抬起眼皮,透过窗户的缝隙,能看到就连侯府的树上,都装扮上了亮眼的红绸,跟带着喜字的大红灯笼。

这里,是侯府早就废弃的偏院柴房。

阴暗潮湿,常年不见天日。

老鼠蟑螂,旁若无人的到处乱爬乱咬,胆子大的,甚至爬到她的身上。

半年前,她得了怪病,浑身开始溃烂流脓,发臭。

侯府的人嫌弃她,怕她把病传染给他们,便把她扔到了这里,每隔三五天,会有下人过来给她送点残羹剩饭。

这次,府里从上到下,都在为侯府大小姐云锦月的大婚忙碌,已经半个月,没有人来过了。

往日省下的口粮,也在三天前吃完了。

她本就病入膏肓,生不如死,此刻更是饥肠辘辘,抓起身下垫着的稻草,一把把塞进嘴里,试图去缓解胃里难熬的饥饿。

有脚步声靠近。

云早早抬头,便见云锦月走了进来。

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她一身凤冠霞帔,容色艳丽,尽显侯府千金的雍容华贵,看到云早早,一脸疼惜的道:“姐姐,你怎么吃起稻草来了?肯定是那些贱婢们,又偷偷躲懒不给你送饭,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云早早看到了救星,眼底漫上明显的喜色来,声音虚弱沙哑:“月月,我好饿,给我点吃的吧。”

她现在,只想要吃的。

“饿了?”云锦月眼底的心疼,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嘲弄:“姐姐放心,今日之后,你就再不会觉得饿了。”

云早早眼底神色一凝:“你什么意思?”

她跟云锦月,在二十年前,被接生的稳婆调换了身份。

云锦月是稳婆的亲孙女。

而她,被稳婆给扔到山里喂狼,被进山采药的师父捡到收养,从此便跟着师父在道观里生活。

五年前,师父留书失踪,她也被云家人找到,接回侯府。

回府的路上,她遭遇变故,未婚先孕,父母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替她求情,留住了孩子。

父母哥哥偏心,是她帮她说话,她触犯规矩被罚禁闭,是她偷偷给她送吃的,她一直心怀感激。

“整个大周朝都知道,太子娶的是武安侯府嫡女,你活着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耻辱,都在提醒我,我不是侯府嫡女。”云锦月眼底神色骤然狰狞扭曲,恶毒的盯着她:“只有你死了,我才是侯府真正的嫡女,唯一的嫡女!”

“你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云早早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脊背一阵阵发凉。

“不是我疯了,是你太蠢了。”云锦月嫌恶的看着她:“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你都要死了,难道还不知道侯府的人都讨厌你吗?”

“我知道。”云早早眼底神色落寞,声音苦涩:“他们都喜欢你,你才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她来到侯府之后,拼了命的想要讨父母哥哥们的欢心,获得他们的肯定。

父亲中毒,她便以身试毒寻找解药,救回了父亲,自己落得一身余毒。

母亲身染瘟疫,她便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贴身照顾,煎药喂药,直至她痊愈。

大哥身体不好,她便日日给他炖药膳调理身体。

二哥是读书人,她便亲自进山采药,为他制作能清心明智的明心香,助他读书。

三哥霉运缠身,她便耗费自己的寿命,为他扭转气运,逆天改命,助他事事顺遂。

可是她做的这些,在他们的眼里,都抵不过云锦月的一声爹娘,一声哥哥!

云锦月笑出声来:“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我未婚生子,让侯府丢尽颜面,我染了怪病,让侯府……”云早早话没说完,突然抬头看她:“难道这些……”

“看来你还没有蠢到家。”云锦月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接你回府的路上,是我雇人劫持你,给你下药,扔到了满是乞丐的破庙里。

我的好姐姐,乞丐的滋味怎么样?我送你的见面礼你还满意吧!”

“云锦月!”云早早双眸骤然赤红,整个人如赘冰窟。

她当时只以为是意外,做梦都没想到那件事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姐姐别生气,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怪病吗?”云锦月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串上,盯着那一颗血红色的珠子。

云早早浑身一僵。

手串,是大哥送她的。

云锦月嗤笑一声:“这是大哥送你的生辰礼物,你爱如珍宝,不过你不知道吧,这手串是我做的,是我缠着大哥,借着他的名义送你,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云早早一时间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喉间阵阵腥咸,悲愤交加:“你在手串上做了什么?”

云锦月趾高气扬的睨着她:“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手串上那颗血红色的珠子,是我亲生祖母给我的,让我用这个来对付你。

她说这是我亲生母亲在山里捡到的,捡到之前,她身体强健,捡到戴在身上之后,她就生了怪病,身体溃烂,流脓,发臭,最后化成一滩烂肉死了!”

云早早听到这里,只死死的咬住牙关,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骂,只是自嘲的低低笑出来,嘶哑着声音,一字字道:“是我太蠢,误把仇人当恩人,死不足惜!”

云锦月没想到她知道了真相后如此平静,让她很不满意,继续刺激她,恶狠狠的道:“云早早,你放心去死吧,你生下的那个小孽种,昨天晚上,已经被我派去的人扔下悬崖喂野兽了,在地府等着你呢!”

云早早双眸骤然紧缩,整个人像是濒死的野兽一般,对敌人发起最后的致命攻击,用尽全力朝着她扑了过去,一声满是恨意,愤怒到极致的咆哮:“云锦月,我要杀了你!”

可是。

病魔已经把她折磨到奄奄一息,没了力气。

她整个人扑空在地上。

云锦月嘲弄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点燃火折子,扔到了稻草上,看着火焰燃起来,畅快淋漓的大笑:“我的好姐姐,就用你侯府嫡女的命,给我当新婚贺礼吧!”

云早早瞬间,被炽热的火焰吞没。

……

她迷迷糊糊中,鼻尖还弥漫着身体被烧焦的味道。

却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云早早,月月的药到底被你藏在哪里了?你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