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何大人，失礼了。”

何凝心虽然年近30，却风韵犹存，很能入眼。

“龙总管客气了，你现在是后宫总管，还暂代了工部尚书的官职，职务比我高。”

何凝心认真地打量眼前这个协助四公主攻破临江城的太监。

“不知道何大人来我寒舍有何贵干？”

龙辰笑呵呵放下毛笔，请何凝心坐下说话。

何凝心在房中坐下，龙辰让香凝倒了一杯茶。

“四公主推荐龙总管担任工部尚书的职务，朝中反对的很多，还出了难题。”

“女儿城缺乏木柴的问题，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解决的办法，吏部出的这个难题是个死局。”

何凝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盈盈看着龙辰。

“所以呢？”

龙辰呵呵笑了笑。

何凝心拿着茶杯，笑盈盈说道：“龙总管是个人才，能文能武，大公主有意招揽，只要龙总管答应，大公主保举你做工部尚书。”

龙辰笑道：“四公主无法说服朝臣，大公主就能做到？”

何凝心认真地点头道：“对，因为大公主是东宫公主。”

意思是说，虽然女帝没有册立储君，但大家默认大公主会继位，所以给面子。

龙辰自然知道这个意思。

“多谢大公主好意，吏部的难题很简单，我能解决。”

龙辰感觉在西宫挺好，不打算改换门庭。

其实，龙辰也想去东宫看一看，大公主帝羽微也是绝色美女。

可是，帝洛曦是一只母老虎，如果龙辰敢换地方，肯定会被帝洛曦弄得不得好死。

求生欲战胜了色欲，龙辰断然拒绝。

“早听说龙总管足智多谋，那就看龙总管的手段了。”

何凝心有些失望，如果龙辰到了东宫，她也有机会。

....

西宫寝殿。

龙辰进了门，帝洛曦正在写字，手中紫毫笔挥墨，写出一幅楷书。

“公主的书法越来越精湛了。”

玄依鼓掌赞叹。

放在毛笔，帝洛曦招招手：“小龙龙，你说本公主的字如何啊？”

龙辰看了，赞许道：“不错。”

嗯？？？

帝洛曦眉头一皱，说道：“不错？只是不错？”

很显然，帝洛曦对自己的书法很有自信。

“小龙龙，公主的字可是大书法家王仙之教的。”

青月很认真地说道。

龙辰拿起紫毫笔，写了一幅一样的字，但字体筋骨毕现，有一股刚正不阿的气质。

“哇，小龙龙，你的书法也行啊！”

青月惊讶了，龙辰好像啥都会。

帝洛曦仔细看了龙辰的字，赞许道：“不错啊小龙龙，你除了那里没有了，啥都行！”

噗....

龙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

“我还会其他字体，给你们开开眼界。”

说着，龙辰又写了瘦金体和草书，帝洛曦被惊艳到了。

“这个瘦体字是你自创的？”

帝洛曦最喜欢手机体，感觉很美，好似女子一般亭亭玉立。

“对，我自创的。”

龙辰无耻了一回，反正这个世界没有宋代，也没有宋徽宗，说是自己的也没人知道。

帝洛曦突然眸子寒光一闪，说道：“从今天起，这瘦体字便是本公主的，你记住没！”

龙辰心中腹诽：无耻！

“小的知道了，这就是公主自创的兰花体。”

“字体如兰花的叶子，娉婷独立，好似空谷幽兰一般。”

龙辰很上道，乖巧地奉承起来。

帝洛曦很满意龙辰的表现，笑道：“好，就叫兰花体，你再写几幅，本公主好好琢磨一下。”

龙辰提笔，写下一首《春江花月夜》，帝洛曦在旁边看得如痴如醉。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好字好诗，小龙龙，可惜了，可惜你是个太监。”

龙辰运笔如飞，说道：“如果我不是太监，公主是否会以身相许？”

玄依和青月本来看得挺认真的，龙辰这么一说，两人噗嗤一下大笑起来。

“小龙龙，你去净身房把你的东西接回去吧。”

“移花接木，枯木逢春，死鸟再生，凤凰涅槃。”

两人咯咯笑个不停。

帝洛曦也觉得好笑：“如果你不是太监，我就亲手把你再割一次！”

卧槽，够狠！

龙辰连写一千多字的诗文，帝洛曦全部挂在墙上。

“书法不错，吏部出的难题你有解决的办法吗？”

帝洛曦看着诗文问道。

“我有办法了，不过需要公主帮忙。”

“什么帮忙不忙的，别客气。”

帝洛曦心情极好。

“我想问下，东周境内有没有地火。”

“地火？什么地火？”

“就是那种土里冒烟，无火自燃那种。”

帝洛曦转身坐在榻上，想了想，说道：“城北50里处，有一座地狱山，那里常年有土自燃，山内有毒气，你说的是那种吗？”


西宫。

龙辰被两个美貌的宫女押进了小黑屋里，门被关上。

两个宫女眼睛直勾勾看着龙辰，像饿狼见食一样。

“小龙子？刚割的吧？还挺像个男人。”

一个宫女在门口望风，另一个想动手。

龙辰心中大急，他根本就没有割，如果被她们非礼，一定会暴露。

龙辰心里暗骂：奶奶的，你们给老子等着，莫欺太监怂，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总有一日，老子大展雄风！

“两位姐姐，你们要是非礼我，我就喊啦！”

“嘻嘻，这里是监牢，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

“那我就一头撞死，我死了，公主一定找你们算账！”

“嘁！没意思！”

两个宫女意兴阑珊出了小黑屋，丢下一句话：“看你运气，明日若是用不到你，你就等死吧，敢偷窥公主！”

砰！

门被重重地关上。

坐在小黑屋里，龙辰百无聊赖，肚子又饿，今天还没吃饭。

龙辰仔细查看小黑屋，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墙非常厚实，根本出不去。

“这样的小黑屋，会不会有高人留下武功秘籍？”

“这种想法也太老套了，小说看多了。”

地板太冷，龙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窗户很小，只有微弱的光透进来。

“这是...卧槽，真有啊？”

角落里真的有一段修炼文字，龙辰马上趴在地上仔细看了。

原来以前有个色胆包天的前辈凭借一门功法隐藏男儿身，想混入宫里爽歪歪，结果学艺不精被发现。

临死前，他被关在这里，创下了另一门隐藏的功法：修阴大法！

“天助我也，正好需要这东西！”

龙辰不是那种好色之辈，进入后宫也不是为了那些羞耻的事情，他要复仇，要成为天下最强！

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原主人的复仇记忆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成为了一种执念。

李承道、南梁、西夏、蛮族...统统都得死！

但首先，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能被发现，否则以现在的修为，必死无疑！

龙辰对着修阴大法修炼，身上的阳气慢慢聚拢，又慢慢散开，这种感觉很奇怪。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原本筋脉废掉的身体居然有修复的迹象。

这个前辈肯定是个绝世天才，可惜太好色了，断送了性命。

时间一点点过去，龙辰沉浸在一个奇妙的感觉当中。

哐当！

小黑屋的门被打开，两个身材曼妙的宫女走进来，两个人提起龙辰往外走。

“两位小姐姐，你们要干嘛？”

龙辰从修炼状态醒来，他感觉自己的二弟已经潜藏了，这功法果然厉害。

不仅如此，原本筋脉废掉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小龙子，你唯一的活命机会来了，看你运气了。”

“我看希望渺茫，就凭他...”

这两个宫女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龙辰，好像对龙辰有意思。

“两位小姐姐怎么称呼？”

“别问了，等你过了这关再说。”

“就是，如果没死，我们或许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两个宫女肆意调笑。

龙辰心中一阵恶寒，这到底是美貌宫女，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跟着两个宫女，很快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前，女兵身披铠甲，手持兵刃，个个英姿飒爽。

这是东周的皇城大殿大明宫，是女帝上朝的地方，也是接待外国使节的地方。

“今天谁来了？南梁？西夏？”

龙辰问旁边的宫女，宫女没有回答，而是悄悄押着龙辰从侧门进了大明宫，然后在四公主帝洛曦身后坐下。

在位子上坐好，龙辰终于有时间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了。

大明宫里，一个身穿凤袍的女子坐在凤椅上，这是东周的女帝帝释天。

帝释天据说今年快40多岁了，但看起来就跟二十多岁一样年轻，凤目不怒自威，一股霸道女帝的气势稳压全场。

中间一条过道，两边各自坐着两国的大臣。

东边是东道主东周，东周的大臣和四位公主依次坐着。

西边是南梁的使节团，大使是大文士虞世南，身边是南梁的四个皇子。

看到这四个人的时候，身体原主人的仇恨不断地涌现，龙辰心中充满杀意。

青月和玄依两个贴身侍女坐在四公主帝洛曦身后，见龙辰进来，青月低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南梁使团出使东周，在大明宫斗诗文，东周这边处于下风，所以帝洛曦把龙辰拉过来助阵。

“赢了免你不死，输了投胎去吧。”

龙辰看了一眼对面，南梁使团第一位是太子李承统，后面是其他三位皇子：李继业、李元英、李文吉，最后一位是大文士虞世南。

见到仇人的儿子，龙辰眼球充血，双拳紧握，恨不得当场宰了他们四个。

帝洛曦感觉到身后一股杀意，回头看了龙辰一眼。

龙辰立即压制内心的杀意。

“女帝，如果你们东周对不上这首诗，那钓鱼城就是我们南梁的了。”

太子李承统嚣张地笑道。

青月低声解释，南梁使团这次提出斗诗，如果南梁输了，他们把临江城送给东周；如果东周输了，他们占据钓鱼城。

女帝转头看向二公主帝星晚，这个公主以文采出众著称，这次斗诗的主力就是她。

帝星晚长得清秀，有一股儒雅的气质，身穿一袭白色长袍，仿佛仙女下凡。

帝星晚面露难色，显然是对不上虞世南的诗文。

“他写的什么诗？”

龙辰低声问青月。

“一首咏雪的诗文。”

“给我看看。”

青月把帝洛曦抄录的拿过来，龙辰看了，写得不错，但也就是不错而已。

“行不行？”

帝洛曦微微侧过头，低声问了一句。

龙辰微微一笑，说道：“公主放心，这种垃圾诗文也配拿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龙辰奋笔疾书，写下一首咏雪诗。

青月拿了，赶紧呈递给帝洛曦。

帝洛曦扫了一眼，脸色微变，转头深深看了龙辰一眼，然后说道：“等等，我作了一首咏雪诗。”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帝洛曦身上，二公主帝星晚有些诧异，因为四公主帝洛曦以武艺高强著称，对于诗文一道并不熟悉。

南梁使团则是一脸戏谑，他们也很清楚东周的四个公主各自擅长什么。

太子李承统呵呵笑道：“只听说四公主格斗刺杀之术冠绝天下，没想到还能作诗？”

大文士虞世南也语气带着讥讽，说道：“我还以为四公主不识字呢，没想到居然能作诗。”

南梁使团一阵哄笑。

女帝目光落在帝洛曦身上，她发现帝洛曦似乎很有把握。

帝洛曦冷冷笑道：“我打仗能杀你南梁将帅，斗诗也能压你一头，听好了！”

大文士虞世南呵呵笑道：“请四公主吟来。”

所有人都看着帝洛曦，是奇迹出现，还是丢人现眼？


“小龙龙，你真厉害，你知道这么多，你以前在镇国将军府做什么的？”

青月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龙辰知道这是试探。

这次攻占临江城，俘虏了5万多天威军团，其他几乎全灭，所有的功劳差不多都可以算在龙辰身上。

帝洛曦派人送信回女儿城，让女帝彻查龙辰的背景，帝洛曦也在继续试探。

“嘿嘿，我当年可是镇国将军府的先锋大将。”

龙辰当年确实是先锋大将，每次出征都是他在最前面。

“哈哈哈...你当先锋大将？就你？”

玄依哈哈被龙辰逗乐了。

龙辰现在不过武者境界修为，当镇国将军府的先锋大将，这太搞笑了。

“笑什么，我现在成了太监，武力值降低了，当年我也是猛将。”

青月笑得胸前花枝乱颤：“没有割以前，你也是猛将...笑死我了。”

龙辰无奈地摇头，他很坦诚，说了实话，奈何她们不相信。

“不闹了，等临江城建好，我们就班师回朝。”

帝洛曦也感觉好笑，根本不相信龙辰的话。

临江城外。

南梁太监钟贵的探马到了，探子仔细看了临江城，又混入城内打探消息。

打听清楚后，探子回了金陵禀报。

李承道听说东周在迅速重建临江城，他感到十分震惊。

“据说东周发明了一种可怕的筑城粉末，这种粉末凝固后可以坚硬如磐石。”

钟贵低声说道。

李承道皱眉道：“把你手下的人放出去，一定要把这种粉末弄到手，再让上官威集结兵力，准备夺回临江城。”

钟贵马上去传令，同时派出自己的探子往临江城去。

暴风雪过后的天气干冷干冷，水泥城墙很快修筑完成，李仙男把兵力转移到了临江城，东周的边境重回大江以南。

这些时候，帝洛曦派兵攻占周围的城池，基本收复了东周原有的国土。

帝洛曦交代完事情，带着兵马回女儿城。

一起回去的，还有南梁的俘虏。

这些俘虏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将军校尉，都是有军衔的人。

回到女儿城，女帝带领朝中文武百官到南门迎接。

女帝一身华服，身后三位公主，百姓在道路两旁自发迎接。

帝洛曦下马，拜道：“儿臣幸不辱命，攻破临江城，收复我东周旧土。”

女帝很高兴，拉着帝洛曦的手说道：“随我回朝吧。”

女帝和帝洛曦并肩而行，进了大明宫。

女帝坐在凤椅上，文武百官各自站好。

收复临江城，大破上官秀，这是东周这些年最大的胜仗，大家都很高兴。

“四公主大破南梁，灭20万天威军团，这是大功。”

“朕想把临江城封为四公主的永久封地，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一个年纪40多岁的女子走出来，拜道：“当年龙野侵占临江城，南梁就把临江城赐予龙野，作为龙野的永久封地。”

“公主如今收复临江城，圣上把临江城赐予公主，这样做符合惯例。”

这个女的是东周的兵部尚书白秋练。

一个年纪20多岁的男子走出来，这个男子很肥，古代的朝服很宽松，仍然遮不住他的小肚子。

“皇上，洛曦这次打了大胜仗，应该重重封赏。”

龙辰在身后听到这男子直呼帝洛曦的名字，显得很亲昵，眼光落在了男子的身上。

旁边的玄依低声说道：“这个是景恒，景天烈的大儿子，户部尚书。”

龙辰微微点头，原来这个是官二代，那只想娶帝洛曦的癞蛤蟆。

听到景恒的话，帝洛曦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嗯，好，朕将临江城赐予四公主，作为永久封地。”

女帝当众宣布。

“兵部核对好这次出征将士的功劳，一并赏赐。”

女帝对兵部尚书白秋练说道。

白秋练拜道：“微臣遵旨。”

帝洛曦走上前，拜道：“母后，这次攻占临江城，太监总管龙承恩有大功，微臣请求封他为工部尚书。”

这个事情，帝洛曦在给女帝献捷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但女帝没有提起，因为封一个太监当尚书，这样做会引起很大的非议。

帝洛曦说完，朝中文武大臣的视线齐齐落在他的身上。

“这...”

女帝知道龙辰的身份，封龙辰为工部尚书她没有意见，问题是大臣们的嘴巴堵不上。

户部尚书景恒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龙辰，他听说龙辰和帝洛曦几乎寸步不离。

虽然是个太监，但心里还是不爽。

“洛曦，尚书是朝中宰相，怎么能让一个太监担任？”

景恒第一个反对。

白秋练也反对：“圣上，尚书乃是宰相，让一个太监当宰相，这会让天下人耻笑我东周无人。”

景恒和白秋练两个人带头反对，其他大臣也反对。

在他们看来，这么重要的尚书职务，给一个太监，这是天大的笑话。

帝洛曦很生气，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龙辰已经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这次大破临江城是龙承恩的功劳，他引爆了埋在城下的火油，之后又是他发明了神奇的粉末，在半个多月内，重建了临江城，这么大的功劳，足以封为尚书。”

帝洛曦当众据理力争。

朝中的大臣只知道帝洛曦破了临江城，之后又重建了临江城。

但具体的交战经过，他们并不知道。

“怎么可能？他一个太监，怎么会知道火油的存在？”

兵部尚书白秋练第一个提出质疑。

帝洛曦没有说龙辰以前在镇国将军府当过差，只是说道：“他在南梁军中有熟人，从秘密渠道得到消息。”

兵部侍郎王威问道：“公主殿下，您说龙承恩发明了神奇的粉末，请问是什么？能不能给我们看看？”

帝洛曦马上说道：“这是我们东周的绝密，无可奉告，但临江城已经建好了，如果王侍郎有疑问，可以去临江城看。”

兵部侍郎王威讪笑退下。

女帝见朝中的大臣几乎都在反对，只有帝洛曦极力推荐龙辰，她不好表态。

所谓众意难违，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和大部分的大臣对着干。

这时，吏部尚书百里冰走出来，拜道：“圣上，公主，各位大人，龙承恩的事情大家意见不一，我有个提议，还请各位听听。”


从厕所出来，龙辰拿了衣服洗澡，张茜就在外头守着。

龙辰感叹一声：“真有责任心啊！”

看着屏风外的张茜，龙辰喊了一声：“美女，要不要一起啊？”

张茜撇撇嘴，没有理会龙辰，就这么站着。

回到房间里，龙辰把衣服挂起来睡觉，张茜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一起吧？一天两天你坐着，三五年你也坐着？”

龙辰想忽悠张茜一起。

张茜这次却说道：“不了，如果累了，我可以打地铺。”

龙辰摇头说道：“大雪天，你打地铺，你不怕着凉痛吗？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上来吧，不盖一床被子就行。”

打开柜子，里面好几床被子。

张茜想想也是，拜道：“多谢大人。”

拿了被子，张茜一起躺下，被子盖上身上轻飘飘的，却很暖和。

“大人这个被子好奇妙啊，这么暖和？”

张茜捏了捏被子，里面很松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鸭绒被，用鸭子的绒毛做的，很保暖。”

刚来的时候，盖的那个被子真不舒服，龙辰就让后宫的鸭子毛集中起来，洗干净做成了鸭绒被。

这个鸭绒被，除了自己用，还给帝洛曦送了两床，帝洛曦十分喜欢，又分出一床送给了女帝。

“大人真聪明。”

张茜由衷地赞叹。

龙辰想钻到张茜的被窝去，但这样做容易弄巧成拙，所以暂时忍忍，等到天气热了，也就不用盖被子了，那时候....

....

龙辰交代工部的事情很快完成，第一批蜂窝煤总共3000个做好了，还有50个煤炉。

龙辰拿了一些碎木屑垫在煤炉的底部，点燃碎木屑，再加上三个蜂窝煤。

“这个孔洞必须对着，有空气进去才能燃烧。”

龙辰给帝洛曦和工部的官员演示如何用蜂窝煤。

玄依给帝洛曦准备了围巾捂住口鼻，工部其他官员也准备好了吸毒气的准备。

奇怪的是，蜂窝煤被烧红后，没有任何烟雾和难闻的气味。

“居然没有毒雾？”

帝洛曦惊讶道。

“煤炭的毒气是里面含油脂和硫磺，我把杂质洗掉了，这个蜂窝煤就是很安全的。”

“把水壶拿过来。”

一个官员提着水壶过来，龙辰放在煤炉上，虽然蜂窝煤看不到火焰，水壶中的水却很快被烧开了。

“这个煤炭燃烧时候的热量很充足，比木柴、木炭都要好。”

龙辰提起水壶，倒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

“小龙龙厉害啊！居然真的能用！”

帝洛曦惊叹道。

工部的官员也被震撼到了。

“龙大人真厉害，这煤炭真的可以燃烧，而且不产生毒气。”

“这样说来，煤炭完全可以取代木柴，我们女儿城的烧柴问题解决了。”

“困扰我们几十年的难题解决了，是我们工部解决的。”

侍郎徐明怔怔地看着煤炉，他心里的不服没有了，他佩服龙辰，居然能想出把煤炭变成无毒燃料的方法，太厉害了。

“龙尚书厉害，属下佩服！”

徐明恭敬地一拜，他彻底服气了。

工部尚书的职位，龙辰实至名归。

“徐侍郎客气了，这次制作蜂窝煤，你出了很大力气，本官谢谢你。”

龙辰也不是小气的人，徐明愿意效忠，他也接纳。

“属下只是按照大人的吩咐行事而已，不敢说功劳。”

徐明带头服气，工部其他官员自然服服帖帖。

“小龙龙，这个工部尚书的职务你坐稳了。”

帝洛曦高兴地说道。

龙辰笑道：“公主殿下，我还有东西给你看看。”


东宫。

龙辰拿着最后汇总的账本进了寝殿，门口的侍女没有阻拦，直接让龙辰进去了。

到了里面，见到何凝心，龙辰问道：“大公主呢？”

何凝心说道：“在书房呢，怎么？账目对好了？”

龙辰挥了挥手中的账本，说道：“全部核对完毕，请大公主过目。”

何凝心伸手想接账本，但龙辰没有给，何凝心知道龙辰的意思，说道：“你稍后，我去禀报公主。”

说完，何凝心进了书房，不多时，何凝心出来，说道：“大公主请龙尚书进去。”

龙辰立即跟着进去。

龙辰拿着账本往里走，张茜想跟着进去，却被侍女挡在外头。

“请留步！”

侍女持刀而立，张茜知道不能起冲突，只能眼睁睁看着龙辰进了浴室。

张茜心中悲愤，她感觉龙辰被强迫了，她没有保护好龙辰。

进了书房，帝羽微坐在书桌前，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龙辰，问道：“账目对完了？”

龙辰上前拜道：“对完了，都在这里。”

“把账本拿过来。”

帝羽微开口，何凝心马上把账本递上去。

帝羽微接了账本，看了两页后，马上正襟危坐，仔细地看起来。

账目核对很清楚，帝羽微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这些账目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跳，数额之大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怎么会亏空这么多？”

帝羽微拿着账本，有些愤怒地看着龙辰。

龙辰起身，慢慢走向帝羽微，何凝心立即拦住拦住龙辰。

龙辰直接走向公主，这样做太失礼了。

帝羽微示意何凝心让开，何凝心这才让开。

走上前，龙辰说道：“大公主，这是明面上的亏空，下官还查到了其他的事情。”

帝羽微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事情？”

龙辰在帝羽微耳朵旁说了几声，帝羽微秀眉紧蹙，惊问道：“不可能吧！”

龙辰说道：“公主派人去查就知道了。”

拿着账本想了很久，帝羽微觉得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帝羽微起身说了一句：“跟我去见母后。”

帝羽微带着龙辰和何凝心往外走，到了门口，张茜跟在身后，一起往凤鸣宫去。

到了凤鸣宫，帝羽微和龙辰进去了，何凝心和张茜留在门口。

女帝正在丹房里修炼，影凤在门口守着。

帝羽微进来，影凤示意她在外面候着。

帝羽微知道女帝修炼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只好在外面等着。

从下午等到深夜，女帝还没有出来。

帝羽微感觉奇怪，女帝日常修炼一般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今天为何这么久？

“母后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下官也不知道，兴许是修炼到了突破期。”

帝羽微眼神狐疑，终究没有说什么。

“那...我明日再来吧。”

帝羽微无奈，起身准备离开凤鸣宫，龙辰也一并出去，约好第二天再来。

这时，丹房的门突然打开，女帝从里面走出来。

帝羽微脸上一喜，上前拜道：“母后，户部的账目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