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小说结局
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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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五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白唐立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女霸总带空间误撩满级大佬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林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横木村刚好中午,陆知白惦记着她的东西,先去了知青宿舍,唐立夏亦步亦趋跟上。方桂华和黄清清刚好下工回来。陆知白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方桂华、黄清清,把偷了我的东西还回来。”知青点只有一个厨房,好几个知青一起搭伙做饭,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吃瓜。方桂华脸黑着,理直气壮哼道,“什么偷,那是你非要送给我的。”黄清清立即表示,“就是就是,我可以作证。”陆知白脚尖一挑,一条长板凳在她面前翻了几个圈,落地,而她,落座端正。唐立夏立即跟上去,站到她的后面,看起来颇有点女大佬带着她的打手上门要钱的意思,明明两人脸上表情淡淡的,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陆知白看向其他的知青,问,“你们会无缘无故把东西送人吗?”这年头吃都吃不饱,谁会无缘无故的把东西送人...

章节试读

回到横木村刚好中午,陆知白惦记着她的东西,先去了知青宿舍,唐立夏亦步亦趋跟上。
方桂华和黄清清刚好下工回来。
陆知白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方桂华、黄清清,把偷了我的东西还回来。”
知青点只有一个厨房,好几个知青一起搭伙做饭,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吃瓜。
方桂华脸黑着,理直气壮哼道,“什么偷,那是你非要送给我的。”
黄清清立即表示,“就是就是,我可以作证。”
陆知白脚尖一挑,一条长板凳在她面前翻了几个圈,落地,而她,落座端正。
唐立夏立即跟上去,站到她的后面,看起来颇有点女大佬带着她的打手上门要钱的意思,明明两人脸上表情淡淡的,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陆知白看向其他的知青,问,“你们会无缘无故把东西送人吗?”
这年头吃都吃不饱,谁会无缘无故的把东西送人。
其他人纷纷摇头,只有方桂华和黄清清表示,“我会。”
陆知白立即问方桂华,“那你能自愿给我十斤粮票吗?”
方桂华顿时语塞,但她不服,“以前你追着安继和跑,为了让我给你当参谋,恨不能把所有家当都送给我。现在水性杨花转头就嫁给地主崽子,却又反口说我偷你东西,陆知白,你不要脸!”
“就是就是。”黄清清立即附和,“知青点谁不知道她陆知白像花痴一样追着安继和跑,自愿给我点东西很正常。”
陆知白看向其他知青,“哦,你们都知道我追着安继和跑?”
其他知青诚实点头。毕竟陆知白追安继和那点事,不光知青点所有人知道,全村人知道,就连附近几个村的人都有所耳闻。
陆知白话锋一转,“既然大家都知道,也该知道她的逻辑狗屁不通,我有东西送安继和不好吗?说不定哪天就能打动他,为什么要浪费在你们身上?”
其他知青觉得很有道理,看向方桂华和黄清清两人的目光变得不友好起来。
陆知白沉冷的目光落在方桂华和黄清清身上,声音淡淡的,“给你们五分钟,不把偷了我的东西还回来,我就去报公安,谢谢你们昨晚提醒了我,这是一个讲法律的社会。”
这两人皆是一口老血喷出,到手了那么久的东西要吐出来,跟吃了屎似的,难受。可她们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因为陆知白的父母担心寄过来的东西被偷,每一次都会在信中列了清单,有票据的还会将票据一起寄过来,而这些信和票据都在她那个上了锁的小木箱里。
陆知白倒数,“三分钟零七秒,三分钟零五秒......”
黄清清暗骂:马德这二愣子,还真想送她去劳改!
“不就是几件衣服吗,给你就是。”方桂华啐了一口,“也不怕有命拿,没命穿。”
两人进了宿舍,开始翻箱倒柜,但翻了半天,也就翻出了两件衣服。
沉默了许久,一直任由陆知白自由发挥的唐立夏终于出了声,“需要我帮你收拾吗?”
陆知白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去吧。”
穿书前,陆大总裁的生活助理把她所有的生活琐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她懒习惯了。
看向正忙着收拾的唐立夏,陆知白眼中多出了些满意,张口就来,“我东西太多,箱子装不下,黄知青和方知青会自愿把你们的箱子送给我的吧,你刚刚说了,会自愿送人东西。”
“啊......陆知白,我跟你拼了!”方桂华大吼,却只是吼,脚跟生了根似的,半点未动,怕唐立夏打人。
陆知白进了宿舍,打开上了锁的小木箱,拿出家里寄来的信,一一核对被方桂华和黄清清拿走的东西。
这两人再不甘心,在唐立夏森冷的目光下,也只得把东西吐出来。
被别人穿过的衣服,陆知白肯定不会再穿。于是当着这两人的面,问谁愿意要,一分钱处理,这么美丽的价格,有的是人愿意要。
除了大几百买的手表处理不掉,陆知白把其他东西便宜的买一送一的处理给其他知青了。
方桂华看着其他知青手里的东西,想不通,气不过。这些东西一分钟前还属于她啊!怎么就变成这样!
抢又抢不过,这口气也咽不下,可又毫无办法,气急攻心,两眼一白,方桂华气晕了。
黄清清赶忙过去扶,气狠的冲陆知白吼,“要是出了事,就是你害的!”
“多大的事。”陆知白找一女知青要了缝衣针,一针扎在方桂华的人中,没醒,十指连心,连着扎了两根手指。
“啊!”方桂华跳了起来。
疼得她龇牙咧嘴,正想骂什么,看到陆知白那张脸,又瞥见陆知白身后,一女知青戴着她之前从陆知白那里哄过去的漂亮帽子,脑袋嗡嗡,又倒了下去。
黄清清还想骂什么,陆知白已经比她快一步,往方桂华人中处扎,同时说道,“知道你想骂,但是你先别骂,醒了。”
方桂华比上次醒得快,只是看到那女知青戴着的帽子,又晕了过去。
陆知白再次把方桂华扎醒,不等她再晕,抢先说道,“你可以继续晕,我也能继续扎,反正扎破的是你的手指头又不是我的,到时候你的人中都是窟窿,晕呗。”
方桂华吓得眼睛瞪圆,真的没再晕过去。
陆知白哼了哼,“好了,没事了。”
黄清清:“......”
那是没事?如此反复,方桂华就跟被抽了灵魂似的,整个人蔫蔫的,没有半点精神。

陆知白拎了个小包,跟在两手挂满了的唐立夏后面,去了他家。
很久以前,大队部办公室那些宽敞的房子属于唐立夏家,一朝天变,大房子充公,一家人被迫搬进了牛棚。
父母承受不住,相继病亡,只留下年幼的唐立夏带着更年幼的弟弟妹妹。
三间牛棚,老远就看到个茅草屋顶,但看得出住在这里人很勤快,用竹篱笆围了一个大约半亩地的院子,前院种菜后院种果。
一截竹篱笆上挂着几个长势正好的丝瓜,一截竹篱笆上爬满了牵牛藤,可以想象再过一段时间牵牛花开时,会怎样的漂亮。
除了茅草屋,其他地方都符合陆知白梦想中的养老情院的模样,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我想在这几个地方做个梅花桩。”陆知白点了点牛棚旁边的菜地。
唐立夏一愣,然后点头,“给我两天时间。”
陆知白,“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你放开我再说!”蒋支书把王二狗妈甩开,不耐烦的脸上层层叠叠写着厌恶两字。
后者却跟瞎了似的,什么都没看到,只顾着自己嚎,“蒋支书啊,你一定要替我们家二狗做主啊,我们家可是几代贫农啊!”
王二狗妈嚎了半天,说不到重点上来。
蒋支书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不去踹她一脚。
好不容易等到王二狗妈不哭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
蒋支书总算从她支零破碎的言语中拼凑出大概:王二狗被陆知白打了,但没有证据。
他白天连续在陆知白和唐立夏手里吃瘪,可不想晚上还去找气受,可不给陆知白找点茬他又不舒服,眼珠子转了几圈,想到什么,道,“这事你没有证据我也不好插手。”
“这事需要什么证据,那陆知白本来就不是好人,不然也不会跟地主崽滚到一起,肯定是她,除了她,没人敢打我二狗!”
王二狗妈不讲道理是村里有名的,否则也养不出王二狗那样的泼皮无赖来。
蒋支书不想休息时间浪费在她身上,敷衍道,“你得把证据找出来我才好办事,不然没法办。”
王二狗妈不想麻烦,“我怎么找?”
“自己想办法!”蒋支书可不惯着她,真敢撒泼就扣她工分。
王二狗妈眼珠子一转,“那我闹打人的去,老娘还就不信了,他们还敢打我不成。”
蒋支书面上不显,心里却乐开了花,“那是你的事。”
她飞快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要是他们敢打我,你就带人去斗地主,把他们打死!”

夜风习习,微弱的煤油灯光在风中摇曳。
唐立夏一家在灯火下吃饭。
吃不饱的年代,横木村大多数人家顿顿喝粥。
他家例外,连续两顿干饭。
陆知白从第一顿开始就知道这三兄妹不简单,但她识趣的什么都没问。
把自己的口粮交给唐一帆,剩下的,他们吃啥她吃啥。
吃了饭,几人坐在葡萄架下歇凉。
唐立夏挨着陆知白坐下,给她打扇。
陆知白可不管弟弟妹妹的死活,索性靠上唐立夏肩头,道,“我今天把王二狗打了一顿。”
这话一来提醒唐立夏,王二狗会记仇,甚至可能找他麻烦。
二来,也暗示自己有功夫在身,不想挨揍就老实点。
唐立夏笑了,“巧了,我是今晚打的,套了麻袋。”
唐立卿眼睛亮晶晶的,“嫂子嫂子,我也去帮忙了!”
陆知白手一顿。
唐立夏是想告诉她,他也很厉害吗?
但她是见过世面的陆大总裁,啥场面没见过。
不就是想争点家庭地位嘛。
不给。
甚至双眼放光,“要不改天我俩切磋切磋?”
唐立夏反应过来,小姑娘在跟他较劲儿呢。
真是可爱!
抑制不住发出笑声,“打不过打不过,我们家你说了算。”
想了想,又说道,“阿爸说了,疼媳妇儿的男人才有出息,不要跟媳妇儿争,媳妇儿过得越好,男人事业越发达。”
陆知白也回过神来,唐立夏只单纯的想替她出气。
倒显得她小心眼了。
但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坐直了,抬头挺胸,“做丈夫的护着妻子天经地义。”
唐立夏表示赞同,“嗯,小白说得对。”
陆知白hold不住了,啥小白,好幼稚,她是威风凛凛的陆大总裁!
“不许喊小白。”
唐立夏轻轻揉了揉陆知白的脑袋,揶揄,“那喊宝贝?可在外人面前总不能这样喊吧。”
唐立卿瞪大眼睛。
第一反应,这是他亲大哥?
第二反应,也考虑考虑他这个单身狗的感受吧!
还有小妹,她还小,有些话能不能收敛点儿。
唐一帆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但那搞事的夫妻俩,一个比一个淡然。
陆知白甚至还见缝插针的教唐一帆,“一帆啊,等你长大以后找对象,就要找一个像你大哥这样爱护妻子的。”
唐一帆觉得很有道理,抬起头来,“知道了嫂子。”
小时候母亲健在时,也会跟她说一些类似的话。
这一刻,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长嫂如母。
对陆知白的印象好到了极致。
模糊的印象里,父母也是这般恩爱,相敬如宾、相互爱护。
四人轻声细语的说着话,篱笆门外传来喧哗。
月牙儿悄悄爬上枝头,借着淡淡的月光,老远便能看见王二狗妈打头阵,带着一群人冲进来,把唐一帆好不容易复原的篱笆门踹倒。
陆知白起身迎出去,二话不说,一脚飞起,把王二狗妈踹飞出去。
王二狗妈懵了好一会儿,然后哇一声哭了,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哭喊:
“哎哟!杀人了!救命啊!来人啊!地主崽要杀人了!大家快点来救命啊!”
白天王二狗挨揍时,人都在地里,这会儿,本着吃瓜大过天的精神,跟着王二狗妈来的人就有三十多。
个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陆知白有把王二狗妈一脚踹飞的力气。
王二狗妈还在哭嚎,“大家快来呀,动手斗地主啊!把小兔崽子打死呀!我们瓜分了他家的田地,他一定恨死我们了,我们不动手,他迟早会报复你们!”
这话一下子把来吃瓜的人拉到了她的阵营。
但没人动手。
陆知白觉察到不对劲。
她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但听爷爷奶奶说过那个时候的故事,地主及家人的下场都不好。
但这帮人似乎忌惮什么,一部分人面露惊恐,一部分人犹豫不前,还有一部分人摩拳擦掌却不敢上前。
唐立夏上前一步,把陆知白护到身后,神色清冷,“你家二狗呢?”
“你想干什么?”王二狗妈警惕的往后退,也不哭了,只打了个哭嗝。
“没什么,前几天王九叔家里丢了一只鸡,丢鸡的那天,你家二狗没有去上工,就是有点好奇,今天有没有谁丢了东西?”唐立夏微微一笑,只是在吃瓜群众看来,那笑容多少有些恶劣。
前一秒的王九叔吃瓜嘻嘻,这一秒,不嘻嘻。
暴跳如雷,二话不说冲出人群,凶神恶煞的指着王二狗妈吼,“把我家的鸡还给我!”
王二狗妈慌极了,哪敢承认,“不是不是,不是我家二狗偷的,是地主崽污蔑我们。”
唐立夏不慌不忙的说了句,“鸡毛就埋在三姑家东门那块地里,她想污蔑三姑。”

还好以前喜欢出去窑鸡,小小柴灶拿捏。
她的厨艺一般情况下很好,也偶尔翻车。
比如今天。
嗯,一定是太久没做饭了,生疏了,偶尔的次数多点不奇怪。
不是水平问题。
唐立夏回来发现家里换了锅,木盆、搪瓷盆啥盆都不见了,心里有数。
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习惯就好。
再看饭已经做好了,眼神有些复杂,“你不是说等我回来做饭?”
陆知白打断他,“别感动,本总是今天心情好,厨艺也好。”
唐一帆:“......”
唐立卿扫了一眼一锅炖的青菜,“嫂子这话说的,良心不会痛吗?”
唐立夏捏拳,给唐立卿一拳爱的教育,“有得吃就不错了,再bb赖赖别吃了。”
唐立卿哼哼唧唧表示不满,“嫂子你看我哥,我不是嫌弃你的厨艺,我想表达以后等我们回家再做饭也没关系的。”
“好。”陆知白应道,一点儿也不客气。
饭后,陆知白把事情详细告诉三人,顺便跟唐立夏装乖,“对不起,我没守好家里。”
唐立夏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说啥傻话呢,他们办事我们哪敢动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先保护好自己,其他的都是小事。”
“我知道了。”陆知白也就嘴上说说,其实没多大的愧疚。
又不是她的错。
等到夜深人静,结束一轮战斗,唐立夏突然起身往外走。
“等等我。”陆知白赶紧起身穿衣,跟上。
“你在家里等我。”唐立夏留人。
“不要,我要跟你去。”陆知白不肯,直觉他今晚要干的事,跟这些年他们一家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斗地主中安然无恙有关。
唐立夏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她,“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嫌弃我。”
陆知白目光往下,落在他被工字背心遮住的八块腹肌上,“放心,暂时不会嫌弃!”
唐立夏:“......”
两人再轻手轻脚,还是免不了被村里的狗发现。
狗叫声此起彼伏。
但唐立夏淡定得很,摸到王二狗家窗子下。
然后陆知白就看到了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唐立夏从兜里掏出一根竹管,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点燃,然后往王二狗窗子里吹了烟气。
如法炮制,又给王二狗爸妈的房间里吹烟。
陆知白摩拳擦掌,本以为他会再做点什么,结果人家吹了烟就撤。
回到家中,陆知白忍不住吐槽,“就这?”
唐立夏点头:“嗯。”
“啊,就这?”亏得她还想看一场装神弄鬼的戏。
唐立夏呵呵的笑了,看穿她的心思,“你就这么希望我装神弄鬼?”
陆知白表示,“我的男人,装神弄鬼也很帅。”
此话极大取悦了唐立夏,一把把人往他怀里按。
“那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功效?”陆知白是真好奇。
奈何这男人的嘴跟焊死了一样,就是不告诉她,“几天以后你就知道了。”
连续五个晚上,唐立夏都去王二狗家里吹烟,陆知白只跟去了两晚上就失去了兴趣。
然后等到第六天,陆知白跟着唐立夏出工,经过社王庙时,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谁指指点点。
走近一看,原来是王二狗一家,也不知发什么疯,跪在社王庙前,疯狂的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喊社王老爷饶命,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一下一下的,把额头都磕肿了,甚至王二狗妈面前的地上还有血迹,但她就是不敢不磕。
一张脸像是被人揍过似的,旧伤加上新伤,异常惨烈。
最恐怖是他们伤得磕碜的脸上,还有一排青黑色的字。
“坏事做尽,若不严惩,天理不容。”
几乎所有人都围绕这这几个字在议论,恨不能把手指头戳到这一家人脸上去。
陆知白回头看了唐立夏一眼,终于知道他吹那些烟的作用。
致幻。
自从唐立夏帮了王三姑之后,王三姑一家看到唐立夏一家就格外热情。
见到陆知白就冲她招手,“知白、一帆,这边。”
两人同时喊了一声三姑,便往她那边去。
不等陆知白问,王三姑就主动告知事情发展经过,“这三人亏心事做多了,被社王老爷惩罚呢。”
旁边的人也忍不住激动,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这不,前几天刚得了个小队长的职务,就天天带人去这家那家割资本主义尾巴。”
“说是割资本尾巴,但人家七叔家就只养了两只老母鸡,都被他们抱走了一只,太缺德了。”
“天地良心,我辛辛苦苦攒了二十个鸡蛋,打算下个月给我儿媳坐月子吃的,他们连盆端走了。”
“你还二十个鸡蛋,我儿媳正在坐月子,我好不容易买了块肉,天杀的都给我拿走了。”
“如今被社王老爷惩罚了,真是活该!让他们做坏事!”
“可不是,我们都不富裕,哪来那么多的尾巴。”
不允许搞封建迷信的年代,这些人依旧相信神灵。
对此,陆知白一点也不奇怪,几十年后,她开业搬家什么的还要找堪舆先生看日子呢。
这里是南方,很多传统保护得很好。
不光拜社王老爷,还烧纸拜祖宗,一些姓氏单一的村落,还保留着完好的祠堂,上族谱,族中事情由族老和族长决定。
横木村三大姓氏王、唐、蒋都保留着自己的祠堂。
陆知白悄悄的瞧了自家男人一眼,却见他风轻云淡,好一派我就是来等我老婆吃瓜的淡定模样。
王三姑又道,“我就说这几晚上狗叫得厉害呢,原来是社王老爷来了,这一家人活该。”
陆知白附和,“就是,活该,不好好干活,竟想着好吃懒做和占别人便宜。”
王三姑解气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其他人更开心,“听说他们要磕够一千个头才可以起来呢。”
“一千个头,我滴乖乖,这是要他们死啊!”
“不死也差不多要死了,谁让这一家子坏事做尽!”
一帮人的唾沫星子把王二狗一家淹没,但他们始终不敢像以前一样跳起来跟人对骂,只虔诚的磕头求社王老爷原谅。
一直到蒋支书带着记录本赶来,冲所有人喊,“干什么!不吃饭了!还不赶紧去做工!谁最慢就扣谁的工分!”
吃瓜众人这才作鸟兽散,留下依旧磕头不止的王二狗一家。

唐立夏表示,“你是我爱人,除了偷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陆知白:“......”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那我要求你下工回来还要给我做饭吃呢?”
唐立夏还真认真的考虑起来,“那在我回来之前你得先饿着肚子。”
陆知白顿时更觉得他可爱了,“你也可以多给我做一些零嘴放着,饿了先吃。”
唐立夏,“好。”
这下,陆知白都不好意思逗他了。
两人沉默着回到房间里。
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
很简约的原色木床,透着古朴的气息,不起眼的桌子、椅子黑乎乎的,却最少四百年历史,值不少钱,虽然看起来都破旧不堪,但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就连屋顶,也不是从外面看的茅草,而是瓦片。
陆知白:“......”
深藏不露,闷声发大财。
这家伙做事风格都长在她的点上!这就叫做有缘的人跨越时空也能相见!她不是恋爱脑,只是有钱难买心头好,喜欢就上怎么了!
她又忍不住好奇,“你就不怕有人进来检查?”
唐立夏淡然道,“不怕。”
陆知白坐在椅子上,看着男人耐心的帮她把东西一一摆好,越看眼睛越亮。
干活的时候都这么帅!有种感动叫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正想着,突然被热气包围,落入唐立夏怀中。
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肩膀上。
陆知白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这年代的人不都很含蓄?
大白天啊!
陆知白小声道,“你这房子隔音怎样?”
唐立夏的气音只在耳边,“你小点声。”
陆知白:“......”
陆知白推了推他,跟故意似的,没怎么用力,“起来,我饿了。”
唐立夏抱得更紧了,“一帆在做饭了。”
陆知白:“......”
合着家里有人你就想乱来?
果然含蓄!
正想着什么,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女声,“哥,嫂子,出来吃饭了。”
唐立夏郁闷的应了声,“来了。”
陆知白没忍住,笑得放肆。
唐立夏叹气,放开陆知白。
只是那眼神无声说着:你给老子等着。
陆知白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笑着拉开门。
唐立夏有个刚满十八的弟弟唐立卿,因为每天做工晒得黢黑。
妹妹唐一帆刚满十五,许是被两个哥哥保护得好,皮肤比一般干农活的农村人白些,很瘦,但人很精神。
见到陆知白也不怯生,大方的喊了句,“嫂子。”
陆知白摸了半天,从手腕上取下个细细的银镯子,递了过去,“改口费。”
唐一帆犹豫的看向唐立夏,未接。
“你嫂子的心意,收下就是。”唐立夏替她做决定。
“谢谢嫂子。”唐一帆大方收下。
陆知白又把处理不掉的表递给唐立卿,“别嫌旧,等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个新的。”
“有就不错了,谢谢嫂子!”唐立卿同样大方的接了礼物。
饭后休息一会儿,兄弟俩就出工去了,陆知白没有去,搬了张竹椅在葡萄架下打盹。
今天结婚,放假一天。
唐一帆则拿了本书在一旁嘀嘀咕咕。
姑嫂两人非常和谐,可惜这安逸的气氛很快被打破。
篱笆门外来了一群人,吵渣渣的。
“陆知白偷了我们的东西也就算了,凭什么唐立夏还打我们!”
“蒋支书,这个公道您一定要替我们讨回来!”
陆知白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刚走几步,就看见篱笆门被王二狗一脚踹倒在地。
她的梦中情院竟然被这帮瘪犊子破坏了!
怒火直冲脑门,陆知白冲了出去。
王二狗身后跟着好几个村里有名的懒汉,以及村支书。
他们踏着倒在地上的篱笆门,鱼贯而入,方桂华和黄清清缩头缩脑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有人顺手摘了丝瓜,有人一脚踩碎了刚长出两片嫩叶的小白菜,还有人散开了去摘南瓜。
“住手!”陆知白喝道。
唐一帆已经把书藏好,扛起了锄头,跟着陆知白跑。
王二狗冲到陆知白面前,凶狠的指责,“就是你偷了桂华的表?”
陆知白意味深长的扫了方桂华一眼。
表是爸爸送的。
原主有个双胞胎妹妹叫知棋,从小体弱多病,姐妹俩只能留一个在家,知白心疼妹妹,主动选择了下乡,把留城的机会让给了知棋。
爸爸觉得对不起她,就把带了好几年的表送给了她。
所以她众多东西里,表是唯一没有票的,而这表已经在方桂华手腕上戴了很久,真要追究起来,不好证明。
可她为什么要陷入奇奇怪怪的自证当中?
她冲王二狗冷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表是她的?”
方桂华低着头吸吸鼻子,像委屈得哭了,“这表我戴了很久,大家有目共睹,那是我已去世的奶奶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
“买表时的票呢?”陆知白犀利的眼神锁定她,“我可以发电报回家,让我爸把票寄过来,你可以吗?”
方桂华眼珠子乱转,反正她低着头没人看见,“这表都买了好几年了,票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再说了,这种表这么普通,好多人都有,谁知道是不是你家里买了一块一样的,然后把票寄过来,说是你的。”
陆知白突然踹了王二狗一脚,“踩坏了我三棵小白菜,赔钱!”
方桂华突然就有了底气,在她看来,陆知白突然转移话题,是心虚了的表现:这表不防水,陆知白生怕干活的时候进水,很少戴,但她得了表之后,就经常带出去显摆,还说是家里寄的,很多人都听到了,陆知白一定拿不出证据。
还东西时她怕被唐立夏揍,一时情急,不得不把表给了陆知白,可他们走后,她不甘心,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这个法子。这次一定能把东西要回去!
王二狗不是没想躲,但被踹得太突然,想躲开时已经晚了,被结结实实的踹到腰上,往后摔了两米。
他暴怒的爬起来就要反踹回去,张开嘴却只顾得上龇牙咧嘴,“哎哟我靠,疼死老子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他猛地站起,飞起一脚,试图像陆知白踹他那样,把陆知白踹飞。
陆知白不躲反而迎了上去,单手拉住王二狗的脚,借力往前一拉。
“啊!”王二狗*叉在地里,惨叫声听得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陆知白一脸可惜,“又压坏了我三棵小白菜,一共是六分钱。”
王二狗只有两只手,可哪哪都疼,捂都捂不过来,就连想骂陆知白几句,都疼得开不了口。
在场所有人都仿佛长了幻肢一般,感到一阵撕裂的疼。
方桂华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直接面对陆知白,哽咽着说道,“蒋支书,您看她,仗着自己有两下子就欺负人,这都搬离宿舍了,还这么欺负人,可想而知,以前在知青宿舍时,有多欺负我们。”

“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去买,不想出工就不要去,村里那么多懒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没人说,凭什么欺负女同志。你又不吃他们家的饭,管得真宽!”
唐立夏很无语,却也知道村里就是这样,东家长西家短,今天说这个,明天说那个,从来没个消停。
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生气的。
大环境如此,他从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一下子跌落到最底层,为了生存,早就学会了避其锋芒和伪装,还有秋后算账。
否则,坟头的草早就三米高了,哪还有这么幸运娶到这么聪明又漂亮的媳妇儿。
陆知白是真的漂亮,横木村委下来的知青,就没有比她更漂亮的。
柳眉杏眼,皮肤白白的,也经常下地干活,就是晒不黑。
可惜以前两眼直看到安继和,不知道这横木村多少男人想打她的主意,知青也不在少数。
因为成分问题,他从来不敢奢望什么,却没想到幸运来得如此突然。
本以为能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足以令他心满意足。
可人总是那么贪心,得了她的人之后,他又开始肖想她的心!
惊喜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之前还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只要她不再联系安继和,就把财政大权交给她。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把存折给她,把他这几年偷偷存下的钱都给她!
想到村里人,他提醒道,“不过花钱的时候要小心点,别让人家知道。”
陆知白懂,不小心的结果是守不住自己的劳动成果,“先收回去,我想花钱了就来拿,放房间里不安全。”
“好。”唐立夏把存折藏了回去。
两人回到屋檐下,唐一帆也知道了大哥把秘密基地的事告诉了嫂子,主动过来道歉,“对不起嫂子。”
“没关系。”陆知白没放在心上。
将心比心,换了她,也不愿意把可能危及到生命的秘密交给别人。
就像现在,哪怕唐立夏把存折给了她,她也不会告诉他,她拥有一个可藏万物的空间。

在闷热了几天后,,第一场秋雨终于落下,携着寒流,给炎热的横木村带来丝丝凉意。
南方的农活真多,一年四季不停歇。
雨一停下就得出工。
花生拔了,草也除了,得摘茶籽了。
横木村拥有一座山的茶山,采摘不难,难的是从陡峭的山上把茶籽运下来。
陆知白没有请假,而是跟着唐一帆一起上了茶山。
他们家分到的是最远最高处的茶山,挑下来也最困难。
蒋支书的家人分到的就是山脚下的位置,甚至有些茶树就在路边。
陆知白他们去的时候,蒋振兴已经带着家人开始摘茶籽了。
见到唐立夏,他翻着白眼讽刺道,“地主崽,你不是很牛叉的吗?怎么不牛了?地主又怎样,还不是干最累的活儿!”
莫名其妙。
陆知白拳头都快捏碎了,手痒痒,想揍人。
“怎么不说话?”蒋振兴越说越兴奋,“也是,我要是你呀,也不敢说话,还得留着点力气去干活呢,否则那么陡的地方,力不从心摔一跤怎么办,真要摔一跤,可得从山顶滚到山脚下,不死也的残。”
听到这儿,陆知白脚尖一挑,把脚边一块泥块挑起,再一踢。
泥块正中蒋振兴嘴巴。
嘴又臭心理又阴暗!
“唔唔唔......”
嘴巴被泥块堵着,蒋振兴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不停的往外吐泥。
陆知白动手之后,头也不回的跟在唐立夏身边离开。
唐立夏把箩筐扔到唐立卿肩膀上,空着手去牵陆知白。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冷言冷语,只要不触及底线,他都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因为没人会维护他。
可如今,蒋振兴不过是几句话,就得了媳妇儿一顿赏。
那沉寂多年的血液腾的燃烧,叫嚣着,此生不负,若有违此言,万劫不复。
唐立卿感受到肩膀上多出来的箩筐,无语望天。
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
“你们站住!”蒋振兴好不容易把泥块吐出来,缓过了那阵疼劲儿,冲两人的背影大喊。
陆知白回头,“蒋振兴同志,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我要去村支书那里告你们。”蒋振兴气急败坏的大喊,现在的他已经翻身做主人了,那能让这两人欺负去。
全然不想自己先挑衅的人家。
“蒋振兴同志。”陆知白情绪淡淡的,也不生气,“这你就不对了,你自己摔了个狗啃泥,怎么就污蔑是我们打的你呢?”
唐立夏补充道,“我们分到的茶山最远,赶着去干活呢,哪有时间去搭理你。”
唐立卿箩筐晃得刷刷响,“蒋振兴同志,你不会是想故意耽误我们干活吧。”
唐一帆被三人的气氛感染了,声音柔柔的,“蒋振兴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耽误人民群众干活呢?”
陆知白笑嘻嘻的接着说道,“虽然我们干活拿了工分,可你耽误的是横木村茶籽采收的时间,是集体的工作进度啊!”
唐一帆:“蒋振兴同志,你的思想觉悟要提高了,怎能耽误集体的荣誉呢?”
蒋振兴盯着这一家四口一个接着一个叭叭叭的说,愣是一句话插不上,到了最后还得了一顶大帽子。
气得捡起泥块就砸唐立夏。
“救命啊!蒋振兴同志发疯了!救命啊!蒋振兴同志要打我啊!”陆知白哇哇大喊。
她可没什么身份包袱,利益最大化才是她应该考虑的。
每家都分到一块茶山,大家都忙着干活呢,哪有时间跑过来吃瓜。
但陆知白声音大,附近山上的人都听到了。
至于砸没砸到,谁有空在意?
蒋振兴砸了好几块泥块都砸不着,就追了出去。
但他年纪大了,根本跑不过唐立夏几人,只得气呼呼的对着四人的背影破口大骂。
骂完唐立夏一家又开始骂自己四个儿子,这么多人都不帮他!
山上不光有茶籽,还有很多药材。
唐一帆摘茶籽的时候,看到了顺手采下来。
陆知白看到后又是眼前一亮。
看样子她这小姑子继承了家婆的衣钵。
有个苗医在身边,还用担心身体问题?
摘了一个小时,唐立夏便把摘茶籽的活儿留给弟弟妹妹,自己挑着一担茶籽往山下走。
男人的肩膀很宽厚,很有力量,一担茶籽在他肩膀上,仿佛没重量似的。
走起山路来如履平地,轻轻松松。
把重活留给自己,让弟弟妹妹轻松点,毕竟弟弟妹妹还在长高的年纪,被担子压重了,就长不高了。
他真正做到了长兄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