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许见溪周妄野小说
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许见溪周妄野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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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姐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见溪周妄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许见溪周妄野小说》,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话实在暧昧。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欲*驱使着,许见溪觉得自己连心脏病都犯了,心口狂跳。周妄野脚步顿在她身前,屋里暗黄灯光从他头顶照下来,深邃眉骨下,漆黑色瞳仁晦暗莫明。淋了这么久的雨,她原本失了血色的瓜子脸染上一层薄薄红晕,一双琥珀瞳含着朦胧水光,红润的唇微微泛白,扎在头顶的丸子头早就湿透散乱,落下几缕碎发粘在脸侧、尖尖的下巴上。湿漉漉的雪纺上衣露出瘦削精致的白皙锁骨,紧贴在身上,将引人犯罪的饱满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整个人破碎羸弱,让人想搂进怀里温柔呵护,又有一种……周妄野眸色深了些,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盯着她的水眸。“许见溪,你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吗?”“……知道。”许见溪迎上男人眼中的锐利,不闪不避。她想试试做、爱的...

章节试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话实在暧昧。

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欲*驱使着,许见溪觉得自己连心脏病都犯了,心口狂跳。

周妄野脚步顿在她身前,屋里暗黄灯光从他头顶照下来,深邃眉骨下,漆黑色瞳仁晦暗莫明。

淋了这么久的雨,她原本失了血色的瓜子脸染上一层薄薄红晕,一双琥珀瞳含着朦胧水光,红润的唇微微泛白,扎在头顶的丸子头早就湿透散乱,落下几缕碎发粘在脸侧、尖尖的下巴上。

湿漉漉的雪纺上衣露出瘦削精致的白皙锁骨,紧贴在身上,将引人犯罪的饱满轮廓勾勒得一清二楚。

整个人破碎羸弱,让人想搂进怀里温柔呵护,又有一种……

周妄野眸色深了些,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盯着她的水眸。

“许见溪,你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吗?”

“……知道。”

许见溪迎上男人眼中的锐利,不闪不避。

她想试试做、爱的滋味儿。

她不否认被徐毅州出轨的事刺激到了,但也很清楚,正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是周妄野,所以自己才有这样的冲动。

不过前提条件是,他必须是单身。

“你有女朋友?”

她仰起的小脸莹白如玉,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眼尾上挑,琥珀瞳仁直勾勾的,朦胧大胆。

成年男女之间的事,往往只需要这样一个眼神。

周妄野眉眼骤然沉了下来,冷峻气息萦绕周身。

许见溪反应过来什么,舔了舔突然变得干涩的唇。

她好像没资格问。

男人高大身影忽而欺身,一手掐住她下巴:

“许见溪,我知道你要结婚了。”

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瞬间浇灭许见溪心底翻涌的躁动,她脸上的血色, 一点点消失。

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既然还留在周水县,跟小舅又有来往,知道她已经订婚的事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你现在是想做什么呢?”

周妄野冷冽的脸朝她逼近,四目相对,她竟不敢直视他幽暗眸底的凌厉和嘲讽,慌乱地垂下眼睫。

可男人明显不打算放过她,她下巴被捏得生疼。

“背着你未婚夫出来偷吃?”

周妄野唇角讥讽的弧度越扯越大,

“在你心里,我周妄野就这么低贱?”

“十年前,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现在想偷吃,我就得乖乖送上门?”

男人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许见溪脸上血色尽失,愧疚之色溢出眼眶,有些慌神。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

“你没有想偷吃,还是没有想跟我睡觉?”

男人轻哂,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居高临下睨着她,一身野痞劲儿。

许见溪抿紧唇。

她无法否认对他有不轨的心思,但是……

“周妄野,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半点轻贱你的意思。”

她只是一时昏了头。

“真的很抱歉,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许见溪几乎是落荒而逃,可惜刚跨出那扇木门,手机响起一串急促铃声。

是闺蜜林蔓打来的,一开口就喷火:

“他奶奶个der,徐毅州那个下半身长到脖子上的恶心玩意儿,他是怎么敢背着你出轨的?!他也是真饿了,那种货色也下得了嘴!老娘阅人无数,第一次被屎糊了眼,还以为他会是圈子里的稀缺货,结果就是根烂香蕉……”

许见溪还没刷手机,但蔓蔓这反应,想必徐毅州和那女人的香艳照已经在网上传开,京市富贵圈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譬如,徐家和梁家,还有她妈吴莲之女士。

接下来,她有一场硬仗要打。

电话那头,林蔓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喘口气时才发现许见溪一直没出声,心里一咯噔:

“溪宝,咱别难过啊,别内耗自己,那根烂香蕉根本就配不上你,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就凭你水灵灵的模样和能力,下一个会更好,咱找个年轻力壮的优质小鲜肉,气死那恶心玩意儿。”

“我没事,蔓蔓,你别担心,我没那么玻璃心。”

许见溪心头淡淡酸楚被闺蜜暖心的安慰冲淡,会心一笑。

周妄野那张冷峻脸庞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比自己小两岁,应该能算小鲜肉吧,年轻力壮倒是挺符合的。

可一想起男人锋芒如剑的嘲讽眸光,荒诞的念头瞬间消散。

“那就好,我就怕你还念着他对你的好放不下。”

林蔓松了一口气。

溪宝跟徐毅州在一起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算养条狗都有感情了。

更何况,徐毅州这些年对溪宝呵护备至的那股宠溺劲儿,就连她看了都啧啧称赞。

溪宝又怎么忍得了不动心。

溪宝只是气质清冷,又不是真的冷心冷肺。

“他对我再好,也改变不了他出轨的事实。”

许见溪深吸一口气,抬眸望向屋檐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点。

“蔓蔓,出轨的男人,我还念着他的好,那就是我脑袋被驴踢了。”

“得,果然是我好闺蜜,咱俩三观一致。”

林蔓笑了,想到什么,“对了,你老家的事办完了吗?什么时候回京市?我现在就订机票回去陪你。”

她怕溪宝势单力薄,会被徐、梁两家的人欺负。

“我还得再呆几天。”

许见溪浅笑,“你就别折腾了,我怕你现在回国,你老公会给我寄刀片,你就安心在马尔代夫度你的蜜月好了,放心,有事我一定叫你回来。”

“他敢?他就是路边的一根葱,哪能跟你比。”

林蔓轻哼,不以为然,“再说,这蜜月我都度六年了,年年过也没意思,还不如回来陪你手撕渣男贱女。”

许见溪心底一暖,轻声细语又说了几句让她安心的话,才算是打消她的念头。

挂了电话,许见溪唇角的笑意收起。

徐毅州追了她很多年,答应跟他交往和订婚,却是梁、徐两家商业联姻促成的结果。

两家利益捆绑已经三年,合作的重要项目不少,不是她想断就能断的。

哪怕徐毅州出轨的丑闻闹到全世界皆知,也轮不到她来作主。

她只是她妈吴莲之带到梁家的拖油瓶,压根就没有话语权。

思及此,心口沉得难受。

徐毅州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离照片发出去一个多小时后,她才等到这通电话。

毫不犹豫按了拒接,她背靠粗糙的外墙,蹲下身,双手抱膝,静静等待。

下一秒,铃声又响起,她依旧按了拒接。

如此反复两次后,她下巴轻抵在膝盖上,偏头在白嫩小臂上用力咬下去,直到眼泪刷的一下飙出来,她才泪眼婆娑地松口。

同时,徐毅州的电话第五次响起,她终于接通:

“……喂……”

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透着痛哭后的哽咽和嘶哑,

“徐毅州……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才甘心???”


许见溪脸色又白了几分,眼睫轻颤:

“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曾经一度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想过徐毅州和她结婚后或许会成为那个例外。

梁穆森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仍旧淡漠冷硬:

“许见溪,你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了,成年人的世界不适合谈情说爱,尤其是在这个富贵圈里,唯有利益捆绑,才是最牢靠的关系,你母亲应该平时也没少教你。”

许见溪抿唇敛眸。

他说出这番话,她毫不意外。

她也从来不指望他会因为自己的自杀,突然同情心爆发,心软的帮她解除婚姻。

她要的,不过是让徐、梁两家的人看到她拒婚的决心。

“除了解除婚约,其他条件,你都可以提。”

梁穆森瞥过她倔强的小表情,忽然开口。

许见溪心头突跳,抬头望着他:

“大哥,我只想跟他解除婚姻。”

“许见溪。”

梁穆森镜片下的眸子眯了眯,沉声唤着很久没叫过的全名,

“你自己也参与了两家的合作项目,梁家投了多少资金进去,你应该很清楚,联姻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徐家承诺的5%股份照旧,另外,我在金源名下的5%股份也可以转给你。”

许见溪心动吗?

徐、梁两家各5%的股份可不是小数目,甚至关键时刻还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梁穆森眸光敏锐,看出她在犹豫,又加码:

“另外,我爸的遗嘱上,会加上你母亲的名字,保证我爸百年之后,她依然能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和体面。”

吴莲之才五十出头,梁宗仁已经年近七十,年前中过一次风后,向来硬朗的身体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走在吴莲之前头是迟早的事。

照理说丈夫离世,做为妻子自然有继承遗产的权利。

可惜,吴莲之只是个以保姆身份上位的,虚有其名的梁太太。

婚前就签过协议,梁家财产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包括她现在拥有的名贵珠宝首饰,她仅仅只有使用权。

平时戴出去,那都是要经过管家登记的。

这也就意味着,梁宗仁一死,她将一无所有。

梁宗仁有心的话,还能多少给她留点遗产,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可偏偏梁宗仁是个心狠的,遗嘱上只有梁穆森一个人的名字。

许见溪眸光因凝神变得深邃。

以她现在的能力,就算不靠梁家,养吴莲之也不是问题。

可问题是,就连她现在明面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梁家给的。

“我还有个条件。”

深吸一口气,她迎上梁穆森深沉目光,“我要从金源离职。”

梁穆森:“……”

女人琥珀瞳仁清冷,眸光坚定,这条件可不像是临时起意。

“溪溪,我最后再重申一次,从你成为梁家大小姐的那一天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梁家说了算,梁家培养你十年,不是让你翅膀长硬了往外飞的。”

梁穆森锐利的眼神极具压迫感,许见溪心一点点沉下来。

如果梁穆森肯轻易松口,就不会在商圈里以冷血无情闻名了。

“大哥不同意也行。”

她状似镇定自若地浅笑,

“我要项目部总监的位置,和绝对的话语权。”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自身带来的价值远远超过联姻带来的利益,梁家父子俩才不会再打她的主意。

否则,就算跟徐家解除了婚约,还会有曹家、李家、孙家……等着自己。

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联姻对象,哪怕她只是梁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女。

四目对峙半晌,梁穆森忽而冷哼一声:

“你胃口不小。”

“那也是大哥教得好。”

许见溪浅浅勾唇。

这几年在梁家父子身上确实学到不少东西。

*

夕阳落下,浅蓝天空被染成一片橘红。

许见溪落后梁穆森半步,从屋子里走出来时,正巧院门打开,跟吴建国和周妄野撞了个正着。

两人一人搬着一箱葡萄,裤腿和鞋底沾了不少泥,应是刚从葡萄园忙完回来,略显狼狈的模样与一身西装革履的梁穆森形成鲜明对比。

那一瞬,四人神色反应各异。

许见溪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周妄野。

男人视线极淡的从她和梁穆森身上扫过后,径直将葡萄搬向院子角落。

“小溪,这是你朋友啊。”

吴建国放下箱子,双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看了梁穆森好几眼,好奇问。

“小舅,这位是梁叔的儿子,梁穆森。”

许见溪走到他身旁,温声介绍。

吴建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小溪叫梁叔的,那不就是他姐再嫁的那位有钱老公吗?

“啊,是……梁先生的儿子啊。”

再看一身气度不凡的梁穆森,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局促,笑容不自然地挂在脸上。

叶见溪看得心里难受,刚想开口,梁穆森冲吴建国颔首:

“您是溪溪的舅舅吧,经常听溪溪提起您,最近溪溪麻烦您照顾了,等过几天我再安排人来接她。”

一番客套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叶见溪松了一口气。

吴建国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憨笑:

“应该的,小溪是我外甥女,跟我亲闺女没两样。”

“嗯。”

梁穆森点了下头,眸光转向许见溪:

“我的车在巷子口,你送我过去吧。”

等许见溪和梁穆森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吴建国忽地叹了一口气。

转头望向神色淡淡的周妄野,感叹道:

“小溪跟着我姐在京市这么多年,日子也不好过啊。”

“当年我姐办婚礼,我去过,很气派,很多人,可我坐在那太难受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自在。小溪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粉色公主裙,就坐我旁边,我们俩单独坐一桌,她脸上一直在笑,可我看得出来,她一点都不开心。”

“你是没看见,当时周围那些人是用什么眼神看她的,悄悄说的那些话我也听到了,实在不中听……”

吴建国一想起当年的场景,就替外甥女感到心酸。

“他们说了什么?”

一直静默不语的周妄野倏然低声开口,眸色漆黑宛如魅影。

吴建国又是一声叹,回忆:

“她们说,区区一个低贱的保姆女儿怎么配跟她们坐在一起,就算跟着她保姆妈飞上枝头当凤凰,也只配给她们提鞋。”

“我当时就气不过,要找她们理论,可是被小溪拦住了,她说,这些人的嘴是堵不住的,只有她强大到让别人忘了她的出身,她们才会自觉地闭嘴。”

“后来,她拼命的学习,考上京市最好的大学,打电话给我报喜的那天,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吴建国说着,笑得有些心酸,

“那傻丫头还哭着尽说胡话,说她想回家,想回到有外婆、小舅和阿野的家。”

周妄野胸口猛地一震,呼吸变得紊乱起来,垂在腿侧的手不由紧握成拳,垂眸,长睫挡住眼底的黑洞。

原来,还是想过他的。


周妄野皮笑肉不笑盯着他,看得季南行心里有些发毛。

这小子眼黑沉沉的,一盯着他准没好事。

他刚要开口,包厢门被人猛地拉开,一道人影直直跑到两人面前,满脸气愤:

“操,林蔓那女人竟然趁陆亦扬不在家,跑出来找鸭子。”

季南行瞠目结舌:“不能吧,那女人爱陆亦扬死去活来的。”

“老子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顾西安卷起衬衣袖子,咬牙切齿,“别哔哔了,是兄弟就跟老子去抓奸。”

他一手扯过季南行往外走,回头冲周妄野道:“周爷,你别急着走啊,回头有事找你。”

临出门时,对着因好奇想跟出来的其他人大吼一声:“都给老子坐着,谁要跟出来看热闹,老子挖了他眼珠子。”

众人顿时老实了,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

不老实不行啊。

京圈顶级豪门四大家族,傅、季、顾、陆四家,傅家为首。

而这两位是季家和顾家的两位少爷,虽都是私生子,但都是过了明路的。

还有那陆亦扬,也是个私生子。

三人是圈子里有名的纨绔子弟,私底下被人叫私生三兄弟。

至于角落那位自始至终没正眼瞧过他们的……

不认识,没见过。

京圈几个豪门世家好像也没有姓周的。

但能跟季南行和顾西安玩到一起,要么跟他们一样也是京圈哪家的私生子,要么就是从外地来的哪家富少爷。

当然,众人不敢靠近那位的原因,并不是身份不明。

而是他姿态看似慵懒随性,却又隐隐透着股危险气息,仿若蛰伏在林间的猎豹,随时准备扑杀猎物。

所以,当那男人跟在顾西安两人身后闲散踱步跟上去时,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心想着,顾西安要挖眼珠子的对象应该不包括他吧。

*

或许是酒精作祟,许见溪站在一排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前,脑袋竟有些晕乎乎的,面颊发烫。

眸光一一扫过十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扫了一遍。

林蔓看她这模样,勾唇笑着,正要开口,熟悉的手机铃声却响起,她脸色微变,拿起电话便进了洗手间。

许见溪手上还端着酒杯,为了掩饰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的不自在,又小喝了一口酒。

眸光透过玻璃杯思绪有些飘远,默了数秒后,细长指尖摩挲着杯壁,浓密长睫微垂,轻声道:

“几位能把上衣都脱掉吗?”

她想看看,这些男人跟周妄野有什么不一样。

这话猝不及防,会所里最优秀的十位男公关齐齐愣了一瞬。

女人一身米色飘逸长裙,脖颈上围了条同系列丝巾,微卷长发自然垂落,真正的乌发雪肤,清冷中又带着丝柔美娇媚。

那气质一绝,实在不像是一开口就如此劲爆的女人。

但奇异的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不带任何猥琐,自然随意得就像是在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几人到底是久经女人窝,职业道德杠杠的,站C位的男人扬唇笑了笑,开始解扣宽衣。

其他人也不甘弱。

一分钟不到,许见溪面前就多了十个光着上身,自信秀着肌肉的型男。

冷白皮、小麦色……

不得不说,各有各有的特色,一身肌肉都很漂亮,六块腹肌、八块腹肌都有,还有性感的人鱼线。

许见溪细细看着,目光定在站C位那男人身上。

就他跟周妄野肤色和上半身最像,除了那张直勾勾朝她释放暧昧信号的脸外。


电话那头的徐毅州呼吸凝滞,嘴里泛苦:

“溪溪,你别这样,我只是担心你,你还好吗?”

“全世界都看到我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上*了,你觉得我能好?”

许见溪扯唇苦笑,眼藏寒霜和嘲讽,

“徐毅州,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吗?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比恨我爸还恨,恭喜你,你是第一个!”

想想真讽刺,她爸当年就是出轨小三才抛妻弃女,现在她订婚的男人同样出轨。

徐毅州闻言,心痛得无以复加,握着电话的手紧到骨节泛白。

“溪溪,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鬼迷心窍,没控制住自己,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自己一个人呆着,我真的很担心你,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他低声哀求着,阴狠的眼却是如同看死人般,瞪着跪在自己面前脸颊红肿的女人。

“网上的照片我已经安排人尽快处理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许见溪浓密卷翘的长睫垂下,淡声问,“解除婚约吗?”

“……你知道不可能。”

徐毅州深吸一口气,“溪溪,我知道错了,李娜我已经让她滚出京市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好吗?我是真的很爱你。”

“相信你?”

许见溪纤细指尖戳了戳小臂上渗出血丝的深深齿印,疼痛感让她眉心一拧,鼻音再现,嗓音带着哭腔低吼:

“徐毅州,是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信任,只要一想到你恶心的身体碰过别的女人,我就想吐,你的爱太廉价了,我要不起。”

“别再给我打电话,连你的声音都让我想吐,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颤着声说着狠话。

徐毅州在电话那头手机都快捏碎了,双目赤红,猛地抓住面前女人的头发往后扯。

女人面露痛色,却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好,我不找你,你在老家好好散散心,过几天我来接你。”

手机挂断,徐毅州斯文俊秀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一巴掌朝女人脸上扇去:

“贱人,你竟然敢背着我偷拍……”

*

许见溪望着被挂断的手机,神色清冷地擦了下微湿的眼角,刚把手机关机,旁边的木门响起咯吱一声。

她心一惊,蓦然转头。

周妄野双手抱胸靠在木门边,慵懒散漫,斜眼睨她,眸底是深不见底的黑和讥诮。

“许见溪,你真是一点没变,演技还是这么精湛。”

男人听了半天墙角,丝毫不觉羞愧,这性格也是跟以前一样,没变。

许见溪收回视线,瞥了眼白皙小臂上异常显眼的齿印,没反驳,也没问他听到了多少。

缓缓站起身时却因蹲得太久,脚麻了,身体猛然往旁边墙壁倒去。

她下意识抬起手肘撑住,却被粗粝的斑驳红砖墙面摩擦得生疼。

蹙眉轻嘶一声,心底轻叹。

今天选的日子可真是太好了,伤心又伤身。

抬眸,对上周妄野淡漠黑眸:“家里有药箱吗?”

周妄野视线下移,落在女人微抬的小臂外侧。

肤如凝脂,却被一片渗着血珠的擦伤和一圈已然青紫的齿印破坏了美感,刺眼极了。

他漫不经心朝屋里偏了下头:

“进来吧。”

再次回到逼仄的客厅。

许见溪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弯腰从茶几下摸出一个泛黄的白色药箱,旋即,一屁股坐在她右手边,双腿自然敞开。

显然是准备给她擦药。

两人座的旧沙发因他的加入,座垫往下陷得更深,她腿不受控往他那边靠了下,膝盖轻轻擦过他运动短裤下露出来的大腿。

就那么一下,隔着薄薄的阔腿裤,她似乎都感受到了他肌肉的紧实和灼热。

她心轻颤了下,五感变得敏感。

眼角余光里,上身套着白色背心的男人,裸露在外的结实手臂随着他翻药箱的动作,青筋微鼓,满满的力量感。

连带身上那股独特的,如同秋冬寒气扑面而来的清冽气息也钻入她鼻间。

跟年少时没太大区别,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更浓郁,更好闻,更有男人味。

“抬胳膊。”

恍神之际,周妄野手上拿着瓶生理盐水,侧身冲她微抬下巴。

“喔。”

许见溪温顺地听他指令。

他却不满意她抬胳膊的高度,直接上手扣住她手腕,往下压了压,利落地往她破了皮的擦伤处淋生理盐水冲洗。

“啊……”

刺痛刺痛的,许见溪没忍住痛呼出声,下意识蹙眉,脱口而出:

“阿野,你轻点行吗?”

久违的亲昵称呼,以及熟稔的娇嗔语气,让空气仿若凝固般。

她手腕上那只大掌猛然收紧,紧到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薄茧和指腹的粗糙。

意识到那或许意味着什么,她心口莫名发酸。

红唇微动,想说点什么。

男人却很快松开力道,面无波澜地将生理盐水随手扔进药箱,拿了棉签和碘伏出来。

接下来,消毒、缠无菌纱布,许见溪咬唇忍痛,男人始终低垂眼睫,一言不发。

他动作利落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专业的医护人员。

可许见溪知道,那是他从小被打,练出来的手艺。

思绪飘远,那个衣衫单薄的瘦弱男孩缩在巷子墙角,咬牙给自己擦药的小小身影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嚓的一声轻响,打火机燃起小火苗。

许见溪回神。

身旁的男人整个人放松地靠向沙发背,不薄不厚的好看唇瓣间,咬着一根香烟,微低头点燃,狠狠抽了一口。

白色烟圈从他唇间缓缓吐出时,他侧头轻掀眼皮,直直盯着她。

她不闪不避。

烟雾缭绕,他眉眼透着锋利和深沉。

忽而,他勾了勾唇,眼头深邃的桃花眼尾微挑,浑身充斥着股野痞的慵懒劲儿。

“许见溪,你是不是很想问,我这十年过得怎么样?”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许见溪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说,我是很想知道。”

其实他不说,她也大致猜到了。

只是,终究还是鸵鸟心态,怕知道得越多,内心的负罪感会将自己淹没。

男人犀利的眸光似看穿她的心思,轻嗤一声:

“高中辍学,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跑出去打工,你觉得能混成什么样子?”

许见溪心口一震,眼露错愕:

“为什么辍学?你说过要考大学的。”


吴莲之怔住,神色僵了下怒道:

“你胡说什么,没人会逼你。”

“是吗。”

许见溪笑了笑。

她早就知道了。

当初梁宗仁同意把她接过来,让她学全富贵圈里那一套名媛作派,要求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是老早就打定了让她联姻的主意。

吴莲之也是一清二楚的。

“你都乱想些什么。”

吴莲之板着脸,对她的态度很不满:

“我是让你别忘了,你跟毅州是有婚约的,我是怕你糊涂,见了那小子又被他骗了。你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不管你跟毅州会不会结婚,都不可能是跟他那种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男人。”

她语气极重。

气氛凝结,两人对峙片刻。

许见溪忽而勾唇笑着:

“都十年没见过了,您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是啊,都十年没见过面了。

本就是少男少女青春期不成熟的早恋,跟过家家似的,能有多深的感情。

就算那男孩见溪溪漂亮优秀还有什么想法,可溪溪这些年见过更耀眼、更优秀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被那种一事无成的男人吸引呢。

吴莲之想着,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当年那男孩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知道两人这次又遇上后,下意识就往这方面想了。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吴莲之语重心长说,“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希望你将来越过越好,才不辜负你这十年的努力付出,要是让你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财富和地位,你会甘心吗?”

许见溪低垂眼睫,不语。

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她不否认这句话。

但也不是不能去尝试。

吴莲之抬手将她垂下的碎发拨到耳后,轻叹:

“好了,你今天也累坏了,先回梁家好好休息,等你梁叔醒了我再叫你。”

“嗯。”

她自己那套公寓住不下去了,徐毅州把女人养在同一个小区,膈应死她了。

*

回到梁家,发现梁穆森的车也在,许见溪脚步顿了下。

推着行李刚踏进客厅,就见梁穆森西装革履地从楼上下来,边走边系领带,应是刚换了衣服打算出去。

不论何时见他,他那张脸似乎都是冷着的。

从她十八岁第一次见他,几乎没见他笑过。

“大哥。”

对上梁穆森垂下来的视线,她礼貌唤了声。

“什么时候到的?去过医院了吗?”

梁穆森系好领带停在许见溪身前,边系袖扣,边淡淡扫了她一眼,眉心微不可察蹙了下。

脏兮兮一身,头发蓬松,随意挽在脑后,整个人不复精致,像是逃难回来的。

徐毅州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连自己未婚妻都保护不了。

“两点到的,去看过梁叔了,他还没醒,我换身衣服晚点再过去。”

许见溪应得乖巧。

“嗯。”

梁穆森轻嗯一声,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朝一旁佣人道:“去给大小姐准备点吃的。”

对他的安排,许见溪客气道了声谢,站着没动,等着他继续问话。

“徐毅州被打的事我知道了。”

梁穆森走到沙发边坐下,优雅交叠长腿。

许见溪见他有长谈的打算,自动自觉坐到他对面。

梁穆森点燃一根烟,淡声说:

“这两年徐家在南方太高调了,有人看不惯很正常,暗底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要是这次查不到是谁干的,吃了闷亏,以后只会更麻烦。好在这次对方只是对付他,没对你动手。”

她自己也很庆幸。

许见溪双手自然交握放在膝盖上,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