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见溪周妄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喜欢上女秘后,我和初恋好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许见溪周妄野》,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见溪脸色又白了几分,眼睫轻颤:“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曾经一度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想过徐毅州和她结婚后或许会成为那个例外。梁穆森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仍旧淡漠冷硬:“许见溪,你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了,成年人的世界不适合谈情说爱,尤其是在这个富贵圈里,唯有利益捆绑,才是最牢靠的关系,你母亲应该平时也没少教你。”许见溪抿唇敛眸。他说出这番话,她毫不意外。她也从来不指望他会因为自己的自杀,突然同情心爆发,心软的帮她解除婚姻。她要的,不过是让徐、梁两家的人看到她拒婚的决心。“除了解除婚约,其他条件,你都可以提。”梁穆森瞥过她倔强的小表情,忽然开口。许见溪心头突跳,抬头望着他:“大哥,我只想跟他解除婚姻。”“许见溪。”梁穆森镜片下的眸子眯了...
许见溪脸色又白了几分,眼睫轻颤:
“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曾经一度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想过徐毅州和她结婚后或许会成为那个例外。
梁穆森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仍旧淡漠冷硬:
“许见溪,你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了,成年人的世界不适合谈情说爱,尤其是在这个富贵圈里,唯有利益捆绑,才是最牢靠的关系,你母亲应该平时也没少教你。”
许见溪抿唇敛眸。
他说出这番话,她毫不意外。
她也从来不指望他会因为自己的自杀,突然同情心爆发,心软的帮她解除婚姻。
她要的,不过是让徐、梁两家的人看到她拒婚的决心。
“除了解除婚约,其他条件,你都可以提。”
梁穆森瞥过她倔强的小表情,忽然开口。
许见溪心头突跳,抬头望着他:
“大哥,我只想跟他解除婚姻。”
“许见溪。”
梁穆森镜片下的眸子眯了眯,沉声唤着很久没叫过的全名,
“你自己也参与了两家的合作项目,梁家投了多少资金进去,你应该很清楚,联姻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徐家承诺的5%股份照旧,另外,我在金源名下的5%股份也可以转给你。”
许见溪心动吗?
徐、梁两家各5%的股份可不是小数目,甚至关键时刻还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梁穆森眸光敏锐,看出她在犹豫,又加码:
“另外,我爸的遗嘱上,会加上你母亲的名字,保证我爸百年之后,她依然能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和体面。”
吴莲之才五十出头,梁宗仁已经年近七十,年前中过一次风后,向来硬朗的身体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走在吴莲之前头是迟早的事。
照理说丈夫离世,做为妻子自然有继承遗产的权利。
可惜,吴莲之只是个以保姆身份上位的,虚有其名的梁太太。
婚前就签过协议,梁家财产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包括她现在拥有的名贵珠宝首饰,她仅仅只有使用权。
平时戴出去,那都是要经过管家登记的。
这也就意味着,梁宗仁一死,她将一无所有。
梁宗仁有心的话,还能多少给她留点遗产,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可偏偏梁宗仁是个心狠的,遗嘱上只有梁穆森一个人的名字。
许见溪眸光因凝神变得深邃。
以她现在的能力,就算不靠梁家,养吴莲之也不是问题。
可问题是,就连她现在明面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梁家给的。
“我还有个条件。”
深吸一口气,她迎上梁穆森深沉目光,“我要从金源离职。”
梁穆森:“……”
女人琥珀瞳仁清冷,眸光坚定,这条件可不像是临时起意。
“溪溪,我最后再重申一次,从你成为梁家大小姐的那一天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梁家说了算,梁家培养你十年,不是让你翅膀长硬了往外飞的。”
梁穆森锐利的眼神极具压迫感,许见溪心一点点沉下来。
如果梁穆森肯轻易松口,就不会在商圈里以冷血无情闻名了。
“大哥不同意也行。”
她状似镇定自若地浅笑,
“我要项目部总监的位置,和绝对的话语权。”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自身带来的价值远远超过联姻带来的利益,梁家父子俩才不会再打她的主意。
否则,就算跟徐家解除了婚约,还会有曹家、李家、孙家……等着自己。
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联姻对象,哪怕她只是梁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女。
四目对峙半晌,梁穆森忽而冷哼一声:
“你胃口不小。”
“那也是大哥教得好。”
许见溪浅浅勾唇。
这几年在梁家父子身上确实学到不少东西。
*
夕阳落下,浅蓝天空被染成一片橘红。
许见溪落后梁穆森半步,从屋子里走出来时,正巧院门打开,跟吴建国和周妄野撞了个正着。
两人一人搬着一箱葡萄,裤腿和鞋底沾了不少泥,应是刚从葡萄园忙完回来,略显狼狈的模样与一身西装革履的梁穆森形成鲜明对比。
那一瞬,四人神色反应各异。
许见溪下意识将目光投向周妄野。
男人视线极淡的从她和梁穆森身上扫过后,径直将葡萄搬向院子角落。
“小溪,这是你朋友啊。”
吴建国放下箱子,双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看了梁穆森好几眼,好奇问。
“小舅,这位是梁叔的儿子,梁穆森。”
许见溪走到他身旁,温声介绍。
吴建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小溪叫梁叔的,那不就是他姐再嫁的那位有钱老公吗?
“啊,是……梁先生的儿子啊。”
再看一身气度不凡的梁穆森,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局促,笑容不自然地挂在脸上。
叶见溪看得心里难受,刚想开口,梁穆森冲吴建国颔首:
“您是溪溪的舅舅吧,经常听溪溪提起您,最近溪溪麻烦您照顾了,等过几天我再安排人来接她。”
一番客套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叶见溪松了一口气。
吴建国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憨笑:
“应该的,小溪是我外甥女,跟我亲闺女没两样。”
“嗯。”
梁穆森点了下头,眸光转向许见溪:
“我的车在巷子口,你送我过去吧。”
等许见溪和梁穆森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吴建国忽地叹了一口气。
转头望向神色淡淡的周妄野,感叹道:
“小溪跟着我姐在京市这么多年,日子也不好过啊。”
“当年我姐办婚礼,我去过,很气派,很多人,可我坐在那太难受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自在。小溪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粉色公主裙,就坐我旁边,我们俩单独坐一桌,她脸上一直在笑,可我看得出来,她一点都不开心。”
“你是没看见,当时周围那些人是用什么眼神看她的,悄悄说的那些话我也听到了,实在不中听……”
吴建国一想起当年的场景,就替外甥女感到心酸。
“他们说了什么?”
一直静默不语的周妄野倏然低声开口,眸色漆黑宛如魅影。
吴建国又是一声叹,回忆:
“她们说,区区一个低贱的保姆女儿怎么配跟她们坐在一起,就算跟着她保姆妈飞上枝头当凤凰,也只配给她们提鞋。”
“我当时就气不过,要找她们理论,可是被小溪拦住了,她说,这些人的嘴是堵不住的,只有她强大到让别人忘了她的出身,她们才会自觉地闭嘴。”
“后来,她拼命的学习,考上京市最好的大学,打电话给我报喜的那天,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吴建国说着,笑得有些心酸,
“那傻丫头还哭着尽说胡话,说她想回家,想回到有外婆、小舅和阿野的家。”
周妄野胸口猛地一震,呼吸变得紊乱起来,垂在腿侧的手不由紧握成拳,垂眸,长睫挡住眼底的黑洞。
原来,还是想过他的。
她思忖着,他不报警,也是想利用朋友的资源私下去调查。
再者,报了警,万一事情闹大,被媒体闻风而至,继出轨的丑闻之后,天盛集团的股价又得下跌了。
总之一句话,他徐毅州丟不起这个脸了。
他朋友刚到,两人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后背和肩胛骨不同程度的骨折,不到做手术的程度,但暂时还得留在医院。
许见溪原以为徐毅州会要求她在医院陪他,但他没提,反而让他朋友帮她订了最近的航班飞回京市。
她也没拒绝。
凌晨五点就接到她妈吴莲之的电话,说梁宗仁又突发中风,送去了医院,要她马上赶回去。
徐毅州也是收到消息,笃定她会回京市,早早在楼下等她。
事发突然,她没时间再去找车,便跟着他们一起。
哪知道半路上会发生这种意外。
回到京市时,已是下午两点,许见溪一出机场,便被梁家的司机接去了医院。
周市那场意外,弄得她灰头土脸的,送徐毅州两兄弟到医院后,也只简单洗了下脸,衣服来不及换便又去赶飞机。
以至于进病房时,一身黑色高领针织衫和阔腿裤上还沾着些许干涸的泥土印子,模样看着颇有些狼狈。
病房里,吴莲之坐在床边,守着吸着氧气还未清醒的梁宗仁,神色略显憔悴。
而林敏与她母亲端坐在沙发上,小声说着话,眼神嫌恶地瞟向吴莲之。
“许见溪,你总算出现了。”
林敏最先抬头看见许见溪,不满地站起身,鄙夷地扫过她全身,
“真是只白眼狼,亏我姑父这些年对你那么好,现在他一出事,你到现在才过来不说,还邋里邋遢的,也不知道带了多少脏东西进来,要是我姑父的身体被那些脏东西感染,你担得起责任吗你?”
林敏是梁宗仁第一任妻子大哥的女儿,他妻子还在世时最疼林敏。
当初生完梁穆森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想要女儿的愿望落空,等林敏出生后,便视她为亲生女儿,经常把她接到梁家住,久而久之,一年有大半时间都住在梁家,享受梁家大小姐的待遇。
直到十年前梁宗仁妻子因病去世,梁宗仁续弦娶了吴莲之,林敏才从梁家搬出去。
虽说林家家境本也不差,但跟梁家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尤其是当许见溪一个小县城野丫头住进梁家,取代了她原本的位置。
而那个保姆还睡了她姑的男人,成为梁家新一任女主人后,她心里的不平衡到达了顶点。
将许见溪和吴莲之母女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奚落的机会。
许见溪淡淡瞥了林敏一眼,暂时让她蹦哒,眸光转向吴莲之:
“妈,梁叔情况怎么样了?”
吴莲之早已站起身,憔悴的脸上扯出一抹庆幸的浅笑:
“你梁叔命大,医生说送医院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现在半边身子不能动,身边离不开人。”
许见溪心下微沉。
明白她妈的意思,这是半边身子都瘫了,衣食住行都得靠人照顾了。
“医生有没有说多久可以恢复?”
虽说梁家不缺照顾的人,但吴莲之做为妻子,总不能完全放手不管。
一个能走能动的男人,和一个瘫在床上不能生活自理的,照顾起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许见溪敛起笑,轻呵一声,扭头就走。
周妄野盯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腰间那一小截白在夜色下格外晃眼。
他舌尖抵了下唇角,抬起指尖未灭的香烟抽了一口,眸色幽暗,唇齿间似乎还弥漫着女人留 下的那丝香甜气息。
久久未散。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饭桌上,吴建国一行人越聊越带劲儿,丝毫没有散场的意思。
见小舅这么高兴,许见溪也不好扫兴。
又被几个红光满面的叔伯们拉着喝了几杯。
时不时吃上几口周妄野夹到她碗里的菜。
两人再自然不过的互动落在其他人眼前,又引起了话题:
“小野啊,听建国说,小溪很快要结婚了,你做弟弟的也要努努力,赶紧找个媳妇儿啊。早点成家再立业嘛,生个大胖儿子,建国也盼着呢,经常跟我们几个唠叨。”
周妄野夹菜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对面说话都快打结的中年男人,扬起一抹笑:
“不急,溪溪姐这不是还没结吗,等她结了婚再说。”
说完,把菜夹到许见溪碗里,撩眼与她对了一眼视线,便撇过头去。
“你这小子……还算有心,当初……吴家……没白养你,要是跟着你那个……混账爸,还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去……”
那中年男人忽而大着舌头感叹一句,对周妄野家世再清楚不过的几人都愣了下。
许见溪最先反应过来,脸淡了一瞬,端起酒杯起身,怼到那男人面前:
“叔,这酒不错,再喝一杯吧。”
其他人回过神,也纷纷笑闹着劝他酒。
周妄野神色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热闹,自顾自倒了杯茶,端起一饮而尽。
那男人,也该放出来了吧。
一伙人散场时,已经十点多了,考虑到大伙得喝酒,吴建国提前约了两辆面包车接送一群人,保证个个安全到家。
等面包车开走后,周妄野叫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刚将许见溪扶进后座,吴建国已经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小野,你看着点小溪啊,到了叫声叔。”
吴建国也喝了不少,这会儿头晕乎乎的。
三人里就周妄野滴酒未沾。
“好。”
周妄野黑眸扫了眼撑着头靠窗的女人,上车关门。
出租车缓缓启动时,身旁女人倏地靠了过来,双手搂着他胳膊,头倚靠在他肩头,嘴里含糊道:
“阿……野,借我靠靠。”
浓郁酒味儿混着一股女人身上甜腻香味钻入鼻息,胳膊更是与一团柔软紧密相贴,周妄野除了眸色愈深,高大身影一动不动。
片刻后掏出手机,点开某个软件,手机屏上顿时出现疑似监控的画面。
暗淡路灯下,气派的高大铁栅栏前空无一人,只隐隐几只飞蛾在灯光下打转。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深邃暗眸里满是讽刺。
出租车七转八弯,从另一条巷子转进永久巷,停在院门口。
吴建国还算清醒,自己摇摇晃晃下了车。
周妄野付了车费,弯腰将后座的女人抱出来。
许见溪醉梦中惊了下,半眯着眼看清男人面容才放下心,伸手搂着他脖子,脸埋进他胸前,挡住刺眼灯光。
周妄野低眸看了眼,抿紧唇迈开长腿。
这女人知道是谁抱着她吗?
“小野啊,你溪溪姐房间在三楼……嗝……”
吴建国打了个酒嗝儿,一手撑着楼梯扶手,一手往楼梯旁指了指,
“麻烦你了,叔睡楼下了,太晚了,你就别回去了,楼上还有客房……”
周妄野胸膛起伏,深邃黑眸碎着点点幽光,大掌抚上她脸颊,摩挲着:
“这里太脏了。”
属于他们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里。
脏?
许见溪思维卡顿两秒,周妄野已经利落拉下她裙摆,将她从沙发上拉起身。
又把被蹭到地上的披肩捡起,抖了几下后给她围在脖子上。
许见溪眸光落在两人差点擦枪走火的破旧窄小沙发上,隐约明白他口中的脏是什么意思了。
周妄野回房快速换了套衣服,拿起机车钥匙,便拉着许见溪离开身后充满肮脏与暴力的破房子。
夜色下,许见溪伏在周妄野背后,感受闷热空气中拂过的一丝热风,想到不久前的主动与疯狂,心头又莫名滚烫起来。
但,离不远处的三层小洋房越来越近时,理智回归现实。
或许这就是天意,两人就不该发生关系,不该用这种暧昧不明的方式纠缠在一起。
她很快就要离开周水县,这时候一旦越了界,两人关系就真的再也扯不清了。
她不是自由身,无法给他任何东西。
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是对两人最好的选择。
晚上近十点,除了院子里亮着微弱灯光外,整栋楼都陷入黑暗中。
吴建国没有特殊事情的话,一般这会儿已经沉浸在梦乡中了。
机车停稳在院子,许见溪自觉松开他的腰,下车。
刚将头盔摘下来,就见周妄野长腿一撩,也下了车。
接过她手上的头盔,跟他的一起放好。
许见溪微讶:“你不回去吗?”
“我送你回房间。”
男人拉住她手臂,长腿迈动往屋里走。
静谧夜晚,男人掌心握在皮肤上,有些灼热。
许见溪心头突跳。
或许周妄野送她回来,并不是结束,而是……才真正要开始。
她慌了,想阻止,但一声
这次,吴莲之沉默良久才开口:
“溪溪,妈知道你心里难受。”
她语重心长,“妈也是过来人,尝过那种被爱人背叛的滋味儿。”
“是很痛苦,但咬牙忍一忍,时间一久也就过去了,那时候你会发现,男人的爱根本就不重要,就算他在外面找再多的女人,徐太太都只会是你许见溪。更何况,有你梁叔和大哥在,徐家不会再让他胡来的。”
“妈看得出来,毅州这几年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不然他堂堂徐家大少爷,怎么可能追了你五年都没放弃?这次也是一时糊涂,着了那女人的道。你不知道,他一来家里,就跪在我和你梁叔面前忏悔,说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溪溪,闹闹脾气很正常,差不多就行了。”
许见溪闻言只想笑。
笑自己内心竟然还有一丝奢望,她妈多少会给她点不一样的安慰。
一个正常母亲对女儿的维护,而不是只考虑利益,毫无感情的规劝。
烟雾缠绕指尖,送到双唇间吸了口,自嘲一笑。
自己还真是矫情呢。
这几年还没看透吗。
见她一直没回应,吴莲之轻叹一口气,声音软了几分:
“你放心,你梁叔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毅州父亲亲口承诺,等你跟毅州结婚后,会将天盛集团5%的股份转赠给你,不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只属于你个人。”
这么大方?
以天盛集团如今的市值,5%可是有好几亿呢。
许见溪眉梢微挑,脸上讽刺更深。
“该说的,妈都跟你说得很明白了,哪个对你更有利,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外婆的事也办完了,我给你订明天的票回京市,毅州会去接你……”
“妈!”
许见溪猛地打断电话那头的声音,抽过烟的嗓音略带干涩沙哑,
“以前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可这次,徐毅州踩到了我的底线。出轨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
话落,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她妈在克制着怒火。
这几年,吴莲之女士是越来越有豪门阔太的架势了,强硬专制。
当然,仅限用在她唯一的女儿身上。
在梁家父子面前,她可是一只温顺又贤惠的绵羊。
“许见溪,你别忘了,我们娘俩儿能走到今天,你的车子、房子、事业和地位,都是谁给你的。”
吴莲之见女儿油盐不进,放了狠话。
“我给你三天时间调整好情绪,三天后自己给我滚回来!”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许见溪眸光微闪,指尖一抹猩红明明灭灭。
沉思片刻,放下腿,摁灭香烟,起身到床头柜拿起自己手机,开机。
一番操作后,连续收到几条业务办理的提示音,她没去看,找到那串没有署名的手机号码,指尖敲下一行字:
钱转给你了,再帮我做件事。
*
到楼下时,小舅已经把菜端上桌,见她下来,又赶紧进厨房端了碗姜汤出来。
“趁热喝,别感冒了,听天气预报说,这几天还有雨下,好在你外婆迁坟的事办完了,不然一直下雨也是个麻烦事。”
许见溪喝了口姜汤,暖暖的,甜度刚刚好,有点辛辣,却充满了儿时的味道。
小舅把外婆的手艺学了个十成十。
四岁之后,她是外婆带大的,吴莲之和许光雄离婚后,就把她送回了周水县。
她十二岁时外婆不慎摔断了腿,原本在外务工的小舅索性回了小县城找活儿干,方便照顾外婆和她。
遗憾的是,她十七岁那年夏天,外婆终究没熬过病痛的折磨,去世了。
“小舅。”
一碗姜汤下肚,许见溪状似随意说,“外婆的墓碑,我想重新刻一块,把徐毅州的名字去掉。”
吴建国端着碗愣了好半晌,憨厚问:“为啥?”
“也没什么,就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当,我和徐毅州毕竟还没正式领证结婚呢,现在就刻上他名字,万一两人最后没成,不就成了笑话?”
她和徐毅州这些事太过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小舅的世界简单纯粹,说实情也只是白白让他担心,实在没必要。
吴建国:“可你妈不是说……”
他姐当初可是特意交代把男方名字刻上去的,说不会改变的事,早晚都是要刻的。
“小舅。”
许见溪轻叹,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我妈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我才是当事人,我心里有数。”
“好,小舅下午就去找王瘸子重新刻一块。”
吴建国一向最疼外甥女,再加上他本身也觉得不妥,立马将他姐的话抛之脑后。
许见溪松了口气,笑着给他夹了块红烧肉到碗里:
“辛苦小舅了,你多吃点肉。”
“好,你也吃,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试试这鱼,知道你要回来,我跟小野昨天去麻岗水库那边钓的,他说那儿的鱼好吃,特意带我去的。”
吴建国一脸笑呵呵。
许见溪手顿住,看着碗里一大块鱼肉,喉头莫名有些堵。
高二那年暑假,她跟周妄野经常去野钓。
抬眸:“小舅,周妄野……这几年一直呆在老家吗?”
“哪能啊,三个月前才回来,说是在外面闯荡了几年,也没混出个名堂,就回来了,还是觉得小县城好。”
说着,吴建国重重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没遇上一对好爹妈,真是造孽,多好的孩子啊。”
许见溪眼睫低垂,夹起鱼肉送进嘴里,味很鲜,咽下肚时却连胃也堵住了。
“那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阿强那汽修店不是还开着吗?他在那干呢,工资不高,一个人勉强能过日子。不过听人说,阿强儿子想接他去海城养老享福,他那店下个月就要盘出去了。”
“……哦。”
好像有鱼刺卡在了喉咙里。
是夜,许见溪做了个梦。
梦里,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周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