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女频言情 门徒初六苏梅完结版小说
门徒初六苏梅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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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马小虎

    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初六苏梅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黑一次次的把我打倒。而我,又一次次的站了起来。嘴角和鼻子流出的血,已经把衣服染红,红的刺眼。就像当年,我那被断腿断臂的父亲。和他身上缠着的,被血染透的绷带,一样刺眼。我再一次被老黑打倒。这已经是第九次了。老黑也累的气喘吁吁。有时候,打人比挨打,要付出更多的体力。站在我面前,老黑已经没了刚才的跋扈。“小子,你只要说句你服了,我就让你走……”老黑的口气,已经近乎于商量。而我还是一声不吭。慢慢的,又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我瞪着血红的眼睛,反问老黑:“我不服。你,服吗?”我的话,让老黑有些崩溃。明明被打倒的是我。而我却反问他服不服。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见我又一次的站了起来,众人也都低声议论着。“这小子是真犟啊,说句服了,不就完了...

章节试读


老黑一次次的把我打倒。

而我,又一次次的站了起来。

嘴角和鼻子流出的血,已经把衣服染红,红的刺眼。

就像当年,我那被断腿断臂的父亲。

和他身上缠着的,被血染透的绷带,一样刺眼。

我再一次被老黑打倒。

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老黑也累的气喘吁吁。

有时候,打人比挨打,要付出更多的体力。

站在我面前,老黑已经没了刚才的跋扈。

“小子,你只要说句你服了,我就让你走……”

老黑的口气,已经近乎于商量。

而我还是一声不吭。

慢慢的,又站了起来。

擦了擦嘴角的血,我瞪着血红的眼睛,反问老黑:

“我不服。你,服吗?”

我的话,让老黑有些崩溃。

明明被打倒的是我。

而我却反问他服不服。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见我又一次的站了起来,众人也都低声议论着。

“这小子是真犟啊,说句服了,不就完了嘛……”

“你得说这小子是个爷们儿,这么打都不服,真够硬的!”

“可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见老黑没说话,我再次的舔了舔嘴角边上的血。

那味道,是淡淡的腥。

“老黑,你不服,我也不服。今天是赌局上的事,那咱们就用赌的方式来了结。我和你赌一把,敢赌吗?”

“赌什么?”

老黑问我。

“等我!”

话一说完,我便分开人群。

朝着旁边的一个五金商店走去。

老板本来还站在门口看着热闹,见满身是血的我走了过来,他吓得急忙闪到一旁。

进了商店,我拿起两把几十公分的尖刀,便走了出来。

老板根本不敢过来要钱。

但我还是掏出一百块钱,放在门口的茶桌上。

我不是小偷,更不是强盗。

我是老千!

有底线有原则的老千!

拿人东西,就要付钱。

拎着两把尖刀,我慢慢的朝着老黑走去。

路灯下,我孤独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而锋利的刀刃,在灯光的映射中,闪着骇人的寒光。

围观的人群,不自觉的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走到老黑面前,我把刀柄朝向老黑,递了过去。

“拿着!”

老黑没动,他没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拿着!”

我吼了一声。

老黑高大的身体,不由的颤动一下,他竟乖乖的接过了刀。

“你刚刚问我赌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你,赌命!”

啊?

赌命?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退着。

似乎怕将要迸溅的血,会喷到他们身上一样。

“怎么赌?”

老黑紧皱着眉头,问我说。

“你先捅我一刀,我再捅你一刀。以此反复,先死者,为输!”

老黑的脸色骤变。

他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他在江湖摸爬滚打,上过拳台,见过血,搏过命。

但,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

“赌法是我提出来的,就让你先动手,来吧!”

我双手下垂,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黑。

似乎已经做好了,挨刀的准备。

老黑的神情,变得极其复杂。

惊讶、疑惑、恐慌,在他的脸上同时浮现。

“动手啊?”

见老黑迟迟不动手,我沉声喝道。

而老黑像呆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既然你不肯先动手,那就我先来!”

说着,我握紧尖刀。

冲着老黑,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去。

每走一步,老黑的脸上都多出一分惊恐。

到了老黑身前,我没有丝毫的犹豫。

举着尖刀,冲着他的腹部,就捅了过去。

“啊!”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胆小的,更是捂着眼睛,扭过头去。

“停!我服了!你赢了!”

随着老黑一声咆哮。

他手里的尖刀,也当啷一下,扔在了地上。

而他,快步的向后躲着。

我的刀落空了。

而老黑,也服了。

我依旧盯着老黑,神情冷漠。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服了,服你了!”

老黑立刻重复了一遍。

口气中,依旧透着恐慌。

“服我?我是谁?”

“初六!”

“错,记得,以后见我要叫我爷,初六爷!”

“爷,初六爷!”

老黑彻底服了,心口皆服。

很久之后,谈起这次单挑。

老黑曾说,无论拳台上,还是江湖中。

他也曾和人搏过命,不过他从来没怕过。

但那天和我的赌命,他怕了。

那种怕,是由内而外的恐惧。

似乎我,是他高山仰止,只能仰望,而不可战胜的人。

他说,那是一种气势。

一种泰山压顶,让你根本透不过气的气势。

六爷也曾说过。

我命带天煞,心藏七杀。

即使刚学千术时,技术不行。

但气势之凌厉,心里之稳定,不输许多千门高手。

六爷以为我是天生的。

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如果不是被人一次次像狗崽子一样的折磨,我怎么可能会有这冲天的戾气?

旁观的人都没想到,我和老黑的对局,竟是以强大的老黑服了而收场。

我不再搭理老黑,而是看向侯军和陈晓雪,冷冷问说:

“是道歉叫爷,还是跟我走?你们自己选!”

侯军嘴唇微动,想说什么。

但看着一身血红的我,他还是选择沉默。

倒是一旁的陈晓雪,直接说道:

“我不道歉,跟你走就是了!”

说着,她也不看侯军,扭着细腰,一步三摇的走到我身前。

一伸手,竟挎上了我的胳膊。

这亲密的样子,好像她的男人不是侯军,而是我。

侯军傻眼了,我也无奈了。

我原本计划,让陈晓雪给我道歉,算是惩罚她对我父母的不敬。

至于说带她走,只是故意吓唬她而已。

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和我走。

并且,好像没有半点不开心。

我只能带着她走了。

路过旁边的一个小院儿时,门口坐着一个满头银发,拿着半月紫砂壶的老头。他冲我笑哈哈的喊说:

“小崽子,你也不会打架啊。刚刚要是我和那个傻大个打,我邦邦两拳,就能打的他满地找牙。你信不信啊?哈哈哈……”

还未散去的人群中,有人喊话说:

“老吴头儿,你又开始吹了。就你那身子骨,人一根手指头,就能给你捅散架了!”

老吴头哈哈大笑,也不在意。

这老头儿我见过很多次。

每次来超市打牌时,都要路过他家。

常看他拿着半月紫砂壶,坐在门口的小桌旁,喝茶聊天儿。

我以为,陈晓雪被我带走。

她一定会表现得惊慌害怕。

可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路非但没有任何害怕。

反倒时不时的,好奇的打量着我。


这个赌摊儿。


赌的是单双。

赌具很捡漏,地上铺着一块白布。

上面放着一个不大的瓷碟。

瓷碟上的盖子,是用纸壳剪成的一个圆形。

旁边放着一堆瓜子。

开局时,摊主随意抓几粒瓜子,扔到碟子里。

然后盖子一盖,让你猜单双。

在2000年以前,这种街头骗术,全国各地,到处都有。

有这种猜单双的。

有三张牌,两张黑色、一张红色。

黑桃、梅花、红桃。

让你猜哪张是红色的。

有类似三仙归洞,猜球在哪个碗中的。

也有街头弹珠,专骗老人小孩儿的。

还有象棋残局,斗地主残局的。

可以说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但都逃不过一个字,骗。

我到时,这局刚结束。

这摊主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吆喝着:

“压的大,赢的大,回家换辆桑塔纳。压的多,赢的多,压了摩托换轿车。各位看好了,我现在开始下了……”

说着。

他拿起三粒瓜子,扔到盘子中。

盖子一盖。

又开始吆喝。

“下注喽,下注喽。下单赢单,下双赢双,下个老婆赢姑娘……”

他一共放碟子里三粒瓜子。

只要眼睛没有重大疾病的人,是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一下完。

就有几个男人,纷纷抢着下注。

“这把是单,三个,我看见了!”

“对,就是单,我下二百……”

“我也得下,这么好的赢钱机会,上哪儿找去……”

其中一个男的,还直接摁住盘子上的盖子。

那意思,是防止摊主偷着往里面放瓜子。

大家别以为,这些人是傻子。

实际,这些人都聪明的很。

并且,和摊主都是一伙儿的。

俗称,托儿。

在千门下八将中,被称之为“种将”。

指的是提前安排在赌客中的自己人。

作用就是煽动围观的人下注。

有人可能会想。

这么简单的骗术,还有人敢玩?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手法,也能猜到有猫腻。

但我告诉你,不但有玩的,人还不少。

人本身都有一种从众心理。

并且,在特定的环境,和话术的蛊惑之下。

经常会做出一些平日里,根本不可能,或者不敢做的事。

就像现在的电信诈骗。

为什么接电话后,不让你挂电话。

就是要把你圈定在他设定的话术氛围中。

根本不给你安静思考的机会。

果然,周围有看热闹的,开始下注了。

当然,他们下的都是“单”。

不过下的注不算大,加一起也就二三百块钱。

就听摊主继续吆喝着:

“买定离手,马上要开了啊。还有没有下的……”

说着,摊主把手放在盖子上,想要掀开。

“等一下!”

老吴头儿忽然伸手拦住。

就见他拿出五十块钱,压在了双上。

“我压双,开吧……”

这个老东西。

他肯定知道这局上的猫腻。

单上钱多,肯定是要出双。

所以,他特意压了双。

并且,他把钱数控制的很好。

压太多,庄家容易放水吃他。

压太少,赢了没意思。

五十块,不多不少,刚刚好。

果然,摊主瞪了他一眼。

犹豫一下,打开盖子。

盖子一开。

人群中,不由的发出一声整齐的惊呼。

里面明明是三粒瓜子。

可这一开,竟然变成了四粒。

其实,他这种小把戏,很简单。

摊主手指尖夹了一小块磁铁。

而盘子中,有一粒瓜子里面,放了一小块铁。

这粒瓜子,始终被吸在盖子上。

需要时,手指一松。

瓜子下去。

不需要时,就始终吸在盖子上。

一见是四。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嚷了起来。

“明明是单,怎么一开,就是双啊?”

“是啊,这不是骗人嘛,我都输了五六十了……”



我被姑父赶出家门的那天,我先是给姑姑磕了一个头,感谢她这些年收养我的恩情。我又告诉姑父,如果他再敢打姑姑一次,我一定会杀了他。

我叫初六,从我出生开始,父母便把我寄养在姑姑家。

开始时,姑父对我特别好。

当然,并不是他多喜欢我。

而是因为,我父母总是不定时的会给他汇钱,感谢他和姑姑照顾我。

钱很多,多到姑父每次喝醉后,都会醉眼惺忪的开心说,我就是他的摇钱树。

我那时候小,不知道父母是做什么的。

直到六岁夏日里的一天,父亲回来了。

但,不是走回来的,而是被人抬回来的。

担架上的父亲,胳膊和腿都没了。

缠满全身的白色绷带,也早已被鲜血浸透,红的刺眼。

那时候,父亲已经奄奄一息。

弥留之际,他留给我的只有一句话:

“做个普通人,平凡生活,永不沾赌!”

那一天,我流尽了所有的眼泪。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好像就没再笑过。

父亲走后,母亲便再也没出现过。

没有了父母的汇款,姑父对我越来越不好。

从最开始的辱骂,到后来的暴打。

而他家大我五岁的表哥李大彪,也参与了进来。

我清楚的记得,这些年,他们爷俩一共打了我2436个耳光,踢过我3487脚,还有2329拳。

皮鞭,棍棒打我的次数,加在一起,是336次。

如果不是姑姑护着,我想,我可能早已被他们打死。

我恨他们,我也记仇。

不然,我不会记的这么清楚。

那时的我,不会打架,不敢还手。

但,却学会了挨打。

被赶出家门的我,并没有无家可归,而是跟了六爷。

六爷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从来没告诉过我。

之所以叫他六爷,是他知道我叫初六后,就让我这么叫他。

他是在我爸爸死后第二年,来到我们小镇的。

认识他时,他告诉我,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

并且,他愿意把他的魔术,全部交给我。

的确,他的魔术很厉害。

扑克、麻将、骰子、牌九,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时有时无,时多时少,神出鬼没。

就这样,我从七岁开始,和六爷学起了他所谓的“魔术”。

六爷是个洒脱到极致的人。

他每天除了监督我练习“魔术”外,便是喝酒逍遥,外加寻花问柳。

他对女人似乎有种异乎寻常的痴迷。

即使年过六十,也几乎夜夜笙歌。

最强的一次,他竟夜驭三女。

六爷也给我找过女人。

年龄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

胖乎乎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

当她带着职业假笑,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脱下第一件衣服时。

我送了她一个字:“滚”。

我并非不喜欢女人,只是我不喜欢这种女人。

我的女人,必须要温顺,听话,忠诚。依附于我,以我为王。

就像扑克牌里的“大王”。

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个女人汗香淋漓后,躺在我怀里,告诉我说。

扑克牌里的大王,实际是小丑的意思。

二十岁生日当天,六爷请我上了醉湘楼。

那是我们镇上,最好的酒楼。

风格古朴的包厢里,六爷叼着金丝楠木的烟斗,一头银发的他,依旧是云淡风轻,洒脱不羁。

“倒酒吧……”

青花瓷瓶里,装的是三十年的陈酿竹叶青。

酒入翠瓷绿釉的海碗中,酒花翻滚,酒香绕梁。

“小六,跟我多久了?”

六爷抽了一口烟斗,喷云吐雾间,开口问我。

“十三年两个月零二十二天!”

“我教你的是什么?”

“千术!”

“什么是千术?”

“以瞒天过海之手法,达偷天换日之目的!”

六爷微微点了点头。

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

磕了磕烟斗,六爷端起海碗,冲我说道:

“喝了这碗酒,你便出师了!从此以后,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

只是没想到,会是在我二十岁生日这天。

三十年的竹叶青入喉,一股辛辣的火线,从胃里直达头顶。

放下酒碗,六爷又说:

“小六子,你要记住。你学的是千术,入的是千门,走的是蓝道。从现在起,你不在是一个普通人。你已是一名蓝道老千!”

所谓蓝道,是指所有赌徒老千。

只要你赌,你走的,便是蓝道。

想想父亲临终时,让我做个普通人,永不沾赌。

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

我竟成了一名蓝道老千。

这或许就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小六子,我再问你,这以后你是想当爷,还是想当孙子?”

“当爷!”

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做孙子的。

“好,既然想当爷。我要你用这十几年所学,在三年之内,让千门蓝道都知道有位六爷,初六爷!”

三年?

我能做到吗?

我有些茫然。

这些年,我虽然和六爷去过无数赌局,大小赌场。

不过,我从来没上场赌过。

我并不知道,我的千术水平,到底如何?

但,我还是点头答应。

六爷曾告诉我,老千最难的,不是技术,而是心理。

万千人前,能不能把你平生所学,淋漓发挥,这才是根本。

“好了,以后这千门蓝道的江湖,你就独自闯荡吧!”

六爷的口气云淡风轻。

但目光中,我还是看到了不舍。

“江湖?江湖在哪儿?”

我茫然的看着窗外,轻声问道。

“出门即是江湖!”


蜈蚣果然上头了。

他的拳头,在牌桌上砸了好几下。

但似乎还不解气,又把那三张零点的牌,狠狠撕碎,扔到一旁。嘴里骂说:

“什么他妈的垃圾牌!人呢,给我换......

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邹晓娴坐到苏梅的身边。

两人并排而坐。

两双美腿,很自然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但邹晓娴却没给我让座。

这也是她和苏梅的不同。

苏梅对我,是一种平等的交往。

而邹晓娴对我,还是高高在上的老板。

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邹晓娴慢悠悠的问说:

“初六,你觉得我和苏梅谁漂亮?不许说,都漂亮。也不许沉默,必须回答!”

这种问题,对于男人来说。

就是一道绝命题。

女人心,海底针。

无论怎么回答,都要得罪一个。

我根本不想和她玩这种无聊的问题,淡淡的说了一句。

“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邹晓娴咯咯灿笑。

摸着她葱白如玉的手指,又说道:

“环肥燕瘦?呵,有意思。哦,对了,你不是想要苏梅吗?要不这样,你干脆把我们两个人,都要了吧……”

说着。

邹晓娴的脸色忽变。

刚刚还灿烂的笑容,转瞬即逝。

剩下的,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邹晓娴变脸的速度真的够快。

这女人,不简单!

我面如平湖,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错。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见邹晓娴忽然变脸。

苏梅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或许,她也在后悔。

不该把我俩之间的对话,告诉邹晓娴。

见我没回答,邹晓娴又淡淡说道:

“男人嘛,金钱美女,声色犬马。喜欢这些,都能理解。但,能不能得到,就得看这个男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邹晓娴在暗示我。

或者说,在讽刺我。

接着,她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

看了我一眼,她带着几分冷傲,说道:

“听苏梅说,你千术不错。她让你来做暗灯,你说你要的她给不了,要和我谈。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我和谈,可以。但你是不是先让我看看,你凭什么和我谈?”

说着,邹晓娴把扑克,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扑克,淡淡问说:

“你想看什么?”

邹晓娴一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拉牌啊,飞牌啊,空中抓牌啊都可以。总之,就像影视剧里那样,越帅越好……”

我哑然。

她说的这些,并不难,我也能做到。

只是这些,并不属于千术的范畴。

更多的,属于魔术手法。

中看不中用。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练习拉牌时。

六爷就曾训斥我一通。

他说我就是练的再漂亮,也没用。

反而,可能会害了自己。

因为,你这就等于直接告诉别人,你是老千。

或者,你是一个牌技熟练的赌徒。

老千和魔术不同。

魔术讲究的是帅气和神秘。

而老千讲的是,隐蔽,获胜。

这一点,像传武和武术。

很多人,都习惯把传武和武术归为一体。

认为不过是花拳绣腿的花架子而已。

而实际,两者是天地差别。

武术,是带有强身健体的表演性质。

但传武,练的是一击毙命的杀人技。

两者,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看了邹晓娴一眼,我淡淡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做不到……”

我是老千,不是魔术师。

这种廉价的表演。

我肯定不会做。

邹晓娴冷笑了下。

指着扑克,又说道:

“那好吧,给我发个三条A出来……”

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邹晓娴这根本不是在考察我。

这完全就是在消遣我。

别说我这种苦练十三年的老千。

就是一些老油条级别的赌徒。

在没人干扰的情况下,也完全可以做到的。

当然,他们上了赌局,就未必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