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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野结局+番外小说 衣冠擒受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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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擒受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意棉季礼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分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衣冠擒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意棉不是本地人,但她也听说过,数之不尽的权贵在季礼跟前点头哈腰,约他一顿饭,还不如去约其他人,毕竟两者难度系数没有可比性。女人们梦寐以求想跟季礼春风一夜都愁没有门路,她苏意棉捏着个板上钉钉的婚约,竟然说不要就不要。简而言之——她没看上季礼。当众摊开了说,不算直白,但也下了季礼很大的脸,她不给面儿,季礼却好整以暇瞄她好一会儿。苏意棉这身衣服包裹着她紧致玲珑的身材,前凸后翘,明明是风情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莫名的乖。还真像个软糯的兔子似的。前后几秒钟的时间,季礼收回视线,声音磁性的让人浮想联翩:“爷爷定的婚事,我没意见。”“你......”苏意棉皱眉,眼眶急红:“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我反悔了,”季礼不疾不徐,语气随意,仿佛结婚对他来说...

章节试读

苏意棉不是本地人,但她也听说过,数之不尽的权贵在季礼跟前点头哈腰,约他一顿饭,还不如去约其他人,毕竟两者难度系数没有可比性。
女人们梦寐以求想跟季礼春风一夜都愁没有门路,她苏意棉捏着个板上钉钉的婚约,竟然说不要就不要。
简而言之——
她没看上季礼。
当众摊开了说,不算直白,但也下了季礼很大的脸,她不给面儿,季礼却好整以暇瞄她好一会儿。
苏意棉这身衣服包裹着她紧致玲珑的身材,前凸后翘,明明是风情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莫名的乖。
还真像个软糯的兔子似的。
前后几秒钟的时间,季礼收回视线,声音磁性的让人浮想联翩:“爷爷定的婚事,我没意见。”
“你......”
苏意棉皱眉,眼眶急红:“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我反悔了,”季礼不疾不徐,语气随意,仿佛结婚对他来说不是大事,“你也知道我们季家跟普通人家不一样,你嫁过来得守规矩,我指东你别往西,多你一双筷子不多,养个兔子而已,季家养得起。”
苏意棉没见过季礼这样混账的人。
扭头跑了。
脑海里全是季礼那张俊挺的脸却说着凶神恶煞的话,看似点头,实际威胁。
她不想结婚是真,不想沦为苏家去巴结别人的联姻工具也是真,但季礼看穿了她,故意说的这番话堵她的后路。
他明明也没看上她。
苏意棉下楼时撞到了林治国,后者醉醺醺的神智不清,偏偏认识女人身上的香气,一摸苏意棉的腰就知道是个绝色佳人。
“是你啊,小意。”林治国眯起眼,忽然清醒了几分。
苏意棉下意识后退,不着痕迹的避开:“林叔叔好。”
“来这儿干什么来了?还这身打扮......”
林治国色眯眯的打量一个遍:“漂亮。”
这眼神让人心里不适,苏意棉不算个不谙世事的,眼下更是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林治国是上次苏父带她去应酬时认识的,看苏父的意思,她这次要是不能跟季礼定了,就得跟了林治国。
左右是利益交换的工具,跟谁不是跟。
苏父当她是私生女,不是女儿,是摇钱树。
“吃饭了吗小意,叔叔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林治国一把拽住苏意棉,把人拽着朝洗手间的方向走。
苏意棉吓的不行,她掉头朝着来时的包厢方向跑。
“季礼!”
包厢门被推开,林治国也跟过来追人:“小意,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你看你这么乖,我疼你还来不及。”
苏意棉跌到季礼跟前时,她只权衡利弊了一下,如果一定要选一个,那还不如选季礼。
但她一般不信命。
酒桌上捡了个瓶子,苏意棉拎起便朝着林治国头上砸,这一下直接开了花,血迹汩汩淌下来,她吓的簌簌发抖:“季先生,这瓶酒贵吗?”
沉寂的包厢,慌张的兔子,血迹斑驳的男人。
季礼这会儿没想别的,只有一句至理俗言——
原来兔子急了是真的会咬人。
他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忽然伸手点了支烟,说:“挺贵的。”
苏意棉哭丧着脸:“我可能赔不起。”

“愣着干嘛?”
包间昏暗,男女交坐,灯光洒在桌上昂贵的酒盏上,玻璃杯的光晕在大理石中间,这句话落下时,周遭的笑闹声也戛然而止。
有人小心翼翼插了句,提点苏意棉:“问你呢。”
苏意棉进来后根本不敢乱看,余光中只瞥见隐匿在暗处的那道身影,西装裤下包裹着慵懒的气息,没有一丝褶皱,宛如他这个人一样不近人情。
她皱眉,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季先生,我是苏家刚认回来的小女儿,你跟我有婚约,我妈妈让我带你回去吃个便饭。”
来这儿的男人不过就是图个消遣,苏意棉为了混进来,身上穿着这里特有的衣服。
莫名的有些乖巧顺眼。
半晌。
男人低沉慵懒的嗓音低低传来,简短的两个字:“坐吧。”
苏意棉再次提起一口气,绕过去坐下,这里的环境和她从小生活的地方有很大出入,她不太习惯,乌烟瘴气,靡靡至极。
她是不太满意这个未婚夫的,据说他恶名昭彰,没人敢惹。
心底里给他打了分数。
每一样都是不达标。
苏意棉悄悄瞥他,只知道他头发很短,鼻梁高挺,眉眼轮廓深邃,或许说一句公道话,在五官样貌这一栏上,是优秀。
“什么婚约?”
季礼没看她,漫不经心拿了手机拨电话,随口问了一句。
苏家和季家是从爷爷辈交情匪浅,那时候还有战乱,子弹纷飞的年代,苏季两家是过命的交情,季老爷子功勋卓著,如今退下来,祖辈的底蕴堆积如山。
婚约在两家还没孩子的时候就交换了信物。
说是苏家生女儿,季家出儿子,就成一桩美事。苏家出儿子,季家嫁女儿也可,但可惜就可惜在,苏家季家一直都没相配的,全生的儿子,没一个女孩儿。
苏意棉是外头的私生女。
前些天认回家,直接挂在苏太太名下,成了苏太太正头的“亲女儿”,这事儿隐秘,没多少人知道。
谁让季家如日中天,多少豪门权贵眼巴巴的上赶着来套近乎,而苏家却日渐衰落,不得不想起这桩陈年婚约呢?
苏意棉轻声细语,说话时更乖,垂着头:“我有你爷爷给的玉坠子,赶明儿等你爷爷身体好些了,我妈妈会带我上门拜访。”
“谁定的?”季礼明目张胆打量她。
苏意棉目光灼灼,挺真诚的:“你爷爷。”
包间里众人眼底都是戏,仿佛吃到了大瓜。
谁都知道季家不是个好攀的,不是谁都能跟季礼说得上话,苏意棉上来就扣了一个未婚妻的帽子,看似被动实际掌控了主动权。
这乖乖的小白兔,不见得是个老实的。
季礼眼带讥笑:“谁定的你嫁谁去。”
苏意棉不急不躁,目光坦然:“看样子季先生也不太满意我,既然这样,我就长话短说了。”
“我初来乍到难免惶恐不安,年纪小不太想嫁人,季先生心不定人不稳,并不是我认为的良配,如果季先生愿意开尊口取消婚事,我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气氛陷入沉寂。
众人鸦雀无声。

“阿礼?你来找小意的?”
苏母不知道季礼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多少内容,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季礼知道苏意棉是外头生的瞧不上,到时候可别还没嫁,就低人一等了。
季礼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刚进马场,我一扭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不知道是对我家马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
对谁有意见他不知道?
摆明了点她呢。
苏意棉提起一口气:“我不会骑马。”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我们也是听了医生的话,找了个风水宝地让她养病,这么多年没带在身边,很多东西没教她,她难免不懂,你多担待。”苏母不动声色,浅浅扬起嘴角。
季礼道了句:“爷爷的意思,订婚礼下月初一。”
“那太好了,”苏母这才实打实露出笑脸,高兴溢于言表,“时间这么赶,我也得早作准备。”
季礼瞥了眼后头愁云密布的苏意棉,“不想嫁”三个字写满了一张脸。
他挑眉:“季家会安排好,不用苏伯母多操心。”
订婚礼一般都是男方准备,像他们这种勋贵更注重规矩,不管这时间怎么赶,礼数是不会废的,不光得季家安排,估摸着还得风风光光大操大办。
苏母一高兴,对苏意棉的态度也和缓不少:“以后阿礼就是你未婚夫。”
苏意棉没多少兴致:“嗯。”
见她垮着脸,苏母在背后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腰,痛的苏意棉泪花都出来了,她皱眉去看季礼,后者伸出手一捞,把苏意棉从苏母身边捞过来,一只手搭在苏意棉腰侧。
“订婚礼还没成,”季礼淡声,“也不急着改口。”
苏意棉感觉到腰侧的手,温热的触感,强势的力道,一股脑像颗炸弹似的在她大脑平地开花,炸的她两眼发白,浑身僵硬。
渣男真不真暂且不说,但流氓绝对是真的。
苏意棉第一次被男人这么近距离搂抱,她只觉得气血翻涌。
反观苏母倒是一脸欣慰,男人说什么不重要,重点是做了什么,季礼这拉拉扯扯的样,估摸着心底里对苏意棉有点想法。
不然就季礼这性格脾气,都是女人主动往上倒贴,有谁看见他主动捞女人?
能被他捞一把,苏母觉得苏意棉也算物尽其用:“小意才刚成年,婚期不着急,订婚礼是得上日程,她过些天还要去海大报道。”
季礼没吭声。
苏母见他没接茬儿,想了想,又不得不主动把真实目的说了:“海大的医疗科实验项目一般都是和苏家合作的,这批次机械也是走苏家的合同,正好小意也是新生代表,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也是想让小意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一些。”
成年人说话总是云山雾罩,话不直白说,总跟人猜来猜去。
苏意棉刚进苏家时就发现了,别说一个人八百个心眼子,这些人加起来八千个都说少了,苏母摆明了想借季礼谈生意,想白占便宜,还想连吃带拿。
谈生意苏意棉管不着,但苏母却踩着她的脑袋要好处。
苏意棉不满:“我这人喜热,不需要乘凉,容易感冒。”
苏母狠狠瞪她一眼:“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你懂什么。”
“父母养你至今,你不好好想想怎么报恩,非要给父母找麻烦,白眼狼还是狗东西非得人点到你头上才知道脸红?”苏母咬牙切齿。
其实苏意棉是外婆带着长大的,根本没承苏家半点人情,苏家没养过她,她也用不着报恩。
苏母把她接过来为的就是攀上季家,要是苏意棉连这点生意都不配合,苏母也没想给人留面子,大不了鱼死网破,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出天不成?
苏意棉刚上大学,衣食起居都得靠苏家,还有个年迈的外婆需要照顾,光是这两点就够苏意棉乖乖听话。
“季先生,”苏意棉不得不回头,强占了这便宜,“你看这事儿能成吗?”
季礼仿佛看了一出双簧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也不知道这两母女是不是合着伙儿跟他开演艺公司。
他刚一个“成不了”三个字到嘴边,一垂眸。
刚巧瞥见苏意棉眼底里的星光璀璨,丝丝缕缕的不屈,仿佛丢了尊严不得不屈服的可怜人儿,偏偏还视死如归似的,就这么跟他四目相对。
季礼喉结上下滚动。
苏意棉抓他的腰子:“成不成季先生给句话,我妈妈性子急,事儿办不成回家就得气病了,到时候季先生就是气死岳母的不肖子孙。”
没成想这么一口锅都能硬扣他头上来。
季礼被她一只手挠的眼皮子一跳:“那你是什么?”
哪想苏意棉也挺实在一人,张口就讲:“我命苦,是个苦命人。”

这个价位的房子是普通人就算努力一辈子都够不上的天坎,季礼出手大方,不代表她就理所当然。
就在苏意棉犹豫这个家到底该不该搬时,苏母已经替她做了选择,断了她的后路。
苏意棉回苏家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被张妈打包好堆在大门口,她回苏家时就没带多少东西,如今一收拾也就一个行李箱就打发了。
“我不是还没嫁吗?”苏意棉单手扶着行李箱,顺着看向沙发处的闽芝。
闽芝容光焕发,指尖是她新买的珠宝戒指,拿着比划了下,没拿正眼看她:“现在不搬下月初一也一样要搬,早搬晚搬,不都是要搬。”
苏意棉站在玄关,没进去。
人把东西收拾好丢在这儿,就没打算接纳她,说到底她就是一外人,唯一能被榨干的那点价值就是嫁给季礼,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作用了。
这里到底不是她的家。
如果不是负担不起学费,又无法赡养年迈的外婆,巨额的医药费让她无能为力,她是不会点头跟闽芝回苏家的。
“还没订婚,现在搬过去会落人口舌。”苏意棉波澜不惊的开口。
闽芝哪里管这些,又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只是苏意棉一个人的名声,那有什么要紧:“我要是你,就该想点法子怎么握住季礼的心,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搬过去近的直接同床共枕,要再摘不下这月,我也帮不了你。”
最后一句说的委婉,但苏意棉听出来些许胁迫。
能被闽芝用来拿捏她的,也只有外婆了。
手段不入流,但凑效。
苏意棉拎着行李箱,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她也没什么留恋,但还是道了一句:“我喊您一声妈妈是因为我来的第一天您说怕人知道我的身份后诟病,要我当你亲闺女,我就喊你一声。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拿这些话来威胁我,苏家是因为投资失败生意上周转不过来才想着攀高枝,我是因为年纪小没有经济能力才不得不低头,在我看来,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她从来不是什么软柿子,人不是得硬着一口气到处乱刚,来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各有各的苦难,她识时务懂进退,低头一次不代表她懦弱。
“你确定是各取所需?”闽芝讽刺一笑,“不是你求人办事?”
有些原则不该她让的,苏意棉也不会让:“互为利益,我们就没有高低之分,苏家日后得靠着我,而我日后不一定得靠苏家。”
她只是没毕业,没能力赚钱,可暂时的窘迫又怎么会困住她一辈子,她这人不图大富大贵,只图平安喜乐,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很好。
闽芝说:“那老太婆的死活你不管?医药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苏意棉瞬间冷脸,说:“外婆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喜欢别人随便拿她当作筹码威胁我。”
闽芝没把她放在眼里:“没能力的人才会被胁迫。”
苏意棉不冷不淡:“人在穷途末路时总会做极端的事儿,逼狠了我不觉得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只会踹翻这条船,反正我也不想嫁季礼,我又过了季老爷子的眼,都知道苏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要是不嫁,下月初一订婚礼,你再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亲闺女回来嫁给季礼?只要季家愿意相信,你还有一个闺女从小生病放在孤儿院调养身体就行。”
这番话显然把闽芝说愣了,好几秒,闽芝才神情复杂,扫了一眼苏意棉。
没想到苏意棉竟然规划了往后数十年,这些话不是没道理,苏意棉翅膀硬了迟早要飞出去,不是她能控得住的。
“目光长远是好事,”闽芝到底缓和语气,暂时退一步,“你现在在苏家的户口本上,一辈子都姓苏,人走远了难免忘本,你忘不忘和我没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女儿。”
这门婚事已经是必定的了,改不了。
能嫁进季家的只能是苏意棉。
这个档口苏意棉要是悔婚不嫁,季家无所谓,有所谓的是苏家,闽芝还想靠季家这棵大树好乘凉,她再去逮一个女孩儿说自己凭空又多了个女儿,这不是玩笑,这是把季家全家人当猴子耍。
闽芝不敢干这种事儿,没想到竟然被苏意棉反将了一军。
她只能变相提醒苏意棉,只要她还姓苏,这辈子不管她在哪里,都会和苏家挂钩。
苏意棉没吭声,转头就走。
刚来海城没多久,苏家周围的路还没认全,就得搬来搬去,苏意棉去了大道,拦了辆计程车报了澄园的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富人区啊。”
苏意棉不好说什么,下车时给了两百三十一,别说,挺远。
寻着地址一路找到了别墅,才发现这里的房子都隔了很远,每一栋都是独栋,周边自带后花园,走得近了发现前院还有个私人泳池,环境高端大气上档次,苏意棉一进去只有一个念头——
还得是有钱人。
会享受。
苏意棉找了半天才找到正门,一楼全是落地款式透明的玻璃门,她绕了一圈才知道原来得刷卡,钥匙上自带的感应器,进去后整栋楼都亮了。
“你来干什么?”
一道稚嫩却故意显得老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苏意棉一抬头,好家伙,这不是季明哲吗?
“你怎么在这里?”苏意棉也惊讶开口。
季礼不是说这个房子给她一个人住吗?
怎么还有个小鬼头。
季明哲的脸十分冷酷:“这儿是我家。”
苏意棉是拿着钥匙开的门,慢慢把行李箱放在一侧,抬头去看人:“你爸说让我住这儿的。”
“他给错了,”季明哲幼态的脸上满是冷漠,语气也不好,“你应该是隔壁那栋。”
短短一句话,苏意棉已经明白来龙去脉,只是她没想到,季礼竟然把她安排在季明哲的隔壁,虽然说是一人一栋别墅,但也不必要吧?
把未婚妻和私生子放在一个区域,是什么意思?
都藏起来?
苏意棉其实懂的,男人嘛,都喜欢纸醉金迷,能多点时间花天酒地就绝对不会让莫名其妙的责任束缚自己,孩子是一个,老婆是一个,这两都是耽误他出门觅食的对象,把她和季明哲放一起好严加看管,不坏他的事儿。

怎么说呢,苏意棉心情挺复杂的,类似于小鹿乱撞的忐忑,高兴过盛之后的不安:“他都不认识我。”
李海棠“害”了一声,讲:“那有什么的?爱情都是从表白开始的,就你这追男神的恒心,坚韧不拔,我要是姜神我都感动的涕泗横流,比人家追星的小妹妹还持久呢。”
苏意棉定了个地点,想约着一道吃顿饭。
南山路那片有家老火锅店,苏意棉点了一桌子肉,刚等着,远远看着大门口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一身休闲装的女人鬼鬼祟祟的朝着这边而来。
“干嘛一副贼样?”苏意棉顺着目光看过去。
李海棠东张西望,生怕有人跟拍:“我可是明星,你不知道最近这些狗仔有多逆天,恨不得拿放大镜窥伺我的生活,上次在机场准备登机,趁我安检狗仔把我秋裤颜色都拍下来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苏意棉如鲠在喉,也跟着左右张望了眼:“那你跟我在一起,我是不是要上电视了。”
李海棠一屁股坐在苏意棉对面的位置上,大大咧咧把口罩摘下来,拿起筷子就夹菜:“我都探查过了,周围没人,安全。”
其实李海棠只是个十八线小明星,没有咖位,能拍她的狗仔都是找不到业绩拍拍她凑数的,苏意棉也是配合一手:“注意仪态,你可是未来当红一线女明星。”
李海棠吃相狂放不羁,端了几秒钟,装不下去了:“就我那个新戏,大家都在捧白欢的臭脚,一群人围着她打转,一场戏拍三个小时,她一句台词不念,全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后期全靠配音老师给她对嘴形,就这,她还是女一号。”
“现在社会浮躁,人人都想轻快些,认真踏实的不多了,”苏意棉不懂娱乐圈的规矩,但也知道里头水深,“大家都吊儿郎当,就显得务实肯干的格外稀有,导演肯定心里都有数呢。”
李海棠说:“导演有数没用,投资方才是老大。”
苏意棉夹了块羊肉给李海棠:“带资进组?”
李海棠欲言又止,瞥了她一眼,又转移目光。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苏意棉直觉跟她自己有关,毕竟李海棠的眼神太微妙。
李海棠微偏头,冲苏意棉小声:“我之前也不知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在更衣室,听人说白欢背后的金主是季礼,怪不得全剧组人都捧着她,拿她当老佛爷供着。”
乍一听到季礼,苏意棉怔了怔。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苏意棉没立场插手:“哦。”
“哦?你就哦一句啊?”李海棠瞪大眼睛。
苏意棉点点头,无能为力:“那怎么办?我管不着他,日后还得他多多照看我,我妈说了,以后我学费生活费都他给我出,说谁的老婆谁自己养,摆明了把我卖了。”
毕竟身份尴尬,私生女长到成年才回家,跟谁都不亲近,谁看她都像看一个烫手山芋,恨不得把她当皮球踢来踢去。
李海棠知道苏意棉的情况,也就不往这方向带了,转移话题:“你还记得那个在会所骚扰你的林治国吗?”
“记得,怎么了?”苏意棉心大,给自己夹菜。
李海棠声音更低:“他也是做娱乐公司的,前段时间投资了好些剧,但是这些天没声音了,据说是资金出现问题,有破产的征兆。”
“......什么意思?”苏意棉一时间愕然。
上次苏父拉着她去给林治国敬酒,那会儿她就知道林治国身家富裕,要不然苏父不会随便跟人攀扯,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林治国就破产了?
李海棠说:“我一个外行的都看出来了,他明显是被人搞了。”
能在海城不动声色搞这种大动作,还没一点水花的,也只有季礼了。
苏意棉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早知道季礼恶名在外,但这两次见面他不显山不露水,还真以为他脾气没传闻中那么差,如今一看,怕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脾气。
苏意棉顿时觉得口中羊肉一股子膻味:“没来海城之前不知道这边规矩多,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整个海城都怕一个‘季’字,成也季字,败也季字。”
成是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要跟“季”挨边儿,荣华富贵飞黄腾达,在海城能过的风生水起。譬如白欢。
败是因为行差踏错了一步,就能让自己那几个亿的身家一夜之间烟消云散,打回原形。譬如林治国。
“那还用说吗?你睁开眼睛看看外边,季家产业遍布,垄断市场,”李海棠混娱乐圈混出来点经验,“作为本地人,我可告诉你,这海城就是季家说了算。”
这顿饭吃的尽兴,苏意棉心大,话题说转就转。
两人很长时间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题,李海棠时不时有档期,上次去外地拍戏,过了三个月才回来,苏意棉怪想她的。
李海棠还喝了些小酒:“棉棉,等我混到一线,到时候我养你!咱就不用看苏家的脸色了,也不用靠着季家,就咱们两,过好日子。”
苏意棉很感动,睁大了眼睛:“真的吗?我学费5万一学期。”
李海棠立即双手抱拳:“有缘再见。”
她们两是在上小学就认识的,李海棠小时候不受家里待见,给她送到易村养着,苏意棉第一眼见李海棠那会儿,李海棠就是一个内向阴郁的小女孩,后来跟苏意棉待久了,性格才慢慢阳光开朗,到现在都成话痨了。
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到高三那会儿李海棠被星探挖了,哄着她去签约,成了个艺人,李海棠就不怎么去学校了,提前迈入社会。
但她们一直都联系,友情长存。
吃饱喝足后苏意棉把李海棠送回了家,低头看背包时才发现里头躺着个钥匙,澄园的标志,她上网搜了下,发现季礼给的这套房是别墅中的楼王,一平卖到280万。
苏意棉仔细数了一下后头几个0,心想这数字比她的命还长。
季礼竟然说让她当酒店住。
谁家酒店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