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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寻花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桃秦桉的其他类型小说《蜜桃难哄许桃秦桉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独步寻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像赵清宴做事风格,这点儿小钱不至于出不起。谁料许桃真的点点头:“没有,不过没关系的,我们也不想和他有交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手机她可以自己修好,下个月秦家会给她结算工资,到时候买完阿婆的药,剩下钱兴许还能换个原装屏。秦桉不动声色,却觉得哪里不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想拍就拍,没这么多事儿,这是我外祖家传下来的房子,以前还是个景点,网上能查到照片,不过现在翻修了,不如从前有味道。”许桃暗暗咂舌,这还不够有韵味,有钱人的生活,她想象不到呀。秦桉拿出副手套来,“戴上。”淡蓝色的羊毛手套,软乎乎,看着像秦桉母亲江兰的所有物,她没好意思接。“弄湿弄脏怎么办呀?不好洗的。”秦桉往她怀里一丢,“小时候我戴过的,借你用用,冻坏了麻烦。”许桃不...

章节试读

不像赵清宴做事风格,这点儿小钱不至于出不起。
谁料许桃真的点点头:“没有,不过没关系的,我们也不想和他有交集,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手机她可以自己修好,下个月秦家会给她结算工资,到时候买完阿婆的药,剩下钱兴许还能换个原装屏。
秦桉不动声色,却觉得哪里不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想拍就拍,没这么多事儿,这是我外祖家传下来的房子,以前还是个景点,网上能查到照片,不过现在翻修了,不如从前有味道。”
许桃暗暗咂舌,这还不够有韵味,有钱人的生活,她想象不到呀。
秦桉拿出副手套来,“戴上。”
淡蓝色的羊毛手套,软乎乎,看着像秦桉母亲江兰的所有物,她没好意思接。
“弄湿弄脏怎么办呀?不好洗的。”
秦桉往她怀里一丢,“小时候我戴过的,借你用用,冻坏了麻烦。”
许桃不知道这话真假,手套很新,她拿着走过去,秦桉正在薅着秦煜亭戴手套。
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上却是个很关心侄子的叔叔。
在家里,所有人都忙,只有秦桉偶尔会和秦煜亭玩玩。
秦桉治服了侄子,抬头一看,许桃还在那举着,散漫不经扫她指尖泛红的手:“怎么?等着我伺候呢。”
许桃一噎,赶紧戴上,蹲到秦煜亭另一侧,和他头对着头团雪球。
有手套,仍旧很凉,雪化过,手套湿漉漉沾在皮肤上,没多会儿,许桃和秦煜亭动作慢下来,最后干脆蹲在一边看秦桉自己堆雪人。
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雪球又圆又干净,最后堆出来的效果,就和动画片里的雪人玩偶一样精致。
秦煜亭偷拿了爷爷两颗围棋子,厨房一根胡萝卜当眼睛和鼻子。
还把毛线帽子戴在雪人头顶。
许桃贡献了围巾。
最后还把手套放在雪人一边一个的树杈上。
秦桉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只觉得这姑娘什么都不肯占人便宜,分的倒是清楚。
许桃还在那欣赏雪人。
可惜手机没电,不然拍下来留作纪念。
秦桉一眼看穿她,眼皮抬了抬:“站过去点儿,我给你们拍一张。”
许桃没经受住诱惑,让秦煜亭拉着站在雪人一侧,秦桉懒懒吩咐,让一人一边儿。
她面对秦桉总是不自觉紧张,笑容都没,但天生是甜美的模样,圆着眼睛也显得俏皮可爱。
秦桉多拍了几张。
秦煜亭迈着小短腿要看,扒拉秦桉的手。
秦桉给他看,眼睛却冲着许桃:“许老师微信多少?”
许桃电话在钟易那都有报备,不说他也有办法知道。
再者,秦桉还好心好意堆了雪人,拍了照片。
她报了一串数字,秦桉一遍就记住,从侄子手中夺过手机,发送好友申请。
秦煜亭气呼呼的,他只看到一张照片里有自己,刚想质问,秦桉就一把抱起他往后院走,“该洗澡睡觉了,别皮。”
他立即蔫了,趴在二叔肩头跟许桃扁着嘴,招招手说再见。
正巧钟易也过来,让人带着许桃去客房。
客房和主院靠着,但是在角落一点儿,许桃从落地玻璃窗看出去,能看到园子外面的雪景,树木都枯了,不像她老家桐城似的,一年四季都绿油油。
现在雪白一片,千树万树梨花开。
许桃坐在床边藤椅上,静静赏了会儿雪,钟易给她的充电器刚送来,竟然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能开机。
微信上许多消息,阿婆发的语音,让她多穿点儿衣服,别贪玩。
许桃回复后才切出去看其他人的。
四人小群里没动静。
舍友们竟然也在打雪仗,杨灿还摔了个四仰八叉,被吕洋和林蕊毫不留情拍下来留作黑历史。
许桃有点羡慕,要是能一起玩就好了。
她发了羡慕的表情包,小兔子托腮,眼睛亮闪闪,三个舍友表示,等她回来,一定要让许桃尝尝南方人被北方人支配的恐惧。
许桃还挺期待的,切出去想问问时今有没有玩雪,结果发现消息还停留在上一条。
她说今晚要留宿,让时今不用担心。
破天荒的,竟然没回。
许桃也没多想,点进左下好友申请,秦桉的头像是纯黑,昵称也简单,一个黑点。
真是像极他这个人,看着就懒散不羁嫌麻烦。
许桃点了同意,但很久都没人回消息,她也不好催,干脆先去洗澡收拾。
这会儿秦桉正在发怔。
思维发散不知想些什么,隐隐燥的不行,晚间堆雪人时,许桃卸下几分防备,难得几分笑脸,笑起来也格外好听。
有防备心,但实在不怎么多的小姑娘,纯的要命。
不知道在她男朋友面前,是什么样子。
秦桉想到那日,许桃扑进男友怀里,迫不及待,全然放松的姿态。
但实在不太般配的一对。
他就靠在窗边,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从这看出去,能看到客房,但瞧不见里面的人。
指尖的烟火忽明忽暗,像他的心思,一会儿浮上来,一会儿又沉下去不见底。
今日大雪,他没留宿市区,逆着车流回老宅。
路上吩咐钟易,雪太大了记得让客人留宿。
果然回来就看到小姑娘兴致勃勃在那打雪仗,鼻尖通红,见到他就抿唇后退。
笑意烟消云散。
警惕什么呢这是。
不过也没错,他心思不纯,从见第一眼,就没把心思放正。
许桃很难得,哪哪都合他心意。
最重要的,是他起了那么一丝兴趣。
堪称平生头一回。
喜欢没道理不弄到手,是秦桉一贯原则。
他从不委屈自己。
可小姑娘有男朋友,瞧着情深义重,也不像攀附权贵的性格,躲还来不及,不太好弄到手。
强夺了来,怕是要哭闹,秦桉不觉得自己能忍受几天折腾。
听着那哭声,他兴许只会更恶劣。
本以为那晚后,他刻意避着,想的是心思淡了也就算了,到头来却愈发惦记。
秦桉嗤自己一声,收回视线坐到沙发上,摁灭手中没抽几口的烟,眼神发暗。
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宋沅很快给他发来了赵清宴号码。
他不多么爱抽烟,今晚却没来由烦躁,要这个电话是想看看猜得对不对。
那头响了几声才被接通。
赵清宴没什么好态度:“谁啊?”
“是我,秦桉。”
“啪”一声响,慌里慌张不知道打翻了什么,一阵关门声后才传来赵清宴小心翼翼地问好。
“二少,您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我不知道是您,不是故意......”
秦桉不耐烦听这些,直截了当打断:“赵清宴,上次的事,连个手机都舍不得赔?”
赵清宴不是个傻子,立即就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心里不免诧异,秦家这二少爷竟然还惦记着一个手机。
许桃在他心里到底什么分量啊?
不过真冤枉。
“怎么敢啊二少,我是那种人吗?第二天就把钱给人送过去了,还请那小子吃了个饭,不是翻篇儿了吗?怎么了这是又?”
他赔了二十万,不算少吧?时今都是皮外伤而已。
赵清宴亲自送过去的,很有诚意。
开始,时今那小子还不买账,直到他报了数目,时今那眼,就再没从卡上离开过。
毫无瑶池宴乐那晚为女朋友出气的嚣张劲头。
赵清宴往身后看了看,他不是学生,但最近包了个宛城工业大学的妹子,正新鲜着,总往这边跑。
和胡航又混到了一起。
今天大雪,叫出来一起吃锅子打麻将,时今也在里面玩。
跟他称兄道弟的。
赵清宴撇了撇嘴,他虽然浑了点儿,但不至于这么没出息。
秦桉听他说完过程,心里有了定论,语气不免多了几分嘲讽。
“倒是我误会你,这事儿过去了,以后不要提。”
赵清宴哪敢计较这些,他点头哈腰也不管对面人看不看得见,保证自己什么都不会乱说。
秦桉往后靠了靠,头仰在沙发上,他揉着眉心,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
“赵清宴。”
对面应声,恭恭敬敬等着吩咐。
秦桉盯着屋外纷纷扬扬大雪,有些人的心底和雪一样白,不该沾上瑕疵才对。
离开这样的男朋友,应该值得高兴。
秦桉声音低下去:“帮我做件事。”

生日聚会那天,许桃最晚到,她从秦家折腾到市区私人会所,用了两个半小时。
时今没来接她,在会所外面等着。
天都黑下来,奢华装饰更加显眼,许桃没来过这种地方,一眼看过去都没找到大门在哪。
时今笑着去牵她的手:“在这边,我带你上去,大家都到了,就差你。”
他凑到许桃耳边表达自己的兴奋,这会所给他的震撼太大。
“里面比外面还要阔气,你都不知道,那些服务生见到胡航的朋友,像见了皇帝一样,腰恨不能弯到地板上。”
许桃由他牵着,顺着一条小路拐过去,果然是豁然开朗,现代奢靡感扑面而来,有人过来恭敬领着他们继续往里走。
“那个什么,桃子,今天来的人有点儿多,我事先也不知情,但问题不大,碍不着咱们什么事,别紧张哈。”
谈不上紧张,许桃就是单纯不怎么喜欢社交而已,她笑笑没说话。
时今推门进去,屋里安静一瞬,最后一个来的,总是要多几分关注,许桃感觉无数双眼睛落在她身上。
包厢很大,装修富丽堂皇,倒不如外面精致,沙发上坐了一排男女,正在喝酒唱歌。
流光溢彩的灯一照,许桃没看清到底有多少人。
时今快速拉着许桃落座,挤在长沙发最边上。
坐下倒是看清了几个人,是时今的三个舍友,胡航,孙栋,还有吴小川。
各自带着女朋友。
许桃军训后和他们见过一次,还有印象,礼貌打了招呼。
虽然今天是胡航的生日,但他却坐在外缘,见到许桃立即来了兴趣,勾着时今肩膀开起玩笑。
“来晚了桃子,待会儿罚你唱首歌啊!”
不熟悉的人这样叫,许桃有些不自在,但主人公既然开口,她也只好谦虚道:“我不会唱歌,就不丢人了,胡航,祝你生日快乐。”
胡航也没纠缠,搂着身边女孩笑嘻嘻喝起了酒。
明明都是才上大一的学生,在胡航身上却看不到少年的青涩,这种场子里,他游刃有余,显然是常客。
时今的三个舍友家庭条件都很不错,尤其是胡航,听说家里捐了图书馆,他才能进宛城工业大学。
开学一个多月,身边换了三个女友。
许桃有点担心时今跟他待久了,沾染上不良习性。
正低着头想,耳边音乐突然停了,唱情歌的姑娘正起劲,也不得不放下麦克风。
许桃抬头看过去,才发现沙发正中央,有位年轻男人正在打量她。
“胡航,这位美女是谁啊?也不介绍介绍。”赵清宴给胡航使眼色,笑容意味不明。
胡航捧着赵清宴,一点儿不敢耽搁:“宴哥,这是我舍友今子的女朋友,许桃,宛城师范的,怎么样,漂亮吧?”
“桃子,跟宴哥打个招呼啊。”
许桃点了点头,只打招呼并不叫宴哥。
赵清宴掐灭烟,看了看许桃身边没吱声的时今,“比照片上好看,可以啊今子,艳福不浅。”
时今也不知道赵清宴从哪里见到了许桃照片,但想必是他发在朋友圈里,让胡航拿去给别人随便看了的原因。
时今跟赵清宴也不熟,谦虚笑笑:“是我有福气。”
他微微挡了下许桃,捏了捏她有些发凉的手,下意识不想让赵清宴的视线落在女友身上。
赵清宴挑挑眉,招招手让大家继续唱歌,灯光继续暗下来,他靠在沙发后背,细长的眸子眯着,不住在许桃的脸上和前胸打转儿。
太纯了这姑娘,往那一站就和别人不一样。
平时场子上的女生大多是叫过来玩儿的,什么性质都清楚,赵清宴都觉得腻歪无趣,有段时间没出来潇洒。
但前几天胡航给他发了个照片,问他这姑娘正不正点。
言语间还挺可惜,说是很本分的乖乖女,哪里都好,就是有男朋友这一点不好。
是赵清宴喜欢那挂,干脆撺了个局,叫着出来玩玩。
看本人比照片还要纯。
怪敏感的,直往男朋友身后缩,躲他视线。
赵清宴看得起劲,心里直痒痒,有男朋友怎么了,多砸钱就成。
他朝胡航微抬下巴,胡航会意,突然拉起时今,“走走走,陪我去洗手间,喝太多,憋死我了!”
时今一愣,胡航力气挺大,他也不能拒绝这种小事,只好跟上去。
许桃还留在这,见状立即起身,她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但刚动,胡航带来的女伴亲亲热热挽过来。
“桃子是吧?别一时半刻都离不了男朋友呀!咱俩做个伴,你叫我瑶瑶就行。”
许桃心里不踏实,推脱道:“我也正巧想去洗手间呢......”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那个叫宴哥的男人,大喇喇走过来,瑶瑶识趣让开,手从许桃胳膊上抽走,留下金属铆钉装饰独有的冰凉感。
许桃心跳的厉害,意识到潜在危险,站起来就要离开。
赵清宴“哎呦”一声,吊儿郎当犯浑,他拉着许桃重新坐下,这一拉,彻底将人拉进了怀里。
许桃失控叫了一声,有些纷杂记忆席卷她的理智,很快,许桃脸色半点儿血色都无。
“跑什么啊,哥哥能吃了你吗?”赵清宴低头笑,“交个朋友呗?小桃子。”
他也不做什么,就将人困住不让动。
许桃很害怕,垂着头挣扎,她越害怕,越颤抖,赵清宴越来劲,不过怀里的人还是有点不对劲。
这反应也太大了,不还没做什么吗?
真做了,怎么还要死要活?
赵清宴没了耐心,箍着人不让跑,“都出来玩儿的,装什么啊,你男朋友来的时候没告诉你,这什么场子?”
音乐声渐渐停下,都看着这边。
习以为常的模样。
只有时今的两个舍友坐立难安,许桃求救般看向他们,孙栋想张嘴,被吴小川拉了拉,最后也没敢说一句话。
许桃很慌,强忍着不敢哭,她从小就知道,越哭,男生越恶劣。
“我有男朋友的,你别这样好吗?”声音还是因为害怕带着点儿颤,“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什么场合......”
“没事儿,现在知道也成,桃子是吧,一起玩玩?”
赵清宴心里直痒:“直接跟我也行,哥哥有钱有势,你少奋斗多少年?”
“你男朋友那我来搞定,保证不敢缠着你。”
本来就是想玩一玩,但现在改主意了。
许桃害怕极了,抖个不停。
她肩膀和赵清宴的前胸紧紧贴着,用力咬唇,努力让自己冷静。
僵持片刻,她强笑道:“先放开我行吗?我会考虑的。”
女孩子耍心眼,赵清宴心里门儿清,他心情不错,乐得跟许桃玩玩。
“成啊,叫声哥听听,叫舒服了就放开你。”刚刚不肯叫,如今还不是要乖乖听话。
许桃脸色涨红,难堪又委屈,抿着唇不肯叫。
叫了只会面临更恶劣的挑逗。
赵清宴没什么耐心,斜着眼睛看了看她,正要用点儿手段,包房的门突然被人顶开。
时今咬着牙冲进来,拳头就要往赵清宴脸上挥。
还没挨着人,就被旁边几个男生眼疾手快按倒在桌子上,酒瓶杯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秦家暖气充足,许桃洗完澡吹完头发,往床上一躺就觉得困。
软绵绵睁不开眼皮。
手机响了好几声,她撑着倦意拿起来,发现是秦桉,照片就发了一张过来。
她和秦煜亭一边一个,乖乖站着,略显几分拘束。
许桃保存了原图,给阿婆发过去。
退出去发现秦桉的消息。
[喜欢么?]
许桃脸埋进松软枕头,嗅到干净清冽的香味,她脸有些热,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回了个谢谢秦先生。
那边没动静,许桃握着手机等了几分钟,最后没撑住还是睡着了。
屋里不知道点了什么香,一夜无梦。
第二天睁眼时,许桃鼻子有些发塞,眼眶也泛酸,有感冒的趋势。
她懊恼昨天玩太过,要是感冒真就麻烦。
许桃不常生病,但每次感冒总要拖上十天半个月,常往其他炎症上犯。
病了没什么,别因为这个耽误上课。
结果到了前厅,秦煜亭比她更严重,小小的人儿蔫不唧,靠在钟易身上死活不肯吃药。
见到许桃,他也许是委屈了,眼珠子大滴大滴滚下来,张着小手让人抱。
许桃心里一软,把他抱进怀里,开口时鼻音囔囔的:“咱们真是患难兄弟,我也感冒啦!”
她本就音调软绵绵,这样一来更是透着娇。
秦桉步子止在门外,屋帘掀了一半,顿了顿才继续进来。
钟易还在劝着:“许老师也喝碗药,夫人家传下来的方子,趁热喝了,今儿下午就能见效,省的再多遭几天罪。”
许桃有心给秦煜亭做个表率,道了谢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喝,但没想到这药真是苦如黄连。
刚入口她就后悔了。
可又不能吐出来。
强咽下去,小脸都皱巴成一团,眼睛里水润润,透着股可怜巴巴的劲儿。
秦煜亭崇拜地看着她:“老师,你真厉害。”
许桃有苦难言,苦哈哈要找一个人拉下水:“你快跟我一起喝,咱们说好有难同当的!”
上了一月课,秦煜亭汉语水平突飞猛进,但他装作听不懂,用英语问什么是有难同当。
许桃佯装生气往一侧扭头,正看到秦桉过来,她立即收敛了表情,没再玩闹。
秦桉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坐到一旁给侄子下命令:“快喝,不然我亲自喂你。”
刚回国那会儿,秦煜亭水土不服,总是拉肚子,也被哄着吃药,他从没喝过中药,闻不惯那种味道,说什么都不喝,闹得全家不安宁。
谁也不舍得对这样一个刚没了亲妈的孩子动怒,尤其是秦铭这个当爹的。
秦家亏欠着人家娘俩儿。
最后是秦桉黑着脸,一勺一勺硬喂进去,秦煜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打那以后就怕了这位二叔。
软硬不吃。
秦煜亭乖乖从许桃怀里跳下来,坐在小凳子上,一口一口喝药,喝一口干呕一声。
到底是喝完了。
钟易拿了糖给他和许桃,两人一口塞了,排排坐像两个挨训的孩子。
秦桉还是那表情,但眼里有了笑意。
吃了早饭,许桃才知道,秦煜亭这一天,真是够忙。
练钢琴,画画写字,玩的时间并不多。
只是现在年龄小,没那么严格,估计以后要培养的东西还多着。
不像她小时候,跟时今几个发小在外面一玩就是一天。
当然,也没法和秦家的少爷比。
许桃没什么事干,得了钟易的许可,在书房挑了本书,坐在每天给秦煜亭讲课的地方读。
一上午倒也很快过去。
看看手机,只有阿婆和舍友的消息,时今没什么动静,很反常。
许桃想了想,怕他出什么事,走到窗边给他拨了个电话。
今天周日,又没课程安排,时今就算睡懒觉也该醒了。
打了两遍才接通。
时今声音有点哑,清了好几下嗓子才正常,他起初模模糊糊不知道是谁打来,但猛地就意识到,是许桃的专属铃声。
一下就慌了。
“桃子......”时今麻溜爬起来,心有点儿虚。
“你去干嘛了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没回我消息。”
时今从前不是个很爱玩的男生,平时喜欢玩玩游戏,研究各种软件,有点宅男。
但最近这一个月,总是听他说在外面和舍友吃饭喝酒。
照这个频率,生活费够吗?
时今听许桃这样问,在那头傻笑,“桃子,这还是在一起以后,你第一次关心我,想我了呀?”
许桃对他没有爱情,时今心里清楚,但总归在一起了,早晚会转变心态。
行成习惯比较重要。
许桃笑笑:“别转移话题,昨天那么大雪,你不在宿舍,去哪了呀?”
知道瞒不过去,时今含含糊糊解释昨天跟舍友出去吃火锅,吃完后找了个轰趴馆过夜,打了一宿牌。
喝了酒,四仰八叉睡沙发上像死猪一样,刚刚才被手机铃声吵醒。
“都有谁啊?”许桃平时不怎么管这些,但总觉得时今哪里不对,好像在转移话题。
“就......就孙栋和小川他们,哦还有胡航。”
许桃蹙眉,打心眼里不是很喜欢胡航这个人,上次的事,胡航说他也不知情,时今还替他担保。
他们在一个宿舍,想也是躲不开,许桃耐心叮嘱了几句:“时今哥,咱们考到宛城来不容易,你好好读书学习,别整天玩了,马上期末考试,可千万别挂科。”
时今连声答应,有点心虚,他背着许桃和赵清宴玩在一起,心里愧疚。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鬼使神差收了那二十万块钱,还不告诉许桃。
想到女朋友为了修手机,花掉小半个月生活费,时今心里就一揪一揪。
他最近是太放纵,翘了好几节课。
时今承诺,以后好好学习,许桃才挂了电话。
挂断后,她点开朋友圈刷了会儿。
许桃之前和时今舍友们见面,胡航就加了她的好友。
往下翻就看到胡航凌晨两点多,更新了一条动态。
一群人在打牌,露出时今半截身子,许桃挨个数了数,发现是五个人。
有一只养尊处优的手,夹着烟往烟灰缸里摁。
骨骼分明,手指纤长,腕上带着块银色手表,墨绿色表盘。
隐隐的熟悉感。
许桃皱了皱眉,总觉得时今隐瞒了什么。

第二日许桃脸上印子消了,就是有些红。
时今大早上就给她舍友吕洋打电话,没问别的,就是问问昨晚上谁帮了他们。
许桃解释那是学生叔叔,时今才松口气的模样。
她没心情解释这些,吃完饭到北门送修了手机,就去秦家上课。
秦桉不在,许桃着实松了口气。
见不到人,就不会尴尬,许桃迅速把这些事抛在脑后,专心上课。
而接下来直到入冬,许桃都没有在秦家见到那位二少爷。
倒是与秦煜亭父亲见了面,对方是个很和善的男子,声音温柔,态度有礼,对她这位小家教也很客气。
也见到了秦父秦母。
她当时一愣,秦少雄老爷子,就是电视里常上新闻那位,现实里见到,许桃很紧张。
对方却挺慈和,还关心了几句许桃的学业。
秦母江兰因着陈教授的关系,态度也亲切,她比秦少雄看起来年轻好多,压不住的贵气。
两个儿子都随了她相貌。
只是秦家人都很忙,尤其是秦少雄,常常到处开会慰问,他身体已经不如从前,走到哪都带着妻子一起。
为了减少奔波,多数时候也不回老宅,跟妻子在市区居住。
许桃不常在秦家见到这几位主人,倒是更自在些。
她和秦煜亭成了“忘年交”,还交换了电话,有时候许桃晚上会收到秦煜亭发来的语音。
偷偷叫她姐姐。
是个孤单的小朋友,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并没有多少人陪伴他。
许桃难免对他偏爱,这份家教工作估计等过完年,秦煜亭作为插班生上了小学就会结束,她很珍惜这段时光。
说起来她还是从秦煜亭那里,得知秦桉叫什么。
秦煜亭想知道父亲和二叔的名字怎么写,偷偷让许桃教。
许桃教“桉”这个字的时候,想到了一种树木。
桉树。
又高又挺拔的王桉,主要生长在澳洲。
更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诗,据说出自泰戈尔《飞鸟集》,许桃却没从此书里找到出处。
蓝桉已遇释槐鸟。
这种树霸道,身边不许生长其它植物,却允许红嘴蓝鹊栖息,似所有温柔都给了一人。
桉树叶带着毒,许桃倒觉得这名很符合此人气质,有权有势有钱有地位有颜值,这种男人往往本身就是一味毒药。
远远避开最好,她又不是一只考拉,要靠着吃桉树叶生活。
许桃讲完这个字,手心出了汗。
这是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和桐城完全不一样的冷,要多穿很多才行。
可秦家通了地暖,屋里太热。
秦煜亭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许桃却套着厚厚的毛衣,待久了就会出汗。
她脸也微微发红,暗自记着下周再过来,要换个开衫毛衣,好方便脱下来。
挨到下班,许桃松口气。
“老师,你的脸好红,很热吗?”
秦煜亭现在中文很流利,有时候摇头晃脑背几首诗,还能讲出几句深意。
这也是秦家人都满意许桃的原因,因材施教,才大一就懂得这个道理。
许桃用手背拍拍脸:“是有点儿,你们家暖气太足,我有些不习惯。”
她们宿舍都没有这个温度,宛城师范的宿舍楼竟然和南方一样,是开敞阳台,冬天的风一刮,屋里温度总是上不去。
秦煜亭托着小脸:“老师,我也热,咱们出去打雪仗好不好?”
宛城今天落了小雪,打不了雪仗,再说,许桃该回去了,她正要开口,管家推门进来,纷纷扬扬的大雪顺着凛冽寒风刮进长廊。
许桃看呆了,老家桐城虽然会下雪,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鹅毛大雪。
“许老师,雪太大,路上湿滑,去市区的路上出了不少事故,恐怕您要在这休息一晚,我会替您准备客房。”
秦家注重礼节,这暴雪天气,怎么好让一个女生冒着危险回去。
许桃不好意思麻烦,踌躇着开口:“是不是太打扰了?等雪小一点儿,您送我到地铁站就好。”
管家看了看这风雪:“天气预报说要下一晚,您坐地铁还要转公交,太危险了,许老师不用觉得麻烦,今晚先生夫人留宿市内,大少爷要协调应急暴雪,您可以放心住下。”
言下之意,不用觉得拘束,主家都不在。
更何况,这也不是他一个管家能做主的,自然是得了主家吩咐。
然而许桃怕的不是他们,正是没提到的秦桉,她看看天气,也的确不好强行让人家送。
说不定秦桉并不会回来。
“那就麻烦您了钟叔。”
管家姓钟,名易。
钟易颔首:“课程已经结束,许老师请自便,您是南方人,要是喜欢雪,可以去后花园玩玩,记得穿暖和些。”
许桃眼睛亮晶晶的,钟意受她感染,也跟着笑了笑,他今年四十多岁,儿子和许桃差不多年纪。
平日里总是多关照一些。
他给许桃指了去后花园的路,实际上秦煜亭也可以带她去。
秦煜亭早就等不及,拉着许桃往外走,佣人拿过来他的毛衣和外套,从头到脚武装好,才肯放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离开。
许桃穿好羽绒服,围了个围巾,牵着秦煜亭往后花园去。
秦家的格局是游园兴致,前院用来会客,隔着花园是供主人休息的地方。
花园里银装素裹,池塘都结了冰,许桃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看哪里都新鲜,伸出手去接雪花。
指尖迅速冻成红色。
秦煜亭已经从连廊上蹿出去,嘎吱嘎吱踩雪,时不时蹲下身子抓一把,也不嫌冷。
“老师,快来!”
许桃缩了缩脖子,觉得这雪落进衣领肯定很冷,可她抵挡不住打雪仗的诱惑,没犹豫几秒便下了台阶。
她伸手去团雪,冰冰凉凉触感,一路冷到心里去,可人是喜悦的。
许桃团了个小雪团,轻轻砸向秦煜亭的头。
他傻呵呵笑,笨拙的小身子爬过来,也学着许桃打雪仗。
打了几下,都缩着脖子不敢动了,实在太冷,直打哆嗦。
“秦煜亭,咱们堆雪人吧?你会吗?我从来没弄过。”
许桃将两个雪团一大一小堆在一起:“应该不难吧?你看,这是缩小版的雪人!”
秦煜亭小脸皱巴在一起,他还是小孩子呢,怎么会堆雪人呀!
不过他有办法。
“咱们去找钟爷爷帮忙,让他找人来教咱们!”
好主意!
许桃立即站起来,跺了跺脚,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不知道宛城能冷成这样,买的棉鞋还没到,穿着运动鞋,脚已经快失去知觉。
她牵着秦煜亭转身,突然看到身后连廊上,还站着一个人。
姿态闲散,一袭黑色大衣,肩头落的雪尚未融化,跟他的眸子一样冷。
秦桉被雪一凉,薄唇也愈发鲜红起来,竟然透出几分妖冶,许桃再次确认,这是个非常危险又引人沉沦的......祸水。
不知道秦桉在这看了多久。
那晚记忆再次袭来,许桃突然有些紧张,无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人眼神总是侵略性十足,令她不安。

时今执意要去,许桃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总不能当着大家面说那里太贵,他们负担不起。
依着时今那要面子的性格,事后非要不高兴。
三个舍友也不清楚时今的家境,只知道比许桃是强多了,闻言还以为时今真要大方一回,兴高采烈夸他懂事。
许桃无奈点头,频频用眼神询问,时今却示意她放心。
心里更加疑惑,往饭店走时,许桃拉着时今落在后面,悄声问他还有多少生活费。
时今心虚,硬着头皮道:“我妈刚给我打了钱,桃子你放心,一顿饭还请得起。”
“五个人,最少也要1000!”许桃有点儿着急,她一个月生活费才800!
“叔叔单位效益不好,连阿姨的小卖部生意也没什么起色,时今哥,你不要花钱大手大脚啊,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管家里要了不少钱?”
时今没法回答,这个月家里给的生活费,他甚至留在微信里动都没动。
赵清宴赔了二十万,大学四年家里一分钱不给,他也能过得很舒坦。
可这话怎么跟桃子说。
非得急不行。
只能想方设法解释:“这不是为了给你长脸吗?第一次请你们宿舍吃饭,要是太差了,多没面子。”
“......”许桃动了气,“我从来不是这种人!”
明明是自己要面子,非要拿她当挡箭牌。
“我不需要你打肿脸充胖子,我舍友她们也不会计较,今晚还是吃东北菜吧,小城人家吃不起。”
许桃说着就要上前叫住舍友,时今一急,拉着她胳膊不放:“等等,真要再改口,那面子才是彻底丢光,就这一次还不行吗?”
时今压低声音,恳求许桃别冲动:“我帮着学长写代码,做程序,赚了一点儿钱,真的,不然我傻啊花一千请客。”
“我妈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管她要钱比登天还难,是吧桃子?”
许桃将信将疑,但绷着的脸总算松动几分:“真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时今郑重点头,事实上他也不算撒谎,最近是打算跟学长一起创业,只是赵清宴总来,耽误不少事儿。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从小到大,我让你操心过吗?”
许桃抿唇没再坚持,时今在钱上的确挺上心。
“请客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下个月发工资就还你一半,咱们一起请,不同意的话今天就不吃了。”
时今闻言一笑,握住许桃的手捏了捏,温声说好。
桃子从小要强,在钱上跟人分得很清。
矛盾暂时解决,许桃脸上笑容多了不少,到饭店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吃别扫兴。
杨灿带头点菜,点了最便宜的一道素菜,林蕊和吕洋也都是实在性格,一会儿吆喝着减肥,一会儿说下午奶茶喝多了吃不下。
三个人统共点了两道菜。
许桃心里承情,点了价格适中的两道硬菜,剩下的让时今去点。
时今到底赚到多少,她不知道,但单看后来端上来的一桌子菜,想必是真不少。
味道不如他们南方地道,价格却贵了一倍。
结账时,许桃跟过去看菜单,五个人吃了1200多。
她幽怨地看了时今一眼,对方傻笑,凑过来讨好地抱她肩膀,许桃没当着大家面甩开,怕被舍友误会自己嫌贵不舍得。
虽然的确不舍得,但也不是因为请舍友吃饭。
时今送她们回宿舍,许桃还有话说,拉着时今走到路灯下边。
“你实话告诉我,昨晚上到底跟谁在一起呀?”许桃看着时今眼睛。
时今果然眼神飘向一侧,语气也发虚:“就我们宿舍啊,我还能认识谁。”
“我看到胡航朋友圈了,昨晚上有五个人。”
时今:“......”
他眼神更飘,心虚极了,不过还是绞尽脑汁撒谎:“那个啊,那是店里老板,我们打牌缺人,拉来充数的。”
他不说实话,许桃知道自己问不出来,时今看起来很听她的话,但其实骨子里也很有主意,多多少少有点随母亲,控制欲强。
小时候玩什么游戏,时今会先问许桃意见,但许桃提出一个,他不喜欢就会想尽办法不玩。
再大些,就是表现在非要磨着许桃送她上下学,还有比如报志愿时,硬跟着来宛城。
明明在南方一些省份,他的成绩可以上更好的学校,而不是宛城工业大学这所普普通通的二本院校。
大大小小各种事,许桃也习惯了不去纠结,既然时今不想说,那她就不问。
“好好学习,别总是贪玩,你们舍友他们家里条件都好,本地人,家里开公司,跟咱们不一样呀,时今哥,学习是咱们唯一的出路了。”
时今从父母那天天听这一套,现在桃子也开始说,他其实是不耐烦的,但对许桃还有几分耐心,没有立即翻脸。
“知道啦,管家婆!”时今拉她手,把人拽进怀里,“才刚谈,就管这么多呀!”
许桃没这心思,低头推开他:“不早了,快回去吧,不然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
时今心里痒痒,硬拽着人不放,最后亲了她额头一口才依依不舍把人送走。
回到宿舍收拾包时才想起来,新买的手机忘了给许桃。
他挠挠头,只能等到下次见面再说。
......
十二月底,许桃就收到了工资。
她十月下旬开始试用,十一月份才是正式工作,当初陈教授跟她讲的是,试用期间也许没钱。
但秦家给她打了整整一万。
许桃仔细算了算,加上试用期也才八千的工资而已。
她给钟易打电话询问,对方表示秦家很满意,试用期间工资照发,至于多出来的两千,是交通费用,还反问许桃,是不是陈教授忘了告知。
许桃没记得老师说过,但钟易很确定表示,交通费用是早就说好的,也许是陈教授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这些细节。
她这才心安理得收下。
这是一笔巨款,许桃觉得等兼职结束,她大学四年未必能找到比这份工作更好的兼职待遇。
可惜时间太短,秦煜亭过完年会和寒假开学的小学生一起,提前去国际学校读小学。
她一月八号放寒假,要在宛城待到快过年才能回家,过完年还要早点儿回来。
这是当初就说好的安排,毕竟寒假期间也是补习的重要时间。
许桃把钱留出2000,用作放假后在宛城的生活费,剩下的她转了600给时今。
为了表示对陈教授的感谢,许桃去市里精心挑选了一本诗集,是陈教授前日上课时随口一提,想必还没来得及买。
果然送去办公室时,陈教授直夸她乖巧懂事,还承诺以后帮她介绍兼职。
毕竟陈教授从好友江云口中,得知自己的学生表现很出色。
剩下的钱,许桃都打进阿婆卡中。
忙完这一切,她重新投入期末考试的紧张复习中,晚上熄灯后才回宿舍休息。
这天刚躺下,就看到手机有条微信。
竟然是秦桉。
问她是不是发工资了,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