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悔疯了!下堂主母竟是太子白月光后续+全文
悔疯了!下堂主母竟是太子白月光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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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甜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寒谨云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悔疯了!下堂主母竟是太子白月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唐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礼部郎中之妻,梵音献礼。”婢女站在门口通告,不久,殿内婢女声音响起,“进。”梵音姿态恭谨的捧着两个礼盒,走进主殿。主殿内富丽堂皇,典雅精致,璀璨夺目,高高的宝座白玉为席,长公主正神色厌厌的侧躺着。且,殿内只有长公主。太子殿下呢?疑惑只在心思间转了片刻,梵音反倒是松了口气,太子殿下不在,正好方便她送这份特殊的礼。“臣妇梵音,拜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连眼皮都没抬,如葱的手指夹了颗葡萄,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婢女伸手欲接过礼盒,道:“你可以出去了。”便是连开盒的流程都省了,那后续必定也不会打开,丢仓库里积灰。梵音避开婢女的手,抬眼望着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恕梵音冒昧,我这礼极特殊,需你屏退旁人,亲自打开。”“我向你保证,它定是你心头所好。”...

章节试读

“礼部郎中之妻,梵音献礼。”
婢女站在门口通告,不久,殿内婢女声音响起,“进。”
梵音姿态恭谨的捧着两个礼盒,走进主殿。
主殿内富丽堂皇,典雅精致,璀璨夺目,高高的宝座白玉为席,长公主正神色厌厌的侧躺着。
且,殿内只有长公主。
太子殿下呢?
疑惑只在心思间转了片刻,梵音反倒是松了口气,太子殿下不在,正好方便她送这份特殊的礼。
“臣妇梵音,拜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连眼皮都没抬,如葱的手指夹了颗葡萄,百无聊赖的把玩着。
婢女伸手欲接过礼盒,道:“你可以出去了。”
便是连开盒的流程都省了,那后续必定也不会打开,丢仓库里积灰。
梵音避开婢女的手,抬眼望着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恕梵音冒昧,我这礼极特殊,需你屏退旁人,亲自打开。”
“我向你保证,它定是你心头所好。”
“心头所好?”长公主这才抬眸,漂亮的柳叶眼染着嘲讽,“你能知道我喜好什么?押错了宝,可是要掉脑袋。”
梵音自信的拍拍礼盒,“就在其中。”
梵音的自信让长公主觉得荒谬,普天之下,除了她贴身婢女,绝无人知道她真正喜好。
可梵音那笃定的眼神,却又让她有了点兴趣。
有看她失望,自信碎掉,再将她脑袋砍掉的兴趣。
她挥手,婢女尽退。
梵音捧着礼盒,送至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随意的将之掀开,待看见里面东西时,瞳孔猛缩——
“大胆!”
她猛地坐直,厉声呵斥,“梵音!你怎敢送此秽物,简直不成体统,该赐死罪!”
只见盒子里,是两尊用玉雕刻的男子,男子极其貌美,且衣衫不整,姿势引人遐想非常,在思想保守的大商,堪称污秽!
这种东西,别说是送礼,即便是自己私藏,都得藏在密室最深处。
面对长公主盛怒,梵音神色淡定,“公主,这里没有旁人,除了你我再不会有人知晓。”
“没有旁人就可以看这种东西吗?你当本公主是什么人!”
长公主声色不减严厉,但落在玉雕上的眼睛,却再难掩火热。
梵音笑而不语。
前世死后,她在云家听了一件秘闻,便是端庄大气、风华绝代、贵女表率的长公主殿下,暗地里喜好美男模型,其中最爱十二公子出浴的玉雕。
她自己便悄悄收集了七尊,毕生夙愿便是极齐十二公子全套。
云寒谨得知后,找到一尊玉雕,让苏糯儿暗中送去,便得了长公主赏识。
梵音:“公主,我还有办法找到余下三尊玉雕。”
“真的?”
长公主激动抬眼,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碎光。
她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实在失态,掩唇尴尬咳嗽两声后,一本正经的道:“这种秽物流落民间,不知道会带坏多少纯良少女,本公主自当身先士卒,为女子们除害,将此等玉雕全部收齐,一并销毁。”
梵音:“公主大义!”
“应该的,应该的。”长公主目光在两尊玉雕间来回流转,头也不抬,“你费尽心思找来十二公子玉雕,说吧,想求什么。”
梵音笔直跪下,叩首,“我想请公主替我向太后求一道懿旨。”
——
梵音心情甚好的回去云府。
长公主已然答应,待她找到其余三个玉雕,便替她求懿旨,最多一月,她便可和离!
却是还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选了谁做太子妃?
“啪!”
她刚走进云府,一个茶杯便朝着她砸来,她立即躲开,茶杯落在她脚边摔得支离破碎。
接着,云寒谨怒斥响起,“梵音,看你做的好事,尚书大人竟暂缓了我的升职!”
本来对他颇为看重的尚书,今日将他当众斥责一番,还将宣布礼部侍郎的事往后延期。
且说,若是他再办不好事,这个礼部侍郎就不该他坐了。
可他最近办事都无差错,何来办不好事?
他百般想不通,去找了尚书身边小厮打听,才知是梵音多次登门,与尚书夫人交好,许诺要送荔枝,可却转手把荔枝免费送给全城百姓,尚书府却一粒都没送去。
尚书夫人觉得被戏耍,为此气病。
尚书震怒,本要直接升任别人,但念在云寒谨能力不错,惜才,才选择暂缓升值,继续考察。
可谁都知道,说是考察,若还是表现不好,那就彻底没机会了。
“梵音,你在家里闹一闹便罢了,竟敢将手伸到朝堂之上?你简直是鼠目寸光,愚不可及!现在立即去给尚书夫人道歉,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原谅你。”
梵音看着脚边破碎的茶盏,看着云寒谨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肆意上扬。
“云大人,你不是说了么,你的官乃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上的,我送礼是玷污你的清名,如今我不送了,怎么你还气上了?”
云寒谨眉头紧皱,“我凭自己本事,必是能当上礼部侍郎,但你私自跑去许诺送礼,却又违背承诺,把尚书夫人戏耍,惹怒尚书大人,实乃连累我!”
“哦。”梵音点点头,问,“所以你现在是要怎样,要我给尚书送礼?”
她的话太过直白,直白的让云寒谨感到难言的羞耻。
送礼是他最鄙夷的行为,他怎能亲口说让她去送......
“梵音!”他懊恼的瞪他,警告她。
梵音却装作看不懂,“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要我送还是不送?”
不是清高么,她就要看看他到底有几分傲骨。
云寒谨气的脸色又青又白,又憋又怒,却艰难的挤不出一个字来。
“阿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寒谨为人清正,目下无尘,他只是让你去道歉,怎是叫你去送礼呢?”
老夫人推着云寒谨去屋内,“寒谨,你进去休息,我来和阿音说,她会知道自己错在哪的。”
云寒谨冷哼一声,大步进屋。
老夫人这才转身看向梵音,慈祥的呵责,“你说你,明知道寒谨气性清高,非要和他争那么明白做什么?如以前一样,你自己把礼送去尚书府便好。”
“这次礼得加厚两倍,毕竟气到了尚书夫人,你再给她磕几个头,好好赔罪。”
以前梵音会私下送礼,也少不了老夫人这番说辞,既要顾全云寒谨清高的脸面,又要私下送礼讨好。
好处全让云寒谨占了,锅全给梵音背了。
以前她怎么就傻到心甘情愿的?
见梵音面色冷漠,老夫人眼底划过厌烦,但脸上却越发慈祥柔和,走上前亲昵的握住梵音的手。
“阿音,母亲知你心里不痛快,但母亲更知道,你有多爱寒谨,你怎么舍得他因为官职受委屈呢?别闹了,再闹下去,可就真伤夫妻感情了。”
“本就没有感情,哪来伤呢?”
梵音嗤笑,甩开老夫人的手,“云大人既本事大,那他也定有办法让尚书夫人消气。”
“你!”
老夫人气的表情扭曲,差点维持不住虚伪的慈祥。
“你如今怎变得这般不懂事呢?母亲还不知道,你这般闹,不就是想让寒谨在乎你?你说你,都已经是寒谨妻子了,你还计较这些小情小爱做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难掩嫌弃,恩赐般道:“罢了罢了,你既执意如此,我便圆你一个心愿,待会我与寒谨说说,让他与你圆房。”
“圆房以后,你得到了他的人,便不可再胡闹了。”
本就是夫妻,明媒正娶,可她却守活寡五年,如今圆房,都是婆母恩赐施舍。
曾经的自己,简直是可悲到可怜!
“寒谨。”老夫人叫出云寒谨,让他答应与梵音圆房。
闻言,云寒谨霎时满脸厌恶与了然,“这就是你的目的?百般闹腾,竟是为了与我圆房。梵音,你可真是有够不知羞耻,身为女子,怎么有脸提出这种要求的?”

“少在这里满嘴喷粪,圆房是你母亲说的,我可没同意。”
梵音丝毫不掩饰她对此事的厌恶。
如今的她,宁愿睡清倌,也不愿意与云寒谨有半点接触。
“别以为我不知道,母亲那样矜贵自持的老夫人,怎么会无端提出圆房?还不是你百般暗示。”
云寒谨语气轻蔑,“想便是想,还不承认,梵音你比以前还要让人瞧不上了。”
呵。
她不愿意,她恶心,还成口是心非了?
梵音笑了,“怎么,云大人这般咄咄逼人的要我承认,是妥协了,要为了你的前途,与我圆房?”
闻言,云寒谨脸色难看,目光发沉。
片刻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才没有你那般不知廉耻,不择手段!”
老夫人有句话说的没错,云寒谨气性清高,爱面子,即便是心里有此想法,但被梵音这么一激,也断不会承认了。
老夫人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好不容易想到圆房的办法,眼下可怎么是好啊......
“阿音,阿音,救命啊!”
这时,苏糯儿的母亲闵氏急急忙忙的跑来,抓住梵音的手就往外拉,“你快跟我去苏家,你表妹出大事了!”
“糯儿出什么事了?”与对待梵音的嫌恶不同,云寒谨是发自内心的担忧关切。
闵氏看着云寒谨欲言又止,这件事让云寒谨知道可不大好。
“罢了,我自己去问糯儿。”
云寒谨迈步便走。
云老夫人见此,急忙拦住,“寒谨,现在更重要的是你前途的事,哪还有空闲去关心旁人啊。”
云寒谨脚步微顿,拧着眉头沉声道:“母亲,这事没什么可商量的,我绝不可能为了前途就出卖自身,和梵音圆房。”
“可是......”
“此事我会再想其他办法。”
说完,云寒谨决绝离开。
闵氏闻言,脸上闪过鄙夷,若是平日里,高低也要顺势嘲讽两声,但想到自己闺女处境,还求着梵音救命,便又装出一副恳切模样。
“阿音,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糯儿,你快跟我走吧。”
闵氏这么着急,不消她说,梵音也知道应是野外苟合的事。
这世没有梵音背锅,苏糯儿自食其果,此刻只怕已经压不住了,求她,这世又想在她身上做什么文章?
梵音嘴角轻扬,她自是要亲自去看看苏糯儿的下场。
两辆马车,先后脚抵达苏家门口。
梵音刚下车,便看见门口丢着许多烂菜叶和臭鸡蛋,原本光鲜亮丽的官员大门,此刻脏乱差的活像是被糟蹋过的菜市场。
而还有不少百姓围在门外,指指点点的骂着什么。
梵音柳眉轻挑,故意问到:“舅母,这是出什么事了?”
闵氏脸色难堪,明显不想多说,“别管这些刁民,我们先进去。”
“刁民”闹的必是野合一事,但若是进去再说,定会被苏糯儿一家改成别的说辞。
梵音意味深长的瞧了眼云寒谨,道:
“舅母,我知道你着急糯儿的事,但你先别急。舅舅也是我的至亲,竟有刁民敢在他门前闹事,我必是要纠清缘由的。”
“这事我们进去再说......”
闵氏想拉着梵音进府,却被甩开胳膊,梵音径直走向闹得最凶的几个百姓,大声质问,“你们何故在府前大闹?”
“夫人,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苏家来呢?这苏家现在可是淫窟,进去只怕也会玷污你的清誉。”
“他们家嫡女苏糯儿,不洁身自爱便算了,竟放浪到与人在野外苟合!简直是伤风化俗,恶心至极!”
“怎么可能?”云寒谨的脚步猛的钉在门口,他下意识的反驳,“糯儿冰清玉洁,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梵音嗤笑,这苏糯儿在云寒谨心中形象可真是美好又圣洁,即便是这种情况下,第一反应也都是不相信。
“那夜我和许多人可是亲眼看见的,就是苏糯儿与人苟且,大冬天的不穿寸缕,还热出一身的汗......呸,从未见过这般放浪的女子,脏我眼睛。”
“我也亲眼所见,就是她。”
好些人站出来作证,直听的云寒谨如遭雷劈。
糯儿端庄矜持,天真无邪,怎么会、怎么会与人......那个词,即便是想,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云寒谨僵在大门口,霎时间,竟难以再往内走一步。
前世,梵音贞烈守节,却无辜被冤,她所受过的羞辱、痛苦,如今全都统统还给了苏糯儿!
梵音心中爽快,戏谑嘲讽,“云大人,这便是你心中的冰清玉洁?”
云寒谨顿时满脸难堪。
“不好了,姑娘,姑娘她要跳水自尽了!”
苏糯儿贴身丫鬟哭哭啼啼的跑出来求救,用力拉着云寒谨就往里走,“云大人,你可别信那些刁民胡言乱语啊,我家小姐是被歹人强迫的啊。”
“那夜与你们散后,她路过烟霞湖,遇见了歹人,对方身强力壮,她只是个弱女子,即便是拼尽全力反抗,却也还是被他强行、强行......”
丫鬟说不下去,哭的更加凄惨。
说话间,已来到府内池塘边。
苏糯儿哭的伤心欲绝,心如死灰的往塘边跑,要去跳水。
“别拦着我,都别拦着我,我苏糯儿一生谨言慎行,举止得体,自尊自爱,从未敢有过半分逾矩,如今却被人玷污,声名尽毁......
无人知我痛苦,无人信我冤屈,所有人都咒我骂我,既如此,我还活着做什么?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留清白在人间!”
苏糯儿用力的挣开阻拦的婢女,毅然决然的扑向池塘。
“姑娘!”
“女儿啊!”
闵氏和丫鬟们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场生离死别的决绝被渲染到了极致。
就在梵音纵深一跃,即将跳下池塘时,一抹青衣上前,将她拦住,接着稳稳抱在怀里。
“别拦我......姐夫?”
苏糯儿看清来人,霎时一怔,接着泪水就如珍珠般大颗大颗的滚落,我见犹怜,“姐夫,你来干什么啊,糯儿如今这般模样,早已没脸见你了......你让我去死了吧。”
云寒谨叹气,“糯儿,这不是你的错。”
“姐夫,你相信我?”苏糯儿眼中划过惊喜的微光。
云寒谨点头,虽然在府门口的时候他动摇过,但看到苏糯儿宁愿死也要证明清白,便相信她这般女子,绝不会自甘堕落。
他没看错人。
“姐夫......”苏糯儿感动的抱紧他,却又赶紧松开,满脸诚惶诚恐,“可我到底还是脏了身子,惹人嫌弃......”
“我不嫌你。”
云寒谨又抱住苏糯儿,温柔的安抚,“糯儿,清白在心,贵在心灵纯洁,你是我见过最冰清玉洁的女子,以前,以后都是!”
见此场景,梵音就像是喉咙里卡了一块腐臭,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干呕。
前世她是他的妻,清清白白,云寒谨却说,为什么被冤的是她,而不是别人?
如今,苏糯儿与人苟合已成实事,摆在眼前,他却能说,这不是她的错。
双标至此,何其讽刺!
苏糯儿嘤嘤落泪,“可是我名声已毁,即便是你相信我,门外的百姓不相信,我也是活不下去的啊。”
闵氏立即开口,“此事不难,那些百姓虽说看见,却也是空口白牙,只要让他们改口说胡诌的,你的清白名声便能保住。只是这么大的事,想要让他们改口,让其余百姓不再议论此事,需要许多银子。”
“糯儿,你放心,我已经把你表姐叫来了,阿音钱最多,让她出钱即可。”
闵氏亲昵的拉着梵音,“阿音,你会帮你表妹的,对吧?”
话音落下,众人期待却又理所当然的目光,全都落在梵音身上。
包括云寒谨。
梵音笑了。
“大庭广众之下,我的表妹与我的夫君,不知廉耻的抱在一起,还要我出钱给她买清白名声?”

他宛如从幽暗梦境里走出的绝美妖孽,相貌之美,超越了世间一切的凡尘想象,美的令人心神俱醉。
他有着一张宛如雕刻般俊美的脸庞,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找不到丝毫瑕疵,眉毛浓密而修长,如两道黑色的绸带,斜飞入鬓,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邪魅。
他的身姿挺拔如劲松,屹立于世,黑衣轻披,宛如夜空中最深沉的墨,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
这样的人,让人惊艳,更让人望而生畏。
梵音怔倒吸一口凉气,这象姑馆,品质居然这么高的吗?还是——
她走错了房间?
可琼玉楼早已清场,这楼里绝无旁人,更何况......他的黑衣,是半解的,微敞的衣襟里,露出了如玉般温润瓷白的胸膛。
还有上面一道狰狞带血的鞭痕。
据悉象姑馆规矩严苛,稍有过错便会被鞭笞,新人不懂规矩,最是挨打的多。
想必是她要得急,人还没养好伤就被送来了。
“哎,我先帮你上药吧。”
梵音忍着想将人直接扑倒的冲动,拿起药涂抹在他伤口上。
男人明显怔了一下,目光中交织着复杂深谙的情绪,沉沉地注视着她。
莹白如葱的手指将药涂抹在伤口后,便不自觉的朝着伤口周边摸去,一点点深入衣襟里面......
她的小脸通红,但目光坚定。
坚定的要对他欲行不轨。
男人长眉微皱,扣住她纤细手腕,“你想干什么?梵音。”
梵音茫然抬头。
还真是新人啊,这种时候了,还需要问?
药效早就猛烈难忍,她可没调教的心思,一把将男人按在床上,垮坐上去。
......
一夜。
她手放在他的腰腹,在极具力量的腹肌,来来回回的轻轻摩挲。
“可惜天亮了。”
梵音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起床穿戴整齐,随后,将一大叠银票塞给他,“昨晚表现不错,这是赏你的。”
男人把玩着手中银票,深邃的眸子中迸出危险寒芒。
他缓缓半坐起身,乌黑如墨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随意的垂落在莹白如玉的腹肌上,为那妖孽般的身姿更添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与震撼。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深意,“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昨夜情到浓时,他说他不是随便之人。
梵音只当是调情,便随口应了,会对他负责。
“恩客的话,岂能当真?美人儿,你还是太年轻了~”
男人眼眸微微一眯,危险的光芒在眼底凝聚,直看的梵音背脊发毛。
她没来由的心虚,仿佛她是什么负心人。
回想昨夜的甜言蜜语,确实是有点渣......
梵音咽了咽口水,将身上银票全都摸出来统统塞给他,“美人儿,你长得美,姐姐可不能独占你,会被天打雷劈的。”
“好了,姐姐该走了,祝你前程似锦。”
梵音顺带摸了把他的脸,转身就潇洒离开。
有了云寒谨的前车之鉴,五年痴情被狗吃,她不愿再重蹈覆辙,再美再俊的男人,也只限消遣,绝不走心。
梵音离开后,琼玉楼恢复正常营业。
两个身着黑衣,手持长剑的人,拖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走进右边最后一间房。
“殿下,刺客已经抓到,如何处置......”
风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一幕震的失去了声音。
只见金尊玉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殿下,瓷白的脖子上、胸膛上,遍布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红痕!
谁人竟敢如此放肆?!
帝辛摩挲着手中银票,一张一张撕开,语气冷淡的没有丝毫波澜,“大卸八块吧。”
——
云府。
云寒谨起身,宿醉让他头疼。
他按了按太阳穴,朝门外看去,轻蔑道:“夫人在外面跪多久了?”
外面哗啦啦一片,想来是下了整夜的雨,又潮又冷。
但,再冷也是她活该。
敢掀桌落他脸面,这就是应得的惩罚。
小厮石头诧异,“啊?外面没人啊。”
“她竟没来?”
云寒谨不可置信,他说了要回来写休书,梵音害怕被休,怎么可能不来跪着求饶?
“夫人昨夜在琼玉楼外免费送荔枝,忙活到了大半夜,大人,你现在的名声可好了,人人都在赞你大方慷慨,与民同享呢。”
云寒谨眉眼舒展,语气却十分轻蔑厌恶。
“竟想用这种办法让我消气?我又岂是看重这些虚名的人,不过都是用钱堆起来的龌龊罢了。”
“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半点长进没有,满身铜臭。”
石头附和,“就是就是,大人才不会轻易原谅她,待她回来,还是让她跪下求你。”
——
“姑娘,姑爷和全家人都在凉室。”
梵音走进凉室,沁人心脾的凉意便迎面扑来。
正值酷暑,冰贵且量稀,整个上京都热翻天了,就连一品大员府里都闷热难耐,但云府,却因有她的家财万贯,可以冰块管够。
凉室里,婆母、二婶、三婶几人,甚至盖着薄毯。
她们正热热闹闹的闲话家常,看见梵音来,热闹就像是被外人打扰了般,倏地暂停。
二婶:“哟,昨晚不是掀桌么,不是很硬气么,你还回来干什么?”
三婶:“就是,那么大脾气,怎么不干脆别回来求饶啊?”

直到此时,众人才好似察觉,苏糯儿和云寒谨抱在一起,于礼不合。
两人不自在的分开。
苏糯儿眼泪珠子开始往下掉,仿佛梵音说了多过分的话,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云寒谨心疼,黑着脸指责,“梵音,我作为姐夫,理应照顾安抚表妹,绝无其他,你别自己心里龌龊,便看别人都脏。”
苏糯儿野合,已失清白,他却觉得她心灵纯洁,冰清玉洁。
梵音名声清白干净,无冤无过,却又心里肮脏了?
好好好。
“我这种心脏的人,又怎么会有善心出钱帮忙呢?我当然是巴不得糯儿表妹,罪有应得才好啊。”
梵音虽与苏糯儿不大和睦,但以前也都是叫出钱就出钱,从不推迟半句,更何况现在云寒谨还在,她更该好好表现才是。
可她的话,却惊的整个苏家的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苏糯儿连哭都忘了,诧异的看向云寒谨。
却见云寒谨脸色也不好看。
苏糯儿心里咯噔了下,难道那晚掀桌之后,梵音竟还没道歉求饶?她失心疯了吗,怎么敢跟云寒谨闹这么久的?
“梵音,你别太过分了,我与我闹不快,怎可迁怒糯儿?她可是你的至亲表妹,是你的亲人,你怎能见死不救?”
云寒谨大义凛然的指责,仿佛不管苏糯儿,她就是丧尽天良,六亲不认。
闵氏见此,急忙附和。
“梵音啊,糯儿与你可是血脉至亲,你不能不管啊。”
“平日里糯儿对你还不好吗?念你远嫁上京,便时常抽出空闲去找你、陪你,免得你孤独。如今你若是见死不救,良心不会痛吗?”
“要是糯儿名声无法挽救,她真自尽了,你对得起你故去的娘亲,对得起苏家的祖宗吗?”
苏糯儿伤心的哭起来,又闹着要跳水。
梵音不为所动的瞧着她们表演。
至亲?
前世她把苏糯儿当至亲,可她呢,费尽心思的害她沉塘,抢走她的一切,而舅舅、舅母全都协同包庇。
他们可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做过亲人。
现在知道血脉,想用亲情绑架她?
“念在我们也是一门亲戚的份上......”梵音幽幽开口,“表妹死了,我会来亲自送葬的。”
闻言,闵氏脸上装模作样的亲情瞬间绷不住了,破口大骂。
“梵音,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们还把你当做家人看待!你居然还咒你表妹死,你怎么这么冷血啊,你简直没有人性!”
梵音好心情的看着闵氏崩溃,看着苏糯儿希望破灭,脸色煞白,摇摇欲坠,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报应。
未出阁的女子与人苟合不会沉塘,但会生不如死。
“梵音,相处多年,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到连亲情都可以拿来利用的畜生。”
云寒谨沉着脸,极其厌恶的盯着梵音,“你闹这么多,不就是想与我圆房吗?”
云寒谨咬牙切齿,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被‘逼良为娼’般。
“行了,为了糯儿,我与你圆房!”
苏糯儿惊呼,“姐夫,你怎可为了我牺牲如此之大?”
云寒谨清高,不碰梵音是公开的秘密,他们在私下里不知道嘲笑了梵音多少次。
“糯儿,那晚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已让我悔之晚矣,如今,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守护你。只要你安好,我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值得。”
“姐夫,糯儿此生欠你的,怕是还不清了......”
梵音:......
看着情深义厚、互相心疼的两人,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荒诞感,怒到极致。
“云寒谨,你觉得我是有多蠢,看不出你与苏糯儿情投意合,早已私相授受?你以为我是有多爱你,即便如此,也要盼着与你圆房?你们可死远点,别来恶心我。”
苏糯儿惊讶于梵音的话,竟敢对云寒谨这般粗鄙。
可这些年梵音对云寒谨的痴,早已深入人心,她即便相信天上下红雨,也不会相信梵音会放弃。
“表姐,我知道你也有自尊心,但姐夫好不容易答应圆房,你确定你还要装?”
云寒谨冷嗤,满眼清傲,“我还不知道你,口是心非,心里偷着乐吧,别在这里给我装什么矜持,脱光勾引我多少次了?你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
“行了,回去把自己洗干净,我晚上回来。”
说完,云寒谨厌恶的不愿意再多看梵音一眼,抱着苏糯儿就往她闺房走,“糯儿,外面凉,我送你回去休息。”
四周的婢女下人,看着梵音指指点点,嘲笑声几乎压都压不住。
闵氏双手叉腰,站在一旁阴阳怪气,“梵音,要不是糯儿,也成全不了你,糯儿的事你可得多花些银子。”
多花些银子是么?
望着她洗清污名是么?
等着她给尚书夫人送礼是么?
梵音看着这些自以为是,听不进去人话的人,冷冷的笑了,好好好,那就都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
苏家大门被百姓围着,出去不方便,梵音便从后门离开。
快到时,却意外的瞧见了一个熟人——也不能算熟人,他们也就睡过一次罢了。
便是那象姑馆的清倌。
他仍穿着一身玄色衣裳,与上次衣衫凌乱不同,而是腰束整齐,那深沉的黑色仿若夜空中最神秘的星辰,既低调又尊贵,优雅至极。
若非梵音是在床上认识的他,此刻都下意识想下跪给贵人行个礼。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苏糯儿叫来的吧?”
帝辛意味深长的瞧着她,抿唇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梵音心里既是震惊又是恼怒,震惊于这种情况了,苏糯儿居然还敢叫清倌上门,这是压力越大,越需要狠狠发泄?还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恼怒的却是,怎么偏偏是他。
想到自己睡过还有些好感的男人,要去伺候苏糯儿,梵音就觉得无比膈应。
云寒谨她是抢不了,也不想抢,但眼前这个男人......
“你不准伺候苏糯儿,喏,这些银票给你,回去吧。”
帝辛垂眸看着手中银票,普天之下还没人敢这样给他塞钱,这女人却塞了,还三次。
深邃的眼底划过危险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今日回了,还有明日。”
“她还点了你明日?”
“还有后日。”
“......”
“她说以后只要有空,就日日叫我......”
“苏糯儿就盯着你一只羊薅么?”梵音气恼,可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却又该死的很能理解,这张脸,换她也想天天......
咳咳。
“她的钱能有我多?你跟我回去,从今天开始,我包下你了!”
帝辛深眸微闪,两个字在薄唇间辗转,“包下我?”
半响后,不知是被这三个字气笑还是取悦了,他勾唇一笑。
“好。”
一笑倾城。
刹那间,梵音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人捏了下。
暗处。
“这妇人好大胆子,竟敢将殿下当做清倌羞辱,简直找死,我去砍了她!”
云动唰的抽出长刀,就要往梵音冲去。
身旁,风行眼疾手快拉住他。
“你是猪吗?殿下若不愿意,谁能强迫他?”
云动的长刀僵在半空,愕然的看着他家太子殿下跟着妇人上马车,期间妇人没站稳差点摔了,他还扶了她。
“殿下他......”云动满脸痛苦,“殿下他什么时候有当清倌的嗜好了?”
风行嫌弃的甩了他个白眼,转身就走。
“喂,风行,你去哪?”
“殿下走了,逆王一案还得继续查,当然是去找密道。”
“那我们不跟着殿下了?”
“呵......你不怕看到不该看的,眼珠子被挖了,就去跟。”
——
折腾一天,到家天已暗。
梵音住的院子在府中最西边,距主院最远,偏僻的除了她自己院子的人,几乎狗都不会路过。
以前她曾因此郁郁寡欢过,如今,倒是成了‘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她正欲叫珍珠给帝辛安排偏房,却见他已悠然步入内室。
他缓缓侧卧于那张雕花镶玉的塌上,腰间的带子不经意间松开,那席玄色长袍便失去了束缚,便如流水般悠然滑落,轻轻搭在他腰间,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锁骨之下那片宛如瓷玉般细腻无瑕的肌肤。
在昏黄的烛光下,既矜贵慵懒,又勾人心魄。
梵音顿时眼睛都直了,心跳如鼓,一个莫名的暖流悄悄爬上她的耳尖,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你......你这样,是、是做什么?”
男人轻轻扬起嘴角,深邃的桃花眼闪烁着勾人夺魄的光芒,“你花了那么多钱带我回来,我自是要......伺候你。”

梵音要被浸猪笼了。
罪名:通奸。
三日前,有男女在野外荒唐,被许多路人瞧见,其面容和梵音十分相似,更落下印有梵音闺名的手帕。
可梵音那日都与夫君云寒谨在一起。
通奸之人不是她。
她求云寒谨帮她证明清白。
云寒谨却说:“我若是作证,旁人也是不信的,只道是我被你迷了心窍,心甘情愿戴这顶绿冠。我刚当上礼部侍郎,若是有这污名,你叫同僚如何看我?”
梵音不可思议。
不曾想到她相濡以沫五年的夫君,在这种生死攸关时时刻,在意的仅仅只是同僚眼光?
她声音有些抖,“夫君,你忘了吗?若不是我拿了无数钱财给你打点,你如何能当上这礼部侍郎?现在不过是小小的损点名声......”
闻言,云寒谨顿时冷了脸,严厉呵斥:
“梵音,慎言!”
“礼部侍郎是我凭自己本事当上的,莫要把你这种低贱商户,只会下作贿赂、蝇营狗苟那套,拿来玷污我的清名!”
梵音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她是江南首富之女,无权无势但就是钱多,她嫁入云家以来,不仅帮着破败的门府翻新重建,让他们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还将九品小官云寒谨,一步步送上正三品!
商朝官制腐败,若非她砸了金山银山,罪臣之后的他,又怎可能登上侍郎之位?
“侍郎高风亮节,清雅端正,是众所周知的正人君子,他既不愿给你作证,那便是你确有通奸!做出这般荡妇行径,你怎还敢纠缠侍郎大人?”
“荡妇就是荡妇,侍郎娶了这样的娘子,真是倒大霉。”
“走,抓去沉塘!”
一群人拿着粗绳围上来。
梵音心生恐惧,急忙抓住云寒谨。
“夫君,你真的忍心看我去死吗?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爱过我吗?”
“爱你?”
云寒谨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一个人低贱的商户之女,无才无德,满身都是让人作呕的铜臭味,我堂堂清流人士,三品侍郎,怎会看得上你?
若非你我早已成亲,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日日见你,我都甚觉恶心!”
梵音如坠冰窟。
她认识他时,他潦倒落魄、吃不饱穿不暖,还疾病缠身,比路边乞丐都不如。
她从未嫌弃过他,给他找最好的大夫治病,日日亲自照顾伺候。
给他最富裕的生活,让他穿金戴银,吃喝不愁。
他郁郁不得志,被人瞧不起,她便倾尽全力,用无数钱财,给他铺出加官进爵的风光大道。
她以为,他们是患难夫妻,可结果,他心中却是这般嫌她?
“你当年娶我的时候,说过若有朝一日,能平步青云,你是大官,我便是尊贵的大官夫人......”
云寒谨不耐烦的打断她,“梵音,我最讨厌你这幅为我付出牺牲的模样,当初是你自己要嫁我,我从未要求你为我做过任何事,也不稀罕你做的那些。
何况,你声名败坏,纵是被冤枉又如何,为什么被冤的是你,而不是别人?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苏糯儿站在云寒谨身边,幽幽开口,“表姐,你莫要胡搅蛮缠了,姐夫走到今天不容易,你要为自己一己之私,拖累姐夫前程吗?
若是糯儿,名声脏了,情愿自己沉塘,也绝不会向姐夫提出这些无礼要求。”
“糯儿,你无需与她多说,她不像你,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女子,大气端庄,洁身自好,是难能可贵的好女子,她这种只会斤斤计较的商户之女,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云寒谨看着苏糯儿的眼神温柔,满是赞美与欣赏,“若当初,我娶的是你就好了。”
“姐夫,你说什么呢,表姐还看着呢。”
苏糯儿脸颊通红,娇声嗔怪,眉宇间却掩藏不住的得意欢喜。
云寒谨厌烦的看向梵音,“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以后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纸。”
语罢,他拂袖而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再给她。
事到如今,梵音怎能还不醒悟!这五年的全心全意,倾尽所有,饲养的却是一头白眼狼,一颗狼心狗肺!
“表姐,还有件事你不知道。”
苏糯儿俯在梵音耳边,得意炫耀,“那日野外荒唐的人,其实是我。端庄贤良的官家小姐,我早就当腻了。”
“苏糯儿!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要什么我买什么,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梵音目眦欲裂,愤怒的想把她撕了,却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住,生生将细白的皮肉勒住道道血痕。
“表姐,若你不死,我又怎么能嫁给姐夫呢?”
“他仪表堂堂,俊美无双,又是礼部侍郎,前程似锦,私下玩归玩,我也是要嫁人的呀。”
苏糯儿娇笑着,一把将梵音推入池塘,“表姐,你放心去吧,你的夫君,你的万贯家财,我都会替你好好享用......”
砰!
冰冷的池水瞬间将她淹没,疯狂的灌入鼻腔、五脏六腑......
梵音死在无边的憎恨与悲痛中!
她死后,灵魂不散,停留在云家,看见婆母拿了她的遗产,给云寒谨送礼打点,让他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看见苏糯儿嫁进云家,为他红袖添香,夫妻恩爱。
而她江南的老父亲,还以为她在上京生活顺遂,年年都让人送来大笔银钱、奇珍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