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清岁顾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小妾后,我怒踹侯爷掀翻后院乔清岁顾征 番外》,由网络作家“嘻嘻哈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怕是误会了,我今日本也不是打算求入府的。”“我虽出身农家,但也不屑做妾,夫人大可放心。”乔清岁耐着性子解释,不想轻易触这位女主霉头。可陆飞燕一挑眉,显然误会了她的话。“不屑做妾?”“难不成你还想做我的位置?”“看来今日是非给你一个教训不可了!”说着,陆飞燕眼中凌厉怒起,一把抽出腰间佩的软鞭,在空中甩得清脆响。哪怕乔清岁再硬气,见了鞭子也忍不住一缩脖。“你别动手啊!”“飞燕你别冲动!”乔清岁与顾征同声开口,皆是慌乱不已。她想过陆飞燕冲动,却不想自己解释的每句话都会被她误读。有她这么当女主的吗?顾征急了,扯着乔清岁的衣袖劝说,“清岁,你快跪下给飞燕认错,难不成真要挨打吗?”乔清岁死咬着唇,不想挨打,但更不想给她跪下!正当僵持时,府...
“我虽出身农家,但也不屑做妾,夫人大可放心。”
乔清岁耐着性子解释,不想轻易触这位女主霉头。
可陆飞燕一挑眉,显然误会了她的话。
“不屑做妾?”
“难不成你还想做我的位置?”
“看来今日是非给你一个教训不可了!”
说着,陆飞燕眼中凌厉怒起,一把抽出腰间佩的软鞭,在空中甩得清脆响。
哪怕乔清岁再硬气,见了鞭子也忍不住一缩脖。
“你别动手啊!”
“飞燕你别冲动!”
乔清岁与顾征同声开口,皆是慌乱不已。
她想过陆飞燕冲动,却不想自己解释的每句话都会被她误读。
有她这么当女主的吗?
顾征急了,扯着乔清岁的衣袖劝说,“清岁,你快跪下给飞燕认错,难不成真要挨打吗?”
乔清岁死咬着唇,不想挨打,但更不想给她跪下!
正当僵持时,府外一道高傲的声音传来。
“侯夫人且慢。”
章奉白未容人通传,径直入了侯府。
他先是深深望了一眼陆飞燕,随即又将嫌恶的目光落到乔清岁身上。
也不知晏清辞发什么疯,一大早让他来侯府将乔清岁带走。
一个上赶着做妾的女子,也配让皇叔发话亲自来盯着?
“皇叔昨日才发了话,顾侯记性这么差,今日便忘了?”
章奉白冷声开口,吓得顾征脸色白了又白。
他已将人带入府中,怎么还是惹了事?
陆飞燕冷哼一声,“王爷管得倒是宽,一个逼我让位的女子,也值得王爷这般费心?”
见陆飞燕动怒,章奉白脸色不佳,但也强忍着没动怒。
毕竟皇叔嘱咐了,让他万不可惹事。
“我说过,从未想过做妾,更不会抢夫人的位置,今日前来是为解开误会。”
“倒是夫人见了我就要跪要打的,民女实在受不起。”
乔清岁腰板挺得老直,在一众皇亲贵胄面前,她也不知自己一个农家女,哪来的那么大勇气。
反正隐隐感觉自己很厉害就是了......
章奉白狠剜乔清岁一眼,“既然没打算留在府中,还待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滚!”
他冷斥一声,语气虽不好,却也让乔清岁心中欣喜。
她早就想走了。
滚就滚!
乔清岁话也不留,转头就走。
章奉白完成了晏清辞交代的任务,又深深望了陆飞燕一眼,才随她一同出门。
顾征不甘的目光死死盯着乔清岁,却攥着拳头不甘吭声。
陆飞燕笑得轻蔑,“侯爷可别将眼珠子瞪出来,有王爷与三皇子盯着,这女子怕是入不了府呢。”
她倒不怀疑。
毕竟她与章奉白青梅竹马,就算她已嫁做人妇,章奉白必定是帮着她,才将乔清岁那贱人带走的。
顾征闷声不语,眼下却郁闷万分。
他不过想纳个妾,怎么连那位战神都要管?
出了侯府,乔清岁一身轻快,回家路上恨不得蹦起来。
章奉白就在她身后不紧不慢跟着,语气轻蔑。
“人贵有自知之明,侯夫人出身名门武将之后,你有什么资格与她相争?”
乔清岁撇撇嘴,心知章奉白对陆飞燕有情。
可他夸媳妇,没必要非得损自己一通吧?
她也没去做妾啊!
“三皇子说的是,那就请三皇子多多劝诫侯夫人管好侯爷,别让他总惦着往我那跑了。”
乔清岁回得硬气,章奉白怒气心头起。
“你最好没这个心思,否则我动动手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章奉白语气低冷地威胁完,突然感觉一道阴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头望去,在街口巷角看见一抹熟悉的声音。
晏清辞那双淬了寒冰般阴鸷的眼,似要将他捅个窟窿似的。
皇叔......
章奉白谁也不怕,就怵这位战场上砍头当炒菜玩的战神。
一见晏清辞,章奉白就软了腿,扭头就走。
反正晏清辞交代的事他已经做完了。
没等乔清岁反应过来,章奉白就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再一转头,就看见那位本该在她家躺着养伤的富家少爷就在不远处。
对上乔清岁的目光时,晏清辞迅速敛了眼底寒意,瞬时清澈透明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少爷伤还没好,怎么自己出来了?”
乔清岁跑上前,生怕这位少爷又伤了。
晏清辞听见她的称呼,先是顿了一下,随即薄唇微抿露了笑。
“多亏姑娘照顾得好,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家报一声平安。”
乔清岁点头称是,这么个俊俏又有钱的少爷,总在在外面抛头露面,保不齐又要被人谋财害命。
“那少爷回去吧。”
乔清岁一挥手,也没半点留恋。
晏清辞双眉微蹙,硬是站着没走。
“昨日我答应了姑娘另有重谢,总不好食言。”
乔清岁有些心虚,昨天她买药只花了几钱银子,整锭金子动都没动。
平白拿人家一锭金子,她哪好意思再要?
晏清辞考虑后开口,“我见姑娘那小院儿实在破旧,我就为姑娘令置办一套三进三出的院子吧?”
三进三出?
那可是大户人家才有的院子!
晏清辞这一开口,将乔清岁到了嘴边的话都堵回去了。
她不是贪财。
只是没住过三进三出大院子,想试试而已。
何况她救了少爷的命,要一套院子也不过分。
何况还能躲着顾征,天大的好事!
“那…也成?”
乔清岁故作为难同意了,可嘴角抿着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里乐开了花似的。
晏清辞也被她的笑感染似的,微红唇瓣也勾起了笑。
“那姑娘先回去等着,晚些时候我来接姑娘搬入新宅。”
乔清岁点了头,这回是真拦不住高兴,一路蹦跶着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她前脚刚走,晏清辞后脚就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
这是他昨日回京就置办好的宅子,总算送到乔清岁手里了。
当天下午,晏清辞就带了下人,大包小裹地将乔清岁接到了新宅中。
位置不远,就在他的王府旁。
挨着战神王府住,难免让人有些胆寒。
但乔清岁一见了这豪华的院子,顿时便乐得双眼弯弯。
“这么大的宅子,怕是要少爷破费了吧?”
乔清岁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晏清辞眼底也染着浓浓的笑。
周遭一群伪装成仆人的侍卫,就这么拧眉盯着他家不苟言笑的王爷,此刻笑得春意荡漾,诧异得心都打结。
“我家世代经商,这一个宅子耗费的银两,不过是我一餐饭钱罢了,姑娘喜欢就好。”
晏清辞出手如此阔绰,哄得乔清岁昏头转向,险些乐开了花。
“敢问少爷姓名,我回头给少爷供个长生牌位!”
“长生牌位担不起,姑娘叫我晟都便好。”
以乔清岁的身份,给他供长生牌位,怕是要折寿。
晏清辞这一语,让底下侍卫打了个寒颤。
当今战神晏清辞,小字晟都。
除了他早已过世的父母,能叫他小字的也只有当今皇上皇后。
如今却多了这个傻乎乎的姑娘......
“少爷名字起得真好!”
乔清岁一挑大拇哥,敷衍夸了一句,又开始欣赏她的院子。
她在梦中话本里,倒是没听过晟都这个名字,八成是个不重要的配角。
在话本里重不重要不打紧。
如今晟都送了这个宅子,他就是乔清岁心中顶重要的人!
正欣赏着,她宅子的大门被人叩响。
乔清岁咧嘴笑着过去开门,直到看见门外赵嬷嬷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才顿时收敛了笑。
“我只走了半个月,你竟上赶着来给人做妾了?”
乔清岁一缩肩,顿时鹌鹑似的抖了起来。
她是被赵嬷嬷养大的,从规矩到诗书,赵嬷嬷看管严格,再加上一身好武艺,动辄就是一顿板子。
乔清岁见了赵嬷嬷,宛如老鼠见了猫。
半月前,她让赵嬷嬷去给晏清辞送信。
也不知路上赵嬷嬷耽搁了什么,竟回来得这么晚。
“嬷嬷,我没做妾......”
乔清岁缩着脖子解释,可赵嬷嬷满脸震怒,指着她身后这奢华的院子。
“你身上有几个钱,若没做妾哪来这么好的宅子?”
赵嬷嬷一脸恨铁不成钢,她尊着姑娘的嘱咐,将乔清岁当亲生闺女似的养着,只等她十八岁成年那日告诉她身世。
从前乡下日子虽苦,可她穿的是低调的绸缎,吃的是精米磨的细粮。
那般尊贵的身份,怎么就上赶着给人做妾了?!
乔清岁脑袋拨浪鼓似的使劲晃悠。
“没做妾,真没做妾!”
“我昨日救了个富家少爷,宅子是他送我的!”
乔清岁回头目光去寻晏清辞,想让他帮自己解释。
“晟都,你说句话啊!”
原本还不信的赵嬷嬷,在听见“晟都”两字时,顿时收了即将落下的巴掌。
她绕过乔清岁的声音往后一望,对上晏清辞投来的目光。
还真是晟都!
晏清辞唇角抿着笑,尽管与赵嬷嬷早已相识,却还装着不认识的模样打招呼。
“这宅子是晟都为答谢姑娘救命之恩相赠的,嬷嬷不必难为乔姑娘。”
救命这回事,是他昨晚在乔清岁面前演的。
但半月前躲过敌军埋伏一事,也的确是乔清岁那封信救了他一命。
所以这栋宅子,理所应当是乔清岁的。
“既然如此,就先饶了你!”赵嬷嬷剜了乔清岁一眼,打算等晏清辞走了再教训她。
一声不吭从乡下跑出来,也是该挨顿板子的。
好在还有半年,乔清岁也满了十八岁,此时回京,提前适应下生活也好。
毕竟,今后她可是要在宫墙内住下的主子。
晏清辞走后,换了身衣裳,转头就进了宅子隔壁的王府。
赵嬷嬷趴在门口,盯着人都走净了,回头一个目光扫去。
乔清岁也不含糊,扑通一声跪得清脆。
“嬷嬷别打,我真没做妾!”
乔清岁缩着脖子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通,才算让赵嬷嬷的脸色缓和了些。
虽说私自跑来京城不妥,好在她有分寸,没看中侯府富贵真跑去做妾。
也算这些年的教导没白费。
“起来吧。”
赵嬷嬷松了口,乔清岁这才敢起身,高悬的心脏也跟着落了地。
次日,赵嬷嬷早早去牙行买了一批下人,毕竟偌大的宅子总不能只靠她两人打扫。
几十个奴仆领回来,对着乔清岁就跪。
乔清岁细眉紧拧,摆着手指头数这些奴仆该花多少钱。
这些年也不见赵嬷嬷有正经营生,可怎么感觉她的钱怎么也花不完呢?
如今搬了新宅子,外头也没了惹事的人,乔清岁才算得了闲。
午后,趁着赵嬷嬷训斥下人的功夫,乔清岁上了趟街,打算置办些物品。
可路边小摊逛着,身后一辆马车摇晃着停下了。
“还有脸出门?”
陆飞燕带着嗤笑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
乔清岁筋着鼻子回头望去,晦气得小脸拧做一团。
她生得一副沉鱼落雁的好模样,怎么就没脸出来了?
“侯夫人说话也别太难听,我逛我的,碍着您什么事了?”
乔清岁虽谨受着赵嬷嬷教导的规矩,但语气不大好。
之前她怕挨打,但现在赵嬷嬷来了。
赵嬷嬷一身武艺,两个陆飞燕也不够她打的,底气足,腰板自然直。
“我无心与你争论,去一旁酒楼谈谈吧。”
乔清岁面带笑容,看着对面温文儒雅的男子,朝她巧舌如簧。
“我今日便要启程回京,清岁这一路就要辛苦些了。”
“只是我顾家有爵位在身,贸然带你回去不好解释,你就暂以我表妹之名入府吧。”
乔清岁听着熟悉的对话,清澈的眸中顿时盛起笑意。
“好啊。”
别以为她不知道,顾征早已娶妻。
一个月前,顾征被强盗劫道,是乔清岁捡了受伤的他回家。
自那日起,顾征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更提出要带她回京大办婚事。
若不是半月前做了那个梦,她怕是真要信了顾征的鬼话,去顾家做那个讨人嫌的宠妾了。
在梦中,乔清岁读了一个名为《宠妾灭妻,我转头改嫁太子》的话本。
好巧不巧,她就是这个话本中的配角,宠妾灭妻的那个“妾”。
她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在千万人非议声中选择自尽。
可一切罪恶的源头分明是顾征。
顾征从未告诉她,这场婚宴不是娶妻,而是纳妾礼!
“清岁,此生我定不负你!”
顾征拉起乔清岁的手,眼中满是殷切热烈。
乔清岁还是同他上了回京城的马车。
毕竟顾征身为侯爷,自己孤身住在乡下,他真想抢一个民女,自己抗拒不了。
且回京之事,是她一早就答应顾征的,不好改口。
但梦中早已预知的一切,她绝不会让悲剧上演!
......
骁勇侯府门前。
绛紫暗裙的女子在乔清岁身上扫了一眼,尽是戒备。
“表妹?我与你成婚三年,怎么不知你在乡下还有个表妹?”
陆飞燕警惕的目光,似要将乔清岁盯出个窟窿似的。
迎着她满是敌意的目光,乔清岁朝她行了礼。
“清岁见过嫂嫂。”
虽在乡下养大,但乔清岁举止端庄得体,竟丝毫不输京中的官家小姐。
她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她梦中那部话本的主角,当朝一品将军之女,陆飞燕。
乔清岁神容恭敬,迎来的却是陆飞燕一声嗤笑。
“我可担不起这一声嫂嫂,怕是用不了多久,侯府张灯结彩,你就要改口叫我一声姐姐了!”
陆飞燕的敌意清晰。
顾征随即蹙眉呵斥,“表妹远道而来,你说什么胡话!”
乔清岁垂着眼帘未加入战斗,他们夫妇二人倒是在家门口吵起来了。
“嫂嫂容禀,表哥先前并未向我提及已有妻室,为免嫂嫂误会,我想我还是回去的好。”
乔清岁说完,顾征的脸当即阴一阵晴一阵的难看。
她这话的意思分明是,顾征隐瞒已娶妻的事实。
自己是被顾征骗过来的。
换做个正常人,也该将矛头对准顾征,斥责他诓骗良家女。
可陆飞燕冷睨着乔清岁,嘴角勾起的笑分明轻蔑。
“别以为我不知道,嘴上说着回去,但你心里可没这么打算。”
“不过是看准侯爷不会放你走,故意在我面前装委屈罢了。”
“我乃是将门出身,还识不清你这些小把戏吗?”
乔清岁:我......
怪她忘了,陆飞燕本就不是正常人。
话本中的陆飞燕,披着将门后代的大女主皮,做尽了争宠算计之事,最后和太子喜结连理登上凤位。
所以说,陆飞燕已经将她视为仇敌,不信她压根不想嫁给顾征之事。
正争执的时候,街尽头走来一队军马。
一道威严而轻蔑的声音,自亮黑骏马背上响起。
“顾侯爷当真风流,外派办差三年,还领回个表妹?”
马背上的男子银色铠甲威风,垂眸看向顾征与乔清岁的目光尽是轻蔑。
乔清岁只一愣,瞬间认出男子的身份。
话本中的男主,当今三皇子,未来的太子乃至皇帝,章奉白。
今日是章奉白率军攻打西川得胜回朝的日子。
按话本所言,章奉白对陆飞燕早生情愫,今日为给陆飞燕出头,他可是将自己羞辱得半月都无颜出门。
“这位表妹可曾听过,聘者为妻奔为妾,如此低贱的做派,也不怕遭人耻笑!”
章奉白字字句句直戳乔清岁心窝。
放在从前,她必定要羞愧大哭一场。
但如今不同,那个梦已让乔清岁清楚意识到,这不过是章奉白为讨美人欢心的说辞。
乔清岁不卑不亢行礼,看向高头大马上的男子。
“那这位大人又可曾听见,我并不知侯爷娶妻之事,况且我从未提过要入门做妾一事,本也是打算走的。”
“大人贸然一盆脏水扣到我头上,怕是不妥吧?”
乔清岁据理力争,全然不被章奉白的言语扰了心智。
无论按剧本演绎,还是眼下情形,她分明都是受害者。
哪怕她养在乡下,却也知道一个道理。
宁为农门妻,不做富家妾。
若有的选,谁愿自贬身份做个受人欺凌的贱妾。
万恶源头,分明是隐瞒实情故意诓骗的顾征。
怎么所有人都只知道指责她?
乔清岁巧舌如簧,倒是怼的章奉白脸色不太好看。
陆飞燕原本刚生出的好感,也在章奉白的沉默中消亡。
她再度攻击乔清岁:“你连说了几次要走,怎的还不走?我看你还是想留下,嘴硬罢了!”
乔清岁愁得只感觉满头青丝都白了大半。
她这脑子,怎么做的话本主角?
正当乔清岁还打算辩驳时,章奉白前头那匹马上,清冷且大肆威严的声音传来。
“今日得胜回京,三皇子不立即回宫述职,反倒管起别人的家事了?”
这道声音一起,原本还咄咄逼人的章奉白脸一白,立即恭敬转回头。
“皇叔教训的是!”
这一声皇叔,让所有人,包括女主陆飞燕都沉默了。
晏清辞,当今威风凛凛的战神。
也因不世功勋被封异姓王,是当今皇上的义弟,按理章奉白该叫一声皇叔。
“见过王爷,三皇子!”
众人纷纷跪拜,乔清岁也一同跪下。
但目光却在前头那匹马上,试探着逗留许久。
晏清辞一袭玄衣铠甲,脸上带着一副修罗面具,可怖无比。
哪怕威风凛凛的章奉白在他的衬托下,也成了个弱鸡。
顾征早被战神气势震慑得不敢吭声。
可乔清岁的眼中笑意洋溢,盯着那副可怖的修罗面具暗暗高兴。
她读的话本果然有用。
这不?
晏清辞活下来了!
按话本中的剧情,晏清辞在西川一战中受了伤,回京路上又遭埋伏,伤重不愈而亡。
而西川得胜的功劳,也就全落在了活着回来的章奉白头上,荣封太子。
半月前,乔清岁做了那个梦之后,匿名给晏清辞写了一封信,让他提防路上埋伏,又让赵嬷嬷想法子送出去。
虽然不知赵嬷嬷哪来的路子给晏清辞传信。
但如今晏清辞活着回来,说明她的信有用!
写那封信,乔清岁一是不想大振国威的战神枉死。
另一方面…公报私仇罢了。
梦中章奉白没少给她使绊子,这么大的战功给他就可惜了。
“管也管不明白,没听见人家压根没打算留下?蠢货!”
晏清辞紧跟着又冷声将章奉白训斥一通,骂的他脸色铁青,却不敢顶嘴。
“皇叔教训的是。”章奉白翻来覆去,只能捧着晏清辞。
乔清岁嘴一抿,险些笑出声。
看吧,战神虽不是话本主角,但脑子是清醒的!
修罗面具之下,目光流转,乔清岁隐隐察觉到视线,抬头去看。
“顾侯爷若真对你表妹无心,何必隐瞒娶妻之事?”
“今日之事该如何处置,本王可盯着呢。”
说罢,晏清辞一勒马缰,再度动身离开。
章奉白狠狠剜了乔清岁一眼,尽管不甘,却还跟着晏清辞走了。
临走前,他黏得拉丝的目光久久落在陆飞燕身上......
战神与三皇子走后,侯府门前又是一阵僵持。
乔清岁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若是无事,我便先找个院子住下,不叨扰侯爷与夫人了。”
乔清岁说到做到,本也没打算做妾。
出门前,她将乡下的房契地产带着了,足以在京中租下一个小院。
乔清岁转身刚走,顾征就急急追了上来。
“清岁,我来为你操办院子!”
陆飞燕淬毒似的目光,恨不得将乔清岁当场凌迟。
她身旁的丫鬟脸上同样狰狞。
“说不纳妾,可在外给人置办院子,这不就是当外室养的吗?”
陆飞燕咬牙,拳头攥得嘎吱响。
“她敢做这个外室,就要承担应有的下场。”
“王爷方才不过随口一说,还真能帮那个贱人不成?”
......
“清岁,你听我解释,我与那悍妇并无感情,实在是婚事所迫。”
“你放心,我定找机会休了她,再将你风光迎入侯府!”
乔清岁推辞了千万次,还是架不住顾征手下众多,为她安排好了院子。
此刻顾征就在她眼前,满面愧疚解释今日之事。
按照剧情,这会儿她本该住进侯府。
虽说还没摆脱顾征纠缠,但好在还有个自己的小院。
乔清岁笑得敷衍,躲了又躲没让顾征碰到她的手。
“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表兄妹,怎么就提到娶不娶的了?”
“何况王爷发了话,是要盯着侯府的,休妻这项罪名,清岁也担不起。”
她笑着回绝,让顾征的脸色愈发难看。
陆飞燕那边已经得罪了,章奉白与晏清辞更对他每个好脸色。
要是再让乔清岁跑了,他这一趟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清岁......”
顾征还欲再辩时,乔清岁神秘开口。
“侯爷今日刚返京,为我置办院子已经耽搁许久了,要是被将军那边知道......怕是不好吧?”
陆飞燕她那对将军父母还生龙活虎呢。
顾征天不怕地不怕,可她还想留着命呢。
说罢,顾征拧眉沉思片刻,到底还是怵隔了两条街的将军府。
“那我先回府一趟,明日再来看你。”
顾征前脚刚走,乔清岁一盆水洒在门口,还嫌不够去晦气的。
她在乡下过得开开心心,就是被顾征这个人渣骗来京城,莫名卷入了争斗。
陆飞燕与章奉白荣登九五之尊,她并不在乎。
可要是踩着她的血肉上位,那她就得争论一下了!
她能躲了顾征一时,怕也躲不了一世。
日日用晏清辞的话挡着,总有失效的一日......
乔清岁正想着的时候,刚推门想出去置办些物品。
迎面一个妇人朝她气势汹汹走来。
乔清岁下意识侧身一闪。
一盆肮脏恶臭的水擦着她的衣摆泼到地上。
要不是她反应迅敏,怕是成了落汤臭鸡。
“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还妄想做侯夫人,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妇人骂完,喉咙一滚又吐出一口黏痰.
同样被乔清岁惊险躲过。
她看着地上这一滩污渍,双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陆飞燕的手笔。
话本中,她住进顾家后,被下人的恶毒言语骂得不敢出门。
如今她住在外面,就改成让百姓骂她了?
她虽是配角,但也是受人蒙骗的,罪不至死吧?!
乔清岁一咬牙,没等生气,迎面又结队来了几个醉醺醺的地痞,看样子也是朝她来的。
这回乔清岁不敢冲动,转身立即回院锁了大门。
一口皓齿被她咬得嘎吱响。
骁勇侯府中。
陆飞燕擦着她的宝剑,一边听着丫鬟炫耀的回禀。
“夫人放心,我只随便说了几句,就有百姓愤懑不平去找乔清岁为夫人做主了。”
“那几个都是将军手底下士兵的家眷。”
“那贱蹄子敢做外室,这样的下场都算便宜了她!”
听完丫鬟的话,陆飞燕也举起被擦得锃亮的宝剑。
“我向来不屑妇人之间的那些说嘴拌舌,她若再敢猖狂,我一剑刺她个对穿!”
乔清岁突然猛地打了个寒颤,躺在榻上半天睡不着。
今天下午,前来骂街的泼妇,闹事想买她一夜春宵的地痞,来了一茬又一茬。
哪怕早做好心理准备,可乔清岁在房中窝着,心里依旧憋气。
就因为陆飞燕是女主,就可以随意凌辱她这个受害者吗?
如今天色已晚,外头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
可眼下,阵阵微弱的敲门声又在院外响起了。
乔清岁拿被子蒙了头,不想理会外头找茬的人。
可那声音跟针似的,直往耳朵里钻,吵得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要是赵嬷嬷在就好了,出去将人打一顿就成。
可她只是个弱女子......
但乔清岁终究忍不住了,她困得红了眼,去厨房拎起一把菜刀冲到院门口。
“来,你出来,三更半夜敲我家门,不就是想来羞辱我,你来......”
乔清岁壮着胆子拉开院门,可话没说完,一个身影顺着门缝栽进来,斜斜地躺在她的脚面上。
男子清澈的眼,在月光下如宝石般澄澈,但又虚弱无比。
乔清岁看着地上的男人,愣了片刻。
“碰瓷啊?”
乔清岁:···
最后,两人还是进了一旁的酒楼。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
没等乔清岁坐下,陆飞燕就轻蔑的开口。
那语气好像施舍一般,仿佛她能这么说,是给了乔清岁多大的面子似的。
毕竟是将军府出身的女儿,于陆飞燕而言,她能够自降身份,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农家女说话,已经是给了她脸面了。
如果这个女人识相,就该乖乖的滚出京城!
“侯夫人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我说的很明确,我并没有想要入侯府的打算,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可好?”乔清岁无奈极了。
她从来都没有表现出对顾征有意思,一直都是顾征缠着她好伐!
“如果你当真不想入侯府,又怎么会一直待在京城?当真是没脸没皮!”
陆飞燕咬着牙,看着乔清岁的目光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乔清岁:求一个听得懂人话的女主啊喂!
“夫人若是能够看着侯爷,让他不要再纠缠于我,我也可以给夫人保证,不再出现在侯府。”
乔清岁本以为这番话一出,陆飞燕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可不曾想,陆飞燕却是更加火大。
“哦?你这意思,是怪我没本事,看不住自己的夫君?”
“看来,我的确是非教训你不可了!”
说着,陆飞燕抽出腰间的软鞭,不等乔清岁反应,一鞭抽下来。
乔清岁根本来不及躲,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她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去挡。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
乔清岁抬眼去看,才发现是有人帮她挡住了这一鞭。
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人影,将陆飞燕的鞭子牢牢握在手中。
陆飞燕使了力气想要把鞭子收回来,但男人却没有松手,一双眸子寒气乍现。
“晟都!你怎么会在这里?”乔清岁惊喜的围上去,傻笑着。
瞅见乔清岁看到自己露出的笑容,晏清辞敛了眸中的寒意:“本来是过来吃饭的,看到一个人影像是你,我便过来了。”
实际上,是手下的人告诉他乔清岁又和陆飞燕对上了,他这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陆飞燕脸色铁青,抽不回鞭子,她索性松了手,看着两人语气嘲讽:“先前我还当你只是想攀龙附凤,没成想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侯夫人慎言,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出口就是污蔑,也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么?”
没等乔清岁开口,晏清辞直接怼了回去,那条鞭子也被他嫌弃的丢了。
陆飞燕气得咬牙:“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拉拉扯扯,不是有私情是什么?”
乔清岁:合着我是怎么做都错呗?
“清岁!”
就在三人僵持着的时候,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陆飞燕的婢女见情况不对,悄悄退出去,请了顾征来。
乔清岁有些头疼。今天出门她一定是没有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
顾征的目光一直看着乔清岁,见她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一步想要去拉乔清岁的手,被她避开了。
“侯爷请自重,侯夫人会生气的。”
顾征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虽然不耐,但还是不敢发作,只能僵硬道:“夫人怎会来此?”
“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我?”
陆飞燕嘲讽的语气让顾征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想到她那个强势的爹,他还是低下头去,没了声音。
“侯爷,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正好家中还有点事。”
“晟都,我们走吧。”
乔清岁才不想继续杵在这里当冤大头,既然无论她怎么说,陆飞燕都不相信她,她尽量避开他们就是。
顾征还想阻拦,晏清辞不过一个眼神,就吓得他不敢上前。
真是见了鬼了,明明在京城的权贵中没有见过这等人物,怎么他一个眼神,自己就像是被唬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了?
顾征百思不得其解。
他哪里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战神,杀人如砍菜一般,一个眼神就能令敌军腿软,更遑论他这样的人了。
二人很快就走到酒楼门口。
“晟都,多谢你了。”
乔清岁现在想到那一鞭子,还是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晟都替她挡下那一鞭子,她肯定是要疼上一段时间了。
“你救了我,我救你也是应该。”
看着晏清辞认真的神色,乔清岁一僵,莫名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缺心眼?
他给了她那么多东西,早就已经超过她对他的救命之恩了。
乔清岁刚想说些什么,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尬得她不由得埋下了头。
晏清辞一垂眸,就看到乔清岁低着脑袋,一副害羞的样子,不由得脑补了一副女子脸红的画面,心里一软,语气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愉悦:“乔姑娘这是饿了?不如赏脸让在下请姑娘吃一顿,权当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了。”
乔清岁不好意思的一笑,本想拒绝的,可晏清辞说的情真意切,他又长得那般好看,在美色的诱惑下,乔清岁还是点了头。
晏清辞嘴角愉悦的勾起。
虽然乔清岁并没有要求晏清辞点什么好菜,但看到端上来的大鱼大肉,乔清岁还是可耻的流下了口水。
最后,乔清岁理所当然的吃撑了。
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晏清辞看着她,只觉得可爱。
原先他只感觉那些世家女子,遵循什么礼仪规矩,端的是矫揉造作,令他看了就只有厌烦。可面前这个女子,却是与那些世家小姐不甚相同。
“多谢晟都了,等日后有机会,我必定请晟都去家中小坐。”乔清岁吃饱喝足,又觉得沾了人家的光,还是要有所表示。
“无妨,能够让乔姑娘开心,是在下的荣幸。”
晏清辞那张惑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神情。
乔清岁一愣,脸不争气的红了。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正经的说出这么撩人的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