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苒楚翊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陆知苒楚翊安的小说我进宫和离,渣夫却求我别走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花匪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知苒懒洋洋起身,“该来的总会来。给我梳妆吧。”陆知苒不紧不慢地换了衣裳,又对发饰挑挑拣拣一番,这才从里间出来。传话的丫鬟绿英侯在外头,面上已经带出点不耐烦来。“少夫人且快些吧,都等老半天了。”陆知苒神色淡淡,“掌嘴。”翠芙直接上前,抡起手就给了对方一记耳光。“你算哪根葱,敢在主子面前这般说话?”翠芙方才就看不惯这小蹄子,一个个都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也不想想以前自家小姐当家的时候给了她们多少好处。绿英捂着脸,眼底闪过一抹怨愤,但到底不敢发作,只能委委屈屈地低头认错。“是奴婢逾越了,奴婢也是怕夫人等急了怪罪少夫人。”陆知苒语气不咸不淡,“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倒是劳你替我操心。”绿英觉得现在的少夫人气势压人,完全不似以前那般柔善好说话了...
陆知苒懒洋洋起身,“该来的总会来。给我梳妆吧。”
陆知苒不紧不慢地换了衣裳,又对发饰挑挑拣拣一番,这才从里间出来。
传话的丫鬟绿英侯在外头,面上已经带出点不耐烦来。
“少夫人且快些吧,都等老半天了。”
陆知苒神色淡淡,“掌嘴。”
翠芙直接上前,抡起手就给了对方一记耳光。
“你算哪根葱,敢在主子面前这般说话?”
翠芙方才就看不惯这小蹄子,一个个都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也不想想以前自家小姐当家的时候给了她们多少好处。
绿英捂着脸,眼底闪过一抹怨愤,但到底不敢发作,只能委委屈屈地低头认错。
“是奴婢逾越了,奴婢也是怕夫人等急了怪罪少夫人。”
陆知苒语气不咸不淡,“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倒是劳你替我操心。”
绿英觉得现在的少夫人气势压人,完全不似以前那般柔善好说话了。
她低着头不敢吭声,陆知苒也不再理会她,抬步便往外走。
永福居内,姜氏和楚翊安早已等得满肚子火。
姜氏原本只是在装头疼,这会儿是真的被气得头疼了。
“安儿,你也瞧见了,现在陆氏是完全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
楚翊安脸上早已乌云密布,袖中的拳头也握得咯咯作响。
文嬷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咬牙开了口。
“大少爷,原本有些话轮不到老奴说,但老奴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她“扑通”跪下,开始添油加醋地告状。
“这次夫人唤少夫人前来,为的是婚宴采买之事。您有所不知,这三年,侯府大大小小的宴饮,都是从少夫人的铺子上采买酒水,干货和茶叶,为的便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多照顾少夫人的生意。”
“这回侯府便也照例在少夫人的铺子里采买,只是采买数量太多,侯府一时没结清银两,便先记在账上,过几日再把银子补上。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咱们侯府难道还能赖了那点银子不成?”
“可少夫人却借此发难,硬是让她手底下的掌柜百般刁难,说什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简直是半点不把侯府的颜面放在眼里啊!这些年夫人待少夫人宛若亲生,那是一日规矩都没有让少夫人站过,而今少夫人却如此下夫人的脸,奴婢实在是为夫人感到寒心。”
文嬷嬷说着说着,就开始抹起了眼泪,姜氏更是一副失望到极致的模样。
楚翊安的火气一拱一拱地在胸腔冲撞,直接徒手捏碎了一枚杯盏,“好个陆知苒,她是半点没把我昨夜的话放在心上!她既这般不识好歹,母亲又何必再照应她的生意?咱们侯府换其他铺子采买便是!”
姜氏露出几分难色。
“安儿,侯府的情况你也知晓,一时半会儿也的确拿不出这般多银子,暂时赊欠也是无奈之举。陆氏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刁难。”
楚翊安蹙眉,“书宁不是拿出一大笔银子吗?”
姜氏照例哭穷,“那笔银子听上去多,但真用起来就半点不禁用。若是普通宴席也就罢了,但这次咱们邀请到了李家,还有好些以往结交不到的人家,宴席的规格自然与以往不同,不然岂不失了体面?”
“侯府的困难只是暂时的,过些时日自然就能把银子补上,陆氏但凡大度点,就不应当在这件大事上存心刁难,她啊,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存心要搅了这场喜宴。”
陆知苒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这与魏嬷嬷想的待遇不太一样,但眼下只能自己往下接话。
“老爷说,咱们姑爷立下大功,得了皇上亲口赞誉,此乃天大的荣耀,日后前途也定是不可限量。那位平妻亦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他们患难见真情,便是皇上都赞他们情真意笃,令人感动。大小姐乃侯门宗妇,合该贤惠大度,切莫使小性子,伤了夫妻和气,更损了两家的情谊。”
魏嬷嬷话还没有说完,金嬷嬷和翠芙就已经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说的话吗?
陆知苒的神色却十分平静。
上辈子便是如此。
她父亲已官至从三品的户部侍郎,但野心显然不止于此。将她嫁到侯府,就是为了攀附获益,又怎会在意她落水之事。
“我知晓了,劳烦魏嬷嬷跑一趟。”
魏嬷嬷被她的态度整懵了,一时呆愣着没说话。
“魏嬷嬷可还有旁的事?”
“没,没了,大小姐若是没有旁的话,奴婢这便告退了。”
陆知苒又“嗯”了一声,魏嬷嬷只得告退离开了。
金嬷嬷和翠芙心中气恼至极,又担心陆知苒难过,不敢多说什么。
这时丹烟端着食盒,气鼓鼓地进了卧房。
“太欺负人了!”
翠芙连忙询问,“怎么了?”
丹烟把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你自己瞧瞧,今日厨房给咱的是什么菜!”
姜汁鱼片,糖醋荷藕,杏仁豆腐,还有一份清炒小白菜。
菜式倒是挺丰富,但每一道菜的品相却是大不如前,甚至那份杏仁豆腐都碎成了渣渣,叫人毫无食欲。
“以前小姐当家时,何曾短过他们的好处?如今咱们小姐才交了管家权,他们就敢如此过分,简直完全不把小姐看在眼里!”
“更可气的是,青黛阁那位的人也来取食盒,她一个平妻,饭菜却比小姐的好多了,我忍住了才没说什么,那小贱人反而挤兑咱们小姐是手下败将,若不是怕给小姐惹麻烦,奴婢定要上前撕了那小贱人的嘴!”
翠芙也气得涨红了脸。
陆知苒眸底一派幽深。
若没有姜氏的授意,厨房定然不敢如此行事。
这是她对自己胆敢违逆她的敲打和惩戒。
“让你们跟着我一起受委屈了。”
丹烟和翠芙都一下红了眼眶,“奴婢不怕受委屈,奴婢是替您不值!”
不只是侯府,连陆家也这么容不得自家小姐!
早就看清了所有人的嘴脸,陆知苒没有她们那么激动,“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把这些都倒了喂狗吧。从今天开始,咱们院子里所有人的一日三餐都让饕餮阁现做了送来。”
饕餮阁也是陆知苒的产业,她每顿便是吃一桌倒一桌,也完全吃得起。
两个丫鬟立马高兴起来。
很快,玉笙居众人便吃上了新鲜味美的大餐。
深宅大院里没有秘密,此事迅速传到了各个院中。
楚翊安“砰”一声放下了筷子,“母亲,那陆氏素日里便是如此做派?”
把饭菜当着下人的面倒了,转头就去外面定了上好的席面独自享用,这是在打谁的脸?
姜氏沉着脸没说话。
楚云清鄙夷地撇了撇嘴,“她是小门小户出身,又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做事自然随心所欲,不把侯府规矩放在眼里。”
楚翊安的眼底闪过一抹嫌恶。
以前她分明不是这样的人,短短三年,她竟变得如此陌生!
还是说,自己从未真正认清过她的秉性?
正气闷着,一个管事婆子入内道:“夫人,如意阁的管事来了。”
姜氏还没反应过来,楚云清已经欢喜地道:“定是我上月定做的头面做好了,如意阁的管事亲自送来了。”
楚云清迫不及待就要去看看自己的新头面,姜氏却是猛地想到什么,急忙喊住她。
“清儿,等等。”
楚云清面露疑惑,“娘亲,怎么了?”
屋中其他人也都看向她,姜氏朝大家摆摆手,开口吩咐,“你们都先回去吧,清儿和翊安留下。”
丫鬟们赶忙告退了。
赵书宁疑惑地看了楚翊安一眼,楚翊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你先回去,我很快就来。”
赵书宁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待屋中没了外人,姜氏这才开口,“那头面,是陆氏在如意阁为清儿定的,只付了定金,尾款却是未曾付的。”
今日如意阁的管事亲自把头面送来府上,自然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而今陆知苒正与他们赌气,这尾款,谁来付?
楚云清想到这一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楚翊安也明白了母亲话中之意,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
难道他堂堂侯府,买个东西还付不起?
“那头面多少钱?我来付便是。”
楚云清眼睛一亮,“那副头面一共八千八百八十八两,嫂嫂已经付了八百八十八两定金,还差八千两。”
楚翊安:……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多少?”
楚云清又重复了一遍,楚翊安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什么头面竟然这般昂贵?”
他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不到百两,他在战场上拼杀三年,也没攒下八千两,她竟然敢花八千八百八十八两买一套头面?
别说他买不起,就算他买得起,他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姜氏也舍不得让自己儿子出这笔银子,“那头面是陆氏做主给云清打的,这银子自然应当由她来出。”
楚云清偷觑楚翊安,“可是嫂嫂现在还在生气。”
这也是姜氏为难的原因。
她本已打定主意要好好冷着陆知苒一段时间,好叫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也更方便日后拿捏她。
但谁料不过一日就来了这么一桩事。
楚翊安脸色难看,他断然道:“退了!”
楚云清拔高音量,“不行!”
楚翊安沉了脸,“什么样的头面不能戴?非要买这么贵的?”
楚云清满脸执拗,“那是嫂嫂给我买的,我凭什么不要?”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姜氏及时开口,“翊安,这副头面的确不能退。如今你和赵氏都是炙手可热的功臣,大家都盯着侯府,这个时候把那头面退回去,侯府必将颜面无存,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楚云清也很快调整了面部神色,“我哥哥与书宁嫂嫂的爱情故事的确感天动地,令人动容。”
萧宝珠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止一个嫂嫂,有什么好感天动地的?”
楚云清:……
姜锦年:……
其余人:……
瞎说什么大实话。
陆知苒唇角不受控制地翘了翘。
这话也只有萧宝珠敢说,但凡换个人,早就被怼了。
萧宝珠之所以会来,不是因为闲得无聊,而是偶然得知,自家七皇兄今日也要来,而且他还会干一件大事。
七皇兄要干的大事,那必定是天崩地裂的程度。
上回他在人家宴席上,直接给人把桌子掀了。这会他又要干些啥?
她一再逼问,七皇兄都守口如瓶,这越发叫她心头痒痒,索性就自己跑来了。
楚云清心中再憋屈,也只能扬起笑脸奉承。
“不管怎么说,公主能来我们都不胜荣幸。公主您这边请,这次侯府喜宴用的是上等的碧螺春,您赏脸品尝一二。”
萧宝珠脱口而出,“是赊的吗?”
楚云清:……
这天简直没法聊了。
半晌她才憋出一句,“公主说笑了。”
萧宝珠还想说些什么,身侧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轻咳声,她忍了忍,还是遗憾地把话头咽了回去。
陆知苒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目光往旁边的丫鬟身上挪了挪。
那人一身寻常的打扮,容貌普通,皮肤微黑,很不起眼,陆知苒的目光却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两息。
竟然是她?
陆知苒先是有些意外,但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没那么意外了。
她会出现在这里,定是冲着赵书宁来的。
姜氏本在一众贵妇中交际,得知萧宝珠竟然来了,急忙匆匆赶来,又在萧宝珠面前一阵奉承,萧宝珠听得腻味极了,赶紧找借口脱身了。
若不是想等着看七皇兄要耍什么把戏,她早就走了。
外头吹吹打打的声音慢慢靠近,新娘子的喜轿到了。
赵书宁并无娘家,是在侯府的别院中出嫁。
楚翊安生得俊朗,身形高大挺拔,一身喜服越发衬得他英朗俊逸。
赵书宁身形高挑,那身锦绣阁赶制出来的嫁衣精美绝伦,削弱了她原本的英气,平添几分柔美婀娜。
她盖着盖头,由楚翊安牵着前行,看上去分外美好登对。
街道两侧满是围观的百姓,毕竟二人的故事早已传遍街头巷尾,他们的结合本就传奇,如他们这般补办喜宴的,更是少见。
楚定峰和姜氏皆是装扮体面,端坐上首,含笑看着二人。
今日不仅李大人和李夫人前来赴宴,便是最得宠的九公主也来了,这让楚定峰和姜氏面上光彩极了。
倌相正准备唱礼,外面就有一道高亢又急促的声音传来。
“不好了不好了,侯府门口有人闹事来了!”
这一句喊声十分响亮,一下压过了在场所有声音,倌相也卡壳了。
楚定峰和姜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旋即便是一阵恼怒。
是哪个不懂事的玩意儿在这个关头传这样的消息?到底有没有眼力见?
楚定峰迁怒地朝姜氏瞪了一眼,这次喜宴里里外外都是姜氏在安排,眼下出了这么个岔子,也是她的责任。
姜氏也觉得脸上挂不住,立马朝文嬷嬷示意,赶紧把事情处理了。
她扯出笑脸,“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必在意,仪式继续。”
众人只得按捺住心中好奇。
楚翊安的火气被挑起,他怒而起身,“我这便去当面问问清楚,她到底想怎样!”
一道平静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我来了,你有什么话想问?”
陆知苒脚步不紧不慢,面上神色亦是十分平静,与他们的满脸怒容形成强烈对比。
楚翊安见她依旧如此云淡风轻,气得双目喷火。
“你可知我们等了你多久?”
陆知苒还尚未开口,绿英就捂着红肿的脸,小声啜泣。
“奴婢也担心夫人和大少爷等急了,便出声劝了一句,可少夫人却让下人扇了奴婢一耳光。”
她生得容貌清丽,此时低垂着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纤长脖颈,她的语气中更是满含无限委屈,配上那红肿的面颊,分外惹人怜惜。
楚翊安本就怒火中烧,绿英的挑拨成功戳到他的肺管子。
“你当真好大的威风,连母亲身边之人都敢随意打骂!”
绿英低着头,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陆知苒反问,“照你这意思,我这个正头夫人,连教训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
楚翊安强调,“她是母亲身边之人。”
“这丫鬟借着母亲的势,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半点规矩都没有,若我不好好教训她,旁人还以为母亲身边之人都如她这般不知规矩,目无尊卑。”
绿英急忙辩解,“大少爷,不是的,奴婢没有……”
陆知苒淡淡一笑,“瞧瞧,主子说话下人一再插嘴,这还不好好教训,以后岂不是连规矩二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
楚翊安被怼得一时说不上话来。
姜氏沉着脸,“好了,说正事。”
绿英有些不甘心就这么退下,但被文嬷嬷一记眼刀扫得瑟缩一下,赶紧告退了。
陆知苒气定神闲,“不知母亲唤儿媳前来,所为何事?”
楚翊安轻呵了一声,“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陆知苒:“时不时就会有人往我的头上扣帽子,谁知道这次又给我安了什么罪名?”
“你……”
楚翊安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质问,“是不是你让你手底下的管事刁难侯府采买?”
陆知苒一脸疑惑,旋即恍然,“你说的是谭管事不让侯府赊账之事?那确有其事。”
楚翊安冷笑,“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以为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与书宁的喜宴就会受阻挠吗?你越是如此,便越令我生厌!”
陆知苒自动过滤掉他那些自信发言,只淡淡道:“我没有什么需要狡辩的,这件事我的管事并没有做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是正常买卖的规矩吗?”
楚翊安的怒气已经快压不住,“侯府家大业大,还会赖掉你的银子不成?这满身铜臭的酸臭味,实在是臭不可闻!”
他们买东西不给银子还有理了?
陆知苒简直气乐了,“既然侯府家大业大,又何必要拖欠我这碎银几两?直接给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实在不行,换别家采买便是,兴许别家东家大方,愿意让侯府赊欠。”
楚翊安怒目而视,“若非为了照顾你的生意,你当侯府愿意去你的铺子采买?实在是不知好歹!”
陆知苒语气发冷,“照顾我生意?你不若先替侯府把这三年在我铺子里赊欠的银子还了再说这话!”
还照顾她的生意?到底多厚的脸皮才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朝一旁的丹烟伸出手,丹烟便把一本账册交到了他的手里。
陆知苒冷冷道:“我从来没让谁求我,你们求了,那也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何干?别人求我我就得答应,那人人都来求我,我岂不是要把命都交出去?”
楚翊安不可置信,“你……那是别人吗?那是你婆母!母亲视你如亲女,你岂能如此不孝?”
陆知苒已经完全失去了与之虚以为蛇的耐心。
“若当真视我如亲女,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侯府的前途来压我,叫我为难。”
这话简直是把姜氏的脸面按在地上狠狠地踩,双方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姜氏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你,你……好好好,你很好!”
楚翊安怒不可遏,“如此不孝不悌,我定要休了你!”
陆知苒腰杆挺直,神色傲然,“你当真敢休,我敬你是条汉子!”
这三年,她兢兢业业操持庶务,侍奉公婆,他一回来就抬平妻,为其请封诰命,补办喜宴。
若他还敢在这个关头休妻,那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了!
陆知苒了解这个男人,他不会这么做。
他即便是要休妻,也会暗中谋划,把错处栽赃到别人身上,他半点错处都不沾染。
楚翊安的面皮狠狠抖动,袖中拳头亦是握得咯咯作响。
只觉胸中有一团熊熊怒火在燃烧,烧得他快炸了。
曾经,他也被这个女人的外表所迷惑,现在,他只觉得对方实在面目可憎!
陆知苒不再管他们难看的脸色,直接告退离开了。
她一走,楚翊安便一拳砸在小几上,瞬间将小几砸得四分五裂,他的手上亦是渗出血来。
姜氏一下从震怒中回神,急忙命人去准备伤药。
“安儿,你便是再如何恼怒,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
楚翊安根本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如此发泄一通,依旧没法驱散胸中郁气。
“儿子是气自己当初识人不明,竟以为陆氏是个好的。”
姜氏何尝不气?陆知苒已经彻底失控,一颗不受控制的棋子,连废棋都不算,只有彻底除掉方能安心。
但眼下,也的确不是好时机。
这口气,他们就只能暂且忍下。
姜氏长长叹了一口气,“当初你祖父在苏州受过洛氏的恩惠,这才把你的亲事许了出去,谁能料想她会是如此品性。不提她。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宴会所需食材问题……”
归根结底,就是银子的问题。
“安儿,你看……”
楚翊安眉峰一跳,立马道:“书宁已经出了一笔银子,不能再去向她伸手。”
姜氏也不过是稍稍试探一番,很快也打消了这个主意。
羊毛不能光逮着一只羊薅,若是把人逼急了,以后再想从她身上捞好处就不好办了。
其实,赵书宁当初给的那笔银子完全足够了,只是姜氏不想全都拿出来罢了。
她习惯了在陆知苒的铺子里白拿东西,自然不想再掏银子买。
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踢到了铁板。
楚翊安:“银子的事,儿子来想办法。”
生怕他再去向同僚开口,姜氏赶紧把此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母亲有法子,此事你无需多管。你的目光当放在外头的事业上,不要把太多的精力花在内宅这些琐事上。”
楚翊安沉默了。
他也不欲多管这些,但母亲每每都派人来传自己,他便是想避也避不开。
回到玉笙居,陆知苒便立马吩咐金嬷嬷,“让福贵给谭叔递话,开始全面收网。”
此事已然开了头,就要一鼓作气,将所有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