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以宁谢文渊的女频言情小说《西羌烛灭人不归全文叶以宁谢文渊》,由网络作家“柳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如锦在第二日清晨时被“寻”了回来。她说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在有人提到叶以宁的名字时,她表现出极度的惊恐,紧紧抱住自己。叶以宁被人从地牢里拖出来,她的整个背部血肉模糊。谢文渊是可挽弓于百米之外取人首级的武将,他的三鞭下去足以让寻常人半残,昨日,对叶以宁,他并未惜力。除了背部,在那些衣衫遮挡不会让人看见的腰、腿、甚至脚底,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刺、火烙痕迹,她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叶以宁奄奄一息趴伏在地上,对面坐着谢文渊和魏如锦。“你可知错了?”谢文渊冷着脸问。“我、没、做、过......”叶以宁声音微弱却很坚定。“叶以宁!”谢文渊怒喝,咬着牙:“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如锦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只要当面给如锦陪罪,此次我便网开一面不再追...
魏如锦在第二日清晨时被“寻”了回来。
她说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在有人提到叶以宁的名字时,她表现出极度的惊恐,紧紧抱住自己。
叶以宁被人从地牢里拖出来,她的整个背部血肉模糊。
谢文渊是可挽弓于百米之外取人首级的武将,他的三鞭下去足以让寻常人半残,昨日,对叶以宁,他并未惜力。
除了背部,在那些衣衫遮挡不会让人看见的腰、腿、甚至脚底,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刺、火烙痕迹,她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叶以宁奄奄一息趴伏在地上,对面坐着谢文渊和魏如锦。
“你可知错了?”谢文渊冷着脸问。
“我、没、做、过......”叶以宁声音微弱却很坚定。
“叶以宁!”谢文渊怒喝,咬着牙:“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如锦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只要当面给如锦陪罪,此次我便网开一面不再追究。”
“宁姐姐,我知道你是太恋慕渊表哥,才一时冲动,我......不怪你的。”魏如锦面上怯怯道,心里却是咬碎了牙。
谢文渊一早来见她,竟是为给叶以宁求情。
她费尽心思做了这么一场局,巴不得叶以宁就此丢掉性命,可若真想定叶以宁跟西羌勾结的罪名她拿不出确凿证据,反倒会漏出破绽。
她只得顺着谢文渊的话,说自己原本也不怪叶以宁。
叶以宁抬眸,看着上方的谢文渊与魏如锦,心中一片冷然。
魏如锦的局算不得高明,而谢文渊并不是糊涂人,他但凡用些心思便不难发现其中的问题。
可他不看不听,先入为主地定了她的罪。
在他心中,她就是如此的卑劣不堪。
“叶以宁,给如锦赔罪!”谢文渊失去了耐心,从地上一把拽起叶以宁。
与西羌的大战在即,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已尽力保下叶以宁,可她偏还如此的顽劣不识时务。
叶以宁与他对视片刻,忽的笑了一声。
“这是你的命令吗?”她问。
谢文渊蹙眉,叶以宁近日常这样问他,上次在谭边救人也是。
“是。”谢文渊视为这是她的故意挑衅。
“好,我赔罪!”
魏如锦却在叶以宁走近时,捂着心口昏了过去。
“郡主因宁姑娘受的惊吓太大,一见她靠近便心中惊恐。”春梅在一旁说。
“叶以宁,罚你今晚跪于郡主营帐外,直到她肯原谅你为止。”谢文渊下了决断。
这天夜里,下了冬日的第一场雪。
魏如锦的营帐内生起了暖烘烘的炭火。
帐外,叶以宁发上肩头被白雪覆盖,双膝痛得犹如针扎,她咬破了唇一声不吭,挺直脊背跪着。
她从小到大,并没有什么下跪的经历。
从前爹爹奉她为掌上明珠从不责罚,后来到了谢家,谢家阿爹阿娘亦是疼爱她。从小到大,唯一一次罚跪的经历,是为着谢文渊。
少时谢文渊调皮,闯了祸,被谢家爹爹罚在祠堂下跪,眼看文渊哥哥跪了半日脸都白了,谢家爹爹都没消气,叶以宁心疼,不敢去求情,只得跑去祠堂在他旁边一起跪着。
最后,谢家爹爹看在她的份上,才免了谢文渊的责罚。
叶以宁已经很久没哭过了,这时想起过世的长辈们,一滴泪落在了雪地里。
谢文渊巡营回来,远远看着帐前跪立的雪人,驻足。
身旁的张全是谢府出来的人,试探着为叶以宁求情:“将军,这样寒冷的天气,是会冻坏膝盖落下病根的......”
“既是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不给她些教训,她便永远不知悔改。”谢文渊冷冷,转身离去。
“叶以宁,你将如锦藏去了哪里?”谢文渊一身黑甲,脸色肃杀。
他身边是魏如锦的丫鬟春梅。
“宁姑娘让人送来字条,约郡主黄昏时山后树林里见面。郡主感激姑娘之前替嫁相助,于是便去了。我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实在等不下去寻我家郡主,可是郡主她竟不见了!”
春梅嚎啕大哭起来:“现在西羌都在谣传,哪个王子娶了郡主,就是下一任的西羌单于。本以为郡主在自家大营内不会有事,谁知......我家郡主身子孱弱,经不起这般颠沛流离,宁姑娘,求您将我家郡主放了吧!”
谢文渊将字条举至叶以宁面前,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叶以宁,这是你的字,你有何话说?”
叶以宁的字是跟谢文渊学的,少时她字写不好,每每被夫子斥责,是谢文渊把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不断练习临摹,他对她的字迹极为熟悉。
叶以宁看过去,那确是一张仿她字迹仿得以假乱真的字条,里面提到去树林相谈跟谢文渊相关之事。
就连谢文渊的“谢”字都是按她的习惯微微往左侧歪着。
可他们都不知,自十四岁,豆蔻少女在被她的文渊哥哥笑话写不好他的名字时,忽的心跳红了脸,自此下了决心,日日夜夜的练习中“谢文渊”二字早已被她写得工整有力,铁画银钩,再无半分歪斜。
“叶以宁,我既已答应会娶你为妻,便会做到。你又何必处处针对如锦?”谢文渊咬牙。
军中人人都知叶以宁爱慕谢文渊,而谢文渊这些日子对魏如锦的偏爱也是让人看在眼里。
现下有字条为证,又有春梅和魏如锦带来的护卫作证人,所有人都认定,叶以宁出于嫉妒,与西羌人串联,带走了魏如锦。
叶以宁无从解释。
“我没有做过。”她看向谢文渊。
即使他厌她,可从小一起长大,他总该信她在大是大非上的为人!
现在两军即将交战,与西羌勾结等同于通敌卖国,她怎么会做?
谢文渊逼近她,眼中怒火燃烧,“别逼我对你动刑。如锦她,到底被藏在哪儿?”
叶以宁的心被浸入冰水里,彻底冷了下来。
“我没有做过。”她固执地再次重复。
“啪!”谢文渊抽出长鞭,狠狠一鞭抽打在叶以宁的背上,血水立刻透出衣衫渗了出来。
“我没有......”
“啪!”又是一鞭。
谢文渊俊美的外表常让人误以为他是京城风流贵公子,可跟他上过战场的人都见过他暴戾如修罗的模样。
此刻,他双眼通红,浑身戾气萦绕。
“叶以宁,我再问你一次......”
“我、没、有......”
“啪!”谢文渊红着眼挥出一鞭。
叶以宁死死咬着牙关,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
血雾中,谢文渊脑子里“嗡”了一声,有什么碎片快速划过。
昏暗房间中,女子被囚,雪白背上血痕斑斑,他手持软鞭一次次鞭打,质问她:“叶以宁,你为什么不肯认错......”
谢文渊的头忽然剧烈疼起来,他捂住了头。
“将军!”身后军士急忙来扶。
谢文渊使劲晃了晃头,摆摆手,忍痛站直了身体,看一眼昏过去的叶以宁,丢下皮鞭,冷冷吩咐:“继续审。”
谢文渊离开后,几个军士与春梅互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拿起了地牢里的刑具。
这一队军士是跟随魏如锦从京城里过来的,上战场或许不行,但却精通审讯拷打,最擅长让人看不出皮外伤的刑罚。
大夏与西羌的大战正式开始,谢文渊是天生的将才,只用了半月有余,就取得大捷。
西羌两个部落均已立下降书,唯有三王子率部落逃进草原深处。
皇帝命谢文渊班师回朝,穷寇莫追。
与皇帝的这道旨意一同下来的,还有一道赐婚的圣旨。
谢文渊带着圣旨进了叶以宁的营帐。
“承诺你的事我已做到,我求了陛下为你我赐婚,陛下允了。回京后我们便成婚。”
谢文渊以为叶以宁听完会欣喜会感动,毕竟她追着他跑了这么些年,如今终是得偿所愿,不料叶以宁只是垂着双眸,无波无澜。
想来还是在为之前他惩罚她之事生气。
谢文渊现在回想,当时之事确有不少疑点,他对她或许是罚的重了。
他软了声音:“陛下还有一道旨意,因如锦已有和亲之名,回京后婚事上恐怕艰难,陛下将她赐婚于我做平妻,跟你不分前后,若你......”
“好。”叶以宁淡淡应答,将谢文渊未说完的话尽数堵回了喉里。
谢文渊愣住,这跟他所想完全不同。
从小,叶以宁不是就嚷嚷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说若是做不到,她宁可终身不嫁。
不知为何,谢文渊心里有些恼怒,叶以宁,她真的爱慕他吗?
“如你所愿!”谢文渊愤然丢下这句,掀帘而去。
“系统,可以了吗?凡他所想,我皆愿做。”叶以宁勾了勾唇角,看向虚空,“如此,我便可永远离开,获得自由了吗?”
“再完成最后一件事,你便可彻底离开。”系统冰冷的声音应答。
大军启程,回到京城时已是隆冬。
大将军谢文渊的婚事成为这个冬天京城最为轰动的喜事。
一切琐碎事宜在谢文渊回京之前,已由宫中事务官准备妥当。
唯一不妥之处,便是这次要嫁与谢大将军的郡主魏如锦心疾加重,缠绵病榻,时常昏迷。
这一日,宫中来人,奉皇后旨意,偷偷带来一名巫医。
巫医告诉谢文渊,魏如锦的病,有一秘法可医,以成年黑豹的心头血为药引,连服三日,即可痊愈。
“只是,这取血有些讲究,需得是处子之身的女子,亲手将活豹剖心取血,方能入药。”巫医道。
“此等凶险之事,哪有女子能做到?”魏如锦惨白着一张脸,看向谢文渊,“渊表哥,我命如此,能多活几日算几日,我认了......”
“宁姑娘是女将,又还未婚,是刚刚好的人选!”春梅大声说。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落在叶以宁身上。
“春梅住口!怎可让宁姐姐冒此风险?”魏如锦佯装斥道。
谢文渊沉吟片刻,下了决心,“叶以宁,你可愿意?当日你骗了如锦出去,才导致病情加重,如今也算将功补过。你放心,我会让人用麻沸散将黑豹麻倒,你只需去取出豹心即可。”
上一世被黑豹活活咬死的记忆,让叶以宁在听到黑豹的那一刻就开始脸色煞白,一双手在袖笼下不住颤抖。
可是......最后一件了,这是最后一件事了,只要完成这一件事,她便可永远离开。
叶以宁仰头,咬着牙,最后看了谢文渊一眼:“好,我为你做。”
巫医选定的日子在大婚前日。
一只体型庞大的黑豹被关在铁笼里抬进院中。
按照巫医要求,院里驱散了其他人,只余谢文渊、魏如锦和叶以宁。
谢文渊亲自上前查看黑豹,黑豹闭着眼,一动不动恹恹躺在地上。
他走回,将匕首交到叶以宁手上。
手指触到了她的手指,很凉。
不知为何,他心头有些不安。
“阿宁——”他叫住她。
叶以宁驻足。
两人都怔了一下。
自叶以宁十四岁后,他便再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你,小心些......”
“啊,渊表哥,我心口好疼......”魏如锦痛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谢文渊急忙转身,抱起魏如锦就向室内奔去。
叶以宁脸上露出一个凄然的笑,是了,叫的如此亲切,也不过是怕她反悔不肯为魏如锦取药了吧。
她拿着匕首走进铁笼。
“咔哒”一声,铁笼落了锁,巫医目光森然:“以防万一。取心过程不可半途而废。”
叶以宁慢慢靠近黑豹,不料之前还奄奄一息的黑豹在她靠近后,忽然睁开眼睛,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着奇怪的药粉味道,而黑豹就在这气味的刺激下陷入癫狂。
叶以宁的大腿立时被它撕扯下一块,露出森森白骨,涌出的鲜血更加刺激了黑豹,嚎叫一声向着叶以宁扑了过来。
“系统,如果我消失,让我‘死’在谢文渊面前。”叶以宁说。
“......好。”系统答应了她的请求。
魏如锦房间内,谢文渊一阵心慌,好像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正在从他心里剥离。
他忽然抬腿往外走去。
“渊表哥,我疼......”魏如锦伸手想要抓住他。
谢文渊却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一阵剧烈的头痛让他几乎跪在地上。
脑中闪过一个片段,女子全身是血的死在铁笼中,一只黑豹在啖食其肉。
他冲进铁笼,抱起女子,抚净面上血迹,竟赫然是叶以宁的面孔!
谢文渊一时间不能呼吸,这是幻觉还是什么,为何为如此真实,真实到像是曾经发生过。
谢文渊踉踉跄跄奔进后院:“阿宁——”
他的目光落在那铁笼上,鲜血流了满地,还好......还好那黑豹已死,旁边也并没有叶以宁的身影。
阿宁她顺利取得豹心了?
谢文渊唇边刚露出一丝微笑,很快又凝固住。
一个血人摇摇晃晃站在他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阿宁?”他颤声。
叶以宁抬起头,她的一只眼睛瞎了,只能模糊看见谢文渊的轮廓。
她伸出手去,将那血淋淋的豹心举至他面前。
“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
“谢文渊”她面上露出一个微笑,“永别了。”
叶以宁闭上眼,身子软了下来。
谢文渊惊惶伸手去抱,却发现她已没了鼻息。
“如锦她身体病弱,此番和亲远嫁西羌蛮人,必然会没命......叶以宁,不如你替她嫁了吧?”
叶以宁怔怔看着眼前的冷面将军,心口一片酸涩,不发一言。
谢文渊见她不答话,难得的与她多说了两句:“并不是让你真嫁,明日到了营地,你只需假扮郡主与蛮人周旋,走完过场,夜里我会带人去救你出来。”
“你是女将,有武力在身,不会被欺负了去。而如锦她只是身体羸弱的女子,到了那边,羊入虎口,她这一生就毁了!”
上一世谢文渊也是这么说。
那时的叶以宁一心倾慕谢文渊,她追在他身后跑了三年,只为他能多看她一眼。
他要救他那如蒲苇般柔弱的表妹,她同意了。
可叶以宁没想到,她的人生从此落入深渊。
替嫁当晚,她完全失去力气,只能任人凌辱。
整整三日,生不如死。
等谢文渊终于赶来时,她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而谢文渊迟来的理由,竟是照顾生了病的如锦郡主生了病。
之后,谢文渊封候拜将。
魏如锦改名换姓,被赐给了谢文渊为妻。
这一场和亲路上闯下的祸事中,只有叶以宁成为唯一的牺牲品。
她本是驰骋疆场的女将军,却在此后只能隐姓埋名困于谢文渊的后宅,最后,在数九寒天,被人关进豹笼后被发了狂的黑豹活活咬死。
再睁眼,叶以宁竟回到了当初谢文渊向她提出此要求之时。
而她重生回来的代价是她身上绑定了一个系统,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系统的监控之下。
系统承诺她,完成谢文渊要求的六件事,她便可永久离开,重获自由。
“渊表哥,此事事关女子声誉名节,宁姐姐不愿也能理解,就让我......自生自灭去吧。”一旁魏如锦红着眼眶,柔柔道。
“叶以宁,你好歹也与如锦认识多年,就这么心狠见死不救吗!”谢文渊看向叶以宁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那目光深处甚至带着隐隐的憎恨。
上一世,叶以宁就常见谢文渊这样的目光,她不知道谢文渊对她的恨意从何而来,明明小时候他们曾那样要好。
可是这都不重要了,当她在谢文渊的后宅中受尽嗟磨,最后还在谢文渊的授意下被黑豹咬死时,她对他的爱就已全部消散了。
既不爱,便也不关心,不在意了。
见叶以宁始终不答话,谢文渊深吸一口气,仿佛艰难地做了决定:“叶以宁,你若是担心名誉,待此事毕后,我......娶你。现在,去跟如锦换衣服吧。”
此话一出,连魏如锦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可叶以宁只是垂着眼,无波无澜:“不用你娶我。既是你的要求,我替她去就是。”
谢文渊眼神微动,叶以宁的冷淡反应让他有些意外,再一想,不过是拿乔罢了。
当天,叶以宁换上了红嫁衣,被送往西羌单于的营帐。
夜里,随着帐帘被人掀开,身材魁梧头发花白的西羌老单于走了进来。
上一世被凌辱的记忆瞬间击中叶以宁,尽管早有准备,她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地颤栗起来。
“啊——”叶以宁轻呼一声,缩进浴桶中。
谢文渊也立时背过身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受伤了?”谢文渊开口。
刚刚一瞥间,他看到了叶以宁肩上的青紫和背上的伤痕,难怪之前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谢文渊忽然想起,小时候的叶以宁是很怕痛的,手指被划个小口子都会红着眼睛冲他喊:“文渊哥哥,给吹吹。”
这些年为了追随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日晒雨淋,常常让人忘了她曾经也是养在府里娇娇弱弱的小姐。
当年母亲和小薰都笑说......想起母亲和妹妹,谢文渊脸上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再看向叶以宁时目光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厌恶与戾色。
叶以宁隔着布帘穿好了衣服,问:“什么事?”
“晚上你去如锦的帐中值夜。”
军中每晚都有人巡夜,可魏如锦说自己害怕,闭上眼睛就做噩梦,需要有人佩刀入帐守夜才能放心。
而军中只有叶以宁是女将,方便入内。
叶以宁心中冷嗤,之前说病了渊表哥日夜守候的时候不讲什么男女大防,现在倒讲究起来了。
然而她什么都没说,只问谢文渊:“这是你的命令吗?”
谢文渊皱眉,以为她不愿,刚要说话,叶以宁道:“如果是谢将军的意思,我去。”
系统说,她只要完成谢文渊要求的七件事,就给她自由。
替嫁是一件,这是第二件了。
当晚,叶以宁抱着剑守在魏如锦的帐门口。
在西羌营地里东躲西藏时她身上受了很多伤,又一直不敢阖眼,整整三天三夜未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努力撑起精神让自己站得笔直。
“宁姐姐不会半夜睡着吧?那我的安全可就没有保障了。”魏如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春梅,把这烛台给姐姐拿去,让姐姐手握着烛台站在那儿,每隔一炷香就会有滚烫的蜡油滴下来,姐姐被烫着了,自然也就不会睡了。”
她拍着掌笑起来:“我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妙啊!”
丫鬟春梅跟着大笑起来。
见叶以宁只是沉默不回应,魏如锦走近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叶以宁,我是皇后的侄女,是郡主,你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百夫长之女,谢家看你可怜收养了你,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肖想谢文渊?”
魏如锦的手攀上叶以宁受伤的肩,手指狠狠抠下去:“你这样的,只配给我做看门狗!”
叶以宁咬牙忍住,既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推开魏如锦。
她太了解魏如锦,但凡她动一下,魏如锦便能就势倒下,然后污蔑她推了她。
叶以宁不愿在这些无谓的事上与她纠缠,她只想等待时机到时,便永远离开。
次日清晨,叶以宁从魏如锦帐中离开,刚走了两步,遇上了谢文渊。
“你的手怎么回事?”他的目光落在她垂着的手上。
叶以宁垂眸,她手上是昨夜被烛泪烫出的大大小小的水泡。
上一世,在回京后,魏如锦对她施过无数类似的小伎俩,一开始她还试着向谢文渊阐述事实,可只换来一次次的失望。
谢文渊不信她。
他对她怀着那样深的恨意,她所有的辩解在他看来都是谎言。
见叶以宁不声不响将手背在身后,谢文渊偏要去拉她的手细看。
“渊表哥——”魏如锦娇娇弱弱的声音在帐内响起,她边咳边喘:“我胸口好闷,喘不上气来......”
闻言,谢文渊眉心一蹙,扔下叶以宁,大步往魏如锦帐内走去。
叶以宁勾了勾唇角,重活一世,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可以选择,她想要回到十四岁,并告诉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少女,千万千万不要爱上你的“文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