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女频言情 镜中残梦似花落宋妄屿乔舒晚小说
镜中残梦似花落宋妄屿乔舒晚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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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星辰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妄屿乔舒晚的女频言情小说《镜中残梦似花落宋妄屿乔舒晚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声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晚,你真的要和妄屿离婚吗?云城的医生说手术还有希望,你不要放弃。”百分之三,微乎其微的成功概率。乔舒晚想,除了知足常乐外,她没什么其他的优点。一条贱命,多苟活了五年,足够了。“总不能无缘无故让妄屿背上亡妻的名头。伯母,这些年谢谢您。”宋母长叹一口气:“既然你执意,离婚的事情,你自己与妄屿说吧。去云城的机票我已经替你买好了,就在下周。”沉默半晌,她染上了几分哽咽:“你是宋家的恩人,救了妄屿一命。本以为你和妄屿能结善缘,奈何造化弄人。”乔舒晚浅浅抿出笑意,眼里藏着深邃的湖水,没有多余的涟漪。这场平等的交易从头至尾,她都不曾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念想。挂断电话之前,宋母提了一嘴:“舒晚,祝你生日快乐。”乔舒晚微怔,这才发现时针已经走过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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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你真的要和妄屿离婚吗?云城的医生说手术还有希望,你不要放弃。”
百分之三,微乎其微的成功概率。
乔舒晚想,除了知足常乐外,她没什么其他的优点。
一条贱命,多苟活了五年,足够了。
“总不能无缘无故让妄屿背上亡妻的名头。伯母,这些年谢谢您。”
宋母长叹一口气:“既然你执意,离婚的事情,你自己与妄屿说吧。去云城的机票我已经替你买好了,就在下周。”
沉默半晌,她染上了几分哽咽:“你是宋家的恩人,救了妄屿一命。本以为你和妄屿能结善缘,奈何造化弄人。”
乔舒晚浅浅抿出笑意,眼里藏着深邃的湖水,没有多余的涟漪。
这场平等的交易从头至尾,她都不曾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念想。
挂断电话之前,宋母提了一嘴:“舒晚,祝你生日快乐。”
乔舒晚微怔,这才发现时针已经走过十二点。
“还没睡,在等我?”
一身水汽的宋妄屿头发半湿垂在额前,诧异看着向来早睡的乔舒晚。
乔舒晚还以为今晚的宋妄屿会夜不归宿,但没有多解释,顺水推舟:“是在等你。”
走到宋妄屿身前递上一杯热好的牛奶。
宋妄屿眸中划过几不可查的内疚,一饮而尽,揉乱乔舒晚的头发:“最近事情多,很忙,以后不用刻意等我。”
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女孩的小小身影,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但这双勾人的狐狸眼引不起乔舒晚半分波澜。
宋妄屿今晚的确很忙,忙着迎接他的白月光回国。
推开上亿的生意,他用连夜空运而至的玫瑰花装饰满数十辆豪车,在机场苦等一夜。
奈何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颜沁夏不顾宋妄屿颜面高调拒绝,头也不回坐上私家车离开。
“就这么黏着我?”见乔舒晚沉默不语,宋妄屿勾起不羁的笑,轻轻咬住女孩的耳垂:“这次是我不好,跟你道歉,下次会提前跟你说的。”
被乔舒晚推着胸膛挣脱,力道小巧,反倒惹得他扬眉:“还害羞?好了,快睡吧。”
乔舒晚轻轻“嗯”了一声。
床上小小的一团,让宋妄屿笑意渐褪:“怎么又瘦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你不需要节食,做你自己就好。”
乔舒晚闭上眼睑,轻声否认:“没有节食。”只是没有胃口。
身体上的疲惫带来困意,可窝在男人暖和的怀里,浑身还是冰冷得睡不着。
乔舒晚蜷缩抱紧自己。
大概,这就是人之将死的前兆吧。
思绪渐沉,乔舒晚听到宋妄屿轻声问她:“睡着了么?”
得不到回应,宋妄屿轻手轻脚起身,来到露台联系助理:
“沁夏住在御风,你告诉酒店经理一声,让他照顾周全些。”
“她肠胃不好,平常六点起床,早餐喜欢喝燕窝粥,让酒店明早自助早餐差人送过去。”
“对了,沁夏今晚脸色不太好,应该是经期。找人送碗姜汤和暖宝宝上去。”
乔舒晚翻身,朝向外侧。
说来也好笑,她和宋妄屿结婚五年,宋妄屿连他们的纪念日都不记得,更别提她的生日。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不过也是,毕竟,谁会爱上一个替身呢?


乔舒晚情况危急,医生强调出院需要家属陪同。
无奈之下,乔舒晚只能给宋妄屿打电话,“我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可以麻烦你让胡助理来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吗?”
疏离客气的态度让宋妄屿给颜沁夏喂水的动作一顿,不虞:“出院是大事,我就算走不开也要过去给你办。”
乔舒晚想说谢谢,但电话那头是女生的娇嗔:“那你就去,专门说给我听做什么,又不是我求着你留下来的。”
随后是宋妄屿惴惴不安的解释:“舒晚,沁夏胃部不舒服,也在住院。”
颜沁夏嘟囔着什么,宋妄屿语速加快:“你等我一会”,挂断电话。
乔舒晚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等到了胡助理。
胡助理手上抓着一把缴费单:“太太,宋总公司有事,实在走不开。手续办完了,我送您回家吧。”
乔舒晚迟疑了一下:“送我回宋宅吧,我要见伯母一趟。”
离婚协议书是宋母拟定的,她要把两份都送到宋母那儿去。
乘坐电梯到一楼的时候,乔舒晚不经意抬头,看到缴费大厅处,宋妄屿正在给颜沁夏围围巾,手上拿着跟胡助理一样的缴费单。
隔得不远,还能听到颜沁夏娇哼:“戴上就不好看了。”
宋妄屿安慰:“你怎么都好看。大厅冷,我去给你办理出院,等到了车上暖和些再摘掉。”
胡助理似乎也看到了自家老板,快步上前挡住乔舒晚的视线,讪讪笑着:“哈,太太您看什么呢,今天天气真好。”
乔舒晚收回视线,瞥了一眼被雾霾笼罩的天空:“嗯,真好。”
其实,她对恩爱的两人是祝福的。
宋妄屿多么放荡不羁的一位京圈少爷,在颜沁夏面前能够舍下面子哄她。这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有的待遇。
途中,乔舒晚下车买了去药店止痛药。
临近手术这几天,哪哪都开始疼,有时候甚至会疼得嘴唇咬出血。
等到了宋宅,站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却听到里面其乐融融的交谈声。
宋母把祖传的手镯亲手戴到颜沁夏的手上:“沁夏,回来就好,你和妄屿的从前都过去了,阿姨更看重的是当下。你要和妄屿好好的,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
“这是宋家每一代只传给儿媳妇的和田玉,养人,快收着吧。”
颜沁夏半推半就:“阿姨,我不能收的,您误会我了。和妄屿结婚的是乔舒晚,你应该给她才是。我只是想着陪妄屿来拜访您,没有其他目的。”
宋母慈祥笑着:“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和妄屿是一家人,就是阿姨的儿媳妇。”
乔舒晚其实并不意外宋母对颜沁夏的态度。
宋母是喜欢她没错,但前提是,她能燃烧自己,把宋妄屿拉出泥沼。
她只是一个有着利用价值的工具人,而宋妄屿是宋母的儿子,为了颜沁夏甚至差点轻生。
眼下颜沁夏回来了,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让她惊诧的是宋妄屿。
宋妄屿虽然同意宋母把玉镯给颜沁夏,却说:“妈,这些话我们私底下说说就行,不要说出去,更不要当着舒晚的面说。”
乔舒晚想了想,宋妄屿可能是怕毁了颜沁夏的名声,毕竟颜沁夏表面上还是没有结婚的黄花大闺女。
等宋母把离婚的程序走完,宋妄屿就能光明正大和颜沁夏举办盛世婚礼。
只是一个小插曲,宋母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问颜沁夏喜欢吃什么,她去下厨。
乔舒晚摸摸瘪瘪的小腹。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东西。
不欲打扰,乔舒晚打算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吴妈,让她转交给宋母。
可吴妈嗓门大:“哎,舒晚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在这站多久了,快进去坐呀!”
里头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乔舒晚无声叹息,只好走进去:“伯母,我是过来送文件的,拿给你后我就离开。”


重新睁开眼,乔舒晚躺在了她最讨厌的病床上。
医生眉头紧锁走进来,还没开口,就被乔舒晚慌张抢过:“医生,你没有告诉别人我的病情吧?”
不能让宋妄屿知道的。
医生说没有,奇怪说:“还没见到你的家属,只有一个服务员把你送过来,什么话都没说,丢下你就走了。”
乔舒晚茫然片刻,当即明白过来,原来宋妄屿的兄弟当真抛下她没有搭理。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她早就习惯了。
至于宋妄屿,估计还陪着颜沁夏走不开。
医生恢复严肃:“小姑娘,你这病还没告诉家里人?得尽快安排手术,很危险的。”
乔舒晚摇摇头,轻声说:“医生,我是孤儿。”
静默片刻,乔舒晚盯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问:“医生,做手术会很疼吗?”
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疼。
医生的目光柔和下来:“不疼,手术过程会打麻醉。就是恢复的时候折磨一点,但熬过去,就好了。”
乔舒晚把瓷白小脸埋进被子里,闷闷说:“哦,谢谢医生。”
她已经熬了五年了,大把大把吃药、成宿的头疼睡不着。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所幸一切就要结束了。
“做什么手术?”宋妄屿出现在门口,皱着眉:“只是流鼻血,居然还要做手术?”
乔舒晚说没什么:“我只是一时上火,医生在分享别的病人的故事。”
宋妄屿狐疑看着医生:“是这样的么?医生,她这段时间瘦了很多,有没有检查出来什么?”
医生余光瞥到了乔舒晚乞求的眼神,咬咬牙:“没什么问题,多注意补充营养就好。”
而后嘱咐乔舒晚最好可以住院观察下情况,就匆匆擦着额头的汗离开了。
宋妄屿皱眉,心里寻思着给乔舒晚联系私人医生做全身检查。
他弯腰给乔舒晚盖紧被子,在看到她微陷的眼窝时眉头拧得更紧了。
乔舒晚越来越瘦了,只占据了床上四分之一的位置,好似风儿轻轻一吹就能把她带离自己身边。
“等你出院了就跟我一起晨跑,锻炼身体。不能再耍赖偷懒。”
乔舒晚眨眨眼。
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还会有以后,宋妄屿不是应该迫不及待给颜沁夏身份么?
“宋妄屿,我不想跑步。”
不是她懒,而是稍微一跑,心脏就疼。
“你不用在这守着我。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我们就离婚吧,离婚协议书我都拟好了,你签个名就行。”
话音落下,宋妄屿后知后觉抬起头:“签什么名?”
乔舒晚在他的手机页面看到了颜沁夏的头像。绿色气泡大片大片布满屏幕,却只得到零星半点的回应。
又是一条信息弹出,给乔舒晚做新检查的念头早就抛之脑后,宋妄屿站起身:“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我要出去一趟,等会再回来陪你。”
“等一下。”
乔舒晚艰难从包里掏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
没有过多解释去耽误他和颜沁夏的甜蜜时光,反正宋妄屿也不会拒绝。
“这里需要你签名。”
宋妄屿急着离开,看都没看直接签上龙飞凤舞的大名。
乔舒晚好好收起协议书,往病房外看了看:“哪里能雇佣一个陪护?”
住院的时候总可能发生意外,宋妄屿今晚可能不过来了,身边有个人能搭把手,方便一些。
宋妄屿已经半只脚踏出房间了,闻言扬声:“不用,我等会就回来。明早还要出去给你买早餐,燕窝粥好不好?”
只是,在乔舒晚起夜打算上洗手间时,身边没有一人。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乔舒晚脑袋晕乎乎的,勉强踮起脚,想要从输液杆取下药液。
却不知宋妄屿在床底下放了一袋子药,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手背的针头被甩出肌肤,流了一地血。
高个子护士听到动静跑进来,看到一地狼藉:“老天!你的家属呢,怎么没有陪床?”
另一个护士跑进来帮忙,小声嘀咕:“她的家属老早就走了,去旁边消化科照看另一个女的去了。”
“男的估计是什么少爷,大半夜把权威的医生喊过来安排了一堆检查。结果当然没什么问题,但男的还捧在手里怕摔了,不敢离开半步......而有肿瘤的这一位,都晚期了,男家属跟没事人一样。”
高个子护士摇了摇头,看向乔舒晚的眼里带上了同情:“需要我帮你去喊他过来吗?”
乔舒晚浅浅弯唇:“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就是手臂撞到了柜角,淤青了,有点疼。
“麻烦您告诉医生,我想明天出院。”


乔舒晚是慢慢走路回家的。
舔了宋妄屿那么多年,她错过了很多人间美好。
路边的老爷爷在卖烤红薯,香味四溢。她买了一个,热得烫手,小心翼翼啃了一口,甜香味蔓延在口腔里,餍足眯起眼。
是很简单就能得到的开心。
付款时无意刷新朋友圈,乔舒晚看到颜沁夏晒了一张三人合照,配文和最爱的人一起度过最幸福的一天。
但乔舒晚对宋妄屿的情绪很敏感,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许是和颜沁夏又吵架了?
她没有放在心上,回到家快要入睡时,宋妄屿竟然回来了。
与此同时,手机弹出一条术前确认,等她仔细阅读完,后知后觉宋妄屿在和她说话:“嗯?”
宋妄屿误以为乔舒晚是故意装作听不见,松了口气。
他刚刚是在解释玉镯的事情,乔舒晚在宋家淡淡的情绪总让他忐忑,而此刻吃了一颗定心丸。乔舒晚还是在意的。
“三天后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打算怎么过?”
乔舒晚歪头,正对宋妄屿第一次记得纪念日而好奇,就听到他说:“母亲建议我们从简,两个人在家里吃一顿饭就好。”
原来是宋母提的,乔舒晚点头:“是该从简,我在家里煮就好。”
善始善终,纪念日的当晚她就要离开了,就当道个别。
宋妄屿舒展开眉眼:“好。我要出差几天,纪念日那天回来,等我。”
但颜沁夏的朋友圈揭穿了这个谎言。
第一天,宋妄屿和颜沁夏去看极光,颜沁夏抱住宋妄屿许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二天,宋妄屿和颜沁夏玩游乐园,在摩天轮到最高峰时踮起脚亲吻,寓意彼此所爱。
第三天,是他们的五周年纪念日。
乔舒晚刷到颜沁夏恋恋不舍的回程朋友圈,做好晚饭等宋妄屿回来。
只是,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直到颜沁夏给她发了和宋妄屿烛光晚餐的合照。
窗外放起了宋妄屿给颜沁夏定制的全程烟花,绽放在空中的刹那,照亮乔舒晚的侧脸。
乔舒晚眨眼轻叹:“好浪费食物。”
重新热好的饭菜口味不复从前,乔舒晚勉强塞了几口,倒进垃圾桶。
这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乔舒晚细细看过生活了五年的小屋,最后只带上重要证件,把钥匙放在玄关处,落锁。
乘坐飞机来到医院是深夜,乔舒晚躺在病床上,身上贴着各种监测仪器。
期间听到护士记录:“这是一台肿瘤切除手术,主刀医生是院里的胡医生,明早八点开始。”
乔舒晚静静听着,可能宋母忙忘了,并没有给她安排什么国外专家。
不过也好,人情债最是难还。
护士看向乔舒晚:“手术的风险知情书需要家属签字,你的家属呢?”
乔舒晚微怔:“我是孤儿,没有家属。”
护士皱眉:“你的登记信息是已婚,那你的丈夫呢?让他过来签字。手术成功还需要陪床,离不开家属的。”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护士不信,无奈之下,乔舒晚只能打电话给宋妄屿。
她猜宋妄屿不会接。毕竟,宋妄屿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与颜沁夏的相处,特别是她这个替身。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自动挂断。
护士这才松口:“行吧,那你自己签字。”
风险知情书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极高风险”几个字被加粗加黑。
乔舒晚轻轻笑着,签上自己的名。
似乎尘埃落定,她的眼皮突然变得很沉重。
合上眼,闪过许多自己经历过的片段。
有上学时期自己因为考了第一名开心欢呼的天真;有打工时期的为病攒钱而逐渐麻木;也有和宋妄屿成婚之后变成了牵线木偶。
乔舒晚发觉,她还是怀念为了三两钱财奔波的前半生。
至少,她是鲜活的,没有活在别人的影子下。
如果有来生,她想成为风,无拘无束环游世界。
像电影播放到最后渐变为黑幕,乔舒晚耳边响起监测仪器“滴——滴——”刺耳警报声音。


宋母了然:“进来吧。”
宋妄屿却站起身和颜沁夏拉开差距,同手同脚走向乔舒晚:“你要送什么文件?”
乔舒晚撤开一步:“这还是让伯母告诉你吧。伯母,我们去书房?”
宋母蹙眉看着明显慌张的儿子,扬声:“妄屿,沁夏饿了,你与她一起下厨吧。”
“好的。”宋妄屿脚步一顿,盯着乔舒晚:“我们好久陪母亲吃饭了,你也一起留下来吃吧。”
不等乔舒晚拒绝,宋妄屿就转身进了厨房,连颜沁夏喊他名字都没听到。
乔舒晚叹了口气,身为儿媳妇,她确实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但眼下有颜沁夏,宋妄屿难道是存了心思要羞辱她么?
在书房把协议书拿给宋母,宋母满意道:“好,妄屿知道你要离开的事情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乔舒晚点头。
宋母扬起嘴角,但在看到乔舒晚布满血丝的瞳孔时拍拍她的肩膀:“手术一定可以成功的,伯母喊了最权威的外国专家给你主刀。”
“那就留下来吃最后一顿饭吧。”
乔舒晚明白宋母的言下之意。既然要走,就安安静静走,别再打扰任何人。
打开书房门,却看到宋妄屿守在门外,蹙起眉头看她:“你到底和母亲有什么秘密,谈了这么久?”
“该不会是舒晚看到我的手镯、去找伯母理论吧?”颜沁夏抬手整理衣领,碧绿的玉镯折射出光线,更加耀眼:“如果你实在难受,那我还是还给伯母。”
“不用了。”乔舒晚撞着颜沁夏的肩膀下楼:“是你不喜欢这个玉镯,所以才以我为借口要还给伯母吧。”
身后的颜沁夏跺了跺脚:“妄屿,乔舒晚怎么总是给我泼脏水呢?我当然很喜欢这个镯子,她肯定是嫉妒我。”
却被宋妄屿堵了回去:“行了沁夏。我不是说过,不要在舒晚面前提及镯子吗?母亲与你有缘,才给了你。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就放起来收藏吧,别弄坏了。”
颜沁夏愣住,她没想到宋妄屿会这么说。要是她继续戴着,岂不代表不喜欢了?
无奈之下,颜沁夏只能忍着不虞摘下手镯。
宋母把协议书收好,瞪了宋妄屿:“干什么呢?沁夏是我未来儿媳妇,怎么不能先给她?”
宋妄屿扶着宋母下楼,把颜沁夏落在后面:“妈,再怎么说,你现在的儿媳妇是乔舒晚。”
几人来到餐桌,宋妄屿见乔舒晚站着不动,“快坐下吧。”
乔舒晚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听着宋母不断了解颜沁夏的近况,筷子不知往哪落。
她和宋妄屿在一起的时候,向来都是她下厨,竟然不知宋妄屿有这般好的手艺。不过也是,好手艺是要展示给所爱之人。
只是,一桌子辣菜让她无从下手。她向来喜清淡。
颜沁夏瞧着宋妄屿心不在焉,时不时瞧着乔舒晚,连给自己布菜都忘了。
冷哼一声,她开口:“这一大桌子都是我和妄屿煮的。舒晚这般不给面子么?”
颜沁夏夹枪带棍的模样着实讨厌。
乔舒晚无需给颜沁夏面子,站起身:“我有事先离开,打扰了。”
宋妄屿想追上去,但颜沁夏摔了碗筷:“妄屿,这是我和伯母的第一顿饭,你要去哪里?如果你不欢迎我,直说就是,该走的人是我。”
闻言,宋妄屿立刻看向她,有些生气:“颜沁夏,回国时漫长的接机、和你一起上下班、主动带你来见我的母亲,这些都算不上欢迎吗,你还要我怎么做?”
颜沁夏心里得意,嘴上服软:“那你坐下陪我和伯母。是我不对,我就是没有安全感。”
给女生名分,就是最大的安全感。
可是,宋妄屿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