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现代都市 李承乾李世民的小说亲爹假死我登基,我当皇帝更在行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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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李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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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两仪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李承乾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手中的毛笔在一张张宣纸上来回飞舞。
一张张宣纸上,写满了他关于大唐接下来该如何治理的想法。
摊丁入亩,这一改革之法犹如一把利刃,旨在打破传统的赋役制度。
让赋税更加公平合理,不再让贫民承受过重的负担。
士绅一体纳粮,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冲击着长期以来士绅阶层的特权,让纳税不再是普通百姓的专利。
火耗归公,则像是一条缰绳,勒住了官员贪污腐败的咽喉,规范了税收的流程。
这三条改革之法,被后世称为穿越者必用之法,仿佛是打开盛世之门的三把神奇钥匙。
只要实行了这三条变法,国家一定会走向强盛,届时,国库才能够真正达到充盈。
其实,这三条变法,对于历朝历代的帝王而言,并非是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
从明朝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中,就已经可以初见端倪。
然而,历史的长河中,如此之多的帝王,却只有一个雍正皇帝敢站在百姓的角度,与天下士绅官员公然对抗。
他以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彻底地推行了这三条变法。
可叹的是,他的这一伟大壮举,在他死后却遭到了文人的口诛笔伐。
那些文人拿着笔杆子,如同拿着锋利的刀剑,无情地戳着他的脊梁骨。
而他的儿子乾隆上位后不过短短一年,就将父亲一生的心血付之一炬,用废除这三条法令来换取天下文人士绅和官员的拥戴,这无疑是历史的一大悲哀。
李承乾回想起自己在咸阳城推行这三条法令的历程,那是一段充满血腥与果敢的过程。
自己之所以能在咸阳成功推行,前提条件是手中掌握了足够掌控整个咸阳的兵力。
他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将咸阳的世家、贪官污吏杀了个干干净净。
剩下的官员们在兵锋之下,噤若寒蝉,哪还敢有丝毫的反抗,这才使得改革得以顺利推行下去。
如今,长安作为第二个试点,自然也要推行这些改革。
李承乾心中清楚,等眼前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办完后,长安的改革必须要提上日程。
想要不被文人的笔杆子颠倒黑白,舆论这一方面一定要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长安日报的发行已经迫在眉睫,这份报纸将成为他向百姓传达心声,引导舆论的有力武器。
其次,就是大唐的原有兵权问题。
如今自己已经登基为帝,可却一直没有发现李世民留下来的兵符。
李承乾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猜想自己老爹应该是将兵符都交给了各大将军。
看来,要找个合适的时间给这些武将们开个会,将大唐的兵权收缴上来,进行改革,这是保障改革顺利进行的关键一步。
而咸阳的乾宇商会,也是李承乾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这个商会就像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要尽快在长安城里布局。
他看着窗外长安城的集市,眉头微微皱起,那些集市大多脏乱不堪,卫生方面和环境方面都是严重的问题。
公共厕所的修建也要开始着手进行,这不仅关乎城市的环境卫生,还能变废为宝。
肥料可以灌溉在皇庄里,滋养庄稼,促进农业发展。
乾宇商会里有工业部制作的精盐和雪花糖,这些在这个时代堪称奢侈品,还有琉璃、茶叶等一应事物,每一样都是这个时代的硬通货,要善加利用,发挥出它们最大的价值。
事情要一步步脚踏实地地做。
正如朝堂上房玄龄所说的,治大国如烹小鲜,若是想一口吃成一个胖子,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把自己撑死。
他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事务,忍不住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缓解政务上带来的的压力。
“启禀陛下,齐太师,房相,张指挥使以及马御史在殿外求见。”
小宦官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宣。”
李承乾放下揉太阳穴的手,坐直了身子,眼神中恢复了威严。
“是,陛下!”
小宦官领命后,快步走出殿外。
不一会儿,小宦官将四位大人迎了进来,然后默默地退出了殿外,轻轻关上了殿门。
“参见陛下!”
四人齐声拱手道,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免礼,都坐下吧。”
李承乾微微抬手。
“谢陛下!”
四人谢恩后,依次入座。
“陛下,幽州,朔州,并州急报。”
马周神色凝重,将手中八百里加急快报呈给了李承乾。
李承乾接过奏报,快速浏览了一眼,随即脸色变得阴沉,眼中怒火燃烧。
“这个薛延陀,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趁着我大唐权力交替,侵略我大唐边境。”
他的声音低沉。
“你们都看看吧。”
李承乾把快报递给了房玄龄,房玄龄看完后,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又依次传阅给其他人。
待所有人看完后,齐先生率先站了起来。
神色激昂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陛下,薛延陀如此猖狂,劫掠我大唐三州边境,微臣建议,立即出兵剿灭薛延陀,扬我大唐之威!”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
“臣等附议。”
其他人纷纷响应,声音在大殿中此起彼伏。
对于侵略这种事,大唐的官员和历朝历代都不同,在他们心中,几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打,要么直接灭国,根本没有其他的选项,这是大唐的威严所在。
“诸位爱卿觉得此次应该派谁出征比较好?”
李承乾扫视着众人,目光中透着威严和期待。
房玄龄顿了顿,弯下腰从脚下拿起了一个包裹。
李承乾愣了一下,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房相,这些是什么东西?”
房玄龄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陛下,薛延陀叩边的消息已经传遍朝野。
这些都是朝中诸将的请战书。
几乎每人最少都写了两份请战书,臣的奏案都已经堆不下了,只能全部一窝蜂打包了,请陛下圣裁。”
李承乾微微点头,打开包裹,一本本请战书看了过去。
李靖,那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威名远扬。
李勣,同样是战功赫赫,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
程咬金,那豪爽勇猛的形象不用多说。
侯君集,虽有过波折,但军事能力不容小觑。
尉迟敬德,忠勇无双。
薛仁贵,年轻一代的猛将,潜力无限......
还有不少突厥将领请战。
执失思力、阿史那社尔、契苾何力、史大奈......
这满满的请战书,彰显出的武德充沛,堪称史所罕见。
李承乾沉思片刻,本想着遵循以前是什么人干,现在还是什么人干的原则,直接敲定了人选。
“兵部尚书李勣为朔州道行军总管,领步兵六万,轻骑兵一千两百人,迎击薛延陀南下主力部队。”
“李勣将军身经百战,此次出征,务必稳扎稳打,不可轻敌。”
李承乾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场上的硝烟。
“命营州都督张俭率领本部骑兵以及奚、契丹等部的骑兵,攻击薛延陀东部地区,从侧翼对薛延陀形成威胁。”
“充分利用好各部落骑兵的优势,灵活作战,打乱敌军阵脚。”
李承乾目光如炬,看向远方,仿佛在给远在营州的张俭下达命令。
“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大总管,率步兵四万、精骑五千,进驻灵武,与李世勣部相互配合。”
“李大亮部要与李勣将军密切协同,形成合力,让敌军首尾不能相顾。”
李承乾语气严肃,深知协同作战的重要性。
“大将军张士贵庆州道行军总管,率军一万七千出云中,配合李勣,参与对薛延陀的作战。”
“张士贵部要迅速出击,为整个战局增添助力。”
“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统率大军,配合张士贵部,进击薛延陀西部地区。”
“李袭誉要确保西部战线的稳定,与其他各部配合,形成包围圈。”
李承乾眼神坚定,每一个指令都关乎着战局的胜负。
“龙武君大将军秦如召率领三千营携带火器,直击薛延陀部汗帐。秦如召有自行判断之决,若与李勣想法不和,以自身想法为主!此次秦如召部行动,关键在于直捣黄龙,摧毁敌军的指挥中枢。”
此役的关键所在,火器的运用将成为出奇制胜的法宝。
“给出征的将军们传达朕的意思,这是朕上位后的第一战,务必一举全歼薛延陀部,男女老少,皆不留活口,给朕灭种!”
李承乾眼中闪过狠厉,他要让所有觊觎大唐的势力都知道,侵犯大唐的后果是灭顶之灾。
“另外,此次出征所耗费钱财,军饷,皆从朕的私帑里出,无需麻烦户部统筹,速度太慢,朕要闪击薛延陀!”
李承乾的这一决定,让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齐太师,这件事你来办,正好给满堂诸公打个样,让他们以后有事不要拖延,务必雷厉风行。”
李承乾看向齐先生,眼神中充满了信任。
“是,陛下!”
齐先生微微拱手,表情自然,心中已经在盘算如何迅速高效地完成任务。
可房玄龄和马周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出兵全都是陛下自己的私帑里出,不用经过朝廷,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告诉朝廷原本的官员们啊,没有他们陛下一样能把事情办好。
以往只听说过群臣架空皇帝,可皇上架空群臣的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而且,陛下一下子干了那么多惊天动地、耗费钱粮的事情,难道陛下的私帑就真的那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
当然,马周和房玄龄也不会那么无趣地去问一下李承乾:“陛下,你的私帑到底有多少钱?”
这实在是太不敬了。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在心中对李承乾到底有多少钱浮想联翩。
既然打仗的事情不用经过朝廷,自然也就不用房玄龄和马周头疼了。
他们心中既好奇又期待,正好也可以看看陛下手下人的实力究竟如何。
“陛下!微臣还有一件事要请陛下圣裁。”
马周微微拱手道,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说吧。”
李承乾看向马周,眼中透着一丝询问。
“陛下,臣要说的是关于文成公主入藏一事!”
马周神色庄重,这件事同样关乎大唐的利益和稳定。

“陛下万岁!”
不知是人群中哪个声音率先高呼,那声音带着尊崇,瞬间激起千层浪。
紧接着,“万岁”之声如滚滚洪流般连绵不绝,响彻整个长安街道。
一批又一批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纷纷自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跪下,眼中满是虔诚,额头触地,口中高呼的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三大营那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士们,还有那神秘莫测的锦衣卫,此刻也都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山呼万岁之声气势磅礴,直上云霄。
而在这一片山呼万岁的海洋中,唯有张显怀,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似乎被周围这狂热的氛围所感染,也跟着呼喊起来:“陛下万岁!”
......
英国公府。
这里本是一处宁静之所,却因李世民等人的到来而热闹非凡。
房玄龄的相府,李世民是待不下去了。别看他是堂堂一国之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在房府,面对房玄龄那厉害的妻子卢氏,他这个皇帝也得小心翼翼,如同做贼一般。
卢氏出生于名门范阳卢氏,性格泼辣,李世民在房府的时候,总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一点动静被卢氏发现。
那场面,真是有几分滑稽。
到了英国公府上后,李世民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显得放松多了。
英国公李勣热情好客,天天带着李世民喝酒吃肉,那酒是最醇厚的美酒,肉是最鲜嫩的佳肴。
程咬金也是个妙人,直接将自家不知是因何故而落水跌死的牛带来,与兄弟们一同分享。
那牛肉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众人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此时,他们正在英国公府的一个偏房内,桌上摆满了酒坛子和吃剩的肉骨头。
几个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酒入豪肠,谈兴渐浓,开始聊起以前那些惊心动魄的丰功伟绩。他们时而开怀大笑,时而神情激昂,仿佛又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战场。
正聊到动情处,忽然,府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喊叫声。
那声音起初还隐隐约约,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
“这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嘈杂?怕不是出乱子了吧?”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用力地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看向李勣,大声说道:“李勣,你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何事如此嘈杂?”
李勣放下了手中还举着的酒坛子,那酒坛子与桌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他点了点头,脚步已经有些踉跄:“陛下我这就去看看!”说
完,便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李勣就重新回来了,他先是麻利地关上了房门,然后靠在门上喘了口气。
“陛下,没什么大事,外面的百姓正在自发的跪地山呼万岁呢!”
李勣醉醺醺地说着,说完又抱起酒坛子,把刚刚那坛子最后剩下的一点底通通灌入了自己的腹中,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却浑然不觉。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早就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了,呼噜声一个比一个高,此起彼伏。
李世民听到李勣这么说,原本紧绷的心弦顿时放松了下来,他拍了拍胸脯,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对着李勣说道。
“看到了吗?今天是不是朕出殡,归葬昭陵的日子啊?百姓自发对着朕的棺椁磕头是吗?”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光芒。
“朕就知道,朕是个好皇帝!”
趁着心里高兴,李世民又伸手打开了一坛未开封的新酒。
他举起酒坛,仰头就咕咚咕咚猛灌两口,酒水洒在他的衣服上,他也不在意。
“李勣啊,你说承乾那个崽子能做的比朕更好吗?”
李世民打了一个酒嗝,满脸酒气地问道。
李勣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浓浓的醉意却如影随形。
“当然,陛下!太子爷当然能比你做得更好!你看这外面的百姓不都自发的喊着陛下万岁吗!”
李勣因为酒醉,根本就没听清李世民之前说了什么,只是凭着本能回答。
李世民迷迷糊糊地说道:“能做的比朕更好?笑话?呵呵呵,看看外面就知道朕的民心......”
说着说着,他似乎是恢复了一些清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勣,你刚刚说,外面的百喊的陛下万岁,这个陛下是谁?”
李世民用力地睁了睁自己的眼睛,眼中布满血丝,他希望可以从李勣的回答中听到对自己有利的答案。
李勣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他迷迷糊糊地说道:“陛下,你真好笑!当然喊的是太子殿下啊!”
他打了个哈欠。
“除了我们几个知道陛下你没死!外面还有谁知道啊!呵呵呵!”
说完,李勣再也支撑不住,也沉沉睡下了。
李世民听到李勣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喜。
他看着李勣倒头就睡的样子,气得指着李勣哈哈大笑:“李勣,你和他们一样,都不胜酒力,喝醉了,喝醉了!”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
“都开始说胡话了!”
最后,李世民也终于抵挡不住那汹涌而来的醉意,趴在了酒桌上,沉沉的睡了下去......
房玄龄从早到晚忙活了一天后,感觉自己就像那被抽干了水分的枯木一般,疲惫不堪。他拖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地朝着英国公府走去。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可没办法,来找陛下还得找个理由搪塞家里。
不过他最近的事情也确实多得像那满天繁星,数都数不清。
来英国公府正好把李勣出征的圣旨带给陛下,也正好在卢氏那里找了一个外出的借口,真是一举两得,可这其中的辛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房玄龄刚到英国公府,就被国公府的下人直接带到了偏房。
那下人也不知道偏房里都有谁,只是国公爷交代过,要是房相来了,直接带他来偏房就行了。
下人走后,房玄龄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看着眼前这一幕,让辛苦工作了一天的房玄龄差点天塌了。
只见四人喝得烂醉如泥,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仿佛要将人熏晕过去。
四个人轮流打着鼾,那呼噜声此起彼伏,就像夏日里的闷雷一般。
看着桌上他们吃剩下的酒肉,又想到自己和马周还有齐太师合计忙活了一天,才研究出了如果吐蕃入侵,该如何应对。
晚上下班后还得急匆匆地来前任老板这里汇报情况,他心中真是苦不堪言啊!
房玄龄进来的动静引起了他们四人的注意,毕竟他们从早上喝酒,一直睡到这个点,也差不多已经睡了大半天了。
李世民睁开眼,发现来的人是房玄龄后,也是松了口气。
房玄龄连忙上前把李世民扶了起来,满脸担忧地问道:“陛下,怎么喝了那么多?”
李世民感受着脑海中宿醉留下的头疼,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他无力地指了指茶水。
房玄龄见状赶忙给李世民倒了一杯凉茶,没想到李世民刚喝了一口,那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竟然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一地,那呕吐物的味道瞬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将剩下的三人也完全惊醒了。
房玄龄心疼地拍着李世民的后背,关切地问道:“陛下没事吧?”
李世民吐完后缓了一缓,才幽幽的开口道:“玄龄,朕没事,今天高兴着,就贪杯了!”
他庆幸地想着,也幸好房玄龄不是魏征,不然这时候估计要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那自己可就有得受了。
李世民心中侥幸万分,幸好当初没把魏征一起拉上,不然自己今天可就要被他训死了。
李勣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说道:“陛下,走,我们去隔壁房间,我出去让人弄个醒酒汤,再打点水洗漱一下,我们边喝汤边聊。”
李世民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五人都来到了隔壁房间。李勣让人做了一份热气腾腾的鱼汤,那鱼汤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刺激着众人的嗅觉。
热腾腾的鱼汤入胃,四个宿醉的人一下子就感觉舒服了很多,仿佛那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
“你们今天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喝酒?”
房玄龄瞟了另外三人一眼,眼中满是责备。
程咬金疑惑地看了房玄龄一眼,挠了挠头说道:“老房,我们不喝酒干嘛啊?我们又没啥事,和你不一样,你可是宰相,自然要忙一点的!”
“你们知不知道!今天大唐的天都快被捅破了!”
房玄龄提高了声音,神色凝重。
听到这话,四人这才大惊失色。
特别是李世民已经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紧张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现如今太子殿下的兵马已经完全接管了长安城,我们的兵符在长安怕是已经形同虚设了。”
尉迟敬德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他刻意压低声音,声音中却仍难掩紧张。
李世民微微点头,神色如古井无波般沉稳。
“无妨,只是长安暂时不受控制罢了,出了长安朕还是皇帝。且看看承乾这孩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他目光望向远方,像是要穿透那层层宫墙。
深邃的眼眸中思绪翻涌,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小子这些年能够不动声色地发展出如此规模的兵马。”
“还不知从何处弄来那么多精铁,藏得可真够深啊。”
话语中既有对李承乾手段的惊讶,又有几分欣慰。
“朕的儿子竟有如此能耐,观音婢要是能看到这一幕就好了。”
他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情与思念。
......
不出半天的时间,李承乾已然实际控制了整个长安城。
在那如林般密密麻麻的兵马簇拥下,他身着一身华服,器宇轩昂的入住了太极殿。
踏入大殿,他神色从容,缓缓坐上那把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
“陛下万岁!”
百官朝拜,声音如滚滚雷鸣,在大殿中久久回荡。
大大小小的官员从各方赶来,将整个大殿挤得满满当当,显得拥挤而又肃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凝重的气息。
长孙无忌被麻绳紧紧地、结结实实地捆住双手双脚,麻绳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道道红痕。
他跪在大殿中央,身躯微微颤抖,尽显狼狈。
一群世家官员战战兢兢地跪在长孙无忌身后,他们低垂着头,身体却抑制不住地轻微晃动,然而他们的眼中却难掩喜色。
此次必然是大功一件!
房玄龄站在文官首位,他目光温和如水。
带着些欣慰地看着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感叹:“真的长大了。”
李承乾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目光如炬,缓缓环视着大殿两侧的文臣武将,心中感慨万千。
底下站着的这些人,可都是大唐的中流砥柱,是大唐的全明星阵容啊!
军神李靖站在武官之首,身姿挺拔如山峰,面色沉稳似磐石。
这就是后世所说的“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的李靖。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却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心生敬畏。
距离龙椅最近的有三人,所有人都知道,这如今名不见经传的三人日后必将成为大唐最显赫的人物。
军师齐先生,面容清瘦似竹,眼眸深邃如渊,透着睿智的光芒。
将军秦如召,身材魁梧如熊,一身英气似剑。
护卫张显怀,目光如电,犀利无比,时刻警惕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李承乾能积攒下如此雄厚的家业,离不开这些人的辅佐。
他们就像李承乾的左膀右臂,是他坚实的后盾。
“来人,给长孙大人松绑。”
李承乾一声令下,声音洪亮威严。
两名三大营的士兵迅速上前,手脚麻利地解开了长孙无忌身上的麻绳。
松绑后的长孙无忌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他的脸上满是泪痕,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悔恨。
看向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外甥,此时他终于忍不住了。
两行浑浊的老泪流了下来,那泪水如决堤的江水,声音哽咽:“陛下,老臣糊涂啊!老臣捏造圣旨,罪该万死,无颜下去面见先帝啊!”
说着,他以头抢地,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了。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悔恨,似是要将所有的罪责都通过这磕头来偿还,额头很快就渗出了鲜血。
李泰咬了咬牙,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他从人群中站出。
脚步沉重地走到长孙无忌的身旁,“噗通”一声跪下,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响亮。
“皇兄,臣弟伙同长孙无忌捏造圣旨,臣弟死罪!”
两人都将头深埋在地上,等待着李承乾的发落。
他们的亲信在这一刻竟无一人出言规劝。
整个大殿顿时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那呼吸声急促而沉重,气氛凝重得仿佛要凝固一般。
坐在龙椅上的李承乾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房玄龄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满是无奈。他手拿玉圭,神色庄重地走了出来,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重。
“陛下,魏王和长孙大人虽然犯下重错,可看在魏王为我大唐著书有功,长孙无忌为我大唐鞠躬尽瘁的份上,还请陛下能留他们一命!让其戴罪立功!”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哀求。
房玄龄话刚刚落音,程咬金、尉迟敬德也都站了出来,他们身形魁梧,气势不凡,齐声说道:“还请陛下饶他们一命吧!”
魏征却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目光犀利如刀,看向众人,似要将众人的心思都看穿。
“魏王伙同长孙无忌捏造圣旨,歪曲圣意,甚至想要在陛下入城之时调兵抵抗,一意扶持晋王上位。”
“先帝驾崩,他们竟敢私自封锁消息,将陛下隔于长安之外,还假传陛下病危,药石无医。”
“此二人罪行罄竹难书。微臣请求陛下将二人处死,明正典刑!”
“否则日后必然后患无穷,谋反乃大罪,绝不可饶恕!”
魏征的话语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让朝堂上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玄龄更是面色复杂,眉头紧锁,心中暗暗叫苦,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来之前,李世民特地吩咐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两人的性命。
如果李承乾一意孤行,李世民也只能亮明身份。
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救下这两人,那场面将不堪设想。
李承乾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威严的扫过下方的众人。
“魏王李泰,是我的亲弟弟,虽犯下大错,但归根结底,是受人蛊惑。”
“即日起,减免一切俸禄,居于武德殿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给朕去好好反省!”
李泰一听,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感激之情,那感激似要溢出眼眶。
虽然被软禁了,但至少保住了亲王之位,捡回了一条命。
“臣弟多谢皇兄开恩。”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至于你,长孙无忌,你是朕的舅父,是先帝的左膀右臂,怎么也如此糊涂,被人当了枪使?”
李承乾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即日起,长孙无忌削去一切官职,贬为庶人,上缴九成家产,不得旨意,不得外出。”
听到李承乾的话,长孙无忌一下子抬起头来。
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陛下?老臣如此糊涂,你也不杀老臣明正典刑吗?”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脸的惊愕。
李承乾看了长孙无忌一眼,神色缓和了些,眼中有一丝温情。
“你是先帝最信任的人,是他的左膀右臂,哪怕你犯下如此罪行,朕也不杀你,好好回去反省吧。”
“臣谢恩!”
长孙无忌老泪纵横,不停地将头磕在这金銮殿的地面上,每一下都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悔恨,有感激,有自责。
魏征听到李承乾的判决,直接忍不住开口:“陛下!如此判决,实在太过轻浮,不利于人心教化,日后若有人有样学样,那大唐将陷入永无止境的内乱啊!还请陛下三思!”
他的语气急切,眼中满是忧虑。
李承乾看了魏征一眼,语气坚定地说道:“魏征,你是朕的老师。。”
“但这是朕的意思,朕意已决,朕不是先帝,退下。”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征脸上神色变换,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终究没有硬刚李承乾。
正如他所说,李承乾不是先帝,并且还没有正式上位,他需要威严。
无论如何,现在的魏征都不会去损害李承乾的威名。
李承乾的决断让不少人内心生出了侥幸心理。
好人容易被欺负,好皇帝似乎也是如此。
魏王和长孙无忌犯下了如此大的错,陛下却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日后若是轮到自己,恐怕陛下也会因为心软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阿谀奉承的圣明之声不绝于耳,那些声音嘈杂而谄媚。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紧张的气氛似乎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可没想到李承乾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犹如苍鹰盯着猎物。
“朕刚刚说了,朕的弟弟和舅父只是受人蛊惑。”
“现在朕要除首恶。”
“来人,把以崔尚书为首的世家官员全部给朕拿下,朝堂上最后五姓七望官员全部出列,让朕好好看看你们!”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之色。
除了站在龙椅下方的三人,就连以强硬著称的魏征也脸色大变,急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崔阐、崔胜、王岩夫、卢向俊等等世家官员一时间还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
然而,三大营的士兵可不管世家不世家的,他们只听从李承乾的命令。
咸阳的大小世家早就被陛下清理干净了,如今对这些世家动手,他们也只觉得理所应当。
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些世家官员走去,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决然。

第二日清晨,长安城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紧张的气氛如浓雾般弥漫在大街小巷。
太极殿外,文武百官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地朝着朝堂赶去,他们或是低声交谈,或是眉头紧锁,心中都在猜测今日朝堂之上是否会掀起惊涛骇浪。
李泰身着华丽至极的服饰,那服饰上金线绣成的图案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尽显尊贵。他在一群亲信的簇拥下,昂首阔步地来到朝堂外。
他的眼中闪烁着按捺不住的兴奋与期待,仿佛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已经是他触手可及的囊中之物。
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透露出他内心的志得意满。
魏征满脸冷漠,如同一座冰山般走进朝堂。
他那锐利的目光扫到李泰那兴奋的表情时,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太子殿下尚在,这魏王就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染指皇位,当真是狼子野心。
想到这他不由得怒瞪一眼魏王。他绝不会容忍这般觊觎皇位的行径。
李泰此举简直是对大唐皇位传承制度的亵渎,是要坏了祖宗家法的!
正沉浸在美梦中的李泰突然感觉通体一凉,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
他下意识地顺着这股寒气袭来的方向看去,便对上了魏征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
那眼神中的愤怒与憎恨,让李泰心中一惊。
不过,他很快就压制住了内心的慌乱。
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魏征的脾气,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谁要是和他杠上,准没好果子吃,李泰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起冲突,坏了自己的大事。
随着一位又一位重臣陆续走入朝堂,太极殿里的气氛愈发压抑起来。
房玄龄、长孙无忌、程咬金、尉迟敬德、侯君集、李勣、李靖、马周等朝中重臣纷纷到场。
他们每一个人的出现都像是给这沉闷的空气又增加了几分重量。
在这些熟悉的面孔中,还有一个站在房玄龄旁边的官员,看起来颇为陌生。
不过,朝堂之上本就是人员更迭频繁,新面孔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大家都在各自揣测着今日朝堂局势的走向。
待众人到齐后,长孙无忌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朝堂中央。
他神色庄重,目光威严地扫视了一圈朝臣,然后提高声音说道:“大家应该都已经知晓,陛下驾崩了。”
“陛下驾崩乃是国之重创,我长孙无忌奉陛下之命,密不发丧,只为防止长安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陷入动乱。”
“如今,已然过去三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接着说道:“今日,陛下的灵柩将要盖棺,诸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日都要前往大明宫前吊唁,以表对陛下的哀思。”
“同时,全国上下需暂停一切娱乐活动,嫁娶祭祀、屠宰牲畜等行为也一律停止,如有违反者,必将按照律法严厉惩处。”
长孙无忌的话音刚落,朝堂上不少老臣顿时两眼通红,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浑浑噩噩。
这些老臣们至今似乎都还没有从李世民驾崩的阴影中走出来。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陛下一向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就驾崩了呢?
他们的心中满是悲痛与不舍,偷偷抹眼泪的臣子不在少数,那压抑的啜泣声在朝堂的角落里隐隐传来。
长孙无忌看到朝堂上的这番情景,不动声色地看了李泰一眼。
李泰心领神会,他向前迈出一步,大声说道:“长孙大人,陛下驾崩之前,不是将两份遗旨留给了你我二人吗?”
“现在也正是公布陛下遗旨的好时机!好确认后继之君!”
李泰这话刚一出口,魏征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直接向前跨出一大步。
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李泰,厉声说道:“魏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驾崩后,按照我大唐祖制,自然是由太子在灵前继位,我大唐早有明确的储君,何来后世之君还需重新确立一说?”
“殿下莫不是别有用心?”
魏征的这番话义正言辞,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李泰。
他站在维护大唐正统的立场上,气势如虹,让旁人根本无法反驳。
魏征转头又看向长孙无忌,眼中满是质问:“长孙无忌,我魏征实在不明白,既然陛下驾崩了,你密不发丧,是为了防止长安动乱,可为何直到如今,我们都看不到太子殿下的踪影?”
“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告诉我,太子殿下在哪里?”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那眼神中的威严和压迫感让长孙无忌都微微一怔。
朝中大臣们听到魏征的质问,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啊,今天是如此重要的日子,太子殿下作为储君,本应在灵前继位,可现在却不见踪影,这可如何是好?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不在,朝堂就像失去了支柱,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担忧在朝堂中蔓延开来,嘈杂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整个太极殿淹没。
长孙无忌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太监拿着金锣从两侧快步走出,他们用力地敲打着金锣。
“当当当”的锣声在朝堂中回荡,清脆而响亮。
“肃静!”
长孙无忌大声喝道。在这威严的喝声和锣声的震慑下,众人这才渐渐安静下来,朝堂中重新恢复了一丝秩序。
长孙无忌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太子殿下之所以没来,并非是老臣未曾通知,而是因为太子殿下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太子殿下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特命老臣前来主持朝局,处理陛下驾崩后的诸多事宜。”
听到长孙无忌的这番话,大臣们的脸色顿时变得变幻莫测。
特别是房玄龄身边那位由李世民假扮成的官员,他在孙思邈神奇的易容术之下,身着一套四品官服,巧妙地混入了朝堂之上。
当他听到长孙无忌说太子病入膏肓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了一下。
“承乾......怎么会呢?”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承乾年纪轻轻,身体一向健壮,怎么会突然得了绝症,而且还病入膏肓呢?
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朕还没死呢,难道朕的儿子要走在朕前面?”
他的心中满是痛苦和疑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房玄龄察觉到李世民神色异常,不动声色地用小拇指轻轻勾了勾他,示意他保持镇定。
李世民微微一惊,随后抬头看了房玄龄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一丝安慰,内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长孙无忌接着说道:“我这里确实有一份先帝的遗旨,此份旨意是当时陛下亲手交给我和魏王殿下的,这里还请魏王殿下作证!”
李泰听到长孙无忌的话,兴奋地点了点头,急忙说道:“没错,我作证,这份遗旨确实是父皇给我和长孙大人的,里面有两份遗诏。”
“按照父皇的临终遗言,一份是废太子诏书,另一份是确立后世之君的诏书!”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百官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他们看向长孙无忌和李泰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不像是真的。
房玄龄不动声色地看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份遗旨的否定。
与此同时,李勣、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也都敏锐地接收到了李世民传递的信号。
这意味着什么?
这显然证明长孙无忌和魏王已经勾结在一起,他们正在假传圣旨,甚至现在太子殿下都有性命之忧,说不定已经遭了他们的毒手!
尉迟敬德气得满脸通红,他紧握双拳,刚想要发作,却突然感觉到李世民那如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尉迟敬德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气,慢慢地退了回去,只是那愤怒的眼神依然紧紧地盯着长孙无忌和李泰。
李世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朝堂上众人的表情,他刚刚已经迅速地扫视了一圈。
他发现,脸上带有疑惑之色的官员不足两成,而另外八成的官员都是一副胸有成竹、老神在在的模样。
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今天这场朝会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世民心中一惊,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这背后定然是世家在推波助澜。
这些世家为了自身的利益,妄图操控朝局,扶持对他们有利的皇子上位。
李世民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他再次扫了一眼还在那里得意洋洋的李泰,眼中满是失望。
在他心中,李泰如此行径,已经彻底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
他暗暗下定决心,随时准备在事情失去控制的时候,直接出面,调动军队将这里的人都镇压下去。
然后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还大唐一个清明。
“现在,我来宣读废太子诏书!”
长孙无忌神色严肃,展开诏书,开始宣读起来。
随着他的声音在朝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在一些大臣的心上。
等到废太子诏书宣读完毕,魏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像一头发狂的公牛一般,猛地冲了上去,对着长孙无忌就是一脚。
这一脚又快又狠,长孙无忌猝不及防,被踢得向后退了几步。
不过,他很快就被两边的党羽拦住,拉到了一旁。
魏征大声怒吼道:“长孙无忌!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假传圣旨!”
“太子殿下一向兢兢业业,为大唐尽心尽力,并无过错,陛下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废掉一个没有犯错的太子呢?”
“你这是在逼宫,是造反啊!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声音在朝堂中回荡,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长孙无忌却并没有生气,他整了整衣衫,神色平静地看着魏征,缓缓说道:“你知道我长孙无忌做事一向公正,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魏侍中,你先不要冲动,还请听完后继之君的诏书内容,再做决断也不迟。”
魏征听完,冷哼一声,他怒视着长孙无忌,眼中的愤怒丝毫未减。
但他也知道,现在必须先弄清楚后继之君到底是谁,才能更好地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长孙无忌不再理会魏征的愤怒,他神色庄重地拿出继位诏书,展开诏书,高声宣读:“立晋王为皇太子诏:昔者哲王受图,上圣垂范......”
本来还满脸高兴、沉浸在即将登上皇位美梦中的魏王李泰,听到长孙无忌开口的第一句话,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长孙无忌,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众人眼中,谁都可以去推翻长孙无忌手中的遗诏,谁都可以去质疑这份遗诏的真实性,可唯独他李泰不可以啊!
因为他是这所谓遗诏的见证者之一,如果遗诏有假,那他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陛下,臣没有说错?城门还是开了。”
齐先生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光芒。
此时,城门外的风呼呼作响,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脸上的笑意。
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瘦骨嶙峋却又充满力量,轻轻地抚摸着自己蓄了很久的胡子。
齐先生心中满是欢喜的说道:“陛下,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多年的谋划终于有了成果。”
“我可是个官迷,但又没有合得来的君王让我为之效力,遇见陛下你不容易啊!”
“陛下到时候可得给臣一个大大的官职,好歹也是从龙之功。”
齐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身着华丽官服,在朝堂上接受众人朝拜的画面。
那笑容越发灿烂,眼中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身旁的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旗面上的图案仿佛也被赋予了生命,随着风舞动,似在为这即将到来的荣华而欢呼。
齐先生心里乐开了花。
我齐某一生漂泊,如今终于要飞黄腾达了,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的能耐。
李承乾看着齐先生那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齐先生不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气中缓缓传开。
李承乾心中对这位先生有些无奈,但也知道他的性格。
齐先生用力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郑重。
那目光像是能穿透重重迷雾,直直地看向李承乾的内心深处。
“如果是别人,我早就走了,怎么还会留在咸阳城辅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向前迈了一小步,站得更加笔直。
“陛下你不同,你是我在大唐游历半生,遇到过最特别最特别的人,特别到好像不属于这个时代。”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离,仿佛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
周围的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齐先生心中对李承乾满是敬佩,他回忆着与李承乾相处的点滴。
陛下心怀天下,所思所想皆是百姓。
与那些只知争权夺利的帝王截然不同,我定要助陛下成就一番大业。
“你的那些奇思妙想,民生政策,历史上的那些帝王不是想不到。”
“但他们是帝王,他们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被权力和欲望蒙蔽了双眼,心中只有自己的江山社稷。”
“哪里会真正在乎升斗小民的生死。”
“民贵君轻放在明面上重若千金,那不过是他们用来粉饰太平、安抚民心的幌子罢了。”
“放在私底下,在他们真正权衡利弊之时,那些百姓的性命在他们眼中就如同草芥,一文不值。”
齐先生语气冷淡的说道。
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愤怒。
“陛下不同,陛下只要百姓好,陛下心怀天下苍生,这是何等的胸怀。”
“这是我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的品质。”
“这天下若能一直由陛下这样的人治理,百姓定能安居乐业。”
“我定要帮陛下守住这颗赤子之心。”
李承乾没有理会齐先生的大不敬,他早已习惯了齐先生这种直来直往、毫无顾忌的说话方式。
很多时候,齐先生都是那么一副随性而为、不拘小节的样子,就像一阵自由的风,不受世俗礼教的束缚。
李承乾刚遇见齐先生的时候,那是在咸阳城的一个宁静的角落。
他正站在一群孩童中间,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夫子长袍,头戴方巾,手持书卷,一副标准的夫子打扮。
周围是简陋的房屋,墙壁上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但孩子们的笑声却让这里充满了生机。
李承乾好奇地询问他的名字,可他却紧闭双唇,无论李承乾如何追问,他就是死也不说,只是神秘地笑笑,让人摸不着头脑。
反正认识他的人一律称他齐先生,或者齐夫子。
他每日都会在咸阳城的某个角落,教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识字看书。
他教得认真,孩子们也学得投入,那朗朗的读书声与周围市井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独特的人间烟火画卷。
李承乾当时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不过也没有太上心。
毕竟李承乾带着后世的知识,在面对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时,内心深处是带着一种优越感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承乾惊讶地发现这个齐先生就好像是一座知识的宝库,无所不知。
无论是复杂深奥的经济之学,还是关乎国家兴衰的策论之法,亦或是晦涩难懂的经史子集......
只要是书上有的知识,他无不涉猎,而且每一个领域他都有自己深刻而独到的见解。
他讲解知识时,旁征博引,口若悬河,常常让李承乾大为惊叹,自愧不如。
而现在,对齐先生来说,吸引力最大的,还是李承乾捣鼓出来的科学!
那些新奇的理论、奇妙的发明,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地吸引着齐先生。
也就是从那时起,李承乾彻底收起了自己的优越,他对齐先生满心敬佩,视其为良师益友。
“走吧,进长安了,隐藏了这么久,没想到这个皇位唾手可得了,还真是对不起我们之前的努力啊。”
李承乾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他抬头望向长安的方向,那高大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雄伟壮观,却又少了几分他期待中的硝烟弥漫的壮烈。
城墙外的护城河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和城墙的影子,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记录着岁月的变迁。
“这一路走来太过顺利,不知是福是祸?”
“陛下不必失望,以后我们的仗还多着呢,正是因为我们这么久一直在积蓄力量,如今才能兵不血刃地打开长安城门。”
齐先生安慰道。
“过程上是一样的,只是有些不同。”
“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努力白费了,相反,这是我们能力的体现。”
“齐先生说的对,主要是想练练兵。”
他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
突然来了兴致,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显怀,一起驾马,看看谁快!”
说罢,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出,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陛下您慢点啊!”
一身玄甲的张显怀无奈地喊了一声。
他作为负责保镖和管家任务的人。
此时只能快马跟上,他一边策马追赶,一边紧张地盯着前方李承乾的身影。
眼中满是担忧,生怕李承乾有个闪失。
......…
“陛下,听说太子殿下带兵入长安了?你说我们等会跪不跪啊?”
房玄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满脸担忧地低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焦虑。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跪了,陛下颜面何存,若是不跪,大唐两君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脸色尴尬,就连嘴角都有些抽抽。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透着纠结与无奈。
“玄龄啊,朕是皇帝,哪有皇帝下跪的道理,还是跪自己的儿子?”
李世民压着声音对着房玄龄说道
“可是长安的百姓已经主动出来,在街道两边跪好,就等着新皇入宫啊!”
房玄龄内心急得直跺脚,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慌乱地看看身后跟着的一群文臣武将。
幸好没人发现。
那些人也都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犹豫和不安。
李世民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眼神游移不定,心中犹豫不决,小声嘀咕道:“玄龄我去你的府里躲躲?”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股侥幸心理十分无奈。
朕一世英名,难道要毁于今日?
躲起来虽不是办法,但也比现在这样不知所措好。
......
长安城门口。
李承乾带着大军策马来到长安门口,马蹄声让长安城门口的大地都在震动。
看着魏王李泰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跪在城门口,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欣慰,有感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城门口的旗帜在风中呼呼作响,像是在为这特殊的时刻呐喊助威。
“怎么反应过来了?”
李承乾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却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让李泰的身体微微颤抖。
周围的士兵们自觉地为李承乾让出一条道,他们的目光敬畏地看着李承乾,手中的武器整齐地排列在一旁。
李承乾看着李泰的样子,平静的说道。
“兄弟相争,最是可悲,希望今日之事能让你幡然悔悟。”
李泰跪在地上,低着头,脸色苍白如纸,眼眶里不断有着晶莹溢出,打湿了面前的地面。
他掩面说道:“皇兄,臣弟错了,不该受人挑拨,导致自家兄弟反目成仇。”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来。
“我真是愚蠢至极,被人利用,差点酿成大祸,如今只希望皇兄能饶我一命。”
“起来吧,都自己家兄弟,跟在大军后面。”
李承乾神色平静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责备,只有一种兄长的宽容与大度。
周围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声议论。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对新皇的敬畏和对这兄弟情深的感动。
兄弟间的仇恨不能再延续下去了,这样才能让大唐更加稳定。
“谢陛下!”
李泰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身体依然微微颤抖,眼中的惊恐尚未完全褪去。
他看向李承乾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李泰暗暗发誓。
我以后定当忠心耿耿地辅佐陛下,再也不做这等糊涂事了。
说完,李承乾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入住长安城内。
那大军宛如一条奔腾不息的钢铁洪流,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铠甲鲜明。
城内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此时店主们都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这支大军,有的眼中透着恐惧,有的则是好奇。
街道上的石板路被大军的脚步踏得咚咚作响。
李承乾看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道,心中豪情万丈。
“这长安城终于在我的掌控之下了,我定要让它更加繁荣昌盛。”
长孙无忌带着世家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城楼上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后面的世家官员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确定,随后一拥而上,将长孙无忌五花大绑。
长孙无忌心中充满了悲凉,也懒得反抗了。
“长孙大人,对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你的罪那是洗不掉了,但我们不同,不仅无罪,现在还大功一件,反而把你这个主谋给抓住了。”
崔胜满脸喜色,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与自私的光芒。
崔胜在大唐的官职虽然不高,但他在崔家可是属于主支,在家族中的地位极高,拥有极大的话语权。
哪怕坐到了尚书之位的崔阐在他面前,话语的分量也没有他来得重。
此时,他站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而长孙无忌则在阴影中,狼狈不堪。
崔胜心中十分得意。
“长孙无忌,你也有今天,这次我可要好好表现,为家族争取更多利益。”
“这次功劳分配可是我们崔家最高!各位可别忘了,我们五姓七望同气连枝,可不要心生不满。”
崔胜环顾四周,大声说道,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在空气中回荡。
“功劳最少的王家日后再进行补偿。”
崔胜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安抚王家,同时又能保证自家利益最大化。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扫视着周围的世家官员,确保他们都听到了自己的话。
“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是稳住李承乾。”
崔胜再次强调,他知道这次新皇的态度决定着他们此次的利益。
“说的对!”
......
众人纷纷附和,每个人都心怀鬼胎,表面上一片和谐,实则都在为自己家族的利益着想。
他们的眼神交汇间,有试探,也有算计。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世家官员大肆划分着捉拿自己的功劳,他的心中翻江倒海。
自己此刻已成为弃子,这些曾经的盟友如此翻脸无情,让他既愤怒又无奈。
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明白,说了也没用。
世家子弟就是天生的一道免死金牌,他们相互勾结,势力庞大。
哪怕是皇帝,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你敢杀一个,其他人就敢为他一个人全部罢工,让整个朝堂陷入瘫痪。
这是历朝历代帝王都头疼的问题,他们相互依存又相互制衡。
历朝历代的帝王所用的方法也都是提拔一批,打压一批,保持一个世家之间互相争,但又相对平衡的一个状态。
哪怕在李世民时期也是这样的。
长孙无忌想起往昔,心中满是苦涩。
看来这场政治战争,死的只有自己一个了。
世家子弟但凡死一个,五姓七望就会团结在一起,到时候才是最让皇帝头疼的时候。
哪怕这些人跟着自己一起谋反,当皇帝的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他们的功绩。
他在心中长叹一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当李承乾的大军进入长安城内后。
整个大军化整为零,有条不紊地行动着。
在秦如召的指挥下,成一个一个建制的小分队朝着长安城涌去。
阳光洒在士兵们的身上,映出他们坚毅的脸庞。
每个街道,每条巷口,每个府衙面前都有三大营的将士出现。
他们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手中的武器紧握,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新皇的权威。
最后大唐原属军士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无奈地等着新皇的旨意。
整个长安从上到下,彻底落入李承乾的手中。
城中的百姓们看着这一切,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充满期待,不知道新皇会给长安带来怎样的变化。
房府。
房玄龄带着尉迟敬德刚要把李世民先送回房府休息,再由他们两个去迎接新皇。
一路上,房玄龄眉头紧皱,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局面。
李世民则脸色平静,一言不发,他的心中满是对李承乾的疑惑,为什么一眨眼,自己的太子变化那么大?
没想到才刚到街口,就看见气势汹汹的士兵一路小跑而来。
那些士兵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
一队到了房府门口就停了下来,迅速列阵,死死地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出。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懵了。
房玄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世民更是有些无语。
“承乾这是要干嘛?”
“陛下,太子殿下可能是为了防止有人暗算,所以派兵先掌控长安,掌控了以后再慢慢清理。”
“您当年不也是这样?长安城戒严?”
尉迟敬德小声地说道。
李世民一听也瞬间哑口无言了。
这位天策上将毕竟是带兵出身的,虽然有些不满。
但一看到三大营将士们的装备就有些移不开眼了。
他心中对这些精良装备暗暗赞叹。
同时也在猜测承乾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装备,又有什么计划。
“敬德,你帮朕看看,那些小兵身上的轻甲是不是精铁的?朕看的不太真切。”
李世民其实已经看清了,只是有点不太相信。
他的心中满是惊讶,在他的认知中,小兵身上配备精铁轻甲是极为奢侈的事情。
这意味着李承乾的军队装备精良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这让他对李承乾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尉迟敬德看了一眼后,快速地给出了答复:“陛下,确实都是精铁。”
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惊讶,心中对李承乾也十分佩服。
他知道,长安的局势已经完全都在李承乾的掌控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