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后我嫁给了他小叔封嘉佑封临无删减全文
重生后我嫁给了他小叔封嘉佑封临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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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悦万

    男女主角分别是封嘉佑封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嫁给了他小叔封嘉佑封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悦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回来后,我求妈妈改了联姻对象。我要嫁的人,从封嘉佑,变成了他的小叔封临。前世,我爱惨了封嘉佑,以救命之恩相逼嫁给他,却被他冷落20年,到死才知道,他与我资助的贫困生在外面有另一个家。他背着我让小三上了族谱,在我流感熬成肺炎,病势凶猛的时候,依然不肯接我电话。而我死后多年依然是临城最大的笑柄。重来一世,我选择成全他们。就在联姻前晚,封嘉佑依然高高在上打来电话:“你要是同意不领证,我明天可以出席婚礼。”电话这头,男人亲了亲我的脸,嗓音低沉:“你小婶累了一整晚,刚睡着,别吵。”可那头的封嘉佑却血色尽褪,彻底慌了。两家商量联姻当天,封嘉佑急着赶去给林静舒过生日,出了车祸。他打电话让我送鸡汤去医院,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他已经一勺一勺在哄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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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来后,我求妈妈改了联姻对象。

我要嫁的人,从封嘉佑,变成了他的小叔封临。

前世,我爱惨了封嘉佑,以救命之恩相逼嫁给他,却被他冷落20年,到死才知道,他与我资助的贫困生在外面有另一个家。

他背着我让小三上了族谱,在我流感熬成肺炎,病势凶猛的时候,依然不肯接我电话。

而我死后多年依然是临城最大的笑柄。

重来一世,我选择成全他们。

就在联姻前晚,封嘉佑依然高高在上打来电话:

“你要是同意不领证,我明天可以出席婚礼。”

电话这头,男人亲了亲我的脸,嗓音低沉:

“你小婶累了一整晚,刚睡着,别吵。”

可那头的封嘉佑却血色尽褪,彻底慌了。

两家商量联姻当天,封嘉佑急着赶去给林静舒过生日,出了车祸。

他打电话让我送鸡汤去医院,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他已经一勺一勺在哄着喂身边的女人。

我想跟他说清楚更换联姻对象的事,刚推开门,一个输液瓶砸到我头顶的墙上瞬间爆开,淋了我满头。

寒意和消毒水味浇遍上半身,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耳边传来他几个兄弟幸灾乐祸的声音:

“哟,嘉佑哥,狗皮膏药又来啦!今天是落水狗咯!”

“我说南大小姐,这都定下婚约了还来舔啊。舔狗可没有好下场哦~”

刚刚哄着林静舒喝了一口汤的封嘉佑,看到我瞬间冷下脸来,表情不耐烦到极点:

“你怎么还没走?”

“我告诉你,这门联姻我不会认!”

他冷漠嫌弃的眼神让我心口一滞,我拿出纸巾抹干头上的水后,平静开口:

“这件事情,不需要你认。”

“我要嫁的人也不是你。”

话刚落音,病房里的人像听到天大笑话似的,哄堂大笑起来。

“嘉佑哥,你这未婚妻改路数了,你不哄哄恐怕收不了场啦!”

封嘉佑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皱眉冷笑:

“南筝,你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封家除了我,还有谁能娶你?”

“你不就仗着当年在海里拉了我一把?我们家这些年给你家喂了多少生意?我早就不欠你了!”

我正要开口,坐在旁边的林静舒眼泪已经掉下来:

“嘉佑哥,你和南小姐真的要结婚了吗?我......我祝你们幸福......”

说着,她摇摇晃晃地跑出病房,隔着门还能听见颤抖哭泣的尾音。

“静舒!”

病床上的封嘉佑顾不得腿上的伤,“蹭”地爬起来就往外面追。

路过门口的时候,狠狠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手臂重重磕在铁门上,瞬间红了一片。

身后的嘲笑声更甚,我面无表情地揉着钝痛不已的伤口缓缓往外走。

路过消防通道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细小的嘤咛声。

“不要......你去找南小姐吧......”

从门缝里,我看到封嘉佑一手握着林静舒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霸道急切地热吻。

“乖,张开嘴。”

“你放心,就算要跟她结婚,我也不会领证的。”

“你不是看中市中心那套大平层吗?我买来做我们的婚房。”

我脚步一顿,脑子里闪回前世的记忆。

上辈子,封嘉佑跟林静舒在外面的家就是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

他们在里面生儿育女,几个人甚至越过我早就上了封家的族谱。

这些都是我临死前,林静舒在我病床前告诉我的。

我抖着气若游丝的身体,不敢置信。

我以为我跟封嘉佑是不同的,我们青梅竹马,有十几年的情义,从小又有联姻在身,而且明明最开始别人打趣我们天生一对的时候,他是不反感的,甚至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可是,结婚后他却处处刁难我,冷落我。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林静舒。

她是我资助的贫困生,胆小怯弱,我可怜她身世凄惨,经常把她带在身边。

不善言辞的她,很喜欢跟封嘉佑攀谈,我曾经还为她终于敞开心扉而高兴。

没想到,她跟封嘉佑背着我搞在了一起。

那天,她走进来的瞬间,我竟然荒唐地萌生出一股自卑。

对比病了近一个月、形容枯槁的我,她被富养得皮肤娇嫩,满面红光。

她抽走我手里的手机,满脸轻蔑:

“别打了,你该不会还妄想他来看你吧。”

“知道为什么你的病恶化得那么快吗?你需要抢救那天,嘉佑哥请了所有医生来帮我诊治手指擦伤。”

“他说不能给我名分,他很愧疚,只有加倍的爱我、宠我,才能弥补对我的亏欠。”

“对了,你死后,你在南家和封家的股份也会转给我。”

“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他在床上有多猛吧,因为他根本不碰你啊。”

......

被病势重重击垮的我,在一番刺激下,呼吸受阻,窒息而亡。

前世我引狼入室,让自己不得善终。

如今重来一世,我不想再与他们纠缠,只想从此划清界限。

脚步骤然一重,引得里面的人停下动作,开了门。

封嘉佑把林静舒紧紧护在身后,警惕地瞪着我。

愤怒的表情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可我并没有展露出任何表情,只是静静看了他们一眼。

封嘉佑脸上有片刻的错愕,随即强硬地搂过林静舒,冷冷地说:

“晚上静舒想喝鱼汤,你亲自煲好送过来。”

没等我回答,他揽着人快速往病房走。

在走廊看热闹的一群人阴阳怪气:

“有些人哪,耍尽心机当了封太太又怎么样?还不是保姆的命?”

“我赌嘉佑哥根本就不会回那个家,到时候某些舔狗又该大吵大闹啦!”

我捏紧震动的手机,没有理会那些嘲讽。

妈妈发来消息:

“小筝,封家同意了,是封临亲自打电话来确认的!5天后领证,隔天举办婚礼!”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意外。

时间赶得这么紧,似乎有人很急。

不过,我暂时没时间思考这个,只是抬起头,冷冷地看着这群看笑话的人:

“我的婚后生活,不劳你们操心。请你们转告封嘉佑,我6天后结婚,他有空的话可以来参加。”




5天后就要领证,有些事情要抓紧了。

我回到家,整理了一下这些年与封嘉佑往来的物品,全部装进一个箱子里,扔到房间角落。

然后便开始联系私人藏品馆。

我大学毕业设计的水晶鞋存在那边,原本就是打算在婚礼上穿的。

只不过,那时候我一心想嫁的人是封嘉佑。

上辈子,他没有出席婚礼,留我一个人面对流言蜚语。

这一世,我终于可以穿着它走向我的新郎了。

电话接通后,那边却告知我,鞋子已经被人取走了。

我一口气没喘匀,又被手机连续震动弄得心烦不已。

林静舒发来消息,图片是她穿着我的水晶鞋站在舞台上的样子。

“南小姐,我参加毕业晚会少一双鞋子,嘉佑哥就拿了你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气得发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到了晚会现场。

封嘉佑正抱着林静舒在贴身热舞。

我扯过封嘉佑的手臂,大声斥问:

“这是我为婚礼准备的鞋子,我自己都没穿过,你凭什么拿给她!”

林静舒这时候却装出一副委屈惊恐的神情,直往封嘉佑怀里钻:

“嘉佑哥,我是不是做错了,南小姐这样好可怕......”

封嘉佑一把搂过她,不耐烦地说:

“不就一双鞋子,你至于吗?”

“反正你花那么多时间做也是为了讨我喜欢,今天给静舒穿,我就很满意。”

“而且这双跟我的婚服不搭,你另外再做一双。”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谁说我是为了讨你喜欢?而且我的婚礼,跟你有什么关系?”

封嘉佑冷冷嗤笑:

“你又在闹什么?你的婚礼不就是我的婚礼?我同意跟你举办婚礼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再作,我不保证还会如你的愿。”

我在他厚颜无耻的目光里,狠狠踩上林静舒的脚:

“封嘉佑,你看清楚了,鞋子脏了,我不会再要,人脏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扔掉!”

我眼里翻滚着决绝和抗拒,封嘉佑张着嘴愣在原地。

他表情错愕,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也是,我对他从来都是顺从的,即使闹过,也是试探性的,绝不会如此不留余地。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下意识要来拉我。

哭了一会的林静舒发出一声惨叫:“嘉佑哥,我的脚好痛啊!”

见他还愣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关系的嘉佑哥,你快哄哄南小姐吧,我只是借来穿一次,立马就还的,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

封嘉佑这才回过神来,俯身抱住她,冷哼一声:“别理她,惯会拿乔作死的,我送你去医院。”

没过多久,林静舒发了朋友圈。

配图是一张封氏高级秘书的工牌。

配文:男朋友说没人能欺负我,只要我想要的,他都会无条件满足。

刚刚回到家的我愣了一瞬。

为了天天跟封嘉佑在一起,这个职位我求了他很久。

作为南氏千金,我有资源有人脉,他却说封氏不开后门,想进来,自己去投简历。

而林静姝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却轻轻松松坐到了那个位置。

我算了算,这个时间段,我在他们公司应该是按照正常招聘流程进去的助理秘书。

我叹了口气,要断干净,也该去辞个职。

离职那天,流程一切顺利,交接的时候,领导却说,上头交代了,南小姐想离职,要找封总签名。

我沉默片刻,点头答应。

上到封嘉佑的楼层,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没人应声。

推门进去,空无一人。

我打算放下离职申请就走,却听到半掩的休息室里传来暧昧的声音。

走近一些,我看见正对门口的大床上,封嘉佑将林静舒压在身下,正在不断上下起伏。

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还是被狠狠戳刺了一下。

封嘉佑瞥过来,眼里有瞬间的慌乱。

见我面无表情,他眼神一冷,俯下身吻住林静舒。

像是故意要刺激我似的,他动作越来越大,林静舒的呜咽声从两人紧紧交合的嘴角泄露出来。

我垂眸转身,快速走出办公室,在外面的走廊上等他们结束。

这个地方,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没想到,很快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封嘉佑看见我,面色阴沉:

“就这么想离开?我在做这种事,也在外面等。”

我重新拿起桌上的离职申请放到他面前:“请封总签个字。”

他冷冷看着我:“走了,下次想进来可没那么容易。”

见我不为所动,他烦躁地点了一根烟。

“你都看到了,也早点习惯习惯,我跟静舒是要领证的,族谱上也得是她的名字,我们做这些天经地义。”

“在外头谁也不知道她是封太太,说到底还是亏欠她。”

“你喜欢到无论如何都要嫁给我,就得有这个自觉。”

我没想到他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程度,跟这样的人沟通简直是浪费口舌。

我表情依旧淡淡地开口:“封总签字吧。”

他似乎气极了,拿起笔恶狠狠地签上大名,把笔一摔:

“南筝,你别后悔!”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出门。

走到去往行政部的旋转楼梯时,却被人狠狠一推。

滚着圈摔到楼梯下的时候,我看到林静舒一脸惊慌失措地站在上面。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碰到南小姐,她自己就滚下去了!”

“嘉佑哥,南小姐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有事啊?”

听到声音赶来的封嘉佑看了一眼地上的我,瞳孔一缩,抬脚想下来,却被林静舒拉住:

“嘉佑哥,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南小姐会不会怪我......”

封嘉佑收回脚,犹豫片刻后,反身抱住她柔声安慰:

“别怕,只不过是她引起我注意的小把戏罢了,让她继续装。有我在,没人敢怪你,没事。”

我口鼻都流着血,迷迷糊糊间听见这几句话,只觉得浑身冰冷。

我以为就算封嘉佑不喜欢我,至少有一点青梅竹马的情分。

可是他为了哄林静舒,竟然可以置我的生死于不顾。

我上辈子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他。

恍惚间好像有人帮我叫了救护车,接着便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医生进来查房,见我孤零零地躺着,叹了口气:

“送你来的是你老公?虽然长得帅,但也太不靠谱了,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没说守着你,反倒自己跑了。”

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我昏过去了,还真不知道是谁送我来的。

病房门被推开,医生往外一看,声调提高了一点:“你说你怎么当人家老公的,不是说了昏迷期间要守着吗?你就这么走了,出了事谁负责?”

我抬眼看见提着早餐进来的封嘉佑,语气漠然:“他不是我老公。”

看医生一副“知道你们闹脾气了”的表情,我张口还想解释,却被封嘉佑 截断话头:

“行了,不是送你来医院了吗?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他坐在床边把粥递过来,语气有几分不自然:

“静舒不是故意的,你别为难她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姑娘。”

我内心冷笑,他还能屈尊进来,不过是为了林静舒。

我直直地看着他:

“封嘉佑,她这是故意伤人,我会报警的。”

封嘉佑“腾”地站起来,脸上都是气急败坏。

“南筝,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

林静舒蓄意谋害不过分。

反倒是我维护自己的权益过分?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峙,即使眼眶微微红了,也咬着唇丝毫不退让。

封嘉佑见我又是这副决绝的模样,揉了揉眉心,重重叹了口气。

“婚礼我会出席,行了吧,你不就是想威胁我吗?我会去,但你也不能再追究静舒的责任!”

看着他脸上隐忍的表情,我冷冷笑了:

“不需要你出席,新郎本来就不是你。”

封嘉佑却像一个被点燃了的炸药桶似的,怒目圆睁地逼近,张开嘴刚要发脾气,电话就响了。

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静舒”两个字,他用眼神警告了我一下,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合上的门,我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听完我的陈述后,对面却沉默了一会。

就在我怀疑通话是不是断了的时候,里面传出声音:

“南小姐,这件事情,你未婚夫已经提前报警说明情况了,也签下了和解书,目前无法立案。”

我手脚微微发抖,又打给封氏的同事,请他帮忙调取监控。

对方却为难地说,当天监控坏了。

挂断电话,我心里像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将手机重重摔到地上,我抱紧膝盖,趴在上面任眼泪汹涌而出。

忍了两辈子的情绪倾泄而出,我久久没有抬头。

在医院住了两天,眼看马上就要到领证和结婚的日子。

我只得提前办理了出院。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封嘉佑捧着花站在那里。

我没有理会,越过他走向爸爸安排的车。

封嘉佑长腿一跨,拦住我的去路:

“我都来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抬眼看他,他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

“最近静舒因为你承担了很多流言蜚语,你去公司澄清,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我差点气笑了,冷冷地看着他,只见他脸色很快又冷下来:

“你最好配合一点,婚礼还没办,我随时可以反悔!”

“你要反悔什么?”

耳边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

我抬眸,愣在原地。

是封临。

他跟印象中一样,高大挺拔,长相俊美。

虽然辈分高,但他其实只比封嘉佑长了三岁,但他已经牢牢握住封家的经济命脉,是新上任的家主,而封嘉佑只是代理总经理。

鼻腔里吹进似有若无的淡淡乌木香。

没等我反应过来,对面的封嘉佑像是很怕他似的,窘迫地支吾:

“小叔,你怎么在这里......”

“刚回来,一起回家吃个饭。”

封临回复他,眼睛却看着我。

我的脸“腾”地红了,正寻思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封嘉佑赶紧接话:“好的小叔,我马上回去。”

封临并没有理他,继续看着我:“你也一起去。”

我的话再次被封嘉佑截住:“小叔,我这就带她一起回去!”

封临挑了挑眉,没再说话,上了前面的黑色豪车。

我看向妈妈,她笑着递过来一个礼品袋:“在你房间看到的,带上。家里可刚收了一车的豪礼。”

我红着脸接过,上了封嘉佑开来的车。

刚坐下,他探头过来:“给我准备了礼物?”

我立马把东西藏到身后,警惕地说:“不是给你的!”

他嗤笑一声,一副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的表情。

我懒得理他,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封家老宅。

进去的时候,封临居然还没有到。

前世,封家老宅我没少来,自然知道餐桌的座位安排。

我拎着礼品袋往封临的座位旁走,刚要坐下,却被封嘉佑一把拉住:

“说是小叔小婶的位置,我们的位置在那边。”

我凝眉没动,他语气急促了几分:

“你还在作什么,别给我丢人!”

说着还要上手拽我。

好在他的电话铃声适时响起,他接起电话转身要走之前,还不忘怒瞪着向我指了指另一边的座位。

我没有理他,安静的坐着,很快身边又传来一阵好闻的乌木香。

这次,我更加确定这香味似曾相识......

我记得前世病得很严重的那一个星期,每天晚上病床边都会传来这种淡淡的清香。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还听见他跟医生交谈,说他新建的医疗团队正在不眠不休地研究治疗方案。

身死当天早上,我听见医生说研究成果有了大的进展,最快24小时内可以手术。

可惜,我当时病得昏沉,大部分时候都在昏迷。

至死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只隐隐约约记得他的手腕上有一个月牙型的胎记。

我下意识去看旁边人的手腕,他修长的手指正好端着一个碟子递到我面前,上面装满了挑好鱼刺的鱼肉。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

听见身边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到齐了?开餐吧。”

一阵杯盘碰撞的声音后,耳侧再次传来低沉好听的嗓音:“不喜欢吃鱼?”

我猛地回神,又闹了个脸红,赶紧拿起筷子往嘴里塞。

旁边的人轻笑一声。

我转过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正好看见封嘉佑带着林静舒走进来。

封老爷子坐在上首,脸色不悦:

“今天是家宴,你带个外人来做什么?”

封嘉佑一边安慰脸色煞白的林静舒,一边说:

“静舒是我的私人高级秘书,不算外人。”

他帮林静舒拉开椅子,抬头扫过来,才发现我依然坐在封临旁边。

封嘉佑的脸瞬间冷下来,嗫嚅着嘴唇,却没敢把话说出口。

封临很体贴,他似乎知道我的口味,给我夹的都是我喜欢的菜。

我默默地吃着。

对面的封嘉佑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饭后,趁着我上厕所的时间,封嘉佑把我拉到一边,紧盯着我的视线几乎要把我刺穿:

“你什么意思?故意拉小叔来气我?”

我没有理他,自顾自地擦手。

他脸色阴沉,像挤得出墨汁般恶狠狠地威胁:

“等下他们问起领证的事情,你不要说漏嘴。”

我懒得回答,转身就走,却被他攥住手腕:

“你再这样闹,我真的会取消婚礼!”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你便。”

封嘉佑气得眼角猩红,破口大骂:

“南筝,你有种别来求我!”

“领证那天我不会去,你自己看着办!”

我头也没回,快步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时间很快就到了领证当天,我早早等在民政局门口。

封临发来语音消息,语气有点焦急,说堵车了,他会尽快赶过来,让我先进去找个地方坐。

我含笑着回复:不用着急,我等你。

电话却在这时打过来。

封嘉佑的一个兄弟语气促狭:

“别在那傻等了,嘉佑哥不会去的。”

我刚要挂断,他忙说:

“你快点到医院来,静舒看中的结婚钻戒被人拍了,嘉佑哥为了抢回来跟人玩夺命赛车,现在受伤了,正躺病床上呢,你赶紧过来照顾!”

我没好气地回答:“受伤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然后干脆利落地挂断。

等封临的间隙,我扫了眼朋友圈,林静舒几分钟前发了一条。

配图是一枚刻着“only love”的大钻戒,配文:你用命换来的唯一,我也会用命珍惜。

下面是一溜地祝福。

我扯起唇角笑了笑,也点了个赞。

收起手机的时候,正好看到跑得满头大汗的封临。

我往外瞅了瞅,才发现道路上不知什么时候排起了看不到尽头的长龙。

等红灿灿的本子到手,我依然是如在梦中的感觉。

身边的人揽住我的腰,小声在耳边说:“重新认识一下,封太太。”

我羞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两辈子加起来,我跟封临相处的时间都没超过10天。

我们这些小辈的,从小生活在他的光环之下,对他是有敬又怕。

等到晚上被他带回婚房,我紧张得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

在他从浴室出来,盯着我看的时候,我手足无措地掏出手机,假装忙起来。

手忙脚乱地点进朋友圈,我诧异了一瞬。

刷下去一溜全是封嘉佑在医院的伤口自拍。

这人以前的朋友圈永远都是一条横杠,怎么今天像是找存在感似的,一口气发这么多?

不过很快我就没有心思想这个了。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慌乱间手不小心触到手机屏幕,点进了最上面的聊天框。

是封嘉佑不久前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没来医院,生气了?

我说了不领证,谁让你自己去等的?

我没想回,刚要摁灭屏幕,手机就被人抽走。

“封太太,领证了,可以深入交流一下吗?”

蛊惑人心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手腕上月牙形的胎记。

一颗心仿佛泡在春水中,酸酸涨涨,眼里也泛起水雾,原来真的是他......

被腾空抱起放到床上后,男人跟着压下来,深邃的眼眸勾着微红的眼尾,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在他靠近的时候,我闭眼迎了上去。

身体像一根浮木随着他的动作沉浮飘荡,感觉到身上的人越来越失控,我没忍住叫出了声。

等嗓子再也喊不出声音来的时候,我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水灵灵,湿漉漉。

被人伺候着洗完澡,吹干头发,我很快沉入梦乡。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接通后,那边传来封嘉佑强装镇定却透着几分急促的声音:

“南筝,只要你同意不领证,不乱说话,明天的婚礼我会出席。”

一晚上在我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亲了亲我的脸,低沉着嗓音:

“你小婶累了一整晚,刚睡着,别吵。”

我听见那边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手机落地砸出的碰撞音。

封嘉佑脸色煞白,慌乱地追问:“不可能,小叔,你和南筝,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