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完结文
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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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歌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从筠赵成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开局脚踹渣男,掌掴恶婆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山雨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看床上女儿明显的疲态,我心里发疼,却只能暗暗咬牙,日后若能赚到钱,再给她补回来。我这边刚想让她再躺好一点,门外却又传来步子,不像之前那人的粗暴,听起来更急促。我站起身走到门边,眼睛透过门缝看出去,竟看到一个身穿破旧衣裳的老妪,还拄着拐杖。那老妪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我听见她自言自语。“是不是这里,唉,掌柜说是这一间。”我心里纳闷,这又是谁。她忽然咳嗽几声,接着轻敲了两下。“屋里有人吗,贫婆一个,想求宿一晚,掌柜说你这儿地方大。”我差点被她逗笑,这破房间又脏又小,哪里地方大了,不过人家上了年纪,说话也怪怪的。看着她的苍老样子,我又担心是掌柜故意搞的幺蛾子,但一想到老年人通常不会耍太毒的心机,还是决定问问。“你和掌柜是啥关系,为啥要...

章节试读

看看床上女儿明显的疲态,我心里发疼,却只能暗暗咬牙,日后若能赚到钱,再给她补回来。
我这边刚想让她再躺好一点,门外却又传来步子,不像之前那人的粗暴,听起来更急促。
我站起身走到门边,眼睛透过门缝看出去,竟看到一个身穿破旧衣裳的老妪,还拄着拐杖。
那老妪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我听见她自言自语。
“是不是这里,唉,掌柜说是这一间。”
我心里纳闷,这又是谁。
她忽然咳嗽几声,接着轻敲了两下。
“屋里有人吗,贫婆一个,想求宿一晚,掌柜说你这儿地方大。”
我差点被她逗笑,这破房间又脏又小,哪里地方大了,不过人家上了年纪,说话也怪怪的。
看着她的苍老样子,我又担心是掌柜故意搞的幺蛾子,但一想到老年人通常不会耍太毒的心机,还是决定问问。
“你和掌柜是啥关系,为啥要来这里。”
她声音颤抖。
“还不是因为没钱嘛,这镇子上哪都要钱,你这屋里空着,还能挤挤。”
我皱眉,心想她半夜突然出现不太对劲,但我也没忘了自己上辈子流落街头时,那种被人拒之门外的痛楚。
转念一想,如果让她进来,万一是赵家派来的眼线,可就麻烦了。
“我这儿也没多余床,只有一个破床板。”
她轻轻叹息。
“老身一把年纪,不占地儿,您行行好。”
我听着她颤巍巍的声音,又想到女儿还在一旁呢,这老妪若真是孤苦无依,不收留显得太冷血。
可是,一旦出事,我就要顾及孩子的安全,我只好多问一句。
“你叫什么,家住哪儿,为何到这里流浪。”
她回答得倒干脆。
“我姓马,外头还有个不争气的儿子,让我走投无路,只好四处讨饭。”
我贴在门上,听不出什么破绽,而她的语气倒不算虚。
“你可别骗我,如果让我发现你图谋不轨,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只干干笑两声。
“您看我都快断气了,还能使啥坏。”
我想了几秒,还是把那抵门的凳子挪开,敲了敲门框。
“你若真要进来,就进来吧,不过你别乱走动,也别吓到我女儿。”
我缓缓打开一道缝,看着她确实年迈,看不出什么攻击力,才让她进屋。
刚关上门,就听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身体确实熬不住。
我指了指房间角落那块破旧垫子,让她坐那儿凑合一下,别动我和女儿的床。
她费力地在垫子上坐下,看了看女儿,然后把拐杖放到脚边。
我本来也没多想,突然瞅见那拐杖顶端,好像刻了一个小小的“赵”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我暗暗警惕,盯着她那顶端又看了好几眼,那个“赵”字不是随便乱写的,笔划很深。
马婆子察觉到我的目光,抬起眼皮笑了笑。
“别担心,这拐杖是捡来的,地上刻的啥我也不知道。”
我依旧半信半疑,想到赵家就是姓赵,一股怒火在心里烧起来。
但她看着确实年老瘦弱,气息也不稳定,我还真不好直接把她撵出去。
只好故作平静。
“那你歇着吧,想喝水自己去倒,我不会伺候。”
她笑得客客气气。
“多谢姑娘收留,别说喝水了,我都快要不起饭了。”
这声音一软,更让我忐忑,我又联想到赵成阳那一伙人,说不定又想用某种阴谋来害我,可一时间查不出什么,唯有先留个心眼。
我把女儿拉到床头那边,低声告诉她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也不要跟这婆子搭话,她轻轻点头。
马婆子估计见我们母女都防备她,也安静地靠墙坐着,间或咳两声。
我皱眉看看她,想起前世自己发高烧的时候,也咳个不停,被赵家嫌弃扔在院子里,淋了一夜冷雨,差点没死。
那种痛苦记忆还清晰,让我莫名生出些同情,但又不想重蹈覆辙。
房间的气氛顿时僵硬,我和女儿坐在一头,她坐在另一头,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传来脚步,似乎这旅店真不太平,我心里一阵烦躁。
门吱呀一响,却没被推开,反而有个人在外面说道。
“里面住那位,我是镇派出所的,你出来一下。”
我心里一惊,连忙看向女儿,她下意识抓紧我袖子。
马婆子轻轻咳了声,也朝门的方向望了一眼,我不知她何意,只能先装镇定。
我跟女儿交代让她别出声,再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着派出所制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个小本。
想到昨晚在村里发生的那些事,也想到半路上确实打过110,我有些忐忑,却没理由不见。
把门开了一条缝,只露出脑袋。
“警察同.志,有事吗。”
那年轻人点头,把本子拿给我看了一下。
“有人举报你在村里打伤人,又涉嫌拐骗孩童,得麻烦你跟我们去走一趟。”
我差点没气笑,也猜到十有八.九是赵家那群疯子反咬一口,他们还指责我拐骗孩童,这孩子是我亲生的。
我冷笑着反驳。
“举报就能污蔑吗,我拐骗谁了,这女儿是我生的。”
年轻民警皱眉。
“我们只负责调查,不会无缘无故抓人,你跟我去做个笔录再回来。”
我看了眼女儿,又看了眼马婆子,现在要是真被带去录口供,就怕暗中有人对女儿下手,我偏偏还没有人可以托付。
而且那马婆子来路成谜,还拐杖上刻着“赵”,我更不敢把女儿留给她。
“对不起,我不能让女儿独自在这,你要录笔供,可以等我找个安全的人来照看。”
民警眉心一动。
“我们就是来带你女儿一起走,她也是证人,得问一问。”
我心里火蹭地就起来,赵家究竟使了什么阴险手段,怎么现在还要把孩子带去调查。
看这人的制服和证件,应该是真的警察,可我更怕赵家用某种关系,半路再动什么手脚。
“可以带我去,你别碰孩子。”
我咬牙说出这话,也只能准备带女儿一起,一旦发现风向不对,我拼死也要护她周全。

“妈妈......”馨馨一个颤抖,差点将嘴里的鸡蛋糕吐出来。
孟从筠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你就在这里吃东西,妈妈很快就回来。”
说罢,孟从筠在女儿担忧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打开门栓,门外正站着位标准小白脸模样的男人。
见到门被突然打开,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赵成阳一下子就举起了巴掌,恶狠狠的说道:
“老子让你不检点!老子让你离婚!老子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你!”
如果是上辈子,孟从筠肯定会站在原地,战战兢兢的挨上这一巴掌。
但是重生后的她却只感觉到血液几乎燃烧起来,愤怒的一脚踹出,猛地踹在赵成阳档下。
“啊啊啊!我…我靠!孟从筠,你这个婊.子…是不是疯了!”
赵成阳痛的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留了一地,看的孟从筠一阵恶心。
她现在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脑子坏了,放着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不嫁,反而选择了这样一个贪财好.色,没有半点担当的草包。
她满脸厌恶的说道:“我可没有疯!我只是想明白了,与其做个老黄牛,被你们赵家压榨一辈子,我不如离婚!”
赵成阳抽着冷气,冷笑道:“还说你没疯,这个年月谁家有点事不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你非要闹到村委会,还当众提离婚,把我赵家的脸都丢尽了!”
孟从筠猛地上前,揪住赵成阳的衣领,就是七八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
“你们赵家在村里有个屁的脸面,你不是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就是去勾搭村长的女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月馨馨生病哪天,我带着她去医院看病。”
“你身为孩子的亲生父亲不知道照顾就算了,居然趁机去找申诗兰幽会。”
赵成阳面色一下子煞白如纸,冷汗一滴滴落了下来。
“你,你怎么会知道?”
孟从筠冷笑一声,现在的她的确不知道。
但上辈子离婚后,赵成阳迫不及待和申诗兰结婚,那个女人没少用这种事刺激自己。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我去找公安,告你耍流氓,看看他们会不会给你一颗花生米?!”
听闻此话,赵成阳腿一下子软了,跪在孟从筠面前,企图拉着她的手,哭诉道:
“从筠,你可不能这样,我是馨馨的爸爸啊!”
“万一让她知道是你害的她没有爸爸啊,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孟从筠一脚将赵成阳踢开,讥讽道:
“这么多年,你真的有将馨馨当女儿看待吗?”
“我给你生了一儿一女!”
“儿子赵宝文在你妈那里是块宝,走到那里都带着!”
“但馨馨却是根草,在家里连饭都吃不饱!”
赵成阳此时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是…是我妈说一个赔钱货不用太过在意的。”
“你闭嘴!”孟从筠和疯了一样,冲上前去将赵成阳抓的满脸血痕。
“我告诉你,馨馨她不是赔钱货,她永远是我的心肝宝贝!”
“我以后还是再敢听你这么说,我就弄死你!”
“我看该死的是你!”伴随着一身尖酸刻薄的声音,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就要跳起来给孟从筠两巴掌。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动我儿子,是不是想死?”
面对这前世的恶婆婆左美樱,孟从筠更是愤怒。
自从自己第一天嫁进这个家,就没少收到她的冷脸嘲讽。
在馨馨出生的第一个月,她就特别不满,逼着自己月子都不坐,要下田干活。
还一直想趁着自己不注意,将馨馨丢掉。
还好王嫂帮忙,才没有让她得逞。
此时见到她居然想打自己,孟从筠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巴掌震惊了所有人。
左美樱捂着红肿的脸,沉默了片刻后才突然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道:
“家门不幸,媳妇打老人了啊!”
这番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玉林村村长申飞鸿一路小跑赶了过来,皱眉吼道: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申飞鸿来了,左美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爬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村长,这个贱人偷情被抓,自杀失败就算了。”
“回家还和发疯一样,打了我儿子又打了我。”
“你赶快报警,把这个畜生抓起来啊!”
申飞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扭头看向孟从筠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打你老公还有婆婆?”
孟从筠冷冷说道:“分明是他们主动打我,我自卫反击!”
申飞鸿愣了一下,看着捂住胯.下呲牙咧嘴的赵成阳,还有左美樱脸上的红肿后,叹了口气。
“就算是自卫,你也不能把老公和婆婆打的这么惨吧?”
孟从筠嗤笑一声,拉开袖子,白嫩的胳膊上是无数愈合的疤痕。
“村长,你这话就不地道了吧?”
“之前赵成阳还有左美樱打我的时候,你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让我们自己解决。”
“现在他们还想打我,我自己解决了他们,你怎么又跳出来给他们说话了。”
“难道村长就是看我是外嫁进来的姑娘,好欺负吗?!”
这句话吓得申飞鸿魂都出来了,连连摆手。
“孟从筠,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我过来,就是听王嫂说,你想和赵成阳离婚?”
“离婚?”左美樱一听就跳起来了,“我不同意,这个臭婊.子,生是我赵家的人,死是我赵家的鬼!”
“想离婚?门都没有!”
在她心中,没有比孟从筠更好的牛马了。
吃苦耐劳,踏实肯敢。
养牛养马还要喂草,但是让孟从筠干活,什么都不用付出。
申飞鸿满脸苦笑,“左大姐你就不要掺和了,离婚这个东西,要夫妻双方同意。”
孟从筠扭头看向赵成阳,低声说道,语气冰冷。
“你说村长知不知道,你和她女儿的事情。”
听闻此言,赵成阳吓得打了个冷战,连忙对村长说道:
“我同意离婚!”

申村长听到赵成阳直接就同意离婚,惊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左美樱老脸一下子就黑了,扑过去就揪住赵成阳的衣领。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孟从筠一个外人你都护着,你亲妈你就不管了吗?
我告诉你,她要是敢和你离婚,老娘就去告她。
告到法院判她个无期徒刑,让她再也出不来。
左美樱这番话,让孟从筠眼角都在抽搐。
她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个恶毒的老太婆居然这么可怕。
幸好这辈子决定早点和赵家撇清关系,要不然指不定又要受多少罪。
孟从筠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冷声说。
左大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我和赵成阳结婚五年,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还要伺候他那方面的需求。
我嫁到你们赵家,就是女儿不是媳妇。
你呢,天天催着我干活,不干还要打骂我。
我生了馨馨,你半夜想把她丢了,要不是王嫂拦着,馨馨早就没了。
现在我和赵成阳要离婚,你凭什么不同意。
左美樱被孟从筠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但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凶巴巴模样。
孟从筠,你这是在污蔑我,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休想污蔑我。
再说了,就算我做了,那又怎么样。
你嫁到我们赵家,就该听我们的。
你要是不愿意,当初就不该嫁过来。
甭管孟从筠说什么,左美樱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没错。
申村长也有点郁闷,他本来就是个老好人,见不得人吵架。
但一个媳妇和婆婆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啊!
申村长刚想岔开话题,没想到孟从筠突然掏出手机,猛地伸到他面前,怒声。
你还说没有证据,这算不算证据。
只见手机屏幕上,分明播放着左美樱趁着孟从筠不在家,将小馨馨一个人丢在田地里的视频。
视频中,小馨馨正在地里嚎啕大哭,脸上全是泥土,不知道哭了多久!
完全没有大人理会她半分,直到孟从筠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视频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但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视频要是被警察看到,别说是虐待儿童,就算是故意杀人都够了。
左美樱的老脸瞬间煞白,指着孟从筠颤抖道,“你…你什么时候拍的?”
赵成阳也傻眼了,连忙上前拉住孟从筠,“老婆,不是…从筠,求你别报警…”
孟从筠冷冷甩开了赵成阳的手,“左大娘,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可当时你抱着我女儿,我跪着求你不要伤害她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骂我不要脸,骂我赔钱货,还扇了我一巴掌,把我从家里赶了出去!”
左美樱这下是真的怕了,身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声音都在颤抖。
孟从筠,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报警,我给你磕头还不行吗?
赵成阳也吓的跪下了,“从筠,咱们一家人,千万别闹到警察那里啊!”
孟从筠看了他们母子一眼冷笑,“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伤害我的女儿,要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申村长在一旁看的是惊心动魄,他知道孟从筠说的是真的。
要是警察来了,赵家怕是要倾家荡产的。
他连忙上前打圆场,“成阳,你可不能怪从筠,你们赵家做的也太过分了。”
“要我说,就赶紧给从筠道个歉,答应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她母女,这事就算了吧?”
赵成阳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从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左美樱也是连连点头,“好媳妇,你就当我们眼瞎行吗,以后婆婆给你当牛做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孟从筠冷哼一声,“那就等着法院传票吧,我可没那么好心,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馨馨回家了,她要趁着警察还没来,赶紧收拾细软跑路。
左美樱这个老东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母女的。
申村长见状,只得叹了口气,“成阳啊,我看你们这婚,是彻底离定了。”
赵成阳看着孟从筠离去的背影,心中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把她掐死。
可转念一想又不敢,只得恨恨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臭娘们,早晚要你好看!”
赵成阳一边揉着腰,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嘴里骂骂咧咧地吐了口唾沫。
他盯着孟从筠离开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臭娘们,早晚让你哭着回来求老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左美樱,心里却有些烦躁。
“妈,你哭个屁啊!现在搞成这样,你让我怎么办?”
左美樱一边抹眼泪,一边瞪着他。
“你问我怎么办?你自己没用,连个女人都压不住!”
“以前她不就是听话乖巧,怎么现在突然翻了天?”
赵成阳甩了甩手,没耐心听她念叨。
“行了,别说了!现在事情闹大了,村长都看在眼里。”
“要是她真跑去公安那里告咱们,你不想蹲牢子,我还不想呢!”
左美樱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
“公安?她真敢去公安告咱们?”
赵成阳冷哼一声,“她现在连老子都敢打,你觉得她还不敢去告?”
“不过她手里那个视频,要是真拿出去,我们家就完了。”
左美樱一听,急得直搓手。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就这么任她跑了吧!”
赵成阳眯着眼,低声说。
“跑?她能跑去哪?不过就是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还能翻天不成?”
“她敢去公安告咱,我就让她有命去没命回来!”
左美樱听了这话,顿时精神一震。
“对!儿子,你说得对!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咱们只要盯紧点,别让她跑了,看她还能耍什么花样!”
赵成阳点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心里想着今天晚上得找几个兄弟聚一聚。
这事一个人搞不定,得多找几个帮手才行。
左美樱也没闲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我去找你大舅,让他帮着说说话。”
“再不济,让他找村里几个能打的,让这臭娘们知道厉害!”
赵成阳没吭声,心里却有些不耐烦。
“好,你去找吧,我还有事。”
说完,他转身就往村外走,根本没理会还在絮絮叨叨的左美樱。
村头的小路上,孟从筠抱着馨馨,步子走得飞快。

王秀兰替从筠铺好床褥,然后走到桌边低声:“妹子,先别急着走,赵家那群王八蛋,肯定还不死心。”
没等回应,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围在王秀兰家门前,喊声不清不楚,却带着怒意。
“你看看,这帮人没完没了,真当老娘怕他们?”
王秀兰猛地起身,撸起袖子就往外冲,连灯都不管了。
孟从筠也站起,捏紧拳头,不想再缩头缩脑。
“嫂子,一起。”
还没走到院门,就听外头有人破口大骂:“姓王的,你给老子滚出来,凭什么藏我儿媳?”
听声音,就知道是左美樱那婆娘,高嗓门简直能把屋顶掀飞。
刚才是被打了耳光,现在一点面子都没有,整条村都知道了,还敢在这叫嚣?
王秀兰气得不行,刚准备开门怼回去,那壮实男人也走了出来,抄起一个扫帚柄:“我来拦着。”
院里气氛凝重,馨馨吓得把脑袋缩进母亲怀里,不敢再往外看。
门外喧闹越来越响,还有几个泼皮胁迫左美樱:“你就别讲理了,直接破门。”
显然,赵家母子归拢了人,丧心病狂想强行抓人。
王秀兰一听火气冲天,抓住门闩就想打开:“我让这群老鼠仔尝尝厉害。”
孟从筠也准备随时动手,绝对不再让对方欺辱。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村长申飞鸿的声音:“都闹什么,你们当村委会不存在?”
这一喝倒是让门外的乱糟糟停顿片刻,紧跟着又听见左美樱撒泼:“村长,你来得正好,赵成阳那婆娘非要跑,还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你得管管。”
申飞鸿沉声:“先别吵,王秀兰,你让人出来。”
王秀兰听到村长到场,没再犹豫,直接拉开院门,一把将扫帚柄往前一指:“申村长,你瞧瞧,半夜三更,连屋子都敢围堵,这是要抢人吗?”
申飞鸿皱眉看向那群乌合之众:“你们聚众闹事?还想闹到县里?”
一番话吓得几个乡巴佬抖了抖,却依然不肯散去,毕竟左美樱那个老婆子还嚷嚷不断。
“她偷汉子,这事早就满村风言风语,你一个村长还能包庇?”
听到这恶毒诽谤,王秀兰当场暴怒:“乱嚼舌头,你想死是不是?”
不等王秀兰继续骂,孟从筠冷冷开口:“别再胡说,我和谁偷情,你倒是拿证据。”
一句话扔出去,似冷刀一样剜在众人身上。
申飞鸿抖了下眼皮,清了清嗓子:“都别吵,这事我听说过,但目前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
左美樱不依不饶:“什么真凭实据,她刚才不是还闹着要和我儿子离婚吗,她没鬼能想到离婚?”
这样的歪理,让王秀兰恨不得冲过去撕人:“猪脑子,你儿子又好到哪儿去?”
外头一堆闲汉,和左美樱同流合污,在那帮腔:“这就是有鬼,她想改嫁给那个许知青。”
孟从筠冷笑:“那许知青在哪儿,你带来对质啊?”
一句话堵得对面哑口,满嘴谣言就是见不得光。
申飞鸿面露尴尬,轻咳一声:“都先冷静点,你们这样吵下去,天都亮了也没个结果。”
王秀兰也看不下去,干脆撇清:“要不让公安来,看是谁理亏。”
这话可把对面吓坏了,尤其左美樱,最怕公安调查,毕竟自己坑媳妇的那些破事,全村多多少少都知道。
只听左美樱一声怪叫:“别吓唬我,我不怕公安!”
可明眼人看得出来,她底气不足,声音都在抖。
赵成阳那厮,倒是藏在队伍后面,不敢上前,但眼神里冒着凶光。
申飞鸿只得摆手:“你们闹什么?能不能等明天在村委会好好商量,这半夜的,惊扰了大家。”
那几个乌合之众,相互瞧了瞧,一时拿不定主意,毕竟真要叫来公安,可没几个人想进局子。
王秀兰瞪眼:“还不散,真要干架,我可不怕,民兵就在后面守着呢。”
正僵持着,忽然远处闪出一束微弱的手电光,紧跟着就听见一个声音:“公安来查案,谁还在吵?”
那一声响起,仿佛带着极大震慑,门口那群人顿时慌了神,都往后缩。
左美樱脸色苍白,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谁报的警?”
话音刚落,王秀兰笑得讥讽:“我报的,怎么,吓到了?”
那群人立刻作鸟兽散,根本不敢再继续,怕被逮到把柄,连抱怨都顾不上,拔腿就逃。
连申飞鸿都一脸无奈:“你们这是闹哪出,好好地非得搞得人心惶惶。”
王秀兰懒得答,啪地一下,把院门关死。
屋里,馨馨一直缩在角落,听见外头安静了,才慢慢松开紧握的小拳头。
看着这孩子的神情,王秀兰心里翻腾火气,恨不得把赵家那群混蛋都揍一顿。
“快睡吧,你们娘俩都累了,明儿再想对策。”
片刻后,王秀兰把人安顿在一间简陋的客房,递上两条毯子。
“只能将就着,别嫌弃。”
简易木床上,铺了厚厚一层麦秸垫子,上面再加被褥,也还算柔.软,不至于磨得后背发疼。
馨馨握住母亲的手,整个人依然惊魂未定,充满戒备。
孟从筠坐在床沿,轻轻拂开女儿凌乱的发丝,努力压住心头翻滚的怒意。
“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馨馨眨巴着大眼睛,小声:“妈妈不怕吗?外面那些坏蛋好多。”
这个问题,戳中内心的伤疤,但也让人更坚定。
前世就是怕,才被欺压,可结果怎样?
“不怕,他们再多,也是纸老虎。”
“妈妈以后,会让你过好日子,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温热的掌心,相互触碰,那份母女之间的依赖,如同汹涌潮水。
窗外的夜风徐徐,吹动了老旧窗纸沙沙作响,也让过往与眼前不断重叠。
这一夜,注定无眠。
脑海里回想起前世,那日自己生了重病,病床上孤立无援,还幻想着渣男回心转意,最后却等来卖女儿的噩耗。
心口像被刀割,咬着牙不让自己再回忆,免得戳得血淋淋。
此刻擦了擦馨馨额头的汗,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孩子衣服都还没换。
又想到白天落水的惊险,忍着伤痛站起来,四下找了找。
王秀兰显然贴心,屋里放着一盆热水,还摆了几样旧衣裳,大小差不多,可以先替馨馨换上。
给孩子擦拭过后,再让她裹上干净衣物,舒舒服服地躺平,一张小脸终于缓和下来。
等馨馨睡熟,才缓缓松开手,轻轻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肩膀淤青。
翻看那块乌青淤肿,心中暗骂赵家那群混蛋,这一脚踹得很狠,不过自己还能忍。
“疼也要忍,痛也要抗。”
嘀咕一句,咬着牙忍住酸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会再吃从前那些亏。
前世为了维系这段婚姻,低到尘埃里,结果换来人财两空,这回哪怕打官司,都要拿回应得的一切。

早些年,家里那几分地的契约都算在自己头上,再怎么着也该有分割权利,绝不能让赵家白白占去。
再想到将来改革开放的机遇,上一世靠此翻身致富,这一世要更早动手,给馨馨最好生活。
看着孩子香甜睡颜,摸了摸那张小脸,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无法全盘铺开,只能暂时压下,先确保明天离村时的安全。
夜越深,闷热和烦躁仍在,外头狗叫声时断时续,月亮被云层遮住半个脸,显得晦暗不清。
孟从筠靠在床头,小心搂住馨馨,时刻戒备,生怕有人再来闯屋。
思绪辗转,将那前世屈辱当成动力,暗暗发誓要让赵家彻底付出代价。
直到熬到后半夜,才慢慢合上眼皮,却依旧睡得极轻。
天蒙蒙亮,公鸡嘹亮打鸣,王秀兰就进来敲了敲门:“妹子,醒了没?”
侧头一看,时间还早,外边阳光才露了点光晕,馨馨睡得正香。
“我醒了。”
小声应了声,快速下床,给孩子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去。
院子里,王秀兰已经烧了热水,还煮了几个鸡蛋。
“先吃点吧,昨天折腾得厉害,你也该补补。”
心里暖,但面上并不客套,拿起鸡蛋剥了一个,三两口咽下。
“嫂子,事先谢谢了,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
王秀兰没好气地摆手:“说啥谢谢,都是街坊邻居。”
吃完鸡蛋,喝了碗热水,感觉浑身多了几分力气,随即把晚上的决定告知:“嫂子,我打算现在就离开村子,暂时去镇上,或者更远的地方。”
王秀兰一听有点紧张:“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行不行?”
想到昨夜那些混混,还真是凶险万分,镇上不远却也不近,这一路要是碰到阻拦,可怎么办?
可另一面,留在村里更危险,赵家那群疯狗随时会扑上来。
“要不,我让俺家老公用牛车送你,多少能安全些。”
孟从筠思索片刻,感觉此招可行,路程能缩短,出事的几率小些。
“行,多谢嫂子。”
谈妥后,王秀兰匆匆进屋叫醒丈夫:“大老粗,起来干活,你送小孟出村。”
壮实男人翻身而起,也不多废话,穿上衣服就往院外牛棚走,很快牵出一头老黄牛。
孟从筠回房,轻声唤醒馨馨,小丫头揉着惺忪睡眼:“妈妈,我们要去哪?”
“去镇上,咱们不回赵家了。”
馨馨想想昨天那些坏人,抿嘴点点头:“嗯。”
母女俩简简单单收拾了一下,拿起王秀兰给的两件换洗衣裳,以及一点干粮,然后上了牛车。
晨曦微光中,车子缓缓驶出院门,刚拐过一条小巷,就见到几个村民探头探脑,似在打探消息。
王秀兰和丈夫都不想多纠缠,赶紧驾车催促,让老黄牛快走几步。
一路颠簸,躲过村口主干道,择了条较偏的小道,试图避开那些守株待兔的人。
行驶十来分钟,正以为顺利之际,突然听见一阵刺耳叫喊:“哎,那不是小孟吗?”
声音从路边灌木丛传来,随之窜出几个人影,定睛一看,竟是赵成阳和几个狐朋狗友,看来守在这儿已久。
王秀兰的丈夫想驱牛车加速,那几人已经堵到面前,还抓起木棍横在路中央。
“都别走,我有话要说。”
赵成阳面色凶戾,死盯着车上母女,似乎恨不得马上下手。
王秀兰的丈夫皱眉:“滚开,老子赶着去镇上卖粮。”
赵成阳冷笑:“少来这套,这车上是谁,自己心里没数?”
后面几个混混也叫嚣:“快下车,别逼我们动手。”
一路隐忍的怒火,此刻全部爆发,孟从筠不想再说废话,眼神冰冷:“你们拦路想干什么?”
对面嘴脸狰狞:“嘿,我们赵家女人,哪里能随便走。”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家伙怪笑:“你要离婚,可以啊,先把家里彩礼退了,还有那些年花销,算算都得还。”
王秀兰的丈夫气得浑身发抖:“放你娘的狗臭屁,当年哪有什么彩礼,还不是人家小孟自个儿贴钱?”
那群人根本不讲理,嘴里嚷嚷:“我们只认钱,谁管那么多。”
牛车上,馨馨吓得躲到母亲怀里,双手死死抓住衣襟。
王秀兰的丈夫瞪圆眼睛,扬起鞭子:“再胡扯,就抽你们。”
可对面也不吃这套,就等在那儿不走:“来啊,看你敢不敢。”
僵持不下,赵成阳眼睛一转,忽然甩出一句:“从筠,我劝你别做傻事,回来跟我过日子,一切还能和好。”
听到这恶心话,心头只觉作呕,眼里泛起寒意。
“和好?滚一边去,你当我还想给你当牛做马?”
赵成阳恼羞成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脸面也要顾。”
王秀兰的丈夫再也忍不住,一鞭子抽在地上,抽出一片尘土:“废话少说,不滚开就是找抽!”
那几个混混短暂后退一步,却又不愿放弃,囔囔不休:“再叫民兵也没用,这里离村老远,谁来得及?”
显然,这趟是蓄谋已久,就等着半路堵截,企图来个逼迫或绑架。
一想到这事,脑中浮现前世那场噩梦,暗暗咬牙。
上一世也是在河边被暗算,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反击到底。
“自己送上门让我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瞬间点燃了火药桶。
赵成阳怒吼:“好,你给脸不要,那就别怪老子动粗。”
混混们挥着棍棒,气势汹汹朝牛车围来,打算把人硬拽下来。
王秀兰的丈夫紧紧攥住鞭子,眼看就要动手厮杀。
电光火石间,身后突然传来几声低沉的喊叫:“站住,公安!”
这声音像一把利剑戳破了那群人的气焰,瞬间把他们吓得后退几步。
一转头,果然看到两名身穿制服的公安,提着腰间的手电筒快步走来,脚步声沉稳有力。
赵成阳那群人脸色大变,手里的棍棒忙不迭往后藏:“误会,都是误会。”
为首那公安瞄了一眼地上乱扔的木棍,眼神凌厉:“误会,你把木棍拿来给我看看是误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