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柏潼孟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难逃赵柏潼孟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南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人敲了两下车窗。“赵柏潼,你在里面吗,赵柏潼?”赵柏潼听见是萧喆的声音,脑袋炸了一下,身体迅速冷下来。她推开方知许,理好衣服,借机下了车。车内的光线十分昏暗,赵柏潼拉上车门的间隙,萧喆还是看到座位上似乎有个人影,轮廓硬挺,像个男人,他皱了皱眉,“看见你上了这辆车很久,没什么事吧。”赵柏潼脸颊有些红,眼睛水光潋滟的,摇头说:“碰到熟人说几句话,没事。”萧喆顶了顶上颚,“我叫了车,送你回去。”......赵柏潼走后没多久,程牧就开走了那辆商务轿车。方知许在应酬上一向有度,极少喝醉,今天的方知许确实不太清醒,更确切的说是不想清醒。衣衫凌乱,落寞又颓废。他转了转昂贵的腕表,盖住一道鲜红的指甲印儿,从车载冰箱挑出两块小冰球,倒了杯洋酒,缓缓...
“赵柏潼,你在里面吗,赵柏潼?”
赵柏潼听见是萧喆的声音,脑袋炸了一下,身体迅速冷下来。
她推开方知许,理好衣服,借机下了车。
车内的光线十分昏暗,赵柏潼拉上车门的间隙,萧喆还是看到座位上似乎有个人影,轮廓硬挺,像个男人,他皱了皱眉,“看见你上了这辆车很久,没什么事吧。”
赵柏潼脸颊有些红,眼睛水光潋滟的,摇头说:“碰到熟人说几句话,没事。”
萧喆顶了顶上颚,“我叫了车,送你回去。”
......
赵柏潼走后没多久,程牧就开走了那辆商务轿车。
方知许在应酬上一向有度,极少喝醉,今天的方知许确实不太清醒,更确切的说是不想清醒。
衣衫凌乱,落寞又颓废。
他转了转昂贵的腕表,盖住一道鲜红的指甲印儿,从车载冰箱挑出两块小冰球,倒了杯洋酒,缓缓喝下去。
回到君悦公馆,他脱掉外套扔在沙发,解着衬衣纽扣上了二楼。
推开卧室的门,他闻到一股熟悉的但不属于这个房间的香水味儿。
孟棠撑在软床上要睡未睡,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睛。
她脸颊有些绯红,眼神不太清醒,看见方知许温婉笑道:“知许,你回来了?”
方知许盯她一瞬,把解到腹部的扣子又系上两粒,“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为你量身设计的婚房,住不惯?”
孟棠摇摇晃晃的走向他。
她就穿了件粉色蕾丝吊带睡衣,内里真空,柔顺布料紧贴着女人身躯,将她妖娆的曲线勾勒完美,在灯光的照射下,粉色布料有些透明,一眼望穿,活色生香。
她撒娇抱怨,“房子再好有什么用,你不回去,我独守空房,一点儿人气都没有。知许,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过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离得近了,方知许闻到她呼吸间的酒气,皱眉道:“喝了多少?”
“没多少。”她抓住方知许的手臂,被他不同声色的拂开。
孟棠似乎心情不错,没介意他的冷淡,陪着笑,“蒋晴从国外回来,还有两个姐妹,喝了点酒就忍不住想见你,想给你一个惊喜,我真的没想太多,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说着孟棠大胆的站在方知许面前,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娇羞的咬着唇,“如果你真的生气,那我就给你赔罪,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方知许静静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孟棠的身材管理很好,但他没有往下看一眼,“一会儿我让保姆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完换好衣服,我让程牧送你回去。”
孟棠不肯,借着酒意搂住方知许的腰,脸贴在他胸口,眼含委屈,“知许,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妇,我怎么不能留宿在你这里,我才是你的女人......”
说着孟棠大胆的抓着方知许的手,攀上她柔软的细腰,跟她严丝合缝,“你难道就,不想要我吗?你知道的,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女人勾魂的眼眸盯着他,踮着脚尖,慢慢靠近他凉薄的唇,“知许,我爱你......”
还差几公分挨上时,方知许突然将她推开,“孟棠,你喝多了。”
说完,方知许将她晾在一边,摘下腕表,打开窗户从口袋中拿出一包香烟,缓缓点燃,抬眸望向窗外夜色。
孟棠心生挫败,她神情落寞的看着他,“知许,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方知许一口一口的抽烟,腾起的烟雾一缕缕覆盖住他的情绪。
他回眸,眼里没有半点情欲波澜凝视着她,“我今晚不想做这些,如果你不想走,我让保姆给你安排客房。”
孟棠看着男人掐灭烟头走出卧室,头也不回。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孟棠的心跌至谷底,她眼神清明,哪还有一丝醉意?
原本是想借着酒劲儿促成好事,她知道方知许今天也喝了酒。
可他,宁愿在外面碰别的女人,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他手背的那道指甲印刺到她的心尖,新鲜的伤口,她想除了赵柏潼也不会有别人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是在外面厮混餍足,回到家就兴致全无了吗?不然,他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棠的眼神从落寞暗淡,变得凌厉,而后像一把刀子锋利无比。
她拿出手机,垂眸给景培发了一条信息。
萧喆叫的车一直把赵柏潼送到她公寓楼下。
“谢谢你,萧助理。”赵柏潼关上车门。
萧喆对她摆手,“上去吧,到家发条信息给我。”
“嗯。”
萧喆看着赵柏潼进了单元口,才调头离开。
赵柏潼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关门的瞬间,感觉门被挡了一下。
一只男人的手臂抵在门框上。
她瞳孔猛震,抵在门框的手腕隐约露出一段黑漆漆的纹身,是黑曼巴。
赵柏潼用力的关门,可男女力量悬殊,景培一脚踹开门,脸上是阴森得逞的笑。
赵柏潼警惕盯着他。
他回手反锁上房门,“赵小姐,想约你出来见一面,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赵柏潼跌坐在地上那一下扭到了脚,站不起来,她身处劣势,知道体力上难与他抗衡,迂回道:“景少爷,已经很晚了,你擅闯民宅,是犯法的。”
“法?我从小到大犯法的次数比你来月经的次数都多。”景培一步步走向跌倒在地的赵柏潼,故作怜悯的咂咂嘴巴,“赵小姐,我给过你机会,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能怪我喽。”
赵柏潼往后挪了几步,吃痛的站起来,被景培一把拉住扯进怀里。
他看着她的秋水剪曈,红润润的软唇,眯着眸子道:“赵小姐这个样子,怎么像被狠狠疼爱过?是谁啊,是我姐夫吗!”
他箍住细软的腰肢,真是软得要命,之前他就想这么抱她了,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赞。
“你、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救......”
‘命’字还没出口,她就被捂住嘴巴。
景培趴在她耳边,“叫什么?我还没开始呢你就叫。再说,你跟了我也不吃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喜欢包包还是首饰,你乖乖听话顺从我,不然我一失控弄折你的胳膊腿,受罪的是你自己!”
赵柏潼眼睛拼命的眨,她的呼喊都化作他指缝间的呜咽。
挣扎撕扯间,她柔软的身体蹭到他,景培感受到,垂眸扫了一眼,嬉笑道:“真软!”
“啪!”
赵柏潼抽出一只手给了他一巴掌,又羞又怒,“你放开我!”
景培脸颊火辣辣的,目眦欲裂,“你他妈的敢打我!”
景培发怒的间隙,赵柏潼摆脱他,一瘸一拐的奔向背包,去翻找着手机,试图拨打求救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景培一把夺过来摔在地上,“你挺有心机啊,也是,没有点心机,怎么能拿下知许哥三年,分了手还对你念念不忘的,你知不知道我姐今晚怎么交待我的,她让我......”
赵柏潼喊着救命往外跑,被景培薅着头发扯回来,她痛得眼冒金星。
对峙厮打之间,桌子上的香烛打翻在地,等两个人意识过来时,地毯已经烧了起来。
“你他妈,你他妈玩火儿,我,我......”
景培痛苦的搓着脸,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我的药......”
火越烧越大,红色火舌卷起滚滚浓烟,赵柏潼这座公寓原本就老旧,装修又都是木质材料,分分钟大火就截住了出路。
赵柏潼映着火光大喊,“电话,给我电话,找救援啊!”
赵柏潼的电话被景培摔得稀碎,她在景培身上翻找手机,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景培竟开始抽搐,硬生生的向后栽倒。
赵柏潼吓坏了,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头,“景培你怎么了——景培——”
......
君悦公馆的书房灯火通明。
方知许已经醒了酒,在核对项目组交上来的图纸,“几点了?”
程牧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两点一刻。”
方知许放下文件,面无表情的问:“孟棠睡了?”
“孟小姐在客房,灯没开,应该是睡下了。”程牧权衡几息,还是说道:“我觉得您对孟小姐的态度过于明显?”
方知许哂了一声,去拿手边的茶杯,“我明显什么了?”
“林宇下周出狱,这个消息你一个多月前就知道。”
方知许脸上没什么波动,但拿茶杯的动作还是顿了一下。
程牧瞄了一眼他神色继续说:“您当初跟赵小姐分手,不就是担心林宇报复,担心他会抓住您的软肋?”
方知许直了直身子,神色难辨,“所以呢?”
“您跟孟小姐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孟小姐是女孩子,得顺着,得哄。至于之后会不会假戏真做,决策权都在您的手里。”
方知许看向程牧,眼神犀利又带着几分玩味,“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关心孟棠,怕她伤心,你、喜欢她?”
“我......”程牧像被戳到了脊梁,冷汗都冒了出来,“我怎么敢喜欢孟小姐?”
方知许有意打趣程牧,点到就收,但静心细想,程牧的提醒不无道理。
他摩挲着中指的订婚戒指,想着死对头林宇,想着当年的林氏。
当年林氏掌权人林佑仲去世后,他的财产被家族瓜分,分到林宇那的并没有多少,偌大的林氏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林宇人财两空,积怨颇深。
林宇觉得是方知许的肃清风打倒了他父亲,方知许的取而代之更加积深了林宇的仇恨,林宇把所有怨恨矛头都指向他!
这样的仇恨,方知许很清楚,没尽头,清不了。
权利竞争之下总有牺牲品,林宇把他父亲的死归咎于方知许,多次伺机报复想要方知许的命。
方知许用手段送林宇进监狱三年,换来三年在南航稳筑根基。
如今的方知许在南航,可谓是如日中天。
程牧猜不透方知许的心思,继续提醒,“您冷落孟小姐,如果跟孟小姐的婚事有什么差池,我反而会担心赵小姐那边。”
方知许抬眸,眼神越过那一盏橘色台灯虚无的望向某处,“如果林宇觉得三年牢饭没吃够,我不介意,送他回去继续吃。”
“林宇是聪明人,他出来之后必定会收敛,改头换面,他是不敢公然对付你,孟小姐靠着孟家这棵大树,又有她大舅的庇护,林宇自然不敢轻易对她怎么样。在您身边,唯一让他们好下手的,能让他们拿捏你的,就是赵小姐。”
程牧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方知许的手机一亮,一串陌生电话映入眼帘。
孟棠的车是第二天下午停在赵柏潼的公寓外。
加长型的豪华轿车与这座老旧的公寓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今天赵柏潼轮休,她一天没出门,也没看天气预报,不知道南城气温骤降。
她今天穿得单薄,出了公寓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尖发红,眼睫上挂着泪花,像一只流浪的可怜小猫。
“冷吗?”后座上的方知许突然开口。
赵柏潼一愣。
他穿着黑色西装,残阳从车窗照进来,领口的宝石蓝色领针泛着清冷光泽,显得矜贵又高冷。
“你天生体寒,我让朱师傅把温度调高一些?”
孟棠温顺的往方知许怀里钻了钻,孟棠平时独当一面,在方知许面前却乖顺的像个小女人,“你在我身边就跟暖炉一样,我不冷。”
方知许点了点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赵柏潼一眼,“朱师傅,开车。”
原来他在问孟棠冷不冷。
“柏潼,知许亲自来接你,开心吗?”
赵柏潼视线从车窗外打闹的情侣收回来,她该开心吗?
她表情有些木讷,“开心。”
孟棠在三个人之间是最活跃的,“知许,我觉得赵柏潼应该多交交朋友,她太内向了。”
方知许把手臂收回来些,嗓音沙哑而温柔,“那你帮帮她。”
“我会帮她的,我说过会跟你一起照顾柏潼。”
方知许这才浅看赵柏潼一眼,“棠棠觉得你孤苦伶仃,一直跟我说,想要照顾你。”
孟棠会想要照顾她?
赵柏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信这样的鬼话?
连她都觉得,现任跟前任不可能和平相处,方知许难道不知道吗。
还是他们觉得,离开方知许,她就一无是处?
在他们有钱人的眼里,她连维持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赵柏潼有些生气,但她只是静静的坐着,目光瞥向车窗外。
......
礼服店知道今天方家和孟家的人要过来,清空了客人,早早在门口等待。
方家要跟孟家联姻,是南城的一大盛事,礼服店的店长格外热情,“孟小姐真漂亮,真有气质,跟方先生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孟棠擅长逢场作戏,“过奖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妹妹,那件伴娘服带她去试一下。”
店长打量了一眼赵柏潼,“这位小姐也姓孟吗?长得真漂亮,跟我过来吧。”
赵柏潼跟出去几步,“我姓赵。”
“哦,赵小姐,您看着跟孟小姐有几分相像呢!只是孟小姐五官更饱满,您偏瘦了些,更立体,是一种清淡独特的美。”
做接待的都会夸人,赵柏潼苦笑,“谢谢。”
要不是五官有几分相像,她又有什么资格做了三年替身呢?
赵柏潼接过店长给她的伴娘礼服去试衣间试穿。
这件伴娘服尺寸确实刁钻。
她一米七的身高,四肢纤细,一点赘肉都没有,可是拉后背拉链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紧,手伸到后面只能拉一半,再往上就卡住了。
她不知道店长走没走,想请她帮忙,“麻烦你,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可以吗?”
试衣间的门悄然打开。
她有点不好意思,“这件衣服有点紧,我够不......”
赵柏潼看见面前试衣镜里的人,喉咙像塞住一团棉花,后面的话一下卡住了。
方知许温热的手掌覆上她裸露的后背,“噌”的一声拉链到顶。
不得不说,这件礼服很合身,显得她身材凹凸有致。
她眉眼清淡,皮肤细腻,脸型轮廓分明,唇色偏红,唇珠圆润灵巧,看起来就很软。
“知许哥,你......”赵百潼紧张的回头看。
他眉目深沉,“为什么把头发剪短,想从头开始?嗯?”
他逼近她,原本就狭小的试衣间因为他的进入,显得更加逼仄。
她手腕纤细,轻轻一带就撞入他坚硬的胸怀,他把她逼进角落,是正对着他的姿势。他目露欲色,浑身散发危险信号。
“知许哥......”赵柏潼退无可退,有些腿软,她盯着试衣间的那道门缝,生怕有人闯进来。
他不高兴了,不高兴她躲他,不高兴她剪头发,不高兴她变得不乖。
他捉住她,手伸到她的后背,“呲”的一声,把拉到顶的拉链又扯下来。
赵柏潼身子一凉,裙子无情的滑落。
为了今天试礼服,她只贴了胸贴,他衬衫贴着她胸口。
赵柏潼眼尾发红,差点哭出来,“知许哥。”
她眼睛纯洁无辜,眼尾的红很勾人。
“还想往哪里躲,难道我没看过?”他心里憋着的那股火,此刻已经熊熊燃烧。
“我会离开南城的,我不会成为你跟孟棠之间的障碍,我祝你们幸福,你也放过我,好吗?”
方知许目光沉得厉害,心中那把火烧的更旺了,“你要离开南城?”
赵柏潼压抑着哽咽的声音,“对,我走了,你跟孟棠都开心!就当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行吗?”
方知许回手锁上试衣间的门,修长的手指穿过她耳畔,插入她短发发根,让她仰脸正视自己。
赵柏潼心里害怕得紧,这里是公共场合,孟棠还在外面。
他的脸在她瞳孔中一寸寸的放大。
赵柏潼的心提到嗓子眼。
却
逃无可逃。
方知许是冒着大雨开车离开的。
以往,赵柏潼会软磨硬泡,不让他在这样的鬼天气出门。就算一定要出门,她也要陪同他一起。
赵柏潼那时候悲观又幸福的想,她在这个世上没什么亲人,她什么都能给方知许,包括她的命!
就算意外发生,她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那种事情到一半,不上不下的最难受,方知许是没想到赵柏潼竟然会因为反抗而给他一巴掌,他的骄傲自尊何时被这样忤逆过,气愤之下他踹翻茶几,摔门离开!
赵柏潼没吭声,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天明后,赵柏潼打开窗,雨后的空气带着点潮,却很新鲜。
经过书桌时,赵柏潼把那张皱巴巴的支票展开,书桌的抽屉里还有一份合同,是关于东城14号别墅转让的签字书,只要赵柏潼签了字,去房产局过户,这套别墅就归于她的名下。
方知许给过她分手费,那套别墅市值两千万,支票三千万,加起来五千万。
赵柏潼端详这两样东西好一会儿。
曾经她以为活着就好,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
现在来看,她不该奢望爱情,更不该奢望被爱。
以前她不仅活得穷,还活得非、常、难、看!
赵柏潼做了一个决定。
她上午跑了一趟房产局,将那套别墅过户到自己名下。又去了一趟银行,听了大堂经理的建议将三千万做了最优的投资储蓄。
从银行出来后,赵柏潼路过一家理发店,她散开自己又长又直的柔顺黑发,对理发师说:“麻烦您,剪短。”
赵柏潼前脚离开银行,大堂经理就给方知许打过去电话,告诉方知许,人来过了,提走全部支票额度做了最优储蓄。
方知许冷冷望着窗外细雨。
他点燃一根烟,夹烟的姿态是邪性的、堕落的,又是迷人的。
他站在窗前出神了一会儿,直到那道熟悉的倩影,从出租车上下来。
方知许望见那头黑色短发,愣了两秒,捏着烟蒂的手指发狠一捻,橘色烟丝簌簌飘落。
......
赵柏潼走进这座市值上亿的别墅,第一感觉就是奢华。
看得出是孟棠喜欢的风格,就像她设计的珠宝,奢靡华贵,非一般人能消费得起。
孟棠看到她很热情,“柏潼,我们挺多年没见了,我走的时候,你还没成年,现在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孟棠无懈可击的漂亮面孔上挂着善意的笑,看赵柏潼的眼神却像在打量一件廉价的商品。
“什么时候剪的头发?”
赵柏潼微笑,“刚剪的。”
她捏了捏赵柏潼的肩膀,“你太瘦了,知许这几年是怎么养你的?”
赵柏潼昨天被方知许撞痛的地方被孟棠一捏,又复发疼痛,胸也酥酥麻麻的疼。她脸色有些发白,勉强开口,“孟棠姐,知许哥这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孟棠听后很受用,“长大了,比之前会讲话了。”
不是赵柏潼会讲话,而是她在说实话,如果不是从来没有忘记过孟棠,又怎么会在孟棠回国没多久,两个人就火热纠缠在一起!
甚至,方知许的那些技巧,是不是早就得益于她?
方知许穿着白色浴袍从卧室走出来,孟棠眼神一亮,迎了上去,“睡好了吗?”
“睡好了。”男人声音磁性悦耳。
赵柏潼这几天结束宠物医院的工作,就开始整理穆时安科研团队的报名资料,连续几天都熬夜到凌晨,次日一早再赶去上班。
如此反复,清澈的眼底渐渐浮上一层黑眼圈。
交资料的最后一天,她提前两个小时出门,因为穆时安住的地方在山顶的一处温泉度假村,上山的路不好走,她特意多打出一个小时的富裕时间。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叫的那辆车在山底抛锚。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商务车从山上缓缓下坡,夕阳的余晖为豪华宽敞的商务车镀上一层金色。
方知许靠着真皮椅背闭目养神。
程牧在驾驶座位开着车,山底一带没有灌木植被的遮挡,视野极佳。
他刚拐过弯路,就看见赵柏潼站在路边正在焦急的打电话,他从后视镜窥视了一眼方知许,不知道是不是该做提醒。
他算是方知许身边接触最密切的人,从小就跟在方知许身边。可他没有把握猜准方知许的内心,尤其是感情方面。
这样想着,虽然车速稍减,但并没有停下。
“停车。”后座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蓦地响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
黑色商务车猛地刹车。
赵柏潼握着手机看向这辆突然停在她面前的车,车门打开,车里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咖色休闲裤,看上去清俊斯文。
可赵柏潼知道,方知许骨子里是一头狼,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要去哪?”他深沉的眉眼定格在她脸上。
“去山顶。”赵柏潼抱着怀里的文件袋,不自觉收紧。
方知许眼角有点红,像喝了酒的样子,迷离又性感,“上来吧,我送你上去。”
赵柏潼站在那里不动。
方知许嗤了一声,“怕什么,光天化日,我还能吃了你?”
赵柏潼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穆老师科研团队报名就要结束,她没时间再耽搁下去。
坐上方知许的车,赵柏潼屁股挨着窗户方向,有意远离他的气息。
男人合着眼,也没开口跟她说话。
商务车很快在温泉酒店门口停下,赶在最后一分钟,赵柏潼把报名资料交到助理萧喆手里。
“再晚一分钟,我都不收你的资料。”萧喆轻轻瞥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萧助理,路上遇到点麻烦。”赵柏潼咬着干涩的唇。
萧喆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迟不迟到是态度问题,改掉不好的习惯才能培养新的习惯,下次注意!”
赵柏潼愣了两秒,虽然被教育,但萧喆的话并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点了点头,目送着萧喆跟另一个男大学生抱着沉甸甸的报名资料离开。
赵柏潼从里面出来,天色已经暗淡下去,方知许的商务车没走,停在角落里的槐树下,在等她。
“办完了?”车门开着,车椅半下,方知许一个人躺在上面像是醉了,又像特别清醒。
赵柏潼点头。
“上来,有话问你。”他无时无刻不是别人看得透的,他眉目犹如无底深渊,“你站着不动,我也不介意下去拉你。”
温泉酒店的客房楼就在身后,赵柏潼不知道穆时安住的是哪一间,很多窗口都亮着灯,她不想被人从高处看见,引发误会。
她上车后关上了车门。
方知许倒了一杯普洱茶自斟自饮,“对景培感觉如何?”
赵柏潼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问这个。
但她清楚他的意思,那天的赌注,做他的情人还是跟景培相处,她选择了后者。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她不能输,即便她的对手是方知许。
赵柏潼手指蜷缩,“我这阵子工作比较忙,没时间跟景公子见面。”
景培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约她见面,她搪塞着,或者不接。她等着,等那位公子爷觉得腻了烦了,主动放弃她。
方知许把手中普洱茶一饮而尽,捏着杯壁,缓缓抬眸,“在忙什么?”
他深邃漆黑的眸子能将人一眼望穿,赵柏潼的心一下下收紧,“你不是已经看见了。”
她知道瞒不住,索性坦白,“我想加入穆老师科研团队,跟着她去江大继续深造。”
他捏着烟蒂沉默了会儿,“我给你的五千万不够?耗费心力去做科技研究累不累?”
赵柏潼一着急失了分寸,反驳他,“不是钱的问题。”
他嗤了一声,“不是钱的问题,那就是我给的钱不够的问题。”
他又在羞辱她。
车内开着空调,封闭的空间让人窒息。
他盯着她,她穿着蓝色高领的毛衣,短发衬得她清纯又俏皮,粉红色唇珠圆润饱满,看上去就很软。
跟她长发时的气质不同,多了一点灵动和独立。
“把头发留起来。”
赵柏潼不太舒服他颐指气使的语气,“为什么?”
方知许一面关掉车内的灯,一面手指插入她的短发。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赵柏潼一下陷入昏天黑地中。
“方知许......你不能......”
跟小猫儿似的声音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很刺激,“敢叫我名字了?再叫一遍!”
他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下压住她,赵柏潼感觉自己的思绪一下就凌乱了,电光石火间脑袋里冒出无数想法,可没有一个想法是行得通的。
“长发性感。”短短四个字回应她刚刚的问题,唤醒着她那些浓稠蜜意的时刻。
赵柏潼攥紧手指,偏头躲避他的呼吸。
此刻车内无光,否则能看见赵柏潼红透的脸,她听见外面有车子经过的声音,汗毛都竖起来了,“外面人来人往,会被别人看见的,你别让我难堪了,行吗,知许哥。”
他细细碎碎的吻她,很轻柔,并不着急攻城掠地,“现在才觉得难堪,以前呢。”他板正她的脑袋,气息变得不规律,“赵柏潼,倘若我不同意你走,你走的了吗?”
车内荷尔蒙飙升,车外人潮涌动,路灯从前窗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想犯错,也逼迫着她跟他一起冲破禁忌。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现在这样霸占着她不放算什么,赵柏潼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有钱人爱玩的刺激?
她推搡着他,奈何男人身强力壮,纹丝不动。
男人撩起她蓝色毛衣,一边吻她,一边摸索到座椅中间,摁下按钮,车载冰箱的一丝冷气弥漫。
极致的热,又突然释放的冷,激得赵柏潼阵阵战栗,哆哆嗦嗦蜷缩在他怀里,“方知许......”
他掌心像带了火。
方知许结结实实地抚过她,他的吻灼她的唇。
下一秒,她感受到什么。
是冰块。
泡洋酒的小冰球。
赵柏潼瑟缩着。
“欲拒还迎?”他低哑出声,“你不是很享受?”
他吻没停。
赵柏潼被他欺负狠了,根本没有能力拒绝和反抗,软趴趴的任由他摆布,想哭。口间都是他的气息和冰块的冷。
“是不是把我玩腻了,你就会放过我......”她抽泣一声,含着冰块含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