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悠檀曲瑞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全文》,由网络作家“柚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容妃竟然敢当着众人说这些事情。她眼神闪烁,时不时的瞟向小杨氏和曲悠檀,哪里还有刚才的暴怒底气,她试图强装镇定:“容妃,你莫要胡言乱语,本宫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妃却冷笑不止:“秦婉儿,你还想狡辩?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你与那赵启山暗中勾结,意图何为?莫不是想为你儿子在夺嫡之争中积攒钱财与势力?你就不怕皇上知晓后,降罪于你和你的儿子?”此时,皇贵妃小杨氏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看向秦婉儿:“秦贵妃,容妃所言之事,可当真?”秦婉儿急忙跪下,哭诉道:“皇贵妃娘娘,容妃这是蓄意陷害啊。臣妾一心只为皇上和皇家着想,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娘娘明鉴。”容妃见她如此,依旧不依不饶:“呸!你这脸皮...
“容妃,你莫要胡言乱语,本宫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妃却冷笑不止:“秦婉儿,你还想狡辩?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你与那赵启山暗中勾结,意图何为?莫不是想为你儿子在夺嫡之争中积攒钱财与势力?你就不怕皇上知晓后,降罪于你和你的儿子?”
此时,皇贵妃小杨氏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看向秦婉儿:
“秦贵妃,容妃所言之事,可当真?”
秦婉儿急忙跪下,哭诉道:“皇贵妃娘娘,容妃这是蓄意陷害啊。臣妾一心只为皇上和皇家着想,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娘娘明鉴。”
容妃见她如此,依旧不依不饶:
“呸!你这脸皮比皇宫的外城墙还厚,整日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如今在这扮起无辜来,真当众人都是瞎的?别以为在菩萨面前烧了几把香,就能洗净你这一身的腌臜!
小杨氏携着帕子揉了揉太阳穴,她被这两日的争吵弄得心中烦闷不已,开口呵斥道:
“够了!你们都莫要再吵了,这是在本宫的宫中,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曲悠檀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争吵不休,她是真的佩服容妃的战斗力,一夜没睡都这样铿锵有劲,容妃的直白这时在她眼里都有些可爱了!心中大喜,果然自己没有求错情,她离和离又近了一步!
秦婉儿见一旁的曲悠檀并未有想帮她的架势,心中越发慌乱,她突然将话头指向曲悠檀:
“皇贵妃娘娘,这容妃与我家向来不合,说不定是她勾结外臣...甚至想拉拢曲相府,想要陷害本宫与衡儿啊。悠檀,你说是不是?”
曲悠檀微微一怔,想绑死她,拉她下水?
“母妃,儿媳与容妃娘娘之间虽有过误会,但如今已化解。儿媳只一心想要远离是非,怎会参与这等阴谋之事?母妃莫要乱拉人下水。”
容妃也怒喝道:“秦婉儿,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自己做的腌臜事,还想拖着你儿媳,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无耻?”
秦婉儿见曲悠檀不配合,又气又急:
“悠檀,你别忘了你是楚王府的人,你若是不帮我,日后你在王府还能有好日子过?”
“母妃,儿媳本就想与楚王和离,楚王府的日子如何,儿媳并不在意,儿媳只愿秉持公正,不想被人利用。”
曲悠檀的声音很大,在宫殿内回荡开来......
几个随侍的宫女们都惊愕地把难以置信挂在了脸上,她们可从未听闻皇室有过和离,况且...这宫里谁不知道陛下最宠信楚王了,而楚王妃好像刚成亲不足半月吧!她要真敢如此这般,说不定小命都堪忧呢!
秦婉儿此时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曲悠檀竟敢当众说出和离之事,这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你...... 你大逆不道!竟敢说出如此羞辱皇家的话!”
小杨氏皱了皱眉头,又呵斥道:“都住口!此事尚未查清,你们这般争吵,成何体统?”
然而,秦婉儿此时已失去理智,她突然猛地站起身来,哪里还有平日里优雅贵妃的模样,冲向一旁的容妃:
“你这贱人,今日若是害了我,我定不会放过你!”
容妃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宫女们都吓得不知所措,纷纷后退。
佩嬷嬷见势头不妙,急忙上前想要阻止。
“住手,休得放肆!”
但两人此时都已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旁人的话。
秦婉儿一把揪住容妃的头发,容妃则用力地抓着秦婉儿的脸,场面一片混乱。
小杨氏见状,大怒道:“来人啊!将她们拉开!”
宫女太监们连忙冲了进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秦婉儿和容妃分开。两人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抓痕,狼狈不堪。
秦婉儿气喘吁吁地指着容妃:“你等着,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
容妃也恶狠狠地瞪着秦婉儿:“有本事你就来,本宫怕你不成?”
“皇上驾到!”
众人听闻 “皇上驾到”,皆惊惶失措,匆忙整衣敛容,跪地迎驾。
昭宣帝墨衽龙颜盛怒,阔步踏入殿中,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沉声道:
“朕在殿外便闻此处喧闹,成何体统!”
秦婉儿与容妃顾不得仪容狼狈,膝行向前,泣诉道:
“皇上,臣妾冤枉,是容妃蓄意诬陷,妄图构陷臣妾,请皇上明鉴。”
“秦婉儿你满口谎言,皇上莫要轻信。”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执声此起彼伏,响彻碧霄宫殿宇。
曲悠檀垂首站于一旁,心中暗忖这宫斗纷争愈发错综复杂,得赶紧找个机会赶紧溜出宫才行。
墨衽的目光却落于曲悠檀身上,问道:
“楚王妃,朕听闻你欲与楚王和离,此事当真?”
曲悠檀心下一惊,他听到了?这老头什么时候来的?却仍镇定答道:
“皇上,儿臣于楚王府中处境艰难,且与王爷性情不合,实难再续姻缘,望皇上成全。”
墨衽脸色阴沉的吓人,冷哼道:“皇家婚事,岂容你肆意妄为。”
此声如洪钟乍响,惊得殿内梁上尘埃簌簌而落,空气仿若瞬间凝结,众人皆噤若寒蝉。
曲悠檀身边的青樱,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也满是对曲悠檀的担忧。
然而曲悠檀听罢,只觉得在意料之中,和他那便宜爹娘一样的偏心无情,简直可笑至极!但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不做点什么实在难以说的过去。
然后,悲戚之色瞬间浮于面庞,她缓缓撩起衣袖,露出那曾经遭受重创的手腕,伤痕只是初愈合,留着两道狰狞可见未长好的红肉伤口。
她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皇上啊,您圣明,儿臣在楚王府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这宫中误会,儿臣尚可勉强应对,可楚王与他那侧妃,他...他竟对臣妾施以如此暴行,将我的手筋脚筋挑断,让我饱受折磨,几近残废。”
说到此处,曲悠檀已是泪如雨下,身体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儿臣本十分感念父母与陛下的恩德,满心期许着能与王爷相敬如宾,安稳度日,却不想....这楚王府竟是虎狼之穴。王爷他听信谗言,对我毫无怜惜,肆意残害,儿臣如今虽侥幸存活,可这手脚之伤,却如噩梦般缠绕,伤痛钻心,令我痛不欲生。”
周围众人见状,皆惊得目瞪口呆,倒吸凉气之声此起彼伏,宫人们面露不忍与惊恐,纷纷掩面难以置信。
皇贵妃与容妃更是惊愕万分,她们虽知晓楚王府内有矛盾,却万万没想到墨衡竟如此狠辣。
秦婉儿此时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辩解,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臣妇并不知晓此事。”曲悠檀语气平淡,仿佛事不关己。
这波澜不惊的态度,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反而让容妃心中更加恼火,狭长的凤目竟然睁圆了,怒喝道:
“你莫要在此装糊涂!七公主亲眼所见,岂会有假?你这般敷衍,可是不把本宫...与皇贵妃放在眼里!”
曲悠檀心中暗忖,这古代宫斗实在无聊,虽然她巴不得和墨衡脱离干系,但是此时不解释,她就真的卷进这宫斗里了:
“娘娘这般盛怒,可莫要失了身份!七公主金枝玉叶,所见所闻或许属实,然其中深意,恐非表面这般简单。臣妇本是相府嫡女,虽自小长在乡野,可行事但求问心无愧,王爷与侧妃之间的诸般,臣妇无意探究,毕竟在臣妇心中,自身的价值并非全然系于王爷的恩宠。”
容妃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是相府嫡女就了不起?说不定...这休妻之事,定是你有失妇德在先。”
曲悠檀一口长气在心中暗叹!她说的还不够清楚么,她明明是在跟楚王府撇开关系,容妃不趁此在皇贵妃面前打压楚王一党,怎么脑子就不会转弯呢!容妃作为宫斗女的九转心肠呢?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曲悠檀了:
“这休妻传言,且不论真假,单说在这后宫之中,若仅凭他人言语就可左右一段婚姻,那岂不是乱了纲常?今日娘娘以此事发难,莫不是想破坏楚王府的安宁,进而引发朝局动荡?臣妇虽为女流,却也明白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若因这无稽之谈而扰乱皇家秩序,皇上怪罪下来,娘娘又该如何自处?”
曲悠檀这一席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暗暗将了容妃一军。
容妃则被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无从反驳。她明明听说这楚王妃自小在乡下长大,才回相府几个月,怎么不过两句话她便败下阵来,只觉好难对付!
秦婉儿见此,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虽然她对曲悠檀没有多喜欢,但这表现还算及格,可秦婉儿这笑在对坐的容妃眼里更是气煞的发抖。
其他人见看不了热闹,也是意兴阑珊,纷纷收起了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不再言语,原本喧闹嘈杂的氛围瞬间冷却,只余下些许尴尬的寂静。
另一边,养心殿内,墨衡趴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冷汗涔涔。
“父皇,儿臣冤枉!秦赜之事,儿臣毫不知情啊!”昭宣帝墨衽居高临下,眼神如冰,“朕当初将户部交给你,是看在你德才兼备,如今看来,却是朕看走了眼。”
墨衡惶恐不安,连连叩首,“父皇明鉴,儿臣定当彻查此事,给父皇一个交代!”
昭宣帝冷哼一声,“秦赜是你母妃族亲,你敢说你没有任人唯亲?”
“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儿臣只是......”
他话未说完,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皇上,窦丞相与九皇子求见。”大太监苏禄海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昭宣帝眉头紧锁,沉声道:“宣。”
窦怀远着一身绯色官袍,身后跟着一位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正是九皇子墨徵。
墨徵规规矩矩地行礼,“父皇万福。”
昭宣帝揉了揉眉心,强打起精神,“徵儿今日怎么来了?”
墨徵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墨衡,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昭宣帝,稚嫩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忧,“儿臣听闻父皇为户部之事烦忧,故特意前来探望。”
昭宣帝一愣,随即露出一丝慈爱,“朕无事,徵儿不必担心。”
殿内众人皆是一惊,这九皇子一向不争不抢,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窦怀远适时开口,“皇上,九皇子一片孝心,令人感动。”他顿了顿,又道,“臣以为,户部事关国库民生,多一位皇子监督也无妨。九皇子虽年幼,但也到了束发之年,早些历练也是好的。”
跪在一旁的墨衡听到这话,差点跳了起来。
窦怀远?
他竟然帮着老九说话?这老倔驴平时最看不惯他们这些皇子,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试图从窦怀远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如既往的平静。
昭宣帝沉吟片刻,似乎有些犹豫,“右相啊,徵儿年纪尚轻......”
墨衡连忙抓住机会,“父皇,九弟年幼,怕是不适应户部事务。况且户部如今出了这等事,此时让他插手,恐怕......”
窦怀远见此语气坚定,打断了墨衡的话。
“臣以为,九皇子聪慧过人,定能胜任。”
墨衡心中暗骂,这老狐狸分明是故意跟他作对!他正欲再开口反驳,却见窦怀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
窦怀远拱手道:“皇上,老臣愿亲自教习九皇子。”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
昭宣帝愣住了,墨衡也愣住了,就连一旁伺候的苏禄海都惊得手中茶盏落地,摔了个粉碎。
“哎哟!”苏禄海惊呼一声,连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碎片,却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窦怀远,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窦怀远,这棵大周朝的万年青,出了名的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从不站队任何皇子,今日竟然主动请缨要教导九皇子?
这是怎么回事?
昭宣帝回过神来,也顾不得责怪苏禄海,心中大喜。
“爱卿此言当真?”
昭宣帝尽量压抑着语气中的兴奋,但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窦怀远神色不变,再次拱手道:“老臣不敢欺君。”
“好!好!好!”
昭宣帝连说了三个好字,只因大皇子墨循生性过于憨厚不堪大用,老四墨衡如今又被秦家人牵连,此时不宜再插手户部,老五墨徽、老七墨御又都才能一般,并且还不让人省心!他这几个成年了的儿子,竟没有一个能肩挑户部!
他现在觉得九皇子墨徵确实最合适,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啊,又有窦怀远的亲自栽培还能慢慢培养。
况且,窦怀远这老倔驴,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于是,看向墨徵的目光也变得慈爱起来,
“徵儿,还不快谢过右相?”
墨徵规规矩矩地行礼,“多谢窦丞相。”
昭宣帝龙颜大悦,“苏禄海,还不快去拟旨?”
“嗻!”苏禄海连忙应声,心中却仍旧翻江倒海。
昭宣帝又对墨徵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跟着窦丞相好好学习,要尊师重道,听得墨衡牙根直痒痒,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协领户部之权,如今却拱手让人,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朕决定,协领户部之事,暂时交由窦丞相和九皇子共同处理。”
昭宣帝看向墨衡,目光如刀,声音低沉中透着无尽的威严与暗怒,
“衡儿,你便与窦丞相好好交接一下,至于秦赜之事,在未查清楚之前,你还是先称病在家禁足吧。”
他顿了顿,带着些许的薄怒,又说道:
“你也该好好管管内宅之事,莫要让朕再听到有什么腌臜事从你府里传出来,若再有差池,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墨衡听罢一阵胆寒,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应下,“是,儿臣遵旨。”
昭宣帝狠狠地瞪了墨衡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皇上圣明!”窦怀远再次行礼,与墨徵先后退出了养心殿。
苏禄海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件事....不知有没有那位皇叔的手笔,这朝堂之上,怕是又要变天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极大,孟氏的神情便冷了几分。
她端起一杯茶,一边小口抿着,一边抬眼看曲悠檀:“先让人给你处理一下伤口,雪儿马上就回来,到时候母亲一定好好问问她,若事情真如你所说,母亲绝不轻饶她,若你敢骗我们,后果你也清楚。”
她就差把不相信这三个字写脸上了。
曲悠檀冷哼一声,独自坐在一旁不再言语。
她早就知道孟氏偏心曲如雪,平时她们娘俩没少给原主委屈受。
原主寄人篱下处处忍让,可如今她既来了,就得让对方尝尝一脚踢到铁板的滋味!
楚王府。
曲如雪一身华丽衣裙,身材曼妙,妆容精致。
得知消息后,她脸上露出得意笑容。
“娘亲这个时候让我回去,难不成是知道了王爷要把我抬为王妃的事情,特意为我庆祝的?”
负责通报的丫鬟低下头,支支吾吾一脸为难。
正在兴头上的曲如雪自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她起身在本就繁重的发髻上,又特意多插了几只金簪,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往外走。
“莫让娘亲等急了,咱们快走吧。”
相府大厅,曲如雪疾步走进来,脸上了布满笑容:“父亲、娘亲,雪儿回......”
她的话音突然一顿,转眼看到一旁悠闲坐着的曲悠檀后,笑容登时变成了惊恐。
“你!你怎么还没死......”
她反应过来,急忙改口道:“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今天早上王爷到处找你呢......”
曲悠檀闻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你在装什么傻,把我扔去郊外喂狼的人难道不是你?”
曲瑞和孟氏也纷纷看着曲如雪,二人一脸狐疑地质问:“雪儿,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檀儿的手筋脚筋险些被人挑断,下手之人如此恶毒,你可知道是谁这么做的?”
曲如雪闻言,此时也彻底反应过来。
恐怕今日孟氏叫她回来,根本不是为了给她庆祝,而是曲悠檀这个贱人告了她的状!
她平复下心中的怒火,思考片刻,方才面向曲瑞和孟氏,一脸委屈道:“父亲娘亲有所不知。”
“昨晚夫君突然改变主意,抬雪儿为正妃,雪儿极力劝阻,王爷仍然不听。不成想姐姐因此怨恨上了雪儿,拿出匕首想要杀死雪儿,幸好王爷及时相救,你们看,这便是匕首划出的伤口。”
她扯开衣领,把雪白脖颈上那道早已愈合的伤痕露出来,随后接着道:
“眼见雪儿没死成,姐姐便破口大骂不依不饶,王爷恼怒,这才惩罚了姐姐,至于姐姐为何受伤,又为何会出现在郊外,雪儿、雪儿真的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着曲悠檀,眼眶微红,惹人怜爱,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样子。
“姐姐,你就别生雪儿的气了,雪儿这就回去继续劝王爷收回主意,雪儿压根就不在乎什么王妃之位,只要姐姐能原谅雪儿......”
看到曲如雪如此卑微地苦苦哀求,脖颈上还有那么长一条疤痕,曲瑞和孟氏别提多心疼了。
孟氏站起身,直接把曲如雪拉到身边来,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着眼泪。
随后她抬头,眼神冷淡地盯着曲悠檀,语气中掩藏着一丝厌烦。
“你可听清楚了?要把你贬妻为妾的人是楚王,雪儿一直为你着想,你却唯独嫉恨上了她,竟然还敢持刀伤人,如此恶毒的心肠,怎配做我们相府的嫡女!”
曲瑞的表情阴沉沉的,他深深叹了口气:“当初你不顾相府颜面,不知羞耻地和楚王勾搭在一起丢了身子,是雪儿一直在帮你遮盖丑事、摆平麻烦,你不仅不知道感激,反而还嫉妒她污蔑她,你真让为父失望。”
看到这一幕,曲如雪躲在孟氏怀里,用余光瞥着曲悠檀,唇角悄无声息地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曲悠檀第一时间察觉到这充满挑衅的视线,她的眸色微动,神情变冷。
这曲如雪是真能演戏啊。
小嘴叭叭几句,再挤几滴猫尿,就想把黑的变成白的,简直痴心妄想!
曲悠檀扶稳桌子缓缓站起身,她面向曲如雪,声音冰冷:“你说自己不在乎王妃之位,怎么今天就把王妃的服制给换上了?”
“而且还是正红色,你难道不知,自古以来只有正妻才配穿正红?如此口是心非,可见你刚才所说之话,没一句属实!”
她的话音刚落,曲如雪的表情就僵住了。
她本以为曲悠檀已经死了,孟氏叫自己回来是为了庆祝,所以才特意换上了王妃的服制。
谁成想对方不仅没死,还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揭她的短!
这下曲如雪支支吾吾,好半天也解释不清她身上为何穿着王妃服制的事情。
曲瑞和孟氏也把目光重新转移到曲如雪身上,发现果真如曲悠檀所说。
孟氏皱紧了眉头,眼神充满质问地盯着曲如雪,下一刻便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心虚和求助,当下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咬紧牙关思虑片刻,还是不舍得让曲如雪难堪,故而缓和了脸色,面向曲悠檀开口道:
“不管怎么说,雪儿都是一片真心为了你好,贬妻为妾是王爷的主意,与雪儿无关,你不该嫉恨她。”
“这件事委屈了你,我与你父亲明日便去王府,给你讨一个公道,你先回去休息,让大夫好好医治吧。”
曲如雪挑衅地瞪了曲悠檀一眼,故作委屈道:“是啊,当务之急姐姐还是先养好伤要紧,别因为耽误疗伤,再落下什么终生的疾病。”
曲悠檀听后狠狠拧起眉心,眼看形势不利,就想敷衍她了事,态度还如此恶劣,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这么说,你们是铁了心偏向她曲如雪了?”她冷冷开口。
孟氏定了定神,不耐烦地道:“是事实就是如此,雪儿一向善良体贴,怎么可能伤害你,八成就是你因为嫉妒她成为楚王妃,故意诬陷于她的。”
曲悠檀微眯了一下眼睛:“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把证人叫来了。”
听了这话,曲如雪的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证人?难不成昨晚有人看见,是她的人把曲悠檀抬去喂狼了?
孟氏也和曲瑞面面相觑,二人皆一副狐疑地看着曲悠檀。
孟氏神情带着一丝不屑:“别想吓唬我们,你若真有证人,为何刚才不早带过来?”
方才曲悠檀是被相府里的小厮搀扶进来的,她若真有证人,一定早就带上来作证了。
如今这么说,八成是想吓唬他们,孟氏心想。
这时曲悠檀还未说话,一道高大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方才本王忙于要事,故而迟迟未到,现在终于得了空,又恰巧路过相府,便进来顺便帮曲小姐作证一下。”
曲悠檀随着宫女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处幽静的阁楼前。
宫女停下脚步,恭敬地对她说道:“曲小姐,我家主子就在里面,请您自行进去。”说罢,便垂首退下了。
雕梁画栋的阁楼,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沉水香,氤氲了整个空间,曲悠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阁楼内光线略显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棂的缝隙间透入,中央处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紫檀木桌,四周静谧无声。
此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静立于此,他一袭黑色锦袍随风轻轻飘动,墨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只见他覆手而立,背对着门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
“参见宸王殿下。”曲悠檀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你还不算太笨。”墨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
“殿下,我猜到是您。”
“哦?说来听听。”墨祤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抬了抬手,示意她走近些。
曲悠檀莲步轻移,走到桌前。
墨祤低头凑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面具下的目光深邃难测:“怎么猜到的?”
突然近距离接触,让曲悠檀心中有些慌乱,她感受到下巴上温热的触感,呼吸一滞,看着那獠牙面具只觉更添几分神秘,让她不禁想要窥探面具之后是怎样一副面容。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便敛了心神,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宫里的人都称呼我为楚王妃,能称呼我为曲小姐的,定是与我相熟之人。况且,能进得这森严的皇宫大内,便只有后宫娘娘们和宗亲贵族了,而我...认识得人并不多!”
墨祤的手指在她柔嫩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心中一动。
这女人,的确聪慧,而且..说话时不卑不亢眼神清澈,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做作。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今日与你约见相熟的,就一定是本王?”
曲悠檀嫣然一笑:“殿下说笑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张冰冷的面具上,缓缓说道:“我可是殿下的…义妹,况且...能在皇宫内避开所有人,又将我带到此处的恐怕就只有宸王殿下了!”
墨祤确实是想看看她的,虽然他拜托了七公主照顾她,但七公主此时人又不在宫中,不知怎的他就想亲自过来看看。
这被抬下巴的尴尬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儿,曲悠檀脖子都酸了,她微微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重新拉近。
“宸王殿下......”曲悠檀的心跳骤然加快,面上却故作镇定,“我...还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曲悠檀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说道:“我想请殿下帮忙,找一找我父枉法的罪证。”
只是...墨祤并未立即作答,静静地看着她,面具后的眼神深邃难测。
曲悠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那曲瑞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可昨天管家那事,若没有她那便宜爹娘的允许,曲如雪敢这么欺负她吗!
再说了又不是她亲爹,谁知道宸王这一年内会要她做什么,不如先提点要求。先拿点曲家这隐患的把柄,有备无患,若是他们再敢如此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就别怪她加上原主的仇一起报!
墨祤的目光短暂停顿,随即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他忽然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曲悠檀的脖颈,惹得她一阵战栗。
“楚王妃想让本王帮忙,总得给些回报吧?”
曲悠檀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
“本王什么都不缺,”墨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蛊惑,“不如......楚王妃以身相许?”
“啊?”曲悠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人,怎么如此......变态?
墨祤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邪肆:“怎么?吓到了?”
曲悠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虽说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也着实有一点慌。
“好了,本王答应你了。”墨祤直起身子,语气恢复了平静,“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出宫吧。”
曲悠檀如释重负,连忙道谢。
离开阁楼后,她的心神还未完全平复,脑海中还萦绕着宸王的承诺;青樱跟在她身后,眼神担忧,却不敢多言。
行至御花园附近,曲悠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皇贵妃的贴身女官佩嬷嬷迎面走来,面色凝重。
“楚王妃,”佩嬷嬷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碧霄宫刚刚有二十名宫女集体中毒,皇贵妃已经下令封锁了内宫宫门,请您暂勿出宫。”
曲悠檀的心一沉,不用说了,又卷入了这什么劳什子宫斗了!却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
“佩嬷嬷,这是怎么回事?我方才刚从娘娘的宫中出来,与娘娘也是片刻未有分开,您也是瞧见的,怎么会和中毒扯上关系?”
“楚王妃有所不知,有人指证,说您与这起中毒事件有关。皇贵妃虽然心存疑虑,但宫规不可废,只得下令封锁宫门,暂查真相。”
曲悠檀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并且...还这么直白!但是,被诬陷在皇宫里毒了二十名宫女可不是小事,她的眼神变得凌厉,嘴角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嬷嬷,还请转告皇贵妃,我愿意配合调查。”
佩嬷嬷微微点头,示意曲悠檀二人随她前往碧霄宫。
碧霄宫内,气氛紧张而压抑,皇贵妃小杨氏坐在主位上,面容严肃,目光如炬。
“楚王妃,你怎下得如此毒手?那二十名宫女何其无辜,你怎能因一己私欲就毒害她们?”
曲悠檀直视开口说话之人,心中甚是无奈,怎么又是这傻货!
“容妃娘娘,无凭无据,莫要血口喷人。我与那些宫女无怨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妄图扰乱后宫安宁。”
“哼!你莫要狡辩!”容妃脸色一沉,又提高声调:“有人亲眼瞧见你往御膳房方向去过,那御膳房的匠人阿福,当时正准备去挑水,路过御膳房旁的阁楼时,看得真切。皇贵妃如此抬举你,你却害她宫中之人....”
容妃说着,用帕子掩面假惺惺地哭泣起来,但眼角余光却偷偷地朝小杨氏所在之处瞟去,那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曲悠檀见状,心中暗自腹诽:这般拙劣的演技,也不知是如何爬上这妃子之位的,真是愚蠢至极。只是..御膳房?啊...阁楼啊!她确实不好辩解,心中将宸王暗骂了一万遍!
晨光熹微,鸟语花香,曲悠檀尚在睡梦中,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小姐,小姐,不好了!”
曲悠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楚王府来人了,说是宫里头来了旨意,宣您入宫觐见。”青樱语气急促。
曲悠檀瞬间清醒,她起身穿衣,心中暗道:看来昨晚递和离书的事已经传到了宫中。
“可有说是何事?”曲悠檀一边梳洗,一边问道。
“奴婢不知,只有楚王府的一名小厮拿着旨意过来,可我看那诏令不似有假。”青樱回答,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曲悠檀微微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什么。”
用过早膳后,曲悠檀便准备入宫。
然而,当她走到府门口时,却愣住了。
只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小厮。
“王....曲小姐,请吧。”那小厮斜睨了曲悠檀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她一眼认出这小厮是她那好妹妹楚王侧妃的另外一名心腹小厮‘二全’,心中不禁冷笑:王妃领旨入宫,如此大事,楚王府竟全权交给了曲如雪,还只派了一个小厮和一辆破马车,看来短短数日,曲如雪在楚王府的地位和权力已经稳固了啊。
“堂堂楚王府就这么寒酸?”
“曲小姐,您马上可就不是什么王妃了,就别摆谱了。”二全语气轻蔑,他一大早便来了,被这破宅子的侍卫拦在外面,吹了好一阵的冷风。
曲悠檀眸光微冷,她没想到曲如雪竟然如此大胆,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小瞧了她,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
“既如此,那就走吧。”她正欲上车,却见青樱一脸怒容地走了过来......
青樱快步走到二全身旁,小脸涨得通红,正要开口教训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却被曲悠檀拦住:“青樱。”
青樱见她语气淡淡可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些不甘心地闭了嘴,却依然狠狠地瞪着二全。
曲悠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辆破旧的马车,嘴角微扬,“这马车…未免也太高了些,本小姐腿脚不便,上不去。”
二全一愣,随即嗤笑道:“曲小姐,您就别装了,这马车这般矮小,您......”
“青樱,我的脚凳呢?”
青樱瞬间会意,上前一步,对着二全的膝盖就是一脚。
“哎哟!”二全惨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曲悠檀优雅地踩着二全的后背,稳稳地上了马车,然后撩开车帘,冷冷地瞥了二全一眼。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青樱看着正准备起身的二全,恨不得再给他一脚,但正事重要,啐了一声,“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活该!”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摆驾,进宫!”
二全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的屈辱和愤怒,却不敢再多言,只得灰溜溜地跑回楚王府。
楚王府内,曲如雪听完二全的哭诉,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反了天了!她竟然敢如此羞辱你!”
二全哭丧着脸,“侧妃娘娘,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她折辱我,就是在打您的脸!”
“放心,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我这就进宫,去母妃那里告她一状!”
此时,墨衡正心烦意乱地踱着步子,今早天还未亮户部侍郎突然被抓,让他措手不及,今日母妃又传召他和曲悠檀入宫,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王爷,侧妃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
曲如雪款款走进来,柔声道:“王爷,臣妾听说母妃传召了您和姐姐入宫,臣妾也想去看看,顺便陪陪母妃。”
墨衡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的说道:“母妃的旨意是让本王和曲悠檀进宫,母妃一向看重礼仪,你凑什么热闹?”
曲如雪脸色一僵,心中暗恨,面上却依然柔弱,“王爷,臣妾......”
“行了,你就在府里待着吧。”
曲如雪咬了咬唇,只能不甘地退下。
墨衡看着曲如雪离去的背影,心中烦躁更甚,今日入宫,恐怕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