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现代都市 无双世子,从边疆开始屯兵百万 全集
无双世子,从边疆开始屯兵百万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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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鹏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逸申帝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双世子,从边疆开始屯兵百万 全集》,由网络作家“乘风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逸!开门!我听到里面有人喊救命!”“二殿下不好了,门被宋世子反锁了!”“撞开它!”宋逸被沉闷的撞击声惊醒,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入目是陌生的金色幔帐,和古色古香的宫殿。脚边还躺着一个,只穿了蓝色鸳鸯肚兜的姑娘。姑娘身上有被掐过的青紫痕迹。脸上还挂着记人浮想联翩的笑容。宋逸看到她的胸膛没有起伏,上手一摸。人是热的,但已绝气。刚死不久。“这是哪?她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突然间,脑中剧烈的疼痛感如潮水涌来又褪去。宋逸晃了晃脑中多出来的生平记忆,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这是......穿越了?”他原本是蓝星知名军史评论博主,全网坐拥超三千万粉丝。因转发现代某地真实的大屠杀视频,警醒国人勿忘国耻,被人买凶暗害。最终和杀手同归于尽。死后穿越到了...

章节试读

“宋逸!开门!我听到里面有人喊救命!”
“二殿下不好了,门被宋世子反锁了!”
“撞开它!”
宋逸被沉闷的撞击声惊醒,双手撑着床板坐起身。
入目是陌生的金色幔帐,和古色古香的宫殿。
脚边还躺着一个,只穿了蓝色鸳鸯肚兜的姑娘。
姑娘身上有被掐过的青紫痕迹。
脸上还挂着记人浮想联翩的笑容。
宋逸看到她的胸膛没有起伏,上手一摸。
人是热的,但已绝气。
刚死不久。
“这是哪?她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间,脑中剧烈的疼痛感如潮水涌来又褪去。
宋逸晃了晃脑中多出来的生平记忆,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这是......穿越了?”
他原本是蓝星知名军史评论博主,全网坐拥超三千万粉丝。
因转发现代某地真实的大屠杀视频,警醒国人勿忘国耻,被人买凶暗害。
最终和杀手同归于尽。
死后穿越到了同名同姓,年方十八的宋逸身上。
这里是历史中从未存在过的大申皇朝,地理环境倒与蓝星无异。
“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不像我,是孤儿的天崩开局,家世倒是够显赫的。”
父亲宋烈是武功绝世的军神,因数次阻击北梁国侵袭边关,收服河套千里国土有功,封为超品镇国公。
母亲秦昭出身将门,是名满天下的第一美人。
双强夫妻在战场上鲜有敌手,传为佳话。
二人的独子宋逸,八岁起被申帝陈乾认为义子,养在皇宫的承恩殿。
养成了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只知道拈花弄月,斗鸡溜狗的废物。
一年前,由于国库亏空,申帝欲与久战的北梁国议和。
打算割让常年处于战乱中,每年贴补巨额钱粮的九座边关城池。
并欲将治下传出“只知宋家军不知申皇帝”说法的百姓,尽归北梁统治。
宋烈与秦昭为劝说申帝,无诏归京。
不料中途旧伤复发,双双病故。
宋家军群龙无首,被突然由防守变出击的北梁大军,打得节节败退,痛失河套半数地区。
眼看北梁铁骑又要踏破雁门关,夺取冀州平原,痛失半壁江山。
申帝怕了。
连忙派使臣数次求和,求了一年,终于促成议和条件。
割地,赔款,献粮,保边境十年太平。
谁知议和条件传出,宋家军联合当地百姓重整旗鼓,再战北梁边军。
北梁吃了几次亏,折损上万士兵后,议和条件上又增加了一条。
要求申帝献上宋逸质子以表诚意。
否则举全国之力,发兵百万攻入长安城。
宋逸不禁摇头叹息。
“飞鸟尽,良弓藏,镇国公夫妻的死明摆着有蹊跷,废物世子失去了爹娘倚仗,只能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申帝虚伪软弱怕失了民心与军心,不敢直接答应质子一事。
前朝后宫都急着给宋逸定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给申帝找台阶下。
宋逸只是废物,不是当质子的理由。
犯罪出错,惹得天怒人怨。
顺势打发去敌国当质子将功赎罪,不就合情合理了吗?
这不。
一炷香前,有人给原主灌了迷药,安排了一桩奸杀宫女的罪名。
不料原主喝了酒,酒与药性有冲突。
直接把原主送走,便宜了他。
“宋家军远在边关奋战守国土,他们的少帅在皇宫里被设计陷害,申帝杀敌没本事,对付臣子倒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宋逸搞清楚自己四面楚歌的处境后,目光幽幽地盯着宫女的尸体想了片刻。
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我可不当愚忠的臣子,我要离开京城去边关重组宋家军!”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不论是抵抗外敌还是去除国内顽疾。
先把属于自己的军权搞到手!
这案板上的鱼肉,谁爱当谁当!
宋逸想好了要走的路,猛地起身下床。
他从刀架上抽出一把三尺长的装饰佩剑,笔直刺入了宫女的心窝。
血溅五尺,染红了床铺。
宋逸抽出长剑,无声冷笑。
“当质子正好可以离京,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抹黑我稀碎的名声。”
就在这时。
“砰!”
殿门被撞开。
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冲进来,正是二皇子陈霖。
陈霖带人径直奔向宋逸所在的位置,边跑边喊。
“宋逸,你反锁着殿门,到底在里面干......”
后面的话,在陈霖看到宋逸手里染血的长剑时,戛然而止。
陈霖当场就懵了。
这和他安排的不一样。
宫女不是服药自尽栽赃给宋逸吗,怎么是宋逸拿剑杀了人?
宋逸看到陈霖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奸杀宫女的死局,是谁布下的。
二皇子陈霖的母妃,是宠冠后宫的丽妃,但娘家势弱。
碰到这种能讨好申帝的机会,当然不遗余力地当出头鸟。
宋逸二话不说,举剑便朝陈霖刺了过去。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陈霖你拿命来!”
宋逸自然不可能当众把皇子杀了,赔上一条性命。
但刺伤陈霖,先讨些陷害他的利息,谁也别想拦着!
他小时候曾被道长收留,学了不少真功夫。
当博主多年只动口不动手,如今正好拿陈霖热热身。
“刺啦!”
陈霖双臂被挑破,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不断往随身太监身后躲,边躲边骂。
“宋逸!你他娘的发的哪门子的疯?”
向来不会舞刀弄枪的宋逸,居然要挥剑杀人?
难道这个废物被宫女的死刺激到了?
那可太好了!
这样一来罪名就随便自己编排,替父皇解了心头大患!
立了一件大功,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快!快拦下宋逸!他疯了!”
陈霖不遗余力地抹黑宋逸的形象。
宋逸也不打算解释,继续假装毫无章法地挥动着手中佩剑。
夏天衣衫轻薄,哪怕剑没开刃,但他依靠着自带的经验与技巧。
没费什么力气,就在陈霖的身上刺出好几个血洞。
直到陈霖脸若白纸地倒在太监怀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嚎,院子里的阵阵脚步声逼近。
他才抖落了剑尖上的污血,目光冰冷地盯着不断走来的中年男人。
那个被原主视作父亲般的申帝!
“为了抓现行犯,这是跑着来的吧?”
......申帝刚才正在御书房与重臣议论,如何筹措贡粮的事。
听到二皇子派人禀报,宋逸出了大事,便带人急忙赶来。
刚进门,险些被浓烈的血腥味呛得背过气去。
待他看清二皇子倒在太监怀里,宋逸手里拎着一把血剑。
还有一个只着寸缕的宫女躺在床上,血还没有干。
他哪能不明白,二皇子叫他前来另有目的。
“霖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宋逸!他不光奸杀宫女,还要杀儿臣灭口,父皇!宋逸犯下的可是杀头的重罪!”
朝臣们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了宋逸的身上。
他们神情十分复杂。
有鄙夷有同情,有冷漠还有人在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宋逸是一个废物,别说杀人,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二皇子为了构陷宋逸,博得陛下欣赏不惜自伤。
有魄力!
申帝同样无法相信宋逸会杀害宫女,还能手持没开刃的装饰剑重伤二皇子。
只当这是二皇子故意自伤的把戏。
但,想到这是一个让宋逸为质的良机。
他便顺水推舟,阴沉着脸质问。
“逸儿,当真是你杀了宫女,还要杀霖儿灭口?”
陈霖目光阴森地盯着宋逸,只等宋逸反驳。
他就把捏造好的罪证,一一呈现在父皇的面前。
门是反锁的,殿内只有宋逸和宫女。
死无对证。
再加上父皇有心让宋逸获罪,宋逸根本无法抵赖!
谁知。

宋逸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我杀的宫女,也是我伤的二皇子。”
此言一出,众人错愕不已。
这和他们预料的不一样。
宋逸好歹为了清白争辩几句才对。
就这么轻易认罪,反倒显得此事另有玄机。
朝臣们看向一脸茫然的陈霖:难道二皇子给宋逸下药了?
筹措完贡粮再将质子送到北梁,少说两三个月的时间。
万一药性散了,宋逸翻供,不就弄巧成拙了吗?
申帝同样担心宋逸翻供,赶紧推动定罪的流程,询问动机。
“逸儿你为何要这么做?”
给个正当的理由,他才能昭告天下。
宋世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宋逸无声冷笑,反手把佩剑架到了脖颈上。
“为了大申皇朝和陛下着想,原因我无法明说,陛下,我这就以死谢罪。”
刚才还逼他认罪的陈霖,作壁上观的朝臣,以及准备定案的申帝,顿时慌了神。
“逸儿你不能死!”
“宋世子冷静啊!”
宋逸要是死在京城,宋家军必反!
北梁趁内乱马踏长安,指日可待!
宋逸可以死,但只能作为质子死在北梁,才能保申国的社稷与军心!
申帝愤怒地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陈霖。
把一个废物逼到自尽的地步,应该是老二做事做得太绝,让人察觉出来了!
“逸儿你有委屈尽管说,千万不要想不开!此事定有内情!”
宋逸见申帝为了保他小命,主动替他开脱。
便知道了对方的忌惮和软肋。
“既然陛下让我尽管说,那我可就说了!”
“说说,你快说!”
申帝小心翼翼地张开双手,试图夺剑。
宋逸用剑刃往下一压,吓得申帝缩回手后,他愤愤不平地看向陈霖。
“我杀宫女,因为她说她是北梁的细作,她说等我死了,就把我的死推到陛下的头上,让宋家军造反,北梁趁虚而入占领长安改天换地!”
什么?!
申帝悚然一惊,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陈霖。
这个宫女不是老二你安排的人手吗?
怎么又成了北梁细作?
难道老二和北梁有勾结?
陈霖懵了:父皇你别看我,我要是知道她是细作我也不敢用啊!
主和派的文臣们瞬间变脸。
“这怎么可能?北梁不是都与我们议和了吗?”
主战派的武将们义愤填膺。
“议和果然是个幌子,北梁亡我之心不死啊!”
谁也没有怀疑宋逸是在编故事。
毕竟宋逸根本不关心国事,是一个连国情形势都分不清的废物。
就在大家因为这一变故,心中乱作一团麻时。
宋逸毫不手软地又给他们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我伤二殿下,是因为宫女说,她是二殿下派来的,二殿下替她善后了,才能进入承恩殿来害我,我一时气愤没控制住。”
死无对证的局面,原本对宋逸不利。
可如今,形势逆转了。
不管宫女是不是细作,宋逸既然当众说了出来,申帝就必须要彻查。
无论怎么查,最后都会查到陈霖的头上。
“啪!”
申帝也没控制住。
一个大耳刮子把陈霖的脸都打肿了。
“逆子!你可知罪!”
陈霖有伤在身,一直强撑着,只为给宋逸定罪。
接连的意外让他心神震动,不知如何是好。
申帝这重重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到吐血,眼冒金星,完全慌了神。
“噗......父皇,儿臣不知道死的宫女是细作,儿臣也是被她利用了!”
陈霖哪敢让人彻查他与宫女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
到时候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陷害宋逸事小,勾结北梁罪大。
权衡利弊,他当然选认罪。
“啪!”
申帝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逆子!难怪逸儿要伤你,朕都想打死你!就算你是胡闹,也应该有限度!”
胡闹?
对!
是胡闹!
得到提醒的陈霖,含着血水哭诉。
“父皇,我只是嫉妒宋逸长得好看,宫女们都爱慕他,才想污了他的名声,宫女是我随便选的,我也不知道她会死啊!”
“唉,你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快传御医,给二殿下看伤!”
父子俩一唱一和。
就把这一出奸杀宫女,秽乱宫闱的大罪,当成一出闹剧收场。
在场的朝臣们见状,面面相觑。
谁也不敢说申帝偏心,更不能坚持彻查此事。
舐犊情深,何况这还关乎皇室的颜面。
宋逸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这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刺伤了陈霖讨回了利息,让申帝暴露了真实面目。
无法继续装成是为他着想的义父形象。
同时解除了给他定罪的危机。
接下来,他要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
培养效忠于自己的势力!
“哐啷!”
宋逸手里的佩剑被他重重地摔在申帝的面前。
他的这个举动,把众人吓得一个激灵。
生怕宋逸刺伤了二皇子之后,再发疯把申帝给刺伤了。
申帝也被吓得脸色微变。
却不敢怪罪宋逸失礼,免得宋逸受到刺激再想自尽。
“逸儿,这件事朕已经弄清楚了,就是一个误会,等霖儿伤好了,我让他向你负荆请罪。”
打一棒子赏一颗甜枣吃,以往申帝就是驯服宋逸的。
以为此事终结的陈霖,听到他还要给宋逸这个废物赔罪,气得又喷出一口鲜血。
宋逸早对申帝的套路脱敏了,他继续牵着申帝的鼻子往下走。
“陛下,事已至此,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
朝臣们看到宋逸脸上绝望的表情,面露同情之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真是既悲凉又无奈啊。
尽管宋逸没说什么,但申帝总感觉有人在骂他,脸上火辣辣的,脖颈凉幽幽的。
他试图挽回自己在宋逸心目中的形象。
“逸儿你别担心,往后我再给你的殿内加派一些侍卫,保证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我信你个鬼!
宋逸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戳穿了申帝的阴暗心思。
“陛下加派侍卫,不就是怕我死在大申国,无法去北梁为质吗。”

申帝这时也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朝着月亮门看去。
“淑妃怎么来了?”
“陛下为了护住惑乱宫闱的人,一定不想看到臣妾,但臣妾掌管后宫诸事,不得不来。”
淑妃先声夺人,轻移莲步走上前来。
她先是得意地扫了眼落魄的杨嫔,然后给了杨嫔致命一击。
“哪怕宋世子为杨嫔妹妹自困于承恩殿,陛下也舍不得把妹妹禁足一辈子,这红杏出墙能出一次就能出第二次,你说是吧,陛下?”
尽管淑妃已三十八岁,但她保养得宜,身材曼妙,风韵犹存。
尤其是她擅长制香,闻着让人如痴如醉。
申帝神情有些恍惚,一时间竟没有及时反驳她。
宋逸见缝插针,赶紧表态。
“陛下,就算杨嫔偷偷来见我,我也绝对不会见她的!”
“她敢!”
随着淑妃的靠近,申帝火气腾地一下子窜了上来。
淑妃伸出右手,轻轻拍着申帝的后背。
“陛下别动怒,年轻男女,一时间情难自持,也是常有的事,前几年不是还有一个佳嫔,曾与侍卫私通吗?”
宋逸对这事没有印象。
但后宫中,总会有寂寞难耐的可怜人。
果然女人更擅长对付女人。
申帝眼前闪过那个年方十六的小美人,再看哭到失声的杨嫔。
此时只觉得两张美艳的脸庞,莫名的相似。
“胆敢私通者,必死!”
申帝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瞧不起他。
嫔妃的背叛,更是罪不容诛。
“陛下......”
杨嫔膝行上前,张开手臂想抱申帝的大腿。
却被左右侍卫持刀拦了下来。
淑妃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乱爬的杨嫔,左手往前一挥。
“杨嫔勾引宋世子不成,被陛下与本宫发现,按照宫规,必须当庭杖毙。”
杖毙啊。
宋逸看到被吓得像滩软泥似的,趴在地上抽泣的杨嫔,无奈地摇摇头。
天作孽犹可受,自作孽不可活。
“宋世子还想为这个罪妇求情吗?”
淑妃见他摇头,生怕这个发疯刺伤过二皇子和刑国公的废物。
再冲冠一怒为红颜,拿起腰间佩剑跟她干一架。
等她身上激发陛下怒气的香料失效,杨嫔可就死不成。
“我......”
“把杨嫔的嘴堵上,拖下去打死!”
宋逸挺佩服淑妃的心狠手辣的。
蛇蝎美人,根本不给杨嫔任何活路。
他乐见其成,当然不会阻拦。
眼睁睁地看着杨嫔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到角落里。
“梆梆梆!”
刚打了三下,申帝突然冲了过去。
“先别打了,杨嫔她还没私......”
话还没说完。
申帝看到软软趴在刑凳上,后脑和口鼻不断往外冒血的杨嫔,愣住了。
“扑嗵!”
行刑的两个太监赶忙下跪,不停地磕头请罪。
“奴婢只是奉令打腰臀部,谁知杨嫔想不开,用后脑撞了上来。”
“陛下英明,不是奴婢们失手,是杨嫔她畏罪自戕了。”
死无对证。
申帝目光幽深地盯着两个行刑太监看了片刻。
他转过身来到淑妃面前,叹了口气。
“杨嫔胆小怕死,她不会畏罪自戕的。”
“陛下,宫闱丑事不宜外扬,以免有损您的威望,对外宣称杨嫔是暴毙而亡可好?”
淑妃思考的这么周全,申帝只能恹恹地点了点头。
人死不能复生。
他想静静。
“既然杨嫔已死,宋逸,你刚才说自囚于承恩殿,朕允了。”
申帝后悔极了。
哪怕宋逸是个废物,也是个有着好看皮囊又年轻的废物。
自己早该避免这类事情发生的。
淑妃同情地看了眼,被杨嫔耍得团团转,还受到连累。
临死前只能龟缩在一殿之内,度过余生的宋逸。
“这件事虽然不是宋世子的错,但杨嫔的死确实是由宋世子引起的,宋世子要听陛下的话,乖乖呆在殿内别外出了,你的衣食住行,本宫会亲自安排妥当的。”
同情归同情。
杨嫔幽会外男的罪名,必须钉死!
稍后,她还会派人宣扬得人尽皆知。
让二皇子一派因此遭受牵连,连同丽妃一起沦为宫中的笑柄。
“多谢淑妃娘娘。”
眼见宋逸谢恩。
不少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尤其是蒋青等侍卫,心想着:囚于殿内,宋逸总不能再到处惹祸了吧?
而且殿内只有两个老嬷嬷,只要宋逸下得去口,相信陛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散了吧......”
申帝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宋逸乖巧地退后一步,朝着淑妃比划着月亮门的方向。
“淑妃娘娘,请。”
淑妃不由得多看了宋逸一眼,心下好奇。
宋逸这个废物,礼数这么周到,不像是受了刺激得了疯病的人。
不会是装疯卖傻吧?
那杨嫔私通的事,难道是有人算计?
一念至此,淑妃在他面前停顿了一下脚步。
就在这个瞬间。
宋逸突然上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只有半步之遥。
他深吸一口香气,开始吟唱。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乐坊内外,鸦雀无声。
不少人看看血还没干的杨嫔,又看看面无血色的淑妃。
突然惊觉:别人写诗耗才,宋逸写诗要命!
宋逸自顾自地念完诗,顺势对淑妃表白心迹。
“我自小没有母亲照顾,刚才娘娘说要亲自照料我的衣食住行,实在是感激不尽,一时诗兴大发,让娘娘见笑了。”
“本宫不是你娘!”
淑妃娇柔的声线由于受到惊吓都劈叉了。
她急忙跪下向申帝解释。
“陛下,臣妾不会和杨嫔一样,私底下和宋世子碰面的,您相信臣妾!”
换作平时,淑妃不会这么慌张。
可她刚刚杖毙了杨嫔,陛下又正在气头上。
她担心陛下一时冲动再把她给杀了!
申帝与淑妃相识二十余载,第一次见她方寸大乱。
谁信她心里没有鬼?
反正他不信。
“之前老二说宫中的宫女喜欢宋逸,朕还以为他是胡言乱语,现在看来,这是上行下效,都想瞒着朕红杏出墙啊!”

自从一年前入宫,申帝除了留宿杨嫔那里,就是往丽妃那里去得最多。
申帝想到杨嫔为了讨自己开心,付出的努力化为泡影,定会伤心。
他沉吟道:“那就让杨嫔辛苦一些,分心安排一下宋世子习舞的事。”
“是,陛下。”
圣谕既出,此事便这么定了。
申帝和和美美地解决了质子的事情,喜笑颜开。
可惜笑容没有维持多久,就因御医的一番话变了脸。
“陛下,二殿下的外伤不严重,可动了肝火,引发了心疾。”
“霖儿可有大碍?”
皇后与嫡长子早亡,申国至今未立太子。
申帝膝下只剩下三位皇子,老二是他颇为看重的一位。
若有心疾,身体不行了还怎么担当太子重任?
宋逸听说陈霖被气出了心脏病,笑容当即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既然陈霖这么小气,往后一定要多刺激刺激。
众所周知,人被同样的对手连气三次是会死的!
刘政文见申帝神情不对,顾不上湿透的裤裆,连忙给御医使眼色。
“二殿下年轻力壮,区区心疾何足挂齿?”
“刑国公说得对,只要二殿下能够静心休养,不再动怒,数月就能痊愈。”
“如此甚好,朕这便任你为霖儿调养身体。”
申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连忙差人将陈霖抬下去。
带着朝臣们离开了承恩殿。
他得抓紧时间下旨,公布宋逸主动为质的好消息呢!
临走前,刘政文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宋逸,放出狠话。
“宋世子到乐坊练剑,小心用力过猛伤到自身。”
差点害得二殿下痛失竞争太子宝座的机会。
刘政文绝不会善罢甘休。
宋逸巴不得有人兴风作浪呢,闻言微微一笑。
“刑国公放心,我伤谁也不会伤到自己。”
“哼!”
刘政文用力地甩着衣袖,带走了一大片骚味。
程礁深深地看了一眼,听不出好赖话来的宋逸,重重地叹息一声。
要是宋世子能离开皇宫,至少他能送两个护卫过去,全了与宋烈的情义。
可在宫中,他是鞭长莫及,只能希望宋世子傻人有傻福。
一时间。
承恩殿变得空空荡荡。
不知道跑到哪里摸鱼的宫女太监们,回到了原本的站位上。
他们探头探脑地看向殿中还未被抬走的宫女。
“想杀宋世子这个废物那么容易,她却被反杀了,北梁细作真不行。”
“还以为宋世子出了事,咱们能分到别的娘娘那里享福呢。”
“跟着这么一个废物,月钱都是阖宫最少的。”
宋逸就站在这些人不到十步远的地方。
听到他们光明正大的议论自己,还没好话。
妥妥的一群二五仔。
刚才外面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绝对清一水地被陈霖收买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惯着。
宋逸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扶着门框,浮夸的惨叫一声。
“啊!!!来人!侍卫快来!有刺客!”
刚被分配到承恩殿的大内侍卫,顺着宋逸手指的方向看去。
几个姿色平平的宫女,正惊慌失措地摇头摆手。
“宋世子,我们不是刺客!”
“我听到你们说什么北梁细作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更何况宋逸说的还是实话。
大内侍卫们听到事关北梁细作,哪敢松懈。
像猛虎下山似的,撂倒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
临了还不忘记关心宋逸。
“宋世子,他们没伤到你吧?”
“多亏你们来得及时,他们还没动手,但言语上已经快把我吓出像二皇子一样的心疾了!”
二皇子得了心疾?
大内侍卫们面面相觑,总感觉知道了皇家不得了的秘密。
再看宋逸咬紧嘴唇,浑身抖若筛糠般停不下来,不敢掉以轻心。
赶紧命人此事汇报上去,请陛下指示。
......
御书房。
申帝刚拟完旨,正在盖御玺。
听到侍卫汇报说承恩殿又出现了北梁细作,想刺杀宋世子。
他的手一滑,御玺差点被他摔到地上。
“这些北梁细作也太嚣张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两三个月的时间他们都等不及了吗?”
“陛下,宋世子好像吓出和二殿下一样的心疾了。”
侍卫照实汇报。
申帝却被气了个不轻。
老二不去坑害宋逸,怎么会落下心疾的毛病?
承恩殿的宫女太监就算不是北梁细作,也一定被老二收买了。
这是他的后宫,老子还没死,轮不到儿子染指!
必须得敲打敲打老二。
“传令下去,审问承恩殿的所有奴婢,既然宋世子不日就会离京,不必增派太多伺候他的,找两个身份干净老人的去伺候就行。”
正在议事的朝臣们,见陛下装都不装了。
不打算再往宋世子身上投入,连几个奴婢都舍不得给。
由己度人,总感觉心里头有些凉凉。
“众位爱卿,此次送质子去北梁,谁愿意前往?”
“臣愿意为陛下效力!”
刘政文既是主和派,又想亲手送宋逸去死,更想立功。
尤其是送了质子,马上就要收服宋家军。
这可是给二殿下在军中安排人手的大好时机,他自然当仁不让!
场中其他皇子派系的朝臣们,也像是苍蝇闻到了屎,一窝蜂地涌出来发表意见。
“陛下,刑国公虽忠心不二,但臣怕他在北梁受到惊吓,再吓出病来。”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吓大的!”
对方没有反驳刘政文的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还未干透的衣摆。
申帝也看到了这一点,联想到老二被吓出心疾的事。
他与脸色涨红的刘政文对视一眼。
此时无声胜有声。
“咳!”
申帝重重地假咳一声,念在此次宋逸肯主动为质,全靠老二设计。
他挥了挥衣袖。
“爱卿们回去仔细想想,明日早朝,再行举荐,散了吧。”
明天早朝,总不会有尿裤子的糗事发生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派系的朝臣,见陛下刻意袒护,气不打一处来。
暗恨宋逸这个废物,没能一剑刺穿了抢功劳的刘政文。
“送质入北梁,陛下必定会让使者收服十万宋家军,这个好事,不能落到二皇子头上。”
“快去搜罗二皇子他们的过错明早奏议,绝不能让刑国公得逞!”
......
承恩殿。
宋逸眼睁睁看着宫女太监们,连同死者的尸体,一起被拖走。
一群人鬼哭狼嚎,向他乞求饶恕。
“宋世子,我错了,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只要宋世子肯救我,往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我以后再也不敢说宋世子坏话了,再说的话,不用宋世子动手,我自己割掉舌头!”

宋逸看出杨嫔想把他打残的心思,丝毫不慌,甚至有些兴奋。
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假装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
“打是亲骂是爱,就算我身体不好,打两下就会死,我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这番话让走上前来的四个太监,脚步一顿。
他们眼神古怪地看看宋逸,又看看自家娘娘,心里一下子慌了神。
娘娘说好了让他们动手,可宋世子的反应,怎么像是早就知情。
并且还和娘娘私底下不清不楚似的?
杨嫔也被宋逸死不要脸的说法,打了个措手不及,气得她恼羞成怒。
“什么亲亲爱爱的,你、你竟敢真的觊觎本宫?”
呵呵。
宋逸暗中冷笑。
可笑可笑真可笑。
我成全了你乱扣的罪名,你倒不敢认了?
“杨嫔娘娘,我欣赏你的舞姿与美丽,怎么能叫觊觎呢?我既没摸你更没亲你,也没想打你,我可是一个正人君子。”
“你......你无耻!”
杨嫔没想到宋逸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
尤其他说出自己的优点时,格外认真,让杨嫔不由得红了脸,竟有了一丝害羞的意味。
负责打人的太监们,看到这一幕,头皮发麻。
“娘娘,到底还打不打宋世子了?”
无论他们怎么看,杨嫔娘娘和宋世子这一来一往的,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倒像是在当众调情。
杨嫔倒是想打,可她想到宋逸的话,想打他就是想亲他。
她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倒不怕宋逸这个废物世子。
但人言可畏,宫里其他不受宠的嫔妃都等着她出错呢。
打?她怕别人误会。
不打?她的颜面往哪里搁?
偏偏宋逸这时候,还在故意添乱。
“杨嫔娘娘,要是你舍不得,干脆我打你几下?”
“你!放肆!”
杨嫔气得从大鼓上一跃而下,连外衫都没穿,笔直走到宋逸的面前。
抡圆了胳膊,瞄准了宋逸的脸就要扇过去。
“唉哟!蒋侍卫,快来救我!我马上要被杨嫔打死了!”
宋逸仰面朝天往两个侍卫身上倒去。
蒋青想到职责所在,只能低头上前一步扶住他。
抬起长臂阻拦想要亲自动手的杨嫔,无奈的提醒她。
“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伤害宋世子,娘娘若是真委屈,还是去请陛下定夺吧。”
他们当侍卫的,每个月才十几两银子的俸禄。
可不想卷入宫闱争斗之中,成了替罪羊。
宋彧正愁没有正当理由激将呢,顺着蒋青的话茬往下说。
“蒋侍卫,你难道不知道陛下正在为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哪有空理会娘娘这些不起眼的小委屈?”
宋彧露出狡黠的笑容,继续刺激杨嫔的痛点。
“杨嫔娘娘你忍忍,反正这一辈子很短,忍一忍没什么过不去的。”
“我凭什么要忍让你这个废物?”
杨嫔此时终于明白了,宋逸就是在故意调戏自己,好逃脱责打!
想到她被一个废物给耍得团团转,顿时怒不可遏。
“敢拿陛下威胁我?我倒要瞧瞧陛下是护着我还是护着你!”
已经上头的杨嫔,狠狠地剜了早已站直身体的宋逸,放完狠话,她用帕子抹红了眼眶,抽抽㗳㗳的冲出了乐坊。
“陛下~~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随行的宫女太监们,哗啦一下子全跟着跑了。
宋逸弯腰捡起遗落在地的木杖,轻轻击打了一下鼓面。
“咚!”
盯着杨嫔背影的蒋青,被突然的动静吓了一大跳。
看到宋逸在击鼓玩,顿时哭笑不得。
“宋世子,你真的不怕陛下发火,打你五十杖吗?”
“打呗,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舍得打我舍得躺。”
宋逸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申帝该忍还得忍。
谁叫北梁人能杀他,申帝杀不得他呢。
“好了,蒋侍卫,陛下又不是昏庸的人,他英明大义,一定知道我和杨嫔之间是清白的。”
“宋世子,你也太天真了。”
蒋青想告诫他,枕边风有时候比飓风的破坏力更惊人。
但想到宋逸遇事不过脑子,全凭心情喜怒,说了也白说。
蒋青只盼着北梁赶紧得到消息,派人来接质子走。
他也就不用再保护危险的宋世子了。
宋逸没有和蒋青理论谁更天真这个问题。
乐坊到议事的御书房只有一刻钟的脚程,他要抓紧时间布置。
送给申帝一个大惊喜!
宋逸看向人群之中。
对着三个体型和杨嫔相似,长相也很出色的舞女招了招手。
“三位姑娘,你们会不会跳杨嫔刚才跳的鼓上舞?”
“回宋世子的话,我们会跳。”
“上去跳一曲,跳好了有赏。”
三女换完舞衣,跃然鼓上。
宋逸仰头看了一眼她们身上的红色舞衣。
透而不露,这才是乐坊平时穿的舞服。
“还是杨嫔娘娘穿的清爽透亮,符合我的审美。”
蒋青见宋逸居然还敢对杨嫔念念不忘。
不惜在陛下即将赶来的时候,还请三个舞女,模仿杨嫔的舞姿。
他都难以想象,等陛下撞到这一幕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光是跳舞不够尽兴,把古筝给我拿来!歌女们全部奏起来!”
乐坊的歌女们,平时根本不把宋逸放在眼里。
可当宋逸变得疯狂时,谁也不敢得罪,赶紧去抱乐器。
宋逸安排完,还不忘记对着忧心忡忡的蒋青大声炫耀。
“平时杨嫔跳舞,最喜欢叫我为她伴奏,我今日要专门为她演奏一首情诗赞美她!”
蒋青快疯了,真想捂住宋逸那张不停作死的嘴。
嚷嚷得这么大声,是生怕整个皇宫,不知道你和杨嫔之间弹琴跳舞的那点子破事吗?
宋逸不仅不怕,他还是故意为之。
光是让整个皇宫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不算本事。
能够让全天下都知道,他有多么欣赏杨嫔,才是真本事。
“宋世子,古筝来了。”
宋逸从歌女手里接过古筝,按照原主人的记忆,放到架子上,调好音弦。
古筝比古琴弦数更多。
前者宁静致远,后者热烈奔放。
他要的,就是给申帝一个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
“发——骚——拉——”
激烈的音符响起,大鼓上的三个舞女,卖力地挥动起手中红袖。
......
御书房。
申帝正斟酌着,要怎样修书一封给北梁。
既不失帝君威严,还能让北梁不再派细作加害宋彧。
正犯愁,外面传来娇滴滴的哭声,令他头痛不已。
“杨嫔这是怎么了?快传她进来。”
杨嫔犹如乳燕投林般,看到申帝便往他怀里扑,哭得泪流满面。
“陛下......呜呜呜......臣妾不想活了......”
只有宋逸会拿死威胁人吗?
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