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鸣凤觉慧的其他类型小说《春鸣凤觉慧小说》,由网络作家“滴滴叉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可控。她包里一直装着几张来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的景致,分别是拉普拉塔河,二月三日公园和玫瑰宫,都是杨延从异国他乡陆续寄出的。“骆醒,这些天我总是感到孤独。当人类谈论爱情时是在谈论什么呢?大家既想获得能对自己感同身受的伴侣,又想永远保有某种秘而不宣的距离。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很想你。希望你相信我,我是除你自己以外,最爱你的人。或许,我比你更爱你。”“骆醒……我潦草而漫长的人生里,唯一的期待,也许是你。之所以说‘也许’,是怕你觉得我的形容过分了。也许我的行动并没有让你感受到我的真实情谊。男女平权是需要你我终身实践的课题……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很想你,希望你能通过皱了的湖面,看到拉普拉塔河的河风。”“骆醒,见字如面。我拿起电话...
她包里一直装着几张来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明信片。
明信片上的景致,分别是拉普拉塔河,二月三日公园和玫瑰宫,都是杨延从异国他乡陆续寄出的。
“骆醒,这些天我总是感到孤独。当人类谈论爱情时是在谈论什么呢?大家既想获得能对自己感同身受的伴侣,又想永远保有某种秘而不宣的距离。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很想你。希望你相信我,我是除你自己以外,最爱你的人。或许,我比你更爱你。”
“骆醒……我潦草而漫长的人生里,唯一的期待,也许是你。之所以说‘也许’,是怕你觉得我的形容过分了。也许我的行动并没有让你感受到我的真实情谊。男女平权是需要你我终身实践的课题……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很想你,希望你能通过皱了的湖面,看到拉普拉塔河的河风。”
“骆醒,见字如面。我拿起电话,又放下。你知道我来这里了对吗?玫瑰宫的名字很美妙,但我并不喜欢官邸。玫瑰,上一次送你玫瑰还是在你生日时,我看到你把她们丢进垃圾桶了。我是否该和你说再见呢?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很想你。”
杨延到死,应该都在想她。
观众有序离场,骆醒胡乱擦干眼泪,在清场时才终于能够站起来。
剧场外下起了雨夹雪。
不少行人都打起了伞,目的明确地向前走去。
她仍是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狠命掐着包,黑色大衣很快被雨雪洇湿,但她丝毫未觉。
一种热切在她心中冲撞,是鸣凤与觉慧对视的眼,是她与杨延对视的眼。
是第一次时,两人久久相拥,月色正好,晚风掀起纱帘,她看着她的皎洁,他们彼此守护。
也许不止这些。
与热切同在的是一种接近平静无波的绝望。
去年夏天去集团总部开会,骆醒代替因公出国的
色形象的对比。
三位作者都是男性,但要谈作者对女性的态度是否中正,后两者显然差巴金太多。
同时期的日本文学中的女性多是“审美意象”,不同类型的女性就像不同的鲜花,配着不同的花瓶,现代美的、古典美的、内向的、坚韧的……不一而足,她们总是被作者、读者审视、比较,似乎非得有个高下。
近代中国的文人不全是高歌猛进的,沉痛的诗人、小说家太多。巴金笔下那种哀情,悲恸得令人心惊。
两人谈得很深入,还聊到《春琴抄》《红楼梦》和《第二性》。
作为法学系的学生,杨延未免涉猎太广。骆醒虽是哲学系,但文科出身,爹不疼、娘不爱,有个烦死人的弟弟,远比一般人敏感,在经济条件一般的情况下,文学是她能找到的最抚慰人心的良药。
得益于他真正的平权意识,骆醒人生的阴影一点点地消散了。
回想起来,当她在任何方面有一点“成绩”,小到买到一束物美价廉的鲜花,大到绩点夺魁,他总是第一个送上鼓励和赞美的人。
“骆醒骆醒!璨如明星!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他在初雪那天向她表白,雪花纷纷扬扬,不一会儿就缀满了两人羽绒服的毛领。
这句表白,很像啦啦队员喊口号。
他气势雄壮,引人注目。
她直接给了他一锤,一锤锤到他心口,他笑得恣意大胆。因为个高,而习惯性有些驼的背,此刻像一棵松,很直,很挺,表情也很认真。
路灯下的雪印上了琥珀般的光晕。
他垂眼看她,眼睫毛上也是稍纵即逝的雪。
两人几乎是同时张开怀抱,下一秒便呼吸可闻。
心很近很近,周遭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见。
骆醒,杨延,两个被圈禁在同一个琥珀里的小小生物。
仿佛能亘古不变。
父母对她的亏欠,她吃过的苦,都被这份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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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就排到号,做了抽血检查。在等结果的间隙,骆醒一言不发,杨延识趣地闭嘴,叫了个美团跑腿买来了她最喜欢吃的蛋挞。
好在郁闷归郁闷,骆醒没有和蛋挞过不去。杨延看她嘴边的蛋奶渍,想笑又不敢笑。
抽血结果终于出来,未妊娠。杨延觑着她的脸色,也松了一口气。两人的避孕措施一向周到,但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杨延牵着她的手走出医院,轻轻挠了下她的掌心。
骆醒定定地看着地面。她的影子投在妇幼保健院外长长的榕树大道上,秋风卷起些许落叶从她的影子上分了几拍,缓慢掠过。
陆续有不少孕期的妇女来产检,有的有家属陪同,有的孕肚挺得老高了,自己挎了个包孤身一人来医院。
有丈夫陪伴的孕妇明显兴头高些。因为妊娠,不少孕妇的身形和肤色都有明显变化,步履也沉重。她们的丈夫则不然,灵巧地带着孕妇避开井盖。
骆醒的心情更差——谈不上是因为什么。
“分手”两个字很好说出口。
两人的财产分割也简单。
杨延搬走前,还以为最多只是闹一段时间别扭,倚着门框对她说,“不结婚也没关系,我只会和你在一起。你今天不想见我,就明天见我。明天不想见我,就后天见我,后天……”
“滚。”
也许是这个斩钉截铁的“滚”字伤了他的心。
也许是她对组建家庭的抗拒伤了他的心。
也许是他有更好的选择。
也许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认识到真正的她还是过去的那个她。
“鸣凤——我到哪里去找你?”
觉慧跪在湖边,无助地捂住脸颊。
片刻,他觉醒了,家庭、社会是真正的杀手,他要离开这个宅邸,去找寻真正的出路。
真的有出路吗?
如果是探
出门看舞台剧前,孟医生的助理小何联系了她,她的心理咨询已经推迟过一次,按照她的情况,最迟应该明天下午再去一趟。
她找了个项目开标的借口,又推迟了咨询的时间。
不一会儿孟医生的电话就到了。
他通过她的语调,捕捉到她极其细微的情绪变化,“骆醒,你还记得我们的协议吗?如果你感到‘危险’,或者受到某种‘威胁’,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记得的。”
“我刚刚听到小何说,你等下要去看舞台剧,对吗?”
“《春》。”
“和杨延?”
“……这是我的私事。”
“无意冒犯。这部剧时间比较长,如果是你一个人的话,请注意安全。”
“好。”
骆醒对他一向惜字如金,但孟医生依然深感不安。
他在报警和不报警之间犹豫,他直觉骆醒人生最大的变量已经发生了变化,她的杨延的关系也有所不同了。
静思片刻,他嘱咐小何将骆醒的所有咨询档案拿给他一一过目。
前途一片大好的外企中层,工作稳定,病情也算“稳定”,她绝对是工作室的优质“客源”了。如果报警,而她当时并没有明确的自杀行为——毫无疑问,骆醒肯定不会再“光顾”本店。
再看看吧,再看看既往的访谈记录里有没有什么关于“杨延”的信息是他没有研判到位的。
剧目走向尾声。
那句名言响起——
“第二年的春天终于来了。大地渐渐地变了颜色。春天带来的是生命,是欢乐,是花香,是鸟鸣,是温暖,是新绿,以及别的许多许多的东西。”
导演、编剧携所有演员谢幕,观众席掌声不断。
她将包捏出摺来,身体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
重度抑郁症和重度焦虑症叠加,躯体症状总是明显。
她的肢体有近十分钟的
”二字的入口。
她的心理咨询师姓孟,她总记不住他的全名。
起初她很抗拒男咨询师,如果不是杨延极力推荐,她想她不可能推开他咨询室的门。
几次咨询体验都谈不上愉快——剖开心腹,去回答一些开放性或封闭式的提问,还要巧妙地规避一些自己也不敢触及的精神问题和情绪内核……本质上,这就是一次又一次地以自己的身心为战场,去引爆核裂变。
但至少她坚持下来了。
最后一次与孟医生交谈时,他郑重地对她说,“你似乎觉得自己的意义体系不被他人接纳,甚至几度陷入我们所称的‘解离状态’。全世界60亿人口,却只有一个你。每当此时,不如再问问自己,你真的需要在意余下那么多人的眼光吗?”
她被这份郑重短暂地触动,表情微变。
孟医生看着她,默了片刻,又道,“还有你口中的,杨延。如你所说,他是一位理想爱人,正义、富含同理心,外貌、家世、个人才华都超群。我们在爱一个人的过程中,也会促进个体的臻善和成长。有他相伴,你就能幸福下去,这也未尝不可。”
孟医生的话,也许很对。但最后一句她并不认同,幸福不可能是依仗别人。而且,心理咨询师忌讳为患者提供事关重大个人选择的建议,她不懂为什么孟医生突然这么不专业,竟然暗示她接受杨延的求婚。
骆醒点头道别后,便快步离开。
和杨延分开后,她饱受失眠的痛苦。
她到精神医学科,找医生给她调整了坦度螺酮枸橼酸的剂量,又增加了一种安眠的药物。
每天清晨她浑浑噩噩地被闹钟惊醒,起床时身体极度疲惫,巨大的工作压力也在吞噬着她——同一时间段,她是3个重点项目的负责人。
职场晋升的关键时期,她怎么可能丢盔弃甲,放弃战斗主动权?
没有人会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