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姚青青姚长布无删减+无广告
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姚青青姚长布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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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青青姚长布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姚青青姚长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有梦想的小蚂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青青是个女人,她顶着原主的这张脸处境也不怎么好,对她出言嘲讽,想把她踩到脚底下的人并不是一个两个。所以她也同情安若溪,这个时代的女人特别不容易,女人就应该帮女人。“奶奶,我今天碰见他对知青动手动脚的,他的年纪能当人家的爹了,臭不要脸的。”姚奶奶趴在炕沿上,叮嘱姚青青,“这种事你别管,人家知青说不定哪天就回城了,你哪也去不了。沈家门楣大,随便给你穿双小鞋就够你喝一壶的了。”姚青青闷声说:“我已经惹了。”“什么?”“我不知道,闯进去了,他正在调戏女知青。”姚奶奶叹了口气,“傻子,一点心眼也没有。”这是骂姚青青呢。“奶,我无意中惹上他的,不管有意无意,反正惹上他了。我也是怕他给我穿小鞋,得寻他个错处,他就不敢报复我了。”姚青青兑温水把身...

章节试读

姚青青是个女人,她顶着原主的这张脸处境也不怎么好,对她出言嘲讽,想把她踩到脚底下的人并不是一个两个。
所以她也同情安若溪,这个时代的女人特别不容易,女人就应该帮女人。
“奶奶,我今天碰见他对知青动手动脚的,他的年纪能当人家的爹了,臭不要脸的。”
姚奶奶趴在炕沿上,叮嘱姚青青,“这种事你别管,人家知青说不定哪天就回城了,你哪也去不了。沈家门楣大,随便给你穿双小鞋就够你喝一壶的了。”
姚青青闷声说:“我已经惹了。”
“什么?”
“我不知道,闯进去了,他正在调戏女知青。”
姚奶奶叹了口气,“傻子,一点心眼也没有。”
这是骂姚青青呢。
“奶,我无意中惹上他的,不管有意无意,反正惹上他了。我也是怕他给我穿小鞋,得寻他个错处,他就不敢报复我了。”
姚青青兑温水把身子擦了擦,赶紧进被窝。
身下热乎乎的,姚青青舒舒服服的吁了一口气。
姚奶奶在给孙女找条后路,在说沈忠义的这个人。
沈忠义的父辈就是大队的干部,他二十多岁由老人领路当上生产队队长。
沈忠义娶的媳妇是后娘的亲侄女,算是按着脖子成的亲,本人看不上是人尽皆知的事。
某种人就是这么回事,另一半满足不了,或者不是自己喜欢的,就会偷.腥。
沈忠义表面上一本正经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就看见他晚上从刘寡.妇家出来。
刘寡.妇的男人死了有三年了,刘寡.妇不改嫁不招婿,家里没有壮劳力,也极少下地干活,吃的不差,穿的也不差。
为什么呢?懂的都懂。
......
虽然累,姚青青可没有歇着的意思。
她得挣工分,有工分才能分粮食,她才能不饿肚子。
现在的形势是,你光有钱没粮票买不到东西,就姚青青坑蒙拐骗得的那几十块钱,坐吃山空很容易。
早晚姚青青还吃着药。
不但她发现了自己的变化,别人也发现了,上牛车的时候有个女人就惊讶地问道:“姚青,你肚子呢?”
大呼小叫的让姚青青很反感。
“我吃药了,没了。”
“你把孩子流了?”
姚青青,“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孩子了?”
姚青青的脸色不好看,女人讪笑道:“你急什么?你怀孕了又不是我说的。”
“刚才不就是你说的?我再说一遍,我是囊肿,对症吃药就好了,不相信的话去我家,我拿医生开的诊断书给你们看。”
姚青青的眼神冷冽如冬日寒冰,“我今天说最后一遍,以后还有造谣生事者,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姚青青说完,再没说一句话,那个女人脸色涨红,不甘却也不敢深究。
今天姚青青仍然和安若溪搭伙,没有旁人时,姚青青就说了沈忠义和刘寡.妇的事。
“想想办法,越多人知道越好,抓个现形更好。”
“嗯,姚青,谢谢你。”
“别说谢谢了,你不也帮了我?对了,你借我的钱还给你。”
“其实也不用急,我有钱。”
姚青青跟她说了实话,“我有钱,沈书培为了跟我离婚,补偿了我一些。”
“你没跟他解释你没怀孕啊?”
姚青青笑着说:“沈书培不是文盲,他没那么好糊弄,他才不管真假,只需要一个理由跟我离婚,就算是假的,他也会当真的。”
安若溪明白了,“沈书培就是想跟你离婚。”
“对的,所以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因为他需要这个借口。”
“真是......太坏了,你不是有医院开的诊断证明吗?拿出来这个他就不能说什么了。”
“那个证明他知道,他宁愿自己戴绿帽子,宁愿让我受委屈都不解释,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想娶的人不是我,我现在想成全他,当然不是我大度,是因为这样的男人,我也不想要了。”
安若溪拍拍姚青青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
凑在一堆吃午饭的时候,沈忠义给姚青青分派任务了,“姚青,刨土方的缺个人,下午你顶上。”
刨土方的都是壮劳力,推土方的也是壮劳力,这是约定俗成的事。
这是......报复上了?
但不能明目张胆反对,否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就够姚青青喝一壶的。
因为一句话身败名裂的又不是没有。
周围的社员或低头吃饭,或窃窃私语,都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姚青青心里一沉,面上却不显,只是小声答应一声,“好。”
姚青青抬头,平静地看了沈忠义一眼,随后,她默默起身,扛起镢头,走了。
笨鸟先飞。
姚青青的父母虽然重男轻女,她真没干过什么粗活,刨土方真是她的极限。
“我来帮你会。”一个男人把姚青青的䦆头夺了过去。
是原主的二哥姚传江。
姚传江算是个小能人,没有靠山,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县饼干厂当了一名临时工,对于土里刨食的庄户人来说,算是脱产了。
今天厂子放假,他来帮家里挣工分。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二哥对她不错。
姚青青也不客气,二哥帮她刨,她就坐在边上歇息。
“你怎么得罪队长了?”姚传江小声问。
姚青青左顾右盼没人,也小声说:“我坏了他的好事,他可不得报复我吗?”
“你啊,以后少管闲事。”
“我也不想管,可他的爪子伸向女人,我就想管。”
姚传江不说话了。
姚青青就刨了一下午的土方,累的够呛。
下工的时候,沈忠义特地嘱咐了一句:“姚青明天再刨一天土方,帮一天忙。”
姚青青在心里骂他祖宗十八辈。
嘴上却只能答应。
路上姚青青没和安若溪坐一起,是和姚传江坐一起的,下车后姚传江就拉着她走了。
“姚青你肚子是怎么回事?我一个月没回来,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事。”
怀了孕,让婆家人赶了出来,娘家人也不收留。
“二哥,你什么学历?”
“我?高中毕业。”
姚青青打量着他,“也不是文盲,说我怀孕了你信吗?我是病了,囊肿。”
这不是最重要的,当下要解决的问题,是不能让队长继续对她打击报复。

“我好歹当过兵,还用你说?”
姚青青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要不是天生善良,她都多余管。
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她孤身一人。
“很好,是我多管闲事。”
姚青青紧赶慢赶,在车把式的鞭子要落下来之前,她堪堪赶到了。
“青丫头,再晚一步,我可就走了。”
“二叔,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还是有点福气的。”
“嗯,快上来吧。”
姚青青踩着车帮上了车。
今天是逢集的日子,牛车上坐的人还不少,姚青青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坐下,这个位置最不舒服,所以没有人坐。
刚坐下,就有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姚青,你想通了,要去把孩子打掉啊?还是听劝好啊,书培这么有出息,你好好认个错,说不定就不跟你计较了。”
人多,姚青青没注意,原来原主热爱的亲爱的二大娘,也就是姚芊的妈妈,也坐在牛车上。
明着关心,实际上是让姚青当众再出一次丑。婚内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但凡有点羞耻心的女人也得再死一次。
可姚青青不是原主。
姚青青把衣角往下扯了扯,把隆起的腹部遮盖住,笑着说:“二大娘,我和书培终于有孩子了,我为什么要打掉呀?还有啊,大娘,你是不是我的亲大娘?亲大娘就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满车的人议论纷纷。
“书培不是没回来吗?”
“就是啊,沈家人可不认。”
“真是不要脸,偷人还有脸出门的。”
数二大娘的声音最大,“姚青,你这人不厚道啊,沈家人哪里承认是书培孩子了?我是你亲大娘,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姚青青嗤笑,“二大娘,我和书培的事,你怎么这么上心啊?书培回没回来,向你汇报了吗?”
二大娘一愣,怒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偷人怀了孽种,是你做的,是我说的吗?”
“二大娘要是这么绝情,我就不替你们遮遮掩掩了。
五个月前,沈书培太思念我,从省城搭了过路车回来一次,因为是瞒着学校偷偷回来的,天不亮就回去了。为了顾全书培的名声,我一直没说出去,没想到我就有了孩子。
连公公婆婆都不知道书培回来过,可孩子瞒不住,二大娘和堂姐平日里对我好,我就跟你们说了,还让堂姐给书培带了一封信......
可后来怎么传出来我偷人怀了孩子,二大娘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还是看堂姐没嫁给书培,而我嫁给了他,你们因为嫉妒胡乱给我按的罪名?”
哗——信息量够大。
虽然有漏洞,可现实中有几个带脑子的?信的人大有人在。
二大娘手指着姚青青骂道:“看着你老实巴交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你冤枉我和你堂姐,以为这样就能把肚子蒙混过去了?老少爷们不傻。”
姚青青轻抚着肚子,小女人的幸福肉眼可见,“我这就去找孩子他爸,书培会给我正名的,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
“那就等着看。”
书培钟意的是她家芊芊,二大娘才不信书培会碰姚青的身子。
“吁~”车把式把牛缰绳勒了勒,牛车停下了。
“云泽,你奶奶是怎么了?”
盛云泽和另一名男子抬着门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门板上躺着盛奶奶。
“二大爷,我奶奶出门倒水摔了,要送她去卫生院检查检查。”
车把式有些犹豫,“云泽,不是我不让坐,是已经坐满了,让谁下去呢?我也不好强迫人家。”
他就是个赶车的,坐车收钱,不会轻易得罪人。
果然牛车上坐满了。
哪怕有点位置,盛奶奶也是不能挤的。
“各位婶子大娘嫂子妹妹,有不太着急的吗?我奶奶摔伤了,要是坐不上这趟车,到公社就有点晚了。
有愿意让一让的,我感激不尽,回来后必定上门赔不是。”
牛车一天就这一趟,走路去还要13里地,回来就耽误下午上工了,谁肯让啊?
有人看了一眼二大娘,可算是找到替罪羊了,“二嫂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不是亲家吗?最应该让我的不是你吗?”
二大娘挺直了腰杆,赶忙澄清,“你这消息都过时了,我家姚芊都和他退婚了,早就不是亲家了。”
二大娘的话音刚落,牛车上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退婚一事,看来是真的了,姚家二房做事不地道,翻脸不认人,不是求着盛家订亲的时候了。
众人的目光在二大娘和盛云泽之间来回游移,带着几分戏谑与审视。
盛云泽的脸上平静无波,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真没有人愿意让吗?”
姚青青站了起来,扶着车帮跳了下去,“我不坐了,看伤要紧。”
见姚青青都下车了,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好再继续挤了,也下了车。
牛车上腾出了位置。
盛云泽见状,总算对姚青有一点改观,眼神中既有谢意也有几分意外。他将盛奶奶轻轻放在空出的位置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生怕再给老人带来一丝疼痛。
牛车再次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姚青青叹口气,只能靠自己的两只脚底板了,谁让自己心软谁让自己三观正呢?
不想虐别人,只能别人虐。
姚青青很快就把那几个男人甩到后面了,为啥?明明他们是自己愿意让的,偏偏还要说酸话,奇了怪了,是她扯着腿把人扯下来的?
但很快姚青青就领教了徒步走山路的威力,越走越没有力气,两只腿像是灌了铅,要是走到公社,还不得下午啊?
车是肯定坐不上了。
姚青青戳了一下额头,谁让你高风亮节的?活该。
“叮铃铃,叮铃铃。”
一辆自行车迎面驶来,姚青青赶紧闪到一旁,她没有想不开。
自行车停下,原地旋转180度,挡在了姚青青面前。
“同志,请上车。”
姚青青很是疑惑,“我认识你吗?”
骑车的男子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人很憨厚,“你虽然不认识我,认识盛云泽吧?是他让我来接你的,不能因为奶奶耽误了你的行程。”
这么一说,姚青青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我要去车站。”
还算及时,姚青青赶上了去县城的车。

“想死,也不走远点去死,丢人现眼的玩意,还嫌看咱家笑话的人少了?”
“娘,二嫂做出这样的丑事,赶紧让她和二哥离婚,再给她找个男人,把彩礼赚回来......我看王屠夫就合适,他媳妇死了,正托人说亲呢。”
另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娘,我听说王屠夫前头那个媳妇,就是因为有病没力气干活,被他打死的,这种人别让弟妹嫁,可遭老罪了......再说二弟没回来,咱不能乱作主啊?”
“大嫂,姚青的名声顶风臭十里,二哥气的写信都不回来,怕是连杀了她的心都有。妈,趁着姚青没醒,咱把她绑了,再去找王屠夫......”
什么大嫂弟妹的,她家只有爱赌的爸,生病的妈,吸血的弟弟,猝死的她。
还有,她早已经化成灰了,怎么还能听到别人说话?
那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姚青青的头晕晕沉沉的,身子也是酸痛无比,一段段陌生的记忆蜂拥而来......
姚青青穿越了。
原主名叫姚青,比她少了一个字。
原主的丈夫叫沈书培,是X县王格庄土生土长的农村人。
现在是1972年。
沈书培的心爱之人是姚芊,也就是原主的堂姐,而姚家二房嫌他沈家穷,就给姚芊定下了在部队当军官的盛云泽。
沈书培为了离心爱之人近一点,退而求其次,就娶了原主姚青。
两家是亲戚关系,日后也好走动,全了沈书培的思念之苦。
沈书培和原主成婚前一天,托大姐公公的姐夫得了一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成了一名大学生。
据说毕业之后就能分配工作,有可能教书有可能当官,姚青一农村丫头,摇身一变就会成官太太。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丈夫离家八个多月,原主有孕五个月,肚子都遮不住了。
村里人说,这姚青怀的肯定不是沈书培的孩子,这是明晃晃的给人戴绿帽子,当沈家人是傻子吗?
沈家人怒不可遏,扬言要把姚青送回娘家。
姚青大喊冤枉,一直不承认自己偷人,可这大肚子在这儿,说再多都是狡辩。
百口莫辩的姚青,一气之下投河自尽了。
原主死了,她姚青青穿过来了......
理清了事情的原委,姚青青不得不感叹一句:原主和她一样,都是工具人大冤种。
原主的记忆里,沈书培就没碰过她,给出的理由也挺荒诞的:怕“食髓知味”,无法完成以后的学业。
......
姚青青的动静惊动了沈大嫂,“娘,弟妹醒了。”
沈母冷冷地看了姚青青一眼,“醒过来干什么?还不如死了,活着就是丢人。”
沈小妹补刀,“没死也行,嫁给王屠夫,还能换点彩礼,赔偿咱家。”
姚青青:没文化真可怕。
“别费心思了,我和沈书培还没离婚,这个时候把我嫁出去,是重婚罪,是犯法的懂吗?”
沈母嗤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想赖在我们沈家?你背着老二偷男人,他不把你大卸八块就不错了。”
姚青青不喜不怒,淡淡的说:“我没想赖在沈家,但嫁人也得我和沈书培离婚之后。”
沈母愣愣地看着姚青青,“你想通了,和老二离婚?”
“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你儿子就是个懦夫小人,现代陈世美,烂人一个,我不要了!”
“好好好,收拾你的东西,赶紧滚回你娘家,看见你就晦气。”
娘家......按照原主的记忆,也是一言难尽。
唉,算了,见招拆招吧,不然能怎么办?
中午就一个地瓜,还是沈大嫂偷偷塞给姚青青的,“弟妹,快趁热吃了,别让娘和小姑子看见。”
姚青青已经饥肠辘辘了,连皮都没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难吃也比饿死强。
只休息了一个小时,沈母就带着大儿大儿媳,去送姚青青回娘家。
说是送,还不如说是押,就怕姚青青跑了。
两亲家住在一个村,就是村东头和村西头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大门被捶的叮当响,可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姚长布家的,开门开门!别装死,你闺女做下这等丑事,我们老沈家不要了!”
姚长布媳妇,也就是原主的妈,骑着墙头跟沈母对骂。
“老妖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姚青是你儿子求娶三次娶走的,现在甭想送回来!”
“姚青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
顾母觉得自己站的低,处于恶劣,单手掐腰,指着姚长布媳妇跳着脚骂,“你们姚家要不要脸?怀野种的是你闺女,我儿子以后要当干部的,这样的女人不要!”
“......”
“......”
骂人没好话,姚青青塞着耳朵听。
直到两边都骂累了,姚青青才拍了拍手,往门口的高处一站,清了清嗓子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偷人,也没有怀孕。”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有人就说了,“要不你看看自己的肚子?真是不要脸,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原主就是因为脸皮薄,出事了只知道哭哭哭,可姚青脸皮厚,她也长着嘴。
“肚子大就是怀孕了吗?二婶,你家秀英妹妹肚子也不小,难不成也怀孕了?”
“你,你胡说,秀英是力气大吃饭多,胖的。”
姚青青小手一摊,“我就不能是病了?我要是真偷人真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我能留他这么大给我招骂名?想弄掉的话怎么弄不掉?”
沈大嫂觉得挺有道理的。
她拉了拉婆婆的衣角,“娘,咱会不会真冤枉二弟妹了?”
沈母重重地拍了她一下,“她配不上老二,这婚非离不可。”
儿子就没中意过姚青,正好借机会把婚离了。
姚青青决定置死地而后生。
“我姚青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不起沈书培,既然大家都不相信我,娘家婆家都不要我,那我就去死!等我死后,你们扒开我的肚子,一看便知。”
姚青青看着院墙一圈圈的石头,一低头就奔着撞过去了......

嗐......田槐花是老实不是傻,她真相了。
姚传山是不信的,亲娘怎么会干这种事?
“少胡说八道了,娘要是信这个,就不会有雪莲了。走,快跟我走,大惊小怪的。”
田槐花急的又踢又踹的。
姚传山颇为无奈,“奶奶,你看她,都当娘了,还这么任性。”
姚奶奶看了看田槐花,田槐花直摇头,“奶奶,你都收留了小姑子,也让我住下吧。”
“你和青丫头怎么能一样?她是婆家不要她了,她没地方住,你可不是。”
“就是,雪莲她娘,你消停点行不行?”
姚传山大有要把人扛回家的劲头。
田槐花抱着姚青青紧紧的,哎呦,姚青青都要窒息了。
“我不走,回去就让你娘害死了,你们家里人只想要儿子,可我孩子还没出生,你们怎么就知道不是儿子呢?”
喇叭响了,小队要分秋粮了。
姚青青的口粮还在沈家,原主可不懒,她的口粮肯定少不了,她得赶过去领。
没有什么称手的家伙什,姚青青拿了一个箢子和一个布口袋去了。
沈家是第四生产队,劳力多,算是富裕队。
姚青青到的时候,还没开始,但是排起了长队。一堆堆的玉米、地瓜干,黄豆小米要少的多,只有两大盆。
姚青青走上前,队伍里就有人喊她了,“姚青,晚到的不能插队。”
“没插队,我有话要说。”
姚青青走到副队长面前,问道:“三叔,我的份额还在沈家吧?”
副队长姓沈,和沈书培是一个大家族的,不过关系一般。
“按照户口走的。”
“三叔,那也不行,我和沈书培要离婚了,口粮再分给他家,我喝西北风啊?”
副队长犹豫,“你跟你婆家说好了吗?”
“我自己挣的口粮,哪里用得着跟他们商量?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结果来。”
“那......三叔可就无能为力了。”
姚青青后退一步,作势要下跪。
真跪是不可能的,她虽是一介女流,膝盖也不是不值钱的。
副队长赶紧拦住姚青青,“你这是干什么?”
“请队长主持公道,要是队长执意不肯,我就只能去找村长书记了,我一个大活人总不能饿死。”
副队长沉思片刻,对会计说:“单独算算姚青的口粮,让人先分上,姚青早点拿走。”
“是。”会计应声,把姚青的工分单独计算,折算成口粮。
姚青青装模作样去排队了。
沈家人也在排队,别人没说话,沈小丫把姚青青喊住了。
“姚青,你来干什么?”
“明知故问,我能来干什么?分粮食呗。”
“我们一家人都来了,不用你。”
“我和你哥要离婚了,和你们可不是一家人。”
姚青走到后面排队了。
时间不大,姚青看见副队长打了一个手势,赶紧走了上去。
副队长指着场院里的一小堆粮食,说道:“玉米36斤,地瓜干67斤,收完了再去领小米1斤七两,黄豆2斤。”
姚青青为了避免和沈家人纠缠不清,赶紧拿箢子布袋装粮食。
玉米很实诚,可地瓜干上凹下翘的,可占地方了,姚青青带的东西不够用。
这可怎么办?要是分两趟搬,早让沈家那伙人捡漏了。
帮手啊,姚青青急需帮手。
姚青青往四周看了看,离她最近的两个女同志,穿衣打扮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姚青青猜这俩人是知青。
“同志,我粮食装不下了,能不能帮帮我?”
其中一个想向前帮忙,让另一个女同志拉住了,“若溪,快轮到咱们了。”
安若溪看了看队伍长度,计算了一下时间,“清浅,时间够用,你看这位嫂子身子不方便,帮还是要帮的,我很快就回来了。”
安若溪是下乡知青,顾清浅也是,还是安若溪的闺蜜。
“好吧,若溪,那你快点。”
两个人刚好能盛上,姚青青左手挎箢子,右肩背布袋,就要往家运粮食。
安若溪紧随其后。
“姚青,你站住。”
沈母和沈小丫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就要扒拉姚青青的东西。
姚青青把东西一放,挡住了不要脸的母女,“你们要干什么?”
沈母一脸怒容,手指几乎要戳到姚青青的鼻子上,“姚青,你还有脸回来分粮食?你干了什么心里没有点数!”
说着,她试图绕过姚青青去抢她身后的粮食。
姚青青眉头紧锁,稳稳地站住脚跟,胳膊伸开,将手中的箢子和布袋护得紧紧的:“谁干活谁分粮天经地义,粮食是我应得的,你们休想抢走!”
她的声音虽不大,大有谁上来抢就和谁拼命的架式。
安若溪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挡在姚青青和沈母之间,试图劝架,“沈大娘,有话好好说,粮食是队里分的,姚青嫂子既然有份,自然该她拿。”
她目光清澈,直视沈母,试图用理智平息这场争执。
“安知青,这种事你就别管了,这是我家的家事。”
姚青青可不会给沈家人脸,沈书培和姚芊的破事这家人都知道,没有停止支使压榨原主。
“滚!谁挣工分谁领粮食,你们娘俩要是再敢靠前,我就动手了。”
沈小丫可不信,姚青以前就是个好脾气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现在就是脾气涨了,能拿她们怎么着?
“姚青,赶紧把粮食拿出来!”沈小丫一把推开姚青,就去抓袋子。
姚青青轻轻攥住了沈小丫的四根手指,后折,如愿听到了沈小丫的喊疼,“姓姚的,你你......哎呦......”
姚青青甩开她的手,“滚!我和你们沈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和沈书培已经离婚了,再敢惹我,我就把你哥和姚芊的事说出来......你掂量掂量。”
姚青青背起袋子就走,沈小丫到底是没敢拦着。
沈母要拦,沈小丫拽的她紧紧的。
“死丫头,你怕事还拦着我?”
“娘!我哥和姚芊姐又在一起的事她知道了,惹恼了她,她就说出去,到时候丢脸的是我们。”
沈母心不甘情不愿,“你哥,太不小心了,把柄落在了烂货手上。”
毕竟,沈书培和姚青有无感情先不说,他现在是已婚身份。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的,两个女人还是堂姐妹,怎么想怎么不地道。

“谢谢你。”
“不用谢,我是替泽哥还了人情。”
姚青青:“......”
车上很挤,座位是没有的,连过道上都塞满了人。
姚青青挪到司机身后的铁管旁,不然站不住脚。
山路崎岖不平,又如老牛拉破车一般,估计跑三十迈都不到。
姚青青靠在柱子旁闭目养神。
“呕......呕......”
姚青青睁开眼睛,窗边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正用手帕掩住嘴,一副要吐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样子。
看样子是晕车了。
坐在外面的男人又往外挪了挪屁股,嫌弃意味明显,“你能不能打开窗子吐在外面?吐在里面恶心人。”
姚青青劝阻,“不能把头伸出去,这样子危险。”
男人不屑地瞥了姚青青一眼,“能有什么危险?别不懂装懂。”
“我怎么不懂了?行驶过程中速度快,要是让路边的树枝划到了,可不是破点皮那么简单。”
男人切了一声。
司机师傅帮腔了,“别切,她说的对,想吐的话找东西接着,不能吐在车上,也不能把头伸出去,不听我的,出了事我可不管。”
作为这个年代的八大员之一,驾驶员的地位很高,他的话没人敢不听。
“呕......呕......”
中年妇女使劲捂着嘴,看着难受极了。
姚青青忍不住支招,“大婶,你用手指抵住人中,用力抵住,就不会吐了,还能好受些。”
中年妇女按照姚青青的指点做了,果然好多了。
坐车的人多,晕车的人也多,都试了试,有用的。
旁人问道:“你是医生吗?”
“不是,我听一个赤脚医生说的,我试着有用。”
外侧的男子站起来给姚青青让座,“眼拙,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孕妇啊?”
“我不......”
罢了,孕妇就孕妇吧,她还能沾点光,改善点待遇......
破车终于进了车站。
姚青青马不停蹄,买了到省城的车票。
还得四十分钟以后开呢,姚青青就在候车室等着。
巧了,车上的那个中年妇女也在等车。
“姑娘,你这是去哪?”
“我去省城。”
“去省城可远,要坐六七个钟头的车,你还怀着孕,得多注意点。”
姚青青笑了笑,“我没怀孕,我是病了,想去省城大医院看病。”
中年妇女没感到吃惊,“我们村上的也有个像你这样的,刚开始以为是怀孕,但月事照常来,肚子也不见长,保胎药吃了一大堆,十个多月也不生,人半死不活的,你猜怎么着?”
姚青青配合着问:“怎么着?”
吊足了胃口,中年妇女眉飞色舞,“压根没怀孩子,是肚子里长东西了,去西庄上抓了几副药回来,肚子没有了,人现在活蹦蹦乱跳的。”
这和原主挺像的,又不像,原主没男人,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没怀孕。
“婶子,能把老中医住在哪里告诉我吗?我就不用去大医院花钱了,咱穷人治不起。”
中年妇女很乐意。
“在......”
......
到了省城,天都要擦黑了。
姚青青赶紧找住的地方。
不找偏僻的,不找规模太小的,不找太便宜的。
一分钱一分货,条件好的服务也会好。
条件好的,安全也有保证。
姚青青要了一个双人间,可惜没有单人间。
姚青青向服务员打听了,这里离xx大学不远,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二里地。
一路颠簸,姚青青真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也没有胃口。
一夜无梦。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姚青青醒了,接下来是她的快动作,洗脸“刷牙”,就着热水啃了一个二合面饼子。
捱到中午饭点,她该去办正事了。
xx大学单看外面挺气派,不愧为本省排名前十的大学。
姚青青把介绍信递给门卫,“我找我爱人,他叫沈书培。”
门卫做了登记。
“刚进去一姑娘,说是沈书培的朋友,这么多找他的。”
沈书培的朋友?会是姚芊吗?姚青青倒是很有兴趣会会她。
这个时间,沈书培应该在食堂。
姚青青走进食堂,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不禁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吸了吸口水。
穿过来的这几天,清汤寡水的,她哪里有好好吃顿饭?
先办正事,口腹之欲先放一放。
姚青青环顾四周,寻找着沈书培的身影,偌大的食堂想找个人可不容易,她只能拦住一个女同学打听,“有个叫沈书培的大一男同学,你知道吗?”
“沈书培?是不是R县的?”
“是的。”
“那你跟我来,你是沈书培的什么人啊?”
“我......是他媳妇,不不,应该叫爱人。”
女同学打量着姚青青,“没听沈书培提起过,还以为他没结婚呢,不仅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
“他一心扑在学习上,家里也不用他担心,公公婆婆有我照顾。”
女同学摇摇头,再怎么爱学习也不至于暑假都不回去......
终于在角落一张桌子旁,姚青青看到了沈书培,他正低头与一位穿着粉红格子的姑娘交谈。
那姑娘背对着姚青青,但姚青青认出了她侧脸的轮廓,正是姚芊。
女同学指了指,“看见了吧,那就是。”
姚青青道了谢,径直走了过去。
沈书培看着姚青青走近,有些恍惚,是姚青,又不像姚青。
沈书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姚青青身上,她的步伐轻快,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他的心弦上,引起一阵阵微颤。
干净美丽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她的眼神清澈而直接,没有丝毫的躲闪,直直地向着他走来,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一切秘密。
“沈书培,不认识我了?”
姚青青自顾自坐在了沈书培身边,面对着姚芊轻笑,“堂姐,你也在啊?”
姚芊在大部分人眼里,是一个漂亮善良温柔......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女子,各方面碾压姚青的存在。
不出意外,沈书培和姚青离婚之后,会和姚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此刻,姚芊有点小慌,“二妹不在家安心养胎,怎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