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闺蜜齐穿互助,在年代文里当配角小说
闺蜜齐穿互助,在年代文里当配角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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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倾歌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沈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齐穿互助,在年代文里当配角小说》,由网络作家“木倾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售货员核算了一下,“面粉两毛一斤,十斤是2块;鸡蛋三分钱一个,二十个是6毛;大米两毛四一斤,十斤是2块4;红糖四毛五一斤,五斤是2块2毛5;盐一毛四一斤,半斤7分钱;大豆油八毛一斤,两斤是1块6;麦乳精八毛一罐,两罐是1块6;鸡蛋糕七毛一斤,两斤是1块4。加上竹篓三块钱,总共是15.92元。”沈棠利落地从数出16块钱,递过去,“找我八分钱。”售货员找好钱,帮沈棠把东西装进竹篓。装好后,沈棠又开口,“再来三米粗布、三两毛线。两个暖水瓶、三个搪瓷杯、三个牙刷、两个牙膏、两个肥皂、三个搪瓷盆、三个碗四个大盘子......”沈棠又递过去钱和布票,拿到布料和毛线后,她心里盘算着,等回去把这些东西混着空间的布料一起做几件衣服。最后,她来到肉摊,...

章节试读

售货员核算了一下,“面粉两毛一斤,十斤是2块;鸡蛋三分钱一个,二十个是6毛;大米两毛四一斤,十斤是2块4;红糖四毛五一斤,五斤是2块2毛5;盐一毛四一斤,半斤7分钱;大豆油八毛一斤,两斤是1块6;麦乳精八毛一罐,两罐是1块6;鸡蛋糕七毛一斤,两斤是1块4。加上竹篓三块钱,总共是15.92元。”
沈棠利落地从数出16块钱,递过去,“找我八分钱。”
售货员找好钱,帮沈棠把东西装进竹篓。
装好后,沈棠又开口,“再来三米粗布、三两毛线。两个暖水瓶、三个搪瓷杯、三个牙刷、两个牙膏、两个肥皂、三个搪瓷盆、三个碗四个大盘子......”
沈棠又递过去钱和布票,拿到布料和毛线后,她心里盘算着,等回去把这些东西混着空间的布料一起做几件衣服。
最后,她来到肉摊,猪肉看起来颜色鲜红,应该很新鲜。
“猪肉怎么卖?”
卖肉的壮汉笑着说:“精瘦肉八毛,五花肉六毛,排骨七毛,猪板油四毛,猪尾猪蹄五毛。猪下水三毛,猪筒骨三毛。”
沈棠思考着,马上要上工了,下次来县城还不知道是啥时候,倒不如多买些。
她和温宁的身体还是个十五六岁的状态,小逸也是个小毛娃,都是需要补充营养的。
“好,精瘦肉来两斤,五花肉来两斤,排骨三斤,猪板油两斤,猪尾巴猪蹄各来四个,猪筒骨来两个。”
猪板油是大肥肉,很适合炼猪油,榨干油水的猪油渣配上酱油葱花拌饭,不要太美味。
五花肉用来做红烧肉和狮子头,排骨做蒜香排骨或糖醋排骨,猪蹄猪尾留着炖黄豆,猪筒骨和山药炖汤......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沈棠已经发现小逸的吃货属性,她和温宁的厨艺都不错,到时候一定把小逸养的白白胖胖的。
沈棠递上肉票和钱,看着对方麻利地切肉,用草纸包好。
她把肉放进竹篓,实际是空间里。让她这小身板背几十斤的东西走来走去,是真的吃不消。
一切买妥后,沈棠背着竹篓,从供销社走了出来。
她左右看了看,想找寻黑市的位置。
周围的路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她也不敢问,生怕引来麻烦。
沈棠转了一圈始终没找到黑市,只得回到牛车旁。
老根爷爷正倚着牛车抽旱烟,见她回来,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沈知青,这么快就买好了?”
“是啊。”沈棠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后,压低声音问:“爷爷,这附近有没有黑市?我想去转转。”
张老根一听,放下旱烟杆,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现在黑市抓得严,投机倒把可是大罪,你一个小姑娘家,别冒险。”
“爷爷,您放心,我就随便看看,不乱搞。”沈棠笑着解释。
张老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指了指西边的巷子。
“从那儿一直走到头就是,你千万小心。”
“谢谢爷爷!我会注意的。”沈棠眼睛一亮,提起竹篓转身朝巷子走去。
走了大约两百米后,视野变得逼仄,巷口渐渐出现一条隐秘的小道。道口站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目光凌厉。
沈棠走近,壮汉伸手拦住了她,“干嘛的?”
“买东西。”
对方冷冷地说:“一毛钱安全费,出事了我通风报信。”
沈棠听得明白,这分明收的是“保护费”。给了钱对方就放她进去了,拐了个弯,迎面便看到低矮的平房两边挤满了各式摊位。
摊位上摆着成袋的粮油副食品、布料衣物、烟酒罐头,还有一些常见的药品,甚至连手表、自行车这种紧俏商品都有。
沈棠走到一个卖罐头的小摊前,随口问:“黄桃罐头多少钱一罐?”
摊主抬头看了她一眼,“三块。”
沈棠心微微一沉。供销社一块钱一罐,这里却翻了三倍,黑市的价格果然离谱。
她又走到卖白糖的摊位,“白糖怎么卖?”
“八毛一斤。”
沈棠脑子飞快地计算着,供销社的白糖才三毛一斤,黑市直接涨了一倍多。
布料就更贵了,黑市三块钱一米,供销社只要一块。
沈棠仔细观察周围,发现即便价格翻了几番,布料的花色和质量依然单调简陋。可见这年头,好布料是个紧俏货。
空间里有大量颜色丰富、质感好的布料,明显碾压这个时代的布料。空间里还囤放了很多蚕丝被、日用百货,完全可以逐步出售,利润绝对可观!
经过卖自行车的摊位时,沈棠注意到一辆永久牌自行车标价300元,她记得供销社只要160元;上海牌手表在黑市更是高达200元,在供销社才120元。
黑市的价格几乎是供销社的两到三倍,而这里的人似乎还很愿意掏这个钱,可见稀缺物资的利润有多大。
正当她观察入神时,巷口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叫:“检查的人来了!”
是刚才收安全费的壮汉在大喊。
巷子里瞬间乱作一团,摊主和顾客四散逃跑,喊叫声、脚步声此起彼伏。
沈棠紧了紧竹篓,压下心头的慌乱,跟随人群快步往外走。
刚冲到巷口的安全地带,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砰”地一声,一个男商贩慌不择路撞倒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孕妇摔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而那男商贩却跑远了。
沈棠刚要去追,倒地的孕妇却一把抓住她的裤腿,声音带着哭腔,“妹子,我羊水破了要生了......求求你,送我去医院......”
沈棠低头,看着孕妇额头布满冷汗,明显痛得厉害。
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有限,如果耽误了,孕妇和孩子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咬了咬牙,立刻蹲下安抚道:“别怕,我送你去医院!你撑着点。”
沈棠向附近围观的居民求助,“你们谁家有板车,能借我推她去医院吗?”
一个五十岁的大娘跑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孕妇,捂住嘴:“天啊,是丽娜啊!你等等,我家有车。”
没一会儿,赵大娘就推来一辆板车,“她丈夫是附近食品厂的副厂长,我去通知她丈夫,你赶紧送她去医院!”
沈棠在周围人的帮助下,把孕妇徐丽娜小心扶上板车,急匆匆地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护士连忙推来担架,把徐丽娜送进产房。
看着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沈棠站在走廊上,始终没有离开。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摘下口罩,对在外等的沈棠说:“母子平安。”
听到这句话,沈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得去赶牛车了,正要离开,病房里的徐丽娜喊住了她:“妹子,等一下!”
沈棠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妹子,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我得好好谢谢你,今天没你,我和孩子可能都......”
徐丽娜的眼里满是感激。
“我是大梨树村的下乡知青,叫沈棠。”
她轻描淡写地说,然后把竹篓放下,假装从里面掏东西,实则伸进了空间里。
沈棠从空间拿出两斤进口羊奶粉和一斤红糖,放到床头。
“大姐,这些东西给你和孩子补充营养。”
徐丽娜愣住了。
这年头,大米白面都是稀罕物,更别提奶粉和红糖了。
“妹子,这太贵重了......”
“没事,留着用吧。我该走了。”
沈棠拎起竹篓,挥了挥手,快步离开了病房。
不久后,一个身穿蓝色工装的男人,一脸焦急地赶到病房。
“丽娜,你没事吧?赵大娘说你遇到意外早产,我急死了!”男人声音里透着惊慌。
“卫东,你来啦。”徐丽娜抬头看着他,脸色苍白,却带着笑,“多亏了一个好心的知青妹子把我送来的,要不是她,我和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林卫东愣了一下,“知青?”
“对,她说叫沈棠,是大梨树村的知青。”
徐丽娜指了指床头,“她还留下了这些东西,说给我补身体的。”
林卫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那两斤奶粉和一斤红糖,顿时愣住了。
这个年代,奶粉和红糖可是稀罕物,不但要花钱,还需要票。
他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这个恩咱们不能不报。过几天我休假了,亲自去一趟大梨树村,谢谢她。”
徐丽娜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林卫东看着那些礼品,眼神里带着一丝触动。
这个年代,对萍水相逢的人能如此慷慨的,可不多了。
......
沈棠还完推车,匆匆赶回牛车停放的地点,远远就看到村民已经齐了。
老根爷爷一见她,急忙从牛车旁走过来,小声问:“沈知青,你没事吧?听说黑市那边出事了,把我急坏了,刚刚还琢磨要不要去找你。”
老根爷爷不过和她有过两面之缘,却能这样真心挂念她,实在难得。沈棠心里一阵感动。
“爷爷,我没事。耽误时间不是因为黑市,我遇到个孕妇羊水破了要生了,我给她送医院去了。”
“哎呀,那就好那就好!沈知青心肠是真好。”老根爷爷舒了一口气。
一旁的巧云婶子和银花奶奶听到了,也忍不住说:“哎呀,沈知青救人送医,真是积大德了!”
“也没什么,碰上了就出点力,换谁都会这么做的。”沈棠被她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笑。
“你这话说得轻巧,社会上只管自己家里的事的人多了去了?你做得好。”
沈棠笑着,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上了牛车。
东北的天黑的早,此时不过才四五点钟,天已经擦黑。
让大家等了她这么久,沈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摸了摸竹篓,意识进入空间,她抓了一把水果糖出来。装作从竹篓里掏的样子,笑着分给车上的婶子大娘大叔和赵慧敏。
“抱歉啊,耽误了大家时间,给你们点糖尝尝。”
众人纷纷笑着道谢,喜滋滋地吃了起来。
轮到老根爷爷时,沈棠又多抓了一把奶糖塞进他口袋里,
张老根感觉到沉甸甸的分量,感激地看了沈棠一眼,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牛车一路颠簸,到村东头的时候,天彻底黑透了。
和老根爷爷告别后,沈棠背着竹篓,和赵慧敏一前一后往知青院走。
刚才下牛车时,她已经悄悄把今天买的东西从空间转移了出来,这会儿竹篓沉得压肩,但她没让赵慧敏帮忙,忍着一路走了回来。
快到知青院门口,远远看见温宁牵着小逸迎了过来。
赵慧敏点头和温宁打了个招呼,便径直进了院子。
沈棠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温宁就走上前,接过竹篓分担一半重量。
小逸也凑了过来,双手托住竹篓底部,仰头笑得眉眼弯弯,“沈姐姐,你终于回来啦!我今天可想你了!”
“姐姐也想你。”沈棠听得心头一暖,蹲下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小逸被亲得脸蛋微微一红,挠挠头笑得腼腆又可爱。
“今天怎么样?顺利吗?”温宁边走边问。
“还成吧。”沈棠语气有些无奈,“黑市东西比供销社贵两三倍,要是去卖东西,利润挺高。但今天才第一次去,就碰到检查的,差点翻车,太危险了。”
温宁沉吟片刻,“确实不能冒险,得找个信得过的中间人,卖给熟人,这样既安全又稳妥。”
沈棠笑了笑,接着说:“不过,今天也算做了件好事。碰上个孕妇早产,送她去了医院,母子平安。我还留了点羊奶粉和红糖给她,算是尽点心意。”
“你做得对,帮别人就是帮自己积善缘。”
三人回到知青院时,新老知青正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沈棠扫了一眼,跟几个关系不错的知青点了点头,便带着温宁和小逸去了厨房。
她随手关上门,“时间不早了,咱们凑合吃点,熬个白粥吧,配点咸鸭蛋。小逸单独弄个肉蛋羹,营养更好些。”
温宁点头,熟练地坐下来生火。
今天她和小逸捡了不少柴火,干燥又结实,足够用好几天。
她们现在既然分出来单过了,那就分的清清楚楚,自己捡柴自己用,免得再被人缠上。
沈棠麻利地淘米下锅,趁着锅里水还没开,她剁了些肉沫放进碗里,又磕了一个鸡蛋,加了点猪油、盐和清水,搅拌均匀。
等粥咕嘟冒泡时,架上木蒸盘,小心地将鸡蛋碗放在上面,盖好锅盖。
没一会儿,热气裹着肉香和米香弥散开来。
二十分钟后,沈棠揭开锅盖,蒸蛋已经凝固,肉沫点缀其中,滑嫩如玉,粥也煮得浓稠软糯,香气扑鼻。
她用夹子把肉蛋羹夹出来,放到小逸面前。
小逸早就馋得不行,一勺下去,柔滑的鸡蛋带着鲜香的肉味在舌尖化开,他眼睛一亮,咧嘴夸道:“好好吃!沈姐姐手艺和我姐一样好!”
沈棠被逗得笑出了声,揉了揉他的头,“就你这张嘴甜,看样子长大肯定特别招人喜欢。”
三人简单吃过晚饭,院子里已经静了下来。
沈棠看时间快七点了,便和温宁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村长。
她们带了一斤排骨、一罐麦乳精、一米粗布,还多加了一斤水果糖。

温宁又开始烧火热锅,用野鸡自带的鸡黄油开锅,这样新锅就不容易粘了。
没多久,小逸和铁蛋一起走进厨房。
铁蛋笑眯眯地喊:“温姐姐,沈姐姐。”
温宁摸了摸他的脑袋,看到他怀里捧着一把干红薯粉,不禁诧异,“怎么还带东西来了?”
铁蛋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温姐姐,现在粮食这么金贵,我不好意思总白吃白喝。这是我奶奶去年手工做的红薯粉,可好吃了!”
温宁心里一暖,夸了他两句,又让他和小逸去玩。
院子里,两个小家伙捡起地上的野鸡毛,正琢磨着做鸡毛毽子。这个年代没有电子产品,农村的孩子总能自己找点乐子。
厨房里,沈棠的花卷已经做好了,用葱花和辣椒面点缀,扭得像麻花似的。
温宁把铁蛋带来的红薯粉加热水泡开,打算和野鸡一起炖。
两只野鸡的肥肉不少,炼出的鸡油盛了一部分放进橱柜,留着以后炒青菜用。
锅里留了一些鸡油,沈棠将腌好的鸡块放进去翻炒,等鸡肉变色,又加入花椒、大料、干辣椒提味,随后加水烧开,再放进榛蘑和红薯粉一起炖煮。最后,将发好的花卷贴在锅边,盖上锅盖小火慢炖。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浓郁的鸡汤香味混着榛蘑的鲜香,飘满整个厨房。
正和铁蛋踢毽子的小逸,闻到香味冲进了厨房。
“姐,这味道太香了!”小逸夸张地吸了口口水,“山珍野味,果然不假!”
温宁被他的模样逗得直笑,“你这小馋猫,赶紧洗手准备吃饭吧。”
等炖好后,四人搬了个小桌子,围坐在厨房吃了起来。
野鸡肉炖得酥软,鲜嫩多汁,每一口都带着榛蘑的独特香味,而榛蘑本身脆嫩爽滑,比她们之前吃到的任何一种蘑菇都要好吃。
温宁吃得差点咬到舌头,忍不住感叹:“这真是人间美味!”
铁蛋带来的红薯粉丝也没让人失望,煮熟后晶莹剔透,入口糯叽叽的,又吸饱了鸡肉和蘑菇的鲜香,再配上沈棠做的葱花辣卷子,吃起来别提多满足了。
小逸捧着碗,喝了一口飘着鸡黄油的鸡汤,满足得眯起了眼:“我也是吃过野鸡炖蘑菇的人了!”他抬头看向铁蛋,得意地笑了笑。
铁蛋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点头,“真好吃,比我爹那次做的还香,温姐姐和沈姐姐的厨艺太厉害了!”
这一顿饭,四个人吃得心满意足。小逸和铁蛋的小肚子都撑得鼓鼓的。
锅里还剩了大半只野鸡,温宁拿出一个砂锅,把剩下的鸡肉和汤盛好,递给铁蛋让他带回家吃。
铁蛋腼腆地笑了笑,接过砂锅,红着脸说:“谢谢温姐姐,我知道你们是真心对我好,以后我也会多帮小逸干活。”
温宁笑盈盈地摸了摸他的头,目送小逸送他离开。
等小逸回来时,温宁和沈棠已经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鸡毛也清理得一根不剩。
等后天办完乔迁宴,她们就可以搬进新家住了。
三人手牵手一起回了知青院。
明天是15号,沈棠和温宁要早起去给林卫东妹子送奶粉,顺便买摆席用的食材,所以两人回去就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沈棠和温宁背上竹篓,走到村东头时,老根爷爷的牛车已经等在那里,车上还坐着几个村里的婶子。
“温知青沈知青,今天去县城啊?”一个婶子热情地问道。
沈棠笑着回:“对婶子,去采买些食材。”
“可巧了!我们也要去县城囤点肉,秋收要出大力气,可得补补身子。”另一个婶子接过话茬,“三天后就秋收了,家里壮劳力累坏了可不值当,平时再节省,这时候也不能抠了。”
听着婶子们的对话,温宁和沈棠点点头。
她们对秋收的辛苦早有耳闻,趁着这次进城,正好多买些肉和粮食,方便秋收期间用。
牛车晃晃悠悠,一个多小时后到达县城。
两人和老根爷爷约定好回程时间,便提着竹筐往城南的供销社走去。
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沈棠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才从空间里拿出五十斤奶粉和一个红木箱放进竹筐里,木箱里是她们给林卫东儿子准备的满月礼。
两人走进供销社,直奔柜台问:“林翠萍在吗?”
柜台里的售货员愣了一下,抬头说:“我就是林翠萍,你们是?”
沈棠和温宁对视了一眼,开口说:“我们是林大哥的朋友。”
林翠萍听了,立刻明白了过来,放下手里的活,带着两人进了仓库,反锁好门,带着两人往里走了些,才开口:“大哥跟我说了今天沈知青会来送奶粉。”
沈棠笑着点点头,“翠萍姐,我就是沈知青,这是我好姐妹温宁,也是知青。我们这次带了五十斤奶粉过来。”
林翠萍皱了皱眉,“五十斤有点少啊,我手里预定的订单已经有七十斤了。”
沈棠和温宁闻言都愣了一下,心里震惊。这五十斤已经是她们提前多备的,没想到奶粉的需求量竟然这么大!!
温宁反应快,立刻夸道:“翠萍姐,你业务水平真是厉害,能拿到这么多订单,简直太让人佩服了!”
这一番话哄得林翠萍笑眯眯的,脸上难掩自豪:“还不是你们奶粉好!男女老少都抢着要。”
随后,林翠萍拿来秤,把奶粉逐袋称好,总重量52斤。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数出650块钱递给沈棠,“给,沈知青你点点。”
沈棠接过那一沓钞票,手都微微发抖,激动得不知所措。
650块钱!这是她们穿书后挣到的第一笔大钱!
温宁看着厚厚的钞票,心里也一阵澎湃,面上笑着,提醒沈棠把钱收好。
“嗯,好。”沈棠数了一遍,确认金额无误。
正当沈棠低头将钱放进布袋时,林翠萍忽然注意到她耳朵上的耳钉,眼神瞬间亮了:“沈知青,你这对珍珠耳钉真漂亮!是哪里买的呀?这好像不是淡水珍珠吧?”
沈棠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耳朵。这对耳钉,是她前世亲手做的。
在前世,除了科研,她最喜欢的就是买珍珠,自己打孔做耳饰、耳环、手链、项链。她的空间里还囤了不少珍珠、工具材料,以及做好的成品。
她抬头看了温宁一眼,两人会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沈棠便笑着回道:“翠萍姐,这耳钉是我自己做的,用的是珠母贝,是海水珍珠。我南方的亲戚送了我不少珍珠,有浙省、苏省的淡水珍珠,也有海南、北海的海水珍珠。我平时没事就喜欢做些首饰玩。”
七十年代珍珠饰品并非常见商品,即使供销社有售,价格也比较高,且需要凭工业票百货票购买。珍珠饰品被视为奢侈品,价格高昂。林翠萍这么问莫非......
林翠萍听了,目光更亮了,“你这珍珠耳钉可比供销社卖的漂亮多了!我们这儿的珍珠饰品又贵又丑,15块一对,还经常供不应求。如果你的耳饰能量产,拿到供销社去卖,就算是30块钱一对估计都能被抢疯了!”
她感慨着,越看越遗憾:“你不知道,现在县城里的人多爱攀比。谁家要是能戴上这么一对漂亮的耳钉,走亲访友肯定特别有面子。
还有新娘子,结婚都要买珍珠项链。可惜供销社的珍珠项链又贵又粗糙,昨天就有两个新娘子买回去,说是为了撑场面,心里其实特别不满意呢。”
听完林翠萍这一番话,沈棠只觉得老天爷又给她们送钱来了。
她扬起笑脸说:“翠萍姐,我平时闲着就喜欢做珍珠饰品,做好的成品其实不少。今天正好带了几套,我送你试试。你帮我们推销看看能不能卖出去。”
说着,沈棠将手伸进阴影处的背篓,实际上是伸进了空间,她拿出两对珍珠耳饰,两条珍珠项链,还有四条珍珠手链。
林翠萍看着这些精美的饰品,眼睛里闪动着亮光。
她忍不住轻轻抚摸着那圆润饱满的珍珠,感叹道:“太漂亮了,太高级了!沈知青,你的手也太巧了吧!”
沈棠笑了笑,把珍珠饰品推到林翠萍面前:“翠萍姐,这些饰品送给你。你帮我们开拓羊奶粉订单,是大功臣。”
林翠萍连连摆手,惊慌地说:“使不得使不得!这些东西加起来值好几百块呢,抵得上我一年的工资了,我怎么敢收?”
沈棠摇头笑道:“翠萍姐,这可不算白送。我是想着啊,你每天站在供销社,就相当于我们的模特了。你戴着这些饰品,别人看上了想买,就让他们先交定金,你记下订单,等我们下次来送货。你看,这样是不是两全其美?”
林翠萍捏着精美的珍珠项链,心跳怦怦加速。听到可以通过珍珠饰品挣钱,她瞬间心动了起来。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饰品收进自己的皮包里,“行,我就试试,帮你们看看行情。”
沈棠和温宁对视一笑,内心满是期待。
温宁看着林翠萍,心里转了转,忽然问:“翠萍姐,供销社的茶叶怎么样?都有什么品种,价格如何?”
林翠萍思索了一下,说:“低档一些的有浙省的珠茶、闽省的烘青,一斤价格在五毛到一块之间。高档点的也有,比如碧螺春,要五块钱一斤。不过碧螺春的口感还是有些糙,很多顾客喝了说苦,不是特别满意。”
温宁听完,心下了然,觉得茶叶市场也大有文章可做。
她笑着点了点头:“翠萍姐,我南方的亲戚能搞到口感更好的高档茶叶,像杭市的西湖龙井、苏省的碧螺春、徽省的祁门红茶、闽省的铁观音,每斤价格也就五到十块钱。”
林翠萍听了眼睛一亮,惊喜地问:“你们这次带了没?如果有,我帮你们推销看看!”
温宁含笑点头:“带了些。”
说完,她把手伸进竹篓里,实际上从空间中取出半斤龙井、半斤碧螺春、半斤祁门红茶和半斤铁观音,全都装在白色塑料袋里。
林翠萍接过袋子,刚一打开,就被那扑面而来的清新醇厚茶香吸引住了。
她低头仔细嗅了嗅,不禁感叹:“这茶叶的质量真不错,香味比供销社卖的那些强多了。妹子,我敢说,喜欢喝茶的人一定都会喜欢!”
听到这话,温宁松了一口气。
三人聊完生意后,沈棠把一个精致的红木箱子递给林翠萍。
“翠萍姐,这是我和宁宁给林大哥儿子准备的满月礼。过两天就秋收了,我们没办法去家里送祝福,只能提前送了。”
林翠萍接过红木箱子,感动地连连点头:“真是有心了!我代我哥嫂谢谢你们,等秋收完了有空一定要去家里坐坐。”
沈棠和温宁笑着点头答应。
随后她们离开仓库,来到柜台和肉铺,开始采买东西。
一共买了五种菜种,两个瓦罐,八斤五花肉,三条鲤鱼,四块老豆腐,两斤豆芽,五斤散装白酒,二十瓶汽水,一共20.3元。
沈棠递上肉票、豆制品票以及钱,林翠萍麻利地收好,又热心地帮忙把东西装进她们的竹筐里。
两人背上竹篓正准备走时,温宁余光扫到柜台的角落,几瓶茅台酒静静地摆在那里。有两瓶五星牌茅台,两瓶金轮牌茅台,还有三瓶飞天茅台!
看到那几瓶飞天牌茅台,温宁的心脏猛地一跳。
飞天牌茅台!1969年的飞天茅台因产量低、以及国际化背景,在后世收藏市场上的价格堪称天价。保存完好的飞天茅台在拍卖市场上成交价能高达150万以上,就算品相稍差的,价格也在50到100万之间!
温宁心跳如雷。
来了!她们穿书后,第一次能用21世纪的信息差赚钱的机会来了!
她激动得抓住林翠萍的手:“翠萍姐,那几瓶茅台我要了!”
林翠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地回头看了看那几瓶酒,慢吞吞地说:“妹子,我实话跟你说,那几瓶茅台口感不如散装酒,价格也贵,五块钱一瓶,放这儿快半年了,根本卖不出去。”
温宁忙笑着随口胡诌:“姐,我爸喜欢喝这种酒,我买了孝敬他。”
林翠萍听了,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要,我也不能坑你。这酒放得有点久了,我给你打个折,4块5一瓶,六瓶一共27块钱。”
温宁差点没乐疯了,忙递上30块钱:“翠萍姐,太谢谢你了!”

提着水壶来到盖房的工地,温宁把热水递给正在干活的村民们。
“大家歇歇,喝点水吧。”
几个村民接过水壶,纷纷倒水。
一尝是红糖水,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笑:“温知青,你可真是舍得!”
“是啊,给我们一天八毛钱工钱就够高了,还专门弄红糖水喝。温知青心善啊!”老陈头感叹道。
旁边的大叔们也连连附和:“对对,温知青真是个好人,这活儿得给她干得漂漂亮亮的!”
温宁笑了笑,“大家别客气,我脚有伤,不能下地干活,盖房子我也帮不上忙,这些天就打算在知青院给大家烧水做饭。
每天中午我管大家一顿饭,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一定让大家都吃饱,你们别嫌弃就好。”
“哪里会嫌弃!”
一个大叔憨憨地笑着说,“这么高的工钱,还管饭,温知青你就是我们的大贵人!”
“是啊,咱们得更卖力干活了!”老陈头抡起锤子用力砸了下去。
其他村民也纷纷更麻利的干活。
温宁见状,心里踏实了许多。
她明白这群淳朴的村民,是值得信任和感激的。
回到知青院,已经快十点钟了。
估摸着一会儿知青们就要下工回来,大叔们干了一上午也累了,该准备中午饭了。
温宁进了厨房,从空间里悄悄拿出一些面粉、黄豆面和荞麦面,混合在一起,又加了三个鸡蛋揉成面团,打算做个青菜肉丝面。
虽然她能用得起纯白面,但毕竟吃饭的人多,顿顿用白面难免太显眼,传出去容易惹人嫉妒和算计。
杂粮面条既能让大家吃饱,又显得日常些,毕竟这个年代,粗粮吃饱都是很难得的事情。
她把面团揉匀,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皮,再用刀切成均匀的宽度。
接着,又切了些肉丝,洗净了一篮青菜。
等到水烧开,温宁把面条放进锅里,煮到七分熟,再把肉丝和青菜下锅翻滚,最后加了一些盐调味。
一锅热气腾腾的青菜肉丝面,有荤有素,飘散着浓郁的香气。
临出锅前,温宁用勺子舀了一碗汤尝了尝咸淡,觉得还差点味,又撒了一把盐进去。
想着可能有村民喜欢吃辣吃蒜,她又剁了点蒜末和青椒,拌上调味料和一点猪油,调了个香喷喷的蒜酱。
做好后,温宁把碗摆好,招呼村民们过来盛面条。
几个大叔腼腆地笑着走上前,拿着碗围着灶台盛面条,“温知青,谢谢你啦!”
最先盛饭的大叔已经吃上了,一边大口喝着汤一边连连称赞:“哎呀,这面条太好吃了!温知青手艺真不错,居然舍得用白面!”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陈大牛一边吃一边说:“温知青做的这个蒜酱,香得很!跟我们平常做的很不一样。”
李石头接着说:“就是!咱们农家的蒜酱没这么浓郁,还是温知青会做!”
看到村民们吃得开心,温宁心里觉得特别满足。
不一会儿,知青们陆续下工回来了,
沈棠和小逸是最后回到院子的。
温宁早早在锅里留了三碗青菜肉丝面,见他们进门便招呼着:“赶紧去洗手,吃完饭好好歇会儿。”
沈棠和小逸洗完手,端着碗来到院子里,三人蹲在树荫下边吃边聊。
“刚才回来路过北华山,看到新房地基都打了一小层。大叔们手脚真快。”沈棠边吃边说道。
“那是,村里的大叔们都很淳朴踏实,干活也特别认真。”温宁接话,“中午我还给他们做了饭。”
小逸咬了一口面条,抬起头说:“姐,我上午问了铁蛋,夜里那声叫喊真是他小婶婶周明珠的。
周明珠割猪草割到半夜都没割够,回家时发现冬梅婶子把大门锁了,就想翻墙回去。
结果她太胖了,爬上去把墙压塌了,直接摔断了腿。”
沈棠又补充了一句:“冬梅婶子今天上工还红着眼睛呢,估计又被气得不轻。”
温宁叹了口气:“这个周明珠也真是个奇葩。”
沈棠点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她卧床不能动未尝不是件好事,正好让冬梅婶子趁机搓一搓她的脾气。”
温宁笑了,“确实,这样一来,冬梅婶子也能清净一阵子。”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知青点点长贵山大叔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推着自行车的青年男子,男子穿着蓝色中山装,模样端正,一看就是个干练利落的人。
贵山大叔走向三人,“沈知青,这位同志找你。”
沈棠放下碗站起身,皱着眉问:“找我?啥事?”
那青年男子闻言,连忙笑着打了个招呼:“沈知青你好,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是来感谢你的。前几天你是不是在县城救了一位孕妇?我是她的爱人,叫林卫东,在县食品厂任副厂长,今天特地来向你致谢。”
沈棠这才放下心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
“林大哥,您太客气了。那种情况,谁看见了都会伸把手的。”她顿了顿,又关切地问:“嫂子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林卫东笑着答道:“我爱人恢复得很好,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儿子也很健康,这才几天就胖了不少,哭声特别响。”
沈棠闻言,忍不住也笑了:“那就好。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安康,日子越过越好。”
林卫东点点头,随即四下看了看,神情忽然变得有些郑重。
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沈知青,其实我这次来,除了感谢,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沈棠愣了愣,回头和温宁对视一眼,点头道:“行,那咱们去厨房说吧。”
林卫东停好自行车,拿下车头挂着的竹筐,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厨房。
他进门后谨慎地将门关上。
沈棠指了指温宁,对林卫东介绍道:“林大哥,这位是温知青,我的姐妹,您可以放心,我们两人都能信得过。有事您尽管说。”
林卫东进了厨房后,把竹篮放在灶台上,动作利索地将里面的猪肉、白糖和一包精致的糕点一一拿出来放好。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笑容,“两位知青,我看你们都是实诚稳重的人,那我就直说了。
这次来,一方面是为了感谢,另一方面,也是有个请求。”
他顿了顿,表情更加认真了些:“我想问沈知青,上次你留给我爱人的那袋奶粉,是在哪里买的?我家小子特别喜欢喝,已经吃了好几天了,长得又胖又精神。
可是一喂母乳就不喝,只认那奶粉。现在奶粉快吃完了,我怕把他饿着,所以来问问。”
林卫东的语气恳切,继续说:“实不相瞒,我妹子就在县城供销社上班,可她那里的奶粉,根本没你留的好。我也尝过,味道确实更细腻柔顺。
我知道现在买奶粉需要票,我可以给你们票,也给钱。
而且请你们放心,我只买奶粉,至于你们怎么弄来的,我不会过问。”
沈棠和温宁听完,愣了一下,彼此对视了一眼。
“林大哥,你稍等一下。”
沈棠说完,拉着温宁走到厨房的一角,两人捂着嘴小声商量起来。
两人很快统一了意见,随后一同回到灶台前。
沈棠开口说:“林大哥,那些奶粉是我亲戚从南方弄来的,他有这方面的途径。我有个小弟才七岁,跟着我下乡干活,怕他缺营养,我亲戚每个月都会寄一批奶粉过来。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跟亲戚联系,让他以后每次多寄一些。不过你严格保密,对外不能说出我们俩,毕竟现在抓那么严......”
听到这话,林卫东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那就太好了!你们不知道,我家那臭小子就认准了这奶粉,别的奶粉一点不吃,硬是饿哭也不肯张嘴,可气坏我了!”
沈棠和温宁听了,忍不住笑起来:“林大哥,你家小子嘴刁得很啊,这么小就能吃出好东西。”
林卫东也被逗乐了,“那奶粉怎么卖?我闻着像是羊奶粉,这可是好东西,贵一点也能理解。”
沈棠心里盘算着什么价格合适。
正犹豫,林卫东又开口了:“沈知青,温知青,你们不用担心钱和票。我和我爱人结婚十多年,好不容易盼来这个孩子,不会舍不得给他吃的。
我每月工资一百元,我爱人是钢铁厂的会计工作一个月工资也有四十块钱,而且我们两边的父母都有稳定工作,早就为孩子攒好了奶粉钱。只要能买到,我肯定不计较价钱。”
林卫东的坦率让她们放心不少,也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沈棠点点头笑着说:“林大哥,我记得供销社的羊奶粉是8块5一斤。这样吧,我也就按这个价卖给你,你可以多给票少给钱,也可以多给钱来抵票,随你方便。”
林卫东一听,皱了皱眉:“那哪行?你亲戚寄过来不是还要花邮费吗?你这东西不挣钱,那不是白忙活了?”
沈棠和温宁对视一眼,心里忍不住笑了。
空间里奶粉堆成山,根本没什么成本可言,这林卫东倒是实诚人,还想着让她们赚钱。
林卫东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按9块钱一斤买。如果奶粉票不够,就用肉票、粮票、工业票来抵,行不行?”
沈棠和温宁对这个提议很满意,连连点头。
林卫东也松了口气,“你们这次能拿出五斤吗?先给我家小子囤着,等吃完了我再来找你们拿。”
“有的,你稍等一下。”沈棠说着,拎起林卫东的竹篮走向女知青房间。
李春兰和赵慧敏正拉着贵山大叔控诉林晓霞和陈玉梅,此时女知青房里没人。
沈棠关上门,拉上窗帘,走到炕柜前假装翻找,实际悄悄把手伸进空间里,用小桌秤称了五斤多奶粉,装进红色塑料袋,再将袋子放进林卫东的竹篮里。
做好这一切,她回到厨房,将竹篮递给林卫东。
林卫东接过篮子,手一掂就知道分量不仅给得足,还多出了不少,心里对这两位知青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他笑着道谢,掏出四张大团结、一张炼钢工人以及一叠票递给沈棠。
“沈知青,你清点一下。”
既然是做生意,清清楚楚的最好,沈棠也就不扭捏了。她接过来,低头快速数了数,确认无误后收起来。
林卫东又接着说:“两位知青,我还有个事想跟你们说。我家亲戚、同事还有不少邻居家里也有小孩儿快出生了。
我看这奶粉质量好,等她们需要时,我可以小心帮你们推销一下,到时候再联系你们。”
这话一出,沈棠和温宁都有些意外,连忙笑着点头,“那就太感谢林大哥了!”
林卫东摆摆手,“谢什么,该是我感谢你们,不然我家那小子要饿肚子了。”
“今天就这样,我先走了。”说着,林卫东谨慎的从口袋掏出一块灰布把篮子盖住,拎着竹篮来到院里,推起了自行车。
温宁和沈棠跟在他身旁,一起送他。
刚出知青院,看到远处盖房的工地,林卫东疑惑道:“那边是村里给知青加盖的房子?”
温宁解释:“林大哥,那是我们请人盖的房子,我们想搬出去单住。”
林卫东点点头:“不错,盖了房子独门独户住得舒服,这样你们南边的亲戚寄东西来也更方便安全。”
两人将林卫东送到大路口,林卫东挥挥手:“行了,你们别送了,我自己走了。”
说完,骑上自行车沿着土路向县城方向去了。
两人都觉得这次和林卫东的接触还算不错。
她们正愁怎么安全妥帖的把空间里的东西出手出去,林卫东这就找上门来了。
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温宁挽着沈棠的胳膊,小声说:“我记得69到72年正处于第二次生育高峰,每年出生人口大概有2800万左右。咱们确实可以试着做奶粉生意。
就咱这个凤城县小县城,新生儿的奶粉需求量就够我们赚一笔了。
你想想,咱们空间里各种奶粉估计有上万罐,每罐两斤,也有几十吨了,足够卖很久。”
沈棠静静听着,认真分析:“确实是个机会。咱们可以先通过林大哥试着发展一些人脉,看看能不能铺开销路。只要小心点,不惹麻烦,这生意可以试试。”

夜晚的村子静谧安宁,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晚上回来时,老根爷爷特意告诉了她村长家的位置,让她有事可以找村长解决。她们很快来到村长家门口。
村长家是一座四间瓦房围成的小院,院子里亮着昏黄的油灯,透出几分温暖。
温宁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村长张德胜披着外衣站在门口,一看到小逸,立刻笑了,“哟,这不是小逸嘛!你们俩是沈知青和温知青?”
温宁和沈棠愣了愣,没想到村长认识她们,连忙问:“村长叔,您怎么知道我们?”
村长爽朗地笑起来:“这还用问?小逸嘴甜得很,一下午村里人都知道他是温知青和沈知青的家属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被小逸的“社交能力”折服了,她们齐声答道:“是,我们是沈知青和温知青。”
村长笑着侧开身子,“行,快进来吧。”
堂屋里,村长媳妇刘冬梅正蹲在小板凳上,给孙子铁蛋洗脚。脚边的热水桶冒着腾腾热气,一家人显然是准备歇下了。
铁蛋一看到小逸,立刻兴奋地挥着小手,“小逸!你怎么来了?明天咱们还去河边打水漂吧!你打得真好,比我爸还厉害!”
“好啊,明天一起去。”小逸笑得两眼弯弯,指着沈棠介绍,“铁蛋,这也是我姐,沈姐姐。”
铁蛋甜甜地喊了声:“沈姐姐好!”
沈棠蹲下摸了摸他的脑袋,“铁蛋真乖。”
村长在一旁看得满脸笑意,热情招呼三人坐下,边问,“沈知青、温知青,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吧?”
沈棠和温宁对视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袋子透明,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有排骨、麦乳精、粗布,还有一包水果糖。
村长媳妇一看,脸色顿时一变,“哎呀,这是干啥?带这么贵重的东西!!”
沈棠微微一笑,“婶子,您别急。我们姐弟三人是有点事想麻烦村长叔。
昨晚你们可能听说了,知青院的老知青和我们起了点矛盾。我弟弟还小,总觉得在院里住着不太方便。所以我们商量着,想在北华山山脚下盖两间房,单独住,您看行不行?”
村长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知青在村里盖房倒不违规,可以盖。但请工人、打地基、买砖瓦土坯,怎么也得两百块钱,你们......”
温宁和沈棠对视一眼,搬出她们商量好的话术:“村长叔,您放心。我们两家是世交,父母在我们下乡前就凑了够盖房的钱。
还有,我大哥在部队当兵,每个月有几十块的补贴,所以花费上您不用担心。”
村长一听,脸上露出几分敬意。
“当兵的哥哥啊,那可是国家的功臣,了不起!”
一旁的铁蛋听得两眼放光,蹭到小逸面前小声问:“小逸,你哥哥真是军人?”
小逸挺起胸膛,“真的!”
“哇!你家好厉害啊!”铁蛋满脸羡慕。
村长听到两人钱上没顾虑,这才放下心,“既然这样,明天我就联系村里会盖房的工匠。”
“谢谢村长叔!真是麻烦您了!”沈棠和温宁同时松了口气。
“没事儿。”村长笑着摆摆手,“你们打算盖几间?房子怎么设计?”
“两间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厕所就够了。如果能像您家这样围个小院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们想尽量在秋收前把房子盖好。如果撞上秋收,大家忙着抢收,肯定顾不上盖房子了。”
村长沉思片刻,“房子赶一赶,秋收前应该能盖好。院子可能得等秋收后再弄了。”
“没问题。”
谈妥后,两人准备告辞。
谁知村长媳妇却上前拦住她们,指着桌上的东西:“这东西你们拿回去,盖房是大事,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别乱花!”
沈棠笑着摇摇头:“婶子,这些东西您就收下吧。我们是晚辈,上门求事,不带点东西说不过去。
再说,盖房的事还要多仰仗村长叔,这点心意您要是不收,让我们以后怎么好意思再来呢?”
村长媳妇还想再推,沈棠却不容她多说,直接拉着温宁和小逸快步出了门。
看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村长媳妇叹了一声:“这两丫头懂事,礼数周全,心也不小气。”
村长点头:“是啊,脑子活泛,心地还好。看来这房子,我得多上点心才行。”
关上院门,两人转身回到堂屋,结果一眼就看到小儿媳妇周明珠,正和孙子铁蛋争抢温宁她们带来的东西。
“这是我的!你个小屁孩要那么多糖干嘛?”周明珠尖着嗓子叫骂,死死抱着糖果袋子不撒手。
铁蛋小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抓着袋子不放,一边用力一边大哭:“这是小逸姐姐送我的!你不能抢!”
两人撕扯间,塑料袋突然裂开,糖果和鸡蛋糕撒了一地。
铁蛋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
周明珠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迅速蹲下身,将地上的糖果和鸡蛋糕抱在怀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还顺手把门狠狠一关。
村长气得脸都黑了,握着旱烟杆的手微微发抖,恨不得直接砸过去。
村长媳妇抱起哭成泪人的铁蛋,心疼得直拍他的背,“当初真是眼瞎了,怎么就让这么个女人进了门?还知青呢,我呸!”
村长重重叹了口气,“行了,少说两句吧。都结婚了,再闹也是自家人的事。”
周明珠是去年下乡的知青,来自云省。家里兄弟姐妹多,她一直不受宠。听说东北冬天有五个月不用下地干活,她主动报名下乡。
刚到村里时,周明珠的日子并不好过。老知青林晓霞和陈玉梅常欺负她,但她却发现林晓霞正打村长小儿子的主意。
留了心眼后,她悄悄打听村长家的情况,得知村长小儿子模样周正,还会木工手艺,日子再苦也饿不死。再加上村长大小是个干部,家里隐性收入可能不少。
得知林晓霞要设计自己和村长小儿子躺在一张床上的场景,周明珠抢先一步,让人撞见她和村长小儿子一起的画面。村长小儿子老实憨厚,事发后坚持要对她负责。
婚事成了后,周明珠本以为捞到了一张好牌,却没想到村长老实巴交,当了十多年村长,一点油水没捞到。家里的房子还是靠两个儿子出力干活盖起来的。
她顿觉吃亏,干脆彻底摆烂,每天赖在家里睡觉,啥活都不干,吃起东西来却毫不客气。短短半年,她的体重飙了五十斤,整个人胖了一圈。
为了继续偷懒,她还编造怀孕的谎言。一家人信以为真,小心伺候了她三个月。结果有一天,村长媳妇无意间撞见她用月经带,谎言这才被戳穿。
那一晚村长家闹得鸡飞狗跳,周明珠成了十里八村的笑话。
......
回去的一路上,小逸都安安静静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不像平时那样叽叽喳喳。
“怎么了?”温宁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小逸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低的:“姐,我想大哥了。”
温宁一怔,“在你心里,大哥对你很好吧?”
小逸点点头,眼圈发红,“爸妈工作忙,大哥最疼我了。他总陪我玩,还让我骑在他脖子上骑大马。”
温宁目前还没见过大哥,但听着小逸的话,仿佛能感受到那份兄长的温暖。
她心里微微一酸,抬手轻轻揉了揉小逸的脸蛋,“等咱们房子盖好了,就给大哥写信,好不好?”
“真的啊!那太好了!”
三人回到知青院时,院子里早已一片寂静,老知青们已经熄灯休息了。
沈棠和温宁带着小逸简单洗漱后,各自回了房间。
“明天你也要上工,得好好睡觉,不然会很累的。”温宁俯身低声叮嘱。
小逸乖巧地点头,“知道了,姐姐晚安。”
目送小逸爬上炕睡下,温宁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可躺下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明天是第一天上工,肯定会累得够呛,温宁索性进入空间,取出食材,打算准备些好吃的,给棠棠和小逸补补身体。
她从空间取出一大块牛肉,用刀熟练地切成薄片,撒上糖、盐、辣椒粉等调料腌制片刻。
随后,把牛肉一片片平铺进锅里,小火慢烤。
不一会儿,甜辣的香气弥漫整个空间,令人垂涎欲滴。做完后一称,足足有三斤牛肉干,够她们吃上一周了。
接着,温宁从空间里取出三个军用水壶,灌满自己调制的电解质水。干农活流汗多,这水既能补充体力,还能解渴提神。
随后,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一袋面粉,仔细揉了半个小时的面团。
切了一些葱花和肉沫,把面擀成薄片,铺上馅料,叠成层,再放进电饼铛里慢慢煎烤。等饼出锅,层层金黄酥脆,香气扑鼻,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最后,她又熬了一锅浓稠的玉米大碴子粥,加了一点牛奶,香甜绵滑,越发诱人。
忙活了大半夜,温宁看着牛肉干、葱花肉沫千层饼、玉米粥,心满意足地从空间里出来。
第二天天刚亮,知青院里的人陆续起床。
今天轮到郭明辉和孙志远搭档林晓霞、陈玉梅做早饭。
林晓霞为了讨好两个新知青,刻意掐着嗓子说话,装出一副温柔模样,可惜两人根本不搭理她。
林晓霞气急败坏,做饭时分了心,结果把饼子烤糊了。
老知青们一边埋怨一边黑着脸吃早餐,气得林晓霞直咬牙。
而另一边,温宁早早地用知青院的锅,把昨晚做好的玉米碴子粥热了一遍,还往碗里悄悄加了三块牛肉干和一个茶叶蛋。
她和沈棠、小逸正在厨房里围着灶台吃饭。
小逸本以为碴子粥就是清汤寡水的,结果一搅筷子,竟浮出几块香气四溢的牛肉干。
他迫不及待咬了一口,甜辣的滋味在嘴里爆开,牛肉紧实有嚼劲。
再剥开那个褐色的茶叶蛋,绵软的蛋黄瞬间融化在口中,小逸眯着眼,幸福地感叹:“姐姐做的饭,真好吃!”
沈棠也吃了一块牛肉干,特有的香料味让人回味无穷,她立刻认出是温宁亲手做的。
“你啥时候做的?”
温宁笑眯眯地回答:“半夜睡不着就做了点,这几天我不下地,就多做点好吃的给我们补补。”
“那我和小逸有口福了!”沈棠感叹。
说话间,上工的铃声响了。
老知青们纷纷放下碗,拿着工具陆续出发。
沈棠三人也赶紧扒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后跟着去地里。
地头上,队长见大家到齐,开始分派活计。
“江知青、王知青,今天你们去修补田埂和水渠;郭知青、孙知青,负责引水灌溉,顺便帮村民修修屋顶;沈知青、李知青、赵知青,还有村长媳妇,你们掐玉米须;小逸、铁蛋,还有其他半大小子,去山上捡柴打草......”
队长看着林晓霞和陈玉梅停顿了一下,“林知青陈知青,你们上午负责采摘早熟的苹果、黄瓜和西红柿,挣你们自己的工分。 下午,你们要去打扫猪圈给温知青挣工分!每人不得少于六工分!”
听到这安排,林晓霞和陈玉梅脸都绿了。她们瞪向温宁,心里满是憋屈,却没敢说话。
分工结束后,大家各自散开。
江旭东和王海峰跟着两个大叔去修水渠,郭明辉他们带着工具走向村里屋顶破损的房子。
小逸兴奋地跟着铁蛋和几个孩子往北华山方向跑去,边跑边回头挥手。
点长媳妇巧云婶子走到地头,蹲下关切地问温宁:“温知青,脚好些了没?”
温宁抬头笑了笑,“好多了婶子,已经不肿了。再歇几天就能下地干活了。”
巧云婶子听了放心不少,拍了拍她的手,压低声音说:“林晓霞和陈玉梅扫猪圈的活,是我特意给她们安排的。这俩人平时偷奸耍滑欠收拾,婶子盯着她们干。你下午有空也过去看看,给自己出出气。”
温宁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一暖,“谢谢婶子,那我下午去瞧瞧。”
巧云婶子说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向另一头的玉米地。
不远处,沈棠和赵慧敏正跟着村长媳妇学掐玉米须。
沈棠和赵慧敏认真地看着,学着掐了几下。
村长媳妇瞥了一眼两人,笑着夸道:“不错啊沈知青赵知青,你们比往年的新知青聪明多了,一教就会。”
“是婶子教得好。”赵慧敏听了腼腆地笑了笑。
沈棠也抬头接了一句:“咱们都跟着婶子学,肯定错不了。”
已经来了一年的老知青李春兰动作飞快,掐玉米须的手法熟练利索。
沈棠和赵慧敏不甘落后,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竟然渐渐跟上了她的节奏。
村长媳妇看着她们努力的样子,心里越发满意,“干得好,继续加油!争取今天多掐几垄,玉米长好了,秋收才有得吃。”
说完,村长媳妇也飞快的干起活。
八月的烈日炙烤着大地,地里干活的人没一会儿就出了满身的汗。
温宁瞧着远处几个大娘婶子正擦汗喝水,想了想,拎着毛巾去了河边,蘸了点河水拧干后,拿给沈棠。
沈棠接过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冰凉的水汽渗进肌肤,整个人舒畅不少。
“再喝点水,补补。”温宁从竹篮里拿出军用水壶递过去。
沈棠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眉毛挑了挑:“这是电解质水吧?”

温宁最近总做一个梦。
梦里的环境像七十年代的华国,她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在地里干活,佝偻着身子,手指全是泡,地头坐着叫许伟许露的一男一女,嘲笑她蠢,用鞭子抽她逼她干活。
今天的梦更恐怖,她竟然梦到自己被流浪汉凌辱后,惨死在茅草屋。
温宁被吓醒。她把这些奇怪的梦告诉了好闺蜜沈棠,却得知她梦中的一切和一本年代文里的小配角经历一模一样。这个小配角也叫温宁。
书中,温宁出生于五十年代的一个高知家庭,父亲是中科院院长,母亲是京大教授。温家有五个孩子,她排行老四。
而许伟许露是温家保姆和司机的孩子,许家四口一直住在温家,两家一直相安无事。
温宁十六岁时突遇火灾,一个过路的军人救下了温宁,许伟为了利益冒领功劳。
自那以后温宁崇拜上了许伟,开始偷拿家里钱补贴许家,每天给许家一家人洗衣服等。
知青下乡政策和征兵政策出来后,许伟报名参军,但不放心许露独自下乡,以婚姻为条件蛊惑温宁陪同许露一起,温宁成功被蛊惑,不顾家人哀求,跟随许露来到陕省一个偏远山村。
知青下乡要干活拿工分才能换粮食,许露不愿意干,温宁只能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每天累得直不起腰,下工后还要给许露做饭洗衣服,忙活到深夜却只能吃许露的剩饭。温宁稍有不愿,许露就会威胁不让许伟娶她。每每坚持不下去时,温宁想到许伟以后会娶她,就咬牙挺了过来。
就这样过了八年,在部队取得功绩的许伟,拿着结婚审批来到陕省。可他要娶的人却是许露!
许伟告诉温宁,他和许露是从小定了娃娃亲的,之前年纪小才以兄妹相称。
常年的劳作早已压垮温宁的身体,得知真相后更是直接一病不起。
在她奄奄一息时,意外听到许伟跟许露得意炫耀,他所取得的军功是抢夺了温宁大哥的,温宁大哥被他害死还背负了敌特的污名;温宁被送去东北乡下改造的父母,也被他派人针对迫害,导致父母和小弟冻死在山洞,连给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
得知亲人皆因许伟惨死,温宁也含恨而亡......
听沈棠说完书中温宁的结局,温宁久久回不过神。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和自己同名的小说配角......
沈棠说,书中有个小配角也和她同名,她最近也总梦到书中沈棠经历的事儿!
温宁越发觉得不简单。
第二天,两人过马路还在思索这事儿,结果误闯了红灯,一辆重卡直直朝两人冲来。
本以为性命一定会交代在这里,突然一阵白光闪过,两人竟进入了一个神秘空间。
空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形状,约莫两个足球场大小,四周弥漫着微微的荧光。里面很空旷,她们说话还会有回音。
温宁和沈棠掐了掐手臂,都感受到了刺痛。
她们没死,只是从人潮涌动的马路一瞬间进入了一个神秘空间!
那还能出去吗?温宁这个想法一出,她的身体立刻闪出空间,回到了自己购买的豪宅。
温宁愣了愣,用意念一想,又进入了空间。
温宁大约猜到怎么回事了,她把沈棠带出去,告知了自己的猜测。
“穿越?”沈棠震惊的脸色惨白。
空间的出现,再加上她俩做的梦, 确实很像小说里即将被命运召唤的穿越者。
如果真穿越,她们最有可能穿到那本配角和她们同名的年代文里,那个年代文故事背景是七十年代,计划经济下粮食和物资是最紧缺的。
再三思考后,她们决定囤积物资。
资金方面不需要担心,温宁目前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名下资产过亿,而沈棠多年投身于科研实验,存款也早已过百万。
经过试验,她们确认空间保鲜能力很强,放进去的东西不会变质,所以直接花两千万收购了一家大型商超,大门一关,放肆的往空间里搬物资。
大米10000斤,面粉20000斤,挂面、米线、粉丝各100斤,红糖白糖各500斤,还有食用油100桶。
白菜、菠菜等叶菜类2000斤,胡萝卜、土豆等根茎类2000斤,香蕉、芒果、蓝莓、草莓、车厘子等100斤。
猪肉、牛肉、羊肉各2000斤,鸡鸭鹅等禽类1000只;鱼虾海鲜800斤;鸡蛋、鸭蛋、鹌鹑蛋共500斤。
此外,调味品如酱油、醋、味精、辣椒酱等也准备了100份。
螺蛳粉、方便面、酸辣粉,自热火锅、速冻饺子等速食品零食分别备下1000份。
当然也少不了饼干、薯片、坚果、巧克力、糖果、果冻、布丁、冰淇淋,猪肉罐头、八宝粥、这些东西足足1000份。
还有各种碳酸饮料、奶茶果汁、啤酒白酒红酒、鲜奶酸奶奶粉,也分别备足了一千份。
生活必需品方面,牙膏、牙刷、洗衣液、卫生纸1000份;特别准备的卫生巾、面膜同样是1000份。
为了安全的在那个年代使用物资,生活的便利,她们联系了一家曾在七十年代经营过的工厂,花大价钱找回工人,专门生产了一批那个年代的棉被、老式床单被套、军大衣、热水袋、热水壶、搪瓷水杯、不锈钢盆、棉衣、棉裤、棉靴、手套、布鞋。
又囤了些棉布、花布、花衬衫、白衬衫、牛仔裤、喇叭裤、尼龙衣、连衣裙。
然后,她们开始囤积药品。
维生素、钙片,燕窝、虫草、人参类的保健滋补品,准备了上千份。
抗生素、感冒药、止痛药、血糖仪、体温计、血压计、酒精纱布等一应俱全。
空间的医疗物资相当于搬空了一个三甲医院的大药房。
所有东西陈列完后,空间还剩下80平左右。
她们又建造了一个和现实里一比一还原的小别墅。里面可以正常使用各种电器。
洗浴室配备了抽水马桶、热水器,客厅摆放了电视、电脑和iPad,厨房内有电饭煲、微波炉等。
物资囤积完毕后,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这期间两人还是断断续续的梦到那部年代文的剧情内容,为了应对突发情况,两人把小说全文都看完了。
这两天温宁心慌的特别厉害,总感觉穿越要来了。
她和沈棠商量后,决定和院长妈妈郑重告个别。她们都是被丢弃的孩子,是孤儿院院长妈妈将她们抚养长大,在这个世界,她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院长妈妈。
两人把院长妈妈请到家里好好吃了一顿饭,然后各自把手中还剩下的资产交给院长妈妈,留给她养老和运转孤儿院。
这一晚,她们开了三瓶红酒,聊到深夜。
温宁再醒来时,入目是一间老旧的屋子,自己躺在一张老式木床上。
额头隐隐作痛,她伸手,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温宁猜测自己已经穿越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朝外面走。
“怎么办?”
门外,一个中年女人用围裙擦着眼泪,说:“难道真要让宁宁跟着许露下乡去陕省吗?宁宁从小被我们宠着,从未吃过苦。自从迷上许家那小子,她就成了他们家的丫鬟,看得我都心疼死了!”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的烟快烧到手指,他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为了逼我们同意,她都撞墙了。偏偏现在形势不好,我们自身都难保,更没能力护住她。”
温宁听着两人的话,一股刺痛传遍整个大脑,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混入脑海。
她真的穿书了!穿到那本年代文里和她同名同姓的温宁身上!
现在是1969年8月,正是原主即将抛弃家人,陪许露下乡的时候。而明天,就是提交下乡报名表的日子。
这对中年夫妻应该就是原主的父母了。
温宁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温母看到她,赶忙围过来,“女儿,你醒了?头还痛吗?”
“妈,我没事。”温宁微微一笑,随后语气坚定的说:“我不会跟许露去陕省了,以后也不会再和许伟联系。”
温母闻言一怔,“你、你想通了?”
温父仍带着几分怀疑,“别又是表面装乖,背地里偷偷做打算。”
温宁知道,这些年来原主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寒心不安。
她郑重说,“爸妈,你们放心。明天就是报名下乡的日子,我已经决定去辽省做知青。虽然那边天冷,但冬天不用干农活,能偷懒休息,比去别的地方好多了。”
温母眼里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能想通就好,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好,护不住你。”
温宁心中一暖,连忙摇头,“不,是女儿不孝,明知道如今形势紧张,还让你们操心。”
温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眼神温柔而怜惜,“别说了,咱们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不孝不孝的。”
一旁的温父眉头渐渐舒展,拍了拍温宁的肩膀,“既然你真的决定了,那就好好准备。”
切身的感受到原主父母的疼爱,温宁心里暖融融的。
穿书或许是老天怜悯她这个孤儿,给她感受家庭温暖的机会。
温宁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温家人,绝不能让任何人重蹈书中的悲剧。
温父温母离开房间后,温宁靠在床头,闭上眼休息,意识悄然进入了空间。
眼前是熟悉的别墅,别墅外堆满了囤积的粮食物资,一切都是穿越前的模样......
只是,没有看到沈棠。
温宁倒了杯热牛奶,边喝边思考后面的规划。
而另一边,
沈棠睁开眼,发现自己蜷缩在砖头垒成的半米高的床上,身下铺着一块破凉席,胡乱塞了些干草,身上只盖了一件破旧的军大衣。
她的身体瘦得皮包骨,满身鞭痕,脸颊高高肿起......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原来沈棠穿进了书中原主不愿嫁老厂长,为婶婶儿子换取钢厂工作名额,而被婶婶暴打的情节。
婶婶一家,打着“收留”的名义,不仅霸占原主父母留下的财产房子,还将原主视为累赘,虐待到极致。
透过没有玻璃的铁栅窗,沈棠看到对面楼上,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正拿着一件布拉吉裙子在身前比划。女孩描着精致的妆容,烫着时髦的卷发,整个人光鲜亮丽、贵气十足。这应该是婶婶的女儿沈馨柔。
耳边传来婶婶赵曼玲轻快的声音,“宝贝们,快过来吃饭!今天做了糖醋排骨。”
赵曼玲的儿子沈浩宇冷哼一声,“妈,到底什么时候把沈棠送给赵厂长?她在家一天,我就一天进不了钢厂!”
“放心吧,管她愿不愿意,三天后就送走。她跑不掉的!”赵曼玲笑道,“等沈棠走了,她爸妈留下的钱都是咱们的!”
听着她们一家人的算计,躺在冰冷砖床上的沈棠,愤怒地发抖。
沈棠咬牙,将意识转入了空间。
空间的别墅里,温宁看到沈棠忽然出现在面前,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
“棠棠!你也穿了!”
沈棠看到熟悉的面孔,心头一松,眼眶微微发热。
“太好了,我们真的一起穿书了。”
两人发现彼此竟然和前世长得一模一样,不由感叹命运的神奇。
很快,温宁看到沈棠身上满是鞭痕,急忙翻找空间里的外伤药和消炎药,给她涂抹。
沈棠缓缓说起自己的处境:
“原主的婶婶一家真不是东西,霸占了沈家父母寄来的钱票,却让原主住在漏风的破柴房里,自己一家人住着大洋房,吃好的穿好的。还打原主,饿着她,简直没人性!”
温宁听得气愤不已,“这些人简直该天打雷劈!咱们想办法收拾他们!”
谈到接下来的打算,温宁沉吟片刻说:“棠棠,这个年代钱和票太重要了。咱俩得想办法多弄点,往后日子才好过。”
沈棠:“原主的父母这些年寄了不少钱票,我走之前肯定要全部拿回来,到时候留给我们使用。”
沈棠目光又一沉,“不过,原主婶婶三天后就要把我送给那个老厂长了。我必须在三天内离开。”
当前的时代背景下,她们最佳的出逃方式就是下乡。商定之后,她们决定去辽省的大梨树村做下乡知青。